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1)
這麽講究職場規則,那他就盡量用符合規則的方法滿足她。
但這話聽到巫姚瑤的耳朵裏卻成了另外的意思。
她臉一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嚷嚷道:“你嫌棄我身上有疤,你職場歧視!”
“我沒有。”費迦男回道,語氣無奈。
“你就有!”說着,巫姚瑤就起身要離開,臉上有些微的怒氣,撇着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還沒走兩步就被也跟着起身的費迦男一把扯了回去。
這一扯,就将她直接拉進了懷裏,抱得牢牢地小手臂結實得箍在她腰上。
“我嫌不嫌棄上次你看不出來?”費迦男音量低了很多,在她頭頂暧昧得提醒道。
想起上次自己看到的畫面,就血脈噴張,軟香在懷,怎麽都抱不夠她。
巫姚瑤心想自己千防萬防,怎麽又被他抓進了懷裏。
她埋着頭不肯擡起來,謹防又遭到他的偷襲。
動了動想掙開他,反倒被抱得更緊。
費迦男見她不說話,便說道:“既然你這麽想工作,那就暫時當我的助理好了。明天我要去趟日本,你随行。”
頓了下,費迦男補充道:“是貼身助理做不來。”
☆、49|18.12.25丨陌上花球丨
貼身助理是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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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姚瑤只覺得這樣的職位有跟沒有是沒什麽區別的。
她要是跟其他同事這麽說,別人只會暧昧的笑笑,根本不會當真。
多麽不正經的職位,她才不接受呢!
但費迦男丨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對她說的“我不幹”充耳不聞,第二天就将她帶去了日本。
誰叫她日本簽證正好沒過期,連個拒絕的理由都找不到。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單獨相處,也不知道要去日本幾天。
費迦男只讓她帶夠兩天的換洗衣服即可,然後加了一句:可以到日本再買。
她倒是無所謂,反正她現在是“無業游民”,有的是時間逛街買衣服。
最忙的還是費迦男,他雖然人離開了迪拜,但是工作仍然是帶在身邊的。
兩人到達京都時,是下午5點半。
3月初的京都天氣寒冷,巫姚瑤怕冷,一走出機場大樓就凍得縮了縮脖子。
費迦男在她的右前方,正在撥打電話,恰好回頭看到了她的動作。
他伸長一只手臂一把将她攬了過去,擁在懷裏。
通話仍在進行中,巫姚瑤掙紮了一下發現掙脫不了,便乖乖的任由他摟着。
他們衣服都穿得不多,她瞥了眼搭在自己肩頭的修長手指,擡手摸了上去。
風很大,他沒有戴手套,手凍得通紅通紅。
她的掌心還有些暖,握了握他的手,幫他焐了焐冰涼的指頭。
仍在電話中的費迦男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他挪動了一下方向,将她整個摟進懷中。
兩人面對面抱着,阻止她繼續幫他焐手。
挂了電話,費迦男低頭看她。
巫姚瑤平時對他總是毫不在乎的樣子,但剛剛看到他手冷時,卻溫柔的幫他焐手。
讓他心裏有些感動。
“車馬上就到,等會去酒店洗個熱水澡就不冷了。”費迦男說道,唇瓣若有似無的蹭着她的頭頂。
巫姚瑤覺得頭頂麻麻的,擡頭,與他低垂的黑眸撞了個正着。
她呼吸一滞,覺得此刻兩人的舉止過份親昵,這大庭廣衆之下,他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貼身助理就是要這樣貼着身?”巫姚瑤問道。
她本是故意揶揄他的,但她忘記了最近的費迦男臉皮已經變得越來越厚。
他竟然厚顏無恥的“嗯”了一聲,然後雙唇落在她的額頭上,印了個吻,說:“還要這樣貼……”
說完,雙唇又往下落在她冰冷的鼻尖,呢喃:“還有這樣……”
最後,随着他歪下的腦袋,他的雙唇落在她粉色的唇瓣上。
喧鬧的機場、熙來攘往的人群,只有他們的親吻顯得格外寧靜唯美。
……
他們先去酒店辦理了入住,巫姚瑤還沒來得及洗澡,費迦男就來敲她的房門。
“佐藤到了,先去吃晚飯。”費迦男說道。
巫姚瑤點了點頭,回房間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她好奇地問道:“你不是說佐藤不肯讓lulu聯系你嗎?他怎麽還親自過來接你啊?”
費迦男按下電梯,淡淡地回道:“因為他知道我們帶不走lulu。”
巫姚瑤似懂非懂,到了酒店門口,停着三輛一模一樣的黑車。
每一輛的旁邊都站着統一着裝的黑衣人,他們面向各個方向站立。
面向他們的那個黑衣人打開中間那輛車的後座,佐藤從裏頭一腳跨出來,面色冷俊。
他身形挺拔颀長,走到他們面前,與費迦男對視一眼後又偏頭看了眼巫姚瑤。
認出她是上次幫花露露解圍的女孩之後,佐藤主動開口道:“你好,又見面了。”
他的嗓音很渾厚,有一種骨子裏的領袖氣質,氣勢逼人。
“你好。”巫姚瑤回道。
其實佐藤也是很帥的,但是他身上有一股陰郁和狠戾的氣質,讓人不寒而栗。
她暗自想了想,覺得也唯有花露露那樣氣勢如虹、正面陽光的女人足以匹配他,他們在一起有一種微妙的平衡。
這兩個男人都不是多話的人,他們是多年好友,似乎有着自己的默契。
三人坐在中間那輛車中,一路來到佐藤的別墅。
巫姚瑤第一次感到身臨其境,覺得自己來到了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場景。
別墅的鐵門自動開啓,映入眼簾的就是兩排嚴肅冷酷的、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他們雙手交握于身前,恭敬的目送着三輛車開進別墅。
巫姚瑤偷偷咋舌,這才終于明白為什麽費迦男會說他們帶不走lulu。
廢話,就這樣門禁森嚴的地方,蒼蠅都飛不出去吧。
可憐的lulu,被這樣的男人愛上,也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脫鞋進屋,地暖很熱,煨得人很舒服。
巫姚瑤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四處打量屋內的裝飾。
滿眼的原木色和白色,非常清新雅致,實在與這裏的氣氛不太搭。
沒想到佐藤哲也性格陰郁,但裝修品位卻溫馨淡雅。
“去把小姐請來。”佐藤用日文對一旁負責倒茶的歐巴桑說道。
“是。”
三人喝茶,沒多久,花露露就在歐巴桑的帶領下來到了客廳。
“hubert?姚瑤?”花露露明顯面露驚喜,她沒想到他們會來到這裏。
“lulu,好久不見。”巫姚瑤沖她笑了笑,看她氣色還不錯,便放下心來。
她突然注意到佐藤從花露露走進客廳開始,就變得不太自在,他的目光明顯閃躲,刻意沒有看向花露露。
心虛?這個男人在花露露的面前居然還會心虛。
花露露走過來坐到她跟費迦男的對面,她與佐藤并肩而坐,但卻一眼都沒有看他。
巫姚瑤覺得畫面很奇特,佐藤強勢的氣質在花露露的映襯下,瞬間就柔和了很多。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花露露道。
費迦男看了眼他們,單刀直入的問道:“我想知道你需不需要幫忙。”
一說完,巫姚瑤就察覺到佐藤放在桌上的雙手悄悄握了握。
“你來得正好,我跟你們一起回去。”花露露自顧自地說道,完全無視佐藤的存在。
佐藤聞言終于轉頭看她,低沉的嗓音透着壓抑,道:“你哪都去不了。”
他陰鸷的黑眸閃着銳利的光,射在花露露的臉上。
但巫姚瑤總覺得他強硬的氣勢在花露露的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只見花露露壓根兒沒有搭理他,繼續對費迦男和巫姚瑤說道:“你們吃晚飯了嗎?”
這閑話家常的姿态實在不像個正在被軟禁的人,能在失去自由時還如此淡定,除了花露露內心強大之外,也至少說明了一點:她根本不怕佐藤,某種程度上更是吃定了他不會對她怎麽樣。
這兩個人,其實挺配的。
巫姚瑤代表費迦男搖了搖頭,佐藤立刻對随侍在旁的歐巴桑吩咐了一句。
晚餐是早已準備好的,只不過這才開始從廚房往外上。
“lulu,你還是跟佐藤好好溝通一下吧。”費迦男在中間做疏導,畢竟,若真的讓他們硬碰硬杠起來,只會兩敗俱傷。
花露露聞言,美麗的臉蛋上露出一絲嘲諷。
“無法溝通的人不是我。”
佐藤默默咬着牙,沒有反駁。
他其實一直都住在這裏,但卻一直沒有勇氣出現在她面前。
他害怕她說出更多更決絕的話,也害怕看到她眼中可能流露出的厭惡眼神。
“佐藤?”費迦男轉頭看向他,詢問的語氣。
這裏在座的都不是外人,眼看他們兩人根本已經到了無法溝通的地步,費迦男覺得自己可以幫忙調解一下。
這是他從馮芊姿和費仁赫身上學到的東西,他以前總覺得人與人之間應該保留一定的距離和*,但現在他覺得有一種東西是比這個更重要的。
那就是關心。
“我要說的也都說完了。”半響,佐藤悶悶地說道。
因為他們說的是中文,所以并沒有刻意讓其他人回避。
歐巴桑将菜全部上完,才陸續退了下去。
巫姚瑤和費迦男形成默契,說道:“雖然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旁人不變插手。但是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成為你們溝通的橋梁,這樣溝通起來或許會比較容易一些,你們說呢?”
她主要是對花露露說的,畢竟她們之間還算熟,是能說得上話的關系。
佐藤不語,默默執起清酒杯,一飲而盡。
花露露眼尾掃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出一句讓大家頓時陷入沉默的話。
“他讓我還他一個孩子。”
“……”
“……”
這、這怎麽還?
巫姚瑤是知道花露露和佐藤之間的故事的,不過也就是昨天剛剛知道的而已。
花露露臉上的表情是冷笑中帶着淡淡的憂傷,失去的那個孩子一定是她心裏永遠的痛。
而佐藤,則繼續默默不語,他低垂的雙眸斂去了真正的情緒。
巫姚瑤又偏頭看眼費迦男,他顯然也對這樣的答案有些意外。
氣氛有些尴尬,她趕緊打哈哈道:“要我說,你們上來就談孩子的事情是不對的,孩子是大人的延伸。你們的問題還沒解決好,怎麽能直接談孩子的事情呢。費迦男,你說對不對?”
費迦男點點頭,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心虛的巫姚瑤得到鼓舞,又繼續說道:“佐藤先生,恕我直言,你跟lulu已經分手三年多了。你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你讓她突然為一個‘陌生人’生孩子,這怎麽可能呢?”
她的用詞讓佐藤哲也非常不滿,他沒聽明白巫姚瑤的意思,語氣森冷的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們的事,那你應該知道,當年是她刻意隐瞞我,和我分手的。她欺騙我,打掉了我們的孩子,現在想和我做陌生人?不可能!”
啧,這個人還真是非常偏執呢,難怪花露露很難跟他溝通。
巫姚瑤沉吟了一下,又說道:“但lulu之所以要跟你分手,是因為你的家人吧?”
言下之意,這個鍋,還是得他背啊。
但佐藤哲也一句話就問得她啞口無言,“既然她那麽聽我家人的話,那現在我家人希望我們生個孩子,她是不是就會立刻給我生個孩子?”
這完全就不按套路來,讓她怎麽接。
照理說,從他們分手開始,就不該有重逢這種事情發生。
就算多年後佐藤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也應該早已和花露露相忘于人海。
可他偏偏不,苦苦糾纏,糾纏至死,至死方休。
面對如此偏激和執着的人,她一時半會兒也實在無法溝通,兩人的症結在于三年前的分手。
佐藤郁結未解,花露露不願重蹈覆轍,于是便形成了現在這樣糾結的局面。
晚餐過後,大家都知道lulu是無法跟随他們離開這裏的。
佐藤直接邀請他們住了下來,費迦男也沒客氣,花露露将巫姚瑤帶回自己的房間聊天。
“剛剛我沒有說,其實佐藤之所以堅持讓你還他孩子,就是想留住你這個人而已。lulu,你們真的沒必要糾結于孩子的問題,那不過是他糾纏你的一個借口而已。”
她剛剛不說,就是為了顧及佐藤的面子罷了。
花露露聞言微微愣了一下,搖頭否認道:“你不了解他的性格,他想要的東西從不用迂回的方式獲得,他很直接,不管是表達方式還是脾氣都是如此。”
“那他從沒有說過讓你回到他身邊之類的話?”巫姚瑤問道。
花露露想了想,似乎是說過,但那種情形下說的話應該是不算數的吧……
于是她搖了搖頭,不想繼續這煩人的話題,問道:“對了,你跟hubert終于在一起了嗎?”
巫姚瑤聞言嘆了口氣,也搖了搖頭,顯然也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兩個陷入感情問題的女生相視而笑,惺惺相惜。
“走吧,邊泡澡邊聊。”
別墅裏有引流過來的天然溫泉,室內室外都有。
花露露自從知道這裏是佐藤的私人住所,絕不會有外人随便進出之後,便時常在晚上過來泡溫泉。
雖然室外溫泉的四周也很隐蔽,但花露露依然喜歡選擇室內的溫泉池浸泡。
“你把衣服脫給她們,明早會洗幹淨給你送到房間去的。我那兒有新的內衣和睡衣,等會拿給你。”花露露邊說邊将身上的衣服全數脫掉,丢進旁邊的木桶裏。
巫姚瑤被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吸引了目光。
雖然花露露比自己年長幾歲,但保養得非常好。
她的身材比較纖瘦一些,是巫姚瑤非常喜歡的那種高挑如模特般的體型。
像花露露跟佐藤之間的身高差就比較小,兩個人氣勢上也旗鼓相當。
而她跟費迦男……無論從任何方面來看,都非常有差距。
她也脫光自己,站在花露露對面的噴頭下洗淋浴。
兩個人互相稱贊對方的身材,坦誠相見後似乎更加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從心理上就覺得親近了許多。
費迦男跟佐藤聊完天,到處找不到巫姚瑤,讓佐藤問了歐巴桑,才知道她們在室內的溫泉池裏,已經泡了好一會。
“我們也去她們隔壁泡一會兒吧。”佐藤說道。
兩人正朝溫泉室走,突然聽到遠處奔過來一個歐巴桑,她邊跑邊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巫小姐暈倒了!”
費迦男只聽懂了“巫小姐”三個字,他緊張得看向佐藤,下意識覺得是巫姚瑤出了什麽事。
只見佐藤立刻加快了腳步,翻譯道:“巫小姐暈倒了。”
他們來到溫泉室門外,費迦男攔住佐藤,對裏頭的花露露說道:“lulu,我要進來了。”
“hubert,你快進來!姚瑤突然暈倒了,你快把她抱出去。”
花露露這麽回答,就說明她是已經穿好了衣服的。
佐藤自覺地等在門外,畢竟他們并不知道此刻的巫姚瑤是否衣衫不整。
☆、50|18.12.25丨陌上花球丨
費迦男立刻沖了進去,溫泉室裏滿是蒸氣,白霧缭繞。
他往裏走了幾步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巫姚瑤,以及跪在她旁邊的lulu。
巫姚瑤的身上蓋着一件日式浴衣,露出肩膀和大腿,她的雙頰緋紅、雙目緊閉,應該是溫度過熱導致的缺氧性貧血。
一個箭步沖過去,費迦男立刻一手扶起她的肩膀,一手伸進她的腿彎處,将她抱起。
花露露細心的将浴袍往她的身後裹了裹,費迦男的動作導致浴袍一直往下滑落,幾乎就要走光。
但費迦男丨根本沒時間多想,他用手壓住花露露壓過來的浴袍邊緣,低頭确定沒有任何走光後,便立刻将她抱出了溫泉室。
“姚瑤?姚瑤?”他邊走邊低頭試着喊她,手臂也适時晃了晃。
巫姚瑤并沒有完全昏厥,她嗫嚅着雙唇,眼皮微微掀了掀,但最終也沒能說出什麽話來。
費迦男路過守在門口的佐藤,說道:“我先送她回房間,派個會說英文的人過來。”
“好。”佐藤應道,立刻轉身對旁邊的歐巴桑吩咐了下去。
歐巴桑離開,佐藤向溫泉室裏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便直接走了進去。
溫泉室裏很安靜,刻意做成不規則形狀的溫泉池旁邊,就是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
落地窗是單面鏡,可以看到窗外漂亮的院落,又保護了屋內的*。
這個溫泉眼的溫度比較高,熱氣源源不斷往上冒,很适合在冬天浸泡。
但,池子裏沒人。
佐藤的視線從溫泉池移向另一邊的淋浴室,那裏并沒有水聲,但他還是走了過去。
“你在這裏幹嘛?”
驀地,身後傳來花露露冷淡的嗓音。
佐藤立即回頭,瞬間就被她此刻身穿浴衣的模樣怔亂了心神。
他的喉結緩緩滑動了一下,眼神變得深暗不明。
“你沒事吧?”半響,他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只是暗啞粗嘎的不像他。
見鬼!她的浴衣已經半濕了,一定是剛剛沒有擦幹身體就胡亂套上時弄濕的。
絲綢的布料本來就輕薄,濕了水之後更是呈現半透明的質感,緊緊貼在她的肌膚上。
他幾乎可以透過這件該死的浴衣,看清她整個身材。
這是他熟悉的、無數次午夜夢回時想到發疼的身體,他咬牙,悄悄握緊了拳頭。
花露露手裏拿着一件幹淨的浴衣,正準備進淋浴間沖洗。
結果剛從更衣室裏出來就看到了他,想起上一次在室外溫泉池裏發生的事,她下意識就對他充滿了防備。
“我沒事,暈的不是我。”她說道,赤着腳往淋浴間走,“請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浴衣很短,剛蓋過她的大腿,稍微彎個腰就能看到臀部。
花露露邊走邊捏着下擺,因注意力全都用在浴衣上面,一時不察,腳底滑了一下。
一聲悶哼,花露露沒來得及驚叫出聲,她失去平衡的一瞬間就被佐藤眼疾手快的一把撈了過去。
花露露整個人被他用力地攬進懷裏,她擡眸,撞進他深不見底的黑眸裏。
就在她伸手推開他的同時,佐藤猛然吻住了她,攬住她後腰的手臂如鐵鉗般牢牢将她箍在身前。
他的另一只手從她的大腿外側一路往上撫,隔着浴衣,手感滑膩。
“唔!”花露露掙紮,但雙唇被佐藤咬住,他霸道地撬開她的牙齒,舌頭探進她的口中翻攪、吸吮,像是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狂肆的風暴一瞬間襲來,佐藤的鼻間溢出粗喘,他放下愛撫她的手,抓起她的臀部托起,讓她的雙腳離地。
三兩步将她抵到牆邊,佐藤整個身子壓上去,不顧她推搡他的舉動,抓起她的雙手舉到頭頂,單手固定住。
他強烈的氣息完全壓制住了她,帶着濃烈的占有意味。
花露露浴衣的帶子本來就扣得不牢固,幾番折騰早已松開。
佐藤啃咬着她脆弱的唇瓣,稍稍退開身,她的浴衣便向兩邊敞了開來。
“唔、唔唔唔——”花露露的掙紮更加強烈,她的驚慌失措并不全然來自佐藤的失控,還有自己因他的碰觸而引起的顫栗和酥麻。
他太了解她,包括她的身體。
他知道怎樣點燃她、愉悅她甚至摧毀她,摧毀她所有的意志力。
曾經感情甚濃時的激情時刻依稀在目,熟悉的擁抱、熟悉的撫摸和親吻,輕易就勾出了她埋藏了三年的熱情。
她的身體無法欺騙自己,更騙不了他。
當他的指尖往下輕探,她的顫抖更加出賣了她。
佐藤的雙目幽邃得如一潭黑墨,他在她終于不再掙紮後,眷戀不舍地放開她的唇,循着她的心跳一路往下親吻。
理智和*在拉扯,花露露在迷失的邊緣,浴衣從她一邊的肩膀滑落,她這才發現佐藤早已放開了她的雙手。
她睜眼,眼神有一絲渙散和迷離。
滿室的水蒸氣讓她甚至看不到溫泉室的門是否關閉,擔心有人進來,花露露的理智頓時回來了一些。
但是,怎麽突然變成了這樣。
唔——
突然傳來一陣酥麻,如電流經過,又舒服又難受。
他的舔吸時輕時重,連用牙齒輕刮的咬痕都一如從前。
他知道怎樣的力道她最舒服,他在這種事情上一向占據着絕對地主導,他喜歡帶領她攀登一座又一座高峰,最後丢盔棄甲,然後精疲力盡的抱着她一覺睡到天亮。
過往的一幕幕幾乎與眼前重疊,渾身一陣顫栗。
花露露已經雙腿發軟了,要不是他緊壓着她,她早就沒用的滑落在地。
“……”她用力抑住即将破口而出的呻丨吟,香汗直冒,滴落在他的額上。
他身上的衣服還完整的穿在身上,讓她覺得衣衫褪盡的自己特別不堪。
他的唇舌還在四處點火,不肯放過她身體的任何一寸肌膚,心窩、肋骨、肚臍……
當他親吻到她的小腹時,花露露顫抖着雙手拉起滑落的浴衣,裹住自己的同時,将下擺在腿根壓緊。
佐藤看到她纖細的指頭緊緊地握成了拳,擡頭,她已經将浴衣裹好,抓緊了領口。
她的眼中*未消,但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堅定。
他額頭抵在她的小腹上喘息,唇邊就是她握成拳的手背,他若有似無的親吻着,卻始終不見她放松分毫。
驀地,佐藤起身,雙手抓緊她兩側的胯骨,用力貼緊自己。
“露露,你也想要的。給它,讓我愛你。”佐藤蹭着她的小腹,難耐隐忍,暗啞低沉的嗓音透着濃濃的*。
花露露深吸了幾口氣,才清醒的說道:“佐藤哲也,你沒資格碰我。你別忘了,你已經有未婚妻了。”
她沙啞但冷然的嗓音讓他一瞬間停下了所有動作,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她則以倔強清冷的神情回望。
兩顆心,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
……
費迦男将巫姚瑤一路抱回房間,身後跟着的歐巴桑一直用日文在說着什麽。
他只聽得懂一點點,大約是告訴他,水和糖馬上就會送到,喝下糖水就會好起來了,讓他別擔心。
這是他今晚休息的房間,已經鋪好了幹淨的床褥在榻榻米上。
歐巴桑趕緊過來掀開被子,費迦男将她放了下去,接過被子蓋住她。
“拿水來。”費迦男用簡單的日語說道。
歐巴桑立刻退了出去。
“姚瑤,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他着急的問道,手撫在她的額上,摸到一手的冷汗。
遠離溫度太高的溫泉室後,雖然室內溫暖如春,但一高一低一對比就明顯清涼了許多。
巫姚瑤漸漸有些好轉,隐約能睜開眼睛看到一些眼前的景象。
剛剛暈倒時,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
“好、好悶啊……”她喘着氣說道,蹙着眉用力想要推開身上的被子。
但手上半分力氣也沒有,她只好又說道:“被子……拿開……”
她的聲音很小很不清晰,費迦男凝神仔細聽才聽明白,立刻照辦,幫她把身上的被子掀了開來。
但被子黏住了原本蓋在她身上的浴衣,被一起掀了起來。
一瞬間,一具曼妙得讓他血脈噴張的酮體出現在費迦男的眼前。
“啊……”巫姚瑤微微挪動了下身體,朝被子的那邊躲去,身上沒有力氣,她急得就要哭出來。
費迦男回過神來,趕緊把浴衣從被子裏抽出來,重新蓋回到她的身上。
“水來了!”門外傳來傭人的聲音,說的是英文。
費迦男清了清嗓子,“進來。”
他吩咐她們将托盤放下,就讓她們退了出去。
“姚瑤,我扶你起來喝點水,喝完水再含塊糖。”費迦男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扶她起來。
但蓋在她身上的浴衣一直在往下滑落,等他将她抱進懷裏,浴衣已經滑到了她的腰間。
他倒抽一口氣,從他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挺立,不知是因為太冷還是太敏感。
他強忍着想入非非的沖動,在她伸手拉去自己的浴衣之前,幫她拉到胸前,壓在她的腋下。
拿來水杯送到她的唇邊,她就靠在他的胸前,他從身後環抱着她,慢慢将水杯傾斜。
她喝水的動作很緩慢,一杯水喝了很久,但一點一點全部都喝完了,應該是非常口渴的。
“我還要……”巫姚瑤咽下最後一口水後,嬌嗔地說道。
費迦男一瞬間渾身緊繃。
見鬼,明明知道她說的是水,但還是忍不住往其他方面聯想。
又倒了一杯給她,這一次,她只喝了半杯。
他剝開一塊糖塞到她的口中,維持着從身後抱着她的姿勢,幫她捋了捋黏在臉上的發絲,這才有空注意到她裸丨露在外的大腿……
以及,那雙腿之間一直延伸到浴衣下擺後的陰影。
此刻的她幾乎是全丨裸的窩在他的懷中,他即便有再強大的意志力也無法阻止不亂想。
那薄薄的浴衣下所遮擋的凹凸有致的身體,就像一塊巨大的磁石般充滿了對他的誘惑。
“好些了嗎?”半響,費迦男問道,聲音明顯有一絲僵硬。
他看到她的雙腳微微動了動,雙腿似乎往中間并了并。
“沒有。”巫姚瑤回道,發音明顯清晰了許多,語調中帶着一絲故意的成分。
“頭還暈嗎?”費迦男又問道,側頭吻了吻她的太陽穴。
“暈。”回答的很快。
費迦男這才發現不對勁,擡起她的下巴勾頭看了看她的表情,才看到她一臉賭氣又不悅的神情。
“怎麽了?”他問道,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巫姚瑤撇嘴,指控道:“你把我都看光光了!趁我渾身沒勁的時候,你故意偷看我的*!”
費迦男愣了愣,竟厚顏無恥地說道:“我沒有故意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這是她昨天剛剛說過的話,他竟然立刻就用來對付她了。
巫姚瑤其實就是想找個由頭聊起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他們都這樣了,他怎麽還不提交往的事情呢!
“費迦男,你到底想幹嘛?”她正色道,變得嚴肅起來。
“你确定要現在跟我讨論這個問題?我想幹什麽?”費迦男意有所指的問道,語氣裏透着危險。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她,她居然還要問他,他想幹什麽?
☆、51|18.12.25丨陌上花球丨
巫姚瑤抿唇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閃爍着。
她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了,現在自己這個樣子,他要是沒想法的話,她就該擔心了。
他的黑眸盯着她,深邃幽暗,瞳孔像潑了一層墨似的深不見底。
巫姚瑤覺得自己躺在他的胸膛上硌得慌,他從剛剛就渾身變得*的,靠起來非常不舒服。
她拉了拉自己胸前的浴衣,喃喃的說道:“那就讨論讨論呗……”
反正她都已經被他看光了,經過上次上半身失守作為鋪墊之後,這一次倒是沒那麽害羞了。
而且,瞧他這樣子,看起來并不比她好受多少。
他隐隐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一絲無奈地說道:“姚瑤,我沒有太強的意志力,尤其在面對你的時候。”
費迦男克制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說道:“如果你不想,就別跟我讨論這個話題。你身體好一些的話,我送你回你的房間。”
他甚至都不敢吻她,害怕自己停不下來。
巫姚瑤原本是沒怎麽害羞的,但聽了他這番話後反倒有些羞澀。
她臉紅了紅,連身體都變得熱熱的。
他現在是不敢碰她吧?否則怎麽會如此緊繃又克制?
她的身體已經基本恢複了,只是還有些乏力。
以前她也暈過,從南方到北方讀大學後第一次進澡堂子洗澡,直接就熱暈了。
她們管這叫暈堂子,後來她也就習慣了,反正每次體檢時各項指标都是正常的,她就沒放在心上。
搖了搖頭,巫姚瑤“虛弱”的回道:“還有些頭暈。”
“好,那再等等。”費迦男暗自咬了咬牙,全身感官都在叫嚣着感受懷中的溫軟。
“嗯,我剛剛跟lulu聊天,她好像對佐藤對她的感情有很深的誤解……”巫姚瑤說道,開啓了新的話題。
但費迦男并不十分熱衷,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誤解?”
“嗯,她以為佐藤這麽糾纏她,純粹是因為被分手又失去孩子而恨她。”巫姚瑤說道。
“不是嗎?”
她搖頭,道:“lulu一直強調佐藤偏執的個性,但我覺得再偏執的人都不會要自己恨的人為自己生孩子的。他如果真的只是恨lulu,完全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報複她,不是嗎?”
費迦男的心不在焉持續升級,他淡淡地回道:“也許是吧。”
巫姚瑤終于察覺到了他的敷衍,擰着眉擡頭看他,發現他的視線正落在自己的腳尖上。
她動了動腳趾,問:“你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說?你這次來日本不就是為了他們的事情嗎?怎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費迦男聞言,視線從她的腳趾移到她的臉上,完全沒有看其他地方。
他解釋道:“我已經盡力了……你還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