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忙活了好一會,總算是将箱子全部拆封了,箱子靠邊壘着,随後沈晔霖開始忙前忙後整理物品的擺放。
他擡手擦額頭上豆大的汗滴,順便問坐在木椅上搖曳着蒲扇的古晚晴:“放這行不行?”
古晚晴搖頭,指着另一頭的架子:“放那。”她說話的架勢像極了女主人。
沈晔霖照做,将花瓶小心翼翼放在桌面上。
這個時候的他背脊上已經完全被汗浸透了,黑色的T恤貼在身上,勾勒着輪廓,這樣的形體讓古晚晴移不開眼,她死死盯着沈晔霖看。
手頭的蒲扇搖啊搖的,将沈晔霖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沈晔霖背對着他,古晚晴瞧着他的屁股,屁股很圓潤,又不似女人那樣的翹,而是一種別樣的特色。
沈晔霖又轉過身來,俯身下來搬地上的物品,他的前面也是很勾人心魄的,古晚晴若無其事的用目光打量着他下腹處,被褲子裹住的地方,随後她斜媚一笑,蒲扇又開始扇動。
“你談過女朋友沒?”古晚晴問。
沈晔霖繞過桌子往廚房裏搬碗碟,他都沒去看古晚晴,耳邊刮過她說話的聲音,也只是匆忙掠過,他聽見了耳朵裏,卻也沒想去回答。
将碗碟放在架子上後,又折回客廳裏繼續搬,總共一來一回跑了八次才将廚房用具都搬了進去。
古晚晴的目光還在盯着沈晔霖,這一點沈晔霖清清楚楚感受到了,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在他身上掃射,跟随着他前後移動。
沈晔霖扛不住了,妥協道,說話時依舊在幹活:“沒有。”再不回應怕是要被目光刺穿了。
“哦。”古晚晴言語中帶着沒有隐匿的喜悅。
沈晔霖步伐快速走動,心裏尋思着幹完活要去看演唱會,心裏有了這樣的念頭,他就時不時低頭看手腕上的表。
好在時間還早。孫乾催促的電話也沒有打來。
古晚晴知道他要出門,若不是剛才在樓梯裏攔住他,怕是人早就走了,至于他為何回來,她也能猜到,肯定是因為心有愧疚,畢竟她在噶啦山受了傷,而且事情多少關乎他。
沈晔霖本性善良,肯定過不了心裏這關,猜測是這樣的,可古晚晴還是抱有一絲的幻想,幻想着沈晔霖是因為在乎她,而不是責任。
“熱不?”古晚晴說這話時,蒲扇已經遞到了沈晔霖面前,她人也站在那,用力搖着:“涼爽沒?”
屋子裏還沒有裝空調,原本的租客把空調搬走了,而古晚晴還沒來得及去買。這樣的情況就導致屋子裏燥熱異常,呼吸的空氣都帶着暖氣。
沈晔霖擡眸看他,手頭端着東西,一個小紙箱子,他打眼就看見古晚晴拼命晃動的手腕,手腕上的薄痂又撕裂開了。
他的眉頭一皺,只是微微一下,就用力攥緊了古晚晴的手臂,她的身體也燥熱的很,他的手掌握上去,直燙手心。
“我不熱。”他說。
古晚晴翹着嘴,一副不相信,眼眸裏淡淡的閃爍着光,也沒再計較啥,而是換了話題:“你走吧,剩餘的活我自己幹。”
“我幹完走。”沈晔霖堅持。
他低頭準備将紙箱子放在書架上,紙箱子裏擺放的東西是書,箱盒上面阖着,可透過縫隙,他還是能瞧出封面來。
紅封面的書,跟國旗差不多的顏色。
古晚晴并沒有意識到沈晔霖手上拿的是什麽東西,她滿心都在看着沈晔霖的臉。
他的臉線條硬朗,眉眼不似尋常男人的柔情,他是寡淡的,沒有任何讓人迸發愛情的光芒在眼眶周圍跳躍,跟個廟裏的和尚一樣,無情無欲無求的模樣。
這樣的男人真是太糟糕了。
想着他有事要去忙,古晚晴就伸手去搶沈晔霖手頭的紙箱,沈晔霖不撒手,兩人就這樣僵持着,全程都兩眼對視,誰也不肯妥協。
突然兩人又齊齊撒手了,紙箱子應聲落地,與紙箱子一同落地的還有一本書,一張照片。
書名是《信仰》。
照片一張合影,兩個人。沈晔霖和古盛浩。
沈晔霖看着照片,一時之間愣住了,任憑照片掉在地磚上。
照片裏的他理着板寸頭,穿着警服,眸子漆黑;與此相比,古盛浩的模樣更為端正,他似乎天生就是當警察的料,光是看他就覺得他是個忠于國家的正義男人,眸子裏的剛正不阿都要爆表了。
當初也是因為這個,古盛浩才被上頭選去當卧底,這些也是後來顧平告訴他的。
顧平是這樣說的:“古盛浩不會背叛組織,但是你不一定,你吊兒郎當,不可信。”
事實證明,吊兒郎當的他比古盛浩更适合在毒販圈子裏混,古盛浩這人他太了解了,過于正經,這樣的正經最終真的斷送了他的命。
“你是?”
沈晔霖這兩個字問出口後,古晚晴已經将照片撿了起來,她将照片背面的灰塵輕輕用手擦拭,擦過後放進書裏。她知道沈晔霖看到了,照片背面的簽名那麽張揚。
“你是古盛浩的妹妹?”沈晔霖顯然有些不相信,這話問出來的口氣都散發着不信的口吻。
兩人根本就不像,古盛浩是溫暖的大男孩,跟照片裏一樣的明媚,可眼前的古晚晴,暴躁易怒,冷漠又讓人無法靠近。不說氣質,兩人的外形也絲毫不像。
一如沈晔霖預料的那樣,古晚晴沒有吱聲,她将書整理好後放在了書架上,紅色的書殼尤為顯眼。
手上的蒲扇又開始扇動,她坐在木椅子上不說話,像個無事人一樣,其實內心慌得一批,“掉馬”二字在腦海裏來回穿梭。
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就突然愛上我。
古晚晴心想。她的眼睛不敢去看沈晔霖,因為害怕目光的碰撞會讓她心底深處的慌張表現出來。
沈晔霖沒有耽誤幹活,只是嘴巴開始小聲嘟囔,用古晚晴聽不見的聲音,他說:“古盛浩,古晚晴……兩個人都姓古……小浩确實說過他有個妹妹,還說妹妹美若天仙!”
說到美若天仙時,他擡頭看古晚晴,古晚晴确實很漂亮,這一點不可否認,即便現在紮着淩亂的馬尾辮,套着寬松的T恤。
如此熾熱焦灼的目光讓古晚晴很不舒服,蒲扇的風已經不足以消滅心頭的燥熱,她起身去将客廳和廚房的窗戶打開。
南北通風,夏日的風從屋子裏小範圍流動着,是比剛才更舒服了些。
良久之後,古晚晴被沈晔霖看的渾身難受,她直起身來,沖着他兇:“別看了,我是他妹妹。”
話落,一手撐着桌面,一條大長腿架在木凳子上,還是沒給他好臉色,她說:“要不要我脫光了給你驗證。”
沈晔霖沒想回話,他也不知道怎麽回複,這樣的沖突太大了。
也在這時,兜裏的手機響了,是孫乾的。
“哥,你啥時候來拿票?”
“等會。”沈晔霖說。
“我可就兩張票,等會被搶了可就沒辦法了,你也知道陳奕迅有多受歡迎……”
“去不去看陳奕迅演唱會?”沈晔霖說這話是面朝着古晚晴說的,電話裏的孫乾卻在回複。
孫乾說:“我當然去啊!”
沈晔霖打斷了他:“閉嘴!”
沈晔霖努着下巴,“去不去看陳奕迅的演唱會,我看你收藏了他的碟。”
到這,古晚晴才知曉,沈晔霖是跟她在說話,她點頭,跟個聽話的小女友一樣,直杵腦袋:“去啊!”
兩眼還閃爍着欣喜的光。
沈晔霖拿起電話:“我等會過來拿票。兩張票都給我,你反正也不懂音樂!浪費票子!”
孫乾在電話那頭咆哮:“誰說我不懂!霖哥,你是不是和古晚晴在一塊!你們兩該不會搞地下情吧……”
孫乾還沒說完。
“啪”的一聲,沈晔霖挂斷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請假去了醫院,手腕和大拇指按鍵有刺痛,晚上睡覺也隐隐作痛都快半個多月了,醫生說得了腱鞘炎,我百度了一下,說是大拇指過分勞損了。哎……不争氣的家夥!!!
醫生糾正了我手機碼字的惡習,明天開始要用電腦碼字了,速度可能會慢點,但還是會保持日更,等不及的小夥伴可以第二天早上看哦!
特別痛的時候會在文案下方的評論裏請假,還請見諒,多謝支持!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