第28章 再掀輿論
但很快, 那股波動逐漸平息，紀九精神域再一次恢複滿地瘡痍的樣子。
他依舊從躺椅上爬下來，朝機甲室走過去。
不知道是上次修機甲他們圍觀的原因還是其他, 孟莘并沒有把機甲室大門關嚴, 隔絕精神力的金屬間露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縫隙。
紀九站在門口看了一眼。
孟莘精神力控制着地上的零件，有條不紊的朝着機甲骨架上依附。
她動作娴熟，看組裝煉化零件的速度，幾乎是不假思索，可以看出對機甲結構如同庖丁解牛, 全然了解，和夏浮禮磕磕絆絆的修補比起來，倒真的當得上一聲老師。
“您怎麽不進來？”
孟莘回頭去材料的時候眼神瞥到紀九, 順口問了一句。
紀九索性走進來，先是看着她的精神力切割堅硬的蟲族甲殼，姿态輕松, 尚有餘力閑聊。
他又看了看一遍站得跟門神一樣的夏浮禮, 眼神戲谑，看的夏浮禮偏過頭，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別以為他不知道, 老是嘲笑他！
紀九嘴角笑意斂了斂，搬着小馬紮過來坐下, 看孟莘修補機甲身上的破洞, 手上蒲扇一晃一晃。
“你從哪邊過來的？我看新聞上說, 全知大廈被人轟了, 你來的時候有看到嗎？”
紀九一臉八卦的盯着孟莘, 就差手裏沒攥着把瓜子磕磕。
孟莘乍一聽到‘全知’‘被轟了’的關鍵詞, 心裏就一停拍, 精神力按着融化的金屬液差點倒錯了地方。
她眨了眨眼，恢複自然，“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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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看到全知大廈方向在冒煙，原來是被人炸了。”
孟莘了然的點了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神色，讓紀九看不出端倪。
男人甩了甩頭，看着她迅速動作，精神力絲包繞機甲，探入深處去尋找機甲暗傷。
悠遠目光也不由帶上一抹懷念。
“也不知道誰這麽厲害，能把全知都轟了，我聽說全知大廈的建築材料都是防禦性很高的金屬，防禦指數起碼得有7。”
紀九悠悠說道，眼神瞥了眼夏浮禮，小李心無旁骛，腦子裏瘋狂對比孟莘和他的差異，快速的找着自己的問題，避免到時候小老師問到他，卻回答不上來的尴尬。
孟莘邊繼續手頭工作，邊回他:“對啊，不過我看到護衛隊過去，應該是出了什麽事吧！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有通報出來了。”
孟莘沒察覺紀九話裏話外的試探，言語确信自己沒去過全知。
她在地下城身份藏的很好，論壇是匿名信息，只有地下城知道她是流淚貓貓頭，但絕不知道她是孟莘。
孟莘抱緊自己的小馬甲。
心裏也在感嘆，廖老師牛批，連座駕都非同凡響。
觀看機甲師修理機甲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外行只能看到機甲師神神叨叨，不時做出奇怪的動作，但內行就能看出很多門道。
紀九和夏浮禮就津津有味看着孟莘修了一個多小時，修理到最後，因為在機甲上上蹿下跳，大顆的汗珠從女生臉頰滑下來，将她有些清淡的眉眼襯出幾分濃麗來。
從駕駛艙出來，孟莘重重吐出一口氣，她朝夏浮禮擡了擡下巴，“看一下數據。”
夏浮禮聽了話，屁颠就跑過去，拿着光腦照下光屏上的數據波動。
他自己順便也看了一眼，心裏感嘆小老師比之前又進步了。
各項數據都和出廠是相差無幾，雖然存在少許誤差，但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機甲師，已經足夠令人崇拜。
孟莘從光腦接收了夏浮禮的圖片，在自己光腦裏調出一張書單。
“這些書你最近看看，練習精神力控制的時候，記得把書看完，裏面設計到一共867種機甲結構，過幾天我會随機抽取考察。”
夏浮禮剛要說自己知道差在哪裏，就因為他不熟悉機甲結構，不知道零件應該往哪裏安裝，結果就被孟莘一張紙堵住了嘴。
小李:？
“8，867種？小老師，我真的能記下來嗎？”
其實他想說的是，真的有人能記下來嗎。
孟莘瞥了他一眼，一副不贊同的神色:“當然能。”
她自己都記下來了，而且除此之外，她看了圖書館儲存的所有機甲結構書籍，從裏面挑選出包涵種類最多，能夠構成最完善體系的書，才列出來給夏浮禮的。
看着單兵生無可戀的神情，孟莘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笑。
“又不是讓你死記867種，你是一點基礎課程都不看啊。”
她收起機甲，手上調出光腦屏幕，在上面找到自己做的筆記:“機甲結構大體也就這麽幾種，攻擊型，防禦型，速度型，武裝型，力量型……這些結構主要分支也才幾種，其他基本上都是根據基礎結構的變形，只需要記變形方向。”
“攻擊型的‘霜天’結構，強化攻擊的方向是改造冰晶武器，所以機甲承載光子炮的位置，改造成了能夠嫁接冰晶彈的連接口，防禦型‘龜甲’，大規模減少武器安裝，全部組建成能夠拼接的龜甲樣結構，最後能夠在機甲外圍組建成完整盾甲，記這些不就很簡單麽？”
夏浮禮聽得腦子都暈了，他傻乎乎看了眼書單，沒注意孟莘舉例的幾種，都是在全知陳列廳裏擺放的機甲，一邊的紀九聽着，倒是多看了幾眼孟莘。
女生很輕松的講解，對機甲體系信手拈來。
她在試機甲過程中，親自體驗過機甲構造，并且确定了自己的學習方向沒有問題，才敢拿這種方式叫夏浮禮速成。
比起其他機甲師要花大幾年的功夫去認清零件類型和結構，靠理解記憶，和不斷練習試錯顯然花費時間要更少。
夏浮禮的懵逼狀态持續了很久，一直到孟莘要走還不能從收到巨量作業的悲傷中走出來。
孟莘剛帶着機甲出大門，他轉頭欲哭無淚的看着紀九。
老板悠閑的搖着蒲扇出來，悠悠嘆氣:“唉，有的人吶，就算不用為競争名額操心，自然有事情把你的假期補齊。”
夏浮禮洩氣。
因為全知的名聲和一直營造的天才形象，以及S級精神力在這裏，帝國軍校機甲師系毫無疑問推舉他作為新生聯賽代表，整個學院沒有一個人想要競争。
于是夏浮禮名正言順在指揮系和單兵系競争比賽的時間中獲得了空閑假期，只等着競争出名目，再繼續回校進行訓練。
但萬萬沒想到，上帝打開了一扇窗，馬上用鐵皮又封上了。
“呵呵。”
夏浮禮皮笑肉不笑。
紀九沒有懶散躺下，他手指一顆一顆的解開身上不着調的破長衫的扣子，神情鄭重穿了一身很嚴謹的制服。
最後還從抽屜裏拿出一件黑色長袍。
夏浮禮本來在下單孟莘說的書，餘光瞥到他的動作，馬上警覺盯着紀九:“你想幹嘛？”
紀九沒有繼續穿上長袍，只是嘆了口氣，故作深沉，壓低聲音:“我覺得全知大廈被炸是個好機會，我進去看看。”
夏浮禮馬上炸毛，一下從小馬紮上跳起來。
“你瘋了！我他媽好不容易把你從裏面帶出來的，你現在還跑回去。”
他怒視紀九，一時着急阻攔又不知道該如何勸告。
紀九搖了搖頭，手上撫摸着黑色長袍。
但他就是不穿，而是做出一種凜然不懼生死，也要一試的神情。
“可我總得進去看看，全知大廈現在被炸了，檢測系統暫停，對我的搜捕肯定也更輕，這是最好的機會！”
夏浮禮透過他垂下的發絲間隙看到對方臉上的裂紋，一時又想起曾經看到的畫面。
紀九是他從實驗臺上救下來的。
他馬上急了。
“我不管，你是我救的，命就是我的，我說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夏浮禮上前，黑色瞳孔隐隐露出一點金邊，死死盯着紀九，眼神譴責，還有些怪罪。
怪罪他不識好歹。
紀九看小狗被激怒，自己目的達成一半，幹脆演戲演全套。
他身體松懈下來，抱着衣服蹲下來，神色落寞，語氣有一種歷盡滄桑的哀傷。
“可我一定要去全知看看，你不是進去過地下八層嗎，你應該知道，裏面說不定會有……”
夏浮禮被他又軸又死腦筋的态度弄煩了，“是，地下八層有不對的地方，這誰不知道，可問題是，你當我爹是傻子，他能不知道加強防守？你現在去就是自取滅亡。”
“那你去。”
紀九一秒收起臉上假惺惺的悲傷。
手上衣服甚至都沒抖落開，被他攤開依舊是折疊的好好的，又完好無損的放回抽屜。
看着他川劇變臉，夏浮禮生氣的神色都僵了一下。
紀九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他。
“你是全知自己人，你就當在家閑着沒事，巡視自己的産業，不比我安全多了，是不是？”
夏浮禮再直腦筋的腦子也想通了紀九的行為，他受傷的捂着胸，悲痛的後退幾步:“你，你套路我？！”
紀九得逞的笑了笑，語氣絲毫沒有反省意思:“那不然呢？”
“我一個精神域毀了的廢人，機甲也架不了，精神力也用不了，我去，那不是自取滅亡？”
夏浮禮啞火。
雖然紀九用他的話怼了他，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啊。
“你去看看，你是夏信元的兒子，老子再怎麽壞，虎毒不食子是不是，再說，你就去看看，以後全知都是你的，你提前看看有什麽不妥的。”
紀九說服着夏浮禮，他上前勾住小李的肩膀，哥倆好的攬着他一人一個小馬紮坐下。
“就當是為了兄弟。”
紀九胡子青茬紮死人，夏浮禮嫌棄的後仰。
“誰跟你……兄弟！”
“你去地下八層，到時候小丫頭考你問題，我給你當外援。”
紀九拿出讓夏浮禮十分心動的籌碼。
“那……”夏浮禮內心瘋狂糾結，眼神瞥了眼裝滿書的購物車，又瞥了眼紀九，心說，九區第一機甲師的水平，還是值得信賴的，“一言為定？”
紀九确定:“絕對靠譜！”
“我下周回家。”離開地下城前，夏浮禮給紀九定了期限。
他回家後一定想辦法潛入地下八層，幫紀九找人，了卻好兄弟多年心願。
紀九一臉感動的送走他，看着他的神色，夏浮禮心裏被欺騙的感覺都少了很多，但不知道他剛走，紀九轉身，馬上收起感動的樣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小狗的背影，心說，真是好騙，難怪小丫頭也愛逗他呢！
被提及的孟莘比夏浮禮更早離開。
一推開寝室們，就看到楚精衛坐在客廳地板上，眼神呆滞的看着牆壁。
孟莘一轉頭，還以為她被人勾了魂。
楚精衛看到她宛如看到了救星。
“莘莘！”她抽抽噎噎，眼睛還紅紅的，看起來像剛哭過不久，一把虎撲上來，抱着孟莘就嚎啕叫着，“嗚嗚嗚，我是個罪人，我對不起你！”
孟莘:？
“怎麽了？”孟莘手掌在女生背後安撫的拍了拍，冷硬的聲線溫和下來，“你慢慢說，怎麽了？”
“我，我把……我把竹筍看丢了。”
楚精衛勉強擠出一句完整的話，沒說完又掉起了珍珠。
孟莘出門的時候，把竹筍送去給了楚精衛，小貓平時很乖，自己就可以坐在桌子上玩，也不鬧人，像個桌面擺件。
只是尾巴時不時會圈住孟莘的手腕。
很乖巧。
所以她出門放心交給了楚精衛，女生也很喜歡竹筍，有人看着貓貓，孟莘也放心。
“別着急”，孟莘眉頭一擰，語氣溫和沉靜 ，手不住的安撫着楚精衛，“我和你一起找找。”
“我今天下午出去了一趟，在樓下拿了快遞我就上來了，就這麽一會功夫，我回來竹筍就不見了，我到處找過了，嗝，出門，出門我也把門窗關好了……”
楚精衛亦步亦趨跟在孟莘後面，邊打哭嗝邊說着情況。
孟莘在客廳找了個遍，小聲叫着貓貓，但依舊沒有回應。
她在客廳前站了幾秒，然後看了眼自己半掩着的房門。
“我房間看過嗎？”
楚精衛連忙點頭，她在寝室找了個遍，甚至這一層寝室都看過了。
孟莘一進來就開始搜游戲艙，平時竹筍最愛守在游戲艙裏，看裏面沒有，她一轉頭，看見床上被窩鼓起一個小山包。
孟莘松了一口氣，一把掀開被子。
“我真是……”她咬牙切齒。
被窩下面，黑白色的小奶貓圍成一圈，長尾巴縮進腹部，不時的顫一顫，看起來很沒有安全感。
貓貓眼睛閉嚴實，睡的天昏地暗，孟莘手指怼在鼻頭也沒有反應。
楚精衛慢一步趕過來，一臉驚訝看着貓:“我剛才明明找過了……”
孟莘嘆氣，餘光看到房間窗戶被推開，她揉了揉內眦:“不是你的問題，我房間窗戶很少鎖，它估計自己把窗戶弄開跑出去了，難怪你找不到。”
“乖，沒事啦”，孟莘揉了揉可愛單兵的小卷毛。
楚精衛這才放心，癟着嘴好不委屈，孟莘把操心的貓貓放在貓窩裏，攬着楚精衛好生安慰一番。
最後以她答應給楚精衛收拾去參加訓練的行李結尾，安撫楚精衛受驚的小心靈。
貓找到了，孟莘也累的夠嗆，今天外出跑了一天，她也是身心俱疲，最後連視頻都來不及處理，直接帶着夏浮禮修理的部分一起傳到了論壇。
夜晚孟莘陷入睡眠後，精神域被一抹格格不入的精神力絲悄悄捅開了一個小口子，精神力絲剛要溜出去，就被孟莘精神域激活的精神力席卷過來，卷巴成一團，繞進精神力團裏。
而從缺口溢出的精神力絲在房間裏到處湧動，活躍的波動把睡在貓窩裏的貓貓吵醒。
蘭斯深藍色的眼睛眯成縫隙，金色精神力絲釋放出去，悄悄勾進來孟莘的精神力絲，這一下像是一個開頭，餘下精神力也都朝着貓貓身上貼過來，只有莫名其妙被卷進來的陌生力量無措的看着這一幕，随波逐流被精神力洪流一起闖進蘭斯的精神域。
幾乎是剛踏入，蘭斯深藍色的貓瞳一睜。
傷痕累累的精神域被孟莘的精神力快速安撫着，在孟莘看不到的地方，精神力安撫卡牌獲得經驗值，自然的升了一級。
而察覺到不對的蘭斯開始在一堆精神力中尋找着異常的波動。
被誤帶入陌生精神域的精神力開始和其他精神力混合在一起，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有機會來到一個赫伯特的精神域，更甚者，他親眼看到了，有機甲師能夠對赫伯特的精神力進行安撫。
這是從未有機甲師做到的事情。
精神力波動很快感受到蘭斯謹慎的搜查，但他十分有經驗，強行将自己僞裝成和孟莘精神域差不多的氣息，隐匿在一群精神力絲之中，看不出絲毫問題。
然而在全知大樓的地下，一臺機器在此時閃爍了一秒光芒。
随即，整個大樓都因為這一秒的閃爍而響起了尖銳的信號提示音。
地下八層頓時嘈雜起來。
蘭斯并沒有察覺出異常的精神力，等到孟莘的精神域裂縫逐漸回複，在他精神域安撫的精神力全部收攏，他也沒有機會。
孟莘次日才醒，對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處于未知的狀态，一大早起來，就看到楚精衛房門大開，一臉苦惱的看着空着的行李箱。
聽到開門聲，楚精衛轉頭，眼神晶晶亮看向孟莘求助：“莘莘，你說特訓，我們需要帶點什麽呢？”
“都是單兵在一起特訓，到時候萬一精神力不穩定，就有危險，把穩定劑帶上，感覺有不對就喝。”
孟莘提醒她，她想到和楚精衛同行的另一名單兵的情況，不放心又去拿了一箱鎮定劑。
“這個給喬恩斯，他精神力不太穩定，你讓他多注意一點。”
孟莘好心提醒，楚精衛接過來，語氣又乖又甜：“我都聽你的。”
孟莘把她高高興興送上車，楚精衛像離家一樣，一步三回頭，還一個勁囑咐她：“莘莘，我不在你去跟別的隊伍組隊，但是你不要在外面找別的狗，嗚嗚嗚，等我回來我們還是天下第一好。”
孟莘失笑。
單兵系挑選一批精英離校訓練後，校園內安靜了許多，就連格鬥室都寂靜空曠，能聽到四周人群的議論聲。
三軍校有不少沖浪人士正在逛論壇。
格鬥室中，機甲師夥伴到時發現自己的單兵朋友盯着光腦瞪大眼睛，一臉幸災樂禍，還有看到什麽驚奇玩意時露出的驚訝表情。
他不由得好奇：“你在看什麽好東西，情緒這麽豐富？”
朋友把光腦屏幕轉給他：“你快上論壇，我真的是要笑死了，趕緊的！現在去還能趕得上大型打臉現場。”
夥伴被他的态度激起了好奇心，于是登上自己的論壇賬號，進入軍校統一論壇【群英荟萃】，一進去就是被頂成hot的帖子。
“這個流淚貓貓頭又上首頁了？”
朋友激動的搖着他的手臂：“別廢話了快看視頻，我願稱之為貓貓頭大師。”
夥伴順着點進視頻，甚至連評論都來不及看上幾眼。
視頻最開始對準一臺機甲，稍有了解的機甲師很快能認出機甲的類型。
“中等機甲？”
夥伴也是眼尖的人。
緊接着出現一個帶着面具的寸頭男生，男生腳步猶疑走向機甲，手法很生澀的釋放精神力，但他的精神力牽連起周圍一圈的機甲零件，夥伴眼睛瞪大：“喲！精神力操控，還挺厲害！”
朋友在一邊咬着嘴唇，期待的看着自己夥伴的表情。
果然，看到單兵拆下機甲零件卻沒辦法修補後，夥伴緊皺眉頭，等了幾秒鐘，不耐煩的指責：“這個流淚貓貓頭，好像沒什麽本事啊？！她這不是嘩衆取寵麽？明明沒有什麽實力，卻非要搞出這樣的噱頭，就是為了博取關注和流量吧？”
朋友看的一臉好笑，催他：“啧，你接着往後看。”
夥伴不耐煩，擰眉看了下去。
緊接着就是一個女生出現，夥伴對這個身影比較眼熟，在前一個視頻中出現過，女生手法熟練，對中等機甲的結構了如指掌，機甲零件在她手中似乎完全不存在抵抗性和排斥性這回事，變得格外柔順和乖巧，按在哪裏就老實待在哪裏。
視頻最後，夥伴看到女生瞬間操控起周圍的零件，地上散落一地的部件前赴後繼，朝着機甲既定的位置貼附上去。
如果不是因為流淚貓貓頭背後的信息說明她是軍校生，夥伴可能會以為是哪位機甲師在教導學生。
他驚訝的張了張口，看了眼朋友:“這個才是流淚貓貓頭？！”
“她，她……她這麽厲害？！”
朋友等着他的這個表情等了很久，笑眯眯沖他點頭：“嘩衆取寵？噱頭？博關注？”
夥伴擡手，朝他肩上給了一巴掌：“你就是想看我笑話是不是，故意讓我看，誘導我錯誤判斷。”
朋友笑的倒仰：“夥計，真不怪你，我一開始也是這樣的，你看評論，多少人自己打臉，之前那個老哥罵樓主罵的最狠，這次不信邪把機甲寄過去，視頻一發布他還不相信，一大早就跑去機構測試性能數據了，還不死心想打臉呢，結果，你自己看，哈哈哈，真是打臉打到自己頭上，我今天的快樂源泉有了。”
夥伴被他越說越好奇，退出視頻去看評論區，前排基本上都是在說樓主貓貓頭水平垃圾，這種樣子還出來丢人現眼，但越往後，就開始有看全視頻的提醒前排禁言，再之後全是震驚和佩服。
172L：有一說一，貓貓頭老師，我承認之前對您說話稍微有點大聲。
175L：咱們就是說，貓貓頭老師還接單嗎。中等機甲這個價純粹是我占大便宜了，我可以追加老師十萬手工費。
176L：樓上好意思，貓貓頭老師我加二十萬，先看看我！！
夥伴看的心驚，基本上全都是求流淚貓貓頭眷顧的評論，然後再往後翻，夥伴就有些驚訝了。
“咦，有人說流淚貓貓頭找人造假？”
朋友也湊過來看一眼，順口吐槽：“酸雞發言吧？怎麽可能那個女生是找來的幫手，拜托，就算擋住了臉也能看出來和我們差不多大好不好，不就是看不慣別人厲害？”
“不過評論區還有理有據的。”
“切，所謂有理有據不就是覺得軍校生做不到嗎？我相信貓貓頭老師，永遠不會讓我失望！”
朋友超出平常的積極性讓夥伴警惕的眯了眯眼：“不對啊。”
“你不是理中客，不是不站隊？”
朋友得意的聳肩，調出自己的私信界面：“嘿嘿，沒想到吧，我加價五十萬，以及私聊了貓貓頭老師，我想把我那臺機甲給染成綠的！”
“做成防禦型王八！”
夥伴嫌棄的看了眼他：“我說了那是中等機甲，防禦型品類，叫‘龜甲’，不是王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