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11)
完了當然就走了咯,不然還真的留在阿飛手下給他白打工?#
一瞬間,卡卡西的心裏滿是微妙的情緒。
真彌不會再回到曉了,那麽,是否就意味着她不再是敵人了?
如果蓮沼真彌不再是敵人……
卡卡西不由想到了過去交手過的那些對手們。
再不斬在最後拼死反擊卡多,佩恩和鳴人化解了仇怨,而小南也将代表希望的花贈送給了鳴人。就算是仇人,到最後也有可能握手言和。那麽,沒有對木葉忍村造成過傷害的真彌,應該也可以和他們一樣吧?
“真彌。”卡卡西說:“既然你不再會回到‘曉’了,那麽你打算去哪裏?”
“無所謂”蓮沼淡淡地說:“去哪裏都一樣。”
“你要不要留下來?”卡卡西問:“我的意思是……留在火之國。”
“不要。”她很幹脆地拒絕了。
卡卡西忍不住托着面頰笑了起來:“剛認識真彌的時候,真彌明明很希望我留下來陪你。但是,現在的真彌卻是那麽無情啊。”
蓮沼說:“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火之國也好,木葉忍村也好,都太熱鬧了。當初和卡卡西約定的地方,正是我喜歡的、安靜的地方。”
頓了頓,她說:“旗木卡卡西,要不然,你留在那裏陪我吧?不要留在木葉忍村了,一直陪着我吧?”
這可真是個誘人的請求啊。
旗木卡卡西從木葉忍村中脫離,而蓮沼真彌也不再是宇智波斑的部下,兩個人偷偷地逃跑,從此在一起生活……就是這個意思吧?
卡卡西的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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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沒有天真到相信蓮沼真彌的話。
現在的自己還不足以讓真彌對他動真心。
“抱歉啊。”卡卡西摸了摸自己的銀發,說:“你的前主人對忍界布告了戰争,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木葉。”
“卡卡西怎麽總有那麽多煩人的理由啊。”她說着,靠近了卡卡西,彎腰去親吻他的眼窩。被擡起的護額下,露出他被疤痕貫穿的左眼來。她在其上烙下一個吻,問:“這只眼睛是寫輪眼,對嗎?”
“是的。”卡卡西笑眯眯地說:“是帶土送給我的,最後的禮物。”
“很珍愛它?”蓮沼摸了摸他的眼簾,說:“能讓我看一下……萬花筒的圖案嗎?”
“這麽奇怪的請求,我可以不滿足嗎?”卡卡西說。
“當然不可以。”
卡卡西陷入了無言,随後開啓了自己的萬花筒:“如果不動用能力的話,倒也不耗費查克拉。……怎麽,好奇嗎?”
“是啊。”蓮沼盯着他寫輪眼中的圖案:“因為阿飛……我是說,那個‘宇智波斑’也只有一只寫輪眼,而且,那家夥的萬花筒圖案和你一樣。”
卡卡西一怔,眼中的紅色褪去了。
“我總覺得,他不會騙我。”蓮沼托着下巴,說:“他那麽深愛我,怎麽可能會騙我呢?”
卡卡西:……
他都不知道先從哪裏吐槽起了。
雖然他很好奇那位“宇智波斑”和真彌的關系,但是真彌的前一句話讓他更在意。
帶土的另外一只眼睛,在“宇智波斑”的手上嗎?
卡卡西将護額撥了下來,掩住了自己的左眼。許許多多的疑問盤繞在他的心間,像是一截斬不斷的亂麻。這些疑問最終都沉了下去,化為一個更為緊急的問題。
現在如何處理真彌呢?
私自放跑被捉住的忍者,可是很難對上級交代的啊。
原本自己是想從真彌身上獲得情報的,為了防止被她誘惑,他還特意離開了刑訊部。沒想到,他棋差一招,最後還是落入了真彌的可怕陷阱,心甘情願地将她再次放走。
“真彌,如果你想離開木葉的話。”卡卡西說:“那就得麻煩你把我打暈了。不要重傷。”
滿含笑意的話,帶着玩笑之意。
他覺得真彌不會那樣做——這是卡卡西的直覺。
然而,面前的少女非常淡定地撿起了溪邊的一塊石子,滿面冷漠之色地朝他走來,口中說:“好的,卡卡西,我下手會輕一些的。”
卡卡西:……
——等!等等!他只是說着玩的……
咚——
作者有話要說: 對jj絕望,這一章被審核了3輪,12次,替換2次,能不能活下來,全看造化
好的,喵百分百确信被人怼上了,最近天天被鎖_(:зゝ∠)_
☆、友人E
宇智波帶土正在做戰前的最後準備。
他的戰力是十尾,白絕,以及藥師兜提供的穢土轉生部隊。只要他一直握有十尾,戰争能夠按計劃進行,他确信他可以完成這個龐大的“月之眼計劃”。
原本寂靜的洞穴中,忽然響起了他熟悉的腳步聲。帶土并未将視線從手中的火焰團扇上移開,他說:“你回來了,真彌。”
“啊,在外面逛了一圈,覺得太無聊了,所以還是回來了。”蓮沼慢悠悠地說:“戰争準備的如何了……帶土大人?”
雖然對卡卡西稱自己“再也不會回去”,但是她可不是個會遵守諾言的人。說過的話和睡過的渣……不是,和吃過的生菜一樣,沒什麽效用。
“差不多了。”帶土将火焰團扇別到背上:“你能回來也很好。佐助身上的未知因素太大,我不确定他是否能成為我的助力。”
“辛辛苦苦培育了他這麽久,卻還是不确定佐助的意志嗎?”蓮沼抱着手臂靠在了牆壁上:“帶土大人,你可真是失敗啊。或者說……其實,你不太想讓佐助繼續待在你這裏了?”
因為她的話,帶土的動作止住了。
想到正在休息的佐助,他望向蓮沼,若有所指地說:“是。”
他确實不太想用佐助了。
年輕氣盛、富有能力的宇智波一族,确實可以成為不錯的武器。但是,一旦沾染了情愛這些無用的羁絆與感情,已被磨得無比銳利的武器,便又會變鈍。
他本以為宇智波佐助是個足夠冷酷的人,會放棄和真彌的糾葛——畢竟他曾毫不留情地斬斷與過去的羁絆——但是他猜錯了。
佐助沒能逃出真彌的陷阱。
他冷眼瞥着真彌,不由在內心感到微微的後悔。因為寵愛她甚至到了溺愛的境界,所以任由她四處玩樂,将他的棋子也翻覆于手中。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制止她。
不……應該更直接一些,用囚牢禁锢她,徹底剪除她的雙翼,将所有渴求玩樂與戲弄的心思都潑熄。
然後,只留下自己和她。
“是在示威麽?還是在嫌棄我做得太過分了?”蓮沼問:“不要這樣對佐助啊。‘月之眼’實現後,這個世界可就不複存在了,不及時行樂的話,可就找不到人生的樂趣了。……也許佐助會幫上大忙呢?”
“有沒有佐助都一樣。”帶土的眸光一沉:“只要有十尾,我就足以對抗五大國。”
“還真是謎一樣的自信。”蓮沼擺擺手:“啊,我出去玩的時候,碰到木葉的旗木卡卡西了哦。”
她觀察着帶土的反應——只可惜帶土并沒有因為這個名字出現任何的反常。看來,帶土和卡卡西也沒有什麽可以挖掘的過往。她對無聊的事情一貫沒什麽興趣,于是,登時便不想再繼續追問他和卡卡西的事情了。
“放着宇智波斑的棺材在哪裏啊?我還想再看一看那群穢土轉生的大人物。”
“他們都是土做的……!”帶土忍不住提醒道:“真彌,別亂來。”
“你在想什麽啊?”她冷冰冰地回複:“我是那樣的人嗎!帶土大人!”
操,宇智波帶土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啊!
|||
為宇智波帶土提供穢土轉生部隊的人叫做藥師兜。
他總是披着紅色的鬥篷,陰陰冷冷地站在某一個角落裏,仿佛一條伏在暗地裏的蛇,想要伺機對獵物發動攻擊。
聽見蓮沼的請求,藥師兜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慢條斯理地說:“他們都是我的棋子。作為棋子,自然都已經埋設到棋盤上的各個角落裏去了。”
“不在這裏了嗎……”她略略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很想看一看嗎?”藥師兜的嘴角揚起,他打量着面前少女的容貌,說:“其實,我很樂意于滿足你的請求。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想見哪一個人?”
“宇智波斑。”她說:“我覺得他的鼻子特別好看。”
“……”藥師兜的鏡片閃過一道光,他說:“說起來,我前兩天還發現斑的鼻子被人掰斷了。……還好穢土轉生的軀體會自動複原,這才不至于讓這位戰國名忍缺失了鼻子。到底是誰幹的呢?”
蓮沼幹脆果斷:“是白絕。”
白絕:???
#出來吧我的背鍋獸白絕!#
藥師兜朝着陰暗洞穴的深處走去,他陰柔的嗓音緩緩響起:“還真是幸運,其他的棋子都已經埋設好了,唯獨斑還沒有被動用。他可是我手上的‘王牌’。……你很仰慕他嗎?”
“你話好多。”
被毫不客氣地嫌棄了的藥師兜流露出郁卒的神色。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難以溝通。
蓮沼跟着他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其實,并非是仰慕……而是輕微的好奇與想念。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宇智波斑了。在離開那些世界後,她往往不會再回去了,很少有能見到第二面、第三面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和故人相見,還是她在暗斑在明的情況,還真是少見又有趣。
洞穴的最底端,儲放着那具簡陋的棺材。淩亂的卷軸和筆墨散落了一地,地上尚殘存着符印的痕跡。微亮的燭火,在洞穴的一角搖曳着。
她走到棺木旁,朝着棺材中望去。
——不好!宇智波斑的鼻子長回來了!
不對,這不是重點。
躺在棺中的人雙目緊阖,仿佛正沉睡于一場不會醒來的夢。他的五官正是蓮沼所熟識的模樣,沒有分毫改變。
蓮沼最後一次見到斑時,他無比狼狽——匍匐于南賀川的水流之中,傷痕交錯遍布,心口還有着濡濕的血跡。殘存着最後一絲氣力,滿懷不甘地在滂沱大雨中等候着死去。
而他現在穿着整齊的盔甲,看起來極有威嚴。
這樣很好,她見到的斑不是那個狼狽無比的斑。
她伸手撫摸着斑的面頰,手指尖沾滿了細碎的塵屑。腦海中一瞬間閃過許多畫面,譬如宇智波族地後密密麻麻的墓碑,秋夜晴空之中飛跨而過的星河,又或者短刀刀柄上垂下的正紅色房線。
也許是她懷戀的眼神太過奇怪,藥師兜忍不住後退了數步,然後偷偷地豎起了手指。
躺在棺材中的宇智波斑,悄然睜開雙眼。
原本僵硬的、沒有表情的面孔,頃刻變得生動起來,仿佛泥塑土偶被注入了全新的靈魂。他睜開的黑色雙眸間有了鋒銳的冰冷,英挺的面孔開始了細微的動作——微微翕動的眼簾與張口欲開的雙唇,昭示着他徹底回到了這個世間。
寂靜。
寂靜。
寂靜。
蓮沼差點從棺材邊彈起來擡手就是一記流星灌籃把宇智波斑連人帶棺材朝外砸去。
但是她忍住了,并且淡定地,假裝什麽都沒發生,将手從斑的面頰上抽了回來。
#冷靜,冷靜,你可是金馬影後,還有什麽是不能辦到的?#
“你醒了嗎?”她保持着高冷的神态,說:“再睡會兒吧。”
說着,她就要幫斑把雙眼合上。
只可惜,棺材中的斑毫不配合。
他沉着面孔,坐了起來。盔甲摩擦的厚重響聲,回蕩于幽深的洞穴之中。他狠狠地捉住了蓮沼的手,半皺着眉,問:“為什麽要那樣做?”
頗為兇狠決絕的話,帶着滿滿的質問之意。
——為什麽要那樣做?
哪樣做?
蓮沼一時陷入了沉思。
她去的世界太多,扮演的人物太多,已經快要人格分裂了。
斑是在問她,為什麽要把他的鼻子掰斷?
還是問為什麽當初要救他?
還是問為什麽要和扉間私奔(并不是)?
看着她沉默不語的樣子,斑握緊她手腕的力度又重了幾分。他的身軀冰冷無比,毫無溫度,給人的壓迫感也倍增。這位在戰國時代名縱五大國的忍者,即使過了數十年也依舊保持着昔日的威嚴。
“為什麽你死了?”他的聲音無比低沉:“為什麽要那樣做?”
蓮沼終于明白了他的問題。
為什麽她當初要在救了宇智波斑之後,自掘心髒死在南賀川?
為了擺脫大禿瓢的幻影,回到瑪麗A夢的辦公室啊!
這樣直白的話,當然不能說給斑聽,斑也不會懂。
而且,現在的她也不再是那位活在戰國時代的蓮沼明音了。
于是,她疑惑地問道:“那個……你在說什麽?”
宇智波斑鉗着她的手一滞。
宇智波斑凝眸,仔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精致美豔的五官,猶如易碎的稀世珍寶,帶着椟匣無法掩蓋的煜煜光輝。她看起來年輕而嬌嫩,正處于最美好的年華。無論是何等的苦難與塵埃,都無法蒙去她的光彩。
沒錯,這張面孔确實屬于蓮沼明音。
“我問你,為什麽要以死回報我?”他重複道。
“我還活着啊。”面前的少女露出了毫無破綻的疑惑之色:“這是我們初次見面吧?”
“初次?”斑漸漸松開了她的手,開始留意附近的環境。
幽暗潮濕的洞穴中空氣沉悶渾濁,唯一的光源便是那株随時有着熄滅風險的蠟燭。他坐在粗陋的棺材中,面前除了那位少女,便只剩下身披鬥篷、低垂頭顱,将自己面容盡數隐藏起來的一個男人。
約莫是因為少女的容貌太過美麗,以至于他沒能發現環境的糟糕陰暗。她就像是一抹光源,無形地将其他人的目光朝着她身上凝聚而去。
“不是長門對我施用了輪回天生嗎?”他攤開雙掌,凝視着布滿斑駁穢土裂痕的手掌:“不是輪回天生,而是穢土轉生……看來,計劃出了很大的差錯。”
視線在周遭環顧一圈後,他重新打量起了面前的少女。
他将“斑”的名號交托給帶土,帶着希望死去的時候,就已經是一位垂垂老者了。而如今,恐怕已距離當初又過了二十年。無論如何,蓮沼明音都不會是舊日那副美麗年輕的模樣——如果還活着的話,她肯定已經變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了吧?
而且,她在那天就已經死了。
他親手埋葬了她的軀體。
斑的眼神平靜了下來,他問道:“你叫什麽?”
面前的少女回答:“我叫真彌。”
她身後那身披紅色鬥篷的男人好心地解釋說:“這個孩子好似很仰慕你,因此,在一切開始之前,我便讓你們好好聊一聊。”
“仰慕?”宇智波斑不悅地重複了一聲:“那是何等無用的情感。”
蓮沼:……
#不。我并不仰慕你。#
蓮沼歪着頭,采用了最少女、最柔軟、最無辜的語氣,問:“我可以叫你‘斑爺爺’嗎?”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說要看蓮哥喊斑爺爺,我就這樣幹了┑( ̄Д  ̄)┍不要打俺呀
我最近被人盯上了嗎這是/(ㄒoㄒ)/~~
天天都是審核,鎖文,高審_(:зゝ∠)_哭泣
且看且珍惜,哪怕清水都要被鎖文高審的我,已經哭的沒了力氣_(:зゝ∠)_……
pps,最近要準備去倫敦,所以更新字數變成了3k,這個狀況會保持到25號_(:зゝ∠)_
☆、友人D
“我可以叫你‘斑爺爺’嗎?”
沒錯啊。這個稱號簡直完美!
從年齡上來說,宇智波斑确實是蓮沼真彌的爺爺嘛!
斑冷哼了一聲,說:“既然是無關小輩,就不要這麽稱呼我。”
雖然她的說法沒錯,但斑心裏終歸有些不悅。
帶土剛被他撿來的時候,聽白絕說也是滿口“老爺爺”、“老頭子”,但是從眼前的少女口中再說出這個稱呼,不悅的心情則更重一些。
這個稱呼,就好像在提醒着斑,他已經死去很久了,就算活着也只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年人,而面前的姑娘卻美麗年輕一如往昔。
“那麽,斑?”她喊。
“……也不要那樣喊我。”宇智波斑說。
真彌用那副神情喊他“斑”的模樣,就像是從前明音在喊他一樣,反而讓他的心緒更奇怪了。
“真是難伺候的老爺爺啊。”蓮沼真彌手托腮,在棺材旁坐了下來:“沒想到可以和傳說中的忍者這樣子說話。聽說你沒有留下孩子,那麽,娶妻了嗎?你的妻子是誰啊?很好看嗎?你在那麽年輕的時候就死了,你的妻子不會傷心嗎?”
個個問題,都如鋒銳的刀,直戳宇智波斑最不想提起的舊疤痕。斑甚至以為,她是故意那麽問,只為了揭開他往日的沉痛回憶。但是面前少女的率真面色,卻讓他無法那麽想。
唯有在一旁旁觀的藥師兜,悄然翹起了嘴角。雖然和蓮沼真彌相處的不多,但是通過阿飛和白絕,他多少也知道了真彌的本性——這個漂亮姑娘的個性,可不如她的外貌那麽可愛。
她的本性十分冷漠高傲,但是卻熱衷于假扮出各式各樣的面孔,帶着惡意的欺負他人。讓那些人流露出或愧疚或痛苦的神色,是她最愛做的事情。
宇智波斑面色不改,他沉着聲說:“這種無聊的問題,有什麽好問的。”
避而不答,是個很好的選擇。
他一點都不想被這些隔了幾代的小輩挖掘自己的往事。
他有一位未婚便逝去的妻子,叫做蓮沼明音。她生得很好看,即使是在整個火之國,也難以找出比她更出挑明麗的人。而她在斑迎向死亡之前,就早早地離開了那個世界——至今,斑也不知道她那樣做的原因是什麽。
是因為離開了自己而感到愧怍,亦或是純粹厭煩了生命?
還是說,真如那些詭谲的傳聞所說的一樣,因為真的愛上了……而受到了神的懲罰?
“我很好奇嘛。”面前的姑娘依舊流露出無辜柔軟的神色:“女孩子當然喜歡打聽這些關于愛情的東西啦。像斑爺爺這樣厲害的忍者,也有過妻室嗎?”
藥師兜幾乎要憋不住笑。
蓮沼真彌可真能演啊,這必然得是金馬影後的級別吧?
明明平常是一副冰冰冷冷、不近人情的模樣,對不感興趣的人連眼皮也懶得擡一下,就算是偶爾遇到了自己,也是一副“你不要過來我不想跟你講話”的氣場,而如今卻假裝成一個純澈無辜的十六歲小女孩。
不得不說,果然還是這副模樣更可愛一些。
宇智波斑依舊沒有松開:“無聊。”
久久沒有從斑這裏挖掘出什麽東西來,蓮沼也覺得有些無聊了。她摒棄了面上故作的天真可愛,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說:“你才是比較無聊。”
瞬間切換的冰冷态度,和她之前的可愛單純判若兩人。
宇智波斑不由地多看了她一眼。
就在這時,藥師兜的背後響起了帶土不悅的聲音:“兜,你在做什麽?還沒到戰争開始的時刻,就随意地喚醒了斑嗎?快點停止施術。”
“啊,是阿飛啊。”藥師兜一推眼鏡,無辜地解釋道:“你的小情人很想要見一見這位‘斑爺爺’,所以我就滿足她的要求了。怎麽,不行嗎?”
帶土還想說些什麽,蓮沼卻朝他的身上撲了過去。
“帶土大人~”
她親熱地挂在了帶土的肩上,還是背景自帶波浪號的那種。
帶土在心底微驚。
他雖然知道真彌很愛玩愛演,但是她還從沒對自己這麽熱情過。大多數時候,她都是擺出一副幽怨的模樣來,仿佛在責備自己為什麽還不碰她。現在這幅有些刻意的熱情樣子……就好像是故意在證明兜說的那句話一樣。
不過,感覺還不賴。
他攬住了少女的腰肢,沉聲說:“不要胡鬧。”
說着,他的視線朝着兜的身上掠去,暗含警告之意。
真彌亂來,當着兜的面就喊出了他的本名。雖然此刻的兜是站在他的陣線的人,但是難保兜以後都是。萬一兜背叛了他,那麽知悉了自己身份的兜就會成為一個威脅,還是要早做打算才好。
蓮沼發現了他的威脅之意,挽着他的手臂說:“沒事的,反正我已經告訴卡卡西你就是帶土了。用不了多久,五大國都會知道你就是宇智波帶土吧,多一個兜也沒事。”
帶土:……
?!
#你這玩的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月之眼’達成以後,世界就不在了。讓別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也沒什麽吧?”蓮沼說:“雖然卡卡西可能會找一點麻煩,不過我覺得他不是那麽頑固的人。”
帶土在心底嘆了口氣。
算了,無論真彌做什麽,他都不會真正地責備她。她就是有這樣神奇的魔力,哪怕做了再過分、再可怕的事情,都可以讓別人無條件地原諒她。
棺材裏的宇智波斑:……
如果導演允許他崩壞形象吐槽的話,大概他就會立刻跳起來大喊“我叫你執行月之眼計劃你tmd在這兒給我談戀愛還在我的據點裏養了一個跟我老婆長得一模一樣的小情人帶土你是不是欠打”,可惜導演不允許。
所以他也只能冷冷地盯着面前這一出鬧劇,說:“帶土,你的計劃似乎出現了不少問題。長門呢?輪回天生準備的如何了?尾獸兵器們又準備的怎麽樣?”
聽見斑的質問,帶土的目光也沉了下去。
“長門被九尾人柱力策反,背叛了我們。我剛從長門那裏拿回了輪回眼,不過,我不打算交給你。畢竟,主導戰争的人是我。”
說完後,頓了頓,他對兜說:“快點停止施術吧,等到戰争開始,再讓這家夥醒過來。”
明晃晃的命令,讓斑冷哼一聲:“帶土,你果然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鬼了。……不過,也沒關系,我很樂意再次見到你們。”
兜的結印姿勢一變,宇智波斑的軀體重新失去了意識,安靜地躺回了棺材之中。這一次,兜做的更完美,讓棺蓋也啪的一聲合攏歸位,整具棺材伴随着轟隆之響,沉入了畫滿符咒的地下。做完這一切後,兜問:“這樣子,你該滿意了吧?”
“走吧。”帶土朝外走去:“斑可不是那麽好操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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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智波斑的回憶裏,南賀川的雨水總是滂沱未歇,就仿佛時間都被定格在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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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美麗的人……恐怕全族都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姑娘了。”
“是外族人嗎?前來求援的?還是說偶爾路過?”
族人們的竊竊私語,讓正在處理文書的斑無法靜下心來。他微惱地盯着手中的卷軸,不要對那些在屋外叽喳不休的人感到不耐。
與千手一族的戰争随時會再次席卷而至,族人竟然有閑心讨論一個路人。
宇智波泉奈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那個……哥,有一個來自外族的人,想要見一見你。”
斑側眸,望向半開的障子紙門。他的弟弟泉奈正在低頭玩着手指間的一枚草環,目光低垂,好像周圍有着什麽可怕的東西,讓他不敢随意張望。
斑放下手中卷軸,說:“讓他進來吧。”
等到泉奈口中的那個人跪坐在了他的面前,他才明白泉奈為何會是那副拘緊的模樣了——面前正值妙齡的少女實在是太過美麗,猶如傳說中的輝月姬。就連自己,都忍不住有了一瞬的失神。
美麗無匹的少女嬌嬌怯怯地擡頭看他一眼,便頃刻低下頭去。她白皙的面龐上,有了細微的緋紅之色。她輕聲地說:“我叫做蓮沼明音,我父親在死前說,我曾和您……定下過婚約。”
雖然她的嗓音很柔軟動人,但是宇智波斑立時冷靜了下來。他将注意力放回到手中的卷軸上,輕松又從容地将她的話搪塞了回去:“我并不曾聽說過這件事,以及你那一族的故事。”
雖然泉奈流露出了可惜之色,但斑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柔弱無辜的美麗少女确實容易讓男人心動,但他不是會在美色驅使下做出魯莽決定的人。作為一族的掌權者,他考慮的永遠比旁人多——她來宇智波,想要得到什麽?帶着什麽目的?與千手一族有關嗎?
面前的少女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她低垂眼簾,說:“是我魯莽了。”
她顫着眼睫,眼眶泛起了紅色,仿佛下一秒便會在這裏流下眼淚。
那是他第和蓮沼明音的第一面。
而最後一面,則是在火之國無名的山野裏。
他不再屬于木葉,甚至不再屬于宇智波一族。他的名字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死去。
而本應已經死去的宇智波斑,卻在這片青蔥的山野中掘出了一個深深的墓穴,如同過去在戰争時代時他所做的那樣——為兄弟,為族人挖出一個墓穴,然後将珍重的人送入其中。
蓮沼明音的軀體躺入墓穴之中時,她的面孔美貌一如生時。
斑想,他也許應該将她的面容記得更牢固一些。這樣,等待下次在無盡的夢中相會時,他就會見到年輕的她了。
将最後一捧土掩上後,他離開了那裏,再也沒有回去過。
六十年過去了,他終于如計劃所料的那樣,再次醒了過來。
嗯,第一眼看到的是——
作者有話要說: 換個視角看斑爺√
明音妹死翹翹以後,是斑爺親手埋的XD
ps,81章已經解鎖辣_(:зゝ∠)_天使們可以看了。
☆、友人C
帶土對藥師兜一陣威懾敲打,勒令他不準再次在計劃之前喚醒宇智波斑。之後,宇智波帶土喊住了蓮沼。
“真彌,有一個小小的禮物送給你,為了褒獎你乖乖回來。”帶土說。
“什麽?”她問。
帶土用神威朝她丢來了一個人。
噗通一聲響,一個瘦弱少女被丢在了兩人的面前。
金色長發,藍色眼眸。清秀到有些平庸普通的面貌,無法給人留下過于深刻的印象。唯有那面上的膽怯神情,能使人獲得一些樂趣。
蓮沼有些驚詫:“你怎麽把……漩渦彩抓來了?”
“啓動十尾的素體,也需要八尾和九尾的查克拉。正好,漩渦彩身上有着部分九尾的查克拉。即使不抓到他的哥哥,她所起的效果也是一樣的。……你好像很讨厭她?正好一起解決了吧。”
帶土的形象可不像是個好人。一般用面具把自己藏起來的,都是高深莫測的大Boss,漩渦彩恐怕也深知此理——在見到帶土時,她的面容上登時流露出了驚懼之色。
蓮沼問:“你是要把她身上的尾獸查克拉抽走?她會死吧?”
帶土沉思一會兒,說:“可能吧?”
人柱力在被抽走尾獸之後就會死,身上只有部分尾獸查克拉的漩渦彩可能連“人柱力”都算不上。至于被抽走查克拉之後,她的結果會如何,誰也不知道。
大概是“死”這個詞語撼動了漩渦彩,她的眼裏立刻有了恐懼的淚光。
蓮沼蹲下身去,摸着她的面頰,說:“不要怕啦,小彩,我不會讓你死的。畢竟你是如此的溫柔而堅強。雖然渺小,卻透着堅毅璀璨的光。”
這段熟悉的話,讓漩渦彩微怔。她不由想到了不久之前的某一天,旗木卡卡西溫柔地蹲在她身旁,挑着她的下巴說話的場景。随即,她惱怒地大喊起來:“啊啊啊那個時候的卡卡西老師是你扮的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帶土沉着嗓音,問:“你不想殺了她嗎?”
蓮沼說:“我和小彩是朋友啊。”
帶土:“……随便你吧。既然你想留着她,我就不動手了。”
對于蓮沼真彌的想法,帶土永遠是猜不透的。索性,就不要猜測了吧。
于是,漩渦彩被捆成了一只陽澄湖大閘蟹,和一堆白絕放在了一起,被安靜地遺忘了。
#這可不是主角應該有的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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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久的寂靜後,據點內終于有了聲響。
帶土将火焰團扇從牆上摘下,握在手中。
“帶土大人,您要走了嗎?”
“差不多了。”
蓮沼倚靠在洞穴的石壁上,她的身形被黑暗隐匿着,隐綽着無法看清。在一片昏黑的黯淡之中,傳來她輕慢的、百無聊賴的聲音:“您要是走了的話,這裏可就真的無聊透頂了。”
“過來。”帶土朝她伸出手。
“怎麽?”
她慢悠悠地走上前來,卻無視了帶土伸出的手掌,反而倚靠在了他的懷中。她用雙手攬着帶土的腰,低聲說:“真的要去前線了嗎?”
“嗯。”帶土冷淡地回應了她。
他的手掌,落在少女的肩頭,撫摸着她狀似溫馴的身體。
“帶土大人這麽執着于戰争,不會是……還惦念着過去的人和事,所以想要将其一并抹消吧?”她悄聲問,腦海中浮現出旗木卡卡西的容貌來:“比如,過去的隊友什麽的。”
帶土的手用力攥緊了她纖細的肩膀。
“這場戰争,只是為了創造一個沒有死亡與絕望的新世界。”
洞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