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截圖推特上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什麽peony,而是最近跟汪雲馨一起拍戲拍得風生水起的樊輕輕!
只是,照片中的樊輕輕明顯受了傷,單手捂着紗布摁在了額頭上,幹透的血跡殘留在指縫與紗布之間,與慘白的肌膚相對,格外的觸目驚心。
樊輕輕是peony?peony是樊輕輕!
無數疑問在助理的腦袋裏旋轉,無數的猜測蜂擁而至,讓她頭暈目眩。
原來,樊輕輕根本不是什麽名不見經傳的影視新人!原來,她并不止國內微博上那寥寥幾萬粉絲的小模特兒!她是在國外刷滿級又回到國內新手村體驗人生的高級玩家啊!還是人民幣玩家!
助理欲哭無淚,直接拒絕了旁邊人的攙扶,顫抖着手拿出手機,破天荒的沒有刷微博熱點,而是打開了劇組的微信,裏面果然未讀信息99+,最後一條是劇組中人複述璀璨臺鐘總的決定。
警察,調查現場,嚴查真~相!
幾個字躍入眼簾,這一次,助理直接眼前一黑,差點徹底的暈了過去。前所未有的恐慌襲向了她,讓她彷徨無助,讓她心膽俱裂,她的目光下意識的鎖定了汪雲馨。
這個時候,能夠就她免于牢獄之災的人也只有汪雲馨了!
車窗外響起了敲擊聲,樊輕輕睜開眼,看到鐘秦提着醫藥箱進來。
對方先伸手探了一下她的半邊額頭,确定沒有發燒後才問:“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樊輕輕看着對方熟練的打開醫藥箱,扯起嘴角:“鐘總還兼職做醫生?”
“我是赤腳醫生,醫治不好的時候你還是得去醫院。”
移開她的手,又小心翼翼解開覆蓋着傷口的紗布,中間部分已經被血伽給黏住。鐘秦從小冰箱裏拿出礦泉水潤濕布料,一點點剝離傷口。
“疼就說,我不保證自己不會笨手笨腳。”
樊輕輕睜大眼簾,擡頭只看到男人寬大的手掌在眼前一點點的移動。她原本就是靠在椅背上,為了方便,鐘秦幾乎是半彎腰撐在了她的身前,隔得這麽近,她幾乎可以看到他手臂上的絨毛,軟乎乎的,中間還夾雜着香煙的味道,一種不同于雪茄的濃烈,帶着中草植物特有的熏香,奇異的讓她煩悶的情緒安定了下來。
“我是不是破相了?”
鐘秦百忙之中往下瞧了眼她的神色:“知道男人心目中哪種女人最美嗎?”
樊輕輕接過他手中遞來的水瓶。
“維納斯。”他說,“殘缺美才讓男人覺得這個女人是鮮活的,有生命力的,是堅韌的。”
“怪不得有雀斑的模特兒總是格外受人歡迎。你們男人覺得她們的雀斑很有生命力?”
鐘秦笑了聲:“恩,我覺得那是個人特色。女人,特別是有魅力的女人總有與衆不同的地方。”
“我懂了。”樊輕輕用腳尖戳了戳對方的小~腿,“就像有的男人喜歡烈焰紅唇,有的男人喜歡喜馬拉雅峰,有的男人喜歡蜜~桃臀。你喜歡哪一種?”
鐘秦覺得這個話題有點危險,可他居然暫停了手中的動作,正兒八經的想了起來。
樊輕輕那如貓兒一般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鐘秦反問:“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樊輕輕視線直接就從對方的唇~瓣落到胸肌最後是腰~腹,答非所問的砸吧着嘴:“孔武有力的胸肌,條理分明的八塊腹肌,恩,還有刀削一樣的帥氣容貌?”
鐘秦挑眉:“刀削?”
“大衛那樣的。”
鐘秦戳穿她的虛話:“女人們看大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的樣貌,而是他的男·性·特·征。”
“你這是性別歧視!難道你們男人看到大衛的時候,首先不就是跟對方比較唧唧的大小嗎?”
鐘秦強調:“我的的确比他大。”
樊輕輕喉嚨一梗,下意識的就去瞄對方的雙~腿之間。
如果空間容許,鐘秦恨不得雙手叉腰,挺胯往前給對方展示一番自己的雄偉。
小小的車廂當中,蜜汁沉默了下來。
樊輕輕與鐘秦四目相對,樊輕輕緩慢啓唇:“流氓!”
鐘秦額頭蹦出三根筋,半瓶水就糊在了她的額頭上,直接拿着幹淨的紗布擦拭起來。
“小心點,真破相了我會讓你們璀璨臺賠償我損失。”
鐘秦冷笑,低頭吹開她額間的碎發:“對你的賠款只有一條,本董事以身相許,你要不要?”
樊輕輕都被氣笑了,幹脆直接閉眼不再搭理對方。誰知道她這麽一睡,再醒來的時候早已不是那土豪金的車廂內,而是一間卧室內。
卧室一看就是極簡藍白風格,吹拂起的水藍色紗簾将整個房間烘托得格外的寧靜外,其他的家具家飾全都是白色基調,乍然看去仿佛醫院的高級病房。
唯一能夠彰顯此處主人身份的是那一件随意挂在椅凳上的深色外套,今天下午,它還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鐘秦的房間?
樊輕輕掀開被褥,赤腳踩在兔毛地毯上,如同行走在雲端之間。
一路打開房門,長廊下是渾然一體的皮質沙發,被吊燈阻隔的廚房內隐隐有個身形在晃動。
旋轉樓梯帶着古典味道,上面鎏金的線條更是凸顯華貴,與二樓主卧完全不同的是,一樓的裝潢不是那麽的冷硬無情,反而透着淡淡的奢華,像是溫柔接待歸家游子的母親,靜靜的敞開懷抱擁抱着來人。
“醒了?”男人端着砂鍋粥從廚房出來。白領t恤配上米色休閑褲,手上卻套着隔熱手套,彎腰往桌上安放湯鍋的動作也比尋常人做起來格外的俊朗優雅,一反常态的多了許多的溫情。
樊輕輕有一瞬間的心慌意亂,好像無意中被一種不夠尖銳的錐子契入了心防,明明有了防備,可依然擋不住對方蓄意的夾帶着火苗的攻勢。
蝦蟹粥,魚子玉米餅,海蜇絲,三文魚片,色香俱全。
樊輕輕咬着勺子很糾結:“鐘總,我好像快要減肥了。”
鐘秦給她盛了一碗粥:“減肥那是飯後的事情,吃飯的時候只要想着怎麽滿足口腹之欲就夠了。”他又将鋪在冰沙上的三文魚推到她的跟前,“何況,你現在是病員。”
病員兩個字是很好的借口,樊輕輕瞬間繳械投降,開始大快朵頤。
粥很暖,玉米餅很飽腹,三文魚鮮嫩,海蜇絲提味,鐘秦這個人就像這一桌菜,總是能夠面面周道照拂到所有。
飯後,樊輕輕問:“要不要我幫忙洗碗?”
鐘秦從手機響聲中擡眼:“想要做賢妻良母?”
樊輕輕很坦誠:“樣子總是要做一做嘛。”
鐘秦起身笑道:“不用了,家裏有阿姨,她晚點會回來。”
“啊,”樊輕輕籲出一口氣,“我就說嘛,鐘總這麽忙,怎麽可能給我下廚熬粥喝。阿姨的手藝不錯,你得給她加工資。”
鐘秦真是服了她了:“這一桌菜是我的手藝,謝謝稱贊。”按下接聽鍵,“現在,你收拾殘局。”
喂喂喂!不是有阿姨幫忙收拾嗎?幹嘛還要使喚病人!
樊輕輕朝着男人憤怒的舉了舉拳頭,對方早已去了客廳接電話。
等着樊輕輕擦拭完廚房出來後,鐘秦告訴她:“攝影棚的有一擡攝像機一直開着,有大燈被人動過手腳的記錄。汪雲馨的助理,跟你有仇?”
樊輕輕愣了一下:“沒有仇吧?我很少與她說話,倒是與汪姐對戲過幾次。”
鐘秦看了眼她上了藥的額頭:“你知道吧,如果不是我的保镖及時把你推開,那燈就直接砸在了你的頭上,傷口就不止這麽點了。”
說來,鐘秦也有點後怕。他也是在探班後心血來潮将保镖留下了一個,不為別的,實在是樊輕輕這種體質,太容易遭遇小人了。他覺得留下保镖只是以防萬一,結果還真的救了樊輕輕一命。
汪雲馨的助理是誰他不知道,一般這種女明星的助理為了**基本也是同性,所以,對方居然能夠狠得下心對樊輕輕動手,甚至是借用道具動手很是讓人詫異了一把。從電話中得知,視頻中助理爬上燈架的角度很偏,很巧妙的避免了人前,也避開了棚內幾個高清攝像機。至于最終天網恢恢,純粹是因為這臺攝像機隔得太遠,因為老舊,何老把它安置在了雜物當中,記錄全場預防有人小偷小摸留下的機器。如果不是助理那一身衣服,估計隔得太遠別人也認不出。
“你想要怎麽處置她?”
樊輕輕跌坐在沙發上:“是你的話,你會怎麽處置她?”
鐘秦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是個睚眦必報的人。”
正讨論着,樊輕輕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謀害者的電話?”鐘秦甭定的問。
樊輕輕直接對他搖了搖手機屏幕,上面顯示汪姐。帶着古典的音樂鈴聲在房間內回蕩,久久的沒有人接聽,一分鐘後電話自動挂斷。隔了不到兩秒,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如此往複了三回。
樊輕輕品味不出自己內心的狀态,也許是這種事情在國外的時候經歷了太多,讓她早已波瀾不驚了。回到國內後,雖然早已發覺國內的娛樂圈國外複雜的程度相比不逞多讓,可她依然對家鄉的人抱有一絲絲幻想。同樣都是黃色皮膚,總不至于真正的手足相殘吧,更不至于恨不得将對方挫骨揚灰吧!
結果現實總是一次再一次的刷新她的認知,打破她對記憶中的美好國度最後一絲幻想。
一個小小的助理而已都能夠借刀殺人,誰給她的膽子,誰在她背後撐腰?
汪雲馨知道她助理的所作所為嗎?還是這一切都是汪雲馨的指使?因為什麽?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的資源,還是嫉妒她的好人脈?
她知道對方為什麽打電話來。可想而知,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汪雲馨要麽是為她的助理求情,要麽是為她自己辯解。總而言之,她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樊輕輕不是包子,她也不想做包子。可她現在不在是在國外一個人打拼的時候,她代表的不再是一個種族,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現在與她針鋒相對的人是她的同胞,是與她在同一個圈子裏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同行。
她在國外對同種族人的那種惺惺相惜完全可以收起來,相互扶持在這裏也根本不需要。
這是娛樂圈,是弱肉強食,是阿谀我詐,是一個比時尚圈更加殘酷的所在!
她不是聖母。
她怕她接了電話之後會忍不住的破口大罵,質問對方為什麽要這樣對待自己。算計自己,對方就真的能夠飛黃騰達嗎?
當電話鈴聲第四次響起來的時候,鐘秦代替樊輕輕按下了接聽鍵,開口只有一句話:“我們在醫院,有什麽事你們去跟負責調查的警員說。”
電話接的貿然,挂斷也是幹脆利落,這就是鐘秦的做法。
汪雲馨握着電話久久的沒有吱聲。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剛剛電話裏面的那個男聲是璀璨臺的鐘總!是她千方百計想要攀上的高枝!對方在樊輕輕的身邊,陪她去了醫院,并且還知道警局調查的事情,或者說,警局敢于來調查也是他的授意!
自己的助理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人物啊!
“汪姐……”小助理可憐兮兮的蹲在他的腳邊。
汪雲馨捏緊了手機,看着屏幕的光線逐漸轉暗。她的目光也逐漸陰沉,忍了又忍,一個耳光就甩在了小助理的臉頰上,留下了清晰的五個指印,“看你做的好事!”
“汪姐!”
“等着坐牢吧你!”
“坐牢?為什麽?她又沒有受傷,人也沒有缺胳膊斷腿,憑什麽讓她坐牢?她那樣一個狐貍精,勾引了璀璨臺的老總還不夠,難道警察局的局長都被她收買了嗎?她簡直人盡可夫!”
啪的又是一個耳光甩在了小助理另外一邊臉上:“閉嘴吧,你害我害的還不夠嗎?都這時候了,還在大放厥詞。說着無心聽者有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在跟樊輕輕針鋒相對,想要讓她死于非命!”
“她本來就不夠資格跟汪姐你同臺演戲啊!”
“你啊,”汪雲馨長長的指甲戳着對方的額頭,“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給我招惹是非你總是不聽。現在惹了不該惹的人,連我都沒辦法替你殘局!你以為璀璨臺的老總是那麽好攀的嗎?樊輕輕沒有本事,能夠讓對方為他大張旗鼓的找警察介入嗎?”
助理抱住她的大腿:“你也有後臺啊,你幫我求一求……”
“這種事我怎麽好開口。而且人證物證都在,那個人本事再大,也沒辦法翻雲覆雨,否則現在我會被樊輕輕壓的死死的嗎?”汪雲馨順了一口氣,“從你自作主張替我伸張正義的第一天開始,就應該預想到會有這麽一天,我只能說你咎由自取!”
小助理靜靜的看着自己命中的貴人,愣愣的張了張嘴,最終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佳姐打電話來的時候,樊輕輕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洗個澡。
浴缸裏面正放着水,佳姐的電話開着擴音:“我說你在哪裏呀大小姐,我找了你一個下午了。”
“我被高富帥金屋藏嬌了。”
“你又勾引高富帥,是哪一位倒黴鬼呀!”
“姓鐘的那一位。”
佳姐在電話那頭發出一聲尖叫:“你們就本壘打了嗎?”
樊輕輕從浴室裏面找出了浴袍,轉過頭來回答:“怎麽可能!”
“既然不做·愛,那你無緣無故跑到別人家去過夜幹什麽?你別告訴我你受傷了,去了醫院之後就直接被對方接到了家裏。”
樊輕輕實在不想告訴她,事實的真相也差不離了:“我傷得不嚴重。放心好了,過幾天皮肉就長出來了。”
“那你去他家的時候有沒有被記者拍到?”
樊輕輕滿頭黑線:“不知道!”
“那你現在在幹嘛?我怎麽聽到水聲了,你們準備鴛鴦戲水嗎?”
樊輕輕耐心解釋:“他沒在這。是我準備洗澡,大燈掉下來的時候我吓出了滿身冷汗,現在全身難受的要命。”
“那你檢查一下他家浴室裏面有沒有暗藏攝像頭。我告訴你啊,有的男人就是衣冠禽獸,能夠主動邀請你到他家裏去,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你。既然你們還沒有本壘打的話,說不定他早就在浴室裏面裝了攝像頭,準備先拍下你的豔·照·門,然後直接逼你就範。”
樊輕輕想說你想多啦!鐘秦這個人是真正的高富帥,富二代有錢有權自己本身也非常man,犯得着為了一個女人在浴室沒裝攝像頭嗎?他需要什麽樣的女人,別人就會自動的脫·光·光滾到他的床上。
“這叫情·趣你懂嗎?你這個榆木疙瘩。”佳姐在電話那頭大喊大叫,“等着你再一次被甩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自己又被別人利用了。”
樊輕輕洗漱臺上用洗面奶一點點擦掉自己的妝:“我找不到他利用我的理由。他要什麽都有,而我在這裏什麽都沒有。”
“你死豬不怕開水燙?”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雖然我是一只荷蘭豬,白白嫩嫩,乖巧可愛,賣得了萌,唱得了歌,走得了t臺,還可以演戲。”
“臭不要臉!”
“承蒙誇獎!”
鐘秦在外面敲了敲門,遞給她一個手提袋:“給你準備的衣服,讓秘書新買的。你看看能不能穿,不能穿的話讓他盡快去換。”
樊輕輕當着他的面把衣袋放在了床上,并且一個個的打開了裏面的盒子。幾個大的盒子還比較正常,就是常見的長裙休閑套裝,雖然一看就價值不菲。最後幾個粉紅色的衣盒裏裝着玫紅的絲綢睡衣,同色镂空的蕾絲文·胸,還有丁·字·褲。前面就巴掌大一塊蕾絲緞料,後面一根繩子需要打成蝴蝶結的那種。
玫紅的蕾絲緞料躺在潔白的床單上,純潔又蕩漾,旖·旎又美·豔。
鐘秦瞬間就腦補出了褲子穿在樊輕輕身上的效果。那兩塊臀·肉被布條分割,走動時,臀·肉就會随着動作輕輕的顫抖。高·聳的雙·峰在超短的連衣裙中若隐若現,流暢的線條,含蓄又火·辣,微微外漏的乳·溝,更是讓人遐·想連篇。如果再加上一雙貼着紅鑽的高跟鞋,将這小小的房間幻想成了維密的t臺……
男人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癢,雙腿之間有什麽東西脹·脹·的。他并攏了雙腿,腰背挺直,極力表示出自己正人君子的表象。
樊輕輕嘴角一抽一抽:“你的秘書口味很獨特,或者這是你特別要求的?”
鐘秦挂着一張僵屍臉,壓抑着澎湃的血液,用着極度壓制過的語調平靜的說:“我只是告訴他,有一位身材高挑,長相美豔的美女要過夜穿的衣服。”
樊輕輕将那只有巴掌大的緞料放入衣袋裏:“麻煩換一套比較居家一點的,常規一點的,傳統一點的內衣過來。另外,我喜歡淺色。”
鐘秦走出房間的時候感覺臉都要僵硬了,雙手控制不住的從袋子裏面勾出了那條蕾絲布片仔細端詳了一下,再放進去,然後面色如常的下樓交給了同樣正直無雙的秘書:“她說這一套不适合日常。”
秘書很疑惑:“她不是要過夜穿嗎?我覺得這套很适合。”
鐘秦:“穿給誰看?”
秘書的目光很真誠的射·向自己的老板:“當然是跟鐘總你!”
鐘秦斬釘截鐵告訴他:“換一套傳統一點的淺色的蕾·絲的內·衣。算了,這一套先留在這裏吧!你再去買一套新的來。”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不會被鎖吧--
我脖子以上都沒寫【喂】
晚上還有一章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