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神的恩賜
薩林用自己的指環攜帶的力量警告了蒼紅之後，讓席卡扶着自己，蒼紅扶着莎拉，三個人迅速離開了紅樹林裏的戰場。
薩林沒有掩埋這些人的屍體，在混論沼澤，埋葬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各種魔獸很快就會把屍體從地下翻出來。
四個人盡量加快速度，小心的躲避恐妖，這種小怪物在紅樹林內數量稀少，卻比吸魂魔危險。被恐妖的技能命中，就是魔法師也會失去戰鬥力。
接近紅樹林邊緣的時候，腳下已經到處是泥濘的陷阱，只有停下來了。蒼紅沒有這裏的地圖，薩林還沒有完全恢複，四個人不得不上了樹休息。
薩林已經徹底吸收幹淨了一枚三級魔核的力量，手中換上了一枚新的三級魔核。他靠在粗大的枝桠上，恰好居高臨下的看着蒼紅。人妖男失去銳氣之後，看上去順眼了許多，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蒼紅，你很後悔雇傭了我吧？”
“沒有，這是命。”
蒼紅無奈的回答。現在形勢逆轉，他需要席卡和薩林保護莎拉，莎拉至少還有一天的時間無法行動，更別提戰鬥了。
“命？嘿嘿……”
薩林低聲笑了起來，問：“你知道神使在教廷的地位嗎？”
“當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得罪神使，就等于得罪了教宗。”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實際上，神使是可以不聽教宗命令的。教廷表面的力量有三大法庭，樞密院，神聖騎士團和宗教裁判所。不過以神職屬性來劃分的話，神使不在其中任何機構裏。”
“什麽意思？”
蒼紅盡管是成熟的傭兵，可對于教廷的理解，卻沒有薩林這個有傳承的魔法師強。
“三大法庭和神聖騎士團是教宗的力量，不過現在沒有神戰，這力量也只能蟄伏。樞密院才是教廷核心，主要力量是裏面的執事，他們內部稱為紅執事。宗教裁判所的主要力量是黑執事，專門執行見不得人的事情。而神使，專門有自己的力量，分散在所有教區，被稱為白執事。”
“有區別嗎？”
蒼紅不以為意的問。
“紅執事負責教廷內部，黑執事負責教廷外部，白執事負責神的旨意。我們現在得罪的不止教廷，實際上，我們直接得罪了神。”
蒼紅差點沒從樹上掉下去，他仰頭，驚疑不定的看着薩林。
“我不讓大家回頭，是因為怕碰上白執事，能擔任白執事的，至少有六級職業之的水準。真的碰上了，咱們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蒼紅，所以我問你，你後悔不。”
蒼紅的确很後悔，他本來以為，就算是壞了神使的事情，神使也不會直接出動，找他這個蝼蟻的麻煩……
“哈，看你吓的。神使的任務和秦因帝國的劍士不會有什麽關系，禿鹫傭兵團應該是臨時起意，如果我沒猜錯，他們的目标是在另外一個方向，只要我們穿過眼前幾百裏的沼澤地帶，就安全了。”
蒼紅帶着三分不解看着薩林，他不明白，這個少年魔法師為什麽好像一點都不在乎惹上了神使。要說薩林無知，那是不可能的，他遠比自己熟悉教廷的結構和力量。要說薩林強大？恐怕這個小法師還沒有他身邊的高加索女戰士厲害。
一級法師，無論如何都不是六級職業者的對手。
“神聖教廷雖然可怕，不過崛起時間太短，真正可以控制的只是唐古拉斯帝國。在斯科琴亞的力量遠遠不足。我們惹上的人物級別太高，他們是不可能在另外一個帝國大動幹戈的，否則就會引起戰争。所以你不用擔心，只要我們離開斯科琴亞，進入秦因帝國，基本上就安全了。秦因帝國被稱為魔法帝國，從來都是藐視神權，哎，說了你也不明白……”
蒼紅恨恨的瞪了一眼薩林，他的确不太明白這其中的關鍵，他只知道，不盡快逃走的話，随時會被白執事盯上。那可是六級職業者，相當于五級魔法師，或者說高級劍師。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管他什麽執事來，我們不是都死定了？”
“不同的，如果是紅執事，只要你肯投入神的懷抱，選擇信仰神，就不會死。如果是黑執事，你能擁有特殊力量，被裁判所看上的話，也有投誠的機會。遇到白執事嘛，你就死心吧。神使什麽都不需要。”
薩林的話就像是重錘，一下下敲擊在蒼紅的心上。他的确有那個念頭，實在不行，大不了改投神的懷抱，也比被殺要強。薩林仿佛看穿了他的念頭，一番話，讓蒼紅徹底死心了。
薩林說完這番話，這才閉上眼睛，緊握魔核，加速恢複魔弦。蒼紅也不說話了，他是初級劍師，相當于4級職業者，本來以為會穩壓這個一級小法師。現在看來，不僅自己在戰鬥力上不如魔法師，智慧上也大大不如。
蒼紅郁悶的是，一級魔法師只相當于2級職業者，為什麽會給自己如此大的壓力呢？
半個小時的時間，薩林魔弦恢複，身體上的負面狀态還沒有消除，勉強可以讓席卡扶着前進了。莎拉也略微恢複了一點力量，四個人趁着天色還早，一頭紮進了沼澤之中。
沼澤內最危險的不是魔獸，而是陷阱。幾萬年的淤泥堆積起來，根本測不出有多深。薩林感知強大，可以繞過這些陷阱，最後的威脅還是魔獸。
本來這也是驚險萬分的路途，可是席卡如今恢複的差不多了，她在前面帶路，時常發出低沉的呼嘯聲，甚至遇到強大的魔獸時，席卡遠遠的念誦咒語，那魔獸觀看片刻，竟然避開。
薩林這才知道蒼紅為什麽非要高價雇傭一個高加索人，高加索戰士能出來歷練的，大多數都受到了祭祀的祝福，有和魔獸溝通的能力。盡管無法像自然女神的神術師那樣役使魔獸，但是表示好意，互不侵犯的能力還是有的。
這一路上，席卡除了用棒子驅散了一群恐妖之外，并沒有和別的魔獸動手。百裏的沼澤，四個人走到天亮，幾乎筋疲力盡的時候，總算通過了一半。
一行四人狼狽的在夜色中趕路的時候，進入混亂沼澤地帶的洞穴內，一個白袍青年帶着四個手下正路過薩林等人的戰場。
白袍青年二十出頭，他的袍子有些像魔法師，不過沒有內襯腰帶的設計，十分寬大，飄逸。這樣的袍子并不适合冒險，戰鬥起來也有些累贅。他渾身上下纖塵不染，像是從水中剛剛出浴，然後被風系魔法吹幹一樣。
他靠着洞穴的牆壁，輕輕皺着眉頭，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四個手下采集戰場的信息。
這四個手下全部穿着铠甲，這铠甲幾乎沒有縫隙，仿佛是整塊的金屬雕刻而成的。铠甲的邊緣處采用了葉片設計，每片甲葉上都鑄着金色的神文。只有教廷的武士才穿成這副模樣，而且有資格穿神文铠甲的武士，實力至少在五級。
“大人，禿鹫傭兵團的人死了，敵人中有魔法師。”
一個神文铠甲武士小心翼翼的彙報着，白袍青年的眉峰蹙起，神色冰冷。
“死了活該，這些婊子養的，竟然敢抗拒神使大人的命令，為了一點小利，修改了前進的路線。”
這個白袍青年開口就是粗話，臉上也是暴虐之色，和他的身份明顯不符。四個手下噤若寒蟬，只能當沒聽見。
“能追上他們嗎？”
白袍青年似乎極其憎惡這個洞穴，幹脆釋放出神光，把自己全部包裹起來，連面目都變得模糊了。不等手下回答，他立刻自己反駁道：“不行，我們按原計劃前進，耽誤了神使大人的事情，就算是死，也無法獲得救贖。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這次行動完畢，想辦法滅掉禿鹫傭兵團，我現在一想就生氣。”
“是，畢加索大人。”
四個神文铠甲武士躬身行禮。
薩林等人不知道逃過了一劫，如果被這一隊人追上，薩林恐怕再也沒有什麽手段可以逃脫了。四個五級的武士，加上一個六級的神術師，這樣的力量，除非是他的老師出手，才有可能獲得勝利。
混亂沼澤地形複雜，就連氣候也是變化不定，薩林等人穿越過一個小沼澤的邊緣後，感覺天氣暖了許多。前方是平原，土地幹燥，寸草不生。只有幾種一般在沙漠才能看到的植物頑強的紮根在這個小平原上。
除了薩林，其餘三個人已經眼皮打架了，看到這幹燥的平原，恨不得立刻紮營。
“大家忍一下，到那個土包後面再休息。”
薩林不敢放松，他的魔弦恢複完畢，帶着大家來到土包後面，這才讓三個人休息，他負責守護。
“團長，我睡了啊！”
席卡看着薩林，有些不放心的說。
“睡吧，我已經恢複的很好了。”
薩林拍拍席卡的肩膀，自己也坐下來，準備檢查這幾天的收獲。
蒼紅和莎拉最先睡着了，帳篷早就丢掉了，他們只能把随身的鬥篷蓋好，盡量蜷縮起身體。席卡的皮甲珍貴，有調節溫度的功能，她四肢展開，毫無防備的在薩林的身邊進入了夢鄉。
這一路行來，薩林在幾波敵人身上收獲了4000金幣，分給蒼紅2000，還能剩下2000。十幾枚一級魔核，全部是席卡的功勞，不必分給蒼紅。不過這也就值幾十個金幣，薩林可以用來當消耗品。
狩魔蜘蛛的屍體一具，薩林還不會制造魔法傀儡，眼下沒什麽用處。
一個金屬手套，上面是神文，薩林也用不了，如果遇到煉金術士，應該可以分解出不錯的材料。
自然女神的指環，這個空間裝備是薩林手頭最珍貴的東西。指環內的環形空間裏如今多了個箱子，一個徽章，還有一把秦因八面劍，是那個秦因劍士留下的。這劍士的遺物，薩林打算送去苦水郡，給那個郡主。指環內原本有的三樣東西，薩林一一取出。
翠綠的葫蘆不及巴掌大，握在手裏溫潤如玉。葫蘆不是裝備，沒有切開開口，薩林研究一番，收回指環。
黑色的項鏈由24塊黑色晶體串成，握在手中，薩林分辨不出是什麽晶石。不過薩林肯定，這不是黑曜石，也不是便宜的鋼岩。
最後那片葉子，薩林卻感受到了不凡。葉片雖然已經枯黃，裏面依然蘊含着強大的生命力，薩林知道，自己級別太低，暫時還弄不清楚這片葉子的用途。只能以後慢慢想，也許自己讀過的書裏，會有提及。
這三樣東西肯定來自自然魔法師，自然魔法師已經消失了，想要了解這些東西的來歷，就得查閱以往的書籍。
薩林把項鏈戴在脖子上，葉片收回指環，這才開始研究指環內镌刻的古梅爾斯語。
這二十四個字符并組成一個圓環，并沒有任何的斷句，薩林上次随意的從中間斷開，念了一遍，就解開了指環空間的秘密，也算是幸運。重新閱讀，薩林發現，這二十四個字符實際上是一種古老的吟唱咒語，每六個字符為一段。
如果按照書籍中的描述，這是自然女神的恩賜指環，無論神術師和魔法師都可以使用。這二十四個字符，不同的吟誦方式，可以形成四個不同的自然魔法。
真是神奇的排列組合，不知道其餘的三個咒語是做什麽用的。但是薩林這次卻不敢随意實驗了，他的魔法知識很豐富，也很紮實，知道既然第一個咒語自己能夠使用，打開了指環的空間，另外三個咒語也一定可以使用。
不過如果另外三個咒語是攻擊魔法的話，自己的魔弦會被瞬間抽空，有可能幾天都恢複不了。到時候掌握不了新的魔法不說，還會讓自己徹底的失去戰鬥力。
根據魔法裝備的等級規則，薩林估計，自己到了五級的時候，就能使用這三個魔法而不被反噬了。自然女神的魔法再溫和，也要受到等級限制的。而這個等級限制，是自然女神隕落之後才出現的事情，在上古時代，人類的力量根本沒有這麽多束縛。
可惜了這麽一個強悍的裝備，自己卻只能用來當做普通的空間道具。薩林記下二十四個字符的順序，重新戴好指環。現在要守護睡着的三個同伴，他不能進行冥想，更不能靠徽章鍛煉自己的精神力，只好回憶靠記憶魔法記下的一些知識，反複思考，轉變為自己所掌握的內容。
記憶魔法只是死記硬背，想要掌握魔法書籍和筆記裏的內容，還要必須反複研究才行。修煉魔法的路途上雖然有捷徑，但薩林也只是比別人多了一些資源，不可能一蹴而就。
薩林記憶下來的魔法書籍體系清晰，他搜索出關于自然女神梅爾斯的部分，打算尋找指環的秘密。
無論是魔法書籍還是魔法筆記中，關于梅爾斯女神的描述都不太多。大多數魔法師在筆記中會贊揚一番梅爾斯女神。關于恩賜指環的內容卻不少，薩林很快就理清了頭緒。
恩賜指環是梅爾斯神殿制造的，總共制造了2124枚。其中只有12枚具有空間魔力，這12枚恩賜指環，是4個主神殿和8個至高神殿制造的，絕對無法仿制。不過自然女神是公平的神祗，2124枚恩賜指環上的咒語是相同的。
只不過12枚具有空間魔力的指環無需魔弦消耗，就可以打開裏面的環形空間。
指環上的4個咒語分別是空間開啓，生命賜予，女神的守護和自然秩序。
其中空間開啓是純粹的魔法，生命賜予是半魔法，女神的守護是神術，自然秩序則未知。
研究到這裏，薩林未免失望。生命賜予這個半魔法看上去像是神術師的治療術，而女神的守護幹脆就是神術了。如今女神都隕落了，自己再虔誠，也無法獲得女神的庇護。自然秩序未知？就連當初的魔法師和神術師都無法理解指環上的這最後一個咒語，自己就更沒有希望研究出來了。
好在自己得到的是最高級的一種恩賜指環，可以在一級的時候就打開裏面的空間。
最高級的恩賜指環，裏面留下的三樣東西，會是什麽級別呢？薩林撫摸着脖子上黑色的項鏈，陷入沉思之中。
深秋的混亂沼澤中，魔獸是暴躁的。席卡睡去，薩林發現遠處有魔獸偷窺之後，不得不釋放出迷惑之霧。魔法的級別不在高低，看用在哪裏。迷惑之霧沒有任何攻擊性，不過可以隐藏氣息，提高魔法師的感知，算是低級水系魔法中最實用的一個。
迷惑之霧釋放出來以後，窺視的魔獸頓時失去了目标，猶豫了一陣，轉身離開了。
這就是混亂沼澤中的魔獸，沒有地盤的概念，一切只是為了果腹。如果失去獵物的蹤跡，魔獸是不會過多糾纏的。薩林拍拍心口，有些慶幸，自己迷惑之霧釋放的及時，方才窺視的魔獸，級別雖然不高，肉體的強悍程度卻有些可怕。能在混亂沼澤活下去的生物，沒有一個是真正的弱者。
只能施展水系魔法還是太弱小了啊，如果自己能夠施展六系魔法，即使對上二級魔法師也是穩操勝券的吧。
薩林離開錫蘭城的日子越久，就越是發現自己的級別和其他人略有不同。其實這不是因為他的天賦比別人高，如果有大魔法師來評價，薩林完全是占了傳承的便宜。
沒有傳承的魔法師，根本不可能将魔法掌握得如此細致。二級施法，二次施法，還有瞬間施法，對于很多魔法師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知識。
而薩林在一開始學習魔法的時候，就以為這些是所有魔法師都必須掌握的技巧。這導致了他實際上掌握的魔法不多，卻每個都能施展到極致。
另外，薩林的魔弦雖然有缺陷，只能施展水系魔法，但是卻比同級別的魔法師多出一倍。也就是說，他練習魔法的時間會比同級別的魔法師多了一倍。加上他不在乎消耗魔核，練習的時間就更多了。
魔法是需要反複練習，才能提高威力的。将一個魔法的準備時間縮短到2幀（六十分之二秒）往往需要上千次的練習。同樣，如何鎖定目标，怎樣延遲釋放時間，這更需要反複練習。否則魔法在手中爆炸，魔法師就悲劇了。
薩林這種修行方式如果放在教廷，絕對是苦修士級別的。
薩林在感嘆自身的弱小，卻不知道，如果別的一級魔法師看到他施法的能力，肯定痛不欲生。同樣是一級法師，為什麽差距就那麽大呢？
這也不怪薩林，他是魔法筆記中看到的描述是這樣的——XXXX，是魔法師提高打擊能力的一種常見手段。
他只看見了常見手段四個字，自然以為必須如此。可這個所謂的常見手段，是針對傑森這樣的天賦出衆，而且富有，還要有傳承的法師而言的。薩林一直到現在都認為，每個魔法師都和傑森一樣，可以自己建立魔法實驗室，擁有以十萬計的魔法書籍和筆記。
傑森·斯坦森的那些魔法筆記，即使借閱都要花費上百金幣，更別提本身的價值了。這樣富有的魔法師，根本不是貴族能夠招攬的。古格子爵花費再多的心思都沒有用。
檢查完自己的戰利品，薩林取出秦因劍士托付給他的箱子。箱子只有兩本書的大小，異常沉重。如果不是放在恩賜指環內，對于薩林的行動都是個負擔。要知道，薩林從13歲起，就要經常背着上百斤重的皮囊來往于錫蘭城和祖屋之間，力量并不弱。同年紀的劍士都未必有他強壯。
這個箱子裏會是什麽呢？那個劍士臨死還念念不忘的要交給他的郡主。
只看一眼！薩林心想，我又不是為了貪墨，那個劍士死前又沒有說不許看。他瞄了一眼還在沉睡的蒼紅，悄悄打開了箱子。
強烈的元素波動從箱子中冒出來，薩林的眼睛只看到了一片綠光，立刻蓋好箱子，匆忙把箱子裝進了恩賜指環中。這一下把他吓得不輕，箱子裏放的是一枚魔核，可薩林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麽強大的魔核，散發出的元素波動達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
而且那形狀，是天然的24面晶體，除了龍的魔核，還沒聽說過哪種魔獸會擁有這麽完美的東西。
席卡猛的坐起，手中已經握緊了她的棍棒，頭發都幾乎立了起來。她睡得正香，突然感覺有強大的魔獸接近，本能的進入了戰鬥狀态。
蒼紅和莎拉也驚醒了，薩林不好解釋什麽，不過自己打開箱子，讓龍的魔核暴露，難保不會引來強大的魔獸，甚至可能讓神聖教廷的人感覺到。
薩林後悔萬分，好奇心害死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