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喬輕以為, 既然喬奕澤已經和喬哥哥妥協去顧老師家裏補習數學, 那應該是準備要往好學生方面發展的。
然而, 想的太過天真。
這幾天喬奕澤依然只交語文作業, 早上貝海芋去收數學的時候,臉紅脖子粗的問喬奕澤:
“你這也太過分了吧,數學作業也得交啊。”貝海芋可是聽說了的,前次背着喬輕去醫院的,是喬奕澤和他的兄弟團,于是幹脆開口問:
“你是對喬輕有意思還是怎麽的, 喬輕的語文次次都交。”
這話一說出來, 原本還挺安靜的早自習,紛紛把目光落到了喬奕澤和貝海芋那邊, 貝海芋其實沒有惡意,就是想刺激刺激喬奕澤,畢竟班級裏有個吊車尾拉低平均分, 作為班級裏的班幹部們, 心裏都有點不高興,奈何喬大爺現在是文三班的“惡霸”,貝海芋也是仗着和喬輕關系好, 才敢那麽開玩笑的。
喬輕原本還在認真的剝雞蛋, 突然聽到貝海芋這麽說,耳朵都紅了, 于是幹脆靠着牆壁,全當沒聽見, 完全不敢和女孩子談論戀愛方面的話題。
徐思浩早就想八卦這兩個人的事情了,聞言,插嘴說道:
“那肯定的,小喬妹多可愛。”
喬奕澤突然就怒了,看向徐思浩:“喬妹是你叫的?”這是他們兄弟團裏給喬輕的昵稱,誰給徐思浩叫的權利了?
他把書放在桌子上,調侃:
“我倒是看你天天交數學,怎麽着,看上貝海芋了,要遞情書嗎?”
到底是女孩子,喬奕澤大方的調侃,羞的貝海芋臉也紅了:“喬奕澤你發神經了。”
“我是按照你們的邏輯說話,語文就是默寫背誦,又不用動腦子,不交語文交什麽?”
喬輕就當個旁觀者,看兩個大男生在早自習上互相調侃,打嘴炮,她作為被争論的那個人,只得默默的吃雞蛋,不參與。
“那可不一樣,喬輕天天給你帶雞蛋。”
喬輕正在吃雞蛋的動作突然停下來,倒真的害怕和喬奕澤有什麽緋聞,可是天天給喬奕澤雞蛋,是因為那次他送自己去醫院。喬輕嘴笨,剛想開口解釋,貝海芋就幫了個倒忙:
“輕輕,這種人你還給他吃雞蛋?你可千萬別看上喬奕澤。”
顯然只有像徐思浩那麽無聊的人才會去注意他們每天都有吃雞蛋。
喬奕澤是不喜歡和女生計較的,也知道貝海芋擔心喬輕和自己學壞,便說:“貝海芋你積口德,向我這種人帥錢多學習好的,去哪兒找?”
呵,倒數第一,也好意思說自己成績好了。
喬奕澤看喬輕一句話都不反駁,幹脆趴在桌子上戳她的背脊:“喂,解釋解釋,你別真看上我了?”
喬輕不喜歡摻和到這種緋聞八卦裏,這麽一說,容易害羞的喬輕更是臉紅,轉過去看了一眼趴在課桌上的喬奕澤,那家夥像是開玩笑一樣的,拖着腮幫等她的回答。
大概連喬奕澤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些話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也不見得就能很輕松,哪怕在面上裝出無所謂的模樣,也依然會緊張到指尖都在冒汗。
那家夥天生遲鈍,也不知道臉紅個什麽勁,把雞蛋吃了,這才看着全班同學:
“你們別開我和喬奕澤的玩笑,我要幫助語文老師,把喬奕澤的成績拉上去。”
班級裏本來就有人覺得喬輕性子遲鈍,又是個書呆子,說出這種話完全意料之內,自覺無聊,沒有八卦喬輕的心思,徐思浩翻了個白眼,和自己的好兄弟說道:
“喬奕澤這厮和喬妹……喬輕沒關系,我名字倒過來寫。”
後來直到第一堂課的上課鈴聲響起,喬輕才聽到那之後一直沒說話的喬奕澤腦袋撞到課桌上的聲音,她連忙轉過去看,只見到喬奕澤摸着額頭趴在桌子上,喬奕澤往她耳邊靠近了,和她說悄悄話:
“喂,我看你真的是書呆子。”
喬奕澤說完,笑了笑,順便從課桌裏掏出喬輕給她的雞蛋,往她的額頭磕了一下,他像是又恢複了活力,晃了晃喬輕的麻花辮,說:
“行,二十四,那你繼續努力,我看你能不能把我拉到你身邊。”
其實,早已到了她的身邊,只是有人毫無知覺,遲鈍的讓他忍不住,想要在課堂上捏她的臉,順便兇神惡煞的問吓唬她,老子就是喜歡你,你不能喜歡別人。
然而,面對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完全做不到啊。
喬奕澤吃着雞蛋,心思完全沒有在講臺上,直到被雞蛋噎住,咳嗽了好半天,迎來全班同學和數學老師的注意力:
“喬奕澤,你別噎死了,咱們學校的數學成績沒人墊底。”
頓時,課堂上一陣哄堂大笑,喬奕澤看了一眼喬輕的背影,發現那家夥也在笑之後,扯她的麻花辮:
“不許笑,再笑吃了你。”
——
這周五的班會課上,老師發了這次的全年級名次表,安排了開家長會的時間,也把冬運會的事情交給體育課代表,數學成績墊底的喬奕澤一行人被語文老師強行點名:
“你們這幾個吊車尾的,試卷上不能争光,體育上争光也行,必須報名參加冬運會。”
反正和喬奕澤杠上的語文老師,這次是怎麽都要喬奕澤插一腳了,下了課,體育課代表就給了喬奕澤一份報名表,決定好了要參加什麽項目,下周一交。
對于這種集體活動,除了群架,喬奕澤壓根沒有參加的心思,随手塞到書包裏,敲了敲喬輕的桌子:
“我先去找卓越拿錢,一會兒去顧老師家裏。”
喬輕愣了一會兒,就看喬奕澤背着書包出了教室,誰說要和喬奕澤一起去補習了?她都沒答應啊?
貝海芋這下是真的懷疑喬奕澤和喬輕有問題了,啧啧了半天:
“你們放學一起走的?”
“喬奕澤和我在一個老師那裏補數學。”喬輕實話實說,只是沒告訴貝海芋喬奕澤學的是理科數學。
貝海芋心疼的摸了摸喬輕的腦袋:“我的天,我怎麽總感覺他天天在壓榨你。”
“他沒那麽霸道的。”反而是喬輕,因為喬奕澤不願意讓女孩子買單的心裏,壓榨了他的糖果。
礙于喬大爺的威嚴,喬輕不敢先走,還真就乖乖的在教室裏等喬奕澤,那人從理一班回來之後,順手丢給她一包軟糖,挑眉:
“走咯,二十四。”
每到放學時段,最擁擠的當屬公交車,好不容易擠上去,結果整個車上都是人,還因為正是周五,下班的人也格外多,兩個人只能站在中間的位置。
喬輕這個小矮子,墊着腳也只能勉強摸到拉環,就在她剛剛摸到拉環的時候,喬奕澤說了話:
“你這是要蕩秋千?”
他說完,擡手拍了她的手一下,語氣帶着命令式的口吻:
“拉着我的書包。”
以往一個人坐公交習慣了,突然之間被這人關照,喬輕還有些不習慣,她看了看他的書包,擡手小心翼翼的拉住,說:“謝謝。”
“我們之間不用感謝的,這麽說我一天要和你說一百次感謝。”因為喬輕是被喬奕澤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小老師,小眼睛,不說謝謝也太過不去了。
汽車到了一個站之後,沒有下去的人,反而全是上來的老人,兩個人往後挪了一些,就靠在後面要上樓梯的地方,喬輕個子矮,這麽一擠,整個人都貼到了喬奕澤的肩膀,鼻尖觸碰到了喬奕澤的手膀子,男孩子身上熟悉的味道湧進鼻腔裏,喬輕擡起頭看了一眼喬奕澤看向窗外的下巴,耳朵有些害羞的紅了起來。
總覺得和男生這樣太靠近,并不是一件很光雅的事情,于是默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放開他的書包帶子,和喬奕澤保持小距離。
喬奕澤看喬輕過去了,轉過去看了一眼,低頭就看到她不好意思的揉鼻子,耳根子也紅紅的。
喬奕澤勾着唇,彎腰湊到喬輕耳邊說:“拉着我的書包帶子啊,害羞什麽?”
他剛剛笑着說完,正巧遇到汽車急剎車,一車人都始料未及,全部往前傾去,他的唇直接擦到了她的耳朵,他完全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又跟着司機的節奏往後傾,喬輕沒站穩,一整張臉,咚的一下,結結實實的埋到了他的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喬奕澤吟詩一首:
初擁啊,它來的那麽觸不及防
初吻啊,老子等的花兒都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