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簡非出了車禍。
傷勢很嚴重,家裏根本就無法在短時間內,拿出那麽多的錢。
而簡非危在旦夕,電話的那頭就是母親隐約的哭泣聲。
即使過了那麽多年,簡寧對當時的事情依舊記憶深刻,每每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簡寧就渾身顫抖。
那一天,他們家的天塌下來了。
而她唯一的依靠就是陸淮。
從夢中醒來,簡寧難受的□□了一聲,昨晚她發了點低燒,吃了藥,渾身酸痛,就沉沉睡了過去,沒有想到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在漫長的睡眠之中,簡寧沒想到還會夢到以前的事情。
那些曾經想忘記的事情,丢人的,無奈的事情,原以為随着時間的推移,已經變得模糊。
而重新将記憶沖刷一遍,沒有想到又變的如此的真實。
身上都是黏膩的汗水,昨晚簡寧怕發高燒,便關了空調,捂了一夜的被子,現在溫度是退下了,就是渾身不舒服。
簡寧洗了澡,從浴室出來,便聽到了敲門的聲音,簡寧用幹毛巾擦着頭發,讓人進來。
進來的是王姨,正如幾年前初次見到的一樣,她依舊為陸家服務。
“簡小姐,剛有電話過來,說是今晚少爺就回來了。”
簡寧垂着頭,眉頭微微蹙起,面上不大高興,但現在她住在人家的家裏,陸淮要回家,她壓根就沒有資格,讓人不回來。
“我知道了。”簡寧神色淡淡,扣着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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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猶豫了會,還是不死心道,“簡小姐,少爺晚上才到家,要不要事先準備些什麽。”
王姨欲言又止,尴尬的很,自從簡小姐前幾年住進了這裏,兩個人的關系一直處于不冷不熱的狀态。
但王姨看的出來,陸淮是在乎簡小姐的,不然她在這個家裏這麽多年了,從來就沒有看到陸淮帶了哪個女生回來,而簡寧這一直就是四年。
任誰都都沒有這麽好的待遇。若是簡小姐能夠熱情點,也許,陸淮的脾氣也能穩定一些。
簡寧眼眸微轉,她轉着指圈,冷淡道,“我不想出去。”
她當然知道王姨的意思,趁着陸淮還沒回來,随便去商場買些東西,讨他的歡心。
與其說是不屑于去做,簡寧更不想去做。
更何況她現在吃的住的用的,哪一樣不是陸淮的東西,她花着陸淮的錢,給他買東西,壓根就沒有必要。
“通知家裏了嗎?”陸淮處理好海外的事情,便乘了最近的飛機回國,剛下飛機,他時差還沒倒過來,身體略微有些疲憊,他撐着手,靠在窗邊上,他鳳眸微露,掃了身邊的秘書。
唐一是陸淮在大學時代挖掘到的人才,能力不錯,就是家境差了些,陸淮給了他個機會,唐一抓住了,在陸氏集團打拼了幾年,近來被陸淮想了起來,調到了身邊做秘書,除了輔助他處理公司的事情,還有一些私事。
唐一是他一手扶持上來的人,自然對他衷心,所以,很多私事交給他處理正好。
“我已經通知過了,接電話的是王姨,想必應該會通知到的。”唐一不怕公司的事情,就怕處理陸淮的家裏的事。
誰都知道陸淮退了所有的相親,私宅養了一個嬌女人,很少人能見到。
唐一原以為陸家有錢有勢,陸淮又正值青年,精力旺盛,藏得這麽嚴實,也是包養了個女明星之類的,自然是可以理解。
但這種不正常的關系下,通常都是男方強勢,女方就像個古代的嫔妃一般,随時等待着男方的寵幸才對。
但他見了幾次簡小姐,感覺都要毀他的三觀了。
這哪裏像是包養了,在他們眼裏跟個閻羅王一般的陸總裁,才是被拿捏的哪一個。
“嗯。”陸淮摸着金屬腕表,金屬質地的鏈身觸及到拇指間,帶來微涼的寒意,他雖然有點困意,但是他不想去睡覺,他希望回去的時候,簡寧第一眼見到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他。
從機場到陸淮的別墅的路,最近南城新建了一條繞城公路,路程雖然遠了些,但好在不用從市區走,不會堵車。
照理說,陸淮如今的身份地位,陸家早就準備了大宅子,才能配的上他的身份地位,但他卻覺得住在這裏挺好。
車子穩當在家門口停下,陸淮睜開眼,下車,王姨看到門口有動靜,早就出來張望了。
“少爺,你可回來了,是不是路上堵車了。”王姨絮絮叨叨,去接陸淮的公文包。
陸淮的視線卻透過王姨,望向了裏面,他還沒開口,王姨就心領神會,“簡小姐,昨晚發了低燒,剛洗了澡,我已經叫她了,估計馬上換衣服下來。”
“發燒了,那為什麽不去醫院。”陸淮皺眉,眸色沉沉,臉色不悅。
陡然降低的溫度,陸淮的視線涼薄,自從陸淮學業提前結束,接管了公司之後,他身上的青澀之氣全退,戾氣越來越重,殺伐果斷。
王姨舔舔唇,尴尬,“我想讓司機送簡小姐去醫院,但簡小姐不願意去,非說睡一覺就好了。”
王姨一大把年齡,生活經驗豐富,自然知道低燒多喝水,睡一覺也就好了,但富貴人家生一點小病就不得了,更別說是陸淮心尖上的人。
頂着巨大的壓力,王姨認錯,“是我照顧不周,我以後一定會努力勸簡小姐去醫院。”
“是我自己不想去的,跟王姨沒有關系。”
簡寧怎麽會不知道陸淮到家了,她現在住的就是陸淮的房間,落地窗戶前面就能看到整個院子的風景。
她就是故意在樓上磨蹭,她不想見陸淮,能拖一時就是一時。
聽到了陸淮在責備王姨,她才下來。
即使是不想特意打扮見陸淮,但自從跟陸淮同居之後,陸淮就打點了她所有的生活。櫃子裏,一半是他的衣服,還有一半是秘書精心為她挑選的當季的最新款,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送過來。
衣服都是根據她的身材量身定制的,就算是挑最醜的一件,也比她以前的任何一件衣服都要好看。
她随意挑了一件淺藍色的繡花裙子,及膝的設計,露出了一雙纖細白嫩的腿。簡寧很少出門,即使她出門了,也必須是跟着陸家的司機出去,她所有的社交全部都在陸淮的監視之下。
甚至她買什麽牌子的內衣,都有人跟陸淮彙報。
索性,簡寧也就不出去了,常年待在家裏的她,見不到眼光,身上多了幾分病态的蒼白。
看上去弱是弱了點,但能夠勾起的人潛在的欲望。
“為什麽不去醫院?”陸淮不滿,他不在國內,可沒有允許簡寧糟蹋自己的身體。
“我的病好了,我幹嘛去。”面對陸淮的質問,也就只有簡寧敢反駁了。她下了樓梯,靠近他,剛洗完澡,她的身上還殘留着冷香氣。
她的睫毛輕顫,湊近,她突然抓住了陸淮的手,擱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你摸摸看,我的燒是不是退了。”
微涼的觸感,貼合着簡寧身上清冷的氣息,陸淮即使想生氣,也找不到理由。
王姨早就準備好了飯菜,碟子都放滿了一桌子,就兩個人吃飯。
“倒酒。”陸淮晃的目光落在空蕩蕩的高腳杯上,指着邊上的一瓶紅酒。
王姨忙去開,卻不料陸淮要簡寧動手,“我想你幫我倒酒。”
冷到冰點的氣氛,簡寧剛身體恢複,只想吃一些清淡的東西,便讓王姨特地給她熬了碗皮蛋瘦肉粥。
她悶頭吃着,誰料陸淮并不打算讓他清淨清淨,真把她當傭人了。但是,她現在是被陸淮包養的,吃喝都是花着人家的錢,人家想要她動動手也正常。
簡寧擦擦嘴,平靜的眼眸看不出喜怒,她開了紅酒,起身走到陸淮的位置上,彎腰給他倒酒。
鮮紅的液體湧入了杯子裏,濃郁的酒精的香氣彌漫。
但陸淮的心思顯然就不在喝酒上,他掐着她纖細的腰肢,忍不住皺眉,“你怎麽又瘦了?不是告訴你要多吃一點。”
“我吃不下。”簡寧想着在這裏,相當于被關了四年,沒有憋死,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不高興?又嫌我管着你了,我又不是不跟你出門,只要是正常的交際,我是不會幹涉你的。”陸淮抱着簡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王姨見着小情侶親近,趕緊到廚房裏面躲着。
簡寧翻翻眼,她的手指劃着陸淮冷白色皮膚上,她冷笑,“你是不會幹涉我,但是不妨礙你幹涉別人。”
陸淮所說的自由,不過是和女性朋友出去喝喝下午茶,出去逛街,等放風結束,自然會有人提醒讓人盡快回去。
即使是她從學生時代關系就最好的周心,她也從來沒有在周心的家裏留宿過。
陸淮說是為了她的安全着想,其實不過是為了方便他罷了,畢竟,只要他回來的時候,看不到她在家,就會發怒。
他手下的那些人,自然是希望他們的老板,能夠心平氣和的過好每一天。
興許是知道了自己的确沒幹好事,陸淮的語氣軟了許多。
“我只是想回到家就看到你罷了。”
自從把簡寧接過來住之後,陸淮的就有了回家的欲望。總想着早點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就可以盡快看到簡寧。
即使簡寧對他不熱情,但這絲毫不妨礙他的興趣。
“我不是在這裏好好待着。”簡寧嘆了口氣,端着高腳杯,湊近喂給陸淮喝。
乖巧順從的簡寧,陸淮是喜歡,但越是喜歡上一個人,就想得到更多的東西。
而這些,當簡寧求他的那一刻,就把真心給封了起來。她對于他有的時候近乎于蠻橫的行為,只會抱怨,但從不會板着臉給他說氣話。
有的時候,陸淮都會感覺他們的關系,難道真的就像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
陸淮吃的不多,他食欲淡,比起食欲,他現在顯然最想做的是另一件事情。自從幾年前在簡寧的身上嘗到了欲望的甜頭,他就跟吃了毒品,無法戒掉。
這次出差雖然只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但欲望強盛的他,好幾次在酒店夢遺醒來,着實是把他的身體給憋壞了。
他抱起簡寧,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卧室裏的光線很暗,簡寧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不喜歡刺眼的陽光,厚實複雜的歐式窗簾,遮住了所有的光線,房間開燈,彌漫着一股冷香。
即使是兩個人保持着不正常的關系,但對于陸淮來說,這都并不重要,只要簡寧待在他的身邊就好了。
陸淮有潔癖,他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根本就沒來及整理好自己。
他随手翻了浴袍,走到門口,他回頭,又從櫃子裏翻出了一件黑色的蕾絲睡裙,修身性感,他遞給了簡寧。
簡寧擡頭,摸着柔滑的布料。
“今晚就穿着這件。”陸淮嗓音沙啞,微黃的燈光下,看不清他變得微紅的皮膚。
他不是個禁欲的男人,自然也是樂意看到自己喜歡的人,穿着自己準備的衣服,展露只屬于他的風情。
意味深長的眸色,讓簡寧的身上燥熱,即使兩個人已經磨合了幾年,但是對他的某些癖好,簡寧依舊是不能完全适應。
“能不能換一件。”簡寧不大樂意,陸淮喉嚨微動,渾身緊繃,他從櫃子裏又翻了一件鮮紅色的睡衣,布料可不比剛才的多多少。
“兩件選一件。”陸淮看似大方,其實寸步不讓。
陸淮出來的時候,夜已深沉,簡寧裹着被子躺在床的一側,他剛爬上床側,簡寧偏過頭不去看他。
但他知道簡寧生氣了。
他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簡寧的皮膚溫熱,即使是不用香水,身上也有股清新的香味。
簡寧果然是沒有聽話,穿着保守的棉質分體上下睡衣,他嘆息,摟住了簡寧的肩膀。
許久沒有見,陸淮不想是不可能的。
他翻身,撐在了簡寧的上方,黑沉的房間裏,唯有他的瞳孔精亮。
他抓着簡寧的手,貼在自己的唇瓣之處,細細親吻,他緩緩笑出聲,問,“寧寧,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我?”
[2]
陸淮要的狠,把憋了一個月的欲望,都發洩在簡寧的身上。
對于男人來說,床上的事情,怎麽都不累,但對于不常鍛煉的簡寧來,無疑就是一種折騰。最後,她閉着眼睛随着陸淮折騰,反正,陸淮這個人,滿足了,自動就會睡覺。
簡寧是被累到了,陸淮是為了倒時差,結果兩個人拉上窗簾,悶頭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王姨照顧了陸淮很多年,自然是知道自家的少爺的脾氣,這個時間段根本就不敢上樓。
沒人打擾,簡寧硬是被餓醒了,才從床上爬起來。
簡寧一動,陸淮自然是醒了,他的精力恢複,房間裏還殘留着昨晚暧昧的痕跡。他側身,從床頭櫃子裏想摸出煙,卻不料摸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我扔到了隔壁的房間。”簡寧見他在找煙,手指繞着被子解釋,“我不喜歡聞煙味。”
“算了。”陸淮微笑,這個時候的他,心情向來好,不和人計較。他起身,去沖了澡,出來的時候,看到手機在亮。
不出意外,肯定是謝景的信息。
他還沒回國,謝景就嚷嚷着要辦派對,讓他過去充個場子。他回了信息,對方果然是閑着,立刻就回了他的信息。
今晚1981酒吧,記得帶着簡寧到場。
陸淮冷笑了一聲,還真打算把他當做了活招牌,有什麽事情,就喜歡找他過去,也虧得是謝景,其他的人,他根本就懶得回。
從衛生間出來,簡寧已經在換衣服了。
簡寧開始的時候沒有注意,等換上衣服,才發現陸淮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在明顯的位置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就算是在別墅裏不出去,但被王姨看到,就算知道她和陸淮的關系暧昧,但簡寧還沒有臉皮厚到那個程度。
她翻開翻去找了一件長袖高領的連衣裙,衣服正穿了一半,還有大半的拉鏈沒有拉上。
陸淮推門就看到簡寧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面。
雖說昨晚得到了滿足,但男人的精力總是旺盛的,他也不确定下次什麽時候出差,他只在乎現在的時光。
陸淮走進,呼吸聲加重,他的手按着簡寧的肩膀,黑漆漆的眼眸黯沉,簡寧再清楚不過陸淮此刻的想法。
她現在身上都酸痛的很,沒有個幾天,根本就恢複不了,哪裏能再來第二次折騰,她按住了陸淮的手,抱怨,“我肚子餓了,現在要吃飯。”
陸淮是很想吃了簡寧,但顯然今天不行。
他替簡寧拉上了身後的拉鏈。
纖細的腰身在純黑色的長裙下,顯得簡寧又高又瘦。她皮膚白,臉蛋小,頭發又是純黑色,嫣紅色的嘴唇動人。
陸淮敷在簡寧的肩膀上,說着今晚的計劃,“待會我們先去吃飯,晚上謝景邀請我們參加他的派對。”
提到了謝景的名字,簡寧皺眉,壓平了唇角,不想去。
她坐在鏡子面前,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肩膀上,鎖骨上,只要在衣服遮蓋不到的地方,都有着明顯的痕跡。
她翻出遮瑕膏,對準痕跡的地方輕輕抹着,試圖遮蓋,總好過被人看到。
“真不想去?”陸淮把玩着簡寧的化妝盒,東西雖全,但是簡寧用的次數很少,用的多的,也就數這個遮瑕膏了。
陸淮覺得有些遺憾,只是簡寧羞于被其他的人看到。
簡寧拍拍水和乳液,瞧了陸淮一眼,她嘟囔一句,“你難道就不可以一個人去嗎?”
簡寧是不喜歡謝景。她剛開始的時候,甚至還覺得謝景應該是他們幾個人最有良心的,畢竟,他的脾氣最好,但真進了陸淮的圈子,才知道,最壞的莫過于謝景了。
當年的事情,謝景沒少給陸淮出主意。
“你不去,我就不去。”陸淮說的理所當然。
陸淮這麽說,簡寧只好答應。
謝景是比陸淮還要難纏的人,如果因為她的原因,陸淮不去,謝景估計都能找上了家門,備着厚禮過來請人。
謝景畢業後,就接手了家裏的生意,年紀輕輕的就娶了老婆,只是這老婆常年不在國內,一年也就回來一兩個月的時間。
聽說對方是位貨真價實的千金小姐,是家族聯姻。
結婚後兩個人就各自管自己的事業,用陸淮的話說,謝景也許就是想找一個不煩她的女人。
謝景雖結了婚,但依舊過着單身黃金單身漢的生活,身邊的女人從來就沒有少過。
1981今天被謝景包了場子,來的都是熟人。簡寧跟了陸淮幾年,自然是把圈子裏的熟人認了個七七八八。
“淮哥,你總算是來了。”謝景笑意吟吟,見到了簡寧,親切稱呼一句嫂子。
簡寧不喜歡酒吧裏的氛圍,她讨厭別人抽煙喝酒,便自覺躲到了角落裏喝着果汁。
總是有被帶來湊熱鬧的人,有的人自然是不會知道簡寧的身份。
陸淮是圈子裏的鑽石王老五,天生貴胄,又未婚,雖明知道他寵着一個女生幾年,但寵着又怎麽樣。
女生的保鮮期也就那麽幾年,處了幾年,也沒有打算結婚,就知道最多不過是有錢人家包養的小情人罷了。
等人老珠黃了,還不得換新人上去。
剛看到陸淮抓着一個黑發女子的手進門,簡寧就被不少女人盯上了。
何晴是被公司拉來和有錢人套近乎的,還沒到這裏,早就摸清了這裏人的身份。她長得漂亮,出演了兩部比較火的網劇,在娛樂圈小有名氣。
她自恃高人一等,早就盯上了陸淮。雖然,經紀人早就跟她提醒過了,這裏的人,誰都可以招惹,但是唯獨就是陸淮不要去接近。
但她不聽,既然經紀人不給她找陸淮,那麽她就去找陸淮帶來的女人。她倒是想看看那家夥是何方神聖,難不成還比她這張在幾萬人脫穎而出的臉,還好看不成。
她還沒有去,卻不料就被人攔下了。何晴這才發現,那女人的附近似乎根本就沒有人,就她一個人待着,有兩個黑衣男子站在不顯眼的位置,看着像是店裏面的保安,但只要有人過去,就會被攔下。
她壓根就近不了那女人的身,何晴氣呼呼的離開,她心情不爽,便找了自己的經紀人發洩。
“故作清高,還不是被陸總玩了幾年的女人了。”何晴心有不忿,她是想找茬都沒有找到。
跟着何晴的經紀人年齡不大,但見過的市面不少,她一聽何晴指着簡寧罵罵咧咧,忙捂住她的嘴巴,“小祖宗啊,你真的是不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怎麽了,不就是一個小情人啊,搞得誰沒做過似的。” 何晴嚼着口香糖,嘴巴一股一股的,她剛出道那會,導演,制片人,投資方,挨個睡過來,要不是肯下功夫,哪裏有今天的地位。
她不以為意,但不代表,經紀人松懈,“這事,我是不太清楚,但最近封殺的那個穆琳琳你知道吧,好像就是挑釁了陸總的這位女友,第二天醜聞就滿天飛了。”
穆琳琳是何晴的前輩,名氣比她大,入行也比她早,今年運氣好,演了個好片子,有機會角逐最佳女主角獎。
照理說也算是實力派了,應該不至于被輕易撼動地位。
因為見過幾次面,何晴被吓到了,她記得穆琳琳前段時間還問她借錢。當時她還郁悶,穆琳琳比她大牌多了,怎麽會低頭跟她借錢。
何晴心有餘悸,還好,當時被人攔下了,一時沖動可要毀了前途。
謝景知道簡寧不高興過來,但他的目的只有陸淮,見着陸淮春風滿面,精神氣爽,他戳了戳他的肩膀,調侃,“淮哥,昨晚幾次啊。”
都是成年人,男人在一起,免不了比比那方面的能力。
“你覺得呢。”陸淮輕笑,叼着根煙。
謝景不問了,省的到時陸淮精力旺盛找他秋後算賬。
陸淮和簡寧的事情,謝景一直都看在眼裏。他本想着大一的那回事,陸淮幫了簡寧,怎麽說兩個人的關系也應該突飛猛進才對。
但似乎,除了陸淮得到了簡寧的身體之外,陸淮并沒有他意料中的高興。
“你真打算保持這樣的關系?一輩子當情人。”謝景喝了口酒水,眼角盯着陸淮。
只要陸淮一日不結婚,圈子裏的風言風語多的是,沒有見過簡寧的人,都以為陸淮遇到了什麽小妖精,把一個商業大佬纏繞的死死的,幾年不換人。
陸淮皺眉,嗓音低沉而微啞,“我什麽時候說過把她當做情人了?”
“那你什麽時候娶她?”謝景轉換話題也快。
陸淮讨厭被人問到私事,他面露不悅,但簡寧的事情,謝景從一開始就知道。
他望着遠處神色淡淡,只顧着吃着茶點,喝着果汁的女生,苦笑了一聲,“我倒是想啊?只是我一直等她在開口。”
陸淮悶頭喝了一口紅酒,表情頗為無奈。
他何嘗是不想娶簡寧。要是他真的只是打算玩玩的,這種關系根本就維持不下去。
但簡寧對他的意見很大,她一直記恨着他在簡家最困難的時候,他借機要挾她,逼她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