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吳畏輕湊上去, 臉懸在方迦堯跟前兒,但是還是沒挨着, 他能看見對方青一溜兒的睫毛,卷卷翹翹, 他沒忍住就用鼻子蹭了蹭, 聲音勾着誘惑, “想要我嗎?”吳畏低沉的鼻音就萦繞在方伽堯耳朵邊兒上。
方伽堯身上的癢又勾兌了一層。
所以方伽堯只能本能的把自己的後腳跟兒往外抽,胳膊肘兒頂着對方的胸口, 臉微微朝一邊兒,滿嘴抗拒, “不要,穿了衣服趕緊走, ”話說到這兒的時候,腳尖都是酥酥麻麻的熱氣,方伽堯很不舒服,直接往回蹬,但是抽不出來,如果要是左右來回晃的話,又顯得太過扭捏,而且自己浴巾裏的空空蕩蕩, 稍稍一動就能飄起來一層, 導致吳畏所在的角度,能觀瞻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讓我穿上衣服,”說完他就不掙紮了, 幹脆腳尖使勁兒,勾着對方的脖子,把人往自己身上拉,“聽話。”
他知道這吳畏吃軟不吃硬,所以最後幹脆放棄了,直接順着他的意思,想看看還有沒有戲。
方伽堯直接放了軟話,态度溫和,在紮手的板兒寸上輕輕揉搓,“讓我穿上就走成嗎?”
方伽堯原本以為這招能管用,因為畢竟在以前,只要自己說點兒軟話,吳畏那邊的态度也會跟着放軟。
“那我幫你,”吳畏伸手點在剛才自己咬在方伽堯脖子上的咬痕上,微微挑着對方的下巴,“嘴上顏色也欠點兒,等會幫你塗個口紅。”
吳畏說話的時候手上沒停。
方伽堯不知道是不是屬蛇的,常年體表溫度就比一般人低一截兒,碰上吳畏,感覺很上天。
皮膚的溫度偏涼,常年喜陰,導致他體表溫度上不去,以前在上學的那會兒,一些小姑娘就喜歡挨着他坐。
都覺得他長得好看又安靜,關鍵還涼快,跟個自動制冷劑似的。
所以尤其是在夏天的時候,方伽堯身邊的人總會特別多。
但那是很久之前了。
其實方伽堯穿女人的衣服很熟練,知道該注意些什麽,女人的衣服總是精致而細膩,這就導致他很容易形成一種習慣,在吳畏扶着自己的腰,順着一溜精致的小咬齒向上咬合的時候,方伽堯會提醒他,“這種細長的拉鏈兒容易攪纏,可以用拇指壓住前面,再輕輕往上提,會比較好。”
“你這麽懂,是不是平時沒少穿?”吳畏扶着他的腰線往下,嘴裏開着玩笑,“我疏忽了,這兒,”吳畏用手背繞過方伽堯的後背往前,順着腰線往下,描摹出那塊兒的形狀,“這個地方遮不住,怎麽瞧怎麽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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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的面料裏頭,包裹着同樣軟和垂肉,裏頭明顯沒什麽精神,吳畏手被放上去的時候,輕輕凹陷,再次回彈,手感很好,所以他的手就一直沒離開過,吳畏的身量要比方伽堯高,所以胳膊往下垂的時候,很輕松的就能夠到。
要柔軟且緊繃,所以勒出的痕跡比較明顯,這個試衣間裏光線很好,四周都有能夠包着全身的鏡子,所以方伽堯不管從哪個角度都能夠看清吳畏正在對自己做什麽。
雖然他私心并不想把這件事情歸結于酒精,但是無論他已經搜刮不到什麽讓他可信的理由了,因為吳畏說過,今天晚上做不得真。
這個前提太要命了。
要命到方伽堯正在享受且配合。
他能感受得到吳畏的觸摸,這也是他之前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衣服緊致貼身,包裹着自己大部分皮膚,這件裙子是高腰開叉設計,上面附着很多金黃色的亮片,每一片都被精致的修在裙面兒上,吳畏偶爾的撥動,上面的亮片就會時不時翹起,輕微的切割着他的皮膚。
一寸一寸,蘇爽至極。
方伽堯雖然努力克制自己,但是吳畏就像是有意玩弄,用手指摳在上頭的亮片兒上,不是單純一片,而是單單捏着一片兒,上下撥着玩兒。
敏感柔軟頂上小區域尖銳。
說疼重了,就更像是一種輕癢。
“你先別玩兒了,”方伽堯站不住,用手攥住還在自己身子下面不怎麽正經的吳畏,口氣裏有點兒生氣
算是真正的惱羞成怒,羞恥感到了盡頭之後,爆發的就是憤怒,因為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麽情緒去對待吳畏。
每一種都很怪。
“你不是要出門?你這會兒弄得我站都站不住,先讓我穿上,”方伽堯這裏指的穿,是指浴巾裏頭兩條空空蕩蕩沒東西,根兒上什麽包裹都沒有,滑得難受,這會兒又要被裙子外面的亮片兒來回輕戳,外滑內痛,這種感覺實在是容易上瘾。
像是一種觸感毒|品,他不知道吳畏哪裏來的這麽多花樣兒,現在就只想找條褲子穿上,這樣自己暴露在吳畏面前,沒有安全感可言。
在他對面兒是一面方鏡,尺寸比例正好,方伽堯現在挺不想朝前看,因為實在是看得過分清楚。
“你站不穩?”吳畏聽話從來只講自己想要的聽,所以他撈起方伽堯,貼着對方後背,輕輕把人按在鏡面兒上,手掌甚至還在脊骨上跳方格兒,悠閑的很,他湊近問方伽堯,“現在呢?”
方伽堯現在能透過鏡面兒,模糊看清自己的影子,上面都是自己嘴裏潮濕的哈氣,以及自己胡亂的抓痕,透過一層輕薄的霧氣,自己隐約能瞧見自己皮膚底下往外滲的紅色,吳畏手裏玩兒着的東西,足夠讓他站不穩,腰背沒法兒挺直,所以方伽堯只能微微躬身,朝着吳畏露出帶着椎骨的後背。
最後忍不住出聲兒,
“吳畏,真的,你別玩兒我....”方伽堯說話不再有底氣,聲音裏頭被掏空,從內而外的沒有力氣,他的整個身子如果不是被吳畏撈着,現在估計就剩一灘濫肉。
他現在整個身子沒什麽着落,除了冰冷的鏡面兒,他只能往後找支撐,“我現在很奇怪,說不上來,你先別弄我,”方伽堯開始放棄思考,腦子這會兒一點邏輯也沒有,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穿成這樣,以這種姿勢被吳畏逗弄,更不知道剛剛他明明說自己是女王,可是他沒有見過如此身不由己,熱中帶喘,不成體統的女王。
方伽堯看見鏡子裏這副樣子,嘴巴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合,他甚至能夠通過鏡面兒,看見自己鮮紅的舌苔,除了略微有點煞白的唇色,他臉上沒有哪塊兒地方,還能跟以前一樣坦然自若,自己所有的情緒都被吳畏調動,甚至連自己身上的哪塊肉還屬于自己,他都感覺不到了。
只能随着吳畏起伏,
自己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在叫嚣着“身不由己”。
現在這副樣子,就連方伽堯堯自己看起來,與其說是女王,倒不如說是跪着讨求的娼|妓。
“現在你可以慢慢習慣我,”吳畏用自己的身體整個兒的把方伽堯包住,他的兩只胳膊能肆意的在方伽堯身前晃蕩,一路暢通無阻,毫無阻攔。
“或者你可以試着感受一下我,你可以把我當成你自己,試着接納,”吳畏說話的時候有意識放低聲音和語速,盡量以一種引導誘惑的語氣,讓方伽堯一步一步卸下自己身體上的防備。
說白了就是一種催眠。
現在他感覺還不錯,至少方伽堯願意把他的主動權交給自己,甚至願意放棄思考,跟着自己随波逐流。
這是個好兆頭。
所以他開始刺激和挑逗對方的禁區,時不時的試探對方的反應。
方伽堯給他的反應挺驚喜,除了語言上的反抗,實質的肢體抵觸幾乎沒有,就算有也都是軟綿綿的,沒力氣,放在吳畏這兒,頂多算個隔靴搔癢,沒大問題。
“你先別試着拒絕我,把眼睛閉上,”吳畏往前伸了膝蓋,頂在鏡面上,自己絲滑平整的西裝滑料上就多了個人,他膝蓋上承受的幾乎是整個方伽堯的重量,他讓對方放松下來,時不時的安撫他的後背,最終手掌一路向上,從他光滑的脊背,到了修長的脖頸最後攀上他那雙已經自甘沉睡的眼睛。
對方濃密的睫毛搔在自己的手掌心兒,沒兩下,吳畏的呼吸自顧粗重。
方伽堯眼前肉黃色的光線被黑影籠罩,溫熱的手掌覆在眼睛上,所有的感官全部被調動起來。
絲滑涼薄的綢面兒上,有一只手。
他在黑暗裏能感受到的刺激,被無限放大。
那只手走過了他身體的很多地方,最終停留在他裏頭空蕩蕩的終點。
刺激帶來的是他下意識夾腿的動作,但是因為忘了自己騎在吳畏的膝蓋上,所以他自己的腿也根本沒有辦法加緊,兩塊兒肉壓根兒就碰不到一塊兒,也沒有辦法阻擋更深層次的試探。
要命了。
“嗯...”方伽堯沒忍住出了聲兒,這個聲音是夾雜着焦慮與舒爽,之後是無盡的喘息,吳畏每試探一次,方伽堯都會從他的腿上往下滑,之後會被吳畏撈着重新坐好。
“你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好”,吳畏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方伽堯雙手撐在鏡面上,額頭也貼在上面,要不是吳畏那只手,方伽堯可能真的沒臉看自己現在的表情,但是下一秒,吳畏就在自己耳邊說話,方伽堯簡直以為,自己已經神志不清到已經開始抖了心裏話了。
“表情很棒,”吳畏做了他以為的正向鼓勵,沒想到被掐了。
方伽堯手上使了點勁兒,也不知道自己掐了吳畏身上的哪一塊兒肉,只是現在他已經惱的有點兒不冷靜,“你別說話,要練就練,把嘴閉上。”
因為吳畏的引導語,有的時候實在是比身體上的觸覺刺激,更能激發方伽堯最原始的欲|望,這件事兒他一直都沒告訴過吳畏,他甚至能想象到,如果他知道這件事兒,不知道他嘴裏還能有多少騷|話,等着排隊往外蹦。
到時候憋火兒難受的,也只能是自己。
“不樂意聽?那從現在開始,我不說了,”吳畏出奇的配合,之後在方伽堯的耳朵裏,就真的再也沒出現過對方的說話聲。
但是情況更糟。
吳畏口腔裏混合唾液的攪亂聲,在方伽堯耳朵裏炸開,他下意識的朝後抓,只能摸到對方的鎖骨,以及起伏劇烈的胸口。
方伽堯原本以為,已經告一段落,但是沒想到靜谧之後的一個瞬間,才是爆點。
一瞬間所有的感官炸裂,吳畏指法很好,揉搓拿捏都能摸清自己爆發的界限,每次方伽堯忍不住想暴走,吳畏都能很好的察覺情緒,然後輕輕安撫,幾次之後,方伽堯猛的被對方掰着肩膀翻了個面兒,因為太過突然,導致方伽堯重新恢複視力的時候,很不習慣,下意識伸手去擋。
等全部展現在吳畏面前,他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裙面兒,早就被翻到了大腿另一邊兒了,自己的東西露了半截兒。
“操,”方伽堯沒忍住,伸了胳膊,勾着對方的脖子,猛的把距離拉近,把自己貼上去,讓中間能夠看見的所有東西,都貼在兩人中間。
“別看,”剛才因為眼睛被扣着,就完全陷入黑暗,所以就算邊兒上的吳畏逗弄,因為自己瞧不見,就沒有多少羞恥感,但是現在自己暴露在整個燈光下,尤其是面對着吳畏。
簡直不像話。
他現在才覺得,這件事兒從一開始可能就是個錯誤。
兩個人這會兒緊緊貼着,方伽堯一動沒動。
“抱歉,”吳畏伸手在他頭上輕輕扣了扣,手指插在他的頭發裏,還能摸到方伽堯頭皮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剛才估計把人折騰的夠嗆,他把人重新抱到沙發上,但是方伽堯沒撒手。
方伽堯這會兒,就保持一個姿勢,沒讓吳畏離開,用一只手扯着他的領帶,把人往自己這兒扯,“你把頭轉過去。”
方伽堯原本就不屑于在別人面前穿女裝,尤其是現在這樣,在吳畏面前,自己怎麽也做不到大方。
男人和女人的身材終究有差別,只不過在方伽堯身上表現的不怎麽明顯,方伽堯體毛少,顏色淺,除了頭發之外,剩下的都是淡淡的顏色。
但是關鍵是現在的自己根本沒辦法見人。
他有反應。
還不小。
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讓他難堪。
就連他自己都不大願意信。
狼狽。
總之不管哪一種,他現在都不想讓吳畏看到自己的樣子。
“我知道,我出去等你,”吳畏也是輕呼一口氣,直接轉身,出了門,對于方伽堯身體的反應,他比方伽堯更清楚,所以出去的時候,他沒離門口兒太遠,就是歪着身子斜靠在門框上。
捏着煙散火兒。
順便擡手示意,讓還站在櫃臺上的小姑娘可以出門逛逛,他一般在有女生的地方輕易不抽煙。
但是這次沒忍住。
門口兒的小姑娘也沒多說話,點着頭朝外退着關門,最後臨走擡眼皮的時候察覺,少爺的脖子上多了幾條細細的抓痕,以及他身上現在散發的超乎常人的熱量,他離吳畏遠,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源源不斷的潮熱。
對于少爺的私事,她們從來不多問,只是很好奇屋裏那位朋友。
真的讓少爺過分關注了。
房間裏頭的方伽堯這會兒才把身體慢慢攤開,低着頭就這麽瞧着,有點不知所措。
他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也不知道遇見這種情況該如何疏解,甚至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他身上半挂着浴袍,又重新回了浴室。
裏頭除了水聲滴答,再也沒有多餘的聲音,他把白瓷面兒的浴缸放滿冷水,自己的腳尖兒試探着,把整個人浸潤進去,最後連頭頂也沒入水中。
他還在回憶剛才的所有感覺,身上被走過的每一處,都只會讓他燥熱不安。
他現在算是徹底後悔,答應吳畏玩一次算不得真的游戲。
他泡了二十分鐘,直到吳畏從外頭敲門,磨砂的玻璃面兒映出對方的影子,他沒進來只是抱着一摞新的衣服站在門口,輕輕的在外面扣了扣門,“泡夠了就出來。”
“知道了,”方伽堯整個人枕在白瓷磚上,胳膊沒勁兒往下耷拉,拖拉着水聲從浴缸裏站出來,看着身子下面又垂下去的軟肉,自己用手捂在臉上,腿往外搭,搭了半截兒,突然沒勁兒似的往邊上一坐,由着身子往下滑,撲通一聲,悄無聲息地沉在水裏。
外頭的吳畏,站了一會兒,聽見裏面沒動靜,又敲敲門,“你要是自己解決不了,我可以幫你,”
“... ...”
在水裏浸着的方伽堯已經聽不見外頭的聲音了,他還能夠睜眼,看見水波之外的天花板,一直在耳邊回蕩的沉悶的水聲。
他連自己呼沒呼吸都沒察覺,這是本能的伸着胳膊,沿着水面兒,拍打着不大不小的浪花。
“方伽堯?方伽堯?”
門口兒的人一直沒往裏進。
方伽堯覺得自己快要沉到底了,沒由來的生出一種疲憊,最後幹脆放肆兩只胳膊,放棄掙紮地往水裏鑽,但是有人沒想讓他舒坦。
方伽堯是一口氣被扯上來的,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向上拉扯,但是眼睛睜不開,就連說話都費勁。
最後只覺得自己身上被壓的挺重,用胳膊推了推沒推動,再後來嘴唇一直溫熱過後,自己歪着臉兒,朝外吐了口水。
“咳...咳...”方伽堯順着咳,胸腔有點痛,這會兒才看清,自己還在試衣間浴室裏,騎在自己身上的,是吳畏。
吳畏原本身上的西裝就挺不周正,挺絲滑的面料,現在又濕又皺,這會兒身上濕了水擰巴的就更厲害,方伽堯躺着都能看見,伸手幫他整了整,最後食指勾在他領口兒上,不知道為什麽很想笑,自嘲般的往上頂胯,側着臉問他,“想坐到什麽時候?”
“你倒是喊個救命,”吳畏臉色陰郁,抿嘴不說話的時候再配着他那頭刺兒頭,底下的方伽堯只能先服軟,讨好似的摸了摸對方的腰帶扣兒,輕輕一敲。
方伽堯想說沒必要,但是又覺得這話一說出來,又會熱吳畏生氣,所以幹脆把臉扭到一邊兒,任憑黑色長濕的頭發粘在自己臉頰上,“抱歉,忘了。”
空間突然又恢複靜谧,吳畏很長時間都沒說話,像是在等着平複心情,方伽堯也任由他騎跨在自己身上。
“你最近怎麽這麽乖,”吳畏弓腰,腹部的肌肉凸顯紋理,伸手理清黏在方伽堯嘴邊兒的碎發,低低吻他的嘴角,
“乖的我發慌。”
方伽堯突然輕笑出聲兒,沒忍住肚子随着身子一顫,冷不丁兒那塊兒又在對方身上一蹭,有點兒報複意味,“活該你慌。”
兩個人折騰了很久,最終給方伽堯敲定的是一件兒墨綠的百褶裙。
之前那件兒方伽堯的物件兒藏不住,看久了吳畏容易出邪火。
“是不是少點兒顏色?”吳畏圍着方伽堯轉了一小圈,瞧出哪裏不對來了,伸手摸索着他的唇,“這個地方,缺點兒顏色。”
“你別得寸進尺,不塗口紅,就這樣,”方伽堯扯開他的手,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開始提一雙細跟兒透綠的墨色小高跟兒,剛才被吳畏趁機一鬧,自己這會兒酒都醒了,“你還指望我能多像個女人。”
“那聽你的,不用口紅,”吳畏說完,看着方伽堯提着裙邊兒朝外走,就快走兩步從後面拽着他的胳膊,“我說方學長,那你嘴上的顏色我暫時先借你,回來記得還我。”
方伽堯一只手已經握在門把手上了,就差這麽一下,還沒懂他什麽意思,就被吳畏扯着朝門後一轉,墨綠色的裙邊兒在空氣裏劃了個漂亮的弧度。
自己被吳畏按在門上,看着他上牙挺幹脆朝自己唇肉上咬,牙尖兒下面兒就破了一層皮,一小股血泡就從皮肉下面往上竄,他的唇角上就滲出鮮紅的血珠,吳畏沒讓血珠往下淌,而是用舌尖兒沾着往嘴上走了一圈兒,然後摟着方伽堯的脖子,臉往前湊,
“等我把戳兒蓋上,”
“你就是我的人了。”
等吳畏說完,門口兒的小姑娘在門上急敲了三聲,才小聲說話,
“小少爺,大少爺來了。”
之後沒有反應時間,門就被推開,先邁進來的,是一雙油面兒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