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麽誤會!”
段天盡才不跟他繞彎子呢,直言強調:“你是什麽樣的人渣,我很清楚!”
對方一聽,明顯慌了,卻繼續裝傻說:“盡少,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确實不該這麽粗魯的對紅紅,但她确實不聽話,所以我才……”
“閉嘴!”段天盡雙眸漸冷,将地上那根皮帶往方明剛臉邊兒一踢,“真要我說明白嗎?”
方明剛眼中露出驚懼,不敢再狡辯,只低聲求饒道:“盡少您別沖動,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商量的,都可以商量的……”
“商量?”段天盡嘴角牽着冷笑,緩緩蹲下去,不容違背的說:“你已沒資格和我商量!”
“那盡少有何吩咐?要我方某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人啊,一旦被人抓住死穴,還真會瞬間變成一條乖狗!
段天盡有意頓了片刻,才輕描淡寫說:“上刀山下火海倒不至于,只是一些你力所能及的事。”
方明剛深知自己的秘密暴露會是什麽局面,他無法承受,只得連聲答應:“好,好,只要盡少願意為我保守秘密,方某以後一定竭盡所能幫盡少!”
段天盡聽後,還算滿意,起身時,示意阿寬放開他。
看到方明剛就這樣毫發無損的爬起來,我再也無法克制,憤怒的跳下床,指着他的臉說:“他……他就是個變态殺人犯啊……”
段天盡見狀,一把拉住我,他什麽也沒說,但那神情,分明就是要我閉嘴。
“放開我!”我氣得一臉通紅,他卻用力抓住我的手,不準我掙脫,看我情緒實在難平複,才開了金口道:“別鬧!”
此刻得了自由的方明剛,雖在段天盡面前,盡力在忍耐,卻無法隐藏他看我時,那狹隘卑鄙的小人得志來。
“在你救我那刻起,我以為這世上會有人真心待我好……是我看錯了……你與那些男人從來就沒有兩樣……”我看向段天盡,聲音全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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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動于衷,一絲慚愧都沒有地回答:“我從未說過我是好人!”
第026: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是的,他從未說過,一切都只是單純的梁胭這樣認為。
所以對于此刻的梁胭來說,外面是死,在段天盡身邊也不能好活,那……又為何要留下來?
我面對那雙冰冷的眸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轉身就朝酒店房間門沖去;阿寬企圖阻攔我,是段天盡低聲放行:“別管她!”
阿寬沒再阻擾,我一路哭着跑出大門,寒風襲面,我瞬間收起臉上的哭容,于我而言,梁胭只是一場戲。
不過,這樣離開段天盡還是不夠的,我之前住的小破樓不能回去,于是,我穿着這一身濕衣,忍寒行了許久,才到達應泓為我準備的第二個落腳點。
這是貧民區裏一棟兩層舊樓,周圍所住的都是些老弱病殘,平日沒人會注意這裏;房子裏,備着我出任務所需的一些裝備,我用發夾開門,進去後,便蜷縮在舊沙發上,用破毛毯緊緊裹住我瑟瑟發抖的身體。
我體質向來很好,但經過這一宿的寒風,夜裏還是發燒了,渾身燒燙,不安的睡過去。
“叫啊,你怎麽不叫?”
“你死了,沒人會在乎,就和她們一樣……”
我的噩夢不再是那漫山雪地,而是方明剛那白乎乎,卻扭曲着猙獰的臉。
我在夢裏逃命,渾身上下卻被炙熱的火鏈給禁锢住,眼看方明剛捏着針朝我過來,我撕聲叫喊:“不要過來,不要……”
“噓!”是誰的聲音?四周一片漆黑,黑暗裏好像有個人。
我驚恐萬分,以為是那些追殺我的人找來了,想站起來逃命,可渾身根本無力施展,好絕望……
那人好像知道我在怕些什麽,他抱着我,手掌輕輕撫摸我滾燙的臉頰,喚着我的名字:“白鴿——白鴿——”
這聲音好熟悉,但我所認識的那個人,絕不會這樣對我,所以,這大概是個夢吧!
已不記得這是我第幾次熬過的漫漫長夜,病痛令我十分虛弱,我讨厭這種感覺,因為随時都可能喪命!
我發現旁邊小木桌上有一杯水喝退燒藥,藥少了兩片,看來昨晚應泓确實在這,只是,那個關于他的夢特別模糊。
玻璃杯壁還有餘溫,他才剛離開不久,給我留下一個封好的紙袋,我知道,裏面裝着目标資料。
前一秒還在驚訝,為何這麽快又給我安排任務,打開紙袋仔細看過那些資料以後,就大概明白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在這棟房子裏足不出戶修養,餓了吃之前備下的幹糧,等到體能恢複得差不多了,便開始着手準備。
夜幕落下,我在夜行衣外面套上廉價的大衣,将臉遮得嚴實,這樣即使被人看見,也不過是個無人問津的流浪漢而已。
到達目的地時,才剛九點,之所以選擇今天,是因為目标的妻女外出旅行,所以今夜,這房子裏只有他一人。
我輕易翻爬上二樓,目标正在書房裏燒毀文件,我沒立刻動手,而是藏在黑暗角落裏,親眼确認他喝下我動過手腳的茶水,我低頭看腕上的表,這十分鐘有些漫長,但我有的是耐心。
“哐!”終于,目标因為藥力而癱軟坐在椅子上,他第一個動作是去抓旁邊的,沒抓穩,掉落在地上。
我嘴角微動,指甲在門上刮出的響聲,在安靜的房子裏,十分清晰。
書房裏的目标聽見了,驚慌不安的問:“是誰?誰在那裏?”
這次,這張臉不用再躲在面罩後面,我緩緩從黑暗的走廊裏進入書房,低聲喚對方的名字道:“方總,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第027:絕不會是自殺
我将書房門關上,方明剛也認出了我,但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用力擠眨着那雙細小的眼睛後,不敢相信的問:“是你,怎麽是你?”
我冷笑問他:“怎麽就不能是我?”
“你怎麽進來的?”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就跟那天在酒店裏,被阿寬摁在地上時一樣,使勁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想要逃離始終無濟于事,他便質問我:“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沒回音,到他的書桌前,拿起桌面上那些還沒來得及燒毀的資料來翻看。
在此之前,我已經得知,方明剛是海城某投資公司的高管,這些資料是他公司投資項目的名單,裏面涉及的資金很龐大,他連夜燒毀,一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願意,很可能與段天盡有關。
方明剛知道我來者不善,不停的問我:“你是不是因為上次酒店的事,來找我報仇?”
他猜對了一小部分,我今天來這兒,絕大部分原因還是幹爹要他死!
我将那些文件塞進背包裏,便掏出匕首來,在夜行衣袖上磨蹭了兩下,對方一見我這個動作,更怕得不行的求情說:“紅紅啊,我那天是喝多了,我不清醒才對你做的那些事,我是想對你好的……”
我無動于衷的到他深淺,靠坐在他書桌上,用匕首尖在他臉上輕點幾下,“方總,別叫我紅紅。”
方明剛回想了一下,馬上像個奴才一樣改口喚我:“梁胭,梁胭小姐!”
我不太滿意地搖頭,告訴他:“外面的人叫我白鴿!”
“什麽?”這家夥眼睛一睜,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的臉,想必也聽過我的大名,只是,他不願相信這個事實,“梁胭小姐,別和我開玩笑了,你怎麽可能是白鴿呢?”
“白鴿怎麽了?”我冷眼垂視着他,借用他當初的話問:“像我這樣膽小無辜,只會哭的弱女子,不該是白鴿嗎?”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他連忙解釋道:“我錯了,我那天就和盡少道過欠了,我……”
我沖他比了一個閉嘴的手勢,以免他令人作嘔的聲音,打亂我的思路,畢竟我露臉還和他說話,就已破了規矩。
我也不浪費時間,只問他:“張菲菲,袁紅,付美玲,你把他們弄哪兒去了?”
方明剛一臉茫然的回答:“我不認識她們啊!”
我‘啪’一巴掌扇他臉上,“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馬上挑斷你手筋?”
方明剛欺軟怕硬,聽到這話馬上就老實了!
“死了,都死了,屍體被我裝進箱子扔海裏去了!”
在應泓給我提供的資料顯示,曾有三個夜場女與方明剛有關系,這些女子社會關系複雜,人失蹤不見了也沒人在意,最後都會不了了之,那晚,方明剛想用皮帶勒死我時說:你死了沒人會在意,和她們一樣……我當時就懷疑,這些女人都死了,甚至,死在他手裏的還不止三個,段天盡也掌握了這個秘密,但他并沒有着實的證據,所以才用梁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