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舒服
一番戲鬧,朱珏可算清淨了,楊鎮要送他母親和妹妹回去,自然在山上呆不得,只不過,他臨走時的那個眼神頗為莫名其妙,他是開玩笑,為啥覺得這人當真了,真是,弄的朱珏有些不自在,罷了罷了,伸伸腰踢踢腿,去溫書去。
春光夾雜着雨絲很快就暖和了,長長的柳樹婀娜,朱珏還是不想下山,這般清清靜靜的甚為舒服,有時和大師說說話,也解去些煩憂,只楊鎮不再來陪他,有些寂寞沒人說話,倒有空專心複習,這日,陽光乍好,男子身形修長的正站着寫策論呢,突然聽見敲門的聲音,長青過去開門,原來是旁邊香客家的小姑娘,軟軟糯糯的喊他做哥哥,“漂亮的大哥哥,能不能幫我紮個風筝?”
小姑娘是随着母親出來上香的,母親在誦經,讓她自己出去玩,結果經過朱珏窗檐下的時候,被男子的模樣吸引,這才腼腆着臉進來,說完話她還有些羞澀,慢悠悠的小心翼翼的擡眼往後頭的朱珏那兒看。
朱珏瞧着可愛,主動放下筆過去,蹲下問她,“你喜歡什麽樣子的?”
小姑娘臉蛋像個蘋果,紅彤彤的扭捏着拽了拽裙擺,抿唇說,“我想要個大老虎。”
真可愛啊,朱珏拉着她小手進門來,吩咐長青,“準備幾根竹子和些厚實的棉繩。”
長青退出去,只剩下一大一小的站書案前,小姑娘個子矮,看不着,朱珏就拿了個方凳子,讓她站那上面看他畫畫。
許久不畫了,朱珏有些手生,先畫了一個老虎臉,覺得有點歪,側頭仔細比對,不好,撕了扔掉,重新鋪出來一張紙,這次比較流利,一氣呵成,一臉得意的問她,“畫的怎麽樣?”
小姑娘連聲叫好,兩手拍的啪啪響,“好看,好看,大哥哥真棒。”
朱珏也覺得栩栩如生,把毛筆洗了攥幹挂好,攤着的畫也要晾幹,索性抱着小姑娘下來,兩人做榻上吃東西,他這只有桂花糕和幾個蒸熟的栗子,“吃栗子嗎?這個桂花糕很甜的。”
小姑娘撚起一塊用袖子半擋着吃了,然後彎了眼眸,俏生生的笑,“大哥哥說的對,真甜。”
兩個人出奇的相處的融洽,朱珏問她念過什麽書,也能對答如流,頗為愉快。
快至午膳,那頭過來個婆子領走了小姑娘,臨走前說好了,她下午過來拿,朱珏趕緊吃了口齋飯,就忙着削竹子,有長青幫忙,倒很快就出來個模樣,和了膠水糊上,又黏了個長長的尾巴,這才放窗根底下再次晾幹,快到傍晚了,朱珏翻翻自己的書籍,發現大多的都複習過了,想想,讓長青回去拿書架上的那些,他是徹底準備在山上呆到春闱了,“你且去吧,夜裏不必折騰,明日再回來即可。”
長青低聲應了,轉身出門。
前腳出去,後腳小姑娘就興奮的來了,滿臉興奮的跟他撒嬌,“小哥哥,你帶我出去放一回,成不成?嗯?”
朱珏低頭點點她鼻尖,牽着手去了寺廟後面的空曠地方,春風本就是随處而來,男子渾身蘊着濃濃的笑意,讓她牽住那頭的棉線,“我說開始,然後你往後跑,我往前,準備,開始…”
Advertisement
女孩子銀鈴般的聲音染了整個上空,朱珏看着遠遠的風筝,神色慢慢傷感,若是,他父母在世,估計,肚子裏的小妹妹,該十歲了…
同她玩個盡興,又送回去廂房,婆子見着人走遠了,才掩下複雜的神色轉身進屋合上門,禪房中一名美婦人倚着迎枕,見着她拎着個風筝回來,招手摸了摸她頭頂,問,“見着哥哥了?”
小姑娘溫順的點點頭,分外向往的嬌語,“娘親,我們不能多呆幾天嗎?”
美婦人盯着那只風筝,手指撫上去,一臉愁緒,似茫然,似回憶,過了許久,才搖搖頭,扯了個笑意說,“不行,你父親好着急了,我們今夜就回。”
那面,朱珏慢悠悠的往自己禪房踱步,因着他常年供奉父母的長明燈,所以他的住所不在成片的廂房中,反而像是個單獨的院落,且外頭樹木叢生,等着枝繁葉茂了,就完全擋住了門,咦?
怎麽燭火亮着,明明他走的時候沒點啊,莫不是,誰來了?
他以為是楊鎮,步子加快,推門問,“怎麽這麽晚上來?”
正位上,傅壬章翹着腿看向進來的人兒,一月不見,似乎容光更甚啊,挑着眼皮把他從上看到下,腰間的弧度盈盈一握,再往下,鼓起的臀輕擺搖曳,真是個極品的妙人。
“怎麽?見到是我很驚訝?”
說話之人一身品紅色的織錦長袍,頭戴玉冠,面孔如玉,朱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剛才還溫和的面色瞬間變得冷凝,他可是個十分記仇的人。
“不知殿下大駕光臨,是所為何事?”
有事就說,有屁就放,別扯那些王八犢子。
朱珏如今就只想對着他爆粗口,真想直接抽出把刀将人了結算了,按捺住渾身的厭惡,勉強能與他共處一室。
傅壬章眉尖縮了下,神情陰森,骨子裏的暴戾恣睢,沉聲問他,“聽說,你要與恩德侯家的結親?”
呵,“我與誰結親,與你何幹…”
朱珏對着他就是一股無名火,說話的腔調都是難以自控。
傅壬章委實受不得他這副面孔,手一揮,從朱珏後面冒出來個暗衛,一手劈向他後頸處,朱珏只來得及半轉頭,就一翻白眼倒地不起。
再次醒來,已是深夜了,看了眼四周,果然被那個神經病給抓回王府了,同樣的團花,他盯着看了半晌,才掙了下手腳,低頭一瞧,四肢都被紅色的絲綢帶子捆在床頭的欄杆上,随着他動彈,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門響,傅壬章進來,身後小太監端着個托盤,眼睛都不敢往他那處飄,老實的把東西放桌子上,轉身出去。
“醒了?”
朱珏閉着眼,面對這種強迫性的行為,他已經極其的煩躁,那面傅壬章掀了香爐往裏頭扔一塊,回頭盯着他素色的面孔,泛了個邪性的笑,頗為意味深長,可惜,躺着的朱珏看不到,所以自然也沒有求饒的機會,靜默的空氣裏,誰也不說話。
将近一刻鐘,床上的男人慢慢面色潮紅,朱珏還知道自己被綁架,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起那個死男人的強壯的體魄,以及紮實的肌肉,閉了閉眼,狠狠咬着唇角,及至下身逐漸凸起,才驀然認識到什麽問題,咬牙仰起質問他,“你弄了什麽?”
傅壬章站着半回轉身體,兩只手裏都拿着個玉質的圓柱形狀的東西,昧暧的問他,“你喜歡哪個?有長的,短的,細的,粗的,初次的話,還是細些的好?嗯?”
朱珏被這一口惡氣給哽的半天上不來,唇瓣直抖,盯着他走近,忙用力掙了兩下,“你個混賬,你敢…”
嫌他吵,拽了塊帕子塞進他嘴裏,朱珏只能嗚嗚出聲,傅壬章看着他越發的興奮,俯身低頭吻了他額間的美人痣,輕輕摩挲着,“乖,你聽話,我真的會非常輕的,好不好?”
這個王八蛋,朱珏還是搖頭,傅壬章卻不再看他,用手指慢慢挑開他前襟,露出來白皙的胸膛,男人似乎在想,回頭挑了件短杆的雞毛撣子出來,從朱珏喉嚨一直往下掃,輕微的細細癢癢的感覺侵襲他全身,尤其是那香燃的正紅,朱珏更是難耐,嘴裏出不來聲音,只能用眼神示意他停下,可傅壬章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下面,沒空理會他。
袍子徹底開了,傅壬章像是沒受熏香的影響,還在慢悠悠的一點點的掃着,眉峰疊起,見他掙紮的厲害,還特意用短的這頭的竹杆抽他一下,朱珏身子一顫,堵着的嘴裏發出一聲悶哼,腦子也逐漸的不清晰,上輩子他總是這樣弄他,身體上的愉悅明顯襲擊着他,眼神迷離的恍如隔世。
托盤上的東西逐漸的少,傅壬章覺得差不多了,慢慢的俯身貼近他,修長的手裏拿着個細長的東西,輕擠進去,擡頭看着朱珏頭頂的細汗,嘴裏安慰,“不疼,不疼啊,別怕,太醫說了,不能硬上,否則壽命要短,我想你陪着我一輩子,這般慢慢撐開,才能好的,乖,沒事的…”
朱珏臉色通紅,渾身冒着熱乎氣,挺腰想離了,卻又使不上力,他的身子本就敏感,冰涼的刺.激着他,欲望中不斷地磅礴,然後爆發,傾瀉而出,哼着停了許久,才聽男人又說,“這東西真遭罪,來,乖,給你快饴糖吃。”
拽出來他嘴裏的帕子,已經濕了一片,手指抵進去糖,勾着他舌頭轉了一圈才出來,這邊手腳都解開,扶着人起來,朱珏的衣袍子散落的不成樣子,傅壬章就蹲下親自給他系好,那邊的香已經滅了,只輕微的一點香甜的糜香味。
朱珏漸漸緩過來,突然站起來揮手扇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極為響亮,傅壬章沒注意,正好被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全,偏頭陰翳的舔了口嘴裏的血腥氣,眸光熾熱,“剛才不很舒服嗎?這會兒又…”
還沒說完,朱珏又擡手,傅壬章這次鉗住他胳膊,另一只手攬住他腰過來沖着他唇角咬下去,朱珏嗚了聲,閉合住牙關不讓他進去,傅壬章卻不急,用舌尖慢慢的舔着他的唇縫,吸裹着裏頭的蜜水,朱珏手想推他,卻動彈不得,牙尖一咬,傅壬章才松了,呸一口,邪裏邪氣的撞了下他額頭,“你太壞了,讓我愛的不行,你卻處處拿捏,罷了,反正,我就是個混不吝,管你什麽心思,今日就算了,明日夜深,我再去尋你。”
朱珏對着這麽個傅壬章,竟然啞口無言,松了手腕,擡頭看他,眸光火光旺盛,“傅壬章,你我這仇,就算是結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傅壬章:你別生氣,我就是想把你标明成我的所屬領地。
朱珏:你标明領地的方法就是,用根棍子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