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嗜血王爺:特工俏王妃
“不可能,我爹一定會很快将我帶回家的。”
文夢百首先崩潰。
付思梅走上前,拉住文夢百的胳膊,“妹妹,不要聽她亂說,她如果真的敢對我們做什麽,王爺饒不了她的。”
司徒荼說道:“我當然不會對你們做什麽,畢竟……”
她看着門外,司徒荼特意讓人将大門敞開,從此處,可以看到那些尋歡作樂的男人們,一個個都是什麽模樣,“畢竟我是王爺的屬下,這春樓,也是王爺的,你以為,如果沒有王爺的首肯,我敢對你們做什麽麽?”
車雙魚抽了一口氣,她性格更加穩重,看向付思梅,見付思梅也在思考,心中也有了一些懷疑。
她們這些豪門貴女,整天都是勾心鬥角的過日子,司徒荼不怕她們想的不多,司徒荼現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賭,賭自己的運氣,賭這些古人,比自己這個現代人想的更多一些。
車雙魚的兄長是陳王爺的心腹,兩兄妹相依為命長大,比起另外兩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女子,她是受過苦痛的,也是知道知道真相最多的人。
她們被放在春樓,不僅僅是陳王爺為了保護她們,還有一點,就是為了牽制住他們的親人。
即便是以後,從春樓裏面出去,她們最終可以成為陳王爺的後宮,也可以被送給陳王爺的下屬做妻子,唯一不能的,就是選擇自己的人生。
為了兄長的雄才偉略,車雙魚付出了許多。
如果王爺對她們這些女子不在意了,也就是說明……
車雙魚震驚的看着司徒荼,也就是說兄長沒有用處了……她了解兄長,兄長是一個很純粹的人,為了王爺鞠躬盡瘁,他是不可能背叛王爺的,如今這種情況,說明,說明兄長可能死了。
車雙魚搖了搖頭,這種想法實在是過于誇張了。
兄長只是因為皇帝的昏庸,所以被流放了而已,而且王爺還特意的給予兄長重任,怎麽可能輕易的讓兄長死去?
可是春樓是陳王爺的暗哨,陳王爺的手下敢這樣對待她們,肯定是陳王爺點頭了。
車雙魚越想就越是震驚,兩只手絞在一塊,就要将手帕給捏爛了。
車雙魚看向付思梅,文夢百不一樣,文夢百腦子過于簡單,恐怕想不了這麽深入。
付思梅朝着車雙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想到了那一層,這是她們絕對不敢相信的結局。
可若不是如此,陳王爺的屬下哪裏敢對她們這樣不敬?
“請問這位妹妹。”
司徒荼擡起手,“不要套近乎,以後叫我總經理就好。”
付思梅不知道總經理是什麽意思,但她笑了笑,還是依從司徒荼的話,說道:“總經理,我們雖然是罪臣之女,但是陳王爺曾經跟我們說過……”
“王爺和你們說過什麽,和我沒有關系,我只知道,王爺讓我好好的舉辦這次拍賣會,至于拍賣品,也是王爺指定的,你若是有什麽疑問,也完全可以跟王爺去說。”
付思梅垂下眼眸。
她們這些人哪裏有機會見到陳王爺,若是能夠見到陳王爺,也就不會在這裏低三下四的求着一個卑賤的女人了。
司徒荼說道:“既然你們也明白了自己的職責,那就下去好好收拾收拾,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司徒荼讓幾個丫頭還有龜公将付思梅等人帶下去。
雖然文夢百還想要掙紮的詢問,但是付思梅卻阻止了她的動作。
等到回到她們的房間,文夢百沒好氣的說道:“你幹嘛要攔着我,我一定要撕了那個賤人的嘴。”
“好了,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的生死,都捏在人家的手裏面,你竟然還敢惹怒她。”付思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文夢百說道:“你們怕她,我可不怕她,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老鸨麽,等到父親回來。”
“那也得等你父親回來,恐怕沒有等你父親回來,你已經是那個煙花柳巷裏面最裏面的娼女了。”
文夢百瞪着付思梅,“怎麽可能,我父親……”
“你父親他不在這裏。”車雙魚語氣平淡的說道,“問題是,你的父親不在這裏。”
車雙魚走到付思梅的旁邊坐下,“等到你被老鸨送到房間裏面,随便來了幾個大漢,就算你父親是天皇老子,你能有什麽辦法,就算你父親最後能夠回來,你一個殘花敗柳,你以為他還會那樣疼愛你麽?”
“你怎麽說話,跟那個老鸨一樣似得。”
文夢百小聲的埋怨道。
“阿梅,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她們畢竟是閨閣女子,就算是勾心鬥角,也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特別是要損失了自己的清白,她們這一輩子也就毀了。
“要是不行的話,總之,我們身邊那麽多的丫頭,随便拿出來幾個就好了。”文夢百天真爛漫的說道。
車雙魚沒有說話,付思梅想了想,覺得可行,“就這樣辦,但是不知道那個總經理,是否同意。”
“我當然同意。”司徒荼說道,“她們自願的話,我就更加高興了,你們是不知道,王爺讓我選你們,你們有什麽好,現在公子哥都喜歡柔順的,就你們的模樣,跟家裏面的母老虎差不多,有誰喜歡呢。”
文夢百臉色變得很差,那些賤婢如何能夠和自己相提并論,她臉色憤怒的模樣收在司徒荼的眼中。
司徒荼冷笑了一聲,讓這幾個“貴重”的女子出去。
只有車雙魚,有些戀戀不舍。
被三人送到司徒荼面前的,是三個頗有姿色的丫頭,看起來年紀也不大,都是十三四歲。
這些丫頭,如果以後好的話,大概率會成為姑爺的妾室,可惜那些好日子不可能存在了。
“你們也都知道了,你們小姐将你們送來的,一會啊,給我好好的表現,好好伺候那些大爺。”
司徒荼随意說了兩句話,便讓這些人出去了,馬上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她也沒有時間磨蹭了。
當房間裏面的人全部都離開之後,司徒荼的嘴角總算是能夠落下來了,說了這麽多的話,比她上輩子的話都要多。
司徒荼嘆了一口氣,恐怕那些人正在心裏面想着,她這個才剛剛從虎口裏面脫險的女子,怎麽竟然也做出這樣出賣女子的勾當。
天終于全部黑了下來,外面的男人也越來越多。
今日出賣的雛兒,他們早已經等的都不耐煩了。
這些男人,将女人的第一次,當成自己的勳章一樣,誰能夠拔得頭籌,誰就能夠挺直了胸膛。
司徒荼用那些帶着鉛汞的化妝片,将自己打扮的顯得老一些。
畢竟她的容貌也算是咋眼,若是出去,恐怕沒有等她說開始,自己都得被臺下的那些男人給撕了。
她揚起一個笑容,妩媚的模樣,可真實的她一點都不一樣。
從辦公室走出來,站在欄杆邊緣,司徒荼甩着手絹說道:“今天的拍賣會,開始。”
“好!”
一陣一陣的聲浪,讓司徒荼的腦子都開始眩暈了起來。
若是可以,司徒荼揉着太陽穴,她寧願趕緊回去睡一覺,也不願意看着這一群色中餓鬼。
三個丫頭被打扮一下,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姿色。
司徒荼眼角的餘光掃過去,卻看到中間的那個丫頭,竟然換成了車雙魚。
車雙魚竟然親自下場了,而她的丫頭,正站在角落裏面,擔憂的看着車雙魚。
司徒荼的笑容有些自然了。
她需要的合夥人,就是車雙魚這種,良心還沒有泯滅的女子。
“第一位女子,乃是三品官員,文修的女兒,這等的姿色,你們肯定歡喜。”
說着,代替文夢百的女子被帶到了場地中間,她一雙眼睛哭的紅腫,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樣,看着那些對她各種污言穢語的男人,她更加的害怕了。
司徒荼沒有開始要價,反而喊道:“這第二位,就是咱們內閣學士,付磊的嫡親孫女兒付思梅,你們看看這個臉蛋兒,這個模樣,真的是我見猶憐啊。”
司徒荼的聲音抓撓着在場男人的心髒,司徒荼笑了起來,“今天,咱們跟以前不一樣,今天不拍賣初夜,今天拍賣的,是這兩個女人,誰會贏。”
“什麽?老鸨,你是在騙我們把。”
“什麽誰會贏,老子過來是睡女人的,可不是看什麽女人贏不贏。”
“哈哈,怎麽贏,是看兩個女人打架麽?”
整個大堂的笑聲,像是蒼蠅一樣。
司徒荼看着這些男人,他們之所以來這裏,一是為了尋歡作樂,二,實際上也是為了宣洩心中的不滿。
男人,大部分都是崇尚暴力的,別看這些男人,嘴上說的不要,但是兩個女人之間打架,他們高興的很。
司徒荼讓人做了兩個累死拳套的手套給了兩個女孩。
司徒荼站在高臺之上,“今天,誰贏了,誰就能夠離開這裏,輸了的人,死。”
司徒荼說道:“現在,開始。”
車雙魚像是被人遺忘了一樣,她站在邊緣,看着兩個丫頭被放在一個十幾人大小的鐵籠子裏面。
不得不說,東、西的辦事能力是非常厲害的,才不到半天的時間,司徒荼想要的所有東西,他們都已經做好了。
小桃狗腿的站在司徒荼旁邊端茶遞水。
兩個丫頭猶豫的看着對方,她們伺候的主子就是在春樓裏面,經常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自然都是認識的。
她們求救似得看向角落裏面的小姐們,可是小姐們根本沒有搭理她們的。
她們又看向司徒荼,那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她們先是憤恨,然後又是無奈,看着對方,更是面如死灰。
如果她們是車小姐的奴婢該有多好,車小姐用自己替下了奴婢,她這樣好的人,肯定不會出賣她們。
這兩個,瞪着對方,忽然一個動了起來。
啊的一聲沖了上去,因為帶着手套,兩只胳膊只能胡亂的打着對方,也不知道打到哪裏了,只知道胡亂的打着。
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很安靜。
除了兩個女人互相撕扯的聲音,整個春樓裏面,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忽然,其中一個丫頭用手腕将另一個給打飛了過去。
即便是貼身丫頭,這些日子活也都沒有少幹,力氣自然也都不小了。
“好!”
人群中傳來一聲叫好聲,像是會傳染一樣,不斷的有人喊着,好,好,好。
衆人高興的跳起來,仿佛裏面打架的不是兩個女人,而是他們自己一樣。
他們自然是不敢的,也只有通過籠子裏面的血液,想一想他們自己到底是多麽的厲害,每一拳,都能夠讓對方痛苦,每一拳,都伴着血液和汗水。
這種感情,該死的甜美。
司徒荼眯着眼睛,看着在場的人一個個的都開始瘋狂起來,他們叫着:“插。她的眼睛,砍她,砍她,快點砍。”
他們不在意到底有沒有女人陪着她們,她們更想要看這些女人,帶着血肉的打架,特別是兩個女人撕扯的過程中,露出的肌膚,甚至比之前真正摸上去,更加的誘人。
他們不由的将自己身邊的女人摟像自己,激烈的戰鬥,讓他們的腦子都變得恍惚了起來。
司徒荼趴在臺子上,看着兩個女人之間的戰争,不過,這兩個女人怎麽說,實際上也都是留有後手了,她們打着打着,忽然聽到鐵門開了。
同時轉過頭去看,司徒荼竟然走了出來,“各位,比起這些小兒科,我們來點更加刺激的。”
司徒荼揮了揮手,讓人将這兩個已經打的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帶下去,而接下來送上來的,正是想要逃跑,然後去跟陳王通風報信的老鸨——前老鸨。
司徒荼說道:“比起女人打架,不如看,女人和男人打架。”
這種語氣,顯得十分的暧昧。
本來沖着女人來的男人們,忽然改變了興趣,一個老女人和一個男人,不管是做什麽,都讓人覺得無聊。
“快讓剛剛兩個女人回來,這有什麽好看的,要看就看那兩個美女啊。”
司徒荼沒有理會那些三三兩兩的叫聲,随便點了幾個龜公,曾經他們都是老鸨的手下,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成了司徒荼的手下了。
司徒荼沖着底下的人喊道:“這個門,只有一個性別的人能夠站出來。”
一個老鸨,面對幾個龜公,一看一定就是龜公能行啊。
司徒荼大聲喊道:“兩方,到底誰能夠贏,這個女人,一賠34,男人,一賠十。”
不少人想要一夜暴富,投給老鸨,但是老鸨和對面幾個男人比較,肯定是老鸨輸啊,所以,大多數的人,都投票給了龜公。
老鸨死死的盯着這些龜公,“我對你們不好麽,你們竟然要背叛我。”
“媽媽,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這些小喽啰,也得吃飯啊。”
老鸨吓的躲開一個龜公的攻擊,可是剛剛那一下,除了用盡她的力氣之外,那一下試探的打鬧,比起來它,剩下的打擊每一下都比之前要厲害的多。
老鸨除了第一次躲開之後,剩下的拳頭都沒有躲過去,很快,她被追着,按到地面上。
因為龜公的力氣太大,老鸨已經動不了了,她吐出嘴裏面的鮮血,越發的頹廢了。
就在人們歡呼雀躍的時候,忽然,場面發生了反轉。
老鸨被幾個龜公左右夾攻,她終于忍受不了,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見到老鸨不再動作了,龜公們也停止了動作,他們互相看看,其中一個過去用腳踢了老鸨一下,老鸨沒有動作,那人蹲下身子,用手撥楞着老鸨的身體,就在此時,老鸨竟然從懷中掏出匕首,直接捅到了龜公的腹部。
人們只能看到半蹲着的龜公,忽然不動彈了,然後一頭栽到了老鸨的面前。
老鸨身上被拍打的都是血跡,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以上眼睛腫充滿了紅色的血絲。
她已經沒有神智了,被幾個人輪番的打,她已經什麽都不知道了,滿腦子都是,将他們殺死,殺死他們。
只聽噗嗤一聲,噗嗤又一聲。
那些本來勝算巨大的龜公們,一個個的都倒下了,反而是最沒有勝算的老鸨,她勝出了。
在紅色血液的戰鬥下,老鸨終于清醒了過來。
她看着在場歡呼雀躍的人們,再去看司徒荼的面容,忽然,她覺得十分的滿足。
這種滿足,和以前去打擊弱小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她擡起手,在籠子裏面走來走去,像是一只炫耀的孔雀。
她哈哈大笑着,兩只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衆人對于這樣的場景,并不覺得難過,甚至覺得十分開心,他們瘋狂的吶喊着,沖着老鸨,沖着整個春樓。
從這一刻開是,春樓個變了。
司徒荼總算是能夠睡個好覺了。
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深惡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到,黑甜的夢想襲來,司徒荼很快睡着了。
她沉的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忽然,出現了一個猙獰的女人,沖着司徒荼嘶吼,吓得司徒荼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小姐,您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司徒荼推開小桃的手,說道:“以後叫我總經理,不要叫我小姐。”
小桃哎了一聲,擔憂的看着司徒荼,“總經理,您是不是做噩夢了?”
也不算是噩夢吧,司徒荼只是夢見了女主而已。
不得不說,原身對于女主的恐懼,比起司徒荼所想的更加嚴重,因為昨天那場暴力的比賽,司徒荼竟然夢到了女主,這可是好不容易才有的睡眠時間。
“老鸨怎麽樣了?”司徒荼洗過臉之後,坐在餐桌旁邊問道。
小桃回答道:“那個女人已經被關了起來,正要等着您的吩咐呢。”
司徒荼點了點頭,沖着小桃說道:“昨天代替文夢百和付思梅對打的兩個女人,現在如何了?”
小桃回答:“她們兩個已經安頓好了,這一晚上,她們早已經明白總經理的良苦用心,總經理是要見她們麽,她們現在對總經理充滿了感激,十分想要和總經理見一面呢。”
司徒荼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小桃,小桃的眼力見,可不是那一點點而已。
她留下小桃的決定,是對的。
司徒荼略微點了點頭。
她又将自己辦公室的要求遞給小桃,“我想,你一定能夠辦好的對麽?”
小桃用來做自己的助理,實在是太好了。
不僅僅是因為她會趨炎附勢,揣測自己的意思,還有,就是小桃不同于其他女人的野心,這決定小桃的成就肯定不止是眼前的這一點點小小的投機取巧。
小桃拿着司徒荼寫的粗略版本的辦公室裝修指南,非常鄭重的說道:“我一定會完成總經理給的任務。”
東西兩人,司徒荼從今天開始,一定要留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因為司徒荼接下來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改革。
兩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丫頭被送了過來,司徒荼才知道其中一個叫做青蓮,一個叫做墨香。
這兩個丫頭跟小家碧玉似得,都是嬌養長大的,昨天經歷的事情,大概是她們僅有的人生中,充滿着最血腥,最暴力的一天。
司徒荼問道:“你們對昨天的比賽,有什麽想法?”
青蓮小聲的說道:“我……太令人害怕了。”
司徒荼笑道,“是麽,可是你昨天打起來,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司徒荼的話讓青蓮羞紅了臉,如果不是看到昨天青蓮的行為動作,誰能夠想到,這個羞澀的女孩子,竟然會用猴子偷桃等等下三濫的手段呢。
當然了,因為對方也是個女子,一些手段都是沒有用處的,可是至少青蓮敢用,這讓司徒荼又看到了商機。
青蓮小心翼翼的說道:“總經理,是要我繼續打下去麽?”
她看了一眼墨香,她并不想要跟墨香打架,但是如果打架能夠守得住清白的話,她願意去打。
“你守住的,是你自己的清白,還是以為男人給予你的所謂的清白?”司徒荼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