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對。
我沉?的想了很久,段天盡又繼續說:“杜旬也許是為你好,你該跟他走的!”
“真心話嗎?”我問他,也是想試探一下,他現在真實的打算。
他表情漠然回答:“真心話!”
我搖頭,問他:“所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不要了!”他不看我,轉過身去,要從這屋子裏走出去。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來這裏的。一路上又想些什麽,但我覺得,他能回來這裏,心裏應該就是有這個傻梁胭的。
所以我大步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身體,我求他:“別走……”
他停下來,任由我抱着。
這一刻,他一定在掙紮,但是最後,他還是把我抱住他的手摳下來,冷聲說:“梁胭,杜家那趟渾水,你學聰明點兒。別最後連骨頭都不剩了!”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這回是真的走了,我迷茫的站了好久,看來,雲家掌握的不止是段天盡的把柄,還有更加重要的東西。
雲舒曼今天說了,段家需要雲家首肯什麽,這件事,比杜家的一個小梁胭重要多了,所以他做出了選擇!
他一走,我反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心裏空唠唠的,想找個人說話。就直接用撥了應泓的,他竟沒睡覺,才’嘟‘一聲就接了起來,卻沒有主動說話。
我告訴他:“段天盡走了,我失敗了!”
“知道。”他很平靜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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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問他:“那你要怎樣懲罰我?”
應泓不說話,我以為他挂了電話,忙喊他:“應泓?”
“你喝酒了?”他冷聲問我。
“一點點!”
他又問我:“你很難過嗎?”
“我不難過!”我否認道:“我只是害怕你懲罰我!”
應泓就算不在我旁邊,也知道我說謊,他喚我的名字,“白鴿,你連自己都騙不了,又何苦騙我?”
第046:賭神秦小爺
我不說話了,如他所說,連自己都騙不了,怎麽可能騙得到別人。
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生怕說多錯多。
應泓也沒有責罵我,挂電話之前交代我:“好好睡一覺,很快有新的任務安排給你。”
新的任務……我的生活便是這樣,不會因為梁胭而終止。
次日,我就離開了金悅大酒店,什麽東西都沒帶,直接回到舊屋等應泓的消息,這一等就是三天,這三天我幾乎門都不出,沒有了段天盡的消息,有時候,夜裏驚醒,會習慣性地看看旁邊躺着那個人,接着就發現,自己躺在掉漆的舊房子裏,床也是簡單的木板床,這是白鴿生活的地方,沒有段天盡!
梁胭的世界,也離我好遠。
應泓的電話,終于在傍晚打來,接到這個電話,我竟迫不及待,真怕這樣整天無所事事,腦子裏胡思亂想。
應泓在電話頭說:“晚上十二點,北港碼頭,去接一個帶左耳朵上有胎記的人,他最近會在海城辦事,你的任務是保護他的安全!”
“接頭暗號?”
“海城今夜有雪,雪可能下得很大!”
“好的。”我了解應泓,需要告訴我的,他自會說,其他不說的,我就沒必要知道,反正我聽命行事就好。
答應下來,我稍微準備了一下。
由于之前我的臉,以梁胭的身份出現過人前,海城雖大。該避免的還是要避免,所以我喬裝了一下,這也是個技術活兒,雖不是武俠小說裏那些易容變臉術那樣誇張,但借用工具和化妝,确實能将人的五官變個樣子,再帶上一頂假短發,穿上男裝,沒人可以認出我原本的樣子。
北海港口傍晚時,進港的船只挺多,除了三艘運貨的大輪船以外,其他都是小的漁船。
我坐在入港必經之路的貨箱上面,不放過每一個從此經過的人。
天太冷,好些人的耳朵都藏在帽子裏。也不必多看,真的要跟我接頭的人,應該不會躲着不見吧?
臨到夜九點的時候,一輛漁船靠岸停駐,從上面下來一個男人,那漁船就開走了,我感覺應該是我要等的人,就翻身從貨箱上跳下來。
那人穿着一件舊的大衣,頭上戴着一頂線帽子,手裏還提了一個黑色布包,他沒走動,像是在等人的樣子。
我走到他面前,他也沒多看我兩眼,我便拉家常的說了一句:“海城今夜有雪!”
他聽到這一聲有點吃驚。擋在大衣下的那雙眼睛重新回到我身上,好一會兒,才不甘心地接了下一句暗號:“雪可能下得很大。”
我說:“跟我走這邊吧!”
他下意識的巡視周圍,确定沒有其他人,才提着包跟上我。
以前這種活兒我也接過,我都不會去了解保護對象的身份,只用幫忙開車,他要去哪兒辦事就跟着,一般也沒什麽危險,幾天下來,就能輕松賺到一筆錢,比起殺人,這種活兒輕松了不知多少倍。
不過這活兒都有個共同點,保護的這些人從事的都是比較秘密的活動。至于什麽活動,我心裏有數就好,不敢多問,行裏的老規矩,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我開的車是應泓那輛越野,號牌已經不記得換了多少次了,這次連顏色都換成了灰色。
上了車,那個人坐在後面,他坐的第一件事是取帽子,脫衣服,我習慣性地從後視鏡裏往後打量,這男人裏面竟然穿的是一身講究的西裝,他倒騰了兩下頭發,瞬間人跟下船時就變了樣;再細看年紀,也不大,三十來歲,一米八幾的個頭,一臉絡腮胡子,卻擋不出那一張臉上的英氣,而且此人有雙桃花眼,看人的時候,像在調情。
“他們給我安排的人,就是你?”收拾好自己,他語氣裏略帶不滿的說。
我知道,我身板單薄,一米六八的個子加了內增高,在男人裏也算矮,他估摸着心裏正在罵娘,被安排這麽個童子軍給他當保镖,關鍵他還得花一筆大價錢,反正我知道,幹爹接的活兒,就沒下過六位數的。
抛開此人的不滿,我沉聲問了一句:“走哪兒?”
他說了四個字:“金悅酒店!”
我動作停頓了一下,竟是那家酒店。
“找不到路啊?”那人看我不動,本已對我不滿意,現在更是嫌棄。
我沒吭聲,直接發動車子,往金悅酒店駛去,路上誰都沒說話。
這位金主有提前訂好酒店房間,我留意過,訂房的人是一家公司,他的這些行程應該都是別人安排好的。
房間是一卧一室,說來也巧,就在段天盡長期住的那間同一層,電梯裏,我腦子裏還閃過第一次和段天盡回這的情景,竟有點想念美食街那家大腸米線的味道。
不知道段天盡現在在幹嘛?
電梯關上那一刻,一只手伸了進來,電梯門又打開了,伸手的男人沒進來,而是讓了位置,恭敬地請他身後的男子先入內。
那男人身上披着一件皮草大衣,氣場頗大,步入電梯時,我身邊這位爺還多看了對方兩眼。
按電梯樓層的時候,我們都按了二十層。
那男人全程沒看周圍的人一眼,目中無人裏也帶着一股子張揚,這是我第一天認識他時,就分外熟悉的。
剛才用手擋電梯門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阿寬,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他一進來,整個電梯裏都感覺擁擠。
我身邊這位看了看身高體壯的阿寬,然後将目光落到我身上,有一股子哀涼從眸子裏劃過去。
電梯裏,阿寬小聲的給旁邊的段天盡嘀咕了一聲:“我問過前臺了,這幾天她都沒回來過。”
段天盡沒回答,二十樓很快就到了,我們兩個先出去了。腳才剛他出去,後面傳來一聲:“等一下。”
我站定,心上一緊,我僞裝成這樣,段該不會也認出來了吧?
我身邊這位爺回頭去看,段天盡從地上撿了一支鋼筆起來說:“喂,東西掉了!”
拾金不昧本來是一件好人好事兒,可那一聲‘喂’聽在耳朵裏,真是刺耳啊!
這位爺,剛才看到段天盡進來,他就有種氣勢被比下去的不服在渾身飄蕩,這會兒自己鋼筆掉了,親自去拿回來好像有點丢面兒,所以他看了我一眼。
我反應也快,立刻幾步回去,低頭把鋼筆接過來就要走。
段天盡又背後問:“謝謝也不說一聲?”
我提着我的包回頭看過去,他輕蔑地看着我,還是那副誰都別得罪的纨绔模樣。
我差點忘了,盡少最恨別人無視他,于是我沉聲道了謝,拿着鋼筆從他面前走開。
到酒店房門外,餘光裏,段天盡和阿寬還站在電梯口。
進了房間,我輕輕關上門,這位爺輕哼了一聲,問:“那個人認識嗎?”
“不認識。”
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