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盡數驅散。
莫言站在辦公桌前,将文件遞給玺暮城,眼睛賊賊的看着玺暮城,見他領口散開,穿一件黑色襯衫。
這麽快換衣服了?
眼睛又往休息室瞄,瞬間了然,總裁夫人沒走,所以總裁這是剛剛......
玺暮城瞅了一眼莫言。
莫言立馬收回目光。
卻發現總裁大人臉色好多了,不再是白天冷冰冰的。
玺暮城簽完文件,交給莫言,“給公司加班的員工訂份夜宵。”
莫言眼睛瞬間亮了,“謝謝總裁。”
玺暮城站起身,一邊往休息室走一邊道,“明早訂份早餐送進來。”
“是。”
墨初鳶是趴在玺暮城身上醒來的。
他還沒有醒,眼睛閉着,眼角微微發青,也不知道昨夜幾點上床休息的。
她稍微動了下,玺暮城下意識的手臂收緊,怕吵醒他,她不敢再動,抱着他脖子趴着。
“醒了?”過了一會兒,他慵懶帶着初醒黯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墨初鳶擡頭,雙手墊着臉,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指尖在他鼻尖點了點,“什麽時候睡得?”
“淩晨四點。”他大手在她腰上揉着。
“你再睡會兒。”
“嗯。”玺暮城唇在她額頭蹭了蹭,“辦公室有早餐,記得吃。”
她心裏一暖,捧住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下,正欲退離,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吻開了她的唇。
墨初鳶抱着他的脖頸回吻。
直到察覺他身體的變化,她推他,“別了,你好好休息。”
他薄唇在她唇角流連,碰下她,“它不想休息。”
說完,一個翻身抵入,又是一場雲雨,有來有往,兩廂纏綿。
他給盡力量,她傾盡溫軟。
最後,他不算過分,在她受不住時,快速結束戰鬥。
最後,他還是沒有繼續休息,抱着她沐浴之後,回到床上。
墨初鳶準備穿衣,他拿起她新買的內衣,準備給她穿。
她羞澀擋住自己,“我自己來。”
他霸道的撥開她的手,她整個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涼涼的。
他自身後擁着她,研究穿法,将她纏住整個後背的長發攏到一側,摸索了好一會兒才給她穿上,又将她身體轉過來,視線落在她前方,說了一句,“怎麽變大了?”
墨初鳶臉僵,“你什麽意思?”
他拽了內衣邊緣,“墊了些。”
這是嫌棄她胸小?
墨初鳶拿起衣服套上,将那只新內褲扔到他腰腹以下部位,“怎麽這麽縮水。”
玺暮城:“......”
墨初鳶憋住笑,一溜煙要跑,他又将她拽了回來,将內衣塞到她手裏,“我給你穿衣,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穿?”
墨初鳶:“......”
臭男人!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最後,在他強勢霸道的要求下,她紅着一張臉,給他穿上。
末了,他滿意的說了一句,“以後每天例行。”
“......”
兩人在辦公室用了早餐。
墨初鳶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她還要去局裏,下午要值外崗。
“我去局裏。”她站起身要走。
“我送你。”他穿上西裝外套,拿起車鑰匙,拉住她的手。
“我打車就行。”
他霸道的改為擁着她出門,路過辦公區,很多員工眼睛都看直了,因為總裁夫人鮮有的露笑。
墨初鳶低着腦袋,跟着他下樓,進入電梯。
車在警局門口停駐。
她下車,他也跟着下車,一直把她送到警局門口。
她正準備進去,他突然附身,在她唇上吻了下,“晚上接你。”
“好。”
她臉紅的躲開一些,這可是警局門口,兩人這樣太明顯了。
她可是在同事面前稱他是哥哥。
楚向南的越野車開了過來。
☆、尾狐117:她腦海裏跳出玺暮城的俊臉
尾狐117:她腦海裏跳出玺暮城的俊臉
警局門口。
玺暮城輕輕攔着墨初鳶的肩膀,正準備離開,眼角餘光瞥見一輛豐田越野緩緩地沿着馬路行駛而來。
他一眼認出是楚向南的車,見墨初鳶要走,拽住她的胳膊,将她身體轉過來,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晚上我來接你。”
“嗯。”
墨初鳶小臉緋紅,躲開他身上濃重好聞的氣息,一雙麓黑的眼睛看了一眼四周,唯恐被熟悉的同事看到。
為了不給玺家帶來任何影響,她一直在同事面前和玺暮城兄妹相稱,此刻,在警局門口堂而皇之的親密,豈不是要敗露?
她一直低着頭,陡然擡眸時,一輛豐田越野與她擦身而過,直奔停車場。
墨初鳶略楞,是楚向南的車。
她轉眸,看着玺暮城,十分懷疑剛才他是故意親她的,也不知道楚向南看到沒有。
玺暮城沉然卓立,眉目平靜,橘色的煦陽披滿他一身,安安靜靜的樣子,像畫中走出來的人,垂眸,與她對視,揉了揉她發頂,唇角微微勾起,“怎麽?昨夜沒看夠?”
“你......”她撅着小嘴兒,漲紅了臉。
這人平時在外人面前總是冷着一張臉,對她卻如狼似虎,一開口就調戲她,實在破壞了這唯美的畫風。
玺暮城最愛看她氣嘟嘟時的可愛樣子,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進去吧。”
墨初鳶伸手,在他腰上使勁一擰,然後,一溜煙跑進警局。
玺暮城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含笑,轉身,上車。
墨初鳶身上還穿着昨天和楚璃茉逛街時的便裝,所以,她進入警局,乘坐電梯,直接去了楚向南借給她的那間宿舍。
她的行李和警服在宿舍放着,進入房間,關上門,一邊脫衣一邊朝裏面走。
剛走進客廳,迎面撞見楚向南。
此刻,墨初鳶已經脫了外套和毛衫,只着一件緊身白色吊帶背心,領口很低,露出恰到好處的溝壑,纖細的肩帶挂在如瓷如玉的胳膊上,下身是包臀長裙,将她纖細的身材襯得愈加玲珑有致。
見到楚向南的瞬間,墨初鳶愣在原地,張嘴結舌,“楚……楚局......”
楚向南完全沒有想到會見到這樣春/光半掩的墨初鳶。
白皙柔嫩的肌膚,欺霜賽雪,纖柔的身段,曼妙多姿,加上一張傾城容顏,她美的不可方物。
楚向南一雙幽暗的眸子深處染了色彩,窗外的陽光灑進他眼睛裏,湛黑的雙眸落在她身上,散發着灼人的力量。
墨初鳶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楚向南異樣的目光,低頭,看着自己,小臉僵紅一片,急忙收攏衣服。
楚向南意識到自己失态,風度轉過身,背對她而立。
“抱歉......”他喉間幹燥,發出的聲音低而啞。
墨初鳶燙着一張小臉,攏好衣服,找到警服,直接走進浴室換衣。
墨初鳶再出來時,楚向南沒走,一身警服,站在窗前,卓然玉立。
修長的指間夾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煙,煙灰随着星火明滅,灑落在白色的地磚上。
聽到動靜,不确定她是否整理好,他沒有轉身,直到墨初鳶喚了一聲,“楚局。”
他轉過身。
和外面寒冷的天氣相比,他落在墨初鳶身上的目光溫暖的像春日的一抹煦陽。
墨初鳶此刻穿着一身警服,手裏拿着警帽,頭發綁了一條長長的馬尾,倭曳在脖頸,發尾散在了一側,像一條濃黑的綢緞圍巾,與她白皙的脖頸呈鮮明的對比。
“我以為你不會再來這裏。”楚向南幽幽道,朝她走過來。
在她身前站定,高大的身型蓋下來的陰影将她籠罩,并未有壓迫感。
墨初鳶鼻尖飄過一股清冽的皂香,正如他人一樣清朗溫柔。
“我這兩天回家了。”墨初鳶仰着頭,看着他說。
楚向南望着她粉嫩的臉頰,微揚的下巴,她柔美動人的樣子太容易勾起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犯罪心理。
楚向南眸色深了幾分,很快移開目光,越過她,向門口走去。
墨初鳶跟上去,和他一起出門。
走廊裏,來來往往不少警員是看到她和楚向南從房間走出來的,實在容易勾起人的八卦心理。
有認識的同事,朝墨初鳶抛來暧昧的目光,別的分隊的同事,在背後竊竊私語,還有不少女警豔羨的目光快要将墨初鳶身上穿出一個洞。
電梯門開,楚向南走了進去。
墨初鳶站在原地,避免得又引起一撥議論,她不打算和他一起上樓。
電梯裏還有別的警員,墨初鳶站在電梯門外,孤零零的,特別突兀。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楚向南伸手,按了電梯,門再次打開,他大手一伸,抓住她的胳膊,輕輕一扯,将她拉進電梯。
電梯裏其他幾個警員眼睛都看直了。
礙于局長在,縱然再八卦也不敢議論,墨初鳶不自在的和楚向南拉開了距離,緊緊貼着電梯內壁站着。
辦公區在頂樓,期間不少警員率先離開,此刻,電梯只剩下墨初鳶和楚向南。
楚向南看着小心翼翼的墨初鳶,淡淡出聲,“你這樣只會此地無銀。”
墨初鳶小臉窘紅,低着腦袋,不自在的說,“我會盡快把行李拿走,給你添……”
叮的一聲。
電梯門開,楚向南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步伐生風,徑直走出電梯。
墨初鳶跟在身後。
局長辦公室在走廊盡頭,墨初鳶看着他進入辦公室,才推門進入二隊辦公區,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祁陽見到墨初鳶,立馬湊過來,“怎麽這麽晚才來?”
“睡過頭了。”墨初鳶臉頰紅紅的,如果不是早上被玺暮城折騰,她也不至于遲到。
“啧啧,真會偷懶。”祁陽嗤了一聲。
墨初鳶笑了笑,目光落在他受傷的胳膊上,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祁陽站起身,曲起胳膊,活動了下,只差沒給她展示肌肉了,朝她揚了揚眉,“健全着呢。”末了,又湊到墨初鳶面前,笑的賊兮兮的,“小鳶鳶,你這麽關心我,是不是喜歡我?”
墨初鳶滿頭黑線,擡手,扣住他的腦袋,将他的臉推了回去,“我對小鮮肉不感興趣。”
“難不成你對大叔感興趣?”祁陽自戀的攏了一下額前散落的頭發。
論顏值,他好歹也算是一個帥哥。
墨初鳶腦海中跳出玺暮城的俊臉,他比她大十歲,可不就是大叔?
末了,雙手支着腦袋,傻傻一樂。
祁陽又要湊過來,一聲咳嗽,是秦通走了進來。
秦通目光一一掃過隊員,面無表情的傳達會議上,下一階段工作要點,嚴厲排查走私車輛以及各個路口檢查的強度。
出勤的小組,每組多加了兩名警員,市區各個區域重新劃分執勤地點,嚴厲打擊酒駕和無證駕駛的車輛。
她依然和祁陽一組,另外兩名警員都是男的,也算熟悉,在一起工作還算融洽。
下午,突然下起雨來,她們小組分配到最容易堵車的街道執勤。
她和祁陽在一條街的紅綠燈路口指揮交通,另外兩名警員在分支街道盤查車輛。
一直忙到傍晚,本來可以按時下班,但是,雨越下越大,造成交通嚴重堵塞,隊裏的警員調配有限。
她和祁陽又直接換到夜班。
玺氏總裁辦公室。
玺暮城和英國的客戶開了一個視頻會議,中間手機響了幾次,他無暇顧及。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半。
他疲累的按了按太陽穴,拿起手機,準備給墨初鳶打一通電話,讓她等他一會兒,他馬上過去接她。
點開手機,看着屏幕三個未接電話,他唇角微微勾起,是墨初鳶。
他直接回撥過去。
可是,連着撥了幾通都無法接通。
他微微蹙眉,難道晚上沒接上她,丫頭生氣了?回家了?
想了想,往別墅打了一通電話,卻是玺麗娜接的。
“哥。”玺麗娜聲音透着張揚的野性。
玺暮城微微蹙眉,聲音疏離又冷漠,“你怎麽回來了?”
☆、尾狐118:第一次叫他老公
尾狐118:第一次叫他老公
“哥,我可是你妹妹,這是我家,我怎麽不能回來?”
玺暮城對這個妹妹沒有多少感情,甚至排斥。
玺麗娜傳承羅美絲的性格,強勢又刁鑽,別看玺麗娜這樣,卻是一名小有名氣的畫家。
平日裏,她到處旅游,閑暇時候,纏着羅美絲出資給她籌辦各種畫展,其實,并沒有多少人看,看的人都是圈內有錢人看在玺家的面子上來捧場的,她所有的花銷都靠玺暮城和羅美絲供着。
“你嫂子回來沒?”玺暮城直接問道。
“誰?”玺麗娜反應了一會兒,長長的“哦”了一聲,“你不說,我都忘記你結婚了。”
玺暮城臉一沉,就要挂電話,卻聽玺麗娜說,“她不在家。”
“知道了。”
玺暮城挂斷電話,站起身,穿上西裝外套,一邊往辦公室外走一邊給蘇洵打電話。
“蘇洵,她在哪兒?給你十分鐘查清楚。”
蘇洵這兩天被玺暮城安排做別的事情,所以并未掌握墨初鳶的行蹤,但一直有交代手下人注意。
蘇洵手裏有一批手下,都是一些擁有特殊技能的精英,形成一個地下暗網,一直暗中幫玺暮城搜集情報和做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情。
短短幾年,他做穩這個位置,不僅僅是靠他睿智的頭腦,犀利狠辣的手段,暗地這股力量不容小觑。
“是。”
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一輛悍馬奔馳在滿是積水的街道,雨水密密集集砸在擋風玻璃上,車刷不斷地搖擺洗刷,又有更多的雨水像一張網一樣密布在車玻璃上,阻隔了視線。
打開導航,輸入蘇洵發過來的地址,加大了油門。
這丫頭冒着風雨,還在執勤,想及此,就覺得心疼。
墨初鳶和祁陽從下午一直站到晚七點。
執勤的街道平時就容易堵塞,加上晚高峰,又逢暴風雨天,車輛排成了一條長龍,寸步難行。
紅綠燈路口的信號燈也壞了,所以,墨初鳶和祁陽只能各把守一端,指揮交通。
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雨衣,将她纖瘦的身體包成了一個粽子。
已是初冬,夜晚本就寒冷,加上雨天,她渾身凍的直直哆嗦。
穿梭在擁擠的車輛之間,不斷地做着指揮手勢,雨水打在手上,像冰渣侵入了骨子裏。
盡管戴着手套,也起不到任何保暖作用,尤其是她沒有穿雨鞋,雨衣的長度只到膝蓋以下,瓢潑大雨打在褲腿上,褲子濕透,黏在皮膚上,鞋子也好不了哪兒去,她穿着黑色短靴,已經濕透,雙腳酸麻,凍得快要沒有知覺了。
祁陽一邊指揮交通一邊對着對講機,關切的問墨初鳶,“小鳶鳶,你還好嗎?”
墨初鳶拿着對講機,回道,“你還有閑心聊天?”
“你個沒良心的,我可是關心你。”
墨初鳶站在街邊,雨水沖刷着她慘白如紙的小臉,風聲很大,将她的聲音淹沒。
她将聲音拔高幾分,“你要是關心我,就不要跟我說話,我現在連說話都覺得累。”
“我也累,我現在只想躺在暖烘烘的被窩睡一覺。”祁陽哀嚎。
墨初鳶沒說話,望着緩緩湧動的車輛,目光有些楞。
她現在不需要一個暖烘烘的被窩,而需要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最後,又回到紅綠燈路口,和祁陽替換崗位,只要再堅持一會兒,錯開晚高峰,就輕松了。
不知道過了過久,一輛車停在紅綠燈路口。
雨很大,看不清什麽車,墨初鳶遠遠地擺手,示意前行,而這輛車遲遲沒走,又造成擁堵。
墨初鳶只得走過去,不耐煩的敲了敲車窗。
車窗剛降落,她臉上都是雨水,視線模糊,沒看清駕駛座坐的男人長什麽樣,語氣不善,開口,“先生,請您馬上把車開走。”
突然,趴着車窗的一只小手落入一雙溫熱的大手中,緊接着,一道淳厚的嗓音在風雨中清晰的刮入她耳中,“鳶兒。”
墨初鳶心裏一悸,另一只手擦了把臉上的雨水,這才看清駕駛座的男人是玺暮城。
“你怎麽來了?”墨初鳶一邊說一邊擦臉上的雨水,“我給你打了電話,你沒接。”
“抱歉,那時候我在開會。”玺暮城看着小臉凍成青白色的墨初鳶,尤其手中那只小手涼的跟冰棍似的,他急忙打開車門,拉她進來,“跟我回家。”
墨初鳶掙開他的手,拽了下雨衣的帽檐,聲音像一片樹葉在風雨中搖曳,“你先回,我還要執勤。”
“這破工作不做也罷。”玺暮城說完,就要從車裏下來。
“別鬧,這是我的工作。”墨初鳶推上車門,對他說,“暮城,你先回,我要工作到九點多。”
“鳶兒,聽話。”玺暮城皺着眉頭。
看着小妻子站在雨中,像一朵快要凋零的花,他心裏不是滋味,當初就應該再強硬點,徹底斷了她的警察夢。
警車的工作不僅辛苦,危險系數又高,上次追車的事情,現在想想仍然心有餘悸。
他的丫頭應該被他寵到骨子裏,捧在掌心疼。
玺暮城強勢的再次推開車門,要下車。
墨初鳶拿他沒有辦法,後面一連串的車喇叭此起彼伏,在雨中急急叫嚣。
他的車執意不走,只會造成更加嚴重的擁堵。
這時,對講機裏祁陽的聲音傳來,“小鳶鳶,你幹什麽呢!這邊快要堵死了!是不是遇到難纏的了?要不要我過去幫你解決?”
“沒事,你解決不了。”
說完,墨初鳶關了對講機。
在玺暮城下車的瞬間,雙手将他摁回座椅背,她半個身體探進車裏,眼睛一閉,猛地吻住了他。
玺暮城被墨初鳶突如其來的吻弄得一愣,關鍵是,她還是強吻。
她的唇寒的像一塊冰,黏在他唇上,卻像一把火,瞬間冰融成水,她臉上的雨水蹭了他一臉,雨衣沾濕了他矜貴的西裝,可是,他依然抱住了她。
墨初鳶學着平時他吻她的樣子,在他唇上碾壓,允吸,唇上一點點有了溫度,她感覺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又輕輕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才退離。
“你先回,你的車在這裏只會造成交通擁堵,那我要熬到很晚才能下班。”
玺暮城看着倔強的墨初鳶,唇上還留着她甜美的味道,他像一個得了糖果的孩子,發動車子,将車開走。
墨初鳶松了一口氣,急忙指揮後面的車前行,再回頭望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玺暮城的車。
她沒空想那麽多,一直在雨中站到九點,交通恢複正常,她和祁陽才到警車上休息一會兒。
一直到換崗的警員到來,她和祁陽才算解放,另外兩名警員也是疲累不堪。
祁陽提議去火鍋城涮火鍋,其他兩名警員附議,墨初鳶表示要回家。
祁陽不再勉強。
墨初鳶和同事道別,下車。
剛走到路邊,突然,身子一輕,她被人抱了起來。
她驚呼一聲,隔着雨簾,看着仿佛從天而降的玺暮城。
“暮城?”墨初鳶驚訝道,難道他等了這麽久?
玺暮城沒說話,抱着她,走到路邊一輛悍馬車前,打開了副駕駛,将她放進座椅上。
他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一腳油門,車疾馳而去。
墨初鳶将雨衣脫下,看向玺暮城。
他剛才淋雨抱她,身上的西裝濕了一半,頭發基本濕透,趴在前額,有水滴順着發梢緩緩淌落,性感撩人。
“你一直在等我?”墨初鳶問。
“你說呢?”玺暮城擡手,摸了摸她的臉,觸到她冰冷的皮膚,臉色一沉。
墨初鳶拿掉他的手,握在手裏,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心裏暖洋洋一片,“老公,累。”
“你叫我什麽?”玺暮城手一顫。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叫他。
墨初鳶唇角彎着,“大叔。”
“我有那麽老?”他一只手掌控方向盤,另一只手翻轉,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握,相扣。
她阖上眼睛,淺淺嗯了一聲,整個身體靠過去,一雙手臂抱住他的腰,将他西裝裏的襯衫從皮帶抽了出來。
☆、尾狐119:鳶兒,記住我的樣子,不要認錯
尾狐119:鳶兒,記住我的樣子,不要認錯
墨初鳶整個身體探過去,将他西裝裏的襯衫從皮帶裏抽了出來。
玺暮城正在專注開車,見她主動投懷送抱,又扯弄他的襯衫,大手落在她頭頂,輕柔的拍了拍,嗓音透着玩味的戲谑,“這麽迫不及待?”
墨初鳶現在渾身凍得直直哆嗦,懶的理他,顫着小手,将他的襯衫下擺的紐扣解開幾顆,露出他緊實滾熱的身體。
她身子一歪,側躺在他腿上,一雙手臂伸進襯衫,抱住他緊窄的腰,一張臉埋在他腰腹,聲音軟綿,“冷,給我暖暖。”
玺暮城渾身瞬時緊繃,一溜號,車一個打滑,差點撞上街道護欄,這丫頭,分分鐘鐘要命,有這麽取暖的?
墨初鳶的一雙手臂寒冷如冰,像一條蛇一樣纏在他腰上,涼涼麻麻的,尤其是她冰凍如霜的小臉緊貼着他堅實火熱的腹肌,像一塊冰遇上一團炙熱火焰,制造出冰火兩重折磨。
玺暮城一手掌控方向盤,另一只手穿梭在她有些濕亂的長發間,一遍一遍梳理,像給一個鑽在他懷裏的小白兔順毛,動作又輕又柔,極其寵溺。
感受着她小臉肌膚的柔嫩細滑以及呼出的熱氣噴薄在他腰腹皮膚,那塊皮膚像被火苗一點點燒着,火焰自那一點瞬時燎原,直直沖擊着小腹。
漸漸地,落在墨初鳶發間的大手下壓,将她使勁往他懷中深處按。
墨初鳶臉貼着他熱烙烙的皮膚,十分舒适的阖着眼睛,感覺腦袋下什麽東西鉻着她。
她攸地睜開眼睛,臉先紅了。
自下而上望着玺暮城線條流暢的娟俊下颌,緊抿的薄唇,骨子裏整蠱的小魔性爆發,腦袋故意蹭了蹭他。
“老實點。”玺暮城按住她腦袋,嗓音黯啞而性感。
墨初鳶心頭興起,偏偏跟他作對,小臉在他堅硬如鐵的腹肌摩挲,柔軟的唇在他腰上咬了一口,力道不輕不重,像一根羽毛輕輕拂過,引得玺暮城渾身一僵。
“鳶兒,別鬧......”
他嗓音透着隐忍的嘶啞,在寂靜的車廂裏格外撩人。
墨初鳶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和渾身肌肉的緊繃,打定主意要撩他,唇在腹肌打轉,玩上瘾了,像一只小狗狗似的,一會兒輕咬,一會兒舔、舐。
玺暮城被墨初鳶撩的滿身是火,偏偏的這丫頭故意鬧他。
他的呼吸一重,将她的腦袋往下一按,心思不純,真想讓丫頭吃他。
墨初鳶小臉一燙,吱唔兩聲,掙紮着從他腿上爬了起來,臉紅成蘋果,盯着他撐起的褲鏈,“你.....”
玺暮城長臂一伸,将她攔進懷裏,薄唇在發頂啄吻,聲音低啞的像大提琴的弦樂,“老婆,你想耍流、氓,等回家。”
“讨厭!”她一掙。
他收緊手臂,手在臉上頰畔摩挲,“乖點,你這麽撩我,還怎麽開車?嗯?”
墨初鳶本來就是存着鬧他的心思,鬧夠了,靠在他懷裏,惬意又舒适,想起什麽,問道,“暮城,婚禮前一夜,是不是你救的我?”
玺暮城握住方向盤的手猛地收緊,他不知道墨初鳶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你為什麽認為是我?”他反問。
墨初鳶想了想,主動承認錯誤,“對不起,我不小心看了你書房電腦的幾段視頻。”
玺暮城攸地皺眉,沒有說話。
墨初鳶見他沉默,認為她擅自偷看他電腦而惹他生氣了,想從他身上起來,剛一有動作,又被他攔進懷裏。
“那夜為什麽有人要追殺你?”
他一直想問她這件事,但又怕她知道那夜救她的人是他,不,應該是另一個人格,因為他沒有救她的那段記憶。
提起這件事,墨初鳶覺得渾身發顫,“那天半夜,我從月城機場出來,打了一輛出租車,本想去璃茉家,剛一下車就被幾個黑衣人截住,往一輛黑色商務車塞,上車的關鍵時刻,我逃了出來,一路被追到那條偏僻的街道,然後差點撞上一輛車,好像被人抱到車裏,之後就沒有意識了。”末了,轉過臉,看着玺暮城冷沉的側顏,眸色清亮,“暮城,那夜救我的是你嗎?”
玺暮城畫筆勾勒的雙眉攸地皺起,淡淡嗯了一聲。
墨初鳶眼睛瞬間放亮,“真的是你啊,我額頭上的傷也是你包紮的嗎?”
玺暮城腦袋一緊,一些黑白畫面像鋒利的刀片一樣直直切進他腦子裏,像是要将他腦子強行打開,再強行裝進去,卻又轉瞬即逝。
握住方向盤的手一顫,差點脫離方向盤,悍馬在街道一個飄移,朝路邊撞去。
關鍵時刻,一個急剎車,車擦過護欄,嘎然停駐。
墨初鳶沒有系安全帶,因為慣性,身體朝前撞去。
玺暮城緊緊将她護在懷裏,得以幸免。
“怎麽了?”墨初鳶從他懷裏掙出來,急忙問道。
“沒事,車打滑了。”玺暮城收緊懷抱,安撫她。
墨初鳶見他臉色青白,伸手去觸他的臉。
玺暮城心思煩亂,下意識側臉,躲開。
墨初鳶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玺暮城注意到這個細節,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将她摟在懷裏,埋首在她脖頸,雙臂環住她纖細的腰,緊緊箍住,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驅散那種抓不住的空虛感,甚至有些恐懼。
對那個人的恐懼,剛才腦子裏閃過的畫面又是什麽?
畫面裏面好像有他,也有鳶兒......
那個人是誰?為什麽會救鳶兒?還幫她處理傷口?
他緊緊閉眼,試圖去想,去抓住,可是,腦袋空茫茫一片。
那次把鳶兒從車上救下來的也是他......
他好像每次都是鳶兒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出來......
還有城城為什麽一出來就喜歡鳶兒?那個人也喜歡鳶兒嗎?還是和鳶兒之間有什麽羁絆?
越想越亂,腦袋快要炸開,他不由地雙臂收緊,力道很大,墨初鳶被勒的快要呼吸不過來,推了推他,”暮城。”
玺暮城這才意識到自己弄疼了她,松開懷抱,雙手捧住她小小清麗的頰畔,雙眸蘊着淡淡的憂郁,深深地凝着墨初鳶,“鳶兒,記住我的樣子,這才是我。”
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恐懼,怕城城出來,怕那個人出來,将他吞噬,替代他的身份,更怕的是有一天自己會消失。
“你怎麽了?”墨初鳶凝着他黑黢黢的瞳仁,那裏有晶亮閃爍,突然覺得這樣的玺暮城讓人憐惜。
他指腹在她頰畔摩挲,搖了搖頭,“沒事。”
“暮城,我覺得有時候的你很不一樣。”她小手覆在他寬大的手背上,“有時候,你像一個纨绔傲嬌的少年,酷愛游戲,甚至喜歡游樂場那樣的地方,哪一面才是真的你?”
玺暮城眼底的光亮像流星一樣,璀璨之後,逐漸隕落,薄唇貼在她唇上輕輕地允吸。
墨初鳶輕輕回應。
他收緊雙臂,挑開了她的唇。
吻,纏綿缱綣,越來越濃烈。
迷迷蒙蒙間,唇舌糾纏間,他呢喃,“鳶兒......這才是我......不要認錯......”
她想說什麽,卻被他更加猛烈的吻堵了回去。
......
首創別墅。
玺暮城攔住墨初鳶進屋,走到客廳,見玺麗娜一身粉色家居服,坐在沙發上,嘴裏磕着幹果,正在看韓劇。
墨初鳶見到玺麗娜微微一怔,沒想到她回來了,她不是和羅美絲住在錦園嗎?
這時,雲姨最先看見二人,見兩人衣服濕漉漉的,急忙迎上來,“先生,夫人,你們這是怎麽了?”
“雲姨,做點吃的,再煮點姜湯端樓上。”玺暮城吩咐。
注意力集中在電視上的玺麗娜聽到動靜,看過來,神情懶懶的,“哎呦,哥,你和嫂子這是雨中浪漫去了嗎?”
玺暮城微微皺眉,淡淡瞥她一眼,擁着墨初鳶準備上樓梯,在樓梯口又遇到羅美絲。
羅美絲一慣的注重穿着,此刻,一身紫色家居套裝,黑色長發绾成一個發髻,沒有化妝,整個人滄桑了幾分。
“暮城,你怎麽淋成這樣?”羅美絲走上前,握住玺暮城的手。
☆、尾狐120:蕭瑾彥,你倒是說啊,為什麽要剪我的頭發
尾狐120:蕭瑾彥,你倒是說啊,為什麽要剪我的頭發
玺暮城将手抽離。
羅美絲瞅了一眼墨初鳶,見她一身警服,頭發有些亂,纖眉一皺,“又是因為你?上次暮城撞車也是因為你。”
“是......”墨初鳶點頭。
羅美絲臉露不悅,正欲教訓墨初鳶幾句,玺暮城攔着墨初鳶徑直上了樓梯。
羅美絲看着樓梯上墨初鳶的背影,臉色難看,從她第一眼看見墨初鳶就不喜歡,覺得她沒有一個名媛淑女的樣子,關鍵是不好掌控。
“媽,別看了,人都走了。”玺麗娜出聲。
羅美絲瞥了一眼玺麗娜,直直搖頭,“你說你,一天到晚看不見你人影,你都在忙什麽?都多大了也不知道交個男朋友?”
玺麗娜撅嘴,“誰說我沒有男朋友了?”
羅美絲一聽,眼睛瞬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