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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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劉慕遠收到張紀明的信,才記起還有這回事。對于張紀明信上所說他不好不應,怎麽說前段時間兩人也共事了兩個月,多少有點情意,他目前又是巡撫大人跟前的紅人,且日後在官場上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他也知道是宋家做的手腳,于是又将罪責全部推給宋家,說是宋家巧言令色蒙蔽了他,才不能及時發現這是冤案。随後将袁益傑的功名恢複,把袁益騰放了出去。
袁益傑知道消息後,特地上門去謝過張紀明。回到家後,帶着二叔、二嬸去金陵接人。
三人在大牢外。
等袁益騰出來,幾乎認不出了。
人比以前瘦多了,衣服還算幹淨,整個人看起來呆呆傻傻的。
這還是多虧了柳俊父子經常來送東西,才沒受什麽大罪。
袁、吳二人卻抱着袁益騰痛哭流涕,哭天搶地。
袁益傑在旁好生相勸,還被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等兩人哭完了,幾人才回揚州。
袁益騰一家在三福街住了一個月,直到十二初才離去。
他們一走袁母才松了口氣,等顧瑾玉們回來了,袁母就說要好好過個年。
顧瑾玉回來的第四天,柳俊父子過來回事,順便問揚州鋪子什麽重開。
顧瑾玉想了想,“等過了新年再說,你們勞累了這麽久,也該歇歇。”
柳俊父子答應着,将鳳陽鋪子的收入及賬本留下就回去了。
接下來日子,整個院子沉浸在新年的喜悅裏。顧瑾玉心裏尤其高興,一是父母冤仇已明,二是外祖母的臨終托付也能完成。
衆人熱熱鬧鬧的過了年。
新年一過,正月初五,趙承宏就帶着伺墨到了揚州,知道袁益傑功名已複,準備和他一起進京。
這時袁母卻開口說要跟着袁益傑去。
袁益傑、顧瑾玉勸了好久都沒有改變她的主意。
袁益傑知道母親的心思,最後答應了她。
顧瑾玉只好吩咐人幫他們收拾東西。又覺得他們帶的人太少,叫牙婆來,買了八個人,讓其中兩男一女跟着袁氏母子。
到了正月初九,一行十人到碼頭坐船啓程去往京城。
小院一下空了許多。
顧瑾玉将買來的兩個小厮給了王承祖,剩下兩個婆子負責廚房,剩下的一個負責打掃庭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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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蕤趁着過年的幾天讓袁益傑又測算了一下碎片的位置。
原以為揚州出現過,應該會能測出別的。可是讓趙蕤失望了。袁益傑算了好幾遍,都是沒有!
趙蕤開始懷疑袁益傑的測算是不是沒什麽大作用了?碎片應該是被像曹大虎一樣懂的人藏起來了。
真是,要怎麽找?
趙蕤想了一段時間,沒想出有效的辦法來。
後來索性不想了,該來的時候它會來。
不找碎片了,趙蕤每日除了鍛煉異能,就沒什麽事了。沁膚坊有顧瑾玉看着,她做的有模有樣。而且最近揚州鋪子重開,那王承祖也幫忙了,顧瑾玉似乎有意讓他做揚州的掌櫃。
顧瑾玉每隔幾日要查看鋪子和作坊的情況,每十天要對三處地方盤賬對賬,又要與柳伯商議将鋪子開往別處的事,整個人忙得不行。
現在趙蕤是院子裏最閑的人了。
經常無事就出去逛一圈,或者消失幾天。
其他人都習以為常了,最不習慣的要數王承祖。
開始他還覺得趙蕤留下顧瑾玉別有用意。現在他總算明白了,這明顯是讓顧瑾玉做勞工,自己做甩手掌櫃。心裏雖有不忿,但也放下了心。
二月初九是顧瑾玉的生日,過了這天她就滿十七了。
衆人聚在一起為她慶生,紛紛送上禮物。
趙蕤是第一次聽她說起生辰,翻找了空間,找到一條非常特別又漂亮的手鏈送給了她。
顧瑾玉看這手鏈非金非銀,非銅非鐵甚是稀奇,心裏很是喜歡。
這晚,除了趙蕤,其他人都喝得爛醉,第二天醒來頭還昏沉沉的。
二月十一這天,柳俊父子上門來。
顧瑾玉以為是鋪子的事,誰想到柳伯是為了柳俊求親,而且求得還是解學芳。
顧瑾玉驚訝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她看了看一臉詫異又有幾分羞澀的解學芳,覺得此事還是要解軍來做主。
于是打發他們父子去見了解軍。
解軍不同意。
理由很簡單。解軍雖也覺得柳俊不錯,人能幹,但是他是賣了身的。要是女兒嫁給他,以後子孫不就都是別人奴才了。因此婉拒了他們。
柳俊失落的跟着父親回去了。
“我覺得兩人有點可惜。他們年齡相當,又見過面,而且柳俊有才幹,人長得也不錯……”顧瑾玉對趙蕤道。
“其實事情在于解學芳,若是他對柳俊有意,解軍就算不同意也只能妥協。”
顧瑾玉點頭,想着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柳俊回到揚州住了一段時間,每日給解學芳送東西,不是衣裳,就是首飾,再不就是胭脂水粉,姑娘家愛的小玩意。
又經常和解軍喝酒吃飯。
衆人都覺得柳俊這是要下定決心啊。
顧瑾玉私下裏悄悄問過解學芳,她只低頭不說話,也沒有明說。
就這樣到了三月中旬,柳俊回了鳳陽。
此時江博遠來信說傅榮抓到了,連同家眷一起,但銀子只追回了一半。商戶們和傅榮見了面後,銀子已經退還給了他們。有的商戶不要銀子,已提前在蘇州鋪子裏提了貨。
這事就算解決了。
至于傅榮要怎麽辦,江博遠信裏也問了趙蕤、顧瑾玉的意見。
趙蕤對顧瑾玉說:“将他送去官府,該怎麽判他們知道。這事不能心軟,要是放過他,下次人人都像他這樣,鋪子就不用開了。”
顧瑾玉點頭,寫了回信給江博遠。
之後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活。
只是解學芳時常魂不守舍,問她怎麽回事,她只是搖頭。
顧瑾玉見她的樣子,又私下問她:“你到底對柳俊是如何想的?要是不中意他,讓你父親重新為你選一個就是,要是對他有意,就別錯過了。”
解學芳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才道:“他挺好,只是父親說的也有理……”
顧瑾玉才明白她的心思,笑道:“只要你對他有意,就沒什麽可慮的。至于他的賣身契,也可以贖回去,我這就叫柳伯來,讓他寫信給柳俊,叫他回來把事情辦好了,再去向你父親提親。”
解學芳心裏一喜,随後憂道:“可要是他贖了身,就不能在沁膚坊了,也不知他願不願意。”
“他怎會不願?而且誰說贖身後就不能在沁膚坊,他們父子跟着我辛苦了這麽久,難道我這點也不能放過?”
“你放心吧。”
解學芳點頭。
顧瑾玉就将解軍請了過來,說起了關于柳俊的贖身的事。
解軍聽後回去就問了解學芳的意願。
解學芳只說了一句‘一切由爹爹做主。’
解軍就明白了。
顧瑾玉又讓人請了柳伯來,說了這件事。
柳伯大喜。
柳俊本來也跟他提過這事,不過一來怕贖身後東家不給這麽好的差事;二來,兩人剛做這掌櫃才嘗到一點甜頭,也舍不得。現在好了,既能贖身,又能繼續留下來自然最好。
柳伯回去後就寫信叫柳俊回來。
過了兩天,柳俊回來了。
顧瑾玉便将賣身契還給他,又去官府銷了檔。
恢複自由身的第二天,柳氏父子再次提着禮物上門提親了。
解軍這次爽快答應了。
兩家交換了庚帖,又約好日子下聘,婚事就算定下來。
四月初八,柳氏父子來下聘。兩邊商議六月初九迎親。
柳俊因此忙碌了起來,鳳陽的事就管不了許多。顧瑾玉想了想,讓王承祖去代管一段時間。
王承祖答應了,帶着兩個小厮去了鳳陽。
柳俊開始置辦新房,還買了兩個人,說好服侍解學芳。
而解學芳就待着院子裏繡嫁妝。
解軍現在只有她一個女兒,巴不得把所有能帶得都給她帶去,每天為女兒籌辦嫁妝,也忙不過來。
顧瑾玉給了解學芳幾百兩的銀子作為私房。解學芳一開始就推拒,但禁不住顧瑾玉左講右說,最後收下了,心裏默默記下她這份情。
解學芳定親,院裏的人都為她高興。本來她的年齡也不小了,三月初六已滿了二十。以前是為了照顧早産病弱的弟弟,耽誤了多年。後來她弟弟病故,解軍又被人誣陷弄丢了官職,一路走來,也沒想到這些。
衆人去她房裏恭喜她,且各自送了賀禮。
王曉涵心裏既為她高興,又不由自主想到自己:以後會遇到個什麽樣的人?本來還考慮趙公子,可是……
不行,要找個機會跟表姑提提,再不然也可以跟承祖哥哥透個風聲。再這麽耽誤下去……
到了五月初,袁氏母子從京城寄來了兩封信。
一封給顧瑾玉。上面說道:袁益傑和趙承宏二月參加了會試,兩人一個考了三十九名,一個考了第三名。袁母很高興。
四月殿試後,皇上點了趙承宏為探花,袁益傑進士出身。兩人暫在京城等待派任。
信中含蓄的提了關于趙承宏,他似有意要向顧瑾玉提親。
最後袁母讓顧瑾玉幾人上京來。
一封信是袁益傑寫給趙蕤的。具體是什麽別人不知道。只知道趙蕤看過信後,說要馬上去京城。
“現在就要啓程嗎?這麽急,再過一月就是解學芳大喜之日,我們不如等過了她的好日子再走……”
趙蕤搖頭,她心裏急切想到京城去弄清楚:為什麽會有一塊碎片出現在那兒?明明當初都搜索過的,且袁益傑也測算過,竟然會有遺漏?是誰把它藏了起來?
“我先去京城,你們随後來吧。”
顧瑾玉點點頭,她無法改變趙蕤的決定。
于是,趙蕤收到信的第二天就離開了揚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始更,一直到周末~
☆、有诏
趙蕤走後,顧瑾玉幾人一直到解學芳成親後半個月才啓程去京城。
動身之前柳伯來和顧瑾玉商量:鳳陽柳俊就不回去了,跟着顧瑾玉去京城,也在那裏開分鋪。至于揚州就讓馬躍管着,他也歷練出來了。
臨走之前顧瑾玉見了馬躍,只看出是個精明的人,其他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既然是柳伯選的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顧瑾玉分別寫信給王承祖、江博遠囑咐他們。在王承祖信裏特別提到讓他注意江、馬兩人。
待安排好了事情,顧瑾玉一衆也去了京城。
京城。
福祿街。
趙蕤望着窗外的景物發了會呆。
她到京城也有一個多月了,卻沒有找到碎片。
到京城後就問了袁益傑是怎麽發現的。
袁益傑告訴她:殿試後的某一天,因為趙承宏不在,他閑極無聊,忽然想起測算的事,于是就動手算了一下,沒想到竟然能測出來,而且還非常的近。
他大喜。因為知道趙蕤很着緊這件東西,于是想弄清楚位置,又算了一回,可是卦象卻再也沒有顯示。之後他試了多次,也沒有那晚的現象。
袁益傑想不通。難道是自己算錯了?他想不出什麽頭緒,就放下了。
到四月底某一天,又算到了,随後消失了。這回他确信不是自己錯覺,而是真的算到過。
他立刻寫信告訴趙蕤。
趙蕤來了以後,問袁益傑兩次算到的方向。
袁益傑說位置極近,就是時間太短,确認不了。
趙蕤随即将京城及附近用老方法搜了個遍,都沒有發現跡象。
除了一個地方,皇宮。
趙蕤還沒有去光顧過。一來,那裏守衛不是一般的森嚴,不摸清楚的情況不好貿然潛進去;二來,就算進去,在哪兒還是個問題。
就在她想辦法的時候,顧瑾玉們已經到了京城。
衆人相見欣喜之情自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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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趙承宏進了翰林院,從此早出晚歸。
袁益傑的任職還沒有下來。
這天,袁母到顧瑾玉房裏,笑着拉她坐下,又支開紅兒和錦繡,才開口:“瑾玉,我聽說你在揚州已過了十歲生辰?”
顧瑾玉點頭,“是的,義母。”
袁母拍拍她的手,“我想你心裏也知道我要說什麽。也是傑兒對我說的:趙公子中了探花後,就跟他透了口風,想來提親,讓你哥哥先來說合,你哥哥就把這件事交給我了。”
“我看趙公子不錯,先不說才學,光人品模樣都是難尋的。他剛被點了探花,就有許多人上門要給他作親,都被他果斷回絕了。你哥哥還納悶呢,結果才知道是看中了你。現在,我問問你,對趙公子你是如何想的?”
袁母越說,顧瑾玉頭就越低。
這些她都知道,對趙承宏也沒有不喜,可是心裏總有一種猶豫,讓她遲遲沒有下決心。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袁母見她低着頭不說話,還發起了呆,想了想,道:“哎,現在要你立刻決定也不可能,趙公子說了他會等你想好了再回他。這樣,你先想想,等過幾日再說。”
“要是你不好意思自己說,就讓你表姐來告訴我。”
顧瑾玉聽了只是發怔。
袁母說完笑了一下,“對了,看我糊塗了,你表姐是不是也該成親了,還是她已經成過親了?”
顧瑾玉大驚,怎麽會想到這件事上。對啊,為什麽她從來沒想過趙蕤要成親的。
“要不要我們為她張羅張羅?”
顧瑾玉猛地說道:“不用了,義母,表姐她自有打算的。”
袁母聽了,想起趙蕤的樣子,點點頭,“也是。”
“你也不必害羞,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最近我也在為你哥哥相看人家呢。”
顧瑾玉驚訝,“哥哥?”
袁母點頭,“是啊,他有二十了,別人家這個年紀都當爹的了。我就想現在為他定下來,兩人一成親,等官職下來,就能一起上任了。”
“好了,我先回去了,等你想好了告訴我。”袁母走了出去。
顧瑾玉轉過頭看着窗外。
晚上的時候,趙承宏從袁益傑那裏得到了消息。心裏雖然失望,但好在她沒有一口拒絕。在等一段日子便是,他有的是時間。
七月下旬時,京城的沁膚坊開張了。若是從前在京城滿是權貴的地方,這樣的鋪子一開張,必定惹人垂涎。
不過現在好歹袁益傑中了進士,有想法的人家好歹有個顧忌。以後會怎樣,就不知道了。
沁膚坊開張後,生意很好。畢竟從江南運上來的新胰子是少數,沒有直接在這裏制作的多,上門來買的權貴人家數不勝數。
連皇宮裏也有專門的人出來采購。
一時間,沁膚坊炙手可熱。
七月底,袁母終于為袁益傑選好了定親的人家。
還是熟人,是張紀明大人的女兒張芸萱。因為張大人四月時就和紀鈞、劉慕遠奉诏到了京城,皇上召見了他們,親自詢問了江南的事,并且嘉獎了他們。
紀鈞上書祈辭,皇帝不允。
而張紀明、劉慕遠的調任還沒有下來,因此就暫留在京城。
因兩家有過交集,張夫人和袁母就來往起來。
後來聽說了為袁益傑相看的事,就和張紀明講了。
張紀明摸摸胡子,那袁益傑他見過,是個正人君子,很合他的脾氣,又想到自己女兒滿十六了,到了婚嫁之時。于是和夫人說了。
張夫人一聽,雖然沒當場同意,但是之後就和袁母走動起來。見過幾次袁益傑,對他頗為滿意。
一來二去,袁母和張夫人相互透了意思,事情就定下了。
顧瑾玉知道後非常高興,就開始和袁母商量要如何操辦。
下聘的日子定在八月初,成親在八月底,趕得有點急。
顧瑾玉拿出兩萬兩給袁母讓他給袁益傑準備聘禮,不好薄待了人家女兒。
袁母和袁益傑不同意收下,顧瑾玉說了好多話,才讓他們改變主意。之後,顧瑾玉又央趙蕤和她去為袁益傑買了一所大宅子,送給袁益傑做新居。
袁益傑死活不收,說過不了多久官職一下,就要上任,這宅子買的浪費了。
“哥哥就篤定自己不回京城了?再說了,我是送給将來的侄兒侄女的,現在你不過是代他們收着,以後要還給他們的。”
幾句話說的袁益傑臉紅,這親還沒成就提到兒女了。
“難道哥哥成親後,就不把我當一家人了?”
袁益傑趕緊搖頭。
見顧瑾玉神色認真,他知道說不過她,就收下了。在心裏記住這份情。
袁氏母子下聘後,兩家來往越發頻繁。連顧瑾玉都去過幾次,見了張芸萱兩面。對方每次都害羞低着頭,不敢多說。
一天,顧瑾玉正在房裏。
突然,袁益傑走了進來,急道:“快随我出去,宮裏有人來,指名要見你。”
顧瑾玉又驚又疑,怎麽回事?
邊想邊和袁益傑到了前廳。那裏已有幾個年老的嬷嬷等着了。幾人站的筆直,擡手之間都很有章法。
顧瑾玉先向幾人問好。
“這位就是顧大人的女兒了吧?”
“民女正是。”
為首的嬷嬷一臉笑意,“太後老人家想見見你,讓我們來接你進宮去。”
顧瑾玉詫異,她與太後并不認識啊。
為首嬷嬷見她疑惑的樣子,解釋道:“太後聽聞了你父親的事,想要見見你。”
顧瑾玉這才有點明白。
“請容我回房換身衣服再來。”
衆嬷嬷點頭。
顧瑾玉回房換了衣服,随後帶着錦繡跟着她們進了宮。
到了宮裏,幾人正往太後宮中去。那嬷嬷見顧瑾玉一臉忐忑不安,安慰道:“你不必害怕,太後最是仁慈,聽聞了你的事,就說挺可憐,想見見你。”
顧瑾玉聽後,才有點放心。
到了太後宮中,顧瑾玉行了禮,問了安,太後就命她起來,讓她坐下。随後問了些父親以前的事,又問了父母去世後顧瑾玉如何生活。
顧瑾玉小心謹慎回答了。
後又問到沁膚坊的事。
顧瑾玉只說是自己開的,并沒有提到趙蕤。
之後太後賞了她一堆東西,就讓她回去了。
回到福祿街時,袁氏母子、王曉涵就立刻來問她。
“太後宣你進宮是為了什麽?”
顧瑾玉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看太後的樣子,可能聽到我的事,一時有所感慨,才想見我。”
“問了一些雜事,賞了一堆東西給我,就讓我回來了。”
袁母和袁益傑都想不明白。
王曉涵若有所思。
“沒什麽大事就好,我們都挺擔心你的。”
“我沒事。”
衆人都認為太後只是一時性起,過不了幾天就忘了。哪知道沒過兩天,來了幾個人,是宮裏的公公,說是來傳旨。
顧瑾玉、袁氏母子、王曉涵忙跪下接旨。
等他們聽完聖旨都懵了。
上面說封顧瑾玉為嫔進宮伺候皇上,讓她準備準備,過兩日劉來接她進宮。
幾人宣完旨,領了賞錢就回宮複命去了。
顧瑾玉卻渾身發軟,站立不穩。
這是為什麽?她不想進宮!
可是皇命難為!
趙承宏聽到這消息夠猶如晴天霹靂。
怎麽會這樣?皇上怎麽突然讓顧瑾玉進宮。
趙承宏呆立半響就急忙找人打聽消息。
原來是紀鈞大人回京後,皇上詢問他案件過程。他曾提到過顧瑾玉父親,還有賬本能順利找到也有顧瑾玉表姐的功勞。
于是就有了太後召見顧瑾玉的事。
太後見過顧瑾玉後覺的她很不錯。正值皇上後宮冷清,一是可憐她的身世,就想着讓她進宮,好歹有個歸宿,以後不至于讓人薄待;二來也讓人瞧瞧新皇并不是冷酷之人,連不是他陣營的大臣後人也會厚待。
跟皇上一說,新帝覺得不過是多個女子罷,也就答應了,才有了那一道聖旨。
至于顧瑾玉的意願,他們根本沒有想過。
此時趙承宏很後悔,應該将婚事早早定下來,也不會有現在。
而顧瑾玉則是神不思蜀,她不想進宮。
可是怎麽辦?
☆、進宮—碎片
趙蕤還是忍不住潛進了宮裏。這裏到處有巡邏的侍衛,且身手都很敏銳,一不小心就會被發現蹤跡。
她調動精神異能觀察附近的情形,确認守衛剛過去才出來搜索。
皇宮地方太大,侍衛太多,查探起來很是浪費時間。趙蕤用了好幾個晚上才将各個宮殿找遍,依然沒有碎片的下落。
除了皇帝住的養心殿。
那裏看似和其他地方有差不多的守衛。可是趙蕤用精神力查探發現,隐在暗處有好幾個人。
趙蕤有一種直覺:這些人不同以往自己遇到過的。都是些真正的高手。
趙蕤沒有輕易動手,打探完後就回了福祿街。得想個辦法。
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