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窯雞就是在稻田裏, 找一些成塊的幹泥土搭建成一個金字塔型的小窯,在那小窯裏燒火, 等溫度升高,泥都被燒到微微透紅之後,把裹着幾層荷葉一層厚厚泥巴處理好的雞放進窯裏。
也可以放幾個紅薯,不過這裏似乎還沒有紅薯這玩意兒, 只能放點處理好的雞鴨或者魚了, 緊接着把窯弄塌, 埋住裏面的東西,再蓋上一層土或者一層沙子防止熱氣散發。
秦煊特地選了一塊靠近靈山寺的田,弄好窯埋好雞後, 就拍小柱去喊桓睿。
小柱樂颠颠地跑去靈山寺叫桓睿:“桓睿,出去吃雞了!窯雞!”
然後桓睿樂颠颠地跟着小柱跑到田邊一看, 寧王殿下正往外刨出一只泥團。
桓睿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見過寧王殿下, 您怎麽跑到別人寺廟附近吃肉來了?”
“我這不是沒進去吃麽,很給他們面子了。”秦煊說道。
桓睿竟無言以對。
秦煊戳了戳那一團泥巴:“這是第一個出爐的雞, 給你了。”
“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這不是一個泥團麽?”桓睿還沒見過用泥團包雞, 這玩意兒真能吃嗎?
“要不要?不要就去叫你姐姐來,第一個給她。”
桓睿心想:恐怕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不要白不要。
他把那泥團滾到旁邊,跟小柱、秦筠和其他伴讀一起敲開那泥團, 啪啪啪幾下, 泥團裂開了, 露出裏面已經變成黑黃色的荷葉, 在泥團裂開那一瞬間,雞肉的香味與荷葉的荷香從那裂隙裏鑽出來,讓圍在這泥團附近的人齊齊咽了一口口水。
他們迅速巴拉開泥團,沒想到裏面的雞一點兒都沒沾上泥,反而因為有泥團的保護變得外皮微焦,雞肉香嫩,雞肚子裏的山珍吸足了雞汁滋味比雞肉還要好。
“真香!”桓睿吃得幾乎要把雞骨頭都想一塊兒嚼一嚼咽下去。
看小家夥們把一只雞吃完,秦煊慢悠悠地走到桓睿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本王的雞可不是能白吃的,既然你吃了本王的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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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桓睿默默轉身準備回靈山寺把姐姐拐出來,走了兩步又轉回來:“我還要吃一只!”
“成交,趕緊去,要是她沒出來,我就把你倒吊起來抖,讓你把雞肉山珍都吐出來。”
桓睿被吓得一抖,急忙轉身跑向靈山寺。
“姐姐,你可要救我!”桓睿剛跑進桓語的房間便哀嚎起來。
桓語放下手中正在給小狐貍喂奶的勺子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跑得一身汗,過來姐姐給你擦擦。”
桓睿急忙把腦袋湊過去讓姐姐給他擦汗,嘴裏還道:“你讓她們都出去。”她們指的是桓語的丫鬟們和奶娘。
“好,”桓語看向奶娘眨眨眼睛道:“奶娘你先帶她們出去吧,阿睿要跟我說悄悄話呢。”
奶娘也好笑地看了桓睿一眼,這大少爺在大小姐面前還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姐弟倆的感情也越來越好了,她心中也高興。
等她們都離開,桓睿才悄聲道:“寧王殿下在靈山寺旁邊的稻田裏做窯雞,他親手做的,說讓我來叫你出去嘗嘗呢,姐姐你跟我去一趟吧?”
“胡鬧!”桓語道:“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我怎能出去見外男?”
“寧王殿下跟其他外男又不一樣……”桓睿小聲嘟囔。
被桓語聽到了又訓斥他:“哪兒不一樣了,你莫要胡說,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不懂瓜田李下之嫌?看來最近寧王殿下不常在行宮沒人管你,你就又不好好讀書了!”
“姐姐,你怎麽知道寧王殿下不常在行宮?”桓睿疑惑地看着桓語,半晌,忽然想明白,寧王殿下一回到行宮就讓他來給姐姐送小狐貍,肯定知道他姐姐在這兒,沒準她們還偷偷見過面了!
今日還特地在靈山寺附近做窯雞,就是為了再見一面。
桓睿頓時耍起賴皮來:“我不管我不管,姐姐,你就去一趟嘛,戴帷帽出去不就好了,你要是不去,寧王殿下可不會放過我,我今日是領了任務來的!”
說起來桓睿這會兒心裏也是一把辛酸淚,當初他還想方設法幫姐姐瞞着,不想讓姐姐和寧王見面,這會兒竟然撺掇姐姐去跟他見面。
沒想到自己堂堂桓家大公子,一身傲骨,竟然被寧王用一只雞收買了,肯定不是他沒骨氣,而是寧王段位太高,他應付不來!
“什麽任務?”桓語可不相信寧王殿下那麽好說話的人會威脅桓 睿,而且桓睿是她弟弟,寧王殿下應該不會欺負他吧?
桓睿委屈巴巴地說:“寧王殿下說,你不去就要把我倒吊起來。”
桓語被他說的話逗笑了:“這個玩笑可不能胡亂開,寧王殿下不是這樣的人,姐姐這次跟你去,但是你下次不準再撒謊知道沒?”
“……”桓睿心裏苦,但只能答應:“我知道了,姐姐那雞可好吃了,這個肯定不是騙你。”
“知道了,你先出去,我換一身衣服。”她可不能就這麽出去,得換上一身方便走動的衣服,料子還不能太好。
桓語在裏面換衣服,桓睿就走到門口去支開奶娘和丫鬟們不讓她們跟着。
等桓語換好衣服戴着帷帽出來,桓睿已經把奶娘丫鬟們都騙走了。
“姐姐快走快走!”桓睿見她出來急忙催她。
桓語跟在他身後,七拐八拐避開桓府的丫鬟護衛和寺廟裏的僧人往寧王所在的稻田走去。
他們姐弟倆過去時,秦煊都讓人在田埂旁邊一塊比較大的空地上搭起來一個挺大的棚子,棚子四周還圍上了一層輕紗,讓外面的人看不清楚裏面的情形。
看到寧王等人所在的地方比較偏僻應該不常有人會來,還特地搭了這棚子,桓語松了一口氣,看來寧王也知道這樣貿然叫她出來不太好,為了她的名聲着想,他還做了些東西為她遮掩。
看到桓語,不等她行禮,秦煊便道:“先進棚子裏坐着吧,外面的風有點兒涼。”
“好。”
秦煊掀開輕紗讓她進去,桓語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裏面吃得滿嘴油的純王殿下和一個與純王同齡但她不認識的小孩子。
小柱一看到她就道:“漂亮姐姐你來啦?快過來坐,哦對了,這是我二哥的兒子,我的侄兒,他叫秦筠,你叫他小筠就好,小筠這是桓語的姐姐,你也叫她姐姐吧。”
“你的侄兒?”桓語看他們都是兩個小小的孩童竟是叔侄關系覺得挺有趣。
小柱笑道:“挺好玩兒的是吧?哈哈!”
秦筠看了看桓語,思索好一會兒才道:“五叔,你叫這個姐姐作姐姐,我就不能叫了,輩分不對。”
“也是哦,那怎麽辦?”小柱方才沒注意,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也認真想了想,又道:“那你就叫她嬸嬸吧,三嬸也成,我三哥要娶她的。”
秦筠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就叫三嬸好了。”
桓語被他們的童言無忌鬧了個大紅臉,忙道:“不可不可,二位還是都叫我姐姐吧,沒關系的。”
“可是……”
“可什麽是?”秦煊進來在兩個小屁孩兒腦門上一人敲了一下:“聽她的。”
小柱和秦筠揉揉被敲的腦袋應下:“哦,知道了。”又看向桓語叫道:“姐姐。”
秦煊将手上的餐盤放在桌子上,小柱和秦筠立馬湊過去,深深嗅了一口香味兒,異口同聲道:“真香!”
“阿語你吃。”秦煊柔聲跟桓語說了一句,轉過臉看向兩個已經吃了不少還在饞嘴的小孩兒,板着臉道:“沒你們的份了,剛剛不是吃了不少?過來我摸摸肚子看鼓起來了沒。”
兩個小孩兒趕緊躲,可他們那裏能躲得過秦煊的魔爪,他一手把一個拎到面前,伸手輕輕戳了戳他們的小肚子:“瞧瞧你們這小肚子,跟裏面藏了個寶寶似的,不準再吃了。”
“三哥你真摳門,”小柱憤憤道:“你這樣摳門可娶不着媳婦兒!”
“要你管,小小年紀管的還挺寬,反正你不準吃了。”他擔心這兩個小的吃多了不好消化,反倒還被嫌棄摳門,真是沒天理。
小柱和秦筠逃離了秦煊的魔爪,轉頭便眼巴巴地看着正在吃山珍的桓語。
兩個小孩眨巴這眼睛,看起來實在可憐,桓語沒忍住給他們一人為了一口,她仁慈的舉動立馬被這兩個吹彩虹屁吹得爐火純青的小屁孩兒吹上了天:“姐姐你真好,沒想到姐姐不僅長得漂亮心靈也如此善良,就像仙女一樣美麗善良,姐姐肯定是九天下凡的仙女吧!”
桓語被他們誇張的說法逗笑了,看到她笑得如此開心,兩個小孩兒再接再厲企圖要把桓語誇出花來,結果桓語笑完之後說道:“我也要聽寧王殿下的話,不能再給你們多吃了,最後再給一人一口,你們都想吃什麽?”
“啊?”兩人沮喪地嘆一口氣,然後又瞬間大氣精神來,指着自己喜歡的東西讓桓語夾給他們吃。
吃到嘴裏之後還不舍得咽下去,就這麽含在嘴裏, 嘬到沒味兒了,再嚼一嚼吞下去,吃完就呼啦啦地一溜煙兒跑出去玩兒了。
“這兩個孩子真可愛,”桓語看他們跑遠,又将視線轉到秦煊身上:“沒想到寧王殿下私下與純王殿下相處時是這個樣子的。”她還以為寧王殿下會對純王殿下十分嚴格,畢竟在桓語看來,他們兩人雖然還有父兄在世,可在另一種意義上也算是在皇室相依為命了。
“在外人面前,自然不會展露這一面,但這裏沒有外人,我們便随性一些,當年在坪溪村,也就是我們來帝都前住的那個村子,我還是個傻子的時候,就是小柱總帶着我玩護着我,他那時小小的年紀,聽到別人說我是傻子,都敢去跟比他大的人打架,我總想讓他能多保持幾年這單純沒有煩惱的生活,便不想過多拘束他。”
“殿下做得很好,若我當初也能做到這樣,想必阿睿也不會多受父親那麽多責罵。”
“各人自有個人的緣法,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阿睿是桓大人的嫡長子,小柱是嫡幼子,長輩所給予的期待便不一樣,若你能放心,便将阿睿交給我,我盡量,讓他學點兒好?”
“那便勞煩殿下了。”桓語臉上揚起俏皮的微笑,從阿睿鬧她出來時說的話,桓語已經能想象到,他會在寧王這裏受到什麽不一樣的教導方式。
她之前還不相信阿睿說寧王殿下會把他倒吊起來,這會兒卻真相信了,寧王殿下估計真能做得出來。
作為姐姐,她本該心疼,但此時不知為何,她竟有些期待能看到阿睿被寧王殿下教導之後會是什麽樣子。
在外面吃雞吃得沒心沒肺的桓睿絲毫沒察覺,自己即将迎來怎樣讓他欲哭無淚的生活。
桓語食量不大,秦煊端進來的食物,她挺合她的胃口,但她努力吃了不少,也只吃了四分之一,秦煊看她吃不下了,順勢接過她的筷子,一股腦把盤子掃幹淨。
這時桓語才恍然發現,原來秦煊的食量那麽大,那一日在自己房中,他恐怕不僅沒吃飽,估計連墊墊肚子都不夠。
吃過秦煊親手做的東西,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秦煊便喊來桓睿将桓語再送回靈山寺。
姐弟倆悄悄地來,又打算悄悄地潛回房間,沒想到,避過了丫鬟嬷嬷和寺裏的和尚,卻沒避得過他們的祖母桓老太君。
“祖母!您怎麽在這兒?”桓睿被吓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撒嬌:“祖母,您從房間走過來肯定累了,孫兒給您捶捶腿吧?”最好錘着錘着老人家就睡着,這樣再醒過來沒準就忘記今天的事情了。
桓老太君第一次不吃孫兒這一套:“你這小壞蛋先一邊兒待着去,祖母有話跟你姐姐說。”
“祖母,有什麽事不能直接說麽,竟然要讓我也避開?我還是不是您最疼愛的孫兒了?祖母,您就讓我留下來陪您吧!”
“去去去,将大少爺帶出去,最好将他帶去行宮,讓寧王殿下好生管教管教!”桓老太君沒見過寧王幾面,外面的流言她雖不全信,但也覺得寧王估計是個脾氣不怎麽好,性格還比較冷酷的人,這樣的人心腸硬,這樣的人才能治住桓睿這樣在家裏被百長輩百般寵愛的孩子!
桓語給桓睿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再鬧,桓睿這才跟着桓老太君身邊的嬷嬷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他一離開,桓語便在桓老太君面前跪下了。
“阿語你……”見她這樣,桓老太君訓斥的話也說不出口,只嘆一聲氣道:“私自出去會見外男,你可知道今日你有多險?這靈山寺中禮佛的可不止咱們桓府的女眷!”
聽到這消息時,桓老太君幾乎要昏過去,她的格外重視的嫡孫女怎會這般糊塗啊!
“祖母息怒,我知錯了,原是想着見面的地方比較偏,不會輕易被人看到,這才應邀出去,下次我再也不敢心存僥幸,拿自己的閨譽去冒這樣的險。”
“別跪着,傷腿,你先起來,”桓老太君道:“我知你不是不懂事的人,但女子最是容易被感情蒙蔽了雙眼,平日再清醒再玲珑的女子,都難很難不在這個字上栽跟頭,祖母問你,那人是誰?”
桓語緩緩起身,來到祖母身邊,依偎着她。
而桓老太君此時已在腦中一個個篩選這附近會出現的男子,能說動桓睿帶桓語出去,那人定然經常與桓睿玩在一處。
這麽一來範圍就小了,無非就是劉明安楊軒等人或者是行宮中的護衛,最大的可能就是寧王府或者純王府裏的人。
桓老太君一個一個篩選過去,心中暗暗祈禱可千萬別是護衛或者其他門第與桓家不符之人。
不是她嫌貧愛富,而是人心難測,此時能對桓語好的人,若家境相差太大,今後又拿什麽去給桓語幸福?
nb s 在桓老太君止不住地胡思亂想擔憂不已之時,桓語輕聲道:“是,寧王殿下。”
“誰?”桓老太君還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耳朵聽岔:“你說是誰?”
桓語又重複了一次:“是寧王殿下。”
聽到不是什麽護衛窮秀才之類的人,桓老太君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回過神來後,又瞬間提起來:“皇室……他會不會是為了想得到你父親的支持才接近你?阿語,寧王雖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事情關系到你後半輩子的幸福,祖母不得不多想,”
“我知道祖母是關心我才這麽說,但是您放心,寧王不是那樣的人,以前我也想過,他是不是故意接近我,好将父親拉到他的陣營中,可您想想,諸多皇子中,其實寧王殿下才是距離那個位置最遠的人,他似乎也無心争奪,一心只想護着弟弟。”
“目前看來确實如此,但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你真的心悅于他?那他對你是何态度?若他是真心想對你明媒正娶,便不該随意讓阿睿帶你出去私會!”
桓語紅着臉點了點頭:“我其實很想跟祖母說這件事情,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寧王殿下早前便對我說,會選個時間親自去府中送簪子。”
“簪子?”桓老太君略略思索便想明白桓語話中要表達的意思。
桓語看祖母沒在繼續說話,便求道:“祖母,求求您了,您幫幫我好不好?若您不幫我,待我及笄後,父親定會給我找一個他自己看好的對象,可能他看好的人我根本都不認識,從未接觸過,彼此亦不了解,那樣的情況又能比現在好麽?哪個女子不想嫁給自己心悅之人呢?”
看孫女如此哀求,桓老太君也狠不下心來讓她先與寧王斷了往來,而且桓語極少求她,第一次求便是為了她自己的終身大事:“這件事,你容祖母好好思量,祖母自然希望你能嫁給自己心悅之人,從此一世平安喜樂,但你如今需得謹記,無論如何保護自己最是要緊,他們男子與女子私會沒什麽,最多不過戲谑一句風流,我們女子卻被那條條框框的規矩束縛着,一着不慎一輩子便要毀了。”
“孫女謹記祖母教誨,待阿睿再回來,我便托他幫我向寧王殿下傳話,他定會理解我的。”
桓老太君點頭:“如此甚好!”
見過桓語一面後,秦煊心滿意足地回到行宮,讓張岩去庫房找來那支粉彩追月琉璃簪,仔細地擦拭了好一會兒,把原本就沒有什麽灰塵的簪子擦得锃亮才讓張岩把這簪子小心收起來。
張岩知道,這支簪子已然變成殿下的心愛之物,将簪子裝進盒子裏後,便把它與殿下不久前得到的那幅畫放在一起。
傍晚,桓睿從靈山寺回來,苦着臉來找秦煊:“殿下,這下慘了!”
“怎麽了?”秦煊一看他這樣子,就猜到估計是今天的事情被他家長輩發現了:“桓老太君知道了?”
“您猜到了?”
秦煊挑眉:“這很難猜麽?”
“您怎麽一點都不擔心啊?”桓睿看秦煊一臉輕松的樣子有點兒生氣,他姐姐肯定被祖母訓斥了,殿下怎麽能不擔心她?
秦煊說道:“該擔心的不是我,現在你祖母才擔心呢。”
桓睿愣住了:“祖母擔心什麽?”
“擔心我會玩弄你姐姐的感情,對她不好,擔心你姐姐今後皇室不好過。”
“不會吧,您怎麽會對我姐姐不好呢?”雖然桓睿不太想承認,但他不得不承認,寧王殿下是個好人,而且他也對姐姐很好,幾次三番地救了姐姐不說,每次都特地派護衛護送她回去。
桓睿這會兒還不知道,他心中的好人寧王殿下,當初護衛隊護送他姐姐回去其實是想探聽他們家的八卦。
當然讓今後估計也不會知道了。
“我當然會對她好,所以要是你祖母聞起來,你便跟她說,寧王殿下非你姐姐不娶,只是無奈正處孝期,這樣她該放心了。”
“就這樣?”
“對,就這樣,說多了沒用,會不會對她好,不是看說得如何,需看做得如何。”
“也是,”桓睿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又說道:“對了殿下,我姐姐說,你以後可不準再叫她出來了,這樣不好,她也是身不由己,你可不能怪她。”
秦煊道:“今日是我唐突了,以後我會更慎重些,不單獨約她出來了,你放心。”
“嗯,那就好。”桓睿說完便放心地告辭了,絲毫沒發現,他光轉達了桓語的意思,而寧王只保證今後不單獨約桓語出來,卻沒答應今後都不叫她出來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