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
不要,這是醫院。
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床單,聖潔的地方,且,人來人往。
姜淳淵不理她的抗拒,他強硬地箍着她的身體,用舌頭,用手,跟她糾纏,撩拔、點火。
攀舒周身麻-酥,傷口造成的疼痛毫無知覺,只有強烈的欲-望感知。
他解開了她的藍色病號服的鈕扣。
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有些涼。
攀舒羞得緊閉眼睛,與羞臊同時湧上的,還有莫名的期待,體內血液沸騰,瀕臨爆炸頂點。
姜淳淵卻停了下來。
棉團從脖子往下,滾上胸膛,攀舒疼得再次哼叫,姜淳淵又吻住她,說着粗魯的情話。
“小舒,叫起來,你叫得真好聽。”
“小舒,你叫得我忍不住了,你摸摸它好不好?”他抓住攀舒的手,往自己身上扯。
攀舒甩開他的手,羞得想把自己埋了。
棉團在胸前反複滑動,伴随着的還有姜淳淵的挑-逗。
疼痛和莫名的臊動混雜,臊動壓過疼痛,攀舒抓住床單,急促地喘-息。
來回抹拭多少次消□□水,攀舒就死去活來幾回。
淚水順着眼角不停滑出,濕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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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抹完了,姜淳淵沒有繼續,他把頭埋在她胸前,一動不動。
大腦袋又沉又重,壓得攀舒喘不過氣來,攀舒推他,他的腦袋轟然倒開,攀舒弓起身看,他的眼睛緊閉着,已經睡熟過去。
“啪嗒”一聲,攀舒心髒狠狠跳了一下。
下午的時候警員過來調查情況。
攀舒在姜淳淵輔助說明情況時,聽說了自己遇險脫險的過程。
彭于飛在四季春糾纏鄭谷雨多次,要不到她的聯系電話見不到她,轉明為暗,租了輛車悄悄跟蹤鄭谷雨,那天中午,她和姜淳淵在粥館請鄭谷雨吃飯,彭于飛跟蹤過來了,她坐出租車去中恒時,彭于飛就在後面跟着。
後來,他又跟蹤到姜淳淵帶着她離開中恒,去了他家,高檔小區,沒有裏面的住戶通話同意他進不去,就在外面等着,跟着她去了帝豪,再跟着陸宏和她乘坐的出租車到了她的租屋。
之所以捂昏她帶走,是怕陸宏去而複返,或者姜淳淵過來。
不明來人敲昏了她和彭于飛,擄走了她,彭于飛的父親派了龐标跟蹤他,見彭于飛和她接觸,趕過來要帶走彭于飛,遲了一步,在樓下與擄走攀舒的車擦身而過,當時還不知道那車上的人擄走了攀舒,直到上樓,彭于飛醒來聽說才察覺。
彭于飛不見攀舒,急得發瘋,讓龐标帶着他急忙外出尋找。
姜淳淵趕到彭于飛租的屋子不見人,聯系了鄭谷雨,鄭谷雨那裏有彭于飛的手機號碼,打彭于飛電話。
彭于飛六神無主,把龐标看到的那輛車的标志說了,一輛白色寶馬。
姜淳淵找交警部門的熟人調出監控,鎖定了西外環城外,西外環路出去後的國道上的監控接下來沒那輛車出現,幾個人于是順着外環路唯一一條分岔道上城外荒山查找。
攀舒被扔下的那個地方枝葉繁茂,如果她沒有弄出聲響,他們找不到她。
按理說,知道車,找兇手很容易,可是,那輛寶馬車沒有車牌,出了西外環後,就沒有再出現。
沒回城,上山的路是斷頭路,山路到半山腰就沒了。
“難道還能遁地不成?”彭于飛在警局裏這麽說。
沒人理他。
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雖然姜淳淵替攀舒做主不起訴他,他也被拘留了,一周後才能出來。
警員問話時話裏話外往彭于飛身上帶。
他們懷疑是彭于飛求歡不成報複攀舒。
“不可能是他。”姜淳淵擺手,斷然道。
攀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找不到車,沒有更進一步的證據,案件的調查擱淺。
攀舒從綁架她的車座椅上抓下來的那塊皮革沒遺失,姜淳淵收起來了。
他沒交給警員。
攀舒知道警局那邊的調查只是面上的,暗裏,他請了卓樹聲過來。
寶馬車出了西外環後突然消失,卓樹聲說,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
把人扔到林子裏,生死由天,不是謀殺,卻跟謀殺差不多,顯然,行事之人跟攀舒有化解不開的仇隙。
跟攀舒有仇隙想教訓她的,只有幾個人。
姜守恒不想兒子娶攀舒,有作案動機,企圖嫁給他的賀美娜,以及不想兒子為她神魂颠倒的彭于飛的父親彭中民。
座椅還有皮革味的全新的白色寶馬車,沒有車牌,或是剛買的還沒上牌,或是剛上牌把車牌拆下來了,或是從汽車銷售中心開出來的。
卓樹聲順着這些推測調查,結果令人極意外。
那輛車就是姜淳淵的車。
座椅一側少了一小塊皮,把攀舒摳下來那塊皮合上,嚴絲合縫,車門掉了少許漆,跟攀舒指甲縫裏的油漆比對了成分,完全吻合。
姜淳淵從帝都回l城,姜守恒給他買了兩輛車,一輛白色寶馬,比較低調,預備平時上下班開。一輛賓利房車,備着出差時開。
寶馬車姜淳淵只開過四回,那一晚聚餐,他開去帝豪,出來時喝了酒沒開,車停在帝豪的地下停車場,後來去找攀舒,開的是車庫裏那輛賓利房車。
這幾天忙着照顧攀舒,也沒去把車開回來。
卓樹聲全市範圍查找白色寶馬車來到帝豪停車場,偷偷開了鎖鑽進車裏,核對無誤,打電話給姜淳淵,才知道那是姜淳淵的車。
寶馬在外環路消失,當然不可能遁地了,或許有一輛貨櫃車接應,車開進貨櫃車裏了。
攀舒說:“帝豪停車場肯定有監控,查下出去記錄,或者,進出的貨櫃車。”
“我沒去帝豪調監控。”卓樹聲打開手機裏的圖片給攀舒和姜淳淵看。
寶馬車的車頭和車燈部份有淺淡的不易覺察的傷痕。
兇手改裝外觀了。
汽車裏沒有搜索到諸如頭發或衣物纖維鞋印等線索,兇犯使用汽車後,從容地清洗消滅了一切痕跡。
高手開車門輕而易舉,可是,發動引擎必須有點火鎖鑰匙。
誰能在那麽短時間內配出點火鎖鑰匙?而且那麽熟練地改變汽車。
像是演練過,改裝過。
三個人一齊沉默。
攀舒緊攥起雙手。
心髒在胸腔裏瘋狂地跳動,有一股想撕毀一切的沖動。
窗戶沒關,風很大,卷起窗簾放下,再卷起,啪啪作響。
憤怒之後,沮喪撷住心髒,攀舒倒靠到床頭上,閉着眼睛,漠淡地說:“不查了,到此為止。”
卓樹聲看姜淳淵。
姜淳淵沉默,半晌,輕點了點頭,說:“勞你走一趟了,我送你。”
“這件事不一定是你父親幹的,他要找輛車作案很容易,何必用你的車。”出了病房,卓樹聲沉吟道。
“是他幹的。”姜淳淵打斷他,冷冷道:“燈影下最黑,誰會想到去查我自己的車?再說,如果不是小舒機靈,摳下座椅皮革,也查不到什麽。”
卓樹聲說:“我還是覺得這種行為不可理喻,太沒理智了,你是他的唯一的兒子,他願意把事業交給你,怎麽着也不可能這麽殘忍地對付你的心尖寶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