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會加油的
畢業照選在五月中旬的一個下午拍攝,十七班排在最後,被叫去時正好是徐雲春的課。徐雲春不情不願地跟着大家一起出教室,鬧哄哄地拍完畢業照後又把大家趕回教室,看透這群浮躁的少男少女心思般地說:“別以為畢業照拍完就畢業了。靜下心來。還有一個月高考。”
不到一個月了。黑板左邊挂着的“離高考還有XX天”上的數字越來越小。
所有人心裏都壓着千鈞,臉上卻喪失了劇烈情緒,平靜即為順利地度過每一天。這期間,江問語以第一的成績被T大數學科學系錄取,夏烈知道後拍着巴掌笑,江問語卻變了臉色,問:“你怎麽哭了?”
“我哭了?”夏烈抹臉抹了一手濕,“啊,我太高興了。”
江問語卻不太信,夏烈是小天神,也時常是小騙子。但他觀察了幾天沒觀察出異樣,就也漸漸放下了這件事。
家長們開始格外地關心天氣,又祈禱自家小孩不要生病,孩子已經在變化多端的天氣中生病了的又安慰自己現在感冒了高考就不會再感冒。夏烈這幾天也開始吸鼻子,江問語問他有沒有不舒服,他看江問語一眼,說沒有。
數字的十位數變成了1,夏烈終于爆發了。他上了一節課之後和江問語說今天不想上課了,江問語說好那你回家休息一天吧,他說我想去你家,又說你上完第二節 課就回來陪我。
江問語回到家時夏烈躺在床上。他以為夏烈睡了,放輕了腳步,走近卻看到夏烈睜着眼躺着,眼睛紅了一圈。
他輕輕地坐在床邊,撫着夏烈後背問:“怎麽了?”
夏烈聲音很啞:“我好累。江問語,我太累了。”
“睡一下好嗎?”
“不想睡。”
“那想吃點什麽嗎?喝點什麽?玩點什麽呢?電影也不想看?”
夏烈統統搖頭。
江問語平靜地問:“想做嗎?”
夏烈沒有給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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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問語想了想,俯身湊到夏烈額前親了一下:“抱你去洗個澡,然後我們做,做完你好好休息,好嗎?”
夏烈沒有反對。江問語把他抱到浴室放下,脫了自己衣服,又幫他脫校服。夏烈沉默地站着,任江問語幫他清洗,夾帶着一些親吻。他的皮膚比他的眼神熱情,在熱水的沖刷下漸漸泛起粉紅。
江問語低頭和水流一起親在他鎖骨:“烈烈,你真好看。”
他用手幫夏烈撸了幾下,陰莖有了硬度,然後他關水,擦幹兩人,把夏烈抱回床上平放好。正面位不是第一次了,他上床準備壓上去,夏烈卻突然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床上。
床很軟,背不疼,只有沖擊帶來的不适感。江問語垂眼看夏烈的陰莖筆直地搭在自己小腹上,聽到夏烈嗓子還是啞的,在說:“我來。”
江問語沒有阻攔。他知道夏烈需要發洩。
潤滑和安全套在床頭櫃的抽屜裏,還是他們某次打賭,夏烈輸了後去超市厚着臉皮當着收銀員的面拿的。夏烈俯身去拿時大腿內側蹭得江問語性器一跳,江問語目不轉睛地,盯着夏烈身上還沒褪下去的紅。
夏烈用牙咬開安全套包裝袋,第一次沒能幫江問語套上去,他扭過頭從肩處往後看。這個動作自然地讓他把胸挺了起來,像是要把胸前兩顆淡粉喂給江問語,但他毫無察覺,套好安全套後倒出大量的潤滑往江問語性器上抹,又擡臀,一只手扒開自己臀瓣,另一只手把潤滑往裏面送。
江問語有點忍不住。
夏烈又開始給自己擴張。大概是平時江問語都耐心地幫他做很久,他便以為擴張都該做這麽久才到位。他連續地擡臀挺胸,從一根手指緩慢地加到三根,呻吟漸漸憋不住地溢出,陰莖晃啊晃地拍打江問語小腹。江問語按捺不住地用性器蹭他濕漉的肛口,夏烈瞥他一眼,喘着問:“可以了是嗎?”
江問語做了個“請用”的手勢。夏烈扶正江問語的性器,坐了下去。
兩人都喊出了聲。
夏烈以為擴張得足夠,一坐就能到底,這會兒只坐下去三分之一,心裏很是不甘。他把腿張得更開,一只手撐床,一只手扶穩江問語性器不讓它亂戳,邊一點點往下坐邊受不住地喘。插入越來越深,他喘聲也越來越沉。
只是除了第一次,江問語平時操他從來也不操到底。那太深了,幾乎令人受不住。江問語只需進入大半操他的前列腺,同時自己捋根部,就能讓兩個人達到高潮。
但江問語這會兒沒說,他就也被蒙在鼓裏地一直往下,到最後終于整個吞進去,他癱在江問語身上,小口小口地快速地喘。
江問語鼓勵地捏捏他胸前令人垂涎的兩點:“烈烈真棒。”
夏烈被激得弓起腰,兇狠的眼神裏帶上春情,望了江問語一望。他埋頭在江問語胸前咬下一口,然後扭着臀動起來,但性器仿佛進到了胃的深度,他一動就又軟了身子,胃裏犯惡心,只好繼續趴下。
但江問語不給他歇息,自己擡胯動起來。夏烈叫了一聲,分不出是驚吓還是動情。但越往後他的聲音就越明顯地全是情欲,上身跟着江問語持續快速的動作颠簸,嘴裏嚷着“太深……太深了……”。
江問語又一個猛頂:“是誰自己把它全部吃進去的?”
“我……是我……啊……”
“烈烈好,騷啊。”
“你他媽……太深……不要……”
誰都知道這個時候的“不要”就是的“他媽的再快點”,江問語卻偏偏停下。夏烈全身的汗,一部分随着動作落到江問語身上,一部分還綴在泛紅的皮膚上,這會兒身體慣性地抖動又甩下一些,卻沒了後續動力。
夏烈喘過氣問:“怎麽了……”
江問語忍着性器的脹痛,說:“不是你來嗎?”
夏烈眼神尖銳三分,當真自己動起來,身子放浪地一上一下,胸一聳一聳。他嘗到甜地微仰起脖子,眼睛卻眯着向下看江問語,看他在隐忍中努力保持溫柔,性感得讓夏烈想被操死在他身上。
适應後的身子受住了幾分鐘的騎乘,但再往後又沒力氣了。夏烈索性趴在江問語身上,手環過江問語脖子,動作從一上一下變成一前一後,像條魚在游。江問語鉗住他下巴讓他擡起臉,用唇接住他一聲又一聲濕膩的呻吟。
夏烈被江問語吻得要射,一邊動着臀一邊伸一只手下去想撸。江問語握住他的手不讓他動作,夏烈拿出舌尖帶起一條銀絲,張嘴罵:“你丫滾犢子松手……”
江問語開始頂他前列腺:“試試直接射。”
夏烈陰莖酸脹,想射但就是射不出來,兩只手都被江問語牢牢锢住,只能用嘴罵。可江問語絲毫不理他,不能接吻就去舔他其他部位,色情地,纏綿地。夏烈由罵漸漸變成祈求,最後聲音帶上哭腔:“江問語……讓我射……”
江問語循循善誘:“我又沒堵住,你射呀。”
夏烈整個身子都被反複的操幹操軟了,神志也漸漸不清明,與江問語較勁的雙手都沒了力氣。江問語換成一只手握住夏烈兩只,另一只手去掐夏烈窄卻勁瘦有力的腰,夏烈腦子裏一片白,“啊”了一聲,一股股的精液射了出來,射在江問語恥毛間,小腹上,遠的沾在了江問語下巴上。
江問語擡手抹掉下巴上的涼意:“烈烈能被操射啊。”
夏烈像是昏迷了,沒有動作,也說不出話,江問語就也不動,插在他裏面等他緩過來。夏烈一分鐘後緩過神,又一分鐘後回複了點力量,撲在江問語肩上咬,江問語把他臉捧起來,珍貴地看着說:“我還沒射。”
夏烈很鄙夷:“我又沒堵住,你射啊。”
真記仇。江問語笑了一聲:“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讓我射你一臉。”
夏烈驚訝地看江問語一眼,又乖覺地擡臀把江問語放出來,自己退後到江問語小腹的位置跪趴着,說:“你射吧。”
江問語坐起來,笑着摸摸他即将被弄髒的臉,然後開始自慰。他目光逐漸變暗,卻始終落在少年臉上,少年撅着被恥毛刮紅的屁股,眼睛一瞬不離地望着他。
乳白色的液體在面前噴出,夏烈下意識閉上眼睛,睫毛上卻沾滿了白濁。他睜眼時甚至有精液在上下睑睫毛間拉出絲,江問語看得喘粗氣,把精液在他臉上抹亂。
真像個量身定做的性愛娃娃。
不,比性愛娃娃還讓人有欲望。畢竟性愛娃娃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問你:“你什麽時候能內射我?”
江問語停下手笑:“你還嫌不夠吶?”
夏烈理所當然:“不夠啊。你還要內射我,還要無套內射我——不然不覺得不完整嗎?”
“不覺得。烈烈,”江問語用幹淨的手摸摸他腦袋,“無套內射不衛生又不安全,不管你有多愛你的另一半,最好都不要試。”
“不衛生好好洗咯,再大不了發個燒。我的另一半是你,也沒什麽不安全的。”夏烈無所謂地說着,又突然震驚,“你說這個不會是在我可能和別人在一起的基礎上吧。”
江問語聳了下肩。
夏烈擰了把江問語的下體,超兇地低吼:“廢了你啊!”
江問語痛得龇牙,連忙把夏烈抱進懷裏順毛。夏烈被親吻哄好,江問語問:“心情好了點嗎?”
這問題回到了做之前。夏烈玩着江問語耳邊的短發,說:“本來也不是心情不好,就是太累了,不想看書。”
“累到不做的話,話都不肯和我說?”
“江問語!”
江問語嘆口氣:“你要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
夏烈被他說得愧疚,沉默了會兒說:“壓力還是挺大的。”
江問語親親他:“我知道,你最近很努力,也很棒,但你要說出來,我們才能一起解決——實在不想說也沒關系,我問你點頭搖頭也行,只要不是完全拒絕交流。最後十幾天,我們一起加油,好嗎?”
夏烈難得溫順地在他懷裏蹭了蹭,意思是“好”。
江問語又摸摸他腦袋:“我抱你去洗一下,然後你睡個覺,午飯我叫你起來吃。下午也別去上學了,待在家,想看電影玩游戲都行,我去趟學校就回來陪你。”
夏烈握住他手腕:“洗好你陪我一起睡。”
“好吧,”江問語無奈地笑,“那午飯點外賣了?”
夏烈點頭,眼睛彎着。江問語把他抱起來,看他狡黠的樣子又忍不住把他放回床上,好好地親了一頓,才又重新抱起。
于是夏烈睡完了剩下的上午,午飯後和江問語看了部電影,江問語去學校後他又自己睡。再醒來是江問語叫他吃晚飯,他眼睛眯開一條縫,看到江問語蹲在床前,在摸他的頭發。
坊間傳,高三學生的所有毛病都能用睡覺治,落夏烈身上還挺是那麽回兒事。夏烈晚飯時比早上活躍了很多,說話也積極了,江問語給他夾菜,笑着聽他嘚啵。
因為江問語表示晚自習必須去班上守着,夏烈就也還是回去上了晚自習。小小一方教室裏的時間好像沒有那麽難挨了,事件末端的模樣也不再那麽令人恐懼,夏烈整理着數學錯題,恍然覺得那個不明确的未來,怎樣都可以很溫暖。
為了多點時間學習,最近都是江問語陪夏烈走到夏烈家陽臺恰看不到的拐角。告別時,晚自習過得很順利的夏烈像個剛追到心儀姑娘的小男生,湊上江問語側臉偷親了一下,然後飛速地跨上自行車騎走。
江問語為這突如其來的純情舉動一怔,站在原地沒明白狀況。他看到遠去的少年伸了只手出來揮着以示再見,聽到他在月光下昂揚地喊:“我——會——加——油——的——”
江問語笑了。
加油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