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就是要讓她惱死
沈權與莊婧郝互相交鋒之時,龍泰與恒豐之間的競争也是兇潮暗湧,恒豐是江東地區的領頭羊,然而在沿海地區也有自己的優勢,而龍泰則是後起之秀的新興企業,從沈文這輩開始,走的另一條路子。
兩個商業帝國,在各自的領域上有所突破,但若是一旦有任何生意上的競争,便注定要暗鬥不止。
這三十年來,龍泰跟恒豐一直處于敵對狀态,雙方企業的員工也将對方視為最大的競争的對手。
但這不代表雙方不想方設法的要從對方那兒挖牆腳,此類現象也一直從不停歇。
比如昨天龍泰的運營部長剛被挖角到恒豐,恒豐這邊的策劃主任便因為雙倍的高薪跳槽到龍泰這邊。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這樣的事件已經讓人毫無大驚小怪可言。
各自的公司內部實際上都安插着雙方的眼線,而且隐藏極深,因此兩家公司偶爾會有設計方案與年度計劃流落到對方的公司。
但內線的人基本上無法參與到公司高層管理,畢竟現在無論是恒豐還是龍泰的高層核心,都是由元老級的骨幹組成,亦或是家族內部成員,基本上不存在反水的可能。
再退一步講,即使有反水的現象,兩家公司也早就想好了應急方案,也不是說倒臺就倒臺的。
這一天是莊婧郝的外公,林伯桐的七十大壽,莊婧郝與祝歲月早早從家裏出來趕至鴻賓樓飯莊,這是老爺子平日裏喜歡去喝早茶的地方,因此特意将自己的壽宴安排在這邊。
已經嫁為人婦的莊婧郝如今自然不在莊家居住,而是住進了祝歲月的四合院裏。
祝歲月平日裏公務繁忙,也不是每日都能回家陪着她,只有處理完公務後,才能難得回家坐上一兩個小時,而且還得她在家的時候。
因此即使兩人結婚快小一個月,可夫妻兩加在一塊的時間實際上不到十天。
祝歲月知道虧欠自己的小妻子,畢竟當初結婚之前他一直遲遲未定,也就是考慮到這點,以他現在的情況,注定了無法跟其他男人一樣随時陪在她身邊,工作的特殊性讓他一年到頭只能待在部隊中。
莊婧郝是個不喜歡部隊生活的人,哪怕她可以堂堂正正的住進莊嚴的首長辦公室,可依舊不喜來往。
其實以祝歲月現在的級別,在靠近戰區不遠處還有一套別墅,那是部隊上安排的,莊婧郝當初只來過一次,覺得地點距離市中心遠不說,諾大個別墅只有她一個人住着也沒啥意思,反而是喜歡上祝家的老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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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的四合院雖然房間不大,但院子卻很大,她沒事的的時候就喜歡搬一張椅子坐在樹蔭底下乘涼,尤其是夏天,風一吹來,頭頂上樹枝響起的“沙沙”聲響,惬意萬分。
祝歲月上午十點左右将車子開到胡同口四合院前,莊婧郝依舊是一身的軍裝,肩甲上顯示的只是個中尉,畢竟她從國防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辦公室,也沒立什麽功績,加之對于立功建業也沒啥太大的抱負,因此畢業的時候是個少尉,這花了兩年時間,才升到了中尉。
不過她自己倒無所謂肩甲上有多少個星星多少個杠杠,光是自己老公肩甲上的就夠多了,她還會在乎這些麽?
将準備給林伯桐的禮物放在後座上,那是她前段時間特意去了蘇杭一趟,利用了些許恒豐的關系,托人弄到了今年西湖龍井的禦前龍井。
這禦前八顆極為珍貴,每年也就産二兩茶葉,她倒是好,直接将今年的茶葉全部買下。
外公林伯桐退休之前一直在紀檢上班,因此為人剛正不阿,這禮物若是送一些什麽珍貴名畫,亦或是古玩寶貝,指不定直接讓你打包回去,或者還會板着臉詢問來歷。
早些之前,林伯桐的一個老部下,知道老爺子喜歡徐悲鴻的字畫,于是找了許多關系才弄到一副,原本心裏還美滋滋的想要讨好老爺子,卻沒想到剛将畫拿給老爺子看,就被老爺子直接板着臉趕出家門,碰了一鼻子灰。
因此莊婧郝也沒想過送那些太昂貴的東西,這禦前八顆已經極為珍貴,但到底算是一片心意,至少比那些送古玩送字畫的要好多了。
到了會場,莊婧郝與祝歲月牽着手進入大廳, 沒想到在電梯口卻遇見了一塊兒給老爺子祝壽的莊八兩,這也就算了,在莊八兩旁邊,居然還站着封灏跟任九。
自打決定與祝歲月結婚到結婚之後,她跟封灏、任九這兩個人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面。
這兩人估計心裏還對于她毫無預警的結婚炸彈憋着一口濁氣,因此這兩個月面沒見,電話也沒有過。
莊婧郝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滞,莊八兩站在中間,算是将幾個人分開。
電梯裏也就才幾個人,門剛關上,只聽到任九發出“啧”的一聲,透着些許不耐煩。
還以為就這麽沉默下去的時候,任九卻嘲弄的說道,“咱們軍人在外頭的時候軍規軍姿都得嗎銘記在心,一些場合上,過分親昵的動作似乎也不大妥當,首長,你也未免太寵你這小妻子了,雖然說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是正常,可咱們是不是偶爾也得注意一些呢?”
這話酸不溜秋的,讓人聞着都彌漫一股醋味。
還沒等莊婧郝開口,任九又繼續說,“還有某位同志,這軍帽是不是給忘記了,雖說外頭暫時沒有糾察兵,但一日當兵,咱們就不能放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否者怎麽對得起咱們這一身軍裝?”
莊婧郝嘴角抖了抖,簡直想要上去抽死任九這丫的,能別睜着眼說胡話麽?若說到對不起這一身軍裝的事情,他任九做的可多了。
當初是誰為了尋刺激,穿着軍裝就……
這件事不想也罷,莊婧郝瞅着電梯門開,拉着祝歲月大步往前走。
後面的任九抿着唇一言不發,旁邊的八兩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就是存心膈應她也不需要說道這份上,這祝歲月還在呢,你也不怕她以後惱你。”
任九咬着牙恨聲啐道,“呸,我就要讓她惱死,活該!”
在後邊的封灏至始至終沒有開口,只拍了拍任九的肩膀,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吃醋也不帶這麽作死自己的。讓她心裏不好受,現在反而他自己更不好受,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