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兄妹威脅渣男
苗青青後悔當時受了驚吓就不該跑出院子找她哥的,就她走的這一段時間,那個姓刁的就不知道在她娘面前灌了多少迷魂湯,歪曲事實,現在苗青青是有口也說不清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哥。
苗文飛是信妹妹的,頂着刁氏的怒火勸道:“娘,我看這婚事不能這麽急,先看看這人人品再說,還有爹那邊還不知道呢。”
“你爹,這個家就是我當家作主,他敢不同意,你們就別盼着你爹再過來幫你們拒絕,這次我是認真的,千好萬好的人家,青青這麽大了,再不嫁出去,我在苗家村臉都要丢盡了。”刁氏說完又罰兩人跪柴堆子上去了。
苗青青臉色發白,然而十六年受刁氏養育之恩情,她對她的好那簡直沒法說,可是就這婚事上卻是完全由不得她做主,苗青青氣刁氏,但也舍不得這十六年的養育之恩,只好打落門牙往肚裏吞。
“哥,我想着咱們去趟刁家村,這口氣我吞不下去。”苗青青說道。
苗文飛也是這個意思,居然敢欺負到他妹妹頭上了,太可惡了。
兄妹倆商量好,第二日乘刁氏還沒有起床,兩人就踩着月光往刁家村去了。
到了刁家村天才毛毛亮,兩人打聽到刁冒的家,來到他家院子外,苗文飛敲了敲門,開門是的刁冒的兄長,聽到找刁冒,把是把弟弟喊了出來。
刁冒剛起床,來到院外看到苗文飛,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誰啊?”
苗文飛按着妹妹的話答道:“苗家村的,找你有點事兒,這兒不方便說,咱們到避靜處說。”
刁冒聽到是苗家村的,再細看苗文飛長相,似恍然大悟,這兄妹倆長相一眼就看出來了,原來是這麽回事,于是欣然同意了,原本一臉精明的臉上立即換成一張憨厚的臉來,跟着苗文飛往前面拐角處去。
苗青青在暗中尾随其後。
來到拐角處,這兒前後沒有人家,這大清早的也沒有人從這兒經過,苗文飛放心了。
同時苗青青也從暗中出現,刁冒看到憑空出現的苗青青,臉色立即變了,看來這是個陷阱,立即就要轉身往回走。
苗文飛一手抓住他的衣襟,揮起一拳,打在刁冒下颚上,嘴皮破了,血跡從嘴角落下,他用力一甩,把人甩在地上。
刁冒原來還想着在刁家村壯着膽子,沒想人家上前就是一拳,打得他頭腦發懵,這下真的害怕了,他坐在地上一臉鼻涕一臉淚的說道:“別打了,我錯了,昨天不該碰苗姑娘的,我原本是想着兩人就要成親,就沒有了那麽多的顧及,我以後再也不敢輕薄苗姑娘了。”
苗青青乘勢上前踢了他幾腳,苗文飛站在一旁,淡淡地看着地上龜縮成一團的男人,眸中鄙夷,男人流血不流淚,這人怎麽這麽娘們,這樣的人他可不想把妹妹嫁給他,太沒有骨氣了。
苗文飛看着他,交代道:“你呆會就同媒婆說清楚,決定不上苗家提親了,否則看我不打爆你的頭。”
哥哥威武,苗青青聽到苗文飛這話,放下心來,受她哥這一拳,沒養個幾日甭想出門,只是也不能把人打廢了,萬一這個無賴賴上他們家,還要他們家賠銀子不說,她苗青青的名聲也沒了。
刁冒哭得更兇,極盡可憐模樣,說看上了苗青青,希望能成全他,娶她為妻。
苗青青“呸”了一口,說道:“你以後不準上門,想娶我為妻,你做夢吧你。”
苗文飛露出拳頭,往前疾走兩步,刁冒抱住頭,哀求道:“成,我不上門提親就是,你們別打臉。”
兄妹倆見事已成,就回去了。
回到院中,刁氏下地摘棉花,苗青青上山割草,她哥上山砍柴,到晌午回來,苗青青把飯做好,刁氏從地裏回來,臉上很平靜,看來是不知道這事兒,也好,免得刁氏又發脾氣。
不過從這一件事之後,苗青青算是想明白了,她十六歲是一個岌岌可危的年紀,她若是再不找對象,一年過一年,真要被家裏人或是村裏人逼瘋的,這裏可不是現代,現代還可以選擇單身一輩子,這兒可不成,再過幾年,使不得族裏的長輩都要出來相勸了。
所以苗青青思來想後,決定自己找個男人成婚,反正都是要嫁,倒不如自己選擇去。
這日又要到鎮上去采辦了,苗青青大清早的列了清單,跟着她哥往鎮上去。
來到鎮上按着清單買了日常用品,接着來到醬鋪子。
苗青青想着這段時間多半是沒法來的,倒不如今個兒就順帶把賬給核了,接下來就安心安意的給自己找對象去。
來到鋪子裏頭,夥計張懷陽沒想她會今天過來,很是恭敬的上前迎接,把兄妹倆給請了進去。
這是苗文飛第二次進醬鋪,上次買的醬汁全部賣光,這次才來采辦,聽說她妹在這醬鋪子做賬房先生,就沒想着她妹妹這麽受人恭敬,一時間還讓他有些不習慣起來。
苗青青叫她哥在外間坐下,苗青青正要往櫃臺後的屋子走去,就聽到那夥計說道:“這位定然是苗姑娘的哥哥吧,東家剛才出了門,這位哥哥先幫我看着一小會兒鋪子,我這就把東家叫回來。”
苗青青腳步一頓,有些納悶,要叫東家回來作甚?
然而夥計說完這話就匆匆跑了出去,看得兄妹倆一臉的莫名。
苗文飛從來沒有賣過醬汁,哪敢接這活,于是拉着苗青青,讓她看着鋪子,反正都拿人家的工錢做人家的房賬先生,該管管事的。
苗青青只好把賬本放在桌子上,跟苗文飛兩人相對而坐,就這麽守着鋪子,鋪子裏靜悄悄的。
然而她沒有坐多久,鋪子外就來了兩個客人。
苗青青趕緊起身相迎。
那客人往鋪子裏掃了一眼,沒有看到熟人,奇怪道:“這裏的夥計呢,先前還在他這兒買過醬的,那東家也不在,莫非姑娘是東家新娶的媳婦?”
那客人說這話完全是出于熟人間的打趣,顯然先前沒少來鋪子,苗青青被人誤會,但又不好反駁,她與這鋪子的關系說不清,且也不好說,‘家醜’不外揚啦。
苗青青笑了笑,引着兩人往醬缸那邊走。
這兩人顯然非常熟悉的,說道:“東家不在,夥計也不在,咱們給新媳婦面子,就拿那八十文一斤的香醬,一共三十缸,明個兒送去城西邊的老九家裏就行了。”
那人說完,就拿出四十兩銀票交給苗青青,“這裏是定金,明個兒送來香醬就付尾款。”
苗青青聽着心都蹦了起來,高興壞了,面上卻是不顯,拿了四十兩銀票,接着來到桌案前拿了一張白紙準備寫定金收據,沒想那兩人擺了擺手,就直接走了。
苗青青沒法,只好把地址記下了,心裏卻有些納悶,平時那夥計是怎麽處理的,除了兩本賬,似乎也沒有寫收據的紙張,莫非平時做生意都是這麽做的,也不怕人賴賬?
苗青青想到這兒,接着又笑了起來,這時代的人品性都比較憨厚的,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除了個別壞透了的人,但人品不好,做一次生意就知道了,從此就甭想在這地方混,所以人家也不怕你跑了。
苗文飛卻看着妹妹手中的銀票發呆,他問道:“這鋪子裏頭生意竟然這麽好,三十缸醬,一缸三十斤,八十文一斤,那得給多少兩銀子去。”
苗青青把銀票夾在賬本中,等着呆會夥計來了交差,這會兒聽到她哥的話,眼眉一彎,笑了起來,“你以為呢,人家開的是醬鋪子,而且這醬汁在咱們雲臺鎮裏根本沒有的賣,至于別的鎮我就不知道了。但生意真的好的沒法說。”
“只是這些東西同你說了你也不懂,給他們記賬還不知道麽,這東家很賺錢的,哪像咱們莊戶人家啊,一文錢都寶貝的緊。”
苗文飛聽得一愣一愣的,有點無法相信,兩兄妹就只坐了這一會兒,這鋪子裏就接了這麽一大單子生意,感覺那銀子來得着實是太快了,他長這麽大就沒有見過這麽多銀子的。
苗青青但笑不語,心裏卻也是感慨,在村裏開小商鋪真是沒有什麽賺頭,将來要是有銀子了還是要上鎮上來開鋪子才成。
就在這時,夥計跟在東家身後從街的那頭走了過來,苗文飛不經意的往外一瞥,瞧見前面那個高大的身影,他穿着一身寶藍色長衫,步伐輕快的走來,轉眼就進了鋪子。
苗青青聽到腳步聲,側過頭去,就看到成朔那藍衫黑發,眉目疏朗,如寶玉發光般的眼睛正看向她。
苗青青起身,苗文飛也跟着起來。
她把賬本攤開,拿出裏面四十兩銀票和一張地址交給東家,眉眸一彎笑道:“東家,剛才你們不在做成了一筆大單,你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