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為了不讓桓語難辦, 短時間內,秦煊是不好再偷偷叫她出來了, 這一次被人家長輩察覺,桓語也很難辦。
他就琢磨着,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桓語能光明正大地出來跟自己見面,結果思來想去, 竟沒有一個既能不損壞桓語的名聲又能光明正大見面的兩全之法。
除非兩人是夫妻, 不然就算是有婚約的未婚夫妻也不能就這麽毫無遮掩地見面。
最後秦煊只能退而求其次, 光明正大就算了,只要能讓桓家的人不會因為她跟自己見面就訓斥她就好。
秦煊正想回帝都讓秦伯璋跟桓禛通個氣兒,可還沒回去就得到一個消息, 謝曼丹有兒子之後,謝家又要蹦跶着立後的事情了。
秦飛聽到他要回帝都一趟, 便急忙過來尋他:“三弟, 你這陣子都在忙些什麽呢?”
“二哥,父皇不是讓我負責一個鐵礦嘛, 我最近都在忙那邊的事情, 第一次做這些事總要手忙腳亂一段時間。”
“怪不得你不知道最近朝堂上的傳聞。”秦飛還以為秦煊最近真是跟護衛進山上瘾了,卻原來是這個原因:“父皇何時給了你一個鐵礦?”
“也不是給我, 就是讓我管着,給他的禦林軍打造點兒小鐵鍋。”秦煊道:“雖然只是個行宮附近一個縣城的小鐵礦, 但要是真給我那不得樂瘋了?”
那鐵礦秦飛也知道, 那裏出産的鐵量不多, 早前便一直在開采, 想必做完那些禦林軍的鐵鍋能剩下的也不多了,他便沒在意:“你可先別惦記你那小破鐵礦了,那朝堂都要被謝家掀翻了天了。”
秦煊面露不解問道:“謝家又作什麽妖?”謝家有動作,他留在帝都的人沒道理會不告訴他啊。
“謝家正準備鬧着重提立後的事情。”
“立後?”秦煊假裝自己還沒得到這消息的樣子驚訝道: “我最近可沒聽說過,二哥這消息可屬實?”
“茲事體大,二哥難道會诓騙你?”秦飛最近為了這件事情可謂是焦頭爛額,偏偏出了讓支持自己的那些官員在朝堂上反對,順版再鼓動中立的官員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偏偏他還不好像老三這般回帝都,老三這個在他看來最沒機會繼承皇位的人能肆意妄為,他這個皇位的第二順位繼承人可不敢行差踏錯一點。
秦煊摸了摸下巴道:“若真如此,咱們該想個辦法才成,萬一朝堂上的官員被他們洗腦了,可不好辦。”
Advertisement
“你這小子向來鬼點子多,二哥這不是找你來想主意了麽,我麾下謀士不少,可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光知道領俸祿,要辦事時一個都用不上!”其實也不是真用不上,但謀士出的主意,大多基于讓秦飛自己用計去對付謝家,可謝家哪裏是那麽好對付的?
秦飛自己不想跟謝家正面杠上,這不就來找愣頭青來了。
秦煊沉默半晌後說道:“此事若真屬實,咱們兄弟幾個可不能坐以待斃。”
“三弟可想到解決之法了?”秦飛眼含期待地盯着秦煊。
秦煊點頭:“只是還需要二哥和大哥幫我。”
“你說!”秦飛立即道:“有什麽需要二哥幫忙的,只管說。”他就幫個忙,也不需要直接跟謝家對上,但他受益之處肯定不少。
“我打算給父皇上個折子,到時候二哥跟大哥附議就成,我今日便要啓程去帝都,還請二哥去幫我跟大哥說一聲,可別給我扯後腿。”
“你放心。”秦飛笑眯眯地應下,他等的就是讓秦煊自己去帝都找父皇,到時候讓秦煊頂在前頭。
秦煊獨自會帝都,小柱便又跑去秦飛那兒找他侄兒去了,兩個小家夥最近玩得挺好,主要是秦筠很聽小柱的話,讓小柱很有當長輩的滿足感。
他剛回到帝都,秦伯璋便馬上知道這孽障又擅自跑回來了,這一回他沒期盼秦煊能第一時間進宮來請安,可秦煊卻連王府都沒回,徑直便往皇宮趕去。
秦伯璋得知這消息前腳剛跟近臣誇秦煊知錯能改,比上次懂事了,結果後腳就被他氣了一通。
他剛進宮,便給秦伯璋遞了個折子,上面寫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但總結秦煊這折子的意思就是:他母親是皇後,也是秦佑的嫡母,沒道理他不去守孝啊,父皇你要不讓我帶着他回行宮?兩年後肯定把人給皇貴妃安安穩穩地送回來,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還她十根。
秦伯璋看完這不太像話的折子想罵人,又不好罵, 要說秦煊沒道理吧,他那折子上寫的都有理有據,就是寫折子的方式,讓人看起來就覺得這不是正經折子。
況且誰不知道秦煊恨皇貴妃恨得甚至不想看到她,就算看到也會當做沒看到呢。
“佑兒腳上還有傷……”
“這有什麽,又不用他自己走路去,我和幾位皇兄都是騎馬來去,這回讓他坐馬車去如何?”
秦伯璋心想如果朕不提佑兒的腿上有傷,你之前難道還想真讓他騎馬去?
“這件事,朕需得跟皇貴妃商議,你先回去吧。”
秦煊道:“我不回。”皇貴妃算哪根蔥?這件事還需要跟她商議?
秦伯璋:“反了你了!”
“父皇冤枉我,我可沒有謀反之心,只是還有事兒,很重要。”秦煊也不管他要不要聽,便自顧自地說起來:“父皇,我也老大不小了,想當年,您才十幾歲就與我母親訂婚成婚,算一算,我這都十九了呢。”
秦伯璋一聽,哦,這小子情窦初開了,也不知道要去禍害哪家閨女,他知道跟秦煊說話就不能拐彎抹角 ,因為這小子慣會蹬鼻子上臉:“說吧,你看上了誰?”
“就,就是……那個……”秦煊說起來還有點兒不太好意思,讓秦伯璋看到了覺得十分稀罕:“你還害羞呢?也是個大小夥子了,扭扭捏捏像什麽樣子?再不說,朕便不管了!”
秦伯璋好不容易有個拿捏秦煊的機會,他瞬間就不覺得氣得慌了
“就是桓睿的姐姐,桓禛大人的嫡長女桓語。”秦煊閉着眼睛一口氣說完,将情窦初開的小夥子的模樣演繹得十分傳神。
“桓語?”秦伯璋看向身邊的鄭公公,鄭公公便湊在他耳邊将桓語的情況都說給他聽,這鄭公公之所以能如此清楚,皆因一年之期即将過去,明年就要選秀了,而這桓語明年也要及笄,她是桓禛的女兒,自然也在選秀人選之列。
秦伯璋不可能像兒子一樣為妻子守孝三年,一年都已經是他的極限,況且他在這一年中還特意沒讓這皇宮有孩子出生,既然宣布為發妻推遲選秀的時間,他便要做到最好。
“你怎麽就看上這姑娘了?”秦伯璋頗有興致地問道。
秦煊這會兒努力将青澀少年的樣子演好,說話語無倫次中又盡量讓秦伯璋聽明白:“就是,那時候,我救了她,當時吧,就覺得她挺不錯,後來,我又救了她,再後來就讓她弟弟來當小柱的護衛,要不是因為她,我才不費心費力顧着桓睿那小子。”
秦煊救過桓語的事情,秦伯璋也都知道,他揶揄道:“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會英雄救美,你喜歡人家但是人家可理你?”
“這個您就別管了,我救了她那麽多次,讓她以身相許能怎麽了?兒臣今日就是來求父皇幫我的,您如今可是又要當爹又要當媽,原本這該是母後管的事情,可母後不在了,兒臣不就只能來求您麽,這孝期還剩兩年,您可別随随便便就讓那皇貴妃幫兒臣選人,要是讓她來操辦,兒臣寧願這輩子打光棍!”
秦煊言語中盡量将桓語摘幹淨,讓秦伯璋以為人家姑娘這時候是不知道秦煊喜歡她,也從未跟她談論過婚嫁這個問題。
不然讓秦伯璋知道她們早已私相授受,互相對對方有好感,秦伯璋估計不會覺得自己兒子有什麽問題,反而會認為桓語這個姑娘不檢點不堪為宗婦。
“唔,”秦伯璋輕撫了一下下巴的胡須,沉吟半晌才道:“這件事情朕還需想想,畢竟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可不能你一拍腦袋便決定下來。”
“成,”秦煊這回很好說話,都沒耍賴:“您好好想想,慢慢想,反正還有兩年呢,我肯定也得好好看緊桓語,不讓她嫁給別人的,其實您應當先想想四弟的事情,這件事情比我的婚事緊急,要不兒臣就先在宮中住下?您什麽時候想好了,我好帶四弟走。”
秦煊後面那突如其來的話,讓秦伯璋險些以為他之前說要娶桓語只是一個障眼法,其目的是讓他分神思慮這個婚事,萬一被拒絕了,秦煊恰好就能趁機提出将秦佑帶走。
雖然這兩件事情看起來沒什麽聯系,但在秦伯璋看來,秦煊做事情,哪需要什麽聯系?還不是說耍賴就耍賴,說不講理就不講理?這小子任性慣了!
“佑兒的事情,先緩緩再說,現在最主要的是你的婚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準備起來。”自從秦佑的腿受傷之後,她便時常來找秦伯璋哭訴,那話裏話外,總是在無意中透露出對秦煊的不滿,還想趁機給他吹耳邊風讓他将過錯引到秦煊身上去。
若秦佑受傷時,秦伯璋不在現場恐怕就要被她那洗腦似的話影響了,可惜,當時的情景秦伯璋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也第一次時間查清楚了。
雖說兩個都是兒子,但庶子與嫡子依舊無法相比,秦伯璋心中又對秦煊又愧疚,是以謝曼丹說得越多,秦伯璋便越偏向秦煊,當初在秦佑受傷時哪一點心痛疼惜,這會兒也被謝曼丹磨得差不多沒了。
可讓他将秦佑交給秦煊這幾個兄弟,秦伯璋還是不願意的,萬一他們兄弟四人,不,小柱還小,還單純善良,不會做出什麽傷害秦佑的事情。
應當是秦煊兄弟三人,要是把秦佑弄死了,他這個當爹的還能對他們如何?将三個兒子全廢掉?這根本不可能,所以秦伯璋還是決定讓秦佑和他們兄弟幾個隔得遠一些。
看秦煊還在禦書房猶豫磨蹭,秦伯璋趕緊讓親衛将他帶出去,這臭小子,上次讓他得逞一次,他賴皮起來還沒完沒了了!
秦煊被趕出禦書房後,秦裕和秦飛的折子就來了,秦伯璋看都沒看就知道他們打的什麽主要,幹脆就沒理會,反正讓秦佑去行宮不可能,但秦煊三人的折子到是讓秦伯璋想到一個有效又不損害自己利益,去壓制謝家一黨最近那些小動作的辦法。
次日早朝,秦伯璋便提到他的四個兒子在行宮為先皇後守孝,實在孝心有加,然後便是一番賞賜,緊接着,他話音一轉,說到了秦佑按理說也是皇後的兒子,沒道理哥哥弟弟們都去,他不去啊。
他這麽一說,謝家的人首先就緊張起來,秦伯璋要真将秦佑送去行宮,他們還真沒什麽辦法,盡孝這件事情,任誰都無法指摘。
有腦子轉得快的,很快就想到這其實是皇帝利用四皇子間接地給他們最近這些搞事情提立後的人一個下馬威,要是他們還敢鬧騰,秦伯璋沒準就真将秦佑送到後陵守孝去。
不少人一說到後陵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勇猛的大皇子,也不是精明幹練的二皇子,而是對皇貴妃恨之入骨的三皇子秦煊。
真将秦佑送過去還不是相當于狼入虎口?
謝家人手中的這個籌碼搖身一變,頓時變成了秦伯璋鉗制他們最有效的工具。
只要他們敢有什麽動作,秦伯璋便作勢要讓秦佑去行宮跟他幾個哥哥一起給皇後守孝。
帶謝家人全都偃旗息鼓,秦伯璋才道:“佑兒本想随他幾個哥哥去行宮給皇後盡孝,可惜他腿傷未痊愈,不可随意挪動,只能在宮中茹素以盡孝心。”
誇了一通秦佑孝心可嘉後,又賞了他不少東西,秦伯璋便滿意地結束了這件事情,同時還解決了他三兒子的終身大事。
桓禛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兒原本計劃明年正好參加選秀,怎麽突然就被皇帝暗示要将她許配給寧王了?
得到這個皇帝的暗示後,桓禛回到家,便第一時間将桓語叫去說話:“你被寧王救過兩次,他可曾對你暗示過什麽?”
桓語心中一驚,以為父親知道了自己與寧王私下會面的事情,她看向自己的父親,卻沒能從父親臉上看出什麽,只能堅持絕對不能承認:“寧王殿下救下女兒後并未與女兒多說什麽話,他性格比較冷漠,第一次被寧王殿下救下時,女兒前去致謝,寧王殿下都未曾理會,相比起來,純王殿下年紀小,性子活潑單純反到更好說話一些,女兒去看望阿睿時,也很難見到寧王殿下,通常都是阿睿自己等候在會客廳中。”
桓禛看了桓語幾眼,只見桓語眼中滿含疑惑不解之色,便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桓語雖不在自己身邊長大,但他岳父一家乃書香門第,家教森嚴,桓語更是被教導成标準的大家閨秀,怎會私下與寧王有過什麽過界的接觸?
“父親,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桓禛搖頭:“無事,你即将及笄,已經不是什麽小孩子了,今後多在家中跟你祖母學習女紅理家,無事最好不要出門,去看望你弟弟的事情便交給你堂兄吧。”
桓語溫柔乖巧地行了一禮應下:“是,女兒謹遵父親教誨。”
從桓禛書房離開,桓語回自己院子的一路上,盡力保持着以前的樣子,絲毫沒讓人看出什麽端倪。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她讓人抱來已經長大不少的豬寶寶,坐在地毯上抱着它胖乎乎的身子,深吸幾口氣,內心依舊久久不得平靜。
“真真,你說父親應該沒有察覺什麽的,對吧?”
被起名為真真的小野豬:“哼哼哼——”
n bs “真真,我聽說寧王殿下回帝都了,你說是不是他跟皇上說了什麽,或者跟父親說了什麽?”
真真:“哼哼哼哼哼。”
“唉,你怎麽就只會哼哼,我想寧王殿下應該沒跟父親說什麽,可能是跟皇上說了,父親讓我好好待在府中,不讓我出門,卻沒有将我禁足,說明他不生氣,或者我犯的錯并不嚴重,那他應該還不知道,許是寧王殿下跟皇上說了什麽,皇上又跟父親說了些什麽?但沒有涉及我太多,對不對啊真真?”
“哼哼哼哼……”
“唉,我跟你這只小豬說這些做什麽?話說,你不是奇珍小豬麽?怎麽越長越大了?我這會兒都抱不動你了,你要是再繼續長,我可不敢再讓你進我的房間了。”
“二小姐、二小姐!奴婢打聽到了!”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進桓嫣房中激動地說道:“大小姐被老爺喚去書房,出來時随面色如常,但老爺很快又将隔房的二少爺叫了過去,聽說,今後便讓各隔房的二少爺去行宮看望咱家大少爺呢!”
“你的意思是,桓語惹怒了父親,被父親禁足了?”
“這……”那丫鬟打聽到的事情不全一時間不敢妄下結論,生怕自己說錯之後,又要被桓嫣遷怒:“這個到是沒有透露出什麽風聲來,您也知道大小姐那邊那院子一向鐵桶一般嚴實,輕易敲不出什麽消息來,上次給咱們傳消息的婆子後來又被派去莊子上,那邊的消息咱們便愈發難探聽了。”
“別跟本小姐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讓你們去探聽點兒消息,這個不成那個也不成,你們還能做得成什麽?”
那丫鬟縮着脖子不敢吭聲了。
另一個丫鬟忙上前道:“二小姐,過幾日陳府的大小姐不是要舉辦宴會麽,聽說也給了大小姐帖子,陳府大小姐的宴會,咱們府中那大小姐從來不缺席,咱們便看看,過幾日大小姐回不回去,若她不去沒準真是被老爺禁足了!”
“這個辦法好!若她不去,接下來府中那些宴會詩會的帖子正好咱們也能攔一些下來,她出了那麽久的風頭,是該給府中的其他姐妹讓讓位置了。”
幾日後,桓語果然回絕了陳府大小姐的宴會邀請,她随每日都在家中的花園逛逛,也跟着桓老太君管家理事,卻極少甚至不再踏出桓府一步。
桓嫣便以為桓語真是惹怒了父親,被罰禁足府中,她特地帶着一個詩會的帖子去桓語那邊炫耀,桓語卻懶得理會她。
沒炫耀成功讓桓嫣有些懊惱,氣得回去後,在私底下直罵桓語假清高,實際上心中不定有多羨慕自己。
這麽一想,桓嫣心情就又慢慢好轉了,她将其他府中的小姐送來的帖子都搶到自己那邊,只要帖子上沒指明只請桓語前去參加,她都會将那帖子扣下來,自己前去。
桓嫣出門的頻率越發頻繁起來,桓語冷眼瞧着,依舊懶得理會她,而桓嫣卻還是認為這回換成是桓語在嫉妒自己,愈發得意起來。
就在她洋洋自得之時,桓禛得知她最近頻頻外出,覺得這實在不太像話,便将桓嫣也叫去問話。
桓嫣眉色飛舞地跟桓禛說起自己去參加宴會的事情,甚至吹牛自己在那些詩會上以及表現才藝時是如何大放光彩:“父親您不知道,女兒去參加詩會時,随手作了一首詩,竟被評為當場最佳詩作,還有那賞花宴,那麽多展現才藝的女子中,女兒一支舞便獲得了不少贊賞!”
其實那首詩她準備好久,就為了這一天,那舞她自小便暗中随姨娘學習,輕易不顯露出來,力圖能用在對她最有利的時候。
桓禛聽得眉頭直皺,當即便叮囑桓嫣道:“你今後不要再如此頻繁去參加這些勞什子聚會,你大姐姐之前去參加聚會也都是挑着自己喜歡,或者不得不去的,你該向她多學學,有空便去你祖母那兒盡盡孝心,好好學學女紅,你看看你,一個女兒家,竟連帕子都繡得不像個樣子!”
桓嫣驚怒之下以為是桓語嫉妒自己在背後跟父親告狀,當即便脫口反駁桓禛:“父親好生偏心,姐姐不出去我便不能出去麽?憑什麽事事都讓姐姐拔得頭籌,占盡便宜,都是父親的女兒,我卻要處處矮她一頭?”
桓禛也震驚了,他從未想過,一向乖巧的二女兒竟然敢頂撞自己:“你在胡說什麽?”
“我哪裏胡說了?難道我說的不都是事實麽?難道就憑姐姐是嫡女我便要處處不如她麽?”
“你!你給我滾回你的院子裏去,好好反思自己錯在了哪裏,沒想清楚之前,不必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