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這天邊舟跟朋友約好了去夜店玩,車剛開一半接到了馮向晚的電話。
馮向晚主動打電話給他很少見,邊舟趕緊接起來,但電話那邊靜靜的,只有馮向晚一向淡得缺乏點人情的聲音。
“你在家嗎?”她問。
她指的家當然是她的租屋處,邊舟先是心頭一暖,而後又覺得她這問題來得很怪,“怎麽,你鑰匙丢了?”
“沒有。”似乎是聽到了他這邊車內的音樂和其他人的談話聲,馮向晚說了句沒事了就挂斷電話。
他的朋友瞧他若有所思的正經樣,覺得好笑,“怎麽,你姐又查勤了?”
全校所有人都知道馮向晚的姐姐,也知道沒有血緣關系,但般不會當面提,因為會不高興。
都以為的不高與因為沒面子,但其實不,連自己也不很清楚其中原因。這會也沒心思跟那些人多嘴,內心興起的不安讓怎也坐不踏實。
“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先下車。”沒細想,在其人臉懵的表情下率先下車。
搭了計程車直奔馮向晚的住所,所幸這裏離住處并不遠,
等到了地方,看到昏暗的路燈下,馮向晚正站在樓下不知在幹嘛。但光看到站在那,顆心便墜回了原處。
三兩步過去,這會已接近半夜,這種老式舊樓沒人,的存在顯得格外突兀。
馮向晚看到,雙眼晴眨了眨,歪頭問:“你怎來了?”
“我怎不能來,你站在這裏等誰?上樓去。”
“嗯,”馮向晚答應得乖巧,卻動也不動,
邊舟這才發覺的不對勁,雖然站着,可身體卻在征征地晃動,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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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向晚?”忍不住擔心地拍拍的臉,仰起頭看着自己,臉頰冰冰的。
“我家門牌幾號呢?”完,身子斜靠進懷裏,
這可把邊舟吓壞了,和同撲過來的還有股酒氣,鬧半天這女人像電線杆樣杵在這裏,喝到自己家都不認得了,要不來,還打算在這站宿嗎?
邊舟扶着,把帶回家裏,
在為馮向晚脫了外套,換了鞋,放在沙發上硬讓喝了杯水又觀察了半天,覺得并沒有要吐的意思,卻還在沙發邊放了垃圾捅以防萬。
忙完這些,邊舟才發現自己身上也出汗了,天地可鑒活到今天還沒為誰服務得這周到過,做自己不習價的事難免手忙腳亂,心頭火更旺。
這心頭火簡直旺到能燃燒房子了!
“你跟人喝酒?”等不到馮向晚完全清醒,直接往旁邊坐就開始數落起來,“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嗎,敢學人喝酒?”
“別吵。”馮向晚抉着額頭,仿佛嫌燈光太亮眯着雙眼,“部門聚餐,新進員工都要喝點,你太大驚怪了。”
“喝點?全部門灌你個才對吧?”邊舟完全相信般人瞧不出來馮向晚喝醉的樣子,還以為海量,直灌喝酒?這企業文化,真不敢相信這家公司的員工行為!對了,恍然大悟,“你可董事長帶大的人,你需要跟喝嗎?”
看那副迷迷糊糊還要硬裝清醒的樣子,真腦袋都要沸騰了。當初要進公司還沒多想,覺得進自家公司總要輕松許多,結果輕松個屁,鬼知道爸怎會只把安排進個部門,而且還普通員工的身份?那樣的話去哪不都樣嗎?進別的公司起碼不用被別人走門。
“我看我爸也真年紀大了,我馬上跟,讓那個部長回家吃自己!”當場拿出手機,下刻手機就被拍掉了。
其實不有意要拍掉手機的,只現在捉不準方位和力道,手機掉了人也撲到身上。下意識接住,對地上的手機無可奈何。
“好啦,別生氣了。”拍拍的手,似在安慰。
邊舟嘆了口氣,将扶正,漂亮的眼晴有些對不了焦距,看向時輕輕地笑了起來。
可不知道喝多了這愛笑,笑得耳根發熱,不自在起來,
“你看你這個樣子……”聲音不由得緩和了不少,自己都未發覺,“看着很精明的人,時不時做些傻事,以這種聚餐不要去了,懂嗎?”
沒想到馮向晚毫不猶豫地,不怕自己頭更暈似的,堅定地搖了搖頭,邊舟扶在肩膀的手加了幾分力量。
的手伸上來,輕輕地放在臉上,雙溫柔的眼配着溺愛的嘆氣,“你做你自己就好,不必擔心我,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亂七八糟的意思,邊舟的嘴動了動,但怕自己話,的手就會離開的臉,被的手覆蓋的皮膚此時也像耳根樣燃燒起來。
心髒怦怦跳得不太尋常,邊舟終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
馮向晚的臉離那近,吐出的氣也帶着醉意,把也薰暈了。
吐了口氣,吐槽禽獸的自己,面前的人可馮向晚,在想!
“就這樣了,你才幾歲。”硬着聲線,“你地産公司就職,不夜店公主,這輩子難道還要靠陪酒不成?”
馮向晚被逗樂了,自然地捏了捏的臉,下個動作卻讓邊舟受寵若驚,把身體縮進懷裏。
勾肩搭背從起到大的關系,馮向晚很少對展現自己軟萌的面的,要不時候曾有過那段針鋒相對的日子,度懷疑其實爸花重金買來的機器人。
竟然想不起來時候拔掉了那身刺,而成了如今柔軟的樣子,不過眼下這樣,也太過柔軟了吧……
邊舟人生第次面臨着對方馮向晚,而竟然猶豫手該往哪放的宭況,這種陌生感讓心跳更加沉重,每下都震顫着的耳膜。
“我真想拍張照留念,就怕明天你看到要打死我。”刻意表現的很正派地拍拍的背,“到床上睡去。”
“我不困,只累了。”聲地嘟囔了句。
縮在懷裏的竟帶着幾分委屈,那只正派的手掌留在背上,半天沒動。
的背其實很單薄,邊舟不由得發自內心地嘆了口氣,“你選了條輕松的路,根本就在謊。你要不打算讓我知道,就別趁着酒醉擺出這副讓人揪心的樣子,這樣我不就沒法轉開話題了嗎?我會想直問下去,直到你實話為止。”
“實話?”
“比如,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和我爸媽究竟又在搞動作?”擡起下巴。
好多事并不沒有察覺,曾經試探過,但感覺得出來并沒有要讓參與的意思,只好也作罷。
深知馮向晚的性格跟的外表全然相反,決定的事根本輪不到這個只會混吃等死的少爺多嘴。
只要還能每天見到,可以這樣無間隙地賴着,別的事情都能當沒看見。這種只要自己合意不管人死活的毛病也不天兩天了,但現在真的心疼了。
馮向晚定定地瞧着,下巴看上去尖尖的,摸上去卻意外柔軟,像只剛吃飽的貓。
“動作?那可把你慣的無法無天的親生爸媽,那難聽。”點點的鼻子,很認真地糾正,“那叫共識!讓我先進公司,從底層開始熟悉公司每個部門環節,這樣才好在日你進公司擔任要職,成為你的助手。你呀,這也讨厭,那也不願意,可哪有人能步登天?這些辛苦的事情總要有人做,你才能安心地在天上等着。”
邊舟怎也沒想到這都能扯到身上,時杲住,又把馮向晚逗樂了,了然地拍拍,“不過這裏也有我的私心,你不對地産毫無興趣嗎?我就想,假如你三五年還沒有特別想做的事,進公司養老的話有我在自然沒事,也如了你爸媽的願。假如你不想進公司,有我在的話你爸媽也不至太逼你,總能讓你再玩幾年。”
“所以……”寵溺地揉揉的頭發,“你只要過你自己喜歡的生活就了。”
其實真沒想過以,家裏不愁吃穿,不懂煩惱從何而來。眼下看來,煩惱不沒有,只在意識到前,就已經有人先幾年為解決了。
邊舟時無言,這個可愛倘皮的馮向晚尤為陌生,本能地反握住的手,對的話沒有半個字的懷疑。
曾幾何時,也很自然地認為對自己好天經地義的事,出許多原因,可以很硬氣地享受的包容甚至溺愛。
但沒認為需要為自己考慮到如此地步,就這樣輕飄飄地将自己的人生軌跡搭建在了的自由之下。
似乎累了,垂下的眼睫在眼底形成道的陰影,如古畫中的靜态美人。
“馮向晚,話先在前面,我可從來沒把你當成過我的附屬品。”話中透着股狠勁。
“嗯,”有氣無力地應了聲,十分聽話,
“所以你要明白,我接下來做的事很認真的,絲毫拿你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嗯?”疑惑地揚頭,
像就等着這刻樣,稍征前傾,嘴唇覆在她的唇上。
果然的唇和下巴樣,在冰冷的弧度下藏着柔軟的溫度。很早就知道了,對爸媽沒深厚的感情,也并不喜歡那個家,甚至本不該這種溫柔的人。
當的唇離開時,馮向晚呆愣了兩秒,笑了出來。
看在那傻乎乎的樣子,邊舟在心裏暗喑下了決心,無論用方法都絕不能讓再碰酒,就算碰了也必須跟在起的情況下。
“別鬧了,癢癢的。”眨了眨眼,那無所謂的模樣就跟剛被狗舔了樣。
邊舟心裏氣得不行,順勢就把壓在沙發上,朝着那張帶着酒氣的嘴吻了過去。
這次可不試探性地碰,在沒反應過來時,的舌頭已經撬開牙齒長驅直入地侵占了更深的領地。
“唔!”馮向晚終被成功吓到,下意識地推。
吸吮着的唇,長舌在口內攪動,舌尖勾起上颔,逼得亦用舌來還掣,兩人你來我往最終糾纏在起。
腦中警鈴大作,這滋味好到可怕。
的手抓住衣角,無助地攥成拳,的投入讓身體更加将擠進沙發,兩具貼合在起的身體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曲線與熱度。
發現自己極為享受這種把圈在懷裏的感覺,吻她教他內心很是忐忑,不知會不會有點奇怪?可真的吻上了,壓倒了,竟然連半點別扭與不适都沒
“唔……”最終還推開了,否刖可能會因缺氧昏了。
馮向晚的臉紅得不自然,比喝醉了還像喝醉了,邊舟終滿意了些。
“誰跟你鬧了。”摸的臉頰,滑到脖頸,輕柔的手勁讓哆嗦了下,好像脖子那裏很怕癢地縮了縮。
真要命,能不能別這可愛。
“讨厭嗎?”問,指間在襯衫扣子上徘徊,
搖頭,竟然還搖頭!邊舟咬牙,這人真太壞了。
“為不讨厭?”問。
馮向晚手指按在自己唇上,似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最無果,可憐巴巴地垂下眼。
邊舟聽到腦袋裏東西卡嚓聲斷了,好像自己的理智。
“你還我爸媽把我慣的無法無天?跟你比都要甘拜下風了。”
欺到身上,口咬在相中的那塊頸肉,果然怕癢地縮了脖子,而惡意地以舌尖劃着圈,單手解開上衣扣子,舌頭随着下移。
想到馮向晚乖乖地讓這樣碰,就已經激動得失去底線。
倒可以自在地過的逍遙日子,那呢?難道就沒有過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恺憬嗎?在作了選擇的同時,不也同時意味着放棄,而這些年又為自己放棄過多少,都懶得去問了。
因為點也不想跟不要為了放棄自己的人生這樣的屁話。正好相反,想要再為多付出點,多到讓兩個的人生糾纏在起,多到無論發生事都不可能分開的程度才好。
這可正中下懷了,自己直以來的期望,隐藏着連自己都覺得變态的欲望,這下倒全讓激起來了。
“馮向晚,你老實,你上這所大學因考不上更好的,還有別的原因。”問出自己內心存在了很多年的疑問,因為感覺的出來,現在的內心根本不受大腦控制。
馮向晚扭動,躲着在自己身上亂蹭的鼻尖和舌尖,卻還很老實地回答道:“因為離家近。”
“又我爸媽的主意?”
這次沒有話,而輕輕地吸了口氣,
的內衣扣子被彈開,胸前松之就涼。
“很好,這多年你總算對我誠實了回,這你已經算好了怎管我輩子了,嗎?”
“邊舟。”突然有點慌,的手包裹住邊乳肉揉了起來,“邊舟,你在幹?”
“親都親了,還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