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亮,在玺麗娜身邊坐下,“那家公子?家裏是做什麽的?”
“媽,你怎麽就認準家世和錢?”玺麗娜對羅美絲的刨根問底有些煩。
“廢話!我把你養這麽大,是白養的?要嫁至少要嫁一個和玺家門當戶對的。”
“媽,你真煩。”玺麗娜扔了遙控器,扭着腰,一邊上樓一邊對還在廚房忙碌的雲姨喊,“雲姨,給我也準備一份夜宵。”
“玺麗娜!”羅美絲氣的直瞪眼,這兒子女兒怎麽都一個樣。
......
二樓浴室。
墨初鳶立在浴缸前,一臉頹唐,羅美絲對她好像真的喜歡不起來。
擡眸,看着玺暮城正在彎腰放熱水,又不斷地試水溫,心裏暖暖的,自身後抱住了他。
玺暮城轉身,擡手,将她的頭發捋到耳後,“母親一貫盛氣淩人,你不必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墨初鳶心湖再次被他撩了下,他總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婆婆說的對,好像你每次受傷都是因為我。”她眸色黯然。
“傻丫頭。”他捏捏她俏麗的小鼻子,然後,頭低下來,額頭摩擦着她的,“別想那麽多,你有我就夠了,一起泡澡,嗯?”
明顯的暗示,她臉頰燙燙的,鼻尖擦着他的,軟軟嗯了一聲。
玺暮城笑了,薄唇落在她唇上,一邊溫柔的允吸一邊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褪落。
墨初鳶也沒閑着,雙手來到他領口,扯了他的領帶,一邊承受着他的吻,一邊慌亂的褪了他的上衣,最後,小手來到他皮帶上,扯了幾下,沒解開。
玺暮城呼吸一重,卷起她的小舌,緊緊纏住。
同時,大手握住她攥着皮帶的小手,帶着她的手指往裏一扣,再一拉,吧嗒,解開。
墨初鳶所有的羞澀都淹沒在吻裏。
最後,他抱着她沉入水中,在纏綿的吻裏融入她,兩團火在彼此體內燃燒。
“鳶兒......”
他将她小小的她覆在水中,溫柔拓盡,一遍又一遍喚着她。
漂亮的水花随着他的節奏蕩起波紋,最後蕩起波浪絹花,滿溢浴缸外。
她受不住求饒。
他望着她霧蒙蒙的雙眸,愈加激起他對她強烈的占有欲,猛烈再也收不住。
墨初鳶被抱到床上時,已經不知道是幾點。
趴在他腿上,昏昏欲睡。
他長指在她發間穿梭,手裏拿着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發絲纏在他長指上,并沒弄疼她,她的頭發很長,垂散腰際,幾乎将她骨架纖細的後背蓋住。
從軍校畢業之後,墨初鳶就開始留發,卻因蕭瑾彥一句話。
......
那是盛夏的一個夜晚,蕭瑾彥坐在坦克車上,吹着口琴,墨初鳶站在草地上,一身迷彩裝,雙手背在身後,仰着小臉望着他,有風吹過來,吹起她鬓角的碎發,卻吹不散她臉上的熱度。
“蕭瑾彥,你真的不喜歡我嗎?”她的眼睛盈着月光,皎潔而明亮。
蕭瑾彥俯視着她,一雙深邃的眼睛融入湛黑的夜色,讓人看不清眼中深處的蘊着的灼光,他看着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嚴厲拒絕,但一句話也沒有說。
墨初鳶不死心的問,“難道我渾身上下都沒有一樣讓你喜歡的地方?”
他還是望着她,一句話也不說。
墨初鳶黯然神傷,突然,頭頂一道陰影蓋下來。
她擡頭。
蕭瑾彥縱身從坦克車上躍下來,身型迅捷,像一只獵鷹。
他在她身前站定,渾身濃重好聞的氣息将她困住。
墨初鳶站在他蓋下的陰影裏,呼吸好像被勒住了一樣。
蕭瑾彥淡淡說出一個字:“有。”
希冀漫過明亮的眸子,她問,“什麽?”
蕭瑾彥撥了下她鬓角的碎發,“你的長發。”
“那你還忍心剪我的頭發。”她雙眸含着幽怨,心裏卻笑開了花。
蕭瑾彥沒理她,轉身就走。
墨初鳶一蹦一跳的跟在他身邊,一遍又一遍追問,“你倒是說啊,為什麽要剪我的頭發。”
“軍校規定。”
她黯然,停了腳步,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又覺得不甘心,一轉身,卻撞進蕭瑾彥的懷裏。
她擡頭,望着他,“蕭瑾彥,你為什麽要親自動手剪我的頭發?”
他沒說話。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他幽幽開口,“太美。”
那一刻,她的心都酥了。
“但是......”他頓了下,又道,“容易纏着。”
“什麽?”她仰着紅紅的小臉,沒聽明白。
“會纏上我的衣領。”
“......”她不禁地想起那天,他摘了她的軍帽,她一頭長發随風輕揚,纏住他衣領的情景,臉上更燙了,腦袋靠在胸膛,蹭了蹭,軟軟道,“我現在是短發,不會再纏上你的衣領。”
蕭瑾彥并沒推開她,大手落在她頭發上,輕輕撫着,“還會。”
“什麽意思?”
他大手落在她後腦勺,将她的腦袋壓向他胸口左側,“纏住了別的地方。”
......
墨初鳶趴在玺暮城腿上,陷在回憶中沉睡。
玺暮城将她的長發吹幹,才發現墨初鳶已經睡着,将吹風機放在床頭櫃,把墨初鳶挪到床內側,解開她身上的浴巾,扯過被子,将她蓋住。
他剛要直起身子,墨初鳶尋找溫暖,抱住了他的腰。
玺暮城無奈一笑,幹脆靠在床頭,将她整個人提了上來,讓她趴在他胸膛睡,墨初鳶腦袋往他脖頸蹭了蹭,找了舒服的姿勢,酣然熟睡。
玺暮城撫着她的一頭長發,另一只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找到喬菲的號碼,編輯了一條信息,“我同意配合治療,時間我來定。”
末了,删了信息。
西荟國際公寓。
喬菲端着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喝悶酒,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眼睛瞬間一亮,點開短信,讀完短信,她眼中的喜悅混着眼球的紅血絲,顯得十分妖魅。
這時,手機進來一通電話,她一看電話,心頭一緊。
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喬小姐,你母親不見了。”
“什麽?”喬菲扔了手中的高腳杯,蹭地一下子站起身,聲音冷厲,“你們怎麽看的人?”
“對不起,喬小姐,我們已經派人在找。”
“我現在過去。”
喬菲倉皇拿起沙發上的包,想起什麽,又拿了一瓶藥,裝進包裏,出門。
......
這段日子是墨初鳶過的最安寧的日子,玺暮城每天接送她,遇到她值夜勤,他都會陪着她。
沒到夜勤,玺暮城都會将車停在路邊,在車裏一邊等她,一邊敲打着筆記本忙工作,直到她下班,兩人一起回家。
這種日子平平淡淡,讓墨初鳶感覺滿足,充實。
這天,墨初鳶和祁陽照例在街道邊執勤,依稀聽見一聲慘叫聲。
墨初鳶和祁陽循聲望去,卻見一個清潔工大媽從一條胡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
“大媽,怎麽了?”墨初鳶跑過去,扶起大媽。
大媽好像受到了什麽大的驚吓,渾身直哆嗦,閉着眼睛,指着胡同一處垃圾堆,連說話都是顫抖的,“那......那裏......有......有死人......”
☆、尾狐121:從屍體上發現了一張名片【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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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大媽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吓,渾身直打哆嗦,閉着眼睛,指着身後的胡同,聲音顫抖不城句,“那......那裏......有......有死人......”
墨初鳶驚蟄一跳,和走過來的祁陽對了下眼色。
祁陽聽到有死人,臉色有些白,頓了幾秒,才挪動腳步,走進胡同。
墨初鳶将大媽扶到胡同口的路邊,拍着她後背,安撫她,“大媽,您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目擊者,您先別走,等會兒可能還需要您配合警察做筆錄。”
大媽見墨初鳶一身警服,心裏頓時安心不少,點頭答應。
墨初鳶安頓好大媽之後,快速朝胡同走去。
卻在胡同口迎面撞上一個人。
是祁陽。
“祁陽,你跑什麽?”墨初鳶被他撞的一個趔趄,肩膀有些疼。
祁陽猛地将她推到一邊,扶着一面牆,彎着腰,嘔吐不止。
墨初鳶立馬明白祁陽是怎麽回事,朝胡同裏走。
祁陽吐完,擦了一把嘴,臉色白的慎人,急忙走過去,拽住她一條胳膊,朝她搖了搖頭,“別去。”
“出息!先跟隊裏報道,然後聯系刑警大隊。”墨初鳶斜他一眼,撥開他的手,固執的朝胡同裏走去。
“唉,小鳶鳶......”祁陽想叫住她。
墨初鳶甩給他一個冷豔的背影。
這條胡同蜿蜒曲折,又深又窄,牆體兩米多高,貼滿小廣告,已經看不到牆體本色,牆柸髒污,大片剝落,露出紅色的磚瓦,棱角凹凸不一。
周邊是貼上标簽的拆遷樓,高高低低的層樓密集,是老舊的棚戶區。
胡同裏的幽徑小道旁邊堆着不少垃圾,地面坑坑窪窪,聚集一灘小臭水溝。
一走進去,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酸臭氣,越往裏面走,刺鼻的酸臭味越濃。
墨初鳶從警服口袋掏出一雙白色手套戴上,走到一個垃圾堆聚集的牆角,發現一個黑色垃圾桶倒在地上,一具男屍倒在一堆垃圾堆裏。
墨初鳶看了下四邊道路,現場淩亂不堪,堆滿垃圾,尋找不到鞋印。
她屏着一口氣,走過去察看。
雖然,她見過不少屍體,但冷不丁仔細盯着一具屍體看,心裏還是驚了一跳,适應幾秒,便沒覺得什麽。
死者穿一件黑色沖鋒衣,黑色褲子,黑色運動鞋,臉上糊滿血跡,雙目圓睜,嘴巴微張,尤其猙獰恐怖。
她蹲下身子,雙手将死者腦袋翻轉,盯着死者依稀可辨的面容,瞳仁一縮。
這個人是......
死者應該是被那個大媽從垃圾桶後面發現的,情急之下絆倒了垃圾桶。
死者是側身着地的姿勢,如果不是垃圾桶掩蓋,估計早就會被附近的人發現。
這時,祁陽跑過來,看了一眼屍體,捂着鼻子,對墨初鳶說,“我已經報告隊裏了,刑警隊的人馬上來。”
墨初鳶專注的目光在屍體上,淡淡嗯了一聲。
同時,胡同裏有不少人朝這邊聚集,站在不遠處指指點點,還有一些膽大的,朝這邊走過來,探頭探腦的。
“祁陽,你注意看着周圍群衆,別讓人靠近破壞現場。”墨初鳶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對着屍體和現場拍照。
之後,墨初鳶走進垃圾堆,在屍體前蹲下,戴着手套的雙手,輕輕将死者的身體轉過來,露出血肉模糊的正臉。
祁陽站在幾米之外,仿佛屍體那股臭味已經鑽入鼻息,轉身,又幹嘔幾下,緩了一會兒,開口,“小鳶鳶......你......你不嫌惡心啊?”
墨初鳶眉眼未擡,有心逗祁陽,“我以前在海城當刑警,見過比這還凄慘惡心的,有的甚至腐爛的爬滿蛆蟲......”
“行了!別說了!”祁陽捂着嘴,又要吐。
墨初鳶擡眸,睐他一眼,“幾個月了?”
“......”
懼屍體是祁陽的硬傷。
他一向潇灑,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這麽衰,面子有些挂不住,強撐着不讓自己吐。
他是刑警學院畢業的,各科專業成績十分突出,唯獨受不了屍體。
警校期間,他是班裏唯一一個不敢進解剖室的男生。
這個病症一直難以克服,所以,畢業之後,只能做一名不會經常和死屍打交道的交警。
祁陽看着在屍體上摸來摸去的墨初鳶,頓覺佩服又覺得畫風和漂亮的墨初鳶有些不符。
墨初鳶眼神鋒銳,仔細察看死者,從他身上找身份證件,卻從口袋掏出了一張名片。
名片設計的金燦燦的,當她看到名片上玺氏集團玺暮城幾個字時,心裏咯噔一下。
小心翼翼的攥進手裏。
沒過過久,市刑警大隊的人走了過來。
聽到祁陽喊了一聲,“楚局。”
墨初鳶循聲望去。
楚向南一身板板整整的深藍色警服,戴着警帽,走到幾個刑警前面,自帶一股王者之氣,威嚴十足,不似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氣質。
“你誰啊!一個交警在這裏幹什麽?知不知道保護現場?”一個女警走了過來,提着一個小箱子,睨着蹲在屍體身邊擺弄屍體的墨初鳶。
墨初鳶視線落向對她喊的那名女警。
二十多歲,長相清麗,皮膚白皙,俏麗的五官線條輪廓柔韌可人,是一個少見的美人,一頭長發绾在腦後,身材高挑,整個人透着一種高傲之氣,強勢卻不過火。
一旁的祁陽,睐了一眼對墨初鳶大喊大叫的女警,“交警怎麽了?交警不能勘查現場了?”
“一個交警能看出什麽?”女警說話有些盛氣淩人。
一直未發言的楚向南,目光一直落在墨初鳶身上,繼而掃了眼死者。
死者滿臉是血,死相猙獰,任他一個男人看了也不免發憷,墨初鳶卻蹲在屍體身旁,來回翻看。
楚向南對她多了一份贊賞。
“墨初鳶,說說你勘查的結果。”楚向南看着墨初鳶,聲音溫和。
“向南!”女警看着楚向南,有些不解。
她一個市警局的首席法醫在此,他卻讓一個交警來做勘查工作。
“唐萱。”楚向南側目,看了一眼唐萱,嗓音微低,顯得有些嚴肅。
唐萱臉不服氣的揚眉。
她和楚向南熟識多年,平時楚向南一直對她溫溫和和,此刻面露嚴肅,讓她有些不适應。
跟來的幾個刑警拉好了警戒線。
楚向南和唐萱走進警戒線內,目光落在墨初鳶身上,等着她的答案。
尤其是唐萱,她性格明朗,愛憎分明,是個直腸子。
她這個人驕傲的像一只美麗的孔雀,只服有真本事的人。
她倒要看看這個小交警能說出什麽花兒來,敢在她一個警界有名的法醫面前班門弄斧。
墨初鳶視線自動忽略唐萱,看了一眼楚向南,視線又回到死者身上,款款道,“死者男性,三十歲左右,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證件,從屍體僵硬程度和身上屍斑來看,死亡時間不會超過十二個小時,前額有一處三公分外傷,沾染泥污,應該是被人追趕時摔倒在地,撞在地上擦傷造成。”
“你怎麽知道的?”唐萱問,想了下又道,“你憑什麽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
墨初鳶指了指死者褲子膝蓋和胳膊肘位置的泥污,“早上下了一場雨,死者身上的衣服非常濕,現在又是冬天,延緩了死者死亡時間,更準确的說,死者應該是昨夜兩點以後遇害的,當然最後還需要你這個大法醫斷定。”
唐萱扁了扁嘴,“你怎麽知道我是法醫?”
墨初鳶指了指她身旁的小箱子。
唐萱:“......”
墨初鳶收回目光,掀開男人的衣服,指着死者的傷口,說道,“致命傷在右腹,一刀斃命,幹淨利落,刀口平整,直徑切面厚度,推測是一把鋒銳的瑞士軍刀,具體還得看最後的屍檢報告。”
“就這些?”唐萱挑釁的眼神看着墨初鳶。
墨初鳶沒看她,站起身,巡視了一番周圍的環境,又蹲下身子,翻看了下屍體,說道,“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何以見得?”楚向南問,這才是重點。
☆、尾狐122:老婆,我發現自己娶了塊寶【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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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初鳶指着男人衣服後背厚厚的髒污泥沙,又看了看他鞋底的泥沙,用手指撚了下,放在鼻尖嗅了嗅,“現場沒有明顯的車痕和任何輪胎痕跡,況且這樣破舊的小胡同開進一輛車,第一,目标太明顯,第二,既然有心抛屍,一定會選在空曠遠一點郊外的地方,既然選擇抛屍在此,只有一個結果,受害人可能就住在附近,是被人追殺的,如果想确認身份的話,走訪附近居民即可,還有......”墨初鳶頓了下,又道,“死者是被拖行至此,所以周圍數十米都有可能是案發現場,附近有正在拆遷的舊樓,找磚牆泥沙聚集的地方。”
末了,墨初鳶拿起死者的手,指了指他指關節的薄繭,又道,“死者是一名賭徒。”
一旁的祁陽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拍手,“小鳶鳶,好樣的!”
楚向南看着墨初鳶,唇角幾不可察的彎起一抹弧度。
墨初鳶說完,走到楚向南身邊。
之前墨初鳶彙報勘查現場結果的同時,其他幾位刑警已經不由的順着墨初鳶的思路拍照取證,兩個人走訪群衆和發現死者的那個大媽做筆錄,還有的在周圍巡察。
“楚局,你怎麽來了?”墨初鳶十分詫異。
刑事案件由市警局刑偵大隊專門負責,楚向南怎麽會跟着刑警大隊的人來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在察看屍體的唐萱突然開口,“向南可是我們市刑偵局要挖的一塊寶,沒準兒哪天......”
“唐萱。”楚向南淡冷出聲。
唐萱朝楚向南挑了下眉,“切!早晚的事!”末了,她起身,摘了手套,走過來。
楚向南眼尾微挑,睨着唐萱,“這麽快結束了?”
唐萱帥氣的揚了揚眉鋒,睐了下墨初鳶,“風頭都被她搶了,勘察結果都被她說對了,我還說什麽?”
氣氛有些尴尬,墨初鳶看着唐萱,開口,“抱歉,我只是......”
“行了!少給我裝!”
“......”
墨初鳶被嗆了一句,雖然有些不爽,但并不想計較。
誰知道唐萱猛地湊過來,拍了下她的肩膀,看着楚向南說,“這麽個寶落入交警隊豈不是明珠暗投?”
墨初鳶:“......”
她對唐萱來時風去時快的态度有些難以招架,這明快又分明的性格像一把明媚的火。
唐萱說完,又湊到楚向南身邊,胳膊肘撞了下他的,聲音壓低了些,“還是你想霸着專寵?”
楚向南擡手,摩挲了下性感的下巴,目光落在墨初鳶精致的側顏上,沒有說話。
墨初鳶就在他們身邊站着,雖然唐萱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她還是聽的很清楚,有些尴尬,視線不再往楚向南那邊挪。
楚向南像是感知一樣,沒有給她多少尴尬,斜睨了一眼唐萱,“我回了,這邊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喂!真不幫忙啊!”唐萱叫嚣。
“刑事案件不歸我管。”
“你到底要晃悠到什麽時候?”
“我現在這樣挺好。”
這時,一個刑警跑過來說,“找到案發現場了,就在拆遷樓附近一處。”末了,刑警舉着手中裝在塑料袋的一把刀,看向墨初鳶,“這是作案工具,确實是一把瑞士刀。”
祁陽湊過來看了眼,“小鳶鳶果然厲害。”
“鳶兒。”突然,一道低沉淳厚的嗓音傳來。
墨初鳶猛地回頭,卻見玺暮城西裝革履的朝她走過來。
他背光沉步而來,金紅的餘晖,披滿他一身,将他挺拔的身型襯得愈加俊秀。
“卧槽!是這麽帥又有型的男人!”唐萱眨巴着一雙大眼睛,湊到楚向南身邊嘀咕,“和你不相上下啊。”
楚向南沒理她,目光定在玺暮城身上,繼而是墨初鳶身上。
“你怎麽來了?”墨初鳶看着玺暮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手不自覺的貼着口袋那張名片。
“不是說今天四點多下班?”玺暮城一雙眼睛落在墨初鳶臉上,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是她的陪襯,也并沒有跟楚向南打招呼的意思。
“我忘記了。”
“走吧。”玺暮城拉住她的手,就要走。
墨初鳶下意識的看向楚向南。
領導在此,最起碼要打聲招呼。
楚向南朝墨初鳶溫潤一笑,算是回應。
墨初鳶跟唐萱和祁陽打了聲招呼,跟着玺暮城離開案發現場。
兩人一路穿過案發現場,玺暮城目光冷睿,面無表情,絲毫沒被案發現場的死寂氣氛影響,而且,他連一眼都不看案發現場。
墨初鳶轉念一想,他恐血症,自然是不敢看的。
走到胡同口,看見蘇洵站在一輛黑色賓利前,打開了後車門。
這是上次送修的賓利,賓利空間大,兩人上車,玺暮城直接降落了隔板,就要去抱她。
墨初鳶伸手一擋,看着他的眼睛說,“我剛摸過屍體。”
“嗯。”他坐姿淡靜,沒有抱他,卻低頭,吻住了她。
他對案發現場的反應,淡的像一縷清風,這讓墨初鳶有種陷入迷霧之感,或許,他真的沒有看見死者是誰。
他吻得輕柔,一下一下在她唇上輕啄。
墨初鳶閉了眼睛,不想破壞這寧靜和諧的氣氛,仰着下巴,輕輕回應。
這段日子以來,兩人如膠似漆。
每次他接她下班,她一上車,他就會将她圈進懷裏擁吻一會兒,漸漸的,已成為兩人之間的默契。
就如,早上他送她上班,她會在他臉上輕輕一吻之後才下車,當然,免不了被他按在懷裏熱吻一番。
她也漸漸的習慣這樣和美的生活,而且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同時,又怕這樣美好的時光只是昙花一現。
畢竟,她從未想過利益促成的婚姻會走到現在的地步,有些不真實,又像一場夢。
一如此刻,她靠在座椅背,感受着身上一遍一遍吻着她的男人帶給她的充實和滿足感。
最後,兩人都有些難舍難離。
墨初鳶忌諱身上沾染死者的氣息,所以一開始就褪了警服外套,只穿一件襯衫。
襯衫前襟被他扯開,露出香肩雪/胸一抹。
車廂開着暖氣,她身上被他吻過的寸寸肌膚像被燒着了一樣。
玺暮城扯了領帶,手穿梭在她柔軟的長發間,薄唇在她脖頸輕咬,繼而肩膀,一路下落……
她渾身滾過顫栗,望着埋首她前方的男人,身體軟的像一灘水。
當他的手落在她內衣搭扣上時,她制止他。
再繼續下去,以他霸道的性格,一定會在車裏辦了她。
雖然,兩人在車裏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最後,他趴在身上,不願起來。
她沒推他,也喜歡這一刻,就像每次歡好之後,他不會立刻抽身離去,而是抱着她擁吻,或者,靜靜覆在她身上,直到徹底平息才離開。
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只要不是累到極限,每次事後,她都會輕吻回應。
片刻之後,玺暮城從她身上起來,将她襯衫扣子一顆一顆系好,末了,撫着她散開的一頭長發,深深地凝着她,“老婆,我發現自己娶了一塊寶。”
“什麽意思?”她木然問道。
“現場推理秀很精彩。”他眼中散着灼人的熱。
“你......也在現場......”她吃驚的問。
“嗯,我早就在。”他說,眼神有些飄。
“那你看到死者了嗎?”她有些緊張的問。
玺暮城搖頭,“你知道的,我恐懼血,是不會去看的。”
墨初鳶錯開目光。
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也不知道怎麽問他,質問他恒天集團那件事的教訓,她仍然記憶猶新。
玺暮城攏了下她的長發,靜靜的看着她幾秒,眼神裏多了一些複雜的東西,終是什麽都沒說。
一個小時之前。
玺暮城去接墨初鳶,車在路上,蘇洵接到下屬的電話。
說這些天監視的那個男人失蹤了,被發現死在一條胡同。
蘇洵挂了電話,跟後排沉坐的玺暮城報備,“先生,抱歉,手下人沒看好他,那個人被殺了。”
正在閉目養神的玺暮城悠地睜開眼睛,眼底冷厲的光茫畢露,“欲蓋彌彰,對方出手狠,也夠快。”
蘇洵額頭直冒冷汗,又道,“夫人在現場。”
玺暮城眉頭一皺。
岳麓翰是給她看過視頻的,想必她一眼就能認出來那個人是誰了。
“去現場。”
“是。”
賓利在胡同口停駐。
周圍已經聚集了許多人,玺暮城本不想去的,但想了想還是硬着頭皮走進人群。
卻見墨初鳶蹲在死屍身邊,察看屍體。
他只看一眼,便移開目光,準備走的時候,遇上楚向南,他又停了腳步。
目光落在墨初鳶身上,盡量不去看那具屍體,之後,便聽到墨初鳶勘查現場的推理。
這是玺暮城不曾了解的墨初鳶的一面,犀利又聰穎,驚豔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直到結束,見她走到楚向南身邊,他才從角落裏走出來,走向他的小妻子。
一秒也不想看到她與楚向南同框。
霸道又強勢,腹黑又深沉。
首創別墅。
玺暮城在門外打電話。
墨初鳶率先進屋,遇上客廳的玺麗娜和羅美絲。
她打了個招呼,準備上樓。
羅美絲坐在沙發上,傭人正在給她松肩捏背,見到墨初鳶進來,揮退傭人,對墨初鳶說,“初鳶,過來幫我捏肩。”
其實,孝順長輩這些事,她并不排斥。
以前,她也經常給墨天林和簡舒文捏肩,但是,她明顯看出來羅美絲故意使喚她,所以,她心理上下意識地産生了抗拒。
她不是軟柿子任她想捏就捏。
依言走過去,繞到沙發後面,伸手的同時,說了句,“婆婆,我下午剛檢查過一具屍體,等我上樓清洗之後,再幫您捏肩好嗎?”
羅美絲一聽,身體一僵,嗖地避開她伸出的雙手,一臉嫌棄的躲開老遠。
之後,看向玺麗娜,“你來。”
“我忙着呢?”
羅美絲看着一旁看電視的玺麗娜,氣的眼不是眼,眉毛不是眉毛的,“死丫頭,看電視忙啊?”
“是啊,找找靈感,過些天,我要閉關畫畫,然後辦畫展。”
“得!當我什麽都沒聽見,又是往裏砸錢。”羅美絲攏了下頭發,轉過身時,墨初鳶早已上樓。
門外廊亭。
玺暮城長身玉立,單手插袋,手裏握着手機,給岳麓翰打電話。
“老三,派人把那夜宴會的視頻全部透露給海瑞集團的姚崇。”
此刻的岳麓翰正坐在飯店,和生意場上的老板吃飯,聽玺暮城這麽說,立馬起身,走出門外,“怎麽?釣上魚了?”
☆、尾狐123:玺暮城,我擔心你,知道嗎?【三更】
尾狐123:玺暮城,我擔心你,知道嗎?【三更】
門外廊亭。
玺暮城長身玉立,單手插袋,手裏握着手機,給岳麓翰打電話。
“老三,派人把那夜宴會的視頻全部透露給海瑞集團的姚崇。”
此刻的岳麓翰正坐在飯店包間,和生意場上的幾個老板吃飯,聽見玺暮城這麽說,立馬起身,走出門外,“怎麽?釣上魚了?”
“魚餌沒了。”
“死了?”
“是。”
“我靠!下手真狠!殺人滅口。”說到這裏,岳麓翰問,“二爺,确定是他所為嗎?”
玺暮城思慮一會兒,開口,“不是很确定。”
“所以,你想利用姚崇的勢力揪出幕後的人?”
“是,姚崇為人陰險又毒辣,卻是出了名的愛護女兒,如果讓他知道有人在他的宴會搞事情,又企圖設計她的女兒,姚崇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這邊會再透露一些消息出去,正好利用姚崇試試水,如果是他的話,我不會再客氣。”
岳麓翰有些擔心,“但是,這樣一來,或許,真的會掀起一場風雨。”
玺暮城按了按緊擰的眉心,“我知道分寸,但如果是那個人做的話,該承擔的責任他該擔着,這些年,他對付我的招數還少了?”
岳麓翰想了想,嘆息了一下,斂去惆悵的情緒,“這事從長計議,警方介入,或許是一件好事,出來喝一杯?”
玺暮城一邊開門進屋一邊說,“忙。”
“靠!你忙什麽?”
“這個你不懂。”
“什麽?”
“床上銷/魂。”
“......”
岳麓翰嗤了聲,挂了電話,又被鄙視了。
玺暮城來到二樓卧室,直奔浴室。
正在脫衣的墨初鳶,見玺暮城走進來,放下衣擺,臉頰燙燙的。
玺暮城一邊朝她走一邊慢條斯理的解襯衫,模樣性感又撩人。
墨初鳶看的移不開目光。
他走到她身前,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皮帶上,繼而,擁住了她,一個低頭,攫取了她柔軟的雙唇。
墨初鳶幾秒被吻軟,身體就要下墜。
玺暮城一臂箍住她纖細的腰,将她抵在牆上,擡手,打開了花灑,将她抱了起來,加深了吻。
過了沒多久,他大手覆在落在他皮帶上的小手,呢喃,“乖,解開。”
墨初鳶羞赧推他肩膀,他吻得更深。
他呼吸越來越粗重。
墨初鳶笨拙解開。
滾熱的水花下,他将小小的她困在懷裏,闖入她的世界是那麽霸道,是溫柔也是折磨。
她像一葉浮萍,被他一次又一次送上洶湧彭拜的浪尖,在浮浮沉沉中搖曳徜徉。
熱水很燙,卻飛抵不過彼此相纏的身體。
兩人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是晚八點。
玺暮城打電話讓樓下的雲姨把飯菜端上來。
雲姨走進來,看着床上靠着一臉疲累的墨初鳶,暧昧的笑了,害得墨初鳶當場鬧了一個大紅臉。
雲姨走後,墨初鳶将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