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喬菲說到一半,頓住。
“她說,她不在乎。”
玺暮城眉頭皺的更緊了,她不在乎嗎?
“你們沒有和好嗎?”喬菲又問。
玺暮城五官籠罩着一層暗影,沉着一張臉,沒有說話。
喬菲察言觀色,眼底蹿過一抹亮光,看似漫不經意的說,“這樣也好,她心有摯愛,嫁你也是為了讓玺氏幫助墨氏,其實,她的心思不放在你身上挺好,要不然城城出現了兩次,她怎麽會沒察覺?你的病情不能曝光,伯母說的對,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你和玺氏都會......”
“喬菲!”玺暮城面色不悅的瞪着她,“這不是你該評頭論足的。”
喬菲看盡他眼中氤氲的怒氣,眉間露出幾分委屈,“暮城,你以前不會對我這樣。”
玺暮城還停留在喬菲那句“她心有摯愛”無法回旋,此刻,看着羸弱之姿的喬菲,有些心煩意亂,“喬菲,以前我不會對你這樣,是因為以前的你懂分寸。”
“暮城......”喬菲嘴遁,看着桌上一張白紙上的三個猶勁的鋼筆字,小臉發白,抓起那張紙,“你怎會寫這個名字?”
玺暮城被喬菲魯莽的動作弄得一愣,看着喬菲,“你認識?”
“不認識。”喬菲回答幹脆,攥緊紙頁,又問,“你為什麽寫這個名字?”
玺暮城臉色陰郁的難看,渾身的寒意一陣寒過一陣。
喬菲思維一轉,眉間的緊繃,松緩幾分,立馬意識到什麽。
于是,輕飄飄的将紙張扔在桌上,佯裝渾不在意的問道,“是她心裏的人?”
玺暮城五官冷寒,眼睛藏匿鋒銳,“你怎麽知道?”
“婚禮上的事情,麓翰跟我提過,她不是抱着你喊蕭老師?你寫的人名也姓蕭,我全憑猜測。”
玺暮城沒有說話,将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喬菲眸色幽黯,果然是從墨初鳶嘴裏知道的。
末了,轉移話題,“你太大意了,她發現你的藥了。”
玺暮城眸色一緊。
這些天,他沒有服用藥,并不知道。
“放心,藥瓶沒有标簽,我跟她說是安神藥。”喬菲說完,又道,“如果你不想被她知道的話,下次城城再次出現,還是去西荟公寓會比較好,讓城城沉睡,這對誰都好,以前城城給你惹了不少麻煩,上次如果不是伯母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城城的事情,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有自己的清晰判斷,這兩年病情控制的一直比較好,現在又嚴重了,你如果再不接受系統的治療,城城出現的時間會越來越久,人格強大起來,嚴重的話,會吞噬你的意識。”
說到這裏,喬菲轉眸,看着垃圾桶裏揉成一團的紙,眼中濕熱相沖,摳緊了掌心皮肉。
玺暮城知道喬菲所說的不無道理,可是,上次去英國的教訓,他沒忘。
他選擇治療,務必會離開一段時間或者更久,那丫頭的性格又那麽倔強,而他,又無法對她作出解釋,也不敢保證期間會不會再出亂子。
還有對他虎視眈眈的人,會不會對她下手。
喬菲見他猶豫,又道,“你好好考慮下,這次我會采用新的理療方法,找回你丢掉的記憶,以及記憶深處的創傷原因,人格分裂是因為曾經受過嚴重的創傷造成,只要找出那根線,就有可能治愈。”
“自從幾年前我醒來,我的記憶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親人和朋友的記憶,連你和老三都是我後認識的,而我的記憶,是從我睜開眼睛,羅美絲哭着喊我暮城時起,喬菲,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不存在的......”
“不是的!不是的!你是存在的!”喬菲突然跑過去,抱住了玺暮城,“暮城,我一定會治愈你。”
玺暮城将她推開,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喬菲,我只把你當做朋友,以後別再這樣。”
喬菲忍不住哭了,“當初你是被逼無奈才結婚的,既然娶誰都是娶,可是,暮城,你為什麽不選擇娶我?”
玺暮城嗓音沉冷,“喬菲,你越說越離譜!”
“我是醫生,我們在一起,不是更好?”喬菲深吸一口氣,又道,“還是我非出身名門,沒有好的家境背景?”
“喬菲,你知道病人最懼什麽?”玺暮城走到窗前站立,望着樓下的車水馬龍,幽幽道,“病人依賴醫生,是因為醫生是他們的希望,但是,同時,病人也最懼醫生,尤其是精神科和心理醫生,我不想在接受你的治療之外,生活上也被你剖析的幹幹淨淨,但,喬菲,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我從未考慮過你。”
喬菲眼睛裏的淚水,凍結成冰,“那你娶墨初鳶是為了什麽?你們在海城不過一面之緣,我不相信你是看上了她才娶她的,你高瞻遠矚,在生意場上,以利為先,我不相信你會白白幫助搖搖欲墜的墨氏。”
“喬菲!”玺暮城五官冷肅,“我的事情不是你可以過問的,別再越界!”
他不禁地想起在海城第一次和墨初鳶相親的情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或許在彼時開始。
墨初鳶和楚璃茉從商業城出來,已是八點。
兩人搭了一輛出租車,路過華鑫公寓,楚璃茉提着大包小包先下車,之後,出租車開往首創別墅。
路上,墨初鳶給別墅打了一通電話。
雲姨說玺暮城沒有回去,之前往別墅打過電話說晚上要加班。
墨初鳶讓司機掉頭,直接去玺氏。
☆、尾狐114:外面的飯菜不幹淨,何況外面的女人有多幹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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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氏大廈籠罩在濃稠的夜色裏,巍峨又宏偉。
墨初鳶左手提着包裝袋,右手提着一份從西餐廳打包的餐品,進入玺氏大樓。
一樓大廳。
兩位前臺小姐以前見過墨初鳶,是認識的,見總裁夫人駕臨,十分禮貌的微笑颔首,就要打電話通知自家總裁。
墨初鳶擺手,表示自己上去。
前臺積極的為墨初鳶按了總裁專用電梯,她乘坐電梯,直達頂樓辦公區。
辦公區燈光明亮,不時地有員工來回穿梭,緊鑼密鼓的在忙碌,襯的整個辦公區氣氛比較濃重,所以墨初鳶提着大包小包穿過辦公區,并未引起太多人注目。
總裁辦公室在辦公區樓上,穿過一個旋轉樓梯,在走廊遇到抱着文件的莫言。
莫言行色匆匆,差點撞上她。
一看是墨初鳶,頗為驚愕,“夫人?”
說完,眼睛下意識的往總裁辦公室方向瞄了一下。
墨初鳶朝他微微一笑,“他在忙?”
“是,夫人。”
莫言神色不自然的看着墨初鳶手裏提着的餐盒,心裏直犯嘀咕。
今兒個這是什麽日子?
喬小姐也來給總裁大人送飯,此刻,正在辦公室和總裁大人說話,要是被總裁夫人撞見,豈不是産生誤會?
總裁大人一個心情不爽,全公司員工都要遭受池魚之殃。
墨初鳶并未察覺莫言的異常,越過他,往總裁辦公室走。
莫言急忙跟上前,也是操心的命,說道,“我先通知下總裁。”
墨初鳶被莫言一攔,再加上莫言不時地往辦公室瞟的怪異眼神,立時覺得事有蹊跷,問道,“誰在裏面?”
莫言支支吾吾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來。
墨初鳶大概猜到一些,不再理會莫言,徑直越過他,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
莫言沒有再跟上,為總裁捏一把汗。
喬小姐每次來不是送飯就是一呆小半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喬小姐對總裁大人存的心思,而總裁對喬菲也與衆不同,可以自由出入總裁辦公室。
總裁結婚之前,都以為喬菲是未來的總裁夫人,部門各個高管每次見到喬菲,都是恭恭敬敬的,有的讨好,阿谀奉承,卻不想最後只是炮灰。
墨初鳶站在辦公室門前,手伸到門板上,僵了幾秒。
莫名的,上次在宴會上,一腳踢開門看到玺暮城和喬菲在床上的情景洶湧而至,此刻,唯恐歷史重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屏氣凝息,不給自己猶豫退縮的機會,她猛地推開門。
視線裏——
玺暮城穿一身剪裁合體的灰色西裝三件套,肩寬腰窄腿長,雙手插袋,長身玉立落地窗前。
身旁站着一個身穿裹身長裙的女人,身材高挑,黑發披肩,緊挨着玺暮城站着。
兩人背對門口,不知道在說什麽,隔着一段距離,聽得不是很清楚。
難怪莫言吞吞吐吐,原來是怕她看見辦公室的喬菲,看來局外人都看的出來喬菲和玺暮城非比尋常的關系。
兩人聽到動靜,同時回頭,看着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墨初鳶,均是一愣。
墨初鳶的視線自動忽略喬菲,直直落在玺暮城身上,墨黑的瞳仁少了光亮和色彩。
玺暮城顯然沒有想到墨初鳶會來公司,眼底劃過一抹詫異,只是這張一貫冷酷的臉絲毫看不出什麽情緒。
他沉然玉立,巍然不動,只是安安靜靜的看着她。
這麽晚了,她來公司是專門看他的嗎?
喬菲看着墨初鳶,臉上的皮肉僵了下,神情很快恢複自然,眼眸流轉在墨初鳶和玺暮城之間,他們遙遙相望,而她卻像一個局外觀花之人,怎麽也擠不進去。
“玺夫人。”喬菲微笑喚道,刷存在感。
“喬小姐,沒有想到你在。”墨初鳶目光從玺暮城身上移開,落向喬菲,聲音平靜,末了,她微微蹙眉,做了一個轉身的動作。
“鳶兒。”玺暮城以為墨初鳶要走,開口,挪動腳步,繞過辦公桌,朝她走了過去。
墨初鳶并沒走,只是轉身将手裏的包裝袋放在身旁的沙發上,另一只手提着的餐盒并沒放下。
她眉平目靜,一眼看見辦公桌上放着一個藍色飯盒。
不禁地想起,有一次在玺暮城辦公桌也看到過一個藍色食盒,頓時恍然,原來上次她看到的那個女人背影是喬菲。
喬菲倒是勤奮。
墨初鳶站在茶幾前,和玺暮城只隔一張茶幾,她微微附頸,沒有看他,但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
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甚至想轉身就走,她不想在這種氣氛中煎熬,但性格中的驕傲和嬌蠻不允許她退縮。
她光明正大來看自己的丈夫,為毛要走?走了,正中喬菲下懷。
想及此,墨初鳶心一橫,佯裝無事的将從西餐廳打包的食盒放在茶幾上,依然沒有擡頭,淡淡開口,“通宵加班嗎?”
“嗯。”
玺暮城嗯了聲,看着她長發下隐隐露出的半張側顏,定住目光。
她今天衣着休閑,畫了淡妝,襯得整個人氣色紅潤又清新,白皙如雪的肌膚在胭脂水粉的粉飾下,愈加清美動人,管不住的心裏一悸。
墨初鳶微微咬唇,聲音刻意放的低柔又細,“既然你在忙,我先回家。”
她耍了個心機,心中也沒有底玺暮城會不會挽留她,說完,轉身要走。
突然,手腕一緊。
她目光微垂,落在手腕上的一只大手。
他的手型漂亮又修長,每根手指骨節分明,修長如竹,掌心溫涼寬厚,卻像一股電流在她手腕肌膚上流竄。
喬菲在一旁看着兩人,眸底陰暗一片。
玺暮城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将墨初鳶拉到身邊,手自她手腕落在她纖細的腰上,嗓音徐徐,“你吃了嗎?”
“沒。”她扯了個謊。
下午四點和楚璃茉在美食城,小肚子吃了個滾瓜溜圓,等于是吃了晚餐。
“一起。”玺暮城語氣淡淡的,情緒一味不明。
喬菲突然走過來,拿起辦公桌上的食盒,走到茶幾前,打開食盒,裏面是幾樣小菜和蒸餃,準備推給玺暮城。
墨初鳶搶先一步,拿起飯盒,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好香啊,喬小姐,這是你做的?果然是色—相——誘——人。”
最後四個字,她故意拉長音量,“色香誘人”刻意用了諧音“色相誘人”,一字一頓,自唇逢中咬出來。
喬菲聽出來了,唇角輕輕抽搐,“這是我給......”
墨初鳶打斷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餃子塞進嘴裏,“喬小姐,味道真不錯,我最喜歡吃蒸餃,很像我上學的時候,校門口有個小吃店的大媽做的餃子一樣有味。”末了,她嘲諷一笑,又補充一句,“外相好看又廉價,賣點火爆。”
言外之意,色相誘人的女人,十分廉價,如果賣的話,十分火爆。
喬菲臉色驟然一僵,十分委屈的看向玺暮城,“暮城......”
她不信,墨初鳶這麽侮辱她,玺暮城會無動于衷?
而玺暮城專注的目光卻落在墨初鳶身上,看着她一個一個将餃子塞進嘴裏,促狹的長眸深處劃過一抹笑意,心裏莫名的酥軟了起來。
果然是個不吃虧的丫頭,她好像在吃醋......
“帶的是什麽吃的?”
玺暮城拉着坐在沙發上,滿懷期待的将墨初鳶帶來的飯盒打開,臉色一僵,是黑椒牛排。
他不吃辣的。
喬菲看着飯盒裏的黑椒牛排,挑了下眉,眼角漾起一抹譏诮的笑,玺暮城最不喜歡吃辣,吃辣過多,會引發嘔吐。
“你怎麽會買這個?”玺暮城看着食盒的牛排,微微蹙眉。
“上次你說想吃黑椒牛排,剛才在路上看見一家西餐廳,就買了一份。”
“......”他什麽時候說喜歡吃黑椒牛排了?他目光落向喬菲,兩人目光碰撞,瞬間明白是城城。
玺暮城臉頓時一沉,她買的是城城喜歡的口味,想起城城占據他的身份一天一夜,眸底瞬間陰郁。
喬菲一旁開口,“玺夫人,暮城不太喜......”
玺暮城淡冷瞅了一眼喬菲。
喬菲住嘴,卻見玺暮城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已經切好的牛肉塊,送到嘴裏。
辣香浸入舌苔,玺暮城辣的嗆了一口。
喬菲急忙接了一杯水遞給玺暮城,轉而,對墨初鳶說,“玺夫人,我覺得外面飯店的飯菜還是少吃為好,有的飯店不幹淨,不如自己親自動手去做。”
墨初鳶将筷子放下,看着玺暮城正準備喝那杯水,從他手裏奪過水杯,送到自己嘴裏,喝了幾口,然後,看着五官隐隐泛着薄紅的玺暮城,言語輕柔卻透着淡淡涼意,“喬小姐說的極是,連外面的飯菜都這麽不幹淨,何況是外面的女人。”
語落的瞬間,墨初鳶目光冷冷的刮向喬菲,“抱歉,餃子吃多了,胃裏不适,想吐。”
然後,對玺暮城說,“我先回去。”
說完,墨初鳶站起身,從容的越過喬菲,走出辦公室。
“暮城,你看她!她這麽侮辱我?”喬菲憤憤的跺了下腳,看着玺暮城。
“喬菲,你先走。”玺暮城說完,邁着一雙大長腿,走出門外。
“暮城!”
喬菲沖着玺暮城高大冷酷的背影喊了一聲,眸色幽暗的像一團魅影,透着森寒的冷寂。
墨初鳶從辦公室出來,穿過辦公區,直奔電梯。
雖然呈口舌之快,夾槍帶棒的針對喬菲,但是,心裏還是不爽到了極點。
再不走,她真的要吐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吃的太多,胃裏隐隐不适。
叮的一聲,兩座電梯門同時開了,她毫無猶豫的走進總裁專用電梯,然,電梯門閉合的瞬間,一雙手伸了進來,拽住墨初鳶的胳膊,将她從電梯拉了出來。
“放開!”她撅着小嘴兒,掙了掙。
玺暮城不顧她的掙扭,拽住她的一條胳膊往走廊另一端走。
墨初鳶哪有他的力氣大?迫使跟着他寬闊的步伐,被他拽着走進一間房,按了燈。
房間不大,堆滿雜物和一些文件資料,還有一些新的辦公設備,像一個小型儲物間。
剛走進去,玺暮城踢上了門,一個轉身,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到牆上,微微低頭,眉眼與她平視,望着她的一雙眼睛深邃的像子夜下的大海。
“你放開我!”墨初鳶冷冷的推他的肩膀。
玺暮城手從她的肩膀上移,指腹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依然清晰的吻痕輕輕揉着,“看來還得讓雲姨再去買一大壇醋才行。”
被他看穿,她有些窘,一雙大眼睛瞪的圓溜溜的,小臉一轉,冷哼道,“玺先生,我說怎麽現在的黃金掉價,原來都貼到你臉上了。”
玺暮城墨黑的眉鋒一揚,眼睛裏的亮光映在她柔嫩的唇瓣上,“還說沒吃醋?剛才你欺負喬菲那股勁呢?”
☆、尾狐115:心裏裝了一個丫頭,滿滿的【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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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墨初鳶小宇宙瞬間爆發,積攢在胸口的火氣蹭蹭蹭的往外蔓延,“怎麽?心疼了?覺得我欺負她,那你馬骝地的去哄哄她,沒準兒她現在還沒走呢,你現在去還來得及!”
說完,墨初鳶猛地推開他,轉身就要走。
玺暮城長臂一伸,又将她拽了回來,為免她再逃,上半身将她的身體壓住,一只手擒住她纖瘦的手腕困在頭頂,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
“混蛋!你放開我!”墨初鳶不斷地掙扭着,爆了髒話,嫌她欺負喬菲,現在又對她這樣,讓她心頭火起,“你放開我!找她去!”
“還說沒吃醋?”玺暮城勾起唇角,一個低頭,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墨初鳶吱唔躲閃,一開口,他趁虛而入,卷起她的小舌,發狠的糾纏。
直到把她吻得軟在他懷裏,吻得她呼吸不過來,才依依不舍的松開她。
他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呼吸有些重,嗓音黯啞的性感又撩人,“這下老實了?”
墨初鳶唇瓣被他吻得火辣辣的疼,泛着瑩潤的光澤,水光潋滟,格外的誘人,他喉結暗湧,薄唇又要落下來。
墨初鳶一腳踢在他腿上,“禽獸!”
被她踢到小腿,而且是用了力氣的,玺暮城疼的皺眉,“玺夫人該對自己的丈夫這麽野蠻?”
“切!允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對我粗暴又野蠻,我為什麽不選擇武力鎮/壓?”
“我怎麽粗暴怎麽也野蠻了?”他高大的身體蓋下來,沉厚堅實的胸膛壓着她前方的柔軟,“說說,嗯?”
“你還有臉說!昨夜你對我......”她臉刷的一下紅透。
他更緊的壓住她,密密實實與她身體貼合,“是這樣?”
“流/氓!”她水眸潋滟的瞪着他,越想越氣。
昨夜,雖是她的錯,可是他卻在虐待她的身體,今晚找他,有心和好,又撞見他和喬菲在一起,這讓她心裏對他的愧疚,統統消磨殆盡。
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睛裏泛起晶亮。
玺暮城直直看着她眼睛裏湧動的水光,一顆心軟的像融進了她眼中的淚光,松開她的手,趴在她小小瘦瘦的肩頭,低聲一嘆,透着濃濃的寂寥和無力,”鳶兒,其實你大可不必對喬菲那樣。”
墨初鳶心裏鈍痛,雙手落在他肩膀,準備推開他,他低沉黯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我說過,娶了你,就不會有別人,她再怎麽樣,我對她只有朋友之誼,再無其他,因為......”
玺暮城緩緩地擡頭,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在他左胸口,望着她的眼睛,情深意濃,“這裏裝了一個墨初鳶,已經滿了。”
他的深情,他的虔誠,他的溫柔,他眼底的落寞,她看盡眼裏,伸手撫上他的臉頰,蠕動唇瓣,喚道,“暮城......”
他吻住了她,将她的話淹沒,蠻纏數秒,又松開,依戀不舍的在她唇上厮磨,“我也說過,只要你肯朝我邁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來走,今晚你能來公司找我,我很高興。”
心,像浸泡了水的海綿,一點點發漲,整個心滿滿的,頭輕輕地靠在他胸膛,心裏有許多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只是安靜的靠在他懷裏,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
玺暮城雙臂落在她腰上,将小小的她整個圈進懷裏,不斷的收緊再收緊,恨不得将她揉進骨血,下巴在她頭頂摩挲,低低說了一句,“老婆,昨夜抱歉。”
墨初鳶往他懷裏鑽了鑽,幽怨的打了他一下,“你每次生氣就知道對我體罰!很疼你知不知道!”
他大手落在她腰上,繼而從她裙擺探進,“給你揉揉?”
“流氓!”她将他的手推出去,想起什麽,擡起頭,幽怨的瞪着他,“你确定不回辦公室看看你家喬菲?”
玺暮城無奈的捏住她的臉,“什麽我家的?我家只有一個丫頭。”
“不是你家的還會給你送飯?你到底惹了什麽爛桃花?”
他聳了聳肩膀,将一張俊臉湊到她面前,“誰讓你老公色相迷人?”
墨初鳶實在不敢相信他居然有這麽自戀的一面,小手一把将他的臉推開,“所以說,她給你送飯獻殷勤,你倒是樂意接受?”
“鳶兒,怎麽說你才相信,我和她之間真的沒有什麽,我對她沒有那個意思。”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十分無奈。
“你沒有那個意思,不代表別人沒有。”
他嘆了一聲,“那你想怎麽樣?”
墨初鳶抱住他的腰,軟軟的說,“玺暮城,我不是那麽霸道的女人,我也不是讓你怎麽樣,可是,我就是不想看見她黏着你,看到你們在一起,我就......就......”
玺暮城渾身一顫,輕輕将她從懷裏拉開一些,低頭,凝着她泛着粉紅的小臉,“就什麽?生氣?”
墨初鳶咬着唇瓣,點了下頭。
他心中一喜,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牆上,低頭,就要吻她。
卻被墨初鳶一擋,小手捂住了他的唇,“玺暮城,我是你的妻子,我一定會忠于你,但是,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我就......就再也不要你了......”說完,她想了想,又道,“昨夜是我的錯,我不該......唔......”
玺暮城拿開捂住他唇的手,一個低頭,精準無誤的吻住了她,将她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她有心緩和兩人的關系,今晚主動找他示好,這一點就夠了,他不想再提昨夜的事情,也不想去想喬菲說的那句“她心裏摯愛”,也不想從她嘴裏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他的吻,雖然很猛,卻溫柔了許多,在她唇面碾壓,允吸。
她踮起腳尖才足夠抱住他脖子,主動配合的微啓唇齒,他收緊懷抱,一雙手臂她整個人托起來,讓她雙腿纏在他腰上,将她抵在牆上,加深加重了吻。
墨初鳶像一朵嬌柔的花,迎着他如絲如雨的吻,由淺淺回應到熱情如火。
玺暮城被她的熱情撩撥,手從她衣擺鑽進去,落在她纖細的腰上,再落向她小腹,繼續往下。
墨初鳶身體一顫,推他,嗓音都是顫抖的,“別......”
他再次吻住她,手落在她裙子側面的拉鏈上。
墨初鳶再次一擋,“你瘋了......這裏會有人進來......”
玺暮城一聽,将她放落在地,給她把衣服攏上,攔住她的腰身,走了出去。
“去哪兒?”她小聲問道,躲避走廊裏一些員工目光的注視。
他附耳,呵了一口熱氣,“要你。”
“......”
不敢掙扭引起辦公區員工的注意,她只能乖乖的被他攔着進入總裁辦公室。
喬菲已經走了,飯盒還在茶幾上放着。
一進門,玺暮城就要将她往休息室帶。
墨初鳶從他懷裏掙出來,“別了,你不是還沒吃飯?”
“我上面不餓。”他拿着她的手往他皮帶上去,“老婆,這裏餓。”
墨初鳶瞪他一眼,坐在沙發上,看着食盒裏的餃子,覺得刺眼,将食盒直接扔進垃圾桶。
玺暮城嘆了聲,在她身邊坐下,揉揉她的腦袋,“你這丫頭脾氣這麽大。”
墨初鳶翻他一眼,“喬菲可是溫柔如水。”
“丫頭沒完了?”他捏捏她的臉,眼角餘光才發現沙發上有幾個袋子,“這是什麽?”
“下午跟璃茉出去逛街買的衣服。”
“有沒有我的?”他說着,開始在袋子裏翻找。
墨初鳶急忙抓住袋子,“沒有你的份。”
玺暮城又拿起另一個袋子,從裏面掏出一件衣服,是一件黑色襯衫。
他看了她一眼,眸底盡是喜悅,又從裏面掏出褲子和領帶。
然後,他站起身,開始脫衣服。
“你幹麽?”她問。
“換上看看。”他看着她的眼睛發亮,将她從沙發上拉起來,握住她的手放在衣領處,“幫我換。”
“你自己來。”
“你來。”
“不要。”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再說不要,等會狠狠要你。”
☆、尾狐116:我嫁給了你,剩餘的全部都是你【三更】
尾狐116:我嫁給了你,剩餘的全部都是你【三更】
“你真無賴!”
“誰說不是?”
“厚臉皮!”
“誰說不是?”
“......”她無語的瞪着他,“你贏了。”
他眼中帶笑,視線下移,“嗯,是。”
墨初鳶順着他的視線落在他褲鏈處,才明白他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頓時臉紅如火。
她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擡手,給他解扣,将他的襯衫褪下,露出他緊實白皙的上半身,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體,依然會臉紅心跳,沒出息的咽了口唾沫。
玺暮城附身,拿起襯衫穿上。
墨初鳶伸手,準備系扣,他握住她的手,“不用扣。”
“不是要穿?”
“看看合不合身就行。”他眼睛打量着身上的襯衫,滿意的嗯了聲,唇角勾着,又冒出一句話,“等會還要脫,麻煩。”
“......”
墨初鳶嗔他一眼,這人從來不知道什麽是含蓄。
玺暮城攔住她一起坐下,敞着襯衫,雅痞不羁的模樣十分性感,墨初鳶越看越心動。
玺暮城又翻了另外一個袋子,墨初鳶阻止已經來不及。
他從袋子裏掏出一套蕾絲內衣和一條男士內褲,眸色深深的看着墨初鳶,“買的挺全套。”
墨初鳶轉過臉,窘死。
他将她的臉轉過來,手裏握住內衣物,“換上看看。”
“不......”
身體一輕,被他抱了起來,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很大,像一套一居室,床鋪齊全,一進去,墨初鳶就被他壓在床上狠狠地吻住。
墨初鳶由一開始的掙紮,到徜徉追逐,最後沉迷在這個吻裏。
一直到最後兩人都有些把持不住,他掀了襯衫,小心翼翼的放在床頭,高大的身體覆蓋下來,将小小的她蓋住,雙臂撐在她腦袋兩側,望着下方墨初鳶迷離的雙眼,酡紅的頰畔,他喉結湧動,渾身的血液直沖小腹,血脈高漲的快要爆血管,還是擔心她的身體,問道,“還可以嗎?”
墨初鳶捂住了臉。
玺暮城笑了,十分輕柔的褪落她的衣衫,最後拉開她的雙手,讓她看着他,低頭,薄唇在她額頭開始親吻,繼而是臉頰,唇瓣,脖頸,肩膀,一落再落......
不能再往下了。
墨初鳶雙手穿梭在在她肚臍親吻的玺暮城的頭發裏,顫抖着,輕吟。
最後,身體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弓起,雙手抓住床單,卻抓不住真實感。
“暮城......”她的輕喚,像魔音一樣撞進玺暮城的心裏。
他的薄唇一路上移,回到她唇上,熱烈吻住,輕柔的融進她,同時,松開她的唇,她的柔媚的輕吟漾在房間。
墨初鳶渾身染了一層粉色,含羞帶嗔的瞪着他。
他邪魅的笑了,染着濃濃情/欲的眸子望着她,一雙膝蓋在他滾熱的掌心,緊緊攥住,将她彎折拓盡,一株小花歸盡他。
不複昨夜的粗爆,照顧她的身體,他特別的溫柔,溫柔的結果就是占線太長,她像一只天鵝吟盡最後的嗚唔,軟的快要融入床單,再無力氣,他依然精力無限,将極致綻放的她一次又一次推上雲端。
最後,墨初鳶像一只貓兒卷在他懷裏,昏昏欲睡。
他大手撫着她汗濕的後背,薄唇在她額頭親了下,“還好麽?”
“什麽?”她連說話都感覺累。
他的手來到她小腹,輕輕揉着,給她緩解酸痛。
她往他懷裏一紮,“虛僞,剛才不見你心疼。”
他低低一笑,收緊懷抱,“乖,睡會兒。”
“你呢?”
“一會兒我還要忙,你先睡。”他收緊懷抱。
墨初鳶爬起來,将他身子摁平,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抱住他脖子,小臉鑽進他脖頸,“暮城,以後我們好好的,不要再吵架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撫着她的後背,低喃道,“好。”
“暮城......”
“嗯?”
她困意上來,迷蒙間,呓語,“你們真的很像,原諒我有時候的恍惚……可是我清楚的知道……往事已矣……他存在我過去的回憶裏……是我生命中的一塊拼圖……我嫁給了你……剩餘的全部都是你……”
“鳶兒......”玺暮城心裏一熱,她的話,将他心裏所有殘存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