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悠揚的音樂, 高冷的模特兒,絢麗多彩的服裝,構成了時裝周一幕又一幕的傳奇。
鐘秦每一次擡頭,都是樊輕輕踏出背景板的那一刻。他總是能夠在眼花缭亂的美人中第一個看見她, 也總是能夠在她每一次擡眸時分, 抓~住她所有的注意力。
她溫婉輕笑, 她輕佻挑釁, 她張揚飛吻, 她華美的轉身, 都讓男人為之沉迷。
一次次駐足, 一次次定格, 展現出與往日裏格外不同的一種人生。在t臺上, 她是肆意的, 她是飛揚的,她是桀骜不馴的, 像野豹, 像貓靈,像随着節奏擺~弄着尾羽的孔雀。
推特上, 臉書上到處都是發布會的現場截圖,到處都是動态走秀, 只要有peony,就有無數的驚嘆,無數的贊美。在這裏,美麗沒有國界, 性~感不分男女。
在時尚圈的樊輕輕明顯比在國內更加的如魚得水,事業也更是如日中天。
落幕秀在樊輕輕一襲碎鑽斜肩婚紗中降下帷幕。白色的婚紗,在燈光下栩栩生輝的鑽石,還有那如被水潤澤過的巧克力肌膚,将她襯托得更加的高雅和溫柔,就像是沉浸在湖水裏的珍珠,讓你發現她時就忍不住被她的美貌所折服。
前臺曲終人散,後臺的模特兒才徹底放開手腳,有人忙着卸妝,有人忙着換下~身上華貴且沉重的霓裳。
樊輕輕才剛剛将頭紗交給服裝助理,胸口就被某人蓄力一推,重新退回到了換衣間中。
說是換衣間,其實也就是一個簾子拉開的獨立空間。男女模特兒同臺表演,換裝是最為頻繁的事情,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會忽略性別,忽略你的容貌,女模特兒穿着比基尼在後臺游走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吳啓拉住簾子,遮擋外面窺視的目光。
樊輕輕一邊小心翼翼的扒着自己的假睫毛,一邊問:“談什麽?”
吳啓将相機挂在脖子上,拉開她的手,大有幫忙的趨勢。在四年多以前,他們還不像現在名聲斐然的時候,她從t臺上忙碌下來,吳啓就會偷偷鑽入換衣間幫她卸下沉重的頭飾,濃烈的妝容,偶爾,還會替她解開背後繁複的衣扣。
現在,樊輕輕卻擡起手肘直接拒絕對方的靠近:“我沒記錯的話,你如今的身價已經不需要靠跟模特兒的緋聞才能蹭上熱點了。”她将對方推到換衣間之外,“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為好。”
吳啓顯然很久沒有遭遇過明晃晃的拒絕了。在時尚圈,特別是法國的時尚圈,已經很久模特兒能夠拒絕他的靠近。他想起前些天那個氣勢迫人的男人,放緩了語氣又掩飾不住氣惱的問:“上次那個人是誰?我不在你身邊的這幾年,你這麽快就勾搭上了新人,玩性蠻大啊。”
樊輕輕的動作一頓,簡單的思索後才開口:“你到現在還糾纏這些做什麽?我以為國際攝影大賽後,我們就各取所需分道揚镳了。請你不要用這種直男癌的語調跟我說話,口氣臭死了。”
吳啓直接單手撐在了牆壁上,把她逼在了角落:“嫌棄我口臭?你沒名氣沒錢的時候怎麽不嫌動嫌西?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貴人?樊輕輕,你別忘記了,你能夠有今天都是我的功勞。沒有我,哪有你現在的得志猖狂!”
“你別沒事找事。”
“我沒事找事?你悶不吭聲的消失幾年,除了時裝周哪裏都找不到你的人影,一個解釋都不給我,你讓我怎麽想?你讓外面的人怎麽想?”
樊輕輕索性雙手抱臂:“你還在乎面子?得獎後你就找了上十個模特兒開群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她們交換唾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你還自認我們是戀人?天知道,除了拍照的那段時間你我有聯系之外,我們哪一點像戀人?你覺得我借你出位,那你呢?當初那麽多模特兒給你選,你幹嘛選我?真的因為我也是黃種人?”
“我跟她們就是玩玩。她們怎麽能夠跟你相比?你忘記我們一天只有一塊面包啃的日子了?”
樊輕輕鼻子皺起:“因為沒有忘,所以我不會原諒。”
“你……”吳啓猛地扣住她的手腕,“說到底你就是見異思遷了!”
樊輕輕偏過頭去,吳啓仿佛抓~住了她的痛腳,呲牙大笑:“我差點都忘記了,你就是個工于心計的賤~人,滿心滿眼都是勾引男人。現在這個男人是誰?他有什麽本事?他能夠給你拉多少贊助?還是他包養你了?你這個女人,除了一顆心,還有什麽不敢賣……”
話沒罵完,砰的一聲,吳啓整個人倒栽蔥的飛了兩個跟頭,狠狠的撞擊在了化妝臺上,額頭被無數的玻璃器皿砸出了血包。
樊輕輕回頭,只看到鐘秦的衣領半開,衣袖卷起,如憤怒的雄獅直接沖到了吳啓的跟前:“你就是那個靠着女人上~位,獲得國際大獎的攝影師?”
吳啓瞪大了眼:“你,你是……”
鐘秦提起對方的衣領,冷面冷目:“我就是你嘴裏包養樊輕輕的男人!”
衆人:“!!!”
鐘秦一拳打在吳啓左臉上:“見到我是不是很高興?”
吳啓:“……”
鐘秦再一拳打在了對方的右臉上:“怎麽看我都比你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啊!你這樣的人渣也敢跟我做情敵,你不撒泡尿自己照一照嗎?對了,聽說你夜禦十女,她們沒有嫌棄你早~洩陽·痿嗎?就你這骨架,你吸·毒了吧?還是随身攜帶了藍·色·藥丸補充體力?”
樊輕輕捂臉,決定假裝自己不認識這個一本正經口吐·黃·腔的成功男士。
“我給自己的女人拉贊助怎麽了,你嫉妒?我願意捧她上·位怎麽了,你又沒錢!她見異思遷只能說明你沒有本事,沒本事還想拴住女人,你大腦和下·半·身都沒發育完全吧!”
鐘秦一口流利的法語說得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男人身上無可匹敵的氣勢,加上那毒辣辛諷的語句更是刷新了這些人的三觀。更有無數的模特兒忍不住雙手捂臉,目光炯炯的盯着對方,就好像盯上了最為上等的肥牛肉。
鐘秦一套組合拳直接把吳啓給打蒙了,他甚至拔·出了攝影機裏面的內存卡,直接将那幾十萬的相機砸在了對方的腳下:“心疼嗎?心疼就管好你的嘴,下次再讓我知道你毀謗我的女人,砸的就不是你的相機而是你的插口了。”
插口?!
樊輕輕無語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男人的插口到底是什麽。周圍的人也在短暫的沉思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啊,好丢臉!這個男人怎麽能夠用着潘安的臉罵着劉邦的痞話。
樊輕輕衣服到底沒有換成,直接就被痞子附身的鐘秦直接一把扛在了肩膀上,大踏步的走出了後臺,丢上了自己的敞篷跑車。
樊輕輕抱着車門大叫:“裙子,裙子得換下來,四百萬啦!”
鐘秦啓動發動機,冷靜的抓·住了對方的肩膀:“怕什麽,四千萬我都可以替你買下來。”
樊輕輕哽咽一聲,在呼嘯的熱風中問對方:“裙子給你,錢給我,行不行?”
鐘秦好笑:“只要你現在跟我去教堂宣誓結婚,到時候裙子和錢都是你的,幹不幹?”
樊輕輕一扭頭:“不幹!”
鐘秦:“還附贈身價上百億的霸道總裁一枚。”
樊輕輕·咬着嘴唇,死活不開口。
鐘秦知道勉強不來。車上的這個女孩子有着最張揚的外表,內心卻格外的保守與忠貞。
錢,是她所欲也;婚姻,亦是她所欲。
用錢來買她的婚姻,她反而會毫不猶豫的拒絕。這就是她的愛情觀,她的人生觀。
穿着從秀場帶出來的婚紗去高級私人會所吃鵝肝是種什麽體驗?
樊輕輕只覺得,這裏可以直接改成教堂,演奏的小提琴可以直接改成婚禮進行曲了。
鐘秦浪漫起來簡直讓人無法抵擋。他幾乎是一路将對方抱下跑車,一路抱入了餐廳,順便沿路接受了無數人的祝福和祝賀,那架勢,好像他們真的就是一對新婚夫婦。
樊輕輕怦然心跳的同時,又隐隐的有着詭秘的失落。
果然,在包廂中安頓下來後,男人在上菜的中間拿出了一疊資料遞送到了樊輕輕的面前。
“我知道娛樂圈的人情史豐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你居然有五位前任,倒是讓我有點始料未及。”
樊輕輕随意放開了資料,中間不當記錄了她每一任‘男友’的生平,連‘戀愛’期間的重大事件都有記錄,其中就有吳啓的名字。
這麽短的時間收集了這麽多,可見他找的私人偵探要麽能力出衆,要麽就不止一人。
真相如何樊輕輕倒是不以為意,她只是淡定的放下了厚厚的紙張,輕飄飄的反駁:“其實這裏記錄得還不夠全面。”
鐘秦:“?”
樊輕輕盯着桌上的紅酒:“我的‘前任’不止五位,而是九位。”
作者有話要說: 兒子的病快好了,我的喉嚨也終于可以吃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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