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高宴川的吻和那聲溫柔的“晚安”讓阮鯉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改好編輯要的稿子已經十二點多了,他打開房門想倒杯水喝。客廳留了一盞小燈,主卧的門縫沒有燈光漏出來,看來高宴川已經睡了。身上的燥熱在高宴川離開他的房間的時候就消退了不少,這會兒只覺得喉嚨還有些幹。
家裏水壺通常是沒有熱水貯存的,但是阮鯉倒水的時候卻發現裏面至少還有半壺。慢吞吞地喝完一杯熱水,他覺得自己應該要去睡覺了。
高宴川讓他“早點休息”。
淩晨三點鐘,外頭的星子亮了又暗,被子被攤開又卷起,阮鯉把臉埋進枕頭裏,翻來覆去總是睡不着。他總想着高宴川,想他的龜毛,也想他的好。
他居然因為高宴川失眠了。
公司八點鐘上班,高宴川七點不到就起來了。
洗漱穿衣,收拾好自己也才正正七點,他去廚房烤了個吐司給自己當早餐。通常阮鯉沒有那麽早起床,要是遇到熬夜寫稿的情況還得睡到下午,免了早餐免了午飯,還省得高宴川多做一個人的飯了。
他吃完吐司,随手開了盒牛奶。喝了沒兩口發現冰箱裏只剩下這一瓶了,等會兒阮鯉起來估計又得到冰箱裏找吃的。他想了想,還是給阮鯉揀出來仨肚臍橙榨汁喝。
七點五十分,高宴川準時到公司,今天的小高心情似乎有點愉悅,連隔壁老李都發現他走路哼歌了。
有個小人站在高宴川左肩,雙手扯着他耳朵大喊:不行啊,一點都不嚴肅不正經,你是個當管理的,怎麽能這麽喜怒形于色呢?
站在右肩的小人不樂意了,也沖着他大聲說:有喜歡的人為什麽不能高興!高興就完事了!
高宴川覺得右肩的小人說得很有道理,揮揮手就把左肩上的小東西趕走了。
之前出差談的那個合同老板很滿意,這季度的業績上去了,高宴川也很滿意。上午的工作不太多,助理麗薩産假歸來,跟別的交接工作的時候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忙一點。
“小高別看了,快累死姑奶奶我了。”忙了一上午,麗薩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在工位上了。
她跟高宴川私底下關系還不錯,因為麗薩比高宴川還要大兩歲,沒別人的時候她喊高宴川“小高”,高宴川偶爾也會喊她“姐”。
“你休假的時候我可是一個人做兩個人的工作,一點也不輕松啊。”高宴川笑了一聲,“公司給我安排的新助理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我的天,那工作是做得一塌糊塗。”
他這話可沒有誇張,忍了那小助理大半個年了,終于等來了他的麗薩姐。
“你看看,上能打Alpha下能當Omega,Beta裏面的戰鬥機說得可不就是麗薩姐嘛。”他說兩句逗趣的話逗麗薩開心,畢竟忙了一上午誰都需要放松一下。
麗薩正要接話,忽然看見高宴川擺在一旁的手機亮了:“欸你是不是有電話啊,怎麽靜音了?”
“可能今早起來忘記開聲音了。”高宴川邊說邊去拿手機,走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挂斷了。他一看來電提醒,是阮鯉打來的,還打了好幾個過來,自己一個都沒接到。
他打回去,語音提醒嘟了好幾下,電話才接通。
“怎麽了?”
那頭隔了好一會兒都沒聲音,高宴川隐約覺得聽到了喘息。那種聲音暧昧又熟悉,他最清楚不過了。
阮鯉只說了四個字:“我發情了……”
後面的話高宴川都聽得不太清晰,斷斷續續的哭聲傳過來,最後終結與一聲“咚”。
手機掉到地上,阮鯉也沒力氣下去撿回來,指不定掉到床底下去了。他趴在床上,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熱潮。太難受了,抑制劑沒在身邊,上一次從外地回來的時候忘記把那些注射型藥劑拿出來放在床頭,口服的藥物明顯不能再起作用,原本估計半個月後到來的發情期居然提前了。
聽別人說,發情期紊亂是懷孕的前兆。
不過現下這個情況,阮鯉暫時沒精力去思考什麽懷孕不懷孕的,他全身都軟成了一汪春水,被枕頭墊高的腰腹一陣陣發麻,整個人都跟泡在熱水裏似的。
睡衣早就被直接推到胸口往上,他房間裏還開着暖氣,發熱的症狀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緩解。更糟糕的是包裹在兩層布料裏面的下半身,前面的小兄弟精神奕奕,擡着頭流着水,惹得阮鯉一遍又一遍摩擦着床單,動作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藏在兩股之間的小穴正往外泌出透明的液體,那兒難耐得很,內壁渴求着刺激。
他給高宴川打了電話,但是高宴川怎麽還沒來呢?
大顆大顆生理淚水從眼角滑落,他張嘴咬着枕頭,顫抖着手脫下了自己的褲子。屁股那一塊布料已經濕得快不能看了,過量的體液分泌讓他整個會陰部位都滑溜溜的。阮鯉先安撫了兩把自己前端,随後把手伸向了後面。
才剛剛伸進去一根手指,自己的身體像是八百年沒被滿足過那麽饑渴,內裏的媚肉争先恐後地纏上來,瘋狂吮吸着那一根不夠粗也不夠長的手指。
一根、兩根、三根……阮鯉用手指模拟着性-交的姿勢,一抽一插間發出咕叽咕叽的聲響,他羞得眼淚不停地掉。
“高宴川……高宴川。”阮鯉張着嘴巴呼吸,眼前一片模糊,他沒想到自己這個時候想的居然還是高宴川,想要被那個信息素是雪松味道的Alpha咬住腺體,一下又一下侵入自己的身體。
高宴川一打開阮鯉的房門,鋪天蓋地的Omega信息素和喊着他名字自-慰的阮鯉都讓他陷入瘋狂。
他甩掉鞋子和礙事的領帶,外套一脫丢在地上,火急火燎地摟上阮鯉的腰,先在那段光潔脖頸上親了一口。阮鯉抽出手指,回過頭,他的眼神不大清明,只能隐約辨認出來人是高宴川。他往後勾住高宴川的脖子,帶着哭腔喊高宴川的名字,要他吻他。
漂亮男孩的要求都應該被滿足,阮鯉當然不能是例外。
高宴川同他纏綿地吻,以舌尖逗弄阮鯉的上颚。阮鯉非常主動地回應他,努力追逐高宴川的舌頭,男人要撤出去他還不讓。
一手環住阮鯉柔軟的腰,一手在他胸前乳尖逗弄,高宴川很喜歡這兩顆飽滿可愛的小東西,稍稍用手指捏揉兩下就硬得不行了,紅嫩的色澤總勾引着他上去好好品嘗一番。
把人按在自己懷裏轉了個面向,高宴川和阮鯉面對面,讓阮鯉分開腿坐在自己身上。這一回高宴川的手順着琵琶骨一路往下,愛撫阮鯉每一寸敏感的皮膚。前面的乳珠被他含進嘴裏舔弄,那條舌頭無師自通一般,靈活地四處戳弄想要找到乳尖上那個小孔。
兩根手指撥開兩瓣臀肉,已經被阮鯉自己玩過一遍的穴口微微張開,僅僅是輕觸一下,阮鯉都像都受不住似的收緊了那兒的入口。不過很快,發情期饑渴的身體不允許阮鯉再保有理智和羞恥心,他克制不住自己的腰往下塌,追尋高宴川的手指,渴望他伸進來好好玩弄自己。
好在高宴川不打算為難他,沒讓阮鯉再哭着求他插進來,比手指更加讓阮鯉欣喜的物什堅定而緩慢地插進了他的後穴。內壁一點點被撐開,由身到心一點點被填滿的感覺太美好了,他渾身都在顫抖,身後也吸得更緊了。
“放松一點,我又不會跑掉。”高宴川揉捏他屁股蛋上的軟肉,安撫似的在他眉心親了好幾下。
阮鯉胡亂地點頭答應着,可是身體的反應并不如嘴裏說的那樣。不得已,高宴川沒再等他放松下來,把阮鯉按倒在床上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
阮鯉壓根發不出聲音,只能一直哭,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他的腿挂在高宴川臂彎上,随着動作來回擺動。衣服早就被高宴川扒下來了,他渾身赤裸,可高宴川還穿着襯衫和西褲。
偶爾睜眼看到壓在身上的Alpha喘息的模樣,給阮鯉帶來的視覺沖擊更大了。高宴川擁有一副好皮囊,他一直都覺得這個男人很帥,現在專注操弄自己的樣子更加帥氣,有那麽一分半刻,阮鯉覺得自己或許是被愛着的。
後穴得到滿足,身前性器還被冷落着,阮鯉暫時沒有力氣管它,高宴川的床技好到讓他神魂颠倒。次次正中前列腺的撞擊兇狠得過分,阮鯉覺得自己像是正睡在海上,被海浪送上頂端,又随着洶湧海水沉入底部。
快感在不知不覺間迅速累積,阮鯉攀着高宴川的肩膀,哭着到達了高-潮。高宴川也掐在這個時候咬他的腺體,霸道地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Omega的體內。他摟着阮鯉的腰,狠狠插了十來下以後射在了阮鯉的屁股上。
他沒帶套,阮鯉這才發現。
酣戰一場,阮鯉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屁股上還沾着高宴川的精-液。熬過第一波發情熱,後面的幾天都可以用抑制劑控制住了。高宴川倒是還抱着自己,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腰上那條手臂摟得自己很緊,阮鯉垂下眼皮,翻了個身和高宴川面對面躺着。
“我發情期提前了,早了半個多月。”他低聲說。
“嗯,改天去醫院做個檢查。”高宴川親他唇角,語氣跟哄小朋友似的。
“做哪個科的檢查?”阮鯉眨巴着眼睛,天真倒也還挺天真。
“全身檢查,想什麽呢?”高宴川笑話他,“難道真的要備孕?”
等了好一會兒,阮鯉才小聲說:“我不想生孩子。”
“行,不想生咱們就先不要。”高宴川還當他是小朋友鬧情緒呢,拍拍他後背哄人睡覺。
阮鯉沒答話,他也确實是累,兩眼一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