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他眼睛裏閃着的光亮逐漸的割碎了墨初鳶的容顏。
墨初鳶伸手,又去摸着他的臉,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蕭瑾彥帶給她的前所未有的真實感快要将她湮沒,她想喊蕭瑾彥,可是,一個“蕭”字如魚骨在喉,疼的吐不出來。
有了上次把玺暮城錯認蕭瑾彥的經歷,她不敢去喊。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錯覺。
他的容顏越來越模糊,墨初鳶死死抓住他的衣領不放。
玺暮城一手捧着她的臉,來回摩挲,又輾轉她後腦勺,解開了她的馬尾。
一頭雲黑瀑發散落腰間。
他一遍又一遍的撫着她的長發,嗓音柔到骨子裏,像與血液融合,“墨初鳶,你長大了,頭發也這麽長了。”
“蕭老師……”墨初鳶半阖着眼睛,試探性的輕輕喚道。
“墨初鳶,別睡!”玺暮城拍拍她的臉。
墨初鳶眼睛睜開,“頭疼……”
“再挺一會兒,我命令你不許睡!”
“頭好暈……”
“不許睡!”
車在一個岔道,下了高速路口,朝宣縣駛去。
此刻的墨初鳶已經昏睡。
玺暮城開車,進入城區,将車停在路邊。
他下車,走進一家藥店。
由于是午夜,店員趴在收銀臺昏昏欲睡,見到一個挺拔玉立,身上的衣服卻沾血的男人,再加上玺暮城面無表情,吓得一愣。
“請問,先生,您需要什麽?”
“紗布,碘伏,消毒水,創傷藥,消炎藥……”玺暮城眉色不動,沉冷開口。
店員立馬将需要的東西裝袋,遞給他,“一共一百三十八塊錢。”
玺暮城在身上摸了幾下,摸到錢包,打開錢包,裏面全是金燦燦的卡,沒有現金。
他皺眉,從裏面抽出一張卡,遞給店員,“刷卡。”
店員接過金貴的卡,又特意看了一眼玺暮城。
這個縣城很小,人來人往的,大半夜來一個長相俊美,穿着打扮又高貴冷豔的男人,着實引人注意。
“密碼。”店員說。
玺暮城眉色一頓,沉思幾秒,輸入一個人的生日號碼。
交易受理,玺暮城眉頭皺的更緊了。
出了藥店,玺暮城看了一眼四周環境,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瞄準藥店門口的攝像頭,飛出去。
攝像頭被毀。
他又在附近提款機,提取了一筆現金。
回到車上,墨初鳶靠在副駕駛,還在昏睡。
玺暮城上車,向前行駛,直到看到一處寫着住宿的居民樓,才停車。
老板娘看到一輛豪車開進院裏,笑臉相迎。
玺暮城下車,看着身材敦實的老板娘,從錢包掏出一塌錢,卻未遞出去,語氣很冷,“收拾一間最好的房間,還有,這個院子我包了,外人不能随便進入,我需要什麽會叫你,能做到嗎?”
老板娘看着玺暮城手中厚厚的一塌錢,眼睛都花了,連連點頭,“放心,我七嬸可是個實在人。”末了,看了一眼玺暮城衣服上的血跡,又說,“我懂,你就放心在我這裏住下,保證沒有人敢進去打擾。”
玺暮城嗯了一聲,把錢遞過去。
轉身,打開車門,把墨初鳶抱了出來。
七嬸看着滿臉鮮血的墨初鳶,又看着她身穿警服,吓得一愣,“哎呦!這怎麽還有一個人?”
玺暮城皺眉,看去一眼。
七嬸立馬住嘴,走在前面,領路。
七嬸領着玺暮城乘坐電梯,進了六樓一間套房。
“這是我們民宿條件最好的房間,床褥被子都是新的,裏面什麽都有,如果還需要什麽,用桌子上的座機給我打電話就行。”七嬸洋洋灑灑介紹道。
“好。”
玺暮城嗯了一聲。
七嬸退離時,不禁地有看了幾眼玺暮城。
房間是一間八十多平的套房,精裝修,廚房衛浴應有盡有,布置的像一個小家。
他并未選擇酒店,就是擔心別人找到他的行蹤。
住民宿是最佳選擇。
玺暮城抱着墨初鳶走進裏間,将墨初鳶放在卧室的床上,褪了她身上的警服外套,裏面是一件保暖衣。
保暖衣極其束身,将墨初鳶玲珑有致的身段顯得淋漓盡致,尤其是前方兩團柔美。
玺暮城眸色一深。
避不開視線,又落在她纖細的脖頸。
她脖頸上的血蜿蜒至鎖骨,最後,他幹脆褪了她的保暖衣。
攥住保暖衣布料時,手觸到領子,感覺有什麽不對勁,他眸色一凜,撕開一看,是一個只有米粒大小的追蹤芯片。
玺暮城皺眉,走進衛生間,将芯片丢進馬桶,沖了下去。
回到卧室床前,幹脆褪了她的保暖衣,扔在了垃圾桶,只留一件小內。
看着墨初鳶柔美的胸型,白皙的肌膚,他呼吸又是一緊,扯過被子給她蓋上。
最後,他坐在床頭,撥開她的頭發,額頭靠鬓角線的位置有一處傷口,傷口很深,必須及時處理。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棉簽,蘸取碘伏,清理傷口。
微涼的觸感刺激着傷口,鑽心的疼,墨初鳶疼的皺了皺眉,嘴裏呓語,“疼……”
“忍一忍。”玺暮城手上的動作放的更輕。
處理完傷口,在額頭上貼上紗布,去洗手間洗了手,再次回到床上。
“墨初鳶?”玺暮城靠在床頭,輕輕地推了推她。
“嗯……”墨初鳶順勢抱住他一條胳膊,像一只小貓一樣爬進他懷裏,雙手抓住他的衣領,往他脖頸鑽了鑽,“老公,冷……”
“墨初鳶,放開。”玺暮城眉頭一皺,渾身都是她身上柔軟的觸感和馨香。
“不要……”墨初鳶迷迷糊糊的,唇在他脖頸擦過,雙手深進他衣服內,雙臂環住了他的腰,“老公,我頭疼……”
玺暮城五官冷肅,還是将她提到懷裏,像抱孩子似的抱着她,撥開她的長發,露出她一張清麗柔美的臉。
指腹描繪着她臉頰線條,從漂亮的額頭開始,淡棕的眉毛,長長的睫毛,俏麗的鼻頭,最後,落在她失去血色卻仍然柔軟的唇瓣。
墨初鳶臉色蒼白,享受着他的觸摸,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伸手,撫着他的臉,眼睛裏的晶亮閃的晃人,“玺暮城……”
玺暮城攸地握住她柔軟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墨初鳶,你好好看着我……看看我是誰……”
墨初鳶腦袋暈暈乎乎的,眨了眨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雙手一遍又一遍摸着他的臉,眼睛裏湧動的淚花,吧嗒吧嗒直落,“難不成你還是蕭老師……”
“是,墨初鳶,我是蕭瑾彥……”他輕輕地拭掉她臉上挂着的淚珠,卻有更多的淚水流了出來,好像總也擦不完似的。
他低頭,一只手穿梭在她發絲間,另一只手覆着她的後腦勺,薄唇溫柔的将她臉上的淚珠一一吸掉,“墨初鳶,抱歉,我沒有如約回來。”
☆、尾狐134:笨笨
尾狐134:笨笨
他低頭,一只手穿梭在她發絲間,覆着她的後腦勺,薄唇溫柔的将她臉上的淚珠一一吸吮掉,“墨初鳶,抱歉,我沒有如約回來。”
“蕭老師……”她漸漸地阖上眼睛,搖了搖頭,“不是,我一定在做夢,他已經死了……”
“墨初鳶,看着我,不要睡,我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
墨初鳶頭疼的厲害,感受着他薄唇在她臉上摩挲,雙手一勾,抱住他的脖子,尋着他的唇,輕輕回吻,嗓音軟糯如絲,“暮城,是我做夢了,是不是?”
玺暮城墨黑的雙眉一皺,捏起她的下巴,吻開了她的唇,長驅直入,緊緊纏住她的小舌。
墨初鳶湮沒在他濃烈親吻裏,腦袋更暈了,一雙小手伸進他襯衫,攀住他健碩的肩膀,迎着他的吻,漸漸地迷離,眩暈,虛軟。
直到雙手落在他皮帶上,他攥住了她的手,伏在她光裸的雪肩,濃重喘息,“墨初鳶,你知道我是誰嗎?”
墨初鳶阖着眼睛,一雙藕臂在他後背摩挲,這裏有晚上執勤前,在車裏那次歡好,她在他後背抓的紅痕。
“你是我的老公。”
他擡起上半身,居高臨下俯視着迷迷蒙蒙的墨初鳶,額頭上密布的汗水落在她精致的一對鎖骨上,蜿蜒至前方兩團柔美的溝壑,身體的反應快要把他逼瘋。
他低頭,在她唇上重重吸吮了下,“墨初鳶,你還和以前一樣,分分鐘鐘是想弄死我!”
她朦胧不察,雙腿纏住了他的腰,“老公,我困……”
“墨初鳶,聽我說……”玺暮城輕輕地拍拍她的臉,“別睡。”
“嗯?”
她小手胡亂的解開了他的襯衫,雙腿夾着他的腰,雙臂抱着他的脖子,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個翻身,将他壓在身下。
跨趴在他身上,雙手抱着他脖頸,小臉貼着他脖頸,蹭了蹭,“不要把我放下……”
玺暮城呼吸瞬間窒息,他堅硬如鐵的身體被她軟綿的身體壓着,尤其是,胸前兩團緊緊貼着他的胸膛,他雙臂落在她腰上,重重揉捏着,呼吸又粗又重,“墨初鳶,你這什麽睡姿?”
“嗯,喜歡……”她晃了晃他的脖子。
她扭動着身體,恰到好處磨蹭着他某處。
他眸色深深,托住她的臀,将她身體往上移了些。
偏偏的,這丫頭又往下蹭了下,瞬間點燃他身體叫嚣的古欠望。
他大手覆在她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唇。
另一只手落在她後背,扯着她胸衣的搭扣,扯了幾次,沒解開,最後,用力一扯,胸衣被他扯了,扔在地上。
墨初鳶将他的舌頭推出去,喘息着,“你弄疼我了……”
她嗓音軟的像棉花糖一樣,更像一劑催化劑,激的他渾身每個細胞都在膨脹。
一個翻身将她覆蓋,一個低頭,狠狠地攫取了她的唇。
墨初鳶被吻得迷迷糊糊,腦袋已經成了一鍋粥,一雙小手落在他皮帶上。
這次,他沒有阻攔,任她小手解開了他的皮帶,在他堅硬的腹肌摩挲。
他伏在她肩頭,吻着她的脖頸,呼吸又粗又急,“墨初鳶,松開……”
她得寸進尺,手沿着他漂亮的人魚線往下按。
她又困又累,漸漸地,睡意上來,準備将手拿開,他按住了她的手,吻住了她的唇。
隔天。
墨初鳶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眼睛四處巡視,想坐起來,腦袋疼的又躺了回去。
她摸了摸額頭,貼着紗布,适應了一會兒腦袋的眩暈感,她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滑落,裸呈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地上散落着她的衣服,還有他的衣服。
她低頭,看着胸前的痕跡,臉紅耳赤。
只是,這地方是哪兒?
她從床上下來,拿起衣架上挂着的一件浴袍,将自己裹住,走出卧室,客廳無人。
一股飄香彌漫在鼻尖。
她鼻子嗅了嗅,去了廚房。
卻見玺暮城穿着和她身上一樣的浴袍,露出健碩的小腿,腳上穿着一雙灰色棉拖,側身修長深邃,應該是剛洗過澡的緣故,頭發軟軟趴在前額,有水珠凝在發絲上,泛着晶瑩剔透的光澤。
爐火上的平底鍋裏,正煎着雞蛋。
第一次見他這麽居家的樣子,而且還在廚房,這是兩人在一起之後,第一次見他下廚。
她心頭一暖,走過去,一雙手臂自身後環住了他的腰。
玺暮城身體微微一僵,關火,轉身,微附身子,一雙幽暗難明的眸子望着墨初鳶泛着櫻粉色的小臉,嗓音清沉,“傷口還疼嗎?”
墨初鳶望着玺暮城,昨夜一幕幕的片段在腦子裏回放,她望着他的眼睛裏泛滾着濃濃的困惑。
迷蒙間,聽到他說自己是蕭瑾彥,難道是夢?
她還在他腰上的雙手縮了回來,試探地喚道,“暮城……”
玺暮城握住她的一雙手又放回他腰上,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墨初鳶一步一步後退,直至後背要挨上牆,他手一伸,墊在她後背。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
看的墨初鳶心裏十分不舒服,雙手抵在他壓下來的胸膛上,“暮城,這是哪兒?”
玺暮城眉頭微蹙,“這是宣縣。”
“那我們為什麽要住在這裏?”
“和我在一起不好?”
“不是。”她搖頭否認。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去餐廳等着,飯菜馬上好。”
墨初鳶木然應聲,走到廚房門口時,轉頭,問道,“暮城,昨夜是你救的我嗎?”
“是。”玺暮城與她眼睛對視,眼睛裏蘊着認真。
“你為什麽會懂軍事暗語?”墨初鳶又問。
“學的。”
“跟誰?”
玺暮城走過來,猛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蠻纏數秒,又咬了一口,緩緩地離開,“大清早的,就質問自己的老公?”
“不是……”
她臉頰燙燙的,咬着被他折騰的泛着潤澤的唇瓣,小模樣柔憐可人。
墨初鳶洗漱完,再出來時,早餐已經上桌。
面前擺着一碗粥,煎雞蛋,培根。
“暮城,原來你還會做飯。”墨初鳶看着簡單的早餐,眼神有些飄。
玺暮城從廚房走出來,在墨初鳶身旁坐下,遞給她一雙筷子,“快點吃,別涼了。”
末了,看了一眼墨初鳶身上的浴袍,伸手,将她散開的衣襟攏了起來,“這浴袍太大,等會換件衣服。”
墨初鳶看了一眼玺暮城,問道,“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裏?”
玺暮城夾了一片培根腸放進她碗裏,眸色深暗,“只有我們,不好嗎?”
“好。”她淡淡一笑,只是落在他臉上的目光久久才挪開。
飯後,墨初鳶想起來什麽,又問,“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玺暮城五官攸地冷凝,看着墨初鳶的眼神存着幾分柔和,“暫時留在這裏。”
“可是……”她欲言又止。
“墨初鳶。”他拍拍她腦袋,将她拉回卧室床上坐下,準備給她額頭上的傷口換藥。
“你怎麽總是給我換稱呼?”她看着他的眼睛,問道。
玺暮城只是看着墨初鳶,沉思幾秒,問道,“什麽稱呼?”
“一會兒城城,一會兒鳶鳶,一會喊我全名。”
“你喜歡我叫你什麽?”他挑起她的下巴,輕輕摩挲。
她想了想,臉紅心跳,說,“老婆……”
玺暮城眉頭微微蹙起。
墨初鳶見他蹙起的眉頭,問道,“你不喜歡?”
“不是……”他望着她,眸色濃稠。
“那是什麽?”她追問,有些疑惑。
他撫着她一頭長發,“給你換個稱呼吧。”
“什麽?”她期待着,一雙大眼睛眨了眨。
他敲了下她的額頭,“笨笨。”
“笨笨?我哪兒笨了?”她捂着額頭,嗔他一眼。
“笨笨。”他喚道,眼睛裏含着笑意。
“不好聽,不許這麽叫我。”她覺得不好聽。
“笨笨。”他又叫了聲。
她跳腳,冷不丁的蹿上他身體,雙腿夾着他的腰,雙手抱住她的脖子,像一只猴子一樣挂在他身上。
☆、尾狐135:如果要你殺掉玺暮城,蕭瑾彥才能存活,你會怎麽做?
尾狐135:如果要你殺掉玺暮城,蕭瑾彥才能存活,你會怎麽做?
墨初鳶冷不丁的蹿上他身上,雙腿夾着他的腰,雙手抱住她的脖子,像一只猴子一樣挂在他身上。
玺暮城一只手撫着她後背,另一只手拖着她的臀,望着挂在他身上的墨初鳶,上揚的唇角抽了抽,“墨初鳶,你怎麽就沒有一點長進?”
“什麽長進?”她眨了眨迷蒙似霧的大眼睛。
“往人身上撲的本色。”玺暮城眉峰微挑,看着像笑。
“……”她有些窘,好吧,以前總是分分秒秒想這樣撲倒蕭瑾彥。
“下來。”他拍拍她的後背。
“不要。”
她又往上蹿了下,正好磨蹭着他某個地方,他身體一僵。
“給我老實點。”玺暮城将她放落在地,把她摁在床上坐着,不忘教育她,“一個女孩給我矜持點。”
“矜持?”墨初鳶望着玺暮城,一雙大眼睛攸地瞪圓,霍地站起身,扯開浴袍的衣領,指着自己胸前密密麻麻的吻痕,“玺先生,你倒是給我矜持一點,昨夜趁我睡覺,也不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麽好事!”
玺暮城冷峻的五官瞬間僵黑,視線落在她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膚上那些吻痕,不自然的移開目光,雙手一伸,把她散開的衣領攏上,咳了一聲,“男人不能撩,是你投懷送抱。”
“是嗎?”墨初鳶撿起地上被他毀掉的胸衣,手指頭挑起,在他眼前轉了轉,“那……這個又怎麽解釋?”
玺暮城目光無處安放,最後落在床上,不去碰觸她的視線,一個大男人竟然吞吞吐吐,“這個……咳……怕你睡覺不舒服……”
墨初鳶被這樣的玺暮城逗的又好氣又好笑,憋住笑意,走到他面前,視線垂落,直白的落在他某個地方,“那地兒不舒服怎麽辦?”
玺暮城咬了下牙,攥住她一條小胳膊,将她拎到眼前,“墨初鳶,你別再胡鬧……”
“怎樣?”墨初鳶踮起腳尖,柔唇在他唇上輕輕地碾壓,故意呵出熱氣噴薄到他臉上,像一個女流/氓,“說說,你不舒服了怎麽辦?嗯?”
他五官青黑如鐵,也不是第一次見她對他耍流氓了,此刻,他有種将她摁倒,沖進她體內大幹一場的躁動。
不禁地想起昨夜,她那只柔軟無骨的手觸在他那地方的感覺,雖然只是放着,卻差點讓他繳械。
這麽想着,他雙手落在她腰上,繼而收緊,任她生澀的在自己唇齒間作亂。
等她親夠了,軟巴巴的靠在他懷裏,才問,“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他将她軟綿綿的身子扶正,在她耳邊低喃,“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墨初鳶一聽,耳根子先紅了。
她嬌羞的往他懷裏鑽了又鑽。
下一瞬,她被他拎到廚房。
他指着洗手槽裏的飯碗,“洗碗。”
墨初鳶滿頭黑線,指了指自己,“你讓我洗碗啊?”
“嗯。”玺暮城摸了摸她的頭發,“四肢不勤,去洗碗。”
墨初鳶嘴巴一撅,“我還以為你要……”
“要什麽?”他長眸深處翻滾着意味深長的光。
“沒什麽!”她橫他一眼,氣呼呼的走過去,挽起袖子,手伸到洗水槽,準備洗碗。
突然,身子被他轉過來,被他箍住腰,提到琉璃臺上坐着,緊接着,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她招架不住的承受着,直到她再也無法呼吸,推他肩膀,他才松開她的唇,在她唇邊低低喘息,“這下夠了嗎?”
“……”什麽夠了?敢情兒他是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麽,所以,這吻是他賞賜她的?說的好像自己是欲求不滿的欲/女似的!不行!這頂帽子她可不能戴!她光着的小腳丫輕輕踢在他撐起的浴袍,“你夠了嗎?”
“墨初鳶,我看你是收拾!”他抓住她的一只腳,使勁攥着。
“啊……疼……”
她痛的叫了一聲。
聲音媚骨惑人,像極了嬌吟。
玺暮城像丢掉一個火球一樣神速松開她的腳,大手一伸,把她從琉璃臺上抓下來。
她以為,會被他修理一頓,卻不想,他将她身體轉過去,自身後雙臂穿過她腋下,輕輕地擁着她,往洗水槽的地方帶。
他打開了水龍頭,摁了洗潔精,雙手伸到水槽,開始洗碗。
他白皙漂亮的手拿着棉刷在白色的盤子上來回清洗,動作純熟,幹淨利落。
墨初鳶在他懷裏,擡頭,想看他的臉。
他堅硬的下巴壓在她柔軟的發頂上,“老實一會兒。”
墨初鳶驚訝的看着他做這些家務。
這些事情,對他一個大總裁而言,什麽時候做過?
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還是我來洗吧。”
他身體猛地前壓,将她擠在琉璃臺和他身體之間,她瞬間動彈不得。
關鍵是,後腰還有什麽東西鉻着她。
她小臉漲紅,也不敢再動,任他輕壓着她,把碗洗幹淨。
他洗完,墨初鳶拿了毛巾給他擦手。
“暮城,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真像一個居家好男人。”她擡眸,眼睛亮亮的。
“是嗎?”他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挲,眸色漸暗,問道,“墨初鳶,你現在把我當作是誰?”
她望着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臉上,一動不動,小心翼翼的說,“暮城,有些話,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其實,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我甚至覺得你和蕭老師是一個人,和你相處以來,我總是從你身上看到他的影子,。”說到這裏,她眼睛裏泛着霧氣,抓住他的手,把心裏藏着的話一股腦倒了出來,有些激動,“你就是蕭瑾彥是不是?你沒死是不是?當年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失憶了?還是什麽原因把我忘了……”
玺暮城望着這樣柔憐的墨初鳶,将她緊緊箍在懷裏,“墨初鳶,我是……玺暮城,你也可以把我當作蕭瑾彥。”
墨初鳶迷惑不解,“以前,我提他,你都會生氣,現在怎麽會這樣說?”
他沒有回答,沉默許久,将她從懷裏拉離一些,望着她霧蒙蒙的大眼睛,突然問道,“墨初鳶,如果有一天,蕭瑾彥回來了,讓你在我和他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
她瞪大了眼睛,推開他,後退一步,“你為什麽會這麽說?”
玺暮城眸光銳利,逼近一步,“墨初鳶,又或者說,殺了玺暮城,才能讓蕭瑾彥存活,你會怎麽做?”
“不要!”
她抓捂着耳朵,驚恐的叫了一聲,連退數步,後背撞到琉璃臺,上面擺放的盤子碗被撞翻在地,碎裂一地。
她沒有穿鞋,碎片掉在她白皙的腳背,劃破了皮膚,有血滲出。
玺暮城走上前,急忙将她抱起來,走進客廳,把她放在沙發上坐着。
他找來棉簽,握住她受傷的一只腳放在腿上,用棉簽将血跡擦拭幹淨,又仔細翻看,再無傷口,才将她的腳放落在地,他又去卧室找來一雙棉拖。
他竟然蹲在沙發前,一只手拿起她的腳,幫她穿上棉拖。
突然,手背一涼,玺暮城看着打在他手背上的水珠,擡眸,卻看見墨初鳶眼睛裏的淚水。
他在她身旁坐下,擡手,擦掉她眼角的淚珠,“抱歉,是我吓到你了,我只是開個玩笑。”
墨初鳶望着他,一顆心顫顫巍巍的,像随時要碎的玻璃球。
這時,門鈴聲響起。
玺暮城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蕭老師……”墨初鳶望着他的背影,淚眼朦胧的喊道。
玺暮城腳步猛地一頓,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頭,沒有轉身,幽幽道,“墨初鳶,從現在開始,我是暮城。”
如果這是與玺暮城共存一體的唯一方法,他不能告訴她實情。
這樣只會讓她痛苦而已。
剛才她的反應,已經證實了一切。
五年前,他是蕭瑾彥,五年後,他是玺暮城。
他是蕭瑾彥,也是玺暮城,玺暮城娶了她,等于是他娶了她,那麽她就是他的妻子。
玺暮城現在沉睡,他只有變成玺暮城才能存在她身邊,玺暮城身邊的人早晚會找到這裏……
更重要的是,當年的事情以及造成他悲劇的人,他必須揪出來……
☆、尾狐136:是我虧欠的人
尾狐136:是我虧欠的人
此刻的墨初鳶徹底迷惑了。
她捶了捶腦袋,難道她又是錯覺?
門開,是七嬸。
“先生,這是您要的衣服。”七嬸把一個袋子遞給他。
“謝謝。”玺暮城從錢夾掏出錢給她。
七嬸接過錢,臉上挂着笑。
玺暮城拉着墨初鳶進入卧室,然後,把一個袋子遞給她,“這裏是衣服,去換上。”
墨初鳶從袋子裏掏出一套衣服,還有內衣物掉在了床上,臉紅的瞪他,“要是再被你撕壞,十套也不夠換的。”
“……”玺暮城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視線落在一套紅色的胸衣上,臉像燒了一下。
墨初鳶咬咬唇角,低頭,解開浴袍的腰帶,前襟一松,露出香肩雪胸一抹。
她擡頭時,卻見玺暮城目光定定的落在自己春光半掩的身上,小臉更紅了。
還沒等她開口,玺暮城一個标準的向後轉,背對她而立。
墨初鳶皺了下眉頭。
這要是在以前,玺暮城一定會抱着她親吻,或者黏着她,幫她穿衣,他現在這幅像被人強了的樣子,算什麽?裝什麽裝?
她褪了浴袍,套上褲子,穿上胸衣,正準備系扣時,她眼睛瞄了下筆直玉立似站軍姿的某人,眼珠子一轉,聲音放柔,“老公,你幫我個忙……”
玺暮城沒有轉身,只問,“怎麽了?”
“快點!幫我下。”她催促。
“哦……好……”
玺暮城轉過身來,卻見墨初鳶上半身只着胸衣,雙手還繞在後背,一雙亮亮的眼睛望着他,“我扣不上。”
他眼睛定在她美好的前方,喉結暗湧,沉聲道,“你自己來。”
說完,就要走出門外。
墨初鳶氣的幹脆将胸衣一扯,扔在床上,“那我不穿了!”
玺暮城一聽,猛地回頭,看着墨初鳶不着寸縷的上半身,渾身的血液直沖小腹。
“墨初鳶,你再給我胡鬧,我就……”
“就怎麽樣?體罰?”
她瞪着他,莫名的火就上來了。
他現在怎麽看着她一副看見鬼的表情似的?此情此景,她活色生香的站在他面前,他難道不是應該撲過來?
玺暮城摁了摁眉心,黑着一張臉,走過去,将她的身體轉過去,正準備拿床上的胸衣。
墨初鳶抓住機會,小手一扯,扯掉了他身上的浴袍腰帶,露出性感至極的身體。
她雙手伸進浴袍,環住了他緊窄的腰。
玺暮城渾身一瞬繃緊,她柔軟細膩的肌膚貼着他火熱的身體,他體內瞬間燒了起來,呼吸有些亂,“墨初鳶,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墨初鳶擡頭,委屈的望着他,“我逼你什麽了?”說完,腦洞大開,“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又或者……”
她眼睛往下落,在想,他是不是某個零件壞了?
玺暮城五官黑沉沉的,捏起她的下巴,“你一天天腦袋裏裝的什麽東西?”
“裝的是你。”她眼睛亮若星辰,期待着他說些什麽。
可是,他什麽都沒說,眼底裏的灰暗被她眸底的星光點亮。
這麽多年了,這丫頭的性格,還是沒變。
“不許再胡鬧!”
他整理好自己的浴袍,将她從懷裏推離一些,繞到她身後,拿起胸衣,給她穿上,動作十分笨拙,以至于忙活了半天,才扣上。
完了,補了一句,“女人真麻煩!”
“男人最流/氓!”她轉身,面對他,舊事重提,指着自己胸前的痕跡。
他望着那些密集的吻痕,耳根子紅了,抓起一旁的衣服,快速給她套上。
這些衣服應該是七嬸在小店買的,一套白色棉服衛衣,裹着她纖細的身材,雖是早已不流行的款式,但依然擋不住她從裏到外散發出的美。
玺暮城幫她整理了下衣服,拉她坐下,從她手腕上取下發圈,把她散落腰間的長發綁在腦後。
墨初鳶心裏的一些疑惑又被他此刻做的事情消散而去,玺暮城以前也會這樣幫她綁發。
他是玺暮城。
“暮城,你以前是不是綁別人綁過頭發?”
這是她第二次問這個問題,第一次玺暮城沒有回答,這次,她又問了同樣的問題,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再回答時,他幽幽開口,“是。”
墨初鳶轉過頭,小嘴一撅,“是誰?”
玺暮城腦海裏映着一個小女孩的模樣,眼神黯淡,沒有說話。
“你喜歡的女孩,還是青梅竹馬?”她眨着眼睛又問。
玺暮城扶額,敲了下她的腦袋,“別胡說八道!”
“那是誰?”她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摸摸她的腦袋,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不知哪一處,喃喃道,“是我虧欠的人……”
墨初鳶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不忍再問。
好像又看到了當年夜色下的訓練場上,蕭瑾彥坐在坦克車上,吹着口琴,音樂婉轉動聽,身影卻落寞,寂寥。
她差點又要忍不住喊出蕭瑾彥的名字,可是,話兒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走到他身後,雙臂抱住了他的腰,“暮城,你說過,娶了我就不會有別人,你說過,心裏滿滿的,只裝着一個墨初鳶,你說過,你會對我好,這些還算數嗎?”
玺暮城身體僵了數秒,好一會兒才轉身,揉揉她的腦袋,低頭,深邃的眼睛望着她,“笨笨,別胡思亂想。”
“我喜歡。”她突然說。
“什麽?”
“笨笨的稱呼。”
“不是不喜歡?”
“笨笨,笨一點,就可以不用想那麽多。”她說着,眼睛裏泛起霧氣。
玺暮城嘆了一口氣,抱起她,将她放在飄窗上,彎着腰,雙臂撐在臺面,将她困在懷裏,“墨初鳶,以前的你,像一把火,現在的你,像……”
“像什麽?”
他低頭,吻住了她,在她唇邊低低出聲,“女人。”
她羞惱的推他,“難道我以前不是女人?”
他一邊吻開了她的唇,一邊擦掉她眼角的濕潤,“水一樣的女人。”
“你喜歡嗎?”
“嗯。”
“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的?”
“很久。”
“那是多久?”
他回答她的是更加炙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