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稱病
虞婳毫不猶豫地上了馬車，留下紫月一個人背着包袱無言的看着她。
誰說要走回去的？
“太師~”虞婳看着苻生這張臉，就把之前的不愉快全忘了，笑着打招呼。
苻生沒有應她，只對前面的馬車夫說：“回府。”
虞婳也不管，只是盯着他瞧個不停。
想着這人也真是有意思，不是說要追她嗎？她這不是給對方創造條件麽？
他反而變得冷淡。
馬車經過西南王府的時候沒有停下，而是越過了，直接王太師府的方向去。
虞婳沒有反對。
紫月拎着包袱，站在西南王府門口，正不知就這麽跟上去還是先回府？
恰巧明亦這個從府裏出來，她趕忙上前道：“明亦，郡主被太師帶走了。”
“知道了。”明亦道，“你先進府休息。”
“你怎麽一點都不着急？”紫月問。
“腿長在郡主身上，她要去找誰，我控制不了。”
明亦似乎一點也不想談論這件事，說完轉身先回了府裏。
紫月無奈，只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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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馬車到了太師府，苻生剛下馬車，就吩咐劉伯，為虞婳準備一間客房。
“我沒說要住在這裏啊。”虞婳反對，雖然這樣她離苻生會近一點，但總歸不是自己的家，做起事情來受束縛。
苻生似乎懶得理會她，而是給她丢了一份信。
是西南王虞靖的信。
虞婳看完，納悶，什麽時候老爹和苻生關系這麽好了？
這麽放心地把她交到苻生手裏。
不過既然是老爹安排的，她也就不反對了，畢竟她是個乖乖女。
“劉伯，幫我安排到太師附近的屋子吧。”虞婳笑着對劉伯道。
既然讓她在他跟前了，那麽也要做好準備啊。
苻生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去了書房。
劉伯吩咐了下面人帶虞婳去自己屋子之後，也進了書房。
“你們倆這是成了嗎？”劉伯有些欣喜地問道。
“只是合作。”
苻生想到西南王的計劃，其實不借助西南王他也可以成功，只不過若是有西南王的幫助，事情會進展的更快些。
想到了什麽，他對劉伯道：“這幾日我身體有些許不舒服，就暫時不上朝了。”
劉伯表示知道了，就出了書房。
第二天上朝，已經習慣了旁邊一直站着太師的明王，忽然見旁邊的位置空着，還稍微有點不習慣。
他剛準備問問柳相，就聽小皇帝說，太師這幾日身體不舒服，可能要修養一段時間。
明王心頭一喜，立刻站出來提議：“陛下，朝中大事不可耽誤，既然太師因病不能處理政務，那麽必須另選他人來處理政務啊。”
“皇叔說的對，那依皇叔的意思，誰比較合适？”小皇帝問道。
屬于太師一派的人，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明王相在這個時候争權。
還未等明王開口，一個個都開始谏言，意思大概就是絕不能讓明王攬權。
而小皇帝則一直看着明王，催道：“皇叔認為誰合适？”
“柳相。”明王想說自己，猶豫了下，說了柳相。
太師這邊的人安靜了，屬于太師的權力必須由太師的人掌控。
雖說柳相立場一直不明朗，但畢竟和太師有過師徒之緣，可以說是太師這邊的人，選他比明王更合适。
早朝就在柳相變相升遷中結束了。
剛一下早朝，柳相就急匆匆地出去，想去太師府看下。
卻被明王叫住。
“柳相，今早可是我推薦的你。”明王一開口就不太客氣，“您可要知恩圖報啊。”
“謝謝明王舉薦，我資質愚鈍，自知配不上在這樣的權力，明王高看了。”
柳相謙虛道，他其實也納悶，明王為什麽會推薦自己，不過想想，在朝堂上，除了明王是掌握實權的皇親國戚，其他人資歷不夠。
只有他在朝堂上呆的時間比較長，且不愛參與任何的權力争鬥。
對于苻生，只是機緣巧合下覺得這青年不錯，可以培養來入贅當女婿，誰知他也太不錯了，只要給了機會，他走的比誰都會，比誰都遠。
後面他也不敢讓對方入贅了，只想着把女兒嫁給他也不錯。
可惜苻生不願意。
“您當的起，太師都要叫您一聲師傅，徒弟都當的起，師傅怎麽會當不起呢？”明王打趣道。
柳相一時不知道怎麽應。
明王也不管他怎麽反應，建議：“您看柳小姐配我兒怎麽樣？”
“這個我得問小女的意思。”柳相趕忙道。
他從來沒有想過和明王結親，畢竟明王從入京開始，意圖就很明顯。
只不過經過今日這一遭，天下人也會以為他和明王有什麽瓜葛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王繼續道，“只要您同意了，就夠了。”
明王知道這次是扳倒苻生的好機會，他早就看苻生不順眼了，奈何他一直将權力握在手中，他想奪也是奪的艱難。
而一旦和柳相聯姻，就會變得簡單多了。
柳相知道明王這是在逼他，可他現在還不确定苻生的情況，貿然站明王這裏，并不符合他一貫的處事風格。
“我回去商量下。”他道。
“好。”明王知道不能再繼續逼迫了，“等你消息。”
兩人這才各自分開。
到了傍晚，蔣越剛一回府，還沒梳洗，就被父親叫去書房。
“父親，您找我？”
蔣越看起來有點累，玩的時間長了，猛然擔起了責任，還是守衛宮廷的責任，一時間适應還是需要花費精力的。
“你在宮裏還好吧？和小皇帝關系處的如何？”明王問道。
他之所以給自己兒子安排這個位置，就是讓他既可以控制宮廷守衛，另外就是将小皇帝的拉到他們這一邊來。
而不是讓他每天跟苻生在一起。
“正在适應，目前一切良好。”蔣越回道，“小皇帝很喜歡我，老愛讓我教他射箭。”
“那就好。”明王滿意道，“你聽說了嗎？太師生病了。”
蔣越的表情有些詫異，畢竟昨天的時候他還在宮裏見過苻生，當時并不覺得苻生身體有什麽問題。
“什麽時候的事情？”他問道。
“小皇帝今早說的。”明王道，“太師沒有來上朝。”
蔣越總有些懷疑，不過看父親這麽高興，他沒有将疑慮說出來。
只道：“恭喜父親。”
“嗯，的确令人高興，本來以為都沒有機會扳倒太師了，沒想到老天都在幫我們。”
明王說完，看着自己的兒子，繼續，“我找你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你最近有空閑時間的話，多約柳小姐出門。”
“啥？”蔣越以為自己幻聽了，因為他自認為和柳煙沒有啥共同話題。
唯一的關系就是合作，可父親現在讓他約柳煙出來，意思已經很明顯。
“父親，我和柳煙不合适。”蔣越急忙道。
他是真的不喜歡柳煙，表面看着好，內裏心機太多，和這樣的人合作可以，但是想到以後要朝朝暮暮面對這樣的人，他就有些心累。
本來在外面應付其他人已經夠累了，回來還得應付自己的枕邊人。
這樣的生活一點都不美妙。
還是和虞婳待着輕松，可是父親不喜歡虞婳。
“不合适也要處合适。”明王不容他反抗，繼續道，“現在柳相暫代太師之職，那麽我們想把權力奪過來，就必須和柳相合作。”
合作最快，最穩的方式就是聯姻。
“可是柳小姐不喜歡我。”蔣越繼續道。
他知道，柳煙一直喜歡的是苻生。
“不需要喜歡。”明王道，“你只要去追就可以。”
蔣越知道自己再拒絕下去，可能會受懲罰，畢竟父親對于任何事，他只需要人服從就可以，而不需要反對。
“知道了。”他點了點頭。
明王示意他可以回去休息了。
而這一頭，柳相并沒有回自己府裏，而是到了苻生那，只不過被擋在了門外。
“太師交代了，除了小皇帝，不見任何人。”
柳煙還想争辯什麽，就見遠遠地劉伯走了過來，他認識劉伯，趕忙道：“劉伯，太師到底怎麽回事？”
劉伯卻什麽話也不說，只是搖頭。
柳相問不出什麽，有些急了，道：“您快告訴我吧。”
劉伯繼續搖頭，就是不說話，然後回了院內。
柳相無奈，只能先回家。
剛一進家門，女兒柳煙就撲了過來，拉着他的手問道：“爹爹，苻生怎麽了？病的嚴重嗎？”
“不要提了。”柳相有些累，扯開女兒的手。
“我要去照顧他。”柳煙道，“他現在肯定很需要我。”
柳相無奈，想起今日在宮門外明王的話，知道自己若是不選擇站在明王這邊，那麽明王下一個要對付的肯定是他。
他不像苻生，在朝堂上有自己的擁護者，且掌控着屬于大淵的那部分兵力。
明王之所以一直不敢對付苻生，不僅是因為苻生手中的權力，更是因為他掌控的兵力。
他看着女兒，問道：“你覺得蔣越怎麽樣？”
柳煙愣住，不明白爹爹怎麽忽然提到明王世子。
那個表面看起來纨绔，其實城府很深的人，并不好對付。
“女兒不喜歡他。”柳煙回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柳相道，“就問你這個人怎麽樣？”
柳相是知道女兒和蔣越的幾次會面的，畢竟是在自己府裏，有什麽消息都會報到他跟前的，只不過他以前不在意而已。
“和明王一樣，有野心。”柳煙道，“表面看起來不正經，但是關鍵時候，能狠下心來，很聽他父親的話。”
柳相聽到這裏，基本就知道了，蔣越那邊不會反對了。
雖然他隐約知道，蔣越似乎喜歡虞婳，兩人還好過一陣，因為明王反對，兩人才分開了。
“如果讓你嫁給蔣越，你願意嗎？”柳相問道。
雖然明王父子并不是好人，但他們是皇親國戚，前途可好可壞。
“不願意。”柳煙立馬拒絕。
她可是一心一意要嫁給苻生，才不要嫁給那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明王世子。
☆、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