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醉酒
楊鎮頗為無奈的讓朱珏坐下,揉了下額角,起身也過去念了首,回首時,正巧與亭上的檸黃色女子視線相對,互相一愣後,各自收回視線。
周武指着問,“大哥,那位就是未來的嫂夫人?”
楊鎮想起母親的話,難免心頭煩躁,世家公子哥兒的,都得經過了這步相看,下意識的羨慕起來朱珏,擡眼看他,那人正含着一口酒不知道神思什麽呢。
“嗯,今日算是第三次相看了,雲中宗族裏選出來的,據說才情頗高。”
周武點點頭,應承着說,“大哥也确實該娶妻生子了,房裏頭不是一直沒人嗎,否則還得先清出去,才能迎娶貴女。”
楊鎮本身是個不喜好那些的,全副心思都用在學業上,低頭嗯了聲,問朱珏,“你過年的時候怎麽着?”
他家沒人,過年的時候必然冷清,朱珏聽了無所謂,擡手又飲一杯,身子也發了熱,覺得外頭一點都不冷,“我啊,自然還是老樣子,多少年了都,去祠堂上柱香就算是過年了。”
“行,我若勻空,就去看你,今日少喝些,多吃菜。”
他們幾個在外頭說了半天的話,又輾轉屋裏,研究了春闱的事宜,直至晚間才各自散去。
楊鎮送了朱珏上馬車,回院的時候,從那頭冒出來個女子,一臉嬌俏的喊他,“哥哥,你可算回來了,我都等你許久了。”
“哦,三妹妹等我作甚?”
說話之人恰好是白日裏亭中的那名女子,楊鎮的嫡親妹妹,排行第三,閨名玉芝,楊玉芝略微羞臊的扒着他胳膊,細聲問,“今日來的那位,可是豫恩伯爺?”
楊鎮點了點她鼻尖,全家都寵愛她,問個男人自己也不嫌臊得慌,“怎麽?莫不是,我家妹妹相看上人家了?”
兩人進了屋,關好門,随行的丫鬟伺候着脫去外裳,楊玉芝一想起白日裏的風雅男子就心頭砰砰砰的跳,掩蓋不住的歡愉,“哥哥怎的說話如此直白。”
楊鎮坐下,看着亭亭玉立的妹妹,一時間有些酸澀,他家的姑娘長大了,聽她又問,“哥哥知道,他可曾定親?”
楊玉芝一心惦念着,連午飯都沒吃,一直等着,可算問出口,雙眼期待的等着哥哥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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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鎮卻故意想逗她,皺緊眉頭,慢慢飲茶,許久不見說話,立着的姑娘有些失落,垂頭喪氣的埋怨他,“哥哥,你早認識他,為何不請到家中,真是,到底是與誰家啊?我倒要看看,比我還嬌美嗎?”
真是不經激,這般沒心眼,若是到了別人府中,不得被拆骨吃肉啊,嘆口氣,指着一側讓她坐下,“過來,你啊,能不能沉穩點,我還沒說,你就自己猜測。”
诶,楊玉芝也不坐,急忙小跑過去蹲他跟前,搖晃着他胳膊撒嬌,“哥哥,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我急的很…”
“沒有,還沒議親呢。”
嘿,小姑娘突然蹦起來,興高采烈的奔着跑着出去了。
楊鎮笑了笑,想起來白日裏的朱珏,确實美的如嫡如仙,怪不得能擄得他家眼高于頂的小姑娘的芳心。
因着白日喝了酒,晚間就沒溫書,去武房練了會長.槍,洗了個澡睡去,夜深不知幾許,楊鎮突然做起夢來,梅林中只剩他和朱珏兩個,男子手指擡起點了下他喉結,嘴唇豐潤的哺過來一片梅花瓣,輾轉着濡濕着,吞入了他的味蕾,他的手往下摸,一直捏着那處堅硬,才猛的坐起來,大口喘着粗氣,這個夢境無比真實,吓的他立刻就軟了,真是,拿朋友當什麽呢,不可饒恕,起身又去武房,一直到天亮。
而朱珏呢,一直堵着一口氣,想朝着傅壬章發火,趁着喝醉酒,找上門去。
傅壬章仍舊癡迷木匠活,這回換了玉質的東西,正雕刻着,那頭來人報說小伯爺來了,收手擦幹,過去正廳。
剛點的碳火,還不是特別熱,朱珏仍穿着白色的披風,臉蛋通紅,見着來人也不問安,直接過去拽着他衣領子質問,“傅壬章,你再說一遍,誰是外人?”
還記挂着這個事兒呢,傅壬章攤手,他本意是想保護他,但,沒想到這人不領情,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蹙眉問,“這麽大的酒味?”
朱珏氣的發狂,這幾日忍着忍着不讓自己奔潰,可誰能想到,傅壬章竟然拿他當做外人?
“呵呵呵,我喝酒了,怎麽樣?我問你,我是不是外人?別轉移話題。”
傅壬章看着他紅潤潤的臉蛋特稀罕,手指順着劃過去,“你當然是外人。”
朱珏突然拉着他湊近,一口咬下去,傅壬章正好趁着他敞開的唇舌頂進去,吃幹了他的蜜液,聽朱珏委委屈屈的又問,“這樣,我還是外人嗎?是嗎?”
傅壬章不知道怎麽的就特別心疼,摟着他別讓人倒下,啄了下他紅腫的唇角,“你糾結這個幹什麽?我是為你好…”
“我用不着你為我好,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做,憑什麽用你幫忙,收起來你的自以為是,我讨厭你替我做決定,讨厭你,唔…”
傅壬章自己都奇怪,究竟什麽時候對他生了情,如此濃厚,如此堅定不移,手掌用力,将他整個人拖起來往案桌那走,唇舌糾纏的水澤聲漫布整個正廳,仿佛許久沒有過的,朱珏貪戀的抓着他靠近自己,舌尖挑逗着他下齒,放肆自己徜徉在男人編織的情.愛中。
許是酒後,朱珏特別的主動,傅壬章有些招架不住的按着他的手滑下來,鉗住他下巴問,“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嗯?”
低啞磁性的嗓音敲擊着朱珏的心身,磨蹭着貼近他,眼神濕漉漉的勾引人犯罪,“傅壬章,你個混賬,這回不準綁我的手,我想摸着你,唔…”
這可是你勾引我的,小紅豆。
鐘奶娘哆嗦着抱着個暖爐想回房去,正好跟傅壬章走個對面,廊下的燈籠不太亮,眯了眯眼沒看清他懷裏抱了個什麽,問,“殿下還是快回去安歇了吧,病才剛好,別再惹了風。”
傅壬章全神貫注的盯着懷裏的人呢,剛才在前廳,他倆親的天雷地火,朱珏差點暈過去,過後了小聲的念叨要回房去,傅壬章當然喜不自勝,抱着人就往外來,又怕把人凍着,給他圍上自己的大氅,結果,朱珏還搗亂,扒拉着他胸口的前襟裏将冰涼的小手伸了進去,尤其,還專門揪着那處來回的揉捏,他受不了這般挑逗,停下斥他,“別亂動。”
鐘奶娘被他這聲吓了一跳,走近幾步細細的瞧,“殿下懷裏抱的是什麽?”
“一個不聽話的東西,奶娘快去睡吧,對了,晚間不準任何人出入我的院子,聽明白了嗎?”
朱珏也急,他以為是上輩子,上輩子傅壬章也大病了一場,好多天兩個人都沒弄過,趁着今夜酒興,能徹徹底底的解次癢,小嘴裏伸出來舌頭舔了下傅壬章的喉結,男人身軀一震,受不了般的疾行回屋。
鐘奶娘看着人影逐漸沒了,心裏頭合計,這般急急忙忙,再者,那個影子,好像是,豫恩伯?
不行,不行,趕緊幾步追上去攔住傅壬章,“殿下,殿下,別,別…”
傅壬章正心癢難耐呢,聞言只睇過去個眼神,示意奶娘讓開,可,鐘奶娘也是有苦說不出,這路,真不能讓,“殿下,懷裏的是不是豫恩伯,若不是,奶娘不攔你,若是,奶娘是必須攔的。”
朱珏還不知道怎麽了,自己掀了大氅露出來臉,鐘奶娘一瞧,頓時如遭雷劈,這,這,抖着手讓傅壬章把人放下來,“小伯爺,你怎麽樣,嗯?”
朱珏搖搖頭,還笑的天真爛漫,指着她問,“傅壬章,這個胖胖的婆子是誰?”
鐘奶娘近了才聞見酒味,估計着是喝多了,站着都歪歪扭扭的,傅壬章摟着別讓他倒了,眼眸狠厲的看向奶娘,“奶娘為何攔我?”
“哎呦喂,殿下,小伯爺這是醉了,您若是趁人之危,等明個兒人家醒了,不得有的鬧呢,再者,你準備幹什麽啊,小伯爺以後是要入朝為官的,可不能出來壞名聲,你們,你們不能那樣。”
雖說之前鐘奶娘是想讓傅壬章随着朱珏多讀讀書,但,那僅限于幹幹淨淨的,絕不能壞了規矩,最主要的是,這可是豫恩伯的兒子,怎麽也不能再造孽。
傅壬章仍舊扶着人,長長的眼尾掃着他興致勃勃,“奶娘,他自己送上門的,可不是我強迫的,你想管也管不了…”
說罷,直接将人抱起來,大氅扔地上,踢開門進寝室。
鐘奶娘在外頭直跺腳,嘴裏直念叨孽緣孽緣。
屋裏朱珏進來就纏着傅壬章索要,小手也不老實,傅壬章抱着他去多寶閣上找東西,他還記得太醫的話,不能硬碰硬,得慢慢來,然而,這個慢慢來,很費勁,首先,朱珏不配合,他只顧着胡亂的吻做一團,也不脫去衣裳,兩個男人累的頭頂都是汗,但實際上什麽都沒做,真的,只是親來着,朱珏可能累了,磨蹭會兒竟然閉上眼睛睡着了,睡之前還不忘嘟囔,“我不是外人,我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朱珏:我不是外人。
傅壬章:對,你是我的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