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他,請他出兵護衛,大人,您看?”
張紀明摸摸胡子,“好,你去吧。”
劉幕僚依言退下自去料理。
張紀明一個人在房裏想來想去,随後進了後院。叮囑夫人最近萬不可出門,和女兒門好生在家。
張夫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待要細問,瞧見夫君臉色罕見的嚴峻,知道肯定發生了不得的事,逐不再多言,只點頭說知道。
囑咐好妻子,張紀明又回到書房,寫了一封信給宋仁。信上大致內容是說:自己偶然風寒,現在身體不佳,恐怕處理不了事務了,要請假修養一段時間。
準備明天一早就遞上去。
趙蕤離開張府,辯了辯方向,朝着碼頭而去。不知道夜間是否有船行駛,要是沒有就只能步行或者坐車,早知道一來到古代,就先學騎馬,不過一直沒有機會。
過了半個時辰到了碼頭,見船多,人也多,大多是卸貨的夥計。客商已經吃飯的吃飯,休息的休息了。
趙蕤順着碼頭走了一遭,見一艘中型船似乎要起錨準備走了。
趙蕤忙上前詢問。船主說,有一批貨要連夜送往淮安。趙蕤提出能不能搭一程。船主開始不願,趙蕤拿出銀子,船主一見就答應了,喜滋滋地接了銀子。轉過身後,臉色一變,眼中極快閃過一道寒光。
趙蕤上了船,進了船主安排的一間房。
船開了。
寂靜的夜裏能清楚的聽到雙槳劃開水面的聲音。
趙蕤盤腿閉目坐在床邊。
突然有人敲門。
“這位姑娘,你要用飯嗎?”
“不用了,來時已經吃過了。”
門外半響沒有回應,人走了。
又過了一會,門又響了。
“這位姑娘,你要洗漱嗎?這裏有熱水?”
趙蕤頓時眯起了眼,锲而不舍嗎?
“好。”說着起身開了門。
門外站着個容貌清秀的男子,手上提了個壺,滿臉笑意地說:“我們船主怕姑娘不方便,特地讓我送過來。”
“有勞了。”趙蕤說着伸手拿過壺,随手關上了門。
清秀男子一臉不滿,輕哼一聲扭頭走了。
趙蕤揭開壺蓋,低頭輕輕聞了一下水的味道。
很正常。
又翻找空間,找出一根銀針,伸進水裏試了試。
也沒事。
趙蕤想不明白。退回床邊坐下。
過了半響。
“嗚嗚嗚……”一個女人抽抽噎噎的聲音透過厚厚的門傳了進來,近在耳邊。
趙蕤慢慢睜開了眼。
調動異能展開精神力,看見船板上,一個穿着單薄的女人跪坐在地上,低着頭,頭發散落遮住了臉,一只手拭着淚,抽抽搭搭。
趙蕤沒有動。
女子哭了半天,正要起身,突然從船艙裏跑出兩個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大漢來。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罵罵咧咧:“小賤人!叫你大半夜的嚎喪!”邊說邊對着女子啪啪連扇了幾個耳光。
女子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我這就走,這就走!”女子捂着臉一邊說一邊要站起來走。
其中一人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吵到老子們睡覺,這樣就想走!你在這裏哭哭啼啼,莫不是想男人了?”
另一人銀笑道:“想男人了?別哭,別哭,我們兩個來伺候伺候你!”說着伸手用力扯着女子身上的衣裳。
女子頓時驚得緊捂衣裳,掙紮着躲過兩人魔爪,站起來跌跌撞撞往趙蕤所在房間而來。
兩個大漢又緊追了上來,一把抓住女子,對着她身上一陣亂扯。
女子邊哭邊求饒,雙手雙腳胡亂揮動抵擋,可是勢單力薄,沒一會衣裳就被扯得淩亂。
“救命!救救我!”
趙蕤皺皺眉,這麽大動靜,一個人也沒出來?死了不成?
趙蕤知道這事發生的蹊跷,極有可能是個圈套。但是看着那女子被扒了外衣,露出雪白的肌膚,臉上滿是痛苦神色;兩大漢此時已脫了褲子,就要上手。
趙蕤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嘣’的一聲斷了。
她猛地一腳踢開了房門,抓起其中一人看也不看就是一拳,接着一腳踹在另一人臉上。兩人頓時了光着屁股飛了出去。
女子急忙爬起來,抓起地上的衣裳胡亂穿上。
趙蕤盯着她瞧了瞧,突然祭出木藤将女子綁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麽?”
趙蕤不理,把她拖到房裏,又走出來,站在船板上,巡視了四周。
“滾出來!”
周圍寂靜,沒有一點聲音,似乎一切只是趙蕤的幻覺。
趙蕤冷笑道:“船都停了,還在裝神弄鬼!好!”說着祭出木藤,召出尖利的倒刺,對着據說是裝貨的地方狠狠甩了幾鞭。
剎時響起陣陣哀嚎聲。
不一會從裏面跳出數十個人來,怒視趙蕤。
這時船後方有幾艘船氣勢洶洶追了上來,靠着這船停下了。
剛停下,霎時從裏面又下來幾十人。
前後加起來已有上百人。
個個如狼似虎般盯着趙蕤。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小天使們喜歡裏面的哪位人物?
☆、戰!(修)
這些都是揚州漕幫的人。他們并不認識趙蕤,只聽從曹大虎吩咐,今夜要來截人,都在心裏嘀咕是什麽樣的人,需要出動這麽多人。到了這裏見到趙蕤,大部分都很驚詫,還是個女人?心裏想着,面上卻沒露出多餘情緒來。
漕幫成員複雜。大多是街面的普通混混,有也會點武藝的江湖人,少數是有真功夫的武林中人。
此時漕幫衆人手裏都執着刀或棍,一起看着站在船上的趙蕤。
她一襲青衣,随意的目光掃視着衆人。
“真是沒用!”
人群中站出個領頭模樣的人,長得人高馬大,滿臉絡腮胡子,對着趙蕤屋裏說了一句。
屋裏的女子不敢與他對視,低着頭不說話。
“你就是與曹爺作對的人?”那絡腮胡子抱着雙臂一臉自傲地問趙蕤。
趙蕤看也沒看他一眼,“不認識。”
絡腮胡子‘呦’了一聲,說着放下手臂,走到趙蕤身邊圍着她轉,“瞧你也有幾分姿色,不老老實實嫁個男人,在家生養孩子,跑出來作什麽妖?”
“勸你把曹爺要的東西交出來,也免得我們兄弟動手,日後讓人知道了笑話,說我們欺負女人。是不是啊,兄弟們?”說着笑着問曹幫衆人。
衆人‘哄’的一聲嚷了起來:交出來!回家帶孩子去……
“縱使你有三頭六臂,今晚休想全身而退!最好快點交出東西,免得有幾分顏色的臉被打花了……”
“撲通”一聲,話剛剛說完,就被趙蕤一腳踢進了水裏。
漕幫的人都會水。雖然猝不及防被踹了,回過神便游了過來。還在水裏便沖着趙蕤大喊道:“不識擡舉!兄弟們給我上!”
趙蕤動了動手指。
快要摸到船邊的絡腮胡子不怎得開始往下沉,似乎和水裏什麽東西較着勁,一下出來,一下又沉下去。
幾個漕幫成員一見狀況不好,趕忙跳下去救人。誰想下去的人都和絡腮胡子一樣情形。
衆人覺得真是活見鬼了!
于是沒有人再貿然下去,只拿繩子、竹竿扔過去救人。
溺水的人慌手慌腳地抓住,船上的人用力去拉。卻覺得水那邊有千金重,三四個拉一人才能挪動一點。
衆人正看着救人。
趙蕤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突然她跳起身來,落在船艙上,祭出木藤,召出更鋒利的倒刺,揮動水蛇般的木藤對着身邊的漕幫成員一陣橫掃!
霎時陣陣哀嚎傳來。
遠處的漕幫成員方才回過神來,見了此景,都驚呆了。
醒過神來,忽地一下所有人提着刀棍往上沖。
剛走了兩步,頓覺船開始搖晃,越搖越激烈,站立不穩的人一下‘撲通、撲通、撲通’像下餃子一樣往水裏掉。
到了水裏也和絡腮胡子一般模樣。
而沖到前面的人躲避不及被趙蕤的木藤帶起一片血肉。
屋裏的女子看呆了!
竟然有如此強悍的人!
事情還沒有結束。
雖然大多數人都被趙蕤弄得慌手慌腳,狼狽不堪,但仍有幾個人,控制了身體,站穩了腳步,靈活地躲過了木藤的攻擊,慢慢地接近趙蕤。
他們手執一柄單刀,爬上船艙,相互使個眼色,舉起刀來對着趙蕤就要劈下!
電光火石之間,趙蕤控制木藤甩去纏住桅杆,自己借着木藤騰飛起來,對着幾人一通狠踹。
幾人猝不及防被踢翻在地。
趙蕤随後就落了下來。
迅速收了木藤,從空間取出砍刀,一刀一個,幾人瞬間沒了氣息。
漕幫衆人沒了木藤的制約,尚有力氣的,都找了利器沖上來,加入的戰況。
趙蕤變換腳步,飛躍在衆人之間。刀鋒所到之處帶起一片血水。
倒在她身邊的人越來越多。
‘噗’的一聲,最後一人也倒地身亡。
再也無人敢爬上來。
活着的人看着站立在滿地橫屍間的趙蕤只覺渾身發寒。
趙蕤看了那些人一眼。
對方驚得後退幾步。
趙蕤跳下船艙,落在船板上,祭出木藤将他們綁了起來。随後觀察了一下,選了一艘船,轉頭問被捆的人,“誰會撐船?”
衆人相互看看,不敢不說,都望向同一方向,“他們兩個會。”
趙蕤看向兩人。
兩人抖了一下,“小的,小的,會……”
趙蕤也不等他們說完,單獨将兩人提了出來,“去那艘船。”
兩人戰戰兢兢點頭,向趙蕤所指方向走去。
趙蕤跟在他們身後。
三人上了船。
“開船吧。”
其中一人‘哎’一聲,就低頭老實撐篙。
此時已是深夜。
夜晚的河面沒有白日的嘈雜。放眼望去周圍一片黑暗,到處靜悄悄的。
撐篙的兩個瞧着四周,只覺滲得人心裏發慌。
揚州到淮安最慢要一天時間。剛剛又耽誤了半會,明天傍晚應該能到。
為了趕路,趙蕤讓他們輪流撐篙、休息,以保證船不停下來。
趙蕤心裏清楚漕幫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也許在路上,或者在到了淮安總會想辦法來阻止。因此趙蕤時刻注意附近的風吹草動,可是一路上居然無驚無險讓她到了淮安。
真是奇怪。
又憋着什麽壞?
到了淮安正是掌燈時分,河兩岸人來人往。
趙蕤徑直跳下船,往街面上去。兩個撐篙的見趙蕤自己走了,沒有為難他們,松了一口氣,連忙将船掉頭,向揚州而去。
趙蕤向行人打聽了巡撫紀鈞的府邸。
原來紀鈞是住在巡撫衙門,家眷另有地方居住。平日有公事就在衙門裏,無事才回家去。
到了那裏,只見門口守衛森嚴,除了普通衙役外,似乎還有兵丁。與一般知府衙門不太一樣。
趙蕤先在暗處觀察片刻,又圍着衙門轉了一圈,選了個守衛相對薄弱的地方翻牆而入。
回憶江南院子的格局,找到了正房。
正房周圍也有許多人把守。
應該就是這裏了。
展開精神力看了看屋裏情況,裏面只有一人。大約五十上下,濃眉大眼,目光平和,精神奕奕,身穿一件青色家常衣裳,正在倚在桌邊看書。
趙蕤想了想,調動木系異能。附近的植物瞬間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什麽人!”守衛們聽見響動對着發出聲音的地方大喝。
卻沒人應聲。
守衛們相互看了一眼,其中幾人過去查看。
沒有收獲。
衆人覺得有可能是風。
但是剛才沒有刮風啊。
等人回去繼續守衛,趙蕤又故技重施。
“什麽人!別藏頭露尾的,快快出來!”守衛們又大喝道。
依然沒有應答。
守衛們正猶豫要不要再次上前查看,紀鈞在屋裏已經聽見動靜,放下書,邊站起身邊問道:“怎麽回事?”
守衛頭領恭敬地回道:“不知怎麽回事,這附近的樹木無緣無故發出響聲。”
紀鈞聽了低頭想了一下,提步走向門外,對着無人的院子說道:“不知是哪裏的高人來訪?何不出來一見?”
趙蕤松了口氣,大步走了出來。
衆人看到趙蕤,頗感奇怪:一個穿着怪異的女子。
紀鈞見到趙蕤略顯驚訝,随即若無其事,“不知姑娘是何人?來此又有何事?”
趙蕤向前走了幾步。
“站住!”守衛頭領手指趙蕤喝道。
紀鈞擺擺手,“這位姑娘沒有惡意,否則……”
趙蕤沒有管兩個人怎麽說,一直走到離紀鈞幾步距離,才開口:“張紀明托我送一件東西給大人。”
紀鈞聽了心裏一驚,仔細看了看趙蕤,最後對守衛揮揮手。守衛們退開了幾步。
“屋裏說話。”紀鈞邊說邊轉身去了裏邊。
趙蕤跟了進去。
還未等紀鈞招呼坐下,趙蕤已将東西拿了出來,遞給了他。
紀鈞接過來翻來一看,霎時怒氣沖天。
“這幫官員真是無法無天!”邊說邊開始來回踱步。
過了一會想起什麽,“來人!”
門外跑進一人,“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郭指揮使請來,說我有要事相商。”
“是。”
吩咐完事情,紀鈞才想起趙蕤,對她拱手道:“多謝姑娘相助!一路辛苦了,我讓人安排姑娘去休息。”
趙蕤正要開口說不用,突然跑進來一個人,急急說道:“大人,不好了!有人要強行闖入府衙!”
紀鈞大驚,這又是什麽人?随後看了趙蕤一眼。
“我不認識。”
紀鈞困惑,想了想和來人一起去大門處。
趙蕤也跟了過去。
到了大門,只見一群人圍在那裏,正和守門的兵丁糾纏,不知說了什麽,雙方動起了手。
“住手!”紀鈞大聲道。
兩邊正打得火熱,無人聽見他的。
趙蕤仔細一瞧,這不是漕幫的人嗎?
就一會功夫,紀鈞的守衛抵擋不住,慢慢開始往裏退。
“大人,這些人來者不善啊。”
趙蕤對紀鈞道:“他們是漕幫的人。”
紀鈞聽了,怒道:“竟敢如此大膽!他們想幹什麽?”
“垂死掙紮。”趙蕤平靜的回道。
突然前方一陣騷亂,紀鈞的守衛被一個個打倒在地。
漕幫衆人湧了進來。
趙蕤心裏突然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從漕幫衆人間走出個人來。
此人身材高大,渾身上下的肌肉如岩石般凸出,手捏的啪啪作響,每走一步,腳下的石鋪路都會出現一絲裂縫。
趙蕤驀地盯住來人。
這人右手臂比左手臂更粗。
“你是什麽人?”紀鈞道。
“我叫曹大虎。大人不是要抓我嗎?怎麽連我的名字也不知道?”
“你們可知這是巡撫衙門,豈是你們想來就來的?還不速速退去!”
“哈哈哈,要我們回去束手就擒嗎?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今天就要多拉幾個墊背的!”說着舉起右手沖了上來。
“大人小心!”
趙蕤徒然睜大眼睛,她感覺到了熟悉的力量!
是碎片!
☆、抓捕(修)
曹大虎雖然身材壯碩,但速度卻快,說話間拳頭就要落在紀鈞的身上,旁邊護衛們還來不及反應,就覺眼前一花,一個纖細的身影閃過,只聽‘啪’的一聲,那剛才還在原地的女子已與曹大虎對打了一拳。
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趙蕤驚訝,她手臂微麻。這是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有人能夠抵擋住她一拳的力量,雖然只用了八分。但要知道,異能者的力量是普通人的幾倍,而且随着等級增加,這個倍數還會增大。
她看了一眼對方的右手。
曹大虎也很吃驚,他的手臂居然被震得發痛!自從得到神物之後,與別人交手,幾乎受不了他一拳,強一點最多挨過三拳。這是什麽人,居然一點事也沒有?
兩人相互打量。
“老大,怎麽了?”一個漕幫的成員見兩人之間突然靜了下來,走過來問道。
曹大虎沒有應聲。
不管她是什麽人,今天都到了這種地步,是不能退後的了。邊想邊對着漕幫衆人一揮手,“上。”
漕幫衆人一擁而上,和紀鈞的護衛們又混戰在一起。
趙蕤在人群中閃躲,沒有出手,視線不離曹大虎。
曹大虎也感受到了趙蕤的目光。
難道她知道神物的來歷?
這東西是一年前所得。當時他并不知道是什麽,直覺不是凡物。直到有一天和人拼鬥手臂受了傷,回到住所時,如往日一般取出神物摩挲,誰想自己不留神讓它碰到了傷口,這東西一碰到傷口,就感覺有一股力量往身體裏蹿。
自己當時大驚,急忙甩開。事後發現手臂不那麽疼了。随後拿着神物研究了半天,也沒有進展。
突然瞥見自己受傷的手臂,腦袋裏冒出個想法:剛剛只碰到了傷口就有如此大的力量,要是把它放在手臂裏,會有怎麽的改變……
這想法如此瘋狂,而且還不知後果。但一想到萬一如自己所猜,那麽自己就能獲得未知的神力。
曹大虎終于下定決心,忍着痛用刀劃開了受傷的手臂,将神物放了進去。
霎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席卷全身。
曹大虎渾身顫抖。
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咯’作響,似是全部斷開了又重新接在一起。
曹大虎痛得滾落在地,疼的翻來覆去。
不知過了多久,這股蝕骨的痛意才消失。此時他也全身軟弱無力。原以為自己想的完全錯了。
沒料到,過了半響,只覺力氣漸漸恢複。且越來越強。到了最後,他感覺自己一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跳起來,走到屋外,一拳打碎了院裏一塊石頭。
他欣喜若狂。
這下,無人可敵了!
可是今天居然讓他遇到了對手,莫非她也有神物,并且也知道神物的用處。要是這樣,非得搶過來再說,要是再有其他神物,自己可就天下無敵了。
曹大虎回憶的這點時間,場面已呈現一邊倒。
紀鈞雖有護衛,且身手不凡,但漕幫人數衆多,時間一長,就抵擋不住。
忽地,曹大虎身形一動,上前加入了戰況。只見他所到之地,碰到的人都被他一拳兩腳打倒在地,一路所向披靡。
紀鈞這邊急急後退,越退越靠近正房。快沒路了。
衆人以為曹大虎就要拿下紀鈞,卻見他身形忽轉,握着拳向趙蕤攻來。
趙蕤速度極快的閃開,又從旁斜斜一腳狠踹在曹大虎腰間。
曹大虎只覺腰間一痛,猛地後退幾步。
果然與神物有關。
随後他大吼一聲,又沖了上來。
趙蕤祭出木藤,對着曹大虎甩了過去。
曹大虎猛見迎面而來的木藤,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用力一扯,‘啪’的一聲,木藤從中而斷。接着一下将斷藤甩在地上。
趙蕤瞥了眼地上,收了木藤。一下跳起身來,向着曹大虎胸口就要踢下。
忽地,曹大虎雙手一出緊緊抓住了趙蕤的腿,“就這點技量……”說未說完,只見她倏然一笑,飛起另一腳踢在曹大虎腦袋上,自己一個翻身穩穩站在了地上。
曹大虎頓覺頭暈眼花,兩耳‘嗡嗡’作響。
趙蕤不等他反應,一步上前,一拳接着一拳打在曹大虎胸前,直打得他連連後退。
漕幫衆人見老大被打,忙抽身來幫忙,纏住了趙蕤。曹大虎得以時間喘息。
他只覺胸口一陣陣悶痛傳來。
好久沒有受過這樣的傷。他狠狠盯着趙蕤。等了數十息,正要上前讨回,卻聽一聲‘郭指揮使帶兵來了!’
轉頭看向來處,一個四十左右的魁梧男子帶着一群官兵趕來。
那男子見了混亂的場面,皺了皺眉,看了看紀鈞還完好,手一揮,“拿下這些叛逆!”
衆官兵聽令上前,與漕幫成員戰在一起。
紀鈞見了郭指揮,松了一口氣,再晚來一會,恐怕就要頂不住了。
有了來人的加入,漕幫衆人很快支持不了,慢慢呈現敗象。
曹大虎見狀,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悄悄往牆邊退,待到了地方,爬上牆頭,翻了過去,跳下來往遠處跑。
趙蕤見了,加快手腳解決了糾纏的人,跳上牆頭,追了過去。
郭指揮見有人逃走,忙叫人去追。
紀鈞突然喊道:“你親自去追,那人是漕幫幫主。”
郭指揮聽了忙帶着人快速離去。
曹大虎在前低頭猛跑。
趙蕤緊追不舍。
郭指揮帶人跟在兩人後面。開始還能跟上兩人腳步,到後來雙方距離越來越大。
趙蕤見後面的人不見了蹤影,忙祭出木藤勾住曹大虎的腳,對方一滞,一下滾摔在地上。
趙蕤快速跑了上來,手握匕首對着曹大虎大腿就是一刺。
血噴湧而出。
對方驀地大叫。
趙蕤又對着另一條腿連刺幾下。
這下曹大虎徹底失去了行動力。
趙蕤祭出木藤将他綁了起來。抓起他的右手,一下撕開衣袖。
“你想幹什麽?”
趙蕤充耳不聞。她拿出匕首劃開手臂,裏面瞬間露出一塊東西。
是碎片!
趙蕤欣喜不已。
雖然曹大虎大喊大叫,但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将神物取走。
趙蕤忙用碎袖擦幹淨,揣進懷裏,扔進了空間。
終于又找到了一塊。
“把東西還給我!”曹大虎奮力掙紮,沖着趙蕤大喊。
趙蕤冷笑,“你的東西?”
曹大虎不管不顧嘴裏只知道喊,“把東西還給我!”神情已陷入癫狂。
趙蕤正考慮要不要來個殺人滅口,後面的郭指揮率領衆人追了上來。
郭誠見到曹大虎模樣,疑惑的看着趙蕤。
趙蕤無辜的回看他。
曹大虎誰也不管,只知道瘋喊:“把東西還給我!”
“他說的是什麽?你拿了他什麽東西?”郭誠眯着眼睛問。
趙蕤做出無奈的樣子,“他武功被廢了,所以……好像神智不清楚了,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郭誠恍然大悟。
“帶走。”
幾個士兵上前押着曹大虎走了。
有一個士兵上來對着郭誠附耳說了幾句,兩人時不時瞟瞟趙蕤。
郭誠對趙蕤道:“既然姑娘是自己人,不如跟我回去見見紀大人,也好招待招待姑娘。”
趙蕤道:“這位大人不用客氣了。我還有要事在身,況且大人接下來肯定很忙,我也不便打擾,就此別過了。”說完轉身就走。
郭誠來不及阻止,趙蕤已走開了幾步。想到她的話,确實有許多事要做,就沒有再啰嗦,帶了手下回了紀府。
到了紀府,漕幫一衆都被抓住捆綁了起來。
紀鈞見趙蕤沒在,便問郭誠:“那位姑娘呢?”
“她說還有要事,就先走了。”
紀鈞想了一下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說道:“即刻将這些人打入大牢。還有,你随我進屋來。”說着走向屋子。
進了屋拿出賬本給郭誠看。
郭誠看得滿目心驚。
“大人,這……”
“你回去後立刻安排手下把名單上的官員連同家眷全部抓了,先關在大牢裏。還有,揚州漕幫和宋家你要親自去。去了以後找張紀明協助你。”
“我謄寫一份名單,再寫一封信給你帶去。”說着走到桌邊提筆寫了,遞給郭誠,“去吧,此事需越快越好!”
“是。”郭誠接了信行了一禮,轉身出了門,趕緊去安排事宜。
待郭誠走了,紀鈞連寫幾道公文叫守衛送去給郭誠。又提筆開始寫信。
這次是寫給皇上的折子。
上面呈述宋家和揚州漕幫幫主曹大虎及一衆官員勾結,販賣私鹽,枉顧人命……
等信寫好了,紀鈞叫了守衛吩咐他盡快将這封信送往京城。
守衛依言去了。
紀鈞想了想,決定明天一早親自去一趟揚州。
是夜。
郭誠回到衛所,連忙召集手下千總、百總,将名單上的官員分給衆人,吩咐他們今晚務必要全部抓住。
至于遠在揚州的官員,郭誠點了幾個百總,帶着他們連夜坐船去了揚州。
雖然緊趕慢趕,到揚州已是第二天申時。郭誠連氣都未歇一口,就點了幾個百總去抓其他官員,自己帶着剩下的人往宋家趕。
誰知到了宋家,闖進去一看,已經人去樓空了,只留下些不親近的仆從。郭誠問了這些人,一問三不知。他只能先将他們關到揚州大牢。
随後去找張紀明。
見了張紀明才知道他受了傷。
自趙蕤離開,他遞上請假條成,待在家裏不出門,又有劉幕僚請來的百總坐鎮,倒也安全。
誰想昨天晚上,派去監視宋家的人回禀說,宋家似乎要逃。情急之下,張紀明只能向那位百總說明情況,請他帶人去攔宋家。
那人一聽,知道事情頗大,猶豫了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張紀明即刻就帶人去了宋家。正巧宋家剛出門,張紀明馬上叫人截住他們。雙方人馬不可避免得發生了沖突。
張紀明不幸被砍中手臂。
最後還是被宋家逃了。雖然也趕緊派人追了,卻沒有抓住,也不知逃到哪兒去了。
郭誠聽完,皺了皺眉,“這如何是好?我要怎麽向紀大人交代?”
張紀明道:“先向大人禀告,再發下緝捕文書。”
郭誠點點頭,正要轉身出門,卻聽見守門的報:“巡撫大人到!”
原來是紀鈞大人來了。
張、郭二人先行了禮,郭城才對紀鈞說明緣由。
紀鈞想了想,“馬上發布緝捕文書,郭誠你帶人先到附近搜尋。客棧、農家都別放過,他們總要吃飯住店。”
“是。”郭誠說完徑直去了。
紀鈞叫張紀明坐下,問起當時詳細情況。才說兩句,有仆從進來禀告:“金陵知府劉慕遠求見巡撫大人。”
紀鈞不明所以,望向張紀明。
張紀明搖搖頭。
紀鈞想了會,“讓他進來。”
仆從依言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這兩天有點事,昨天沒更,以後照舊~
☆、落定
兩人在那兒猜想這劉慕遠求見是為了何事?就見仆從帶了他進來。
劉慕遠一進來就跪在地上,大哭道:“大人要為卑職做主啊!”才說了一句,眼淚鼻涕就哭得滿臉都是。
張紀明趕緊站起來,立在一邊。
紀鈞皺眉,看了一眼張紀明,“你這是怎麽了?有事先起來再說!”
“是。”劉慕遠站了起來,“大人要為卑職做主,治宋家的罪。這宋家實在是大膽枉為,卑職前段時間發現他們行為鬼鬼祟祟,一打聽才知道是做了敗壞朝綱的事。所以着人查他,還找到了證據。”
“哦,怎麽回事?”
“大人容禀。本來證據已經找到,後來又被宋家搶走了。”接着說起了宋家如何搶證據,如何對他下殺手。
“後來宋家還派人來殺卑職,幸好金陵守備大人派了人來,才免受他們的毒害。”
“大人一定要将宋家繩之于法啊。”
“宋家我自會捉拿的。”
劉慕遠對紀鈞拱拱手,“大人若有用得着卑鄙的地方,卑職願效犬馬之勞。卑職還有一事要禀。”
“何事?”
劉慕遠看了張紀明一眼,見紀鈞沒有讓他下去的意思,才開口道:“卑職知道宋家逃到哪兒去了?”
紀,張二人同時看向他。
紀鈞問道:“他們在哪兒?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們現在正逃亡徽州。前一段時間卑職為了掌握宋家動靜,就派人監視宋家,并想法設法買通了宋夫人身邊的一個老嬷嬷。昨晚監視的回禀卑職說‘宋家要離開了’,目的就是徽州。”
紀鈞聽完嘴裏念念,“徽州。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
“來人,去請郭指揮來。”紀鈞對着門外說道,又指着一張凳子對劉慕遠道:“你坐。”
劉慕遠心裏高興,這是承認自己了,連忙坐下。
“你也坐吧。”
張紀明拱手,“是。”
紀鈞問了劉慕遠一些閑話,郭誠就來了。
紀鈞告訴郭誠劉慕遠說的事,讓他即刻去追緝。
“是。”郭誠拱拱手徑直去了。
紀鈞想了想,說道:“折子我已經送去京城了,少則半月,多則一月聖旨就會下來。我們幾個先将關押的官員審一審,把口供錄了呈上去,免得到時手忙腳亂。”
又對劉慕遠道:“既然你對宋家的事清楚,就留下審犯人錄口供。”
劉慕遠激動的站起來,低頭拱手道:“是。”
紀鈞給他們分好了官員,“揚州這邊你們兩個負責吧,淮安的犯事官員我回去審理。至于漕幫……”想到漕幫幫主曹大虎就在淮安,“我也一并審了。”想了想,覺得這回犯事官員太多,幾人一時半會審不完,還是抽調些官員過來。
“你們現在就去忙吧。”
“是。”張、劉拱手道。
等兩人離開,紀鈞也出門坐船趕回淮安。
十月二十二。
蘇州。
自袁益傑回來後,袁母的神色越來越好。顧瑾玉趁機多看望了她幾次。
袁母與她的嫌疑是因為袁益傑,現在人回來,而且顧瑾玉又事事體貼照顧,就算心裏縱有千般怒火,也消失的差不多。
只是心裏對于袁益傑革除功名一事耿耿于懷,時常見了袁益傑要嘆一回。
袁益傑內心雖也介意,但不如袁母這般時時放在心上,特別是又遇上趙承宏後。
原來趙承宏那夜見過趙蕤,聽從她的話離開後,并沒有去蘇州。而是帶着伺墨回了一趟徽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