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入書房打掃。”
“哦,沒事,我整理好了。”她語氣輕淡。
“夫人真是賢惠,”雲姨忍不住誇贊。
“雲姨,我都快要被你誇上天了。”墨初鳶笑着說。
雲姨也盈盈一笑,随後說道,“我去收拾浴室。”
墨初鳶道,“我來吧,你去收拾卧室吧。”
“是,夫人。”
雲姨走到床前,開始收拾床鋪,墨初鳶去了浴室。
浴室裏有些淩亂,地上扔着一堆衣服。
墨初鳶走過去,将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這應該是玺暮城之前洗澡時,脫下的衣服,可是,他一向整潔,生活上有理有序,這衣服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被他棄在角落。
她呼出一口氣,将衣服放在洗手盆裏,他的衣服布料矜貴,只能手洗,她倒入洗衣液,輕揉搓洗。
最後,抖摟褲子時,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她撿起一看,臉頰燙燙的,是一條深藍色平角內褲,是玺暮城洗澡時換下的。
自和他真正在一起之後,他的衣服一直都是她清洗的,給他洗內衣物又不是第一次,而他生活上并非不能自理,她親眼看見過他自己清洗內衣物,後來,她給他洗了幾次,他好像看見了,便開始偷懶,每次洗完澡,都會将要換洗的衣物放進衣摟,留給她洗。
墨初鳶攥着內褲,忽然,手指觸到了什麽。
☆、尾狐99:不得不去的宴會【二更】
尾狐99:不得不去的宴會【二更】
墨初鳶手指觸到黏膩,低頭一看,一片濃稠的灼白。
她太熟悉這是男人邪惡之後的産物。
墨初鳶一張臉驟然間紅成了蘋果,想起早上,他臉上不自然的表情,瞬時恍然。
不過一天沒有配合他做運動,他居然......
她咬着唇角,臉上綻開的紅暈迅速蔓延至脖子根,快速将內褲清理,洗幹淨。
......
玺氏。
在岳麓翰和莫言的督促下,視頻會議十分順利,算是解決一件大事。
視頻會議結束,城城忍到極限,一臉浮躁地将束在衣領的領帶扯了下來,扔到辦公桌上,看着還在研究文件資料的岳麓翰,不耐煩道,“岳大叔,這下可以了?該做的我都做了,我要回去找鳶鳶!”
岳麓翰示意莫言出去。
莫言擦了擦額頭冒着的冷汗,一個下午戰戰兢兢跟走鋼絲似的,關鍵是自家總裁病情又複發,這又讓他驚了一身冷汗,唯恐搞砸這次視頻會議。
岳麓翰思慮一番,看着五官黑沉的城城,提醒道,“我可以帶你回去,但是,必須和墨初鳶保持距離。”
城城一聽,拍案驚起,“鳶鳶是我媳婦!我想怎麽樣都不要你管!”
岳麓翰唇角抽了抽,實在難以理解,城城怎麽一出來就喜歡上了墨初鳶,還當她是媳婦。
這要是讓二爺知道城城用他的身份對墨初鳶如此親昵,非得氣吐血,不過想想,不管怎麽樣,身體是二爺的,即便身體接觸也沒什麽吧。
二爺的約法三章,他看了,其中嚴重強調城城必須和墨初鳶保持距離,岳麓翰也是無語,二爺吃醋都吃到自己身上來了......
“走吧。”岳麓翰睐了城城一眼。
城城蹙着墨黑的雙眉,“去哪兒?”
“回家。”
“真的?”城城一雙黑黢黢的大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一把燃燒着的火炬,明亮,晃目。
城城走過去,一把勾住岳麓翰的肩膀,“岳麓翰,算你說話算數!”
“怎麽又改喚我名字了?”岳麓翰撥開纏着他身上的胳膊。
“切!你還真是服老!”城城譏诮斜他一眼,眼底流露一縷笑意。
岳麓翰語塞。
平時的玺暮城總是板着一張面癱臉,高貴冷豔的氣場總是讓人難以親近,極少像城城這般活躍,如果讓城城在公司再作停留,三句話準洩底。
還有,怕是墨初鳶已經察覺到什麽了。
往往是想什麽來什麽,兩人剛走出總裁辦公室,迎面遇上玺盛超。
玺盛超一身灰色西裝,身型偏瘦,立在冷峻卓然的玺暮城身旁,氣場上便輸掉一半,他臉上挂着一絲溫和的笑,明明在笑,眼底卻黑沉冰冷,典型的笑裏藏刃,“暮城,老爺子讓我通知你今晚八點準時參加海瑞集團舉行的商業宴會。”
“還有完沒完!我不去!”城城瞪着玺盛超,眼神極為冰冷,對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的玺盛超恨不得一腳踹飛。
玺盛超一張老臉僵了又僵,好歹他是玺暮城的三叔,卻被他當衆駁了面子,讓他下不來臺,氣的鼻孔兩股青煙。
這時,莫言跑了過來。
岳麓翰看着莫言,莫言心領神會,和他對了下眼色,表示确有此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岳麓翰拽了下城城的衣袖,然後,看向玺盛天,打圓場,“二爺今天身體不适,參加宴會的事情還是由玺經理代勞吧。”
玺盛超對岳麓翰還算客氣,“岳先生,海瑞集團邀請的是玺氏總裁,我不過是無名小卒,怎敢代勞?況且老爺子和海瑞集團的老總是世交,暮城若是不去,恐怕不合适吧?再說了......”
玺盛超看了一眼一臉冰冷的城城,唇角蓄着一縷笑,“暮城,我記得當初你和海瑞集團的千金差點有了婚約。”
岳麓翰心頭一緊,确有此事。
當初玺暮城和海瑞集團的千金姚薇薇有過一段以結婚為目的的來往,是玺國忠千方百計撮合玺暮城和姚家聯姻,姚薇薇是玺國忠最中意的玺家長媳,也頗受羅美絲歡心。
一是,看重姚家黑白兩道勢力盤踞,二是,海瑞集團在商界的地位毫不亞于玺氏,甚至在一些産業領域上比玺氏的版圖還大。
如今海瑞集團舉辦商業宴會,盛情邀約,玺暮城作為玺氏總裁,沒有理由不參加,更何況是代表玺國忠,怕是難以推托。
岳麓翰一時也做不出決斷,而城城早已不耐煩,冷冷的對玺盛超道,“我是不會去的!我要回家陪鳶......”
“暮城會去的。”突然,一道聲音插進來。
一衆人望過去,是羅美絲和喬菲走了過來。
城城看到喬菲的瞬間,像老鼠見了貓,渾身發寒,後退一步,下意識往岳麓翰身邊躲。
喬菲眉目淡靜的看着城城,溫婉一笑,絲毫不露任何情緒。
玺盛超見到羅美絲,眉眼含笑,“大嫂來了。”
羅美絲性子直,藏不住情緒,看着玺盛超的眼神充滿敵意,“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即是父親讓暮城參加,暮城一定會去。”
“什麽破宴會!我不去!”城城生氣的瞪着羅美絲,對她的擅自決定十分不滿。
羅美絲臉面有些挂不住,語氣生硬的說,”必須去!“
”我不......“
”暮城,聽伯母的。“喬菲打斷城城。
城城一看是喬菲,眉頭一擰,轉開臉。
玺盛超不如玺盛天心細如發,并未注意玺暮城今天與往日的不同,”既然大嫂這麽說了,我的意思也傳到,我先走了。“
羅美絲淡冷的嗯了一聲。
玺盛超走之後,一行人走進總裁辦公室。
”我是不會去的!“城城率先開口。
羅美絲瞪着城城,”由不得你!既然做到這個份上,你必須去!“
說完,看向一旁沉默的岳麓翰,”麓翰,不用我細說,你心中自有一番計量,這個宴會,暮城推托不了。“
岳麓翰一向心思敏銳,自是經過權衡利弊,确實,二爺躲不過。
他看了一眼神色泰然的喬菲,思慮幾秒,緩緩地開口,”去可以,但是帶上嫂子。“
城城一聽,激動的說,“對!讓鳶鳶也參加!”
“不行!”羅美絲果斷否決。
城城氣惱的走到沙發上坐下,離他們一段距離,不想再聽他們說話。
羅美絲又道,”暮城參加這個宴會是不得已,若是平日裏的暮城,他完全可以應付自如,但現在不是暮城,是什麽都不會的城城,只能越低調越好,躲媒體記者都來不及,再加上她豈不是成了媒體追逐的對象?自那次婚禮上的烏龍被玺家壓下去之後,有不少記者挖空心思想爆料一些關于暮城和新婚妻子的事情,總不能往槍口上撞。“
岳麓翰承認羅美絲分析的頭頭是道,可他總覺得這次宴會隐隐哪裏不對勁,一時也說不上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宴會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二爺必須去。
羅美絲見岳麓翰沉默,知道他這是默認,于是提議,“暮城不能沒有女伴,讓喬菲跟着去,以免暮城有什麽突發情況。”
“可是......”岳麓翰皺眉。
“以前暮城不管參加任何宴會以及出差都會帶上喬菲,有備無患,有什麽不妥?”羅美絲道。
岳麓翰啞然,再度沉默,頓了幾秒,看向喬菲,“你認為呢?”
喬菲壓下心裏的喜悅,語氣盡量平靜,“和從前一樣,我全程在暮城身邊。”
“好。”岳麓翰終是茍同,然後,給喬菲使了個眼色,又看了眼沙發上坐着的城城。
喬菲自是領會,對待城城不能硬來,只能投其所好,所以,喬菲走過去,在城城身邊坐下,語氣極為溫柔,”城城,如果你答應參加這個宴會,晚上我就讓麓翰送你回別墅。“
城城皺着眉頭,往一邊挪了挪,和喬菲拉開一段距離,不悅道,”喬大嬸,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被他喚作大嬸,喬菲臉瞬間青白交替,攥緊了手指,面上仍然溫和,”只要你肯答應,宴會一結束,我就送你回別墅,要不然......“
☆、尾狐100:宴會風波
尾狐100:宴會風波
喬菲雙眸深處劃過一抹幽黯清冷的光,“我不介意你跟我回西荟國際公寓。”
城城冷硬的眉宇疊皺成山,一雙黑黢黢的眸子燃着一簇簇小火苗,瞪着威脅他的喬菲。
城城性格拽酷又傲嬌,老鼠的天敵是貓兒,城城的天敵是喬菲,一個随時會抹殺他存在的醫生。
最後,不得不妥協,城城煩躁的扒拉了下額前垂散的頭發,清亮的嗓音攜着淡淡怒意,“真麻煩!我只想和鳶鳶在一起!不是給你當牛使喚的!”
城城雖态度強硬,但難得聽從,喬菲眉間凝聚的陰霾逐漸消散,擡手,握住他搭在扶手的一只手。
城城眼疾手快将手抽離,嫌惡的躲開喬菲的碰觸,眼角挑起一抹冷光,刮她一眼,“喬大嬸,少占我便宜!”
喬菲清麗的五官層層烏雲瞬間籠罩下來,眼睫毛垂落,眼窩深處拖曳出小小的扇形黑影,掩蓋住了眼底的陰厲和恨意。
為什麽不管是暮城還是城城,還是......都喜歡墨初鳶......
一旁的岳麓翰見城城情緒已經開始浮躁,唯恐生變,走過來對喬菲說,“喬菲,時間不早了,還是早作準備。”
喬菲站起身,淡淡嗯了聲。
羅美絲走過去,握住喬菲的手,對岳麓翰說,“麓翰,暮城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帶喬菲去選套禮服,今晚不管是作為總裁助理還是女伴都需要盛裝出席。”
岳麓翰看了一眼喬菲,眉宇不由地蹙起。
喬菲眉間藏不住濃濃的喜悅,目光不時地落向坐在沙發上氣鼓鼓的城城身上,眼底蓄着溫柔和依戀。
自從玺暮城結婚以後,她很少有陪在他身邊的機會,即便現在是城城,她也想陪伴他左右,尤其是羅美絲對她的信任和依賴,讓她信心倍增,甚至有種優越感,讓她感覺這麽多年對玺暮城的陪伴和守護沒有白費。
一如此刻,喬菲對羅美絲表露出一副溫柔又懂事的模樣,“伯母,您太客氣了,暮城是我的朋友,為他做任何事情,我是心甘情願的。”
“這些年,你費心了,還是你懂事又貼心,不像暮城娶回來的那個,一天到晚最會惹是生非,不知道給暮城惹了多少麻煩,尤其是暮城的病情不能讓她知道,萬一她心懷叵測......”
“老太婆!不許你這麽說鳶鳶!”城城突然站起來,雙手緊握成拳,氣憤的瞪着羅美絲。
“你......你喊我什麽?”羅美絲唇齒發顫,描的又細又彎的眉毛抖了又抖,被城城的一句“老太婆”氣的不輕。
“老巫婆!”城城黑沉着一張俊臉,從牙縫中咬出三個字,最見不得她們說鳶鳶的壞話,如果不是看在她們是女人的份上,他一定沖上去KO了她們。
“你......”羅美絲抖着手指,指着又拽又冷酷的城城,一張濃妝豔抹的臉都氣綠了。
喬菲急忙拉住羅美絲,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伯母,您別刺激他,要不然他倔脾氣上來的話,會搞砸今晚的宴會的。”
羅美絲急火攻心,看着被城城性格替代的兒子,唯有一聲長嘆。
岳麓翰看着這烏煙瘴氣的陣仗,頭疼的摁了摁眉心,走過去拽住城城,出了辦公室。
喬菲見岳麓翰和城城離開,親昵的挽上羅美絲的胳膊,“伯母,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去吧。”
羅美絲拍拍她的手,“今晚的宴會,我就不去了,你負責看着暮城。”
“嗯,我會的。”
羅美絲帶着喬菲去了自己常去的一家高端定制衣坊選了一套禮服,權當是送給喬菲的,這些年,羅美絲也給了喬菲不少好處,時不時地送點高級化妝品和名貴衣服包包之類,為了兒子,羅美絲在某些人際關系上處理的還算得當。
城城一直在為不能見鳶鳶而鬧別扭,岳麓翰見時間還早,只好帶他去兩人常去的會所,一直待到晚上七點,才趕往宴會地點。
墨初鳶一個下午在別墅,俨然一個賢妻,幫着雲姨做家務。
雲姨多次不讓她插手,可是見墨初鳶無聊也閑不住,也不再多說什麽,兩人不時地聊一些家常。
夕陽餘晖,淡薄光暈透過窗戶給室內渡了一層金粉色,一圈一圈朦胧的光暈灑滿臨窗而坐的墨初鳶一身。
她穿着一件白色落地長裙,長發編成兩股麻花辮,垂散胸前,白皙嬌嫩的小臉不施粉黛,更勝妝容幽蘭。
此刻,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下午在同城網上訂購的鮮花,她拿着一把小剪刀,微垂頸子,正在修剪枝葉。
以前簡舒文沒少拉着她做這些事情,每當那時候,她都會在一旁趴着看,耐心不足,大多時候在偷懶睡覺。
今天她一個人在家,是真的太無聊,給自己找點時間做,用來打發時間也算是轉移注意力。
心裏壓着很多事情,打算等玺暮城回來,好好問他。
想到玺暮城曾經救過她,心裏暖暖的,原來,他和她早已有過一面之緣。
只是,此時的墨初鳶并不知道,她和玺暮城之間的緣分何止如此淺薄?
海瑞集團舉辦的宴會在一家星級酒店。
富麗堂皇的宴會大廳,水晶燈的光線璀璨奪目,衣香鬓影,統籌交錯。
海瑞集團老總姚崇的交際圈涵蓋半個月城,來往之人,都是達官顯貴,名流富豪。
玺暮城一身淺咖色剪裁合體的英倫風西裝,裹着高大挺拔的身型,棱角分明的五官冷峻無比,尤其是看着身邊站着一身火紅裹身裙的喬菲,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一進宴會大廳,圈內熟悉玺暮城的人,不停的上來和他打招呼,一撥換着一撥,片刻沒有停頓。
岳麓翰和喬菲一一為其解圍,玺暮城頂着一張冰山臉,連基本的禮儀都懶得做。
喬菲陪伴他左右,像以前一樣,穿梭在富商顯貴之間收放自如,笑僵了臉,岳麓翰一向好耐心,替城城該握手的握手,該碰杯的碰杯,游刃有餘。
與海瑞集團老總姚崇打招呼時,城城才按照岳麓翰事先準備好的一套場面客套話,應付過去。
大廳裏人頭攢動,姚薇薇站在最顯眼的位置。
今晚的她一身紫色薄紗裙,深V領,露出大片白皙嬌嫩的肌膚,燈光落了她一身,顯得她身型愈加玲珑有致。
姚薇薇身份很特別,她不僅是海瑞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也是當紅明星,所以,她所在之地,圍繞許多媒體記者。
城城不耐煩的看着宴會中形形色色的嘴臉,無意中和姚薇薇的目光遇上,僅一眼,涼薄移開,垂眸看了眼腕表,宴會開始不過半個小時,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結束。
姚薇薇好不容易擺脫掉媒體記者,目光緊緊鎖定不遠處長身玉立城城,扭着婀娜的身段,唇角勾着水漾動人的笑,朝他盈盈走過來。
喬菲看着姚薇薇走過來,不禁地皺眉,拽了下城城的衣袖,提示,“她是海瑞集團的千金姚薇薇。”
“管我什麽事?宴會什麽時候結束?無聊死了!”城城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擡腳就要走。
“暮城。”
一聲低柔婉轉的輕喚傳來,姚薇薇已經走到城城面前。
城城淡漠瞥她一眼,随即目光落向別處,完全無視姚薇薇。
姚薇薇臉色一僵,以前和玺暮城相處期間,知道他雖然高冷,但待人總是謙謙有禮,可是現在被他漠視,臉上有些挂不住。
“姚小姐。”喬菲微笑着和她打招呼。
姚薇薇瞅了一眼喬菲,淡淡嗯了一聲,之後目光又黏在城城身上,明亮的眼神黯淡下來,“暮城,我前些時間剛從國外拍戲回來,想不到不過數月不見,你都已經結婚了。”
城城像是沒聽到似的,連眼角餘光都未甩她一眼,不作任何回應。
這時,侍應生走過來,手上托盤中放着兩杯酒,姚薇薇順手拿了一杯,遞給城城,看着這個驚豔的男人,實在後悔當初沒有争取到最後,要不然玺夫人這個位置就是她了。
“暮城,喝一杯怎麽樣?”姚薇薇媚眼如絲的看着城城。
城城只想快點打發掉她,抿着薄唇,接過。
姚薇薇拿了托盤中另一杯酒,執起酒杯,正欲和城城碰杯,這時,有人走過來和她打招呼,兩人親密互擁,估計是姚薇薇要好的朋友。
姚薇薇和她聊了幾句,将酒杯随手放在一旁吧臺上,瞅了一眼對她十分冷淡的城城,頓覺尴尬,最後,朋友叫她過去,她看了一眼還是對她一臉冰沉的城城,悻悻離開。
喬菲看着一臉灰白的姚薇薇,眼底劃過一抹譏诮的笑,又和主動過來找玺暮城搭讪的人聊了幾句,手中酒杯的酒已經見底,她順手拿起臺面一杯紅酒,卻不想拿起的正是剛才姚薇薇放在臺面上的那杯酒,送到唇邊抿了一口,突然頓住。
她晃了晃高腳杯,看着似血一樣的紅酒,小心翼翼又啄了一小口,眼神微凜,擡眸,見城城擰着眉毛,百無聊賴的一口一口酌着,伸手,扣住了城城執酒杯的手,“城城,別……”
“喬大嬸,你幹什麽?”城城眉頭緊皺,不喜歡別人的碰觸。
喬菲盯着他手中高腳杯裏的紅酒,眼神微滞幾秒,松開了他的手,搖搖頭,“沒事,是不是覺得無聊?到休息區坐一會吧。”
“嗯。”
城城如如獲大赦,跟着喬菲去了休息區。
在休息區沙發上坐下,玺暮城覺得熱,脫了西裝外套,搭在沙發背上,立面是西裝三件套,顯得他身型愈加修長俊秀。
“我去下洗手間。”城城說道,站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喬菲心不在焉應了聲,盯着城城放在沙發上的外套西裝,眸色幽沉。
首創別墅。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是信息提示。
墨初鳶點開一看,是玺暮城發來的,讓她出席海瑞集團的宴會,并附注宴會地點。
墨初鳶看完信息,急忙放下手中的鮮花,匆匆上樓,換了件藕粉色小禮服,簡單化了妝,匆匆下樓出門。
上次因為她追小偷的關系,害得玺暮城錯過一次重要宴會,這次她不能再出差錯,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宴會地點。
夜色朦胧。
酒店外一處角落停着一輛黑色卡宴,車裏的男人,降落車窗,擡眸,瞅了一眼匆匆走過來的男侍應生,“事情辦妥了?”
侍應生連連點頭,“是。”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詭笑,扔給侍應生一個信封,“我不想再看見你在這裏出現。”
侍應生墊了下沉甸甸的信封,貪婪一笑,“是是是,我馬上消失。”
侍應生走後,車裏的男人撥了一通電話,“莫大記者,有重大爆料,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宴會大廳,岳麓翰遇到幾個合作人,一時走不開,目光不時地落向坐在休息區的喬菲和城城身上,見并無什麽事,才放心。
這時,又有人上來和他打招呼,他一一應對,一時過不去城城那邊。
休息區。
城城擡手,扯開了領帶,白皙的臉上漸漸地染上醉紅,他煩躁的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一飲而盡。
☆、尾狐101:玺暮城,從此我和你兩不相欠【一萬】
尾狐101:玺暮城,從此我和你兩不相欠【一萬】
城城喝了一杯水之後,依然覺得口幹舌燥,身體像沙漠裏的叢叢灌木一樣迫切需要甘霖的潤澤。
問侍應生又要了一杯冰水,咕咚咕咚喝完之後,頓覺舒爽不少,卻想要更多。
他正準備再要一杯冰水的時候,一直坐在對面安安靜靜的喬菲,擡手,撥了下垂散在面頰的頭發,往耳後捋順,露出染着瑰紅的耳朵,耳朵上燙熱的酒紅迅速蔓延至臉上,加上她精致的妝容,潋滟的紅唇,嬌柔的媚态,像一朵綻放到極致的醉芙蓉。
她起身,纖細的身體站不住似的微晃,坐在城城身邊,軟綿無骨似的湊近他,擡手,握住城城還在扯弄領帶的手,聲音柔膩的麻人,“城城,你怎麽了?”
她說話時,随着嬌柔的唇瓣一開一合吐出的熱氣盡數噴薄在城城臉上,他臉上每一個張開的毛孔仿佛被她吐出的熱氣侵蝕,引得城城渾身猛地一顫,一股酥酥麻麻的蝕骨酥癢在體內炸開。
城城并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麽,只覺得像他每次親鳶鳶無法把持的那種感覺,渾身的血液在體內高速竄動,整個人又仿佛被架在火堆上烤一樣,熱燎燎的。
當喬菲柔軟的身體靠過來時,他身體就像沙漠中久旱逢綠洲一樣得到一絲纾解。
喬菲的手握住城城白皙勁瘦的手,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微微擡頭,唇瓣幾乎貼在他臉上,她綿軟的嗓音像五線譜最低濃的音調刮進城城的耳蝸,城城動了動燥熱的身體,皺着眉頭,想躲開喬菲的貼近,嗓音低沉而黯啞,性感而醇厚,”喬大嬸,你走開......“
”城城......“
喬菲一雙逐漸迷離的眼睛凝着城城精致的側顏,又朝他靠了過來。
喬菲渾身燥熱的難受,半意識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城城煩躁地推了推黏在他身上的喬菲,“喬大神,我渴......還有宴會的空調怎麽調的這麽高?”
喬菲額頭隐隐滲出密汗,擡手,撫上城城的臉,沿着他輪廓冷硬的眉宇輕輕地摩挲,輾轉鼻尖,最後落在他削薄如刃的唇面,一下一下點着,“怎麽了?”
城城猛地抓住在他臉上游走的小手,裹在掌心,感覺她的手綿軟無骨的像一片雪花化在他滾燙的掌心一樣。
他俊逸的五官隐現醉人的潮熱,像一抹無所依從的浮萍,纏住了浮木,第一次對喬菲産生了依賴,甚至是求助,”喬大嬸......我好熱......“
喬菲另一只手撫上他的額頭,在他已經滲出汗水的鬓角摩挲。
這時,宴會璀璨的燈光瞬間暗了下來,霓虹斑斓的燈線一閃一閃的,舞會開始。
結伴的客人進入舞池跳舞,喬菲抱着城城的胳膊,禮服的領口隐露而出的半個瑩軟在燙在他胳膊上,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感覺到彼此身上滾燙似火的熱度,就像火山裏的岩漿在兩人之間來回湧動。
“你別碰我......”城城推開喬菲,卻又渴望她柔軟的靠近,嗓音啞的厲害。
“很熱?”喬菲在他耳邊低喃。
“嗯。”城城用濃烈的鼻音,悶哼出聲。
喬菲看了一眼大多數在舞池跳舞的衆人,這邊休息區光線昏暗,也看不着岳麓翰在哪兒,她心裏掙紮,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也不知道繼續下去會不會給玺暮城帶來麻煩,可是,此刻身體的渴望已經遠遠勝過他對這個男人多年愛戀的渴望。
最後,一番天人交戰,她撐着不多的力氣,站起身,将城城扶起來,身體黏着他,“城城,去客房洗個澡就好了。”
城城現在渾身熱的像一鍋煮沸的開水,體內流竄的血液像一顆一顆火種,快要燒了起來,覺得洗個涼水澡是個辦法,但不多的意志還是排斥喬菲的碰觸,撥開纏着他胳膊的一雙手,往客房部走。
可是,身體軟的沒有力氣,晃晃悠悠的。
喬菲也好不到哪裏去,上前又抱住了城城的胳膊,聲音柔膩的像絲絲細雨,“城城,我帶你去客房,你好像喝醉了......”
城城的性格是一個熱血少年,智商再高,也單純,尤其在那種事上像青春期的大男孩懂的不多,更多的是浮躁和沖動,城城以為自己這樣,是因為剛才喝酒的緣故,所以,任喬菲攙扶她走出宴會大廳,來到客戶區域。
來這裏參加宴會的人,非富即貴,所以客戶區都有VIP套間為客人提供。
喬菲扶着城城走進走廊盡頭一間房,進去之後,她并未關上門,騰出一只手将門輕輕虛掩,留出一道縫隙。
室內只開着筒燈,光線不是那麽明亮,喬菲扶着城城來到床邊。
”浴室在哪兒?“
他推開喬菲的糾纏,卻不想喬菲突然往床上倒去,倒下的瞬間抓住了他的皮帶,連帶着他朝床上倒去。
兩人雙雙栽倒在床上。
城城整個高括的身體壓着喬菲柔軟的身體,體內竄動的燥熱聚集一團,像皮球一樣越漲越大,撐之極限,瞬間爆發。
他意志頻臨絕境,雙臂撐在喬菲身側,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喬菲滾紅的臉上。
喬菲今晚穿的是裹胸款禮服,整個雪白雙肩與火紅的禮服顏色成鮮明的對比,紅的像火的顏色亦如此刻他體內燃着的火焰。
他雙眼漸漸地迷離。
喬菲在他身下,扭動着身體,擡手,扯了他的領帶,扔在地上,“熱的話,把衣服解開會好受一些......”
城城現在已經完全被欲,火吞噬,望着身下朦胧模糊的女人,好像看到了游戲房他将墨初鳶壓在身下的情景。
他的太陽穴開始猛烈的跳動,脖頸上的血管也膨脹開來,迷離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像紅酒浸泡過似的,只看一眼,讓人心醉。
他的情動和全部落入喬菲的眼中,她唇角展露風情一笑,擡起一只手轉到裙身側面,“嗤”一聲,裙子拉鏈開了。
禮服沒有了束縛,前方裹胸的布料松散,她輕輕一扯,禮服褪落腰間,露出半個身體。
無肩帶內衣黑色,更襯得如玉的肌膚白皙誘人,她将暗扣解開,露出玲珑有致的身形和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她的臉頰染了一抹粉紅,含羞嬌媚地緩緩地環住城城的脖頸,聲音嬌媚入骨:“城城,是不是很難受?我幫你,好不好?
身體微微弓起,貼緊他的胸口,一雙小手由上而下開始解城城的襯衫紐扣。
一顆,兩顆,城城的喉結上下滑動,鎖骨性感誘人,襯衣徹底被敞開。
喬菲的指尖在他的胸膛上徘徊不斷,“城城,還熱嗎……”
“熱......”城城此時被叫嚣的***徹底控制,他的眼睛裏只看到一個女人在晃動,并且,那個女人是墨初鳶的樣子。
“鳶鳶!”
他的大掌揉着她的長發将她狠狠帶入懷中,聲音帶着喘息:“鳶鳶,我好熱......”
喬菲在聽到他喊出那聲鳶鳶的時候,眼淚自眼角湧了出來。
果然,他的深情,他的憐愛都給了那個丫頭,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為什麽?
她深吸一口氣,也擋不住身體燥熱的驅使,伸手緊緊地圈住了城城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一聲嘤咛,将欲火焚身的城城體內的火燃到極致,眸色中的占有欲濃烈,只看得到女人柔軟的身體,他身體裏膨脹的血液急需要尋找一個突破口,任着喬菲親吻他。
他只覺得一股熱血沖進小腹,猛地扣住喬菲軟滑細膩的腰,薄唇脫離喬菲的糾纏,啃噬着她白皙的脖頸:“鳶鳶......我喜歡你......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你是我的新娘......我們還沒有洞房......”
喬菲努力不讓自己去聽“鳶鳶”這兩個帶了魔咒的字眼兒,她閉上眸,任由城城生疏的在她身上肆意瘋狂。
有眼淚順着眼角安靜地滑進她墨黑的發絲中,不知是因為喜極而泣,還是委屈怨憤,這麽多年的癡情守護換來這一刻,她想要的,終于能得到了,可心裏卻難過到了極點。
城城的喘息越加深重,又覺得她身上的布料礙事,大手一扯,将禮服那點布料從她身上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