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時沂和鐘俊同最後是頂着鐘俊同的大衣跑回來的。時沂剛刷卡進了房門,鐘俊同就從後面滾燙地壓過來,半是擁抱半是推搡地把時沂頂到了玄關,時沂無路可逃,也不想逃,摸索着打開壁燈,擡頭看鐘俊同。
鐘俊同發梢綴着晶瑩雨珠,一低頭,雨珠滑落在時沂的鼻梁上,凍得他一個激靈,就在他小小的哆嗦之間,鐘俊同又親下來了。
時沂的嘴唇本來就有點疼,被鐘俊同結結實實地重重吮了一下,硬是被逼出一聲“疼”。
鐘俊同停下來,舔了一下他微微張開的鮮嫩唇縫,軟而靡麗的紅,是被反複咬吮撬開的花骨朵的裂隙。
鐘俊同心裏又愛又憐,轉而親了一下他的鼻尖,啞聲道:“我今天總是想親你。看見你,就想親你。”
他今天好像個得了親吻**症的病人。
時沂無疑是那顆裹着甜蜜糖衣的藥。他害羞而喜悅,用手環住他的腰,兩人緊密貼合親密無間,柔聲說:“我也是,可是真的疼了。”
鐘俊同有力強健的手臂托着他的臀把他抱起來,時沂放松身體任由他像抱嬰兒一樣抱着,又見鐘俊同低頭抵着他的鼻尖,語氣任性又執拗地說:“那先不親,先做好了。”
時沂愣了幾秒鐘,就被鐘俊同抱到沙發上又俯身壓住。他用手肘撐在沙發上,還未喘勻氣,就被鐘俊同半摟着飛速脫了毛衣和秋衣。時沂暈暈乎乎地用手捂住自己的一只眼睛,不敢看鐘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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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俊同低頭吻住他的眼睛,壓抑着未疏解的欲望,虔誠莊重表白:“我欺負你,因為我愛你。我太愛你了,時沂。”
時沂明明一直沒有哭,也沒有覺得不舒服,但是他聽完鐘俊同的話,突然委屈起來,小聲嗚咽抽噎着說:“俊同,你怎麽這樣啊?”
鐘俊同像是一條大型犬一樣把腦袋蹭在時沂通紅的頸窩,低聲亂語:“我就是那麽壞的。可是你還是得喜歡我。你會一直愛我的對嗎?”
時沂說不出話,低低哭起來。
鐘俊同卻從他的眼淚裏知道答案,吻幹了眼淚,又有新淚落下,他卻樂此不疲,跟做/愛一樣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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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倫敦又開始下起雨來。這雨實在纏綿。
時沂困倦地窩在鐘俊同懷裏,分明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還要伸手抓住鐘俊同的手指握在手心,這才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