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警告道:“別碰她!”
“喲!”對方唇角上揚,幾分嘲意問:“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第013:別走
段天盡不悅的提醒:“她會害怕!”
“呵呵,我沒聽錯吧?”對方語氣驚訝的說:“天盡,你這樣關心她的樣子,好像是真心的?”
這話是說,段天盡不該是個付出真心的人嗎?
“這好像不由你管吧?”
男人點點頭,将手收回去,提醒,“你在海城随便怎麽玩女人都行,可別把你這對殘疾人的同情,當真感情——”
段天盡沒理他,但他握住我的手突然松開了……
我詫異擡頭,他沒看我,只冷聲吩咐:“回屋裏去!”
說完,他就和男子去了他自己的房間,兩人關門在裏面談了許久,看樣子,此人應該是段天盡很親近的誰,只是對方處處逼人的語調,有點令人不适。
保镖那邊傳來消息,說其中一個保镖不見了,所以我推斷,此人就是偷跑進段天盡房間偷東西的那個,很可能因知行跡暴露,所以趁亂逃走了!
奇怪的是,監控處卻沒發現他離開的畫面,四處也搜了個遍,确定此人不在這房子裏了,事情才就此平息。
男人傍晚離開,走的後門,阿寬留了下來,段天盡卻連續兩天一句話都沒和阿寬講。
是夜,夜燈被晚來的陰雨霧氣覆蓋,四處都濕窪窪的。
段天盡從外面回來,他将髒掉的鞋随處一扔,便到那邊酒臺倒了幾杯一飲而盡,看來心情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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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寬守在他身邊,語氣擔憂的問:“少爺,這樣喝會醉的!”
“閉嘴!”段天盡沒好氣的吼了一聲,杯子還砸在了地上,摔了一地碎片。
阿寬并沒閉嘴,還一板一眼的強調:“目前的形式,老爺讓我留在海城保護你!”
“呵呵,是派你來保護我,還是監視我?”
阿寬沉默了,地埋着頭,也很難過,這不免令我好奇,段天盡在為何發火。
“少爺,我和你一起長大,我們……”
“對,你和我一起長大,但你卻不是我的朋友!”段天盡打斷他的話,又拿出杯子倒上一杯,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喝着。
阿寬低頭不說話了,似乎也明白,對待這樣的段天盡,說什麽都無用。
段天盡一連喝了好幾杯,酒意上頭,眼神飄忽的回頭說:“他們說你是我身邊的狗,可是我覺得,你連狗都比不上,至少狗一輩子都對我忠誠!”
被這樣形容的人依舊低垂着頭,沒有因此而惱怒。
段天盡更毫不客氣的低聲斥道:“滾!”
阿寬無奈,只得從酒臺離開,當他走過樓道處時,發現了站在上面一臉茫然的我,他沒趕我走,我之前也發現了,他的外表看起來很健壯,人卻很禮貌,此刻,他很難過的對我說:“梁小姐,對不起。”
為何要給我道歉呢?難道因為上次他擅自将我帶去靈堂的事?
應該也不止這件事吧,等他離開,我從樓梯上下來,朝着酒臺走去。
段天盡還坐在那,就這麽一會兒功夫,那大半瓶威士忌已見底了,他估計有點暈,弓着背埋頭坐在那張沙發上,看起來很頹廢。
我輕步走過去,手伸向他的後勁處,才剛一觸碰到他的衣領,他反應很大的站起來罵道:“不是讓你滾嗎?”
這時,他看清了我的臉,怒意漸去,散了骨架似的又坐下去,“原來是你啊——”
有些低落,好像我不該出現,卻又出現了!
他不再看我,擰着另一瓶酒的瓶蓋,低聲重複:“也只有你了!”
我不知他們到底遇見了什麽事,不過可以猜到與那天那個鳳眼男人有點關系,還有就是,段天盡來海城必然在預謀什麽,但不止他一個人,背後的誰,派阿寬來保護并監視他。
從他目前的反應可以判斷,他之前是十分相信阿寬的,他們一起長大,他把阿寬當朋友,而阿寬似乎更加忠誠那位‘老爺’。
周圍地上都是玻璃碎片,我蹲下去,一一撿起來丢進垃圾桶。
轉身過去,段天盡那雙被酒精熏染的眸子正看着我,我心想,該不會發酒瘋吧?
但我還是靠近了去,将他手裏的酒瓶拿過來,他溫熱的大手一把将我手腕握住,幾分失意的問:“你……會不會背叛我?”
我整個人一僵,看着這樣的段天盡,很難将初次見他時,那朝氣灑脫的樣子連接起來。
人總有很多面,有些人真正的模樣,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更何況是別人。
“你說啊!你會不會也背叛我?”段天盡真是醉了,他握着我的手越發用力,等我感到痛想抽出來時,他又自己松開了,自言自語說:“有時候,我也好想做個啞巴,這樣,就不用說那些違心的話……”
聽到他這話,我心裏深處,什麽被觸動了,只不過一剎那,就被驅趕得無影無蹤!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故事裏都有很多不容易,然而我所經歷的一切,不允許我去同情他,我在這裏,只是為了完成幹爹給我的任務。
我将他扶起來,他沒有反抗,只是一直醉語在說:“他們都看着我呢,巴不得我死了……”
“這兒沒一個人可信的,沒一個!”
他的腿很長,邁起步子來,東倒西歪,好在我身上的鞭傷都結痂了,才敢廢這九牛之力架着他上樓。
終于,我将他放在了床上,他身上的外套被酒打濕了,我幫他脫下來,他躺着不算清醒的推開我:“你走開,不讓你管!”
我聽話的退到一邊,安靜的站了片刻,決定轉身出去,人才剛到門邊,他突然從後面抱住我,在我耳後輕語請求道:“別走……”
第014:想不想聽到我的聲音
我本該将他推開的,但這一剎那,卻失去了這種能力。
黑暗裏,他粗重的呼吸聲逐漸明顯,因為喝了酒而逐漸上身的體溫将我包裹在其中。
我許久都沒動,他抱着我,不停的重複着那聲:“別走……別走……”
好,不走——我在心裏默默說。
不知他是否知道我是誰,但此刻,他把我當做信任的人,卸下平日裏的面具,像個孩子一樣,依偎在我身上。
窗外吹着很大的風,刮得樹影不停在窗簾上閃動,我睜着雙眸,手臂被段天盡的頭壓得失去知覺,這夜,怕是再也沒有睡意了!
天亮了,他醒得很早,我閉着眼睛,感覺他的目光在打量我裝睡的臉頰。
也許他忘了昨晚的事,也許沒有,他并沒叫醒我,就光腳下床,到保險箱旁輸入了一個密碼,門開了,裏面裝着一個盒子,他打開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怕被他發現我是裝睡,我趕緊躺回去。
重新關上保險櫃,他回來床邊站了許久,摸出來撥了一個號碼,說:“再緩緩吧,我還不确定是不是她。”
我能肯定,他說這話時,目光是停留在我身上的。
那邊回答了他什麽,他停頓了片刻,語氣急切的問:“我要這個殺手的照片、背景,以及你能搞到的所有資料!”
“只有找到這個白哥,才能找到他背後的人!”
因為看到睡眼惺忪的我從床上坐起來,他挂了電話,輕聲問我:“昨晚你把我帶上來的?”
“我沒說什麽胡話吧?”
“哦——說了你也聽不見!”
我看着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站在床邊,面容因為我而感傷的低聲說:“什麽聲音都沒有的世界是什麽樣子呢?”
吃過早餐,他讓阿姨幫我準備外出的衣服,說要帶我出去。
阿姨給我準備的淡粉色呢大衣,牛仔褲都很合身,她幫我換衣服的時候,嘴裏還念叨着:“盡少說的尺碼還真合适。”
今天難得天晴,藍天當頭,偶有幾朵白雲在頭頂。
車子一路開過許多條繁華的街,車上沒人說話,段天盡頭望着車窗外,我本是想揣測他早上那通電話的事,卻被這側臉的輪廓吸引,有好幾秒,竟想着其他事情。
他覺察到我在看他,回過頭來問:“梁胭,你想不想聽我的聲音?”
他不知,我早已聽到他的聲音。
低低的,像在唱歌,與他那溫雅的外表很配。
“少爺,到了!”前面的阿寬把車停下來。
我好奇的轉頭去看外面,發現他帶我來的,竟是一所耳鼻喉專科醫院,我心裏當即緊了一下。
段天盡從車上下去,伸手叫我:“下來,我幫你約了海城最好的專家。”
我坐在車上沒動,因為我知道,如果進去了那裏,必然會做聽力檢查,到時一定會發現我的聽覺沒有問題,那我的身份無疑就被揭穿了!
對方看我不動,彎着背目光探着車內,不解的問:“梁胭,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