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薄唇落下來,在她唇上輕吻,“一會兒就不冷了。”
說完,挑開了她的唇,同時,伸手,打開後車門,一邊吻着她一邊将她壓在後車座背。
車門關上,墨初鳶抱住他的脖子,熱情回吻。
他一邊吻着一邊解她的衣服,呼吸濃重,噴出的熱氣在她嬌嫩的皮膚上起了顆粒。
她推拒着他,呼吸早已淩亂,聲音更是柔媚。
“一個禮拜了。”他一邊在她身上忙活,一邊在她耳邊低喃。
她頓覺無語。
每次大姨媽光顧,便是她的解放日,因為終于不用夜夜陪他做極限運動,而他,每晚還總是纏着她不放,又不能碰,最後難受的是他。
想想是有一個禮拜沒有和他那什麽了,此刻,被他又親又吻,手還在她身上到處煽風點火,她渾身燥熱,加上暖氣,她覺得體內的水分快要被蒸幹了。
當他再度進攻時,她由推拒到迎合,紅着臉,抽走了他的皮帶。
當身體的嵌入和融合時,兩人像久旱逢甘霖,比以往每次更加熱情如火。
他纏她無休,她纏綿回應。
直到最後她再也受不住他的狂風猛烈,軟綿無力的推他肩膀,“老公,累,出去好不好?”
“乖,再等一會。”他低頭,吻着她鬓角汗濕的頭發,哄她,動作緩了些。
墨初鳶打他敞開的襯衫露出的光裸胸膛,嗓音黏而不膩,帶着喘,“一個小時之前你也這麽說……”
“老婆,忍一忍。”他嗓音暗啞低沉,性感撩人。
“我還要值……啊……讨厭……”
玺暮城看了一眼腕表,又被她喋喋不休鬧得再也把控不住,這才快速結束戰鬥。
事後,墨初鳶裹着毛毯,靠在他懷裏,幽怨道,“都是你,我現在又累又困又餓。”
玺暮城襯衫敞着,露着性感至極的身體,他鎖骨,胸膛還有她的咬痕和抓痕。
墨初鳶指腹在他胸膛上的吻痕摩挲,被他握住一根手指頭,“再撩再來一次。”
“你身體是鐵打的嗎?”她咬着唇瓣,換了個姿勢。
“像你瘦的跟猴似得。”他手伸進毛毯,捏捏她的胳膊和腿,說,末了,手上移,覆着,“也就這地兒軟乎點,別的地方鉻人。”
他一本正經的說,就像一本正經的在挑一個會議決策的毛病一樣。
墨初鳶推開他的手,“像你似得,硬邦邦的,鉻的我才疼。”
“嗯……”他沉吟幾秒,忽然眼睛一亮,在她耳邊低語,“既然達成共識,那麽下次你在上,都不鉻着。”
“……”她已經無語了,張口在他脖頸上撕了一口。
他摸着她的腦袋,“真是屬小狗的,這麽愛咬人,下次……”
說完,眼睛裏閃着明亮的光澤,明明就是在笑,這一笑,立馬勾起了……那次經歷,臉更紅了,掐住他的脖子,“你還說!不許再提!”
“老婆,我有說什麽?”他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還點了點她的鼻子,“你一天腦袋裏裝的什麽不純思想?”
“……”她要砍人了!
他還是忍不住笑了,将她身體扶起來,然後,從車座旁邊拿了一個袋子遞給她。
“這裏是什麽?”她接過袋子,問。
“夜間執勤太冷,這是保暖內衣,換上。”他一邊系扣一邊說。
墨初鳶從袋子裏掏出一套紅色保暖衣,眼睛裏映着火熱的光,保暖衣布料柔軟如棉,款式輕盈,十分束身,是她喜歡的款式。
她抱着他的臉,吧嗒親了一口,“你倒是細心。”
“我幫你換。”他就要伸手。
“不用,我自己來。”真怕他打着給她換衣的旗號做點別的,她顧不得害羞,扯開毛毯,快速的将內衣穿上,換上保暖衣。
“很漂亮。”他盯着她身上深V型的領口露出的深深溝壑,說道。
墨初鳶權當他誇她,還傻乎乎的一樂。
他無奈的一笑,将車載桌子打開,從車座旁邊拿出一個食盒。
将盒子打開,裏面是熱氣騰騰的飯菜。
“這是我讓雲姨做的晚餐,都是你愛吃的。”他夾了一塊紅燒肉,送到她唇邊。
墨初鳶吃了,同時,又被驚喜了下,他的體貼和細心,像一把熨頭,将她的心熨燙的軟軟呼呼。
她抱住他脖子,又在他臉頰另一側親了一口,“暮城,你會不會一直對我這麽好?”
“這孩子,蹭我一臉油!”他一副嫌棄的樣子,擦了下臉上的油漬,寵溺的撫着她散開的頭發,“鳶兒,我說過,會對你好,就會一直對你好。”
“那別人呢?”她想起前些日子聽到他和喬菲的那通電話,心裏有些不爽。
“鳶兒。”他喚她,突然十分認真的對她說,“無論以後發生什麽,我希望你信任我,我是不會做背叛你的事情。”
他認真虔誠的态度,倒是讓她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了,心裏那些不舒服逐漸散去。
吃完飯之後,他親手把墨初鳶的警服穿上,她一頭青絲長發,垂落腰間,他雙手輕輕将她的頭發梳理,然後,攥在手中,另一只手從她手腕上取下發圈,纏上,動作溫柔,并未弄疼她分毫。
墨初鳶享受着這溫馨時刻,不禁地問道,“暮城,你是不是以前給別人綁過頭發?”
玺暮城握着她頭發的大手一頓,腦袋莫名的一緊,一個小女孩的影子一閃而過。
“暮城?”見他有些愣神,墨初鳶伸手觸在他臉上,“你怎麽了?”
“沒事。”他握住她五根柔軟細膩的十指放在唇邊一一輕吻,那種抓不住的感覺一閃而逝。
算着時間,玺暮城把墨初鳶送回局裏時,祁陽正四處尋她。
玺暮城看她上了警車之後,才轉身離開。
夜十一點。
墨初鳶身穿一件藏藍色長款警服棉襖,戴着冬帽,拿着手電筒,祁陽手裏牽着一只警犬,盤查來往車輛。
一直忙到午夜兩點。
幾輛同樣的貨車連續駛過來,挂着同一個物流公司的名字。
墨初鳶查了司機的駕駛證和行駛證,并沒有任何問題。
後面的祁陽和兩個警察一直在盤查貨物,最後,一路綠燈,祁陽準備放行。
墨初鳶走到後面看着地上散落的一些貨品,隐隐覺得哪裏不對勁,正準備打開。
突然,一輛車在她身邊停下。
☆、尾狐131:墨初鳶,我說過,我死也不不會讓你出事【5000】
尾狐131:墨初鳶,我說過,我死也不不會讓你出事【5000】
一輛黑色卡宴停在路邊,在夜色的籠罩下,像一頭蟄伏叢林的猛獸。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透過後視鏡,看着坐在後排座的玺盛超,“玺總,怎麽辦?我們的車輛已經進入警方的檢控內,如果被查出這批貨有問題,這次我們可是兜不住了,等于是斷了後路,再無翻身之日。”
玺盛超眸光陰厲的看着幾輛貨車被四個交警攔下,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一直以來,走貨渠道選擇的路線是交警盤查的一個盲區,以前走貨,從未出過差池,沒想到,今夜這邊居然加重力度盤查,只要沖破防線,貨物被對方接收之後,走水路,便可水到渠成。
玺盛超比任何人都着急這批貨,要不然不會一路不放心,親自跟過來。
急得焦頭爛額時,玺盛超眼神銳利,鎖住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穿着警服的墨初鳶。
墨初鳶看着地上散落的幾箱貨,正準備上前查看,一輛車停在附近。
她循聲望去,借着微弱的光線,遠遠地看見玺盛超從車裏走了下來。
夜風裏,玺盛超面帶笑容,朝墨初鳶走過來,臉上的笑容十分僵硬,像一把生鏽的刀。
“二叔?”墨初鳶驚訝道。
“侄媳婦,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你。”玺盛超走到她身邊,看了一眼被盤查的數十輛貨車。
“二叔,您怎麽在這裏?”墨初鳶問。
午夜三更出現在這裏,對玺盛超這樣身份顯赫的人有些違和。
“這是玺氏要出去的一批貨,我是負責人。”
“玺氏的貨?”墨初鳶攥着手電筒朝其中一輛貨車晃了下,眼神裏藏着耐人尋味的東西。
“是啊,檢查完了嗎?這批貨趕時間。”
這時,祁陽跑過來,看着正在攀談的二人,說,“小鳶鳶,可以放行,你幹什麽呢?”然後,看了眼玺盛超,“這位是……”
“我是她二叔。”玺盛超急忙上前握住了祁陽的手,寒暄道,“大冷天的,辛苦了,這批貨是玺氏……”
“二叔。”墨初鳶制止他說下去,不希望他說出玺氏或者玺暮城。
“哦,小鳶鳶的親戚啊。”祁陽摸了下後腦勺。
玺盛超順着說下去,“是啊!是啊!”
“小鳶鳶,我先讓司機把抽查的貨箱搬上去,你随後馬上過來。”祁陽說。
墨初鳶被玺盛超的突然出現打岔,之前覺得不對勁的不成想法,逐漸消弭,沒說什麽。
“二叔,只是例行檢查,馬上就可以走了。”墨初鳶一邊說一邊看着地上抽檢出來的貨箱。
這時,玺盛超的手機響了。
玺盛超看了眼手機屏幕,走過去一段距離,按了接聽鍵,“你那邊怎麽樣?”
“玺總,其他線路上的車輛陸續被緝私隊扣下。”
玺盛超臉色一變,“怎麽回事?”“是玺慕城聯合緝私隊設下的圈套,您那邊還是快點撤。”
玺盛超握着手機的手指不斷地發緊,發顫,唇齒發抖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墨初鳶趁着玺盛超打電話的功夫,巡視四周,偷偷的打開貨箱,裏面是包裝好的玩具,她從裏面掏出其中一個電子玩具熊,發現玩具熊身有一道縫隙,像是沒有組合整齊。
她皺眉,雙手用力一壓,聽見裏面卡嚓一聲。
墨初鳶頓覺不對,看了一眼前方站着的玺盛超,疑惑更重了。
正準備打開玩具熊,突然,一個黑衣男人繞到她身後,繼而,腰上頂着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不想死就別動!”
墨初鳶心一驚,是槍。
一個反身極速回踢,踢掉男人手中的槍。
“二叔,您......”
突然,腦袋鑽心的痛感襲來,被人用槍柄打到,鮮血順着發間流淌至臉頰。
“帶她上車。”玺盛超陰冷的望着墨初鳶,“玺暮城不給我活路,我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墨初鳶急忙看向貨車方向,祁陽和兩個警員正在貨車後面忙碌。
她準備呼救,嘴被人捂住。
情急之下,撐着力氣,一腳踢翻貨箱,發出不小的動靜。
同時,又拽下自己警服上一顆紐扣,打開了對講機。
正欲再做點什麽,對講機被鉗制她的男人奪走,扔了出去,胳膊被人一擰,強行塞上車。
祁陽聽到動靜,循聲望過來,只看到一輛黑色卡宴疾馳駛離。
他急忙奔過來,看見地上散的一堆貨物,彎身,打開一個電子玩具熊,裏面掉出來一個塑料包。
他用刀劃開,竟是現今市面上急需卻十分昂貴的違禁藥。
這些車居然走私。
祁陽驚蟄一跳,急忙通過對講機對兩名警員發信號,控制車輛。
這些司機都是物流公司臨時雇傭而來,一看這陣仗,當場吓傻,紛紛下車,配合調查。
祁陽呼叫墨初鳶,呼叫數遍無果,這才覺得不對勁,往前走了一段路,從地上撿到一顆紐扣,還有一個對講機,急忙上了一輛警車,緊追而上。
同時,給隊裏報告情況,并說了墨初鳶的情況。
玺氏總裁辦公室。
蘇洵慌慌張張沖進辦公室,打斷正在和莫言說話的玺暮城,“先生,夫人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玺暮城霍地站起身,眉目攸地煞冷。
“夫人在路口盤查時,被玺盛超的人強行帶走了。”
“追蹤到地點了嗎?”
“是,還是先生有先見之明,在送給夫人的衣服內裝有內置追蹤芯片。”
“走,現在過去。”玺暮城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對蘇洵道,“帶上幾個人來。”
“是。”
玺暮城走了幾步,腳步頓住,又說,“把我們追蹤的路線坐标通過熱點分享給交通局的楚向南,讓他布控,事半功倍。”
“是,我馬上去辦。”
那端,楚向南和秦通正在跟緝私大隊在重點路口做交涉,聽到祁陽報告之後,立馬下令封鎖所有交通路口,攔截一輛黑色卡宴。
之後,楚向南和秦通趕往祁陽報告的位置。
“楚局,要不要通知墨初鳶的家屬?”秦通望着身旁一臉沉肅的楚向南。
楚向南皺眉,“怕是他已經知道了。”
“誰?”
楚向南長眸微眯,幽幽道,“玺暮城。”
祁陽聽到這三個字,驚跳,道,“玺?玺氏總裁玺暮城?他居然是玺氏總裁?是小鳶鳶哥哥?對了,那個帶走小鳶鳶的人,自稱是小鳶鳶的二叔,還說我們扣下的車輛裝的是玺氏的貨,這是什麽意思?玺氏內鬥?”
秦通震驚程度不亞于祁陽,看了一眼楚向南,想問什麽,又覺得不合适。
“秦通,調過來一隊特警,以防萬一。”楚向南開口。
“是。”
一個小時後,玺盛超的車行駛到高速口停駐。
“玺總,前面有警察。”
玺盛超斥道,“緊張什麽?別忘了,你們拿我的錢,就得給我辦事,我落網,你們也跑不了。”
黑色卡宴加速,朝路口行駛。
墨初鳶坐在後排座,被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人左右控制,她看向車外,前面有交警正在排查來往車輛。
她必須抓住最後一線生機。
車行駛到檢查路口停了下來,一名交警走到駕駛座查看駕駛證,探頭往後座看了一眼。
墨初鳶腰上還頂着槍,不能發出求救信號,只能看着交警,希望他發現異常。
在他轉頭時,她用腳用力的踢了下車座。
交警聽到動靜,又看過來一眼,墨初鳶朝他使眼色,無聲求救。
交警發現不對勁,擺手,示意車靠路邊。
突然,玺盛超喊了一聲,“沖過去!”
那個交警立馬抓住車門,卻被疾馳的卡宴帶了幾米遠,甩出幾米遠。
其他交警發現狀況,立馬向交警大隊報告情況。
後面,緊追上來一輛警車,和從另一條道急駛過來的賓利。
“玺總,怎麽辦?”前面坐着的男人一臉恐慌的看着玺盛超。
“怕什麽?給我沖過去!”玺盛超怒道。
“二叔,您別再執迷不悟了,你這樣是逃不掉的!”墨初鳶忍着腦袋的疼,試圖勸他。
“如果不是他苦苦相逼,我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今晚就是他聯合緝私大隊吞下我幾十車貨,給我設的圈套讓我自投羅網,他可真狠心,一點都不顧及親情。”
墨初鳶恍然大悟,難怪今夜給他打電話說要執勤,他語氣怪怪的,原來今晚他打算對付玺盛超,擔心波及她。
卻不想被她撞個正着。
“二叔,是您先設計陷害暮城不成,又縱使手下殺人,試圖嫁禍暮城,你說他逼你到這個地步,難道你違法走私也是他逼你的?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有想過他是您的親人?”墨初鳶憤懑的和他理論,為玺暮城不平。
被至親的人陷害,處心積慮要拉他下馬,個中滋味一定難受,不禁地想起那夜他對她說:鳶兒,這個家,我只有你。
原來,他對她是這麽信任,才會對她說出這句話,而她居然渾然不睬他的情緒。
玺盛超惱羞成怒,目光變得愈加歹毒,“他父親在世時,打壓我,他父親不在了,他卻回來了,玺氏的當家人應該是我!”
“所以你就處處和他作對,甚至不惜傷人性命陷害他,您可是他的親叔叔!”
“親叔叔?哼!笑話!”玺盛超猙獰着一張臉,唇角挂着一抹冷笑。
“你笑什麽?”墨初鳶被他笑的頭皮發緊。
玺盛超怨毒的看了一眼懵懵怔怔的墨初鳶,“他和他的父親,我從來都未把他們當做過家人。”
一輛黑色賓利奔馳如電,追逐前方一輛卡宴。
蘇洵看向後排座的玺暮城,“先生,夫人在車上,怎麽辦?”
玺暮城轉頭,看向後面陸續追上來的兩輛警車,沉聲道,“和後面的警車左右夾擊,迫使車停下。”
“是。”
賓利車燈連續閃爍,發出信號,讓道左邊,後面的警車超車,極速反超卡宴。
卡宴向左并道,蘇洵掌控方向盤,一個極速甩尾,像一頭獵豹一樣,橫在前方。
警車堵住了右邊去路。
卡宴毫無退路,撞向中間的隔離帶,停駐。
賓利多少受到沖擊,玺暮城頭撞到車玻璃,最後,趴在前座。
蘇洵将車停下,急忙晃了晃玺暮城,“先生,你怎麽樣?”
玺暮城擡頭,摁了摁腦袋,“沒事……”
兩人下車,卻見兩輛警車圍着一輛卡宴。
墨初鳶被一個男人拿槍指着腦袋。
玺暮城心一顫,極速沖過去,喊道,“鳶兒!”
“暮城!”墨初鳶望着突然而至的玺暮城,掙紮了下。
男人一條胳膊勒住她的脖子,同時,槍口對準她的太陽穴。
“玺盛超……”
玺暮城瞪着男人身後緊緊站着的玺盛超,說到一半,目光回旋,望着對着墨初鳶腦袋的黑漆漆的槍,尤其是墨初鳶臉上的血,墨黑的瞳孔緊縮不止,高大的身體直直打顫。
蘇洵看着玺暮城,“先生,現在怎麽辦?”
玺暮城單手摁着腦袋,彎附身體,身體仍然不住地發顫。
站在另一側的楚向南面目冷靜,示意秦通安排狙擊手到位。
秦通收到暗示,悄然安排。
玺盛超看着包圍自己的警察,又瞪着一臉蒼白的玺暮城,“玺暮城,想要她平安,滿足我兩個要求,一,給我準備一架直升飛機,二,我要一億現金。”
此時的玺盛超已經沒有往日的風采,像一只投鼠忌器的老鼠,尋求最後一絲生機。
玺暮城額頭滲滿密汗,漲得青紫,一根一根青筋暴跳,呼吸困難似的劇烈喘息着,嗓音變得虛弱,卻冷厲,“你沒有退路,早晚逃不過,放了鳶兒,有什麽沖我來……”
“暮城,你怎麽了?”
墨初鳶看着被蘇洵扶着勉強站立的玺暮城,被槍指着腦袋的恐懼卻不及此刻看到他身體異樣的擔心。
“鳶兒,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說完,他整個人幾乎靠在蘇洵身上,再擡頭時,眼眸深處迸射的銳光,淩厲的像一把刀,冷至極限卻存着一分柔光,看着墨初鳶,堅定如磐,“墨初鳶,我說過,我死也不會讓你有事……”
曾幾何時,同樣的話,像穿越時空隧道,飄然而至,繞耳不絕。
墨初鳶墨黑的瞳仁猛地收縮,看着玺暮城,又在他身上看到了蕭瑾彥的影子。
蘇洵渾身一震,看向玺暮城,低沉一句,“你是……”
玺暮城掙開蘇洵,眉目寒徹的看着蘇洵,“想救她,別再攔我!”
說完,眼神冷厲,搶過蘇洵背在身後的手中握着的手機,扔了出去。
這時,楚向南走過來,看着玺暮城,“先答應他的條件,狙擊手已經到位。”
玺暮城看着一身警服的楚向南,尤其是他肩花級別,又看了眼周圍環境,嗓音沉肅,“兩點方向和四點方向不是最佳狙擊點,給我一把槍,我能救她。”
楚向南看着眸色堅定的玺暮城,略微猶豫,将身上的配槍遞給他。
并給秦通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玺暮城接過配槍,拉栓,上膛,一氣呵成,轉身,瞄準拿槍對準墨初鳶的男人。
玺盛超震驚道,“你連自己的妻子都不顧,玺暮城,你當真薄情!”
玺暮城像是沒有玺盛超的叫嚣似的,望着墨初鳶,目光一動不動,眸底深處蓄着冬日暖陽般的柔光。
墨初鳶望着玺暮城,視線垂落,定在他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上。
☆、尾狐132:墨初鳶就是一個災星
尾狐132:墨初鳶就是一個災星
墨初鳶兩顆黑亮的瞳仁瞬間泛着濕潤的光,看着玺暮城垂在身側做着幾個手勢的大手。
這些手勢在向她傳遞訊息。
以前軍校期間,電子通訊課是根據摩爾斯密碼改編的一種暗語。
楚向南一直看着玺暮城,同時,也注意到了他的手,眉頭一皺,繼而是濃重的困惑。
蘇洵目光轉過來時,只見玺暮城的手貼着褲線,動了幾下,還沒看清,卻被墨初鳶的動作吸引了過去。
墨初鳶後胳膊肘往後猛地一頂,男人槍口移了一些。
看到玺暮城扣動扳機的同時,墨初鳶身體下壓。
砰地一聲槍響。
挾持墨初鳶的男人手腕中槍。
墨初鳶趁機奪了男人的槍,反手奪槍,頂着他的腦袋。
秦通走過去,給男人戴上手铐。
玺盛超和另外一個男人早已吓得雙腿打顫,打開車門,就要上車逃。
蘇洵顧不得看玺暮城,急忙走過去,控制住玺盛超,然後,交給警方。
墨初鳶站在原地,目光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定在站在夜色中挺拔高大的玺暮城。
切後餘生,此刻,她好想跑過去,撲進他懷裏大哭一場。
可是,雙腳卻像黏在地面上一樣,走不動,一如定在他身上的目光。
楚向南走過去,接過墨初鳶的手中的槍,看着她臉上觸目驚心的血,和搖搖欲墜的身體,正欲開口。
玺暮城走了過去。
墨初鳶目光還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以至于,玺暮城彎附腰身,張開雙臂,将她打橫抱起,她木然的任他抱着,目光仍然落在他臉上不移開半分。
“謝了!”玺暮城轉頭面無表情的看着楚向南。
楚向南眼睛落在他懷裏像沒了三魂七魄的墨初鳶,又看向玺暮城,揚了揚眉,“玺先生,你把我們警方的工作都做了,我們倒是省事。”
“你也可以做到,卻沒有開槍。”
楚向南眉心一緊,“什麽意思?”
“一個把從未上過膛的新槍保養的極好的人,不是不會開槍……”玺暮城眼眸幽暗,又補了一句,“是不敢開槍。”
楚向南:“……”
一段不願回想的往事,像黑白電影一樣狠狠地砸進心裏。
那是他的死穴,面對人質,他懼開槍,唯恐失手,這是當年執行一次任務留下的陰影。
楚向南看着玺暮城,眸色幽暗的像一泓渦旋,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太危險。
玺暮城看了一眼四周,鎖住一輛賓利,将墨初鳶抱到車前,打開車門,将墨初鳶放進副駕駛座,他快速繞過車頭,正準備上車。
一只手扣住了玺暮城的手腕。
“你要帶夫人去哪兒?”蘇洵眸色犀利如鷹。
“別逼我動手!”
玺暮城眼神冷厲,掙脫鉗制,長眸一眯,一手控制蘇洵的手,反手,将蘇洵伸進衣服口袋的手拿了出來,掏出一支麻醉槍,對準蘇洵射擊。
蘇洵握着中槍的胳膊,撐着力氣,猛拍車門,試圖引起墨初鳶的注意,卻被玺暮城用槍托打在後脖頸。
蘇洵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玺暮城将蘇洵放在顯眼的地方,才上車,發動車子。
賓利像離箭之弦,飛出去。
不過十多分鐘,蘇洵被楚向南的人發現,帶上警車,不過一個小時,他醒來。
“他們呢?”蘇洵醒來第一件事就抓住楚向南的胳膊問。
“誰?”楚向南微微蹙眉。
“先生和夫人。”
“已經走了。”
蘇洵一聽,急忙看向車外,車已經進入市區,他看向楚向南,“謝謝,在這裏放我下來就行。”
蘇洵正準備下車,楚向南拉住蘇洵,問道,“玺暮城曾是一名軍人?”
“你說什麽?”蘇洵對楚向南的問話感到十分震驚。
楚向南看着十分驚訝的蘇洵,頓覺,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搖了搖頭,“沒什麽。”
蘇洵蹙了下眉頭,又道了聲謝,下車。
蘇洵一下車,祁陽好像還沒從之前墨初鳶被挾持的一幕中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突然,咋呼道,“我去!小鳶鳶居然是玺氏總裁的妻子?她……結婚了……還是一總裁夫人……”
“祁陽!”
秦通在一旁出聲,示意他閉嘴。
楚向南阖眼,雙手交疊,擱在腦後,淩亂的心思逐漸歸寧。
初認識墨初鳶的時候,楚向南讓唐紀幫忙把墨初鳶的檔案調到交通局,他看過她所有的檔案信息。
自是知道她嫁入玺家的前因後果。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一直克制自己。
而墨初鳶卻像一個吸鐵石一樣,時刻牽引着他,朝她的身邊一步一步走過去。
?蘇洵第一時間去了幻城國際公寓找岳麓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岳麓翰複述了一遍。
“岳先生,我醒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帶夫人離開了。”蘇洵十分着急。
“放心,他再次救了嫂子,可見,他是不會傷害嫂子的。”岳麓翰一邊思索一邊說。
“那現在怎麽辦?”
岳麓翰煩躁的點了一根煙,吸了幾口,又扔掉,“你不是說二爺送給嫂子的保暖衣裏安有追蹤器嗎?追蹤地址。”
“是,我現在馬上安排底手下的人去辦。”蘇洵一邊說,一邊拿起座機電話,撥了一通電話。
站在落地窗前的岳麓翰思慮很久,給喬菲打了一通電話。
“喬菲。”
“麓翰,我還以為你要和我絕交呢。”正在客廳坐着翻看醫療資料的喬菲,接到岳麓翰的電話,十分意外。
“二爺出事了。”
“城城出現了?”喬菲對城城的出現已經見怪不怪,所以并無太大反應。
“是那個人。”岳麓翰聲音凝重。
“……”喬菲手中握着的玻璃杯自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亮的響聲。
“你怎麽了?”岳麓翰聽到動靜,問道。
“沒……沒事……”喬菲捂着嘴,不讓自己哽咽出聲,“他現在在哪兒?”
“帶着嫂子離開了。”
“你說什麽?帶着墨初鳶離開了?”喬菲大驚,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頭,直直打顫,好一會冷靜下來,問道,“那個人在什麽情況下出現的?”
“據蘇洵所述,嫂子被人拿槍挾持,他突然出現,并且救了嫂子。”
“墨初鳶果然是個災星!”喬菲控制不住情緒,歇斯底裏的吼了一聲。
“喬菲,這不怪嫂子。”岳麓翰對喬菲的過激反應有些不适應。
“麓翰,這次你必須聽我的,我現在過去找你,我們必須把暮城帶回來。”喬菲一邊說一邊拭掉眼角的淚。
“好,蘇洵已經開始搜尋地址了。”
喬菲挂斷電話之後,急忙回到西荟國際公寓,拿了藥箱,去找岳麓翰。
路上,喬菲通知了羅美絲。
羅美絲正在睡覺,半夜三更接到喬菲的電話,聽喬菲說玺暮城出事了,臉都沒洗,換了套衣服,讓司機開車去了岳麓翰的公寓。
半個小時後,當岳麓翰看到羅美絲也來的時候,眉頭一皺,看向喬菲。
喬菲知道岳麓翰什麽意思,裝沒有看見,只問,“怎麽樣了?暮城的車去哪兒了?”
“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麽要帶墨初鳶走?”羅美絲抓住喬菲的胳膊,帶着哭腔問。
“伯母,您別急,他帶走玺夫人,可見,對玺夫人非比尋常,又數次舍命相救,是不會傷害玺夫人的。”
羅美絲眸光淬毒,“誰關心那個賤人的死活?她就一掃把星!暮城數次為她涉險!我看她就是克夫命!”
岳麓翰聽不下去了,而是瞪着喬菲,“喬菲,你是一個醫生,不是長舌婦。”
“你……”喬菲看着岳麓翰,想發火,礙于羅美絲在,沒有說什麽。
“找到了,先生的車還在高速上。”蘇洵走了進來。
岳麓翰打了一通電話,讓手下的人準備車子,看着喬菲和羅美絲,“你們在這裏等,我和蘇洵去。”
“不行!我必須去!”喬菲有些激動。
“我也是,我得看着暮城平安無事,心才踏實。”羅美絲附和。
☆、尾狐133:墨初鳶,抱歉,我沒有如約回來
尾狐133:墨初鳶,抱歉,我沒有如約回來
岳麓翰打了一通電話,讓手下的人準備車子,看着喬菲和羅美絲,“你們在這裏等,我和蘇洵去。”
“不行!我必須去!”喬菲有些激動。
“我也是,我得看着暮城平安無事,心才踏實。”羅美絲附和。
蘇洵一旁出聲,“怕是要多喊上幾個身手好的人,他的身手,連我都很難近身,如果他有心躲,我們找到也是要費一番力氣。”
“把追蹤到的位置發給我,你們先去,我和伯母,喬菲跟在後面。”
“好。”
墨初鳶看着專注開車的玺暮城,伸手,去摸他的臉,聲音有些發顫,甚至不敢去叫他的名字,或者說,怕叫錯了。
“暮……”
玺暮城五官冷肅如冰,攸地握住她觸在他臉上的手,攥的很緊,仿佛要将她的手指掰斷。
墨初鳶皺眉,卻沒有掙開,只是看着他,眼淚卻在眼眶中打轉。
腦袋上的傷口愈來愈嚴重,疼痛難忍,眼前的事物開始模糊,有更多的血沿着臉頰滑落脖頸。
玺暮城看着意識有些混亂的墨初鳶,一只手臂攔住她的腰,将她整個人提到身上坐着,讓她趴在他胸膛。
“墨初鳶,抱歉,讓你等了那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