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前行
蒼紅已經不去再考慮什麽了，薩林殺了教廷的神官的時候，自己就該和他分道揚镳。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不就是殺了紅線盜賊團的人嗎？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反正已經在斯科琴亞混不下去了，索性放手幹上一票，一切聽天由命吧。
他從背後取下劍刃槍，深深的吸了口帶着血腥味的空氣，對薩林道：“梅林法師，要麻煩席卡一下，保護好莎拉，我保護你，從現在起，任務所得，一人一半。”
“很公平！”
薩林一邊搜出弓箭手身上的存票和金幣，一邊回答。
蒼紅的人只剩下兩個，戰鬥力還不如薩林與席卡，現在蒼紅唯一的依仗就是他擁有遺跡的秘密。薩林最想要的，就是這個遺跡。
“需要休息一下嗎？”
蒼紅見薩林施展了那個魔法，生怕只是一錘子買賣，他可是徹底的要幹下去了，如果薩林完蛋，他也要跟着倒黴。
“不必，我們去看看。”
薩林的手中再度握住了三級魔核，這魔核經過幾次吸收，已經沒有多少價值，眼看要報廢了。
這樣的一枚三級魔核，值150金幣。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裏，薩林就用掉了一個，可想而知，魔法師是多麽燒錢的職業。
前面樹林裏的戰鬥熱火朝天，這說明雙方的實力接近，否則就會無聲無息的結束了。那個被追捕的隊伍，到了這個地步還有如此力量，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這群人類在魔獸的地盤上大打出手，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附近的魔獸全跑遠了，沒有進來摻和的意思。
遍地屍骸！
薩林也沒有料到，前面的戰鬥如此慘烈，每走幾步，就能看到一具屍體。蒼紅的臉色也變得奇怪起來，他彎下腰，仔細檢查了一具屍體後，對薩林道：“禿鹫的人全滅了，這個人是個百人隊的隊長。”
“找神術師的屍體！”
薩林最為關心的是藏在禿鹫內的神術師死掉沒有，死了最好，不管是誰殺的，都算是替自己背黑鍋了。
“這個好像就是。”
蒼紅撿起一根手指，這根手指上紋着神文，指甲很長。
“狂信徒！”
薩林總算有些淵博的意思，這樣的基礎知識一點都不比蒼紅差。很多狂信徒全身都紋遍了神文，連隐秘的地方都不會放過。或許狂信徒的修行不如苦修士刻苦，可是這些神經病請神的威力卻強悍得多。
“這邊也有。”
席卡叫了起來。
顯然，這個狂信徒已經被碎屍了。身體的零件遍地都是，沒有超過半斤重的。
“是正規軍幹的。”
蒼紅聲音低沉，和他的相貌完全不符。
“正規軍？”
薩林也詫異了，所謂正規軍，是指四大帝國中只忠于皇室的軍隊，正規軍的戰鬥力可不是傭兵能比的了的。問題是，正規軍怎麽會出現在冒險者的地盤？混亂沼澤并沒有軍事價值，更沒半個皇室人員的領地。
“你看。”
蒼紅扒開一具屍體的外衣，露出裏面黑沉沉的甲胄。
“這是精鋼的魚鱗甲，除了正規軍，任何勢力敢用，形同叛亂。”
薩林也彎下腰來，撕扯下一片碎布，擦去這個屍體臉上的血跡。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略顯平凡的臉，鼻子不太高，五官雖然扭曲了一些，還是能看出和斯科琴亞人的不同。
“這是秦因帝國的人！”
“要不要繞路？”
蒼紅知道，這次自己是卷進了不止一個麻煩。禿鹫傭兵團的人顯然有另外的任務，臨時搭上了紅線盜賊團的線索，而紅線盜賊團的目标，竟然是秦因帝國的正規軍。
現在禿鹫傭兵團的人被滅，自己似乎沒有必要繼續前進了。
薩林也猶豫起來，禿鹫傭兵團裏的神使手下都死掉了，自己迅速轉身的話，暫時能擺脫教廷的追蹤。不過随即他就想到，如果能幫助秦因帝國的正規軍，自己到秦因帝國就不至于舉目無親了。
“蒼紅，遺跡未必會有收獲，眼前卻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蒼紅點頭，也開始搜索屍體上的金錢和裝備。對于傭兵來說，這都是做慣了的，也不會有什麽心理上的排斥。
紅線盜賊團的人身家豐厚，如果能撿便宜，比探索遺跡還要實在。畢竟遺跡中也許什麽都沒有，紅線盜賊團的人，身上都會有數目不菲的存票。一般的盜賊團都不會這麽幹，紅線盜賊團也算是特立獨行了。
收拾完屍體上的戰利品，席卡把莎拉放在兩具屍體的中間，道：“你忍一忍，我一會兒就回來。”
莎拉點了點頭，席卡在莎拉的臉上抹了一把鮮血，僞裝成屍體的樣子，和薩林三人向打鬥聲音劇烈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片樹林中的空地，腳下的土地突然變得幹燥起來，十幾個人糾纏在一起，劍氣縱橫。蒼紅一馬當先沖入戰團，劍刃槍直接攻向盜賊團的一個成員。
雙方衣着鮮明，一眼就能看出區別。盜賊團的人身穿皮甲，被追殺的人全部是布衣，布衣內包裹着精鋼魚鱗甲。
紅線盜賊團還有12個人，被追殺的隊伍，只剩下了4個劍士。
薩林的感知迅速掃過戰場，已經看清了局勢，紅線盜賊圖占據了絕對的人數優勢。被追殺的4個劍士，已經被盜賊團的人分割開，艱苦的各自為戰。實力最強的一個劍士，手持一把奇怪的長劍，抵擋住了6個盜賊的攻擊。
這個秦因劍士的長劍劍刃有四尺長，和重劍一般，但是劍身通體比較平均，劍身上隆起三道劍脊，增加長劍的強度。這就是秦因帝國最為強悍的秦因八面劍？
這長劍鋒銳無匹，在秦因劍士的手中劍氣縱橫，6個圍攻他的盜賊竟然無法近身。手持秦因八面劍的劍士此刻怒火攻心，他被這六個盜賊牽制住了，無法救援同伴，眼看着手下一個個的被殺死，卻無能為力。
比他還要驚怒的是蒼紅，蒼紅手持劍刃槍沖入戰團之後，才發現薩林和席卡沒有出手。劍刃槍雖然是傭兵必學的一種器械，可蒼紅用的并不順手，他的敵人又是一個重铠劍士，也是這個盜賊團裏唯一穿金屬铠甲的家夥。
這個重铠劍士回身一劍，就磕開了蒼紅的劍刃槍，重劍一個回旋，當頭斬下。
蒼紅橫起劍刃槍，架住重劍的劈砍，纏着金屬絲的槍杆幾乎被這一劍斬斷，眼看是要報廢了。而這個重铠劍士根本不管身後，重劍揚起，再度斬下。這一招連斬的頻率快得驚人，蒼紅武器不順手，竟然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只能繼續硬抗。
難道那個小法師要害自己？
蒼紅心中冒出這個念頭，背後生寒。他有些後悔，方才不該對魔法師流露出殺機。他想起團長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如果你沒有殺死一個魔法師的把握，就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你的想法。因為魔法師是最記仇的一群人，你要是得罪了魔法師，遠比得罪皇帝還要可怕。
薩林已經看清了局勢，紅線盜賊團最強的一個人沒有參與圍攻，而是站在一旁掠陣。這個盜賊首領手中提着一把匕首，這匕首略長，有些接近短劍。他臉上蒙着一塊黑布，在黑布的邊緣，是一絲紅線。
薩林的感知掃過，只有這個盜賊感覺到了，而且目光望向這邊，死死盯着薩林隐身的大樹。感知這麽敏銳，已經相當于中級劍師了。
中級劍師是5級職業者，擁有比較強大的劍氣，戰鬥力相當于四級魔法師。
劍師可不是弓箭手，被他近身，自己就死定了。薩林心中有一絲的恐懼，更多的卻是興奮。對于他來說，這個中級劍師并非無法殺死，他是有傳承的魔法師，明白職業等級只是一個借鑒。
在劍氣無法離體攻擊之前，低級法師也能殺死高級的劍士、劍師。只有劍聖才是真正無法戰勝的。更何況席卡就在身邊，雖然席卡的等級不明，至少阻擋這個劍師不成問題。薩林的底氣一半來自席卡，擁有高加索戰士的魔法師，戰鬥力會直線上升。
薩林慢慢的從樹後走出來，身體四周漂浮着6個氣泡，這是他的極限了，同時支撐6個水紋之盾，占用了他一半的精神力消耗。如果持續增加，他就沒有辦法控制攻擊魔法了。
手持匕首的盜賊看到這一幕，嘴角顫抖了一下。同時維持六個防禦魔法的魔法師？難道這是大魔法師？
中級劍師雖然在戰鬥力上被劃入了和四級魔法師相等的級別，可真的面對大魔法師，中級劍師說什麽也不可能是對手。
薩林微笑着，擡起手指，輕輕點了點，一道白線射出，正中重铠劍士的重劍。
叮的一聲，重劍被冰錐打出一個缺口，同時籠罩上了一層白色的冰霜。蒼紅敏銳的扔掉劍刃槍，拔出三角劍，捅在了重铠劍士的腰間。
三角劍本身就是輔助兵種用的武器，專門為了破甲而設計出來的。這一紮，重铠劍士的铠甲仿佛紙紮的一般脆弱，噗的一聲，腰間已經見了血。
薩林也不念咒語，方才準備好的魔法一個個的連續釋放出去，一刻都不停頓。
地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個直徑在4米左右的白色圓環，1級水系魔法——霜陣。
這是一個半輔助魔法，可以讓目标的移動速度降低80%，同時還具有一定的冰凍效果，如果沒有劍氣的人，在霜陣中超過1分鐘，就會凍死。
魔法不會區分敵我，薩林拼命釋放霜陣，轉眼間樹林的空地內，已經變成了一片銀白的顏色。被追殺的劍士和盜賊團的盜賊都被籠罩在裏面，速度全部慢了下來。
手提匕首的盜賊知道上當，薩林用驚人的方式現身，他沒有立刻攻擊，是個嚴重的失誤，如今薩林已經釋放完了魔法，自己的戰術徹底失敗。
被圍攻的劍士穿的是精鋼魚鱗甲，速度慢下來，只能和盜賊硬拼。毫無技術的對砍對于擁有精鋼魚鱗甲的劍士來說是很占便宜的，盜賊只有皮甲，頓時慘叫聲四起，場中只剩下五個人。
手持秦因八面劍的秦因劍士，盜賊團的首領，薩林，席卡，蒼紅。
瘋狂的攻擊之下，秦因劍士渾身是血，最致命的是，他的胯下被捅入了一根金屬尖刺，那是盜賊團的特殊武器，上面塗了劇毒。他瞬間殺死了圍攻他的六個盜賊，卻沒有防住這致命的一擊。
蒼紅的情況好一點，他被重铠劍士一腳踢中小腹，整個人飛了出去，貼在一棵大樹上，這才沒倒下，他的三角劍卻再度用力，完全刺進了重铠劍士的腰。
蒼紅俊美的臉上全是狠辣的表情，他真的拼命了，這一腳太重，重铠劍士的靴子也有十幾斤重，上面都是金屬刺。他根本不加防禦，為的就是徹底殺死這個重铠劍士。
薩林向盜賊團的首領微笑道：“這位老大，你是自己滾蛋，還是和我比試一下？我的人比你多。”
蒙面的盜賊突然扯下面巾，露出他的臉來。
“小法師，沒有魔弦了？想吓唬我？”
這個盜賊的經驗豐富，他看出來薩林只是一個一級魔法師，根據他釋放的魔法數量來看，這個小魔法師恐怕已經把魔弦消耗一空了。不過這個少年還滿有膽氣的，竟然想把自己唬走，可惜了這麽個有前途的法師……
“你要記得，是死在誰的手裏。”
盜賊一句話沒說完，已經沖到了薩林的面前。
霜陣似乎對他毫無作用，十幾米的距離，眨眼就到，他那略長的匕首，直奔薩林的咽喉。薩林幾乎感覺到了那匕首鋒利的氣息割開了自己的肌膚，血珠直往外冒。
席卡巨大的棍棒揮舞過來，當的一聲，棍棒被盜賊的匕首磕飛了。薩林心頭一緊，席卡的傷勢比自己想象的嚴重，那個神術師擊散了席卡棍棒上的魔獸獸魂，席卡的力量直線下降，如此沉重的兵器，竟然被一把匕首擊飛！
只是不容他多想了，準備好的魔法瞬間釋放，這是他唯一的一個二級魔法，冰箭。
盜賊的匕首一個轉折，擋在了冰箭的去路上。他竟然用普通的兵器抵擋住了一個二級魔法的攻擊，這樣的力量，恐怕已經是高級劍師了。
因為魔法的釋放速度，根本不是肉眼能捕捉到的，這一擋，完全是憑借他敏銳的感知，提前判斷出魔法的攻擊路線。只是這一下也吓得他不輕，魔法師竟然釋放出了一個二級魔法，判斷失誤，他頓生退意。
如果對方是二級魔法師，戰鬥才剛剛開始，自己雖然占有優勢，可對方還有一個高加索戰士。席卡這時候已經拔出她的回旋镖，虎視眈眈。巨大的棍棒她已經提不起來了，只能靠回旋镖戰鬥。
薩林悶哼了一聲，身體軟軟的倒下。
盜賊大喜，這小法師原來色厲內荏，自己差點被騙了。
嗚……
回旋镖破空而至，盜賊不退反進，匕首隔空擲出，正中回旋镖的中間部位，回旋镖再也無法飛行，和匕首雙雙墜地。
盜賊獰笑着，合身撲上，左手已經多了一個拳套。金屬拳套的頂端是三個尖銳的突起，直奔薩林的咽喉。
近身戰鬥，法師永遠是渣。盜賊心中一輕，戰鬥終于要結束了，對方最難纏的那個劍士雖然還站着，卻無法發出任何的攻擊，至于那個高加索戰士，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只要殺掉法師，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還有什麽能比殺死一個魔法師更讓人興奮的呢？
薩林的魔弦的确消耗的差不多了，無法施展任何一個一級魔法，他卻沒有驚慌，手中悄悄的握住了他的家族徽章，迎上了盜賊的拳頭。
盜賊彎着腰，并不打算變招，這一擊，他要把魔法師徹底的擊潰。和自己比肉體的力量？盜賊已經瘋狂的運轉起劍氣，就算是石頭，也能被這一拳打成碎末。
噗……
一聲非常沉悶的撞擊，盜賊的拳頭打在了薩林的徽章上，薩林的0級魔法已經釋放出來，瞬間，薩林殘餘的精力全部被吸收進神秘的徽章內，盜賊也沒有逃掉，薩林的手指被他震得鮮血淋漓，拳套上都被沾染成了紅色。
他的力量瞬間被吸收進了徽章之中，毫無預兆。
兩個人粘在了一起，盜賊感覺渾身上下都被冰凍住了，身體裏面還有火在燃燒，雙眼失去了視覺能力，耳鳴，內髒絞痛，肌肉麻痹，腦子裏仿佛有數萬只昆蟲在飛。
所有的負面狀态同時出現在了盜賊的身上，薩林用了幾年的時間才适應，盜賊卻不行，他的身體緩緩癱軟下去，薩林大喝一聲：“席卡！”
席卡抿着嘴唇，撿起回旋镖，用力的切下了盜賊的頭顱。
這個盜賊死的非常冤，薩林的魔弦，剩下的只能支撐幾個0級魔法，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傷害，只要他別去碰那徽章，甚至別讓薩林的血染在他的拳套上，都不會是這個結果。
噗通一聲，薩林和席卡都吓了一跳，卻是那個秦因劍士倒下了，他看到盜賊首領被切下頭顱，再也堅持不住，摔在了地上。
“扶我過去。”
薩林叫過席卡，強忍着身體上的不适，來到秦因劍士身邊，讓席卡給他灌下修複之水。
“法師大人，我不行了。”
秦因劍士張開雙眼，眼中神采全無。紅線盜賊團的劇毒，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修複之水畢竟只是一級魔法制造出來的，不适什麽都能治療。
“我能幫你什麽？”
薩林讓席卡扶着自己，坐在劍士的對面。
“法師大人，我能信任你嗎？”
秦因劍士聲音越來越低，眼中的生氣迅速流逝着。
“相信我，我救你，不是為了錢。”
薩林真誠的回答。他的确不是為了錢，救援這個隊伍，他的目的是想和秦因帝國的人搭上線。可惜他低估了紅線盜賊團的實力，這些盜賊中了魔法竟然還能發出致命的攻擊。
秦因劍士讀出了薩林眼中的遺憾，慘然一笑，道：“拿着我的徽章和箱子，去苦水郡……把箱子給郡主，告訴她，我再也無法保護她了……”
劍士垂下頭，薩林急了，道：“報酬呢，這、你怎麽死了……”
秦因劍士死得很幹脆，七竅流血，而且是黑色的。
薩林無語了，自己這天大的人情，現在沒了着落。看樣子，這個秦因劍士是哪個秦因皇室的手下，按照薩林對貴族的理解，自己這人情如果放在那個郡主身上，可能就不算什麽了，是私吞下劍士的東西，還是去苦水郡？
薩林內心猶豫了一下，就放棄了私吞的打算，自己是魔法師，不是盜賊，這一點點的驕傲還是應該有的。如果自己私吞了劍士的物品，老師知道的話，會很遺憾收下了自己這個學生吧。
更何況，現場打掃一下，收獲也會很不錯。只可惜不能回斯科琴亞了，否則這麽多的盜賊，賣人頭就是不錯的收入。
“席卡，去把莎拉帶來，別讓野獸吃了。”
薩林說完，閉上了眼睛。他需要休息，盡管可以忍受徽章帶來的負面狀态，可現在畢竟失去了戰鬥力，要小心謹慎一些。蒼紅看樣子傷的也不輕，要盡快的離開這裏，萬一教廷的人追上來，大家都得完蛋。
陽光從樹梢灑下，蒼紅總算能自己站直了身子，見席卡把莎拉和薩林放在一起，心中略微安定，這個魔法師沒有滅口的打算，總算是唯一的一個好現象。
殺了教廷神官，又滅了紅線盜賊團的一個小隊，自己這兩天幹的事情，比以前所有的傭兵生涯都要刺激，媽的，老子就不相信過不去這道坎了！
秦因劍士的箱子被解下來，還有他的徽章。這些秦因帝國的劍士，每個身上都穿着精鋼魚鱗甲，值幾百金幣，可惜帶不走，太沉重了。薩林的指環放不下，指環內的空間也就是十幾立方尺的樣子。不過席卡和蒼紅兩個人還是一人扒下來一套，穿在了身上。
盜賊的身上有不少存票，湊在一起，竟然超過了兩千金幣，盜賊首領的身上就有1500金幣的存票，還有零碎的寶石。
“這箱子，你真的打算送去秦因帝國？”
蒼紅收拾完戰場，靠在樹上休息，有些不甘心的問薩林。
“嗯，如果你想去，算上你一份。”
薩林打消了蒼紅的念頭。
蒼紅舔了舔嘴角，道：“至少打開來，看看裏面是什麽吧？”
薩林心說，如果你不在場，我早就打開瞧瞧了。他嘆氣道：“我怕打開箱子，就無法抵擋住誘惑了。”
說着，他手上白光一閃，只有兩本書大小的箱子消失了。
空間魔法！
蒼紅心中微寒，薩林這是在警告他。既然魔法師恢複了魔力，蒼紅徹底的失去了窺視寶物的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