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的故事完結了,喜歡嗎? (4)
有一絲絲的懼色。
芫花拉過靈兒的手,望着這周圍,這裏陰氣如此之重,看來是有惡鬼作祟。
再看看前面帶路的兩人,确是一點事都沒有,絲毫不畏懼這陰風。
對于高錦一芫花到不足為奇,因為他天生是真龍天子,周身有正氣護身,可是這孟梓赫,以前從未發現,他的身邊有淡淡的白氣存身,暖暖的,像是護身符一般。
芫花驚奇,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孟梓赫的不一樣,他,到底是什麽人?第一次芫花好奇孟梓赫的身份。
走進行宮門口,邪風大作,吹得人睜不開眼,芫花望着行宮上方輪照着一團黑氣,如烏雲一般,黑壓壓的壓着行宮。
“姐姐,這裏有妖孽。”靈兒小聲的說道,躲在芫花的身後。
芫花望着孟梓赫與高錦一,若是沒有這兩人自己便可以施法,只是自己萬萬沒想到這裏會有怨氣這麽重的妖孽。
“高兄,你說這別宮冬暖夏涼,果然是涼爽無比啊,這風都能把人刮跑了。”孟梓赫調笑道。
高錦一覺得奇怪,這風吹得很是奇怪,明明來的路上都是大晴天的。
“也許是要下雨了吧,我們先進去吧。”
四人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狼藉,只是風卻停了。
“這可真是邪門。”孟梓赫喃喃自語。
芫花打量着一切,院內髒亂不堪,雜草存生,似乎已經荒廢了好久,而且一個人都沒有,若是九王爺住在這裏,恐怕早就死了吧。
擡頭看看那團黑氣,也不知道是什麽來路。
“啊——”突然間一個屋子傳來靈兒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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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連忙趕過去,邊看見靈兒捂着眼睛,一臉的驚恐。
“怎麽了?”芫花問道。
“姐姐,你看。”芫花指指身後。
芫花擡眼望去,椅子上愕然坐着一副白骨,嘴巴長的大大的,看來已經死去很多年了,身上穿的衣服也已經風化了,但是還能依稀看出來是位身份不凡之人。
“看來,這便是九王爺了。”芫花淡淡道,語氣有些可惜,繞了一圈,又回到了終點。
“他是九王爺?他已經死了?”靈兒小聲道,那麽他們要怎麽樣找到明玉。
高錦一查看了一下屍首,道:“看來芫花姑娘猜測的不錯,這衣服料子是皇室才能穿的。”只不過,他已經死去多年了,都沒有人通報,生為皇室之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不經一陣惋惜。
“那接下來怎麽辦?這個九王爺已經死了,那你要找的那個人還怎麽找?”孟梓赫打探了一下屋子的周圍問道,“看來九王爺死後,下人們都拿着錢財跑路了。”
芫花眉頭緊鎖,深思,突然間芫花一個激靈,“他來了。”
其他人還在疑惑,便感覺腦袋一暈,雙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芫花見靈兒手中拿着的迷魂散,點點頭。
“姐姐,這裏不會真的有鬼吧?”靈兒小聲道。
芫花點點頭,走出門外,看到上方的那團黑氣慢慢起了變化,化成一個人形飄落在芫花面前。
芫花一愣,眼前的此人,身形修長,面容俊朗,他冷冷的望着芫花他們,芫花心中一驚,這不就是她要尋找的明玉公子嗎。
只不過,他現在一身黑衣,披頭散發的,那雙如寶石的眸子像是被污染了的墨缸,也變得漆黑一片,渾身撒發着殺氣。
他,變成了惡鬼!
“你們是誰,來這裏幹什麽?”明玉高聲道,聲音沙啞沉重。
“九王爺是你殺的?”芫花問道,他身上的怨念及重,若不是又造了殺孽,為何會成這樣。
明玉邪氣的一笑,殺氣湧現,冷聲道:“原來是那東西的親人。”話音剛落,便沖着芫花打出一掌。
芫花推開靈兒穩穩的躲過,那掌印打在柱子上,冒着滋滋的黑氣。
靈兒自知功力不好,便躲了起來。
明玉連出幾掌,步步緊逼,而芫花只能閃躲,最後凝結出靈氣,打向明玉。
明玉被靈氣震退幾步,一臉的差異,“你不是人?你是什麽東西?”
芫花沒有回答明玉的問題,而是風輕雲淡的道:“難道你不記得秦念了嗎?”
淡淡的一句話,卻讓明玉愣在原地。
“念兒,念兒。”明玉雙手顫抖,嘴裏默默念道,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來,只不過那淚水滴落在地上化作一團團的黑氣消失無蹤。
“對,就是秦念讓我來找你的。”芫花說出此行的目的。
“不,不可能,她在五十年前就已經死了,你騙我!”明玉突然間大叫起來,又要出手。
芫花連忙制止他:“她是死了,只是她并沒有轉世投胎,她成了地靈縛,在妙秀坊一直等你回來,她忘記她已經死了,她只知道她在等你。”
“地靈縛?怎麽會這樣?”明玉顫聲道。
芫花淡淡嘆口氣道:“她與你一樣,被生前的願念所束,只不過你留下的是怨念,而她留在的是等你的執念,她一直等着你的承諾,所以致死不休,一直在等你回去。”
“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她也不會死。”明玉懊惱道,悔恨不已,若是當初他帶她遠走高飛,或者不與她相識,那麽她也不會......
“能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芫花淡淡道,看來這件事情這九王爺絕對脫不了幹系。
“我那日出征,向她許下諾言,必定會活着回來,然後八擡大轎,明媒正娶,将她迎娶過門,可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那高靖遠的陰謀,他像皇上谏言,說我擁兵自重,打算自立為王,所以我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自己人在戰場,萬箭穿心!”明玉回憶到,那日凄慘的場面,再咽氣的那一瞬間,他仿佛看見了秦念身着一身紅衣翩翩起舞,他放不下,他的承諾都還沒有完成,她還在等他,他怎麽能死,他恨,他要将讓他們分離的人挫骨揚灰。
“等我的魂魄成形的時候,我便一直随着高靖遠,得知了秦念已被他逼死的消息,所以我要報仇,我要讓他不得好死,萬劫不複!”提到九王爺,明玉的性情又變的暴怒起來,他張着血盆大口,嗜血的眸子睜的大大的,那恨意又變成一縷縷黑氣環繞在他的四周。
“所以九王爺會瘋,也是因為你。”芫花淡淡道。
明玉冷冷一笑,含着蝕骨的恨意:“我哪能讓他那麽輕易去死,我要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最終他熬不過我的折磨在十年前死在來這裏。可是,不知為何我卻離不開這裏,也無法轉世,只能一直待在這裏。”
“是因為你的怨氣太深,而且又造了殺孽,只能淪為惡鬼,為世道所不容。”芫花望着眼前的男子,曾經如明玉一般的男人,如今卻變得如此惡毒與邪肆。
芫花想起在秦念的回憶中看到的那個自帶發光體的男子,心中微微感嘆,到底是什麽東西能把一個宛若明星的人變成一個惡鬼,是恨嗎?還是愛?
“你既然能找到這裏,定然不是一般人,你能幫我解脫嗎?”明玉輕聲道,他在這裏日複一日,早已厭倦,若是能解脫,便也好了。
“哪怕是魂飛魄散嗎?”芫花問道,對上那雙慢慢變得清明的眼眸,當恨放下了,也就解脫了。
而明玉則笑笑,也許是看開了,周身的黑氣慢慢的開始消散:“恐怕我是完不成我的承諾了。還希望姑娘替我轉達一句話。”
“好。”
☆、紅妝9
真是便宜那九王爺了,就這麽死了,害的明玉大哥與秦念姐姐好苦,兩個相愛的人卻不能相守,最後明玉大哥還魂飛魄散了,也不知道回去怎麽像秦念姐姐說。”靈兒一路上情緒都很低落,她從未想過這世間還有如此罪惡之人,害的人家分離,還害死人的性命,這世間果真如芫花說的那般,大奸大惡之人太多。
想起明玉最後說的那句話,芫花淡淡道:“我自有一套說辭。”這個世間本就不公,若是太過于執着,那麽便是萬劫不複。
然後兩人都安靜下來,相對無語。
芫花看看靈兒,她還是一副眉頭不展的模樣,真是少有的安靜,但是芫花也不打算勸慰她,畢竟這世間險惡,還是讓她看清楚比較好,畢竟她不能陪她一輩子。
孟梓赫悠悠的睜開眼睛,腦袋還有點微微暈眩,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馱在馬背上,而一旁的高錦一也悠悠轉醒了。
兩人相對一眼,便看向前面騎馬的芫花與靈兒,似乎氣氛比較低沉。
兩人轉身上馬,與芫花并排走。
“芫花姑娘,我們這是怎麽了?”高錦一問道。
“你們昏倒了。”芫花簡言意駭。
高錦一與孟梓赫相對一眼,怎麽好端端的暈倒了,但是看到靈兒與芫花的神色都不太好,便也不好多說什麽。
“那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孟梓赫問道。
“找到了。”芫花冷淡到,清冷的眸子目不斜視,似乎不願多說一個字。
看兩人的神情,孟梓赫他們也能猜出個七八分,恐怕事情并沒有如芫花的願。
到了盛都,四人便分開了,靈兒與芫花便來到妙秀坊。
打開秦念的房門,靈兒見到眼前的人,發出底底的驚呼聲。
秦念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虛弱的厲害,正努力的睜開眼睛,看着來人。
她周身黑氣纏繞,就連靈兒都看的出來,大吃一驚。
秦念望着芫花,露出淡淡的笑容,輕聲道:“姑娘是來向我報喜的嗎?”她的眸子在看到芫花的那一刻變得光彩照人起來。
芫花輕輕點頭,道:“秦姑娘,今日可是不舒服?”
秦念掙紮起身,有些着急,沒有回答芫花的問題:“那他現在人在何處?”
芫花走近身旁,看着她虛弱的臉龐,輕聲道:“我這就帶你去找他。”
芫花将自己的靈氣幻化成一個雪白的光團,輕輕将她點進秦念的身體裏,瞬間秦念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無比輕盈,沒有了之前那蝕骨的疼痛。
靈兒知道,那是芫花用了護魂的法力,可以短時間內保護魂魄不散。
看來,秦念确實已經病入膏肓了。
芫花帶着秦念一路西行,出了城門,大概走了半個時辰,到達了了一座小山丘。
小山丘上花圃遍地,香氣宜人,風景格外的美麗。
秦念一路懷揣着無以言表的激動,她終于要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了,她沒有心情欣賞這秀麗的風景,她随着芫花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尋找着那個她心心念念之人。
她就像個快要見到情郎的害羞少女,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他還沒到嗎?”秦念聲音有些着急,雙手緊張的交織在一起。
芫花嘆口氣,定定的望了一會秦念,随後身子往旁邊移了移,道:“他已經到了。”
秦念放眼望去,剛才被芫花身形擋住的地方,那裏愕然立着一塊碑,鮮紅的大字寫到:明玉之墓。
秦念在看到那墓碑時,臉上的欣喜,變成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那孤零零的墳頭立在絕美的山丘之上,是那麽的煞風景,她瞳孔放大,胸中氣血上湧,一口鮮血澎湧而出,身體癱軟的跪在墳前。
這四個大字就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劃過了她的骨髓。
“不,這不可能,他不會死的,這是假的!你們騙我!他說過要活着回來,然後八擡大轎去我過門,這不是真的,你們騙我。”
秦念不可置信的使勁搖頭,但是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眼淚伴随着嘴角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盛開出血紅色的花朵。
“秦念姐姐,你別這樣。”靈兒不忍心的上前一步,想安慰她,可是卻被芫花攔住。
芫花望着秦念,輕聲道:“他說,來生相見,勿等。”
這也是明玉魂飛魄散時最後說的話,可是他還有什麽來生,這只不過是安慰秦念的一句話罷了。
“來生相見,勿等。哈哈......”秦念重複着芫花的話,哭笑起來,好一個來生再見,就這樣将她留在這裏了嗎?
明玉,你真是好狠的心吶。
“啊————”一聲長嘯,響徹山谷,聲音凄涼悲情,在山谷中久久不散去。
連一向清心寡欲的芫花聽到那聲音,心中都微微掀起從未有過的動容。
天涯一隔有多遠,怎敵陰陽兩相望。
秦念又噴一口鮮血,鮮血濺在墓碑上,生長出一朵朵血色的花朵來,妖嬈而詭異。
秦念痛苦的輕聲慘笑,她想起來了,她也死了不是嗎。
周圍的場景随着秦念絕望的笑聲而開始變化,山丘上遍地花圃不見,出現的是亭臺閣樓。
“姐姐。”靈兒望着眼前變化的一切,小聲道。
“這是她的幻境,她的死因會在播放一次。”芫花不動,淡淡的說道。
周圍的景象變成了妙秀坊,而芫花與靈兒像是魂魄一般,漂浮在空中。
她們擡眼看去,三樓閣樓上,一襲紅衣女子,靜靜坐在窗前,手托下巴,望着遠方。夕陽打在女子絕美的面容上,像是給她畫了一層紅妝,妖豔而魅惑,那個畫面美麗到無法用語言言表。
“秦念姐姐。”靈兒指指那女子叫道,可是那女子根本聽不到她們的聲音。
坐了好一會,秦念起身,揉揉她僵硬的手腕。
明玉走了有多久了,兩個月了吧,可是為什麽到現在自己連他的一封書信都沒有收到,難道是軍中軍務繁忙,他無暇寫信。
“吱——”房門被打開,文兒端着飯菜走了進來,道:“姐姐,該吃飯了。”
“哦。”秦念輕聲應道,無精打采的走到飯桌前,看着眼前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
“姐姐,你看你,自從明玉公子走後,你都瘦了一圈了,趕緊多吃點。”文兒心疼的望着秦念,替她往碗裏多夾了一些菜。
“文兒,今天也沒有收到信嗎?”秦念眼神期盼望向文兒。
文兒眼神閃過一絲恐慌,手不自覺的抓住衣角,急聲道:“這行軍打仗,肯定很忙的,明玉公子恐怕是抽不開身。”
秦念沒有注意到文兒的不自然,端起飯碗,吃起來。
就在文兒松口氣的時候,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九王爺一身酒氣的走了進來。
秦念站起身,有些厭惡的望着九王爺,道:“王爺這是幹什麽?走錯房間了嗎?”
九王爺一把甩開扶着他的小斯,徑直走向秦念,笑道:“本王沒有走錯房間,本王就是來找你的。”
秦念像文兒使了一個眼色,文兒心領神會,剛想出門搬救兵,卻被小斯攔在門口。
“王爺喝醉了,還請王爺早點回去休息吧。”秦念下了逐客令,臉色很不好看。
九王爺呲嘴一笑,湊近秦念,手勾起她的下巴,“勾搭上了本王的老師,脾氣也見長了啊。你以為現在還有誰能護着你嗎?”
秦念厭惡的打掉九王爺的手,往後退了腿,厲聲道:“王爺,你今日這樣,就不怕我告訴明玉嗎?”
一聽到明玉的名字,九王爺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秦念不明所以。
“哈哈哈,明玉,你覺得他現在能管得了你嗎?難道他要從地府回來教訓我不成?”
秦念心下一驚,臉色瞬間煞白,“你什麽意思?”
九王爺望着秦念驚愕的神情,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慢悠悠道:“難道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嗎?明玉死了,死在戰場上了,再也回不來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王的了!”
九王爺的話語字字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刃,刺進了秦念的胸口處,秦念覺得提不起來氣,顫聲道:“你撒謊,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對,他肯定在撒謊,他為了得到自己才會說出這麽低級的謊言。
“你不信?”九王爺望望一旁,臉色已經煞白的文兒道:“你的婢女恐怕早已收到了噩耗吧,難道她沒有告訴你嗎?”
秦念眼神瞬間望向文兒,上前抓住文兒的肩膀,那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文兒,你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
文兒忍者肩膀傳來的疼痛,低着頭不敢對視秦念的眸子,咬着唇,輕聲道:“信,幾天前就收到了,我怕小姐你受不了,才......”
她本來想一直瞞着的,瞞到秦念對明玉的感情淡了,可是沒想到這個九王爺竟然來壞事。
秦念一陣眩暈,扶住桌子才勉強站住。
不,不可能,他不會死的,我還在等他,他怎麽能死!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秦念顫抖不已。
“姐姐,我就怕你這樣,才不敢告訴你的。”文兒上前扶住秦念,大哭起來。
“這下相信本王說的是真的了吧。”九王爺湊近秦念,拉住她那白玉青蔥的手,滿眼的貪婪。
“你以後就好好跟着本王吧,本王是不會虧待你的。”
秦念心痛的不能自已,根本聽不到周圍的人在說什麽,明玉死了,明玉死了,她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猛地推開九王爺,九王爺一個踉跄,險些跌倒,勃然大怒。
“不識擡舉的東西,本王今天就要得到你!”
說完,便将秦念抱住,貪婪的聞着她身上的香氣。
“你放開我!”秦念拼命掙紮,可是她一個弱女子那裏能掙脫開一個男人,況且還是個醉鬼。
九王爺将他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秦念身上,上下其手,猥瑣至極。
“你放開小姐,開放。”文兒上前拉住九王爺,卻被九王爺狠狠推開,腳下凳子一絆,後腦勺狠狠的撞在桌角上。
鮮血随着脖子順流而下,文兒張張嘴,說不出話來,眼神睜的大大的,斷了氣。
“文兒——”秦念撕心裂肺的叫喊道,可是卻被九王爺禁锢在懷裏動彈不得。
九王爺殺人如麻,況且只是死了一個丫鬟而已,他一絲一毫的反應都沒有。
秦念猛地擡起膝蓋頂上九王爺的私密處,九王爺嗷的一聲,松開秦念,捂住私密處,酒精麻痹的神經,瞬間清醒。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你得逞!”秦念說着,毅然決然的從三樓高臺,一躍而下,瞬間地上盛開一朵鮮紅妖豔的花朵。
明玉,若是你不在了,獨留我一人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意思。
你說,執子攜手與之攜老,想不到我們這麽早就白了頭。
“秦念姐姐——”靈兒大叫道,想伸手去拉她,可是她的手卻穿過了秦念的身子,她碰不到她。
靈兒心驚的大口喘氣,慢慢的場景消逝了,只留下一個孤零零的墳頭,和一個傾城的少女。
靈兒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她從未想到秦念會死的如此凄慘。
那個溫婉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的決裂。
“生在紅塵之中,我有很多的無可奈何,我不相信命運,一直想與它做抵抗,可是我終究抵不過命運。”秦念輕聲道,語氣淡淡的,臉上還留有淡淡的血淚。
芫花看到她身上的黑氣,慢慢開始消散,她的身體也變成了一縷縷溫暖的光芒開始四處消散。
“能與他相識,相知,相愛,我已無憾。我曾經想,只要我們攜手,就算前面是萬劫不複的地獄,我也不怕,只要他在。”
“謝謝姑娘,幫我完成了我今生的夙願。”秦念眸子望向一旁哭泣的靈兒道:“我并沒有在你身上下毒,那只是能讓你昏睡的迷藥而已,看到你無事,我也就放心了。”
秦念望着墓碑,手指輕輕劃過墓碑上的字,溫暖一笑,令人心醉。
“來生再見。”
“風霜動
半世念
前生執
不相忘
紅妝退
鬓白兩行
轉千年
命運錯
步步羁絆
盼君歸
癡心妄
相望無期
與誰畫紅妝”
歌聲完畢,她的身影化成了點點熒光,随着風消散在這墳前,只留下點點光芒纏繞在墳頭,她那天籁的歌聲卻纏繞在這山丘之中,久久不散。
芫花望着一望無際的花圃,眼神中閃過無解。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聽過一個人說過:“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芫花想起秦念最後那沁人心脾的一笑,那到底是痛,還是開心呢,她,也搞不懂了。
也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久,芫花淡淡道:“我們回去吧。”衣袖一甩,那孤零零的墳頭便被風吹散了。
靈兒還在抽泣着,她來人世間才幾年,為何看到了都是這種痛苦,她不明白,愛情到底是什麽?
“真是便宜那個九王爺了,要是他現在還活着,我一定親手宰了他。”靈兒憤憤不平道。
“他也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瘋了那麽多年,天天活在擔驚受怕的日子裏,最後又不得好死,就算入了地府,恐怕也不會轉世輪回了。”芫花淡淡道,善惡終有報,世間總有因果循環。
靈兒噘着嘴,還沒有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但是聽到芫花的話,心裏也算舒服了幾分。
猛然,芫花止住腳步,望向前方不遠處的人。
白衣勝雪,絕世而獨立,天下無雙。
☆、眉間砂1
猛然,芫花止住腳步,望向前方不遠處的人。
白衣勝雪,絕世而獨立,天下無雙。
那人望着芫花,微微一笑,仿佛在那一瞬間,整個山丘的花圃都變得黯然失色,只為陪襯他而存在。
“這不是,那次在妙秀坊見過的男子嘛。”靈兒目不轉睛的望着這個天下無雙的男子,瞬間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
芫花微微皺眉,他怎麽會在這裏,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等自己一樣。
芫花疑惑,上前走去。
白初塵微微一笑,拱手行禮:“白某,見過姑娘。”
芫花也微微作揖。
“看來白公子是尾随我們到這裏的。”
“白某看見姑娘有事在忙,便沒有打擾。”白初塵說道,那笑容裏不染一絲纖塵,幹淨明亮。
果然如芫花之前猜測的那般,不是普通人。
“不知道公子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芫花開口。
“為天山雪蓮一事而來。”白初塵開口,芫花一愣。
看到芫花不解的模樣,白初塵背手而立,長身如玉:“相國大人過壽,姑娘曾送過他一株天山雪蓮為賀禮,而相國大人隐瞞不報,被人告密,現在一家老小性命岌岌可危,皇上告訴他只要讓他治好雲妃的病,便放過他們,所以白某受高錦一所托,前來尋找姑娘。”
天山雪蓮?!
芫花一驚,眼神淩冽的望向一旁的靈兒,這個丫頭,竟然将天山雪蓮送了出去。
怪不得高錦一之前會有那番話。
而靈兒一副茫然的表情,不懂為何芫花眼神中責備的意思。
不過從白初塵的話語中能聽出來,看來這個天山雪蓮事關重大,難道自己又闖禍了,靈兒一臉委屈的低下頭。
“罰你三日不許出門,面壁思過。”芫花淡淡道,語氣不怒自威,靈兒只能乖乖的點頭。
芫花無奈的轉過頭,皇宮是什麽地方,還是把這個丫頭留在客棧比較好,免得又惹事。
“難道皇上讓白公子前來尋我,是讓我給雲妃治病?”芫花猜測到一二。
白初塵微微一笑,絢麗奪目:“芫花姑娘果然聰慧過人。”
“我不是大夫,找我又有何用?”芫花說道,看來找她治病是假,試探她的身份是真。
這些達官貴族不愧是玩弄權術的高手,就連送禮都能送出是非來。
“姑娘既然能送的起那麽昂貴的藥材,那麽醫術更不在話下,這自然是皇上的原話。”白初塵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白公子面如冠玉,氣質脫俗,恐怕也不是什麽普通人,竟然也投身到這凡塵俗世之中。”芫花望着那雙不染纖塵的眸子輕聲道。
“每個人留在世間都有他的理由,就像姑娘這樣助人為樂不也是嗎?”白初塵風輕雲淡,說話語氣像極了芫花。
這一刻芫花覺得眼前這個男子與自己很是相似,清心寡欲,沒有欲望,但也是為了一些不知名的理由留在了這凡塵俗世之中。
芫花嘆口氣,看來是躲不開了,畢竟是自己的失誤造成的,不能讓高錦一背了去。
“白公子請帶路吧。”芫花淡淡道。
......
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宮門,宮人見了白初塵都跪地作揖,看來身份極其高貴。
如果芫花猜的沒錯,眼前的這個不染纖塵的男子,恐怕就是市斤傳說中那神秘的國師了。
“國師大人法術高強,治病恐怕用不到我吧。”芫花開口,淡淡道。
白初塵輕輕一笑,迷得周圍的宮人移不開眼:“姑娘果然心思缜密,白某确實是這荊南的國師,只不過這個病我治不了。”
芫花細細打量他,見他腳步穩健輕盈,毫無氣息,看來隐藏的很好,功力不在自己之下。
“我聽聞國師從仙島修行而來,如果國師都沒有辦法,那也太高看我了。”芫花冷聲道,她不喜歡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姑娘一定會有辦法的。”白初塵眉眼巧笑,語氣很是篤定。
“去通傳皇上,就說神醫我已經帶來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大殿,白初塵吩咐道,便帶着芫花走了進去。
芫花望着周圍,果然是天子住的地方,雄偉壯觀,金碧輝煌,就連石壁上的雕刻都栩栩如生。
進入大殿之中,四根盤龍柱直通上方,宮殿擺設精美華麗,兩排宮人整整齊齊的站在兩遍,見到白初塵,紛紛下跪行禮。
“參見國師大人。”
白初塵擺擺手,那些宮人便紛紛起身。
芫花輕嘆,怪不得這天下人都想自立為王,這麽大的誘惑又有誰能經得住。
權利,女人,金錢,地位,全部都是欲望的中心,世人中沒有人能逃離,起碼芫花沒有遇到過。
芫花擡眼望去,便見龍椅上坐着一位身穿龍袍的男子,國字臉,不怒則威,高高在上。
白初塵像是無視皇上一般徑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面無表情,見到皇上都不用下跪行禮,可見他的身份之高貴。
“民女,見過皇上。”芫花聲音平淡,入了別人的耳裏也是另一番風味。
“大膽,見了皇上,為何不下跪。”皇上身邊站着的一個太監模樣的人,用公鴨子嗓音說道。
皇上也用淩冽的眼神望着臺下的女子,渾身散發着肅殺之氣。
而芫花不畏不懼,擡眼直視皇上的眼睛:“芫花本是閑雲野鶴,喜歡游歷人間,在芫花眼中,只有天地,沒有君王。”
這個世間就沒有能困住她的人。
皇上聽到芫花的話,思緒飄向遠方,第一次與白初塵初見的時候,他也是說了句同樣的話。
皇上望向白初塵,只見他微微含笑,不明白其笑的含義。
“姑娘傲骨嶙嶙,果然非同凡人。”皇上誇贊道。
絕世獨立,宛如高挂的一輪明月,冰清玉潔,确實是難得的女子。
“聽說姑娘醫術了得,與錦兒是好友,還送了一株天山雪蓮給錦兒,看來你們兩人交情不淺啊。”皇上話裏有話的說道。
芫花淡淡一笑:“我與高公子也是偶然認識,高公子為人正直,是值得交的好友。”看來高錦一為了替自己掩護,告訴皇上是神醫,這樣自己有天山雪蓮也理所當然了。
“這天山雪蓮極為罕見,不知道姑娘是怎麽得到的?”
芫花心中冷冷一笑,果然問道重點了。
“這珠雪蓮是家父偶然辛得,一直留到現在罷了,只是沒想到家裏妹妹頑皮,見一直閑置在家中,便以為是無用的東西,見其好看,便送給相國大人當做壽禮。”芫花對答如流,很巧妙的将問題迎刃而解,這是皇上信不信就另說了,畢竟歷代君王疑心病重,這次相府又知情不報,恐怕在這位疑心的皇帝心中留下了芥蒂。
皇上半信半疑,但是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那愛妃的病就有勞神醫了,若是能治好,朕定然重重有賞。”
芫花面無表情,冷聲應道:“民女盡力而為。”
“先帶神醫去休息,然後去給雲妃看病。”皇上吩咐道。
“是。”
芫花跟着一個小宮女,走了好長時間才到一個叫雲清宮的宮裏。
這個別宮是四進四出的院子,旁邊還有一個異常大的花園,風景別致優雅,看來是精心布置過的,看來這皇上很是喜愛這位雲妃,只不過......芫花搖搖頭,再過喜愛也不能動搖自己的私欲,若是皇上真心實意的愛着這位雲妃,那麽天山雪蓮便可治百病,不過看來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并不想這麽做。
芫花輕嘆,世間多有薄情郎啊。
“姑娘,這就是雲妃娘娘的行宮,皇上讓您暫住在這裏,說是方便給雲妃看病。”小姑娘打開一扇靠南的廂房,畢恭畢敬的說道。
“好了,你下去吧,我這裏不需要伺候。”芫花冷淡道。
小宮女作揖便退了出去。
芫花沒有進屋,而是站在門口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後走進屋內,聚精養神。
等到小宮女又來喚她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
芫花跟着小宮女走進正宮,看到房間內擺設清新雅致,走進內卧,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