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
婳裝傻,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老爹忽然有這個決定。
以前不是就讓她吃吃喝喝,玩玩,萬事自有老爹頂着。
這可真不像自己老爹的風格,不過想到今天苻生的表現,她忽然有一個猜測,問明亦:“老爹是打算參與了?”
明亦卻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虞婳,想着王爺當時信上的話:虞婳這丫頭都快讓我養廢了,這要是以後在太師那吃虧怎麽辦,必須得讓她經歷些朝堂上的爾虞我詐才能長大。
老父親擔心女兒受欺負,所以讓女兒提前練習下,還準備了一整個西南王府作為陪嫁。
也是操碎了心。
當然,更深層的意思,也只有王爺自己知道了。
虞婳知道明亦一般不說話,基本代表默認,只不過這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如此追人
第二日,伴着虞婳被封為西南王世子的消息,梵城百姓們則更大淵太師要追求西南王郡主的消息。
不,現在不能叫郡主了,要追世子的消息。
只不過這樣一說的話,怎麽都不像是兩個男女相愛的故事,更像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
更添了幾分趣味。
此時皇宮內,虞婳找了一些木頭,正教小皇帝蔣允搭積木玩兒。
“姐姐,你現在可是梵城風頭最盛的人了。”蔣允一邊玩着積木,一邊說,“我記得以前的時候,大家都在讨論誰最終會得到太師青睐,大部分人都感覺柳相之女和太師最般配,甚至出了關于他們倆的很多話本。”
“是嗎?”虞婳聽見話本這兩字,興趣被調動起來,問,“在哪?讓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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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的表情卻是一塌,郁悶道:“姐姐,你來晚了,書被銷毀了。”
蔣允想起他第一次聽宮人說起的時候,就讓身邊的大太監找了幾本給他看,一看竟然着迷了,然後在一次太師被檢查他課業的時候被發現了,太師當時沒有說什麽,但那臉色太可怕了。
之後他再想看的時候,就得知所有有關的書籍都找不到了。
還可惜了一陣。
“被太師毀的?”虞婳問,“那種有潔癖的人,自然不喜歡別人拿他來編排,除非他願意。”
想到這裏,她忽然有了一個猜想,問道:“你說這太師追我的消息是誰放出去的?蔣越。”
“總不會是苻生自己放出去的吧。”她自然自語道。
“是我差人放出的消息。”清冽的聲音想起,苻生從花園的一角走過來,整個人在陽光的照耀下白的發光。
虞婳瞬間被吸引過去了。
旁邊玩積木的小皇帝見她的表情,搖了搖頭。
苻生走到這邊,看小皇帝擺弄積木怎麽都弄不好,索性也蹲下來,和他一起拼。
他從前的時候,就知道虞婳吃喝玩樂的新鮮主意多,只不過也想不到她會帶着小皇帝一起玩。
“你……”虞婳一時不知道怎麽接,她想問他,是認真的嗎?
又想質問他,為什麽不經過她的同意,可這些在看到這人在認真拼積木的時候,又咽了下去。
小皇帝拼了一上午的積木,在苻生手中只經過一刻鐘就拼好了。
蔣允看了兩人一眼,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不好玩,我去書房了。”
說完就離開了。
在蔣允離開之後,苻生笑道:“他跟你相處了一段時間,都學會朝我發脾氣了。”
以前的小皇帝可不是這樣,見了苻生,那是戰戰兢兢,唯恐自己做錯一點。
“小孩子嘛。這樣看起來才正常。”虞婳反駁道,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蔣允的時候,只覺得他頂着一張小孩的臉,做着大人的嚴肅表情。
特別的不搭配,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他是皇帝。”苻生強調,“大淵的皇帝。”
虞婳心道:你還知道啊,現在百姓們可是只知太師,不知有皇帝。
要不明王怎麽那麽急匆匆的跑到梵城來争權了。
當然這些她也只是想想,并沒有真說出來,因為她并沒有參與他離開雲城的生活,經歷了什麽,如何做到了這個位置上,想從這個位置上得到什麽。
自然也沒有理由對他現如今的所作所為指摘。
當然梵城迅速流傳開的流言。
“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問。
苻生這樣的行為,就算西南王沒有怎麽表态,其他人已經默認西南王是站在太師這邊。
她被強行劃入了太師黨陣營裏。
問過她的意見嗎?這麽強買強賣?
虞婳的心結就在這一點,就放佛自己還在糾結來糾結去,好了,不知道怎麽選擇。
結果人家幫你把選擇直接做好了。
氣!
“我昨天不是說了嗎?你追累了,換我來追。”苻生回的坦然。
“是,你說過,可你也沒有必要讓大家逗知道啊。”虞婳反駁,“這樣會讓我很被動。”
“怎麽,擋住你的桃花了?”苻生問,“那真是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我向你道歉。”
“你……”虞婳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這人什麽時候學的這樣一副面孔,她以前怎麽不知道,原來他還可以這樣無賴。
“算了,随你。”虞婳佛了,收起積木,打算走人。
卻被苻生擋住去路,她挑眉:“你要是這樣追求人的話,我拒絕配合。”
“有事找你。”苻生淡淡道,“既然你已經是西南王世子,且西南王此時不在梵城,那麽關于西南王的一些政務需要你這邊過目下。”
“然後?”虞婳停住腳步,看他的嘴裏能吐出什麽話。
苻生神色坦然,迎着她的目光,還用他的微笑将虞婳閃了下。
這才慢悠悠地回道:“陪我一起批奏折。”
然後成功地接收虞婳的怒氣,道:“走吧。”
“我不去。”虞婳拒絕。
她才不要去做那麽無聊的事情,一點都不想,在現代她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學,趴在書桌上的時間夠長了。
她可不要到了古代還要繼續那樣的生活。
“真不去?”苻生道,“裏面有關于西南王的消息。”
老爹的消息,會是什麽,她雖然一點也不想去看書,可若是錯過了和老爹相關的信息,萬一耽誤了什麽事情的話,不知道要多後悔。
“我去。”
虞婳咬牙答應,她今日可算是重新認識了自己的這位前男友。
若是以前是披着兔子皮的老虎,那麽現在就是真正的老虎。
咬人的時候還真是準啊。
苻生見虞婳答應了,心情美好了很多,差使了宮人把積木送到小皇帝那裏。
就帶着虞婳去了禦書房。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還是不對,只不過劉伯說,追女孩一定要主動,尤其是要多些和她相處的時間,這樣的話,才可以将感情培養起來。
苻生就一直琢磨着,怎樣才能和虞婳多相處,且相處的時候沒有其他人打擾,比如明王世子總愛湊過來。
那麽只有在宮裏了,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虞婳在宮裏的好處了。
禦書房門口,蔣越正百無聊賴的站着,上次他讓自己老爹給自己找個職位,本以為老爹已經忘了,沒想到老爹忽然拿來一份聖旨,讓他去宮裏當禦前侍衛首領。
若皇帝有權,這個職位自然是好的,若皇帝無權,這個職位其實跟閑職差不多。
他問了父親,為什麽安排這樣一個職位。
父親說,小皇帝雖然現在小,沒有什麽權力,但是不能讓他被苻生一直控制着,我們必須也在小皇帝那搭上關系。
而蔣越是血緣上的哥哥,自然更容易招他親近。
“越哥哥,你來了。”小皇帝蔣允本來打算是去練射箭,見到蔣越,跑了過來。
“嗯。”蔣越懶懶應了一聲。
“要不要和我一起練箭?”小皇帝問道。
将越是小皇帝招進來的,他只是覺得宮裏能陪他玩的人越來越少了,本來虞婳姐姐可以陪他玩的,但是太師似乎并不想看到他和姐姐在一起。
蔣允明白,太師因為喜歡虞婳姐姐,這樣反應正常。
那麽他因為孤單,找自己的哥哥進宮,太師應該也可以理解吧。
虞婳跟着苻生快到禦書房的時候,就見銀杏樹下,一大一小的,長相有些相似的兩人很和諧的站在一起,拿着弓箭比劃着什麽。
她還沒說什麽,就見身邊的人氣息冷了下去。
蔣越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兩人,他就說最近一直都沒見到虞婳,原來她還呆在宮裏。
“你怎麽在這?”虞婳問。
“你在,我怎麽就不能在。”蔣越刻意忽略掉虞婳身旁的那人,朝着虞婳眨了眨眼,“我當然是追随你進來的。”
這句話直接被虞婳忽略掉。
苻生此時卻已經朝小皇帝問道:“怎麽回事?”
小皇帝自知自己做了讓太師不高興的事情,當然是推多遠就推多遠,委屈道:“明王從我這裏拿了一封聖旨,逼我蓋了章,讓明王世子進宮來。”
“太胡鬧了。”苻生訓斥道。
“我也沒辦法。”小皇帝繼續道。
說着低下頭去,雖然他陳述的都是事實,基本是不能反抗明王,可是私心裏,他也想看看蔣越進宮之後,太師的反應。
苻生知道自己訓斥小皇帝也沒有什麽用,明王已經在朝堂上擺明和自己對着幹,那麽削弱他對朝堂的控制權自然是第一步,而其中,小皇帝自然是關鍵。
也是他太習慣掌控宮裏的一切,沒想到明王會将蔣越送進來。
這是擺明了告訴他,這大淵并不是他苻生的。
“你怪皇弟幹嘛。”蔣越不爽道,“是我自己願意過來的,再說我還在這裏出生的呢,這裏本來就是我的家,我回自己家怎麽了?”
蔣越見苻生訓斥小皇帝,就有些不爽,雖然聽說過太師大大權獨攬,可眼見他這麽訓斥大淵皇帝,他還是有些忍受不了的。
有些理解自己父親的做法。
大淵不能再讓苻生一個人掌控下去了。
☆、別扭
苻生沒有搭理蔣越,而是朝禦書房走去,走了幾步,見虞婳沒有跟上來。
回頭:“還不進來?”
虞婳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蔣越,總覺的面前這個人和她平日認識的不大一樣,見苻生催了,回過神來,跟着進了禦書房。
蔣越見兩人都進了禦書房,也想跟進去,卻被守在門口的太監攔住了。
“太師有事在忙,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蔣越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剛進去的虞婳。
他怎麽就成了閑雜人了?
“堂兄,陪我一起練劍。”
他看着眼巴巴期待自己的小皇帝,心裏一嘆,好吧,對于太師來說,他還真的是閑雜人。
想到父親對自己的叮囑,他應了小皇帝一聲:“好,我陪你一起練劍。”
現在,關鍵是要籠絡住小皇帝,要他知道自己姓什麽,而不是無腦的相信苻生一人。
兩人一起去了校練場。
這邊,虞婳一踏入禦書房,有些好奇,東看看西看看,這個地方是古代皇帝處理政務,接見朝臣的地方。
地方并不是很大,布置的很像現代的書房,只不過裏面的東西更加金貴而已。
苻生見虞婳進來了,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一個位置,道:“坐。”
然後他自顧自地批閱起了奏折。
放佛虞婳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虞婳有些無聊,就盯着苻生看,看了一會,她忽然感覺,苻生不知道為什麽,好似有些生氣。
剛在花園亭子那邊還好好的,怎麽才一會的時間,就變臉了呢?
她想了想,自己也沒怎麽得罪他啊。
其實苻生生氣的時候,從表情上是完全看不出的,他本身就是一個少言的人,表情變化很少。
只不過生氣之後,更加寡言罷了。
虞婳也是在雲城的時候,将他惹生氣了好久,才發現了這個規律的。
來梵城之後,兩人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且他控制情緒的水平愈加高深,并不會讓其他人窺探東到他的情緒波動。
只不過今日……
“你怎麽了?”虞婳趁着他批閱完一封奏折,小聲問道。
沒辦法,長期形成的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習慣,看來一時也很難改掉了。
他以前生氣的時候,都是她哄好的,她最是知道面前這個人的脾性。
苻生停筆,看了她一眼,回道:“沒什麽。”
然後扔給她一封奏折。
裏面提到了西南王。
只不過這封奏折并不是西南上奏的,而是北靖高家呈上來的。
大意是既然西南王已經回去了,那麽高岩什麽時候可以回北靖?
虞婳不明白苻生什麽意思,擡頭看他。
就見他道:“該如何回答?”
虞婳雖然一天看起來只是吃吃喝喝,可大概也知道北靖和西北雖然名義上屬于大淵,但因為這兩地方地處偏遠,且土地貧瘠,大淵并不怎麽管,久而久之,對這兩個地方的控制權就變弱了。
加上高家和慕容家的世代經營,雖然兵力不多,但個個能征善戰,想脫離大淵很久了。
所以這次,兩家才只肯派一個小輩過來。
但相比慕容家派來的小兒子慕容淇,高岩在北靖還是有些份量的。
這封奏折,看似只是小小的一個要求,若是回的不好,搞不好會将北靖王推到明王那。
“他想回就回呗。”虞婳心裏想的很多,手上卻将奏折回扔給他,很随意地道,“這個你該去問高世子,而不是我。”
她最頭疼這些争權奪利了。
“嗯。”苻生見她似乎興致缺缺的樣子,也知她對這些并不感興趣。
他收回了折子,朝外面道:“讓高世子進宮一趟。”
說完,他繼續批閱奏折,而虞婳則觀察着他。
她還沒忘記他似乎生氣的事情。
“你剛剛為什麽生氣了?”虞婳問。
苻生擡頭,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才道:“你想知道?”
哦,這就承認了。
虞婳想,她就說自己猜測對了啊。
她點了點頭,期待地看着他。
“自己想。”苻生說完,繼續低頭處理奏折。
虞婳卻想打人。
不過她這個想法沒有多久,高岩就進宮了。
虞婳很長時間沒見高岩了,只覺得這個世子在梵城的存在感及其低,似乎只除了上次一起游船,就再也沒見他了。
“太師。”高岩向苻生行了禮,然後又朝着虞婳笑了道,“虞世子。”
苻生讓人賜了座位,才慢慢問道:“世子最近在府裏忙些什麽?可想過為朝廷分憂?”
“我來了梵城,發現這邊的書畫甚是有趣,甚是喜歡,最近正在研究。”高岩回道,“朝堂中有太師和明王,我才疏學淺,恐分憂不成,反倒添了麻煩。
就是明晃晃的拒絕了。
虞婳想着自己是不是該避開,剛要起身,卻被苻生壓了下去。
他笑着對高岩道:“喜歡就好。世子謙虛了。“
高岩見苻生表情沒有什麽異樣,又想起父親前幾日寄過來的一封書信,試探問道:“太師,我已在梵城攪擾多日,想着既然無事,打算近期回北靖。”
說完,他觀察着苻生的表情。
苻生低頭,卻沒有看他。
隔了很久,才道:“世子不是喜歡梵城的字畫嗎?不多看些時日?”
“不了。”高岩道,“家中母親牽挂,不久留了。”
“世子該去問明王。”苻生回道。
高岩退下,出了禦書房。
“你為什麽讓他問明王?”虞婳問。
這和明王又有什麽關聯呢?
“北靖王并不想參與到朝堂的鬥争中,但是明王不這麽想。”苻生回道,“高世子在梵城的作用,就如你一樣。”
以前的時候,明王或許覺得拉攏北靖王沒有多大作用,但是西南王回去了,而留下的虞婳看似站在苻生這一邊。
那麽明王自然不會放了北靖王。
虞婳沒想到他提到了自己,自然也知道苻生的意思。
她不由抱怨道:“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我現在應該在雲城了。”
“你回不了。”苻生看着她,認真道,“因為我不允許。”
虞婳的呼吸一滞。
☆、出宮
見慣了苻生在她面前冷漠的樣子,虞婳還真有些不太适應此刻。
她下意識躲避着苻生的眼神,起身:“太師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
“嗯。”苻生應了一聲。
虞婳頓住腳步,就這樣,沒其他的了。
不是說追她嗎?
可偷偷回頭瞧了一眼,見那人又低頭批閱起了奏折。
忽然心裏就有些生氣,也不再看他,出了禦書房。
想起明亦轉達老爹的意思,她現在已經是西南世子,暫時在梵城應該沒有什麽危險,而宮裏因為太師和小皇帝,幾乎都是太監。
怎麽說她都是女孩,還是不要一直待在宮中為好。
畢竟又不是宮妃。
虞婳當時沒有明确說她回去,她本來還想在宮裏待一段時間的。
可是想起苻生剛剛的樣子,就有些生氣。
轉回住處的時候,腳步又轉了方向,去了校練場。
校練場因為小皇帝和明王世子的到來,其他的訓練都已經停下,虞婳一眼看過去,遠遠的只看到騎在馬上模糊的影子。
她索性就守在原地,想着等他們過來,跟小皇帝說一聲,就出宮。
看着兩人在馬上從容地射箭,蔣越幾乎百發百中,小皇帝雖然偶爾有失誤,但是也不錯。
她還是有些意外的,在她的印象中,一直以為蔣越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啥都不會,要不是有個明王老爹,也就臉勉強臉可以看了。
沒想到他的騎射這麽好啊。
蔣越一直蠻喜歡在軍營呆的,畢竟明王手上也是掌控了大淵五分之一的兵馬,他作為明王世子,自小被老爹仍在軍營中和普通的士兵一起訓練。
且并不會被區別對待,其他人怎樣訓練,他就怎樣訓練,甚至因為他是世子,訓練的強度要比其他人還要大。
要不父親也不會放心将他安排在現在這個位置上。
跑了一圈,指導了小皇帝幾個動作之後,蔣越遠遠地看到有個人影在那晃着,看着像是虞婳,他夾緊馬腹,向前行了一大段,看清了,索性也不射箭了,驅馬到了虞婳身邊。
“來找我嗎?”他笑着問。
小皇帝并沒有和蔣越一起過來,還在後面認真地邊騎邊射。
虞婳看着面前的蔣越,評價:“騎射不錯啊。”
“不過你讓開,我找的可不是你。”下一句她繼續道。
蔣越也不生氣,翻身下馬,朝四周看了下,才八卦問道:“你和太師好了?”
“管你什麽事。”虞婳發現,不管面前表現的有多麽不同,而她則只想怼他。
因為他說的,問的每一句話,都讓人……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蔣越調笑道,“畢竟我也算是追過你的人,現在太師聲稱要追你,若是被他這麽快追到了,顯得我多沒用。”
“你甩過我。”虞婳更正道,“謝謝。”
“別這麽睜眼說瞎話啊。”蔣越覺得自己冤,但他自知其實也不冤,當時老爹的确并不想讓他和西南王有太多瓜葛。
但嘴上繼續道:“是我願意的嗎?我這不是被逼迫的嗎?”
他自認為自己對虞婳那是有過真心的,可惜對方根本不要他那份真心。
“過去了你就不要提了。”虞婳只覺得每次蔣越都把這個話題抛出來,他不煩自己都翻了,“每次都這樣,多沒意思,你說對嗎?誰還沒有個過去?”
她也甩過太師,好嗎?
“我後悔。”蔣越忽然道。
他失去了唯一的機會,而此後幾乎注定沒有機會了。
空氣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放佛凝滞了。
虞婳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蔣越自己,似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脫口而出這樣的話。
他……
不小心暴漏真心了怎麽辦?
“虞姐姐,越哥哥,你們在說什麽呢?”蔣允的聲音忽然響起。
化解了尴尬。
蔣越松了一口氣,幸好他這個慢吞吞的皇帝弟弟趕過來了。
不然他真不敢繼續在這呆着了。
虞婳看着蔣允,就覺得可愛,手忍不住在他頭上摸了摸。
也沒有再看蔣越,她覺得自己現在說什麽,也許都不對。
對蔣允道:“謝謝你這幾天的收留,姐姐要回王府了。“
說完,小皇帝就垮了表情,低下頭,要哭了一般。
拉住虞婳的袖子,不舍道:“姐姐,你不要走,就住在宮裏陪我呗。”
姐姐走了,太師怎麽辦?
他可是要幫太師追到姐姐的。
“呃。”虞婳還真不太适應小孩子的撒嬌,可是想到在宮裏終究不太合适,且想到苻生那種追人的方式。
還是覺得遠離比較好。
“姐姐在自己府裏,你也可以出來找姐姐玩啊。”虞婳哄着。
小皇帝不說話,就是拉着虞婳的袖子不放。
“皇弟,你也不小了,還這麽黏人嗎?虞婳現在可是西南世子,也算是你的臣子。”蔣越勸道,“要住在自己分府裏的。”
主要是可以離苻生比較遠,這樣的話,他追人的話,就不那麽好追了。
蔣越如是打算。
蔣允以前對自己的這個哥哥沒有什麽印象,只不過經過今天的騎射,他心裏對蔣越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崇拜的。
太師從來不會親子教他騎射,只會将他困在禦書房裏,聽政,看奏折。
所以他放開了虞婳的袖子。
“那姐姐可要常來看我啊。”他小聲說道。
說完還看了蔣越一眼,見蔣越朝他笑了下,他也露出乖巧的笑容。
只是在心裏祈禱:太師可千萬別為難我啊。
虞婳朝小皇帝點了點頭,也沒看蔣越,回了自己住的宮殿,讓紫月将兩人的東西收拾了下,不多,也就兩個包袱。
小皇帝派了馬車和侍衛送她,在看到蔣越也在其中的時候,虞婳果斷拒絕了。
反正西南王府離皇宮也不遠,她還可以順便在外面逛逛。
兩人慢悠悠走出了宮門,就見一輛裝飾簡單的馬車停在那裏。
“那不是太師的馬車嗎?”紫月道。
太師的馬車雖然低調,可梵城的人基本都認識了。
紫月說完,馬車邊上出現了一截如玉的手,接着簾子被拉開,露出了太師那如仙一般的容貌。
“上車。”苻生對虞婳道。
☆、稱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