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虹璀璨,夜景絢麗。
人行道上,兩人酸腥味熏天,路過之人,無不駐足觀禮,甚至有人捏着鼻子避之不及。
墨初鳶屏氣寧息,看着某人寒若冰川的臉,小心翼翼,問道,“你的車呢?”
她不想被人當動物園的猴一樣觀瞻。
“交警隊。”某人聲音冷到了骨子裏。
她大概猜到怎麽回事,又問,“不去宴會了嗎?”
“你想熏死全場人還是想隔天上頭條?”
她每問一個問題,他臉色更沉一分。
“那……”
“再多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當街性/為藝術,你口味可真重!”她故意錯詞。
玺暮城拐進旁邊一家主題酒店,淡冷瞅她一眼,“臭氣熏天的,你以為我還能硬的起來?”
“……”
酒店大廳。
玺暮城騰出一只手,往前臺扔去一張卡,聲音極冷,“開一間最貴的套房。”
前臺小姐忍着捂鼻子的沖動,保持僵硬的官方笑臉,“先生,只剩下一間情趣……”
“速度。”玺暮城眉頭一皺。
“是。”
前臺被他身上冷貴逼人的氣場震懾,急忙辦理手續。
☆、尾狐41:你給我穿成這樣滿大街招搖?
尾狐41:你給我穿成這樣滿大街招搖?
貴賓電梯,全程趴在他懷裏學鴕鳥的墨初鳶,擡起頭來,呼吸着新鮮空氣,不忘揶揄他,“你可真是財大氣粗。”
“嗯……財大‘器’粗。”玺暮城幽深的視線,落在揪住他襯衫衣領的一雙柔白小手,幽幽道,“你不是領教過?”
某人樣貌翩翩,實實在在調戲了懵懂無知的小妻子。
墨初鳶嗤之以鼻,“你倒是不謙虛。”
“你誇我,我為什麽要謙虛?”
“我誇你什麽了?”
“財大‘器’粗。”他語速放慢。
墨初鳶腦子轉了十八個彎才悟出一絲深層含義,臉刷地一下紅成小番茄,“玺暮城,你真污!”
“我現在幹淨?”
“……”
電梯門開。
玺暮城将墨初鳶放落在地,刷卡開門。
一進屋,四雙眼睛,同時定住。
房間很大,只是,為毛四面牆壁全是玻璃鏡?
像一臺游動的攝像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
無暇顧及這些,她直奔浴室,又是一驚。
浴室寬敞明亮,設施豪華。
可……四面牆壁亦是透明玻璃,別說門,連個浴簾都沒有……
“你訂的什麽鬼房間?”墨初鳶側目,看着一旁淡然卓立的玺暮城。
玺暮城快速掃了下房間裝飾,眉頭微微一蹙,這是情/趣套房……
“你先洗……”墨初鳶望而卻步。
玺暮城攥住她纖細的手腕,一邊往浴室走一邊道,“我洗?你隔着玻璃觀摩?”
“我才不會偷看你!”
“你先洗,我在外面賞猴?”
“……”猴?她小臉一皺,“我哪裏像猴了?”
“瘦成這樣不像猴?”玺暮城在她纖細的小腰上捏了一把,冷聲道,“快洗!”
她後退一步,雙手交叉,作防禦姿勢,難道要鴛鴦共浴?
玺暮城皺眉,大手一伸,将她抓過來,手繞到她後背,尋找裙子拉鏈。
“你出去……”她臉紅耳赤,推他。
“你什麽地方我沒看過?”
“……”
拉鏈不好拉,他沒了耐心,手上用力,嘶拉一聲,裙子碎在他手中,直接扔在地上。
墨初鳶沒想到他是一個行動派,立時,她像一只被拔光羽毛的小雞,暴露在涼薄的空氣中。
玺暮城卻被眼前看到的詭異春/光,愕住。
為了配合禮服效果,墨初鳶上身只裹着兩片裸/色胸貼,胸型漂亮柔美,勾勒出幽深的溝壑,下身穿的是丁字小褲……
墨初鳶苦逼垂頭,雙手護住自己。
玺暮城無視墨初鳶含羞又嬌的表情,大手一伸,将她扯進懷裏,撕掉她上身胸/貼,“你給我穿成這樣滿大街招搖?”
☆、尾狐42:為什麽抱我?
尾狐42:為什麽抱我?
“……”她穿的有裙子好不?被他扯了躺在地上挺屍呢!墨初鳶一把拍開他的手,雙手護住自己,臉上暈染的櫻粉,迅速蔓延至全身。
突然,身下一涼。
陡然擡頭時,丁字小庫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他的手裏。
她急忙撿起地上的裙子往身上攏。
玺暮城擡手,打開花灑,冷着臉,奪走她懷裏的裙子,連同丁字小庫一起扔進垃圾桶。
“你……”
“現在可不是大街,辦你分分鐘鐘的事情。”
“……”
玺暮城環住她纖柔如緞的腰,将她帶到溫熱的水流下,然後,褪了自己的衣衫。
墨初鳶捂臉,往牆角躲,腰上一緊,她被拽入一個溫熱堅硬的懷抱,後背一涼,被他抵在冰冷的牆上。
一冷一熱,雙重折磨。
蒸騰水霧彌漫一室,熱水嘩嘩而下,澆在兩人緊貼的身體,袅袅水流,剪碎了眼前人的冷峻如刻的五官,以及壁壘分明的俊美身體。
玺暮城一雙灼熱的眸子穿透水流,望着墨初鳶酡紅如醉的小臉,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混着濕熱的呼吸燙着她臉上皮膚,“在巷子裏為什麽抱我?”
她腦袋渾渾噩噩的,靠在他堅實火熱的胸膛,避開坦誠相見的尴尬,低低三個字,“不知道。”
沒有理由,随心而做,或是,一時沖動。
玺暮城擡手,将水流調小,将她從懷裏拉離些許,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她柔滑的下颌,另一只手将她濕/亂的長發盡數攏在耳後,露出一張白裏透紅的霜露小臉,輕攆着她染着瑰麗色彩的耳垂,最後,雙手捧起她的臉頰。
墨初鳶麓黑顫動的瞳仁映着玺暮城幽深黑邃的眸子,緊接着,他燙軟的薄唇壓下來,覆蓋了她柔軟的唇瓣。
不複之前幾次強勢霸道的吻,他像是品嘗松軟甜膩的芝士蛋糕,像是讓她一點點感受自己,也像是試探,在她唇上細細的碾磨,吸/允。
碾的她心跳失常,碾的她腦袋嗡嗡作響,熱水不斷澆築的身體熾熱如炎,灼着她的靈魂。
迷離的水眸隐在淅淅瀝瀝的水流裏,像是怦然心動的少女流下的眼淚,眩暈,虛軟,無力,身體像開到荼靡的花兒一樣零落。
玺暮城攥住她一雙手,迫使她抱住他的脖子,順勢撬開她的貝齒,深入勾/纏。
直到她呼吸困難才松開她。
他浸染着水霧的目光在她的迷蒙潮紅的小臉上流連,粗砺的指腹輕輕摩挲着被他折騰的如水晶糖似的瑩潤紅唇,啞聲問道,“鳶兒,我是誰?”
一瞬間的恍惚之後,她喘息着,細小柔軟的聲音,呢喃道,“暮城……”
水霧裏的玺暮城唇角化開一抹淺弧,定定的看着她。
☆、尾狐43:多沖熱水,促進血液循環
尾狐43:多沖熱水,促進血液循環
最後,蒸霧彌漫的浴室,熱火朝天,一段暧/昧綿綿的對話,徐徐缥缈。
“暮城,已經洗了五遍了,我要出去……”
“老實點,多沖熱水,促進血液循環。”
“可是,我熱的快要爆血管了……”
“火候還不夠。”
“什麽火候?”
“軟一點。”
“然後……”
“足夠容納我……”
“你……”
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再次被他封個密不透風。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墨初鳶裹着一條浴巾,茍延殘喘的從浴室出來。
熱水中待的太久,腦袋暈暈乎乎的,身體軟的跟面條似的,眼前一切景象不斷地放大變形,天旋地轉的,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裸/露浴巾外的嬌嫩皮膚,泛着暧/昧的潮紅,密密麻麻的紫色吻痕。
墨初鳶小心翼翼扒拉開浴巾,看了一眼胸前,小臉炸紅。
心裏腹诽,變/态老男人,當蘋果啃,痛死了……
隔着透明玻璃,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躺在浴缸閉目養神的某人,心跳如雷。
這人高度潔癖外加強迫症,不就是被潑了一盆洗碗水嗎?他恨不得洗掉一層皮,禍害她一同遭罪。
口幹舌燥,倒了一杯水,送到嘴邊,疼的差點叫出聲,嫣柔唇瓣,充血紅腫,似要破皮,像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走進卧室,她咋舌。
寬大軟綿的床,兩端高高的棱角,拴着黑色鏈子和手铐,床兩邊扶手,高低設計,幫着紅繩,這哪是床,簡直是一個刑場……
打開衣櫃,裏面挂着一套看似睡衣又不像睡衣的套裝,顏色亮麗,粉粉嫩嫩的,透着公主般的夢幻色彩。
她不是粉色控,卻也禁不住誘惑,迫不及待換上,總比裹着浴巾強。
換上之後,才發覺很暴露。
白色蕾絲織緞的裹胸式設計,有些透視的布料下,兩團柔美,動如脫兔,纖細骨架撐起整個柔嫩後背,下面是超短百褶裙,還有一雙粉色高筒襪,沒穿。
衣櫃裏面還挂着一些頭飾,她一頭長發,披散着礙事,沒有皮筋,取了一個發箍戴上。
發箍款式特別,豎着兩只白色的毛茸茸大耳朵,超級可愛。
床旁邊的電腦桌上擺着一個大屏電腦,突然,想起楚璃茉提過新拍的電視劇已經開播,于是,點開電腦桌面上一個播放器。
随着播放器畫面躍入眼球,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呻/吟聲,以及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受的哭喊聲,充斥着整個房間。
墨初鳶一雙烏黑亮麗的大眼睛不斷地瞪圓再瞪圓,嘴巴張的能塞進一個雞蛋。
這尼瑪難道是傳說中的島國動作片?
☆、尾狐44:難道你想讓我扮成男主角?
尾狐44:難道你想讓我扮成男主角?
一道暗沉幽冷的嗓音傳來,“你在幹什麽?”
墨初鳶猛然回神,僵硬轉身。
玺暮城裹着一條浴巾,修長身型斜靠門框,看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長。
墨初鳶一邊急忙去關電腦一邊語無倫次,“不是……這個……我不知道……”
玺暮城看清一切,一張俊臉蘊着震驚、佩服、最後,變成一朵含笑的花。
一切手忙腳亂的結果是,墨初鳶手不小心摁到鍵盤,播放器畫面放大全屏,音量變大。
“啊……”
墨初鳶羞的無以複加,越急越亂,幹脆不管了,雙手捂臉。
“剛才沒動你,不滿意?所以,你躲在這裏看這個?”
玺暮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她身前,将她捂住臉的一雙手拿了下來,手臂環住她的腰,将她抱在電腦桌上坐着。
浴巾下,男人一雙修長筆直的腿順勢站在她雙腿間,近距離緊貼,男人身體偃旗息鼓的欲/望再次迸發。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這裏面是這個……”墨初鳶搖着腦袋,一雙兔耳朵也跟着搖啊搖。
玺暮城眉梢眼角漾起一抹淺笑,擡手,扒拉了下她頭上的一對兔耳朵,笑意擴大,“打扮的跟影片女主角一模一樣,難道你想讓我扮成男主角?”
“啊?”
墨初鳶轉頭,看向播放器,目驚口呆。
這才注意到,她身上所穿和影片裏不斷嬌/吟的女主一模一樣。
欲哭無淚!真希望天上掉一塊磚頭砸死她算了!
“我真的不知道……”
墨初鳶死死低頭,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耳邊擾人心魂的激/情聲音還在繼續,奈何,這人卻淡然沉靜,完全沒有關掉的意思。
重要的是,他居然在笑!像朝着太陽綻放到極致的向日葵,笑的春光燦爛!
“不許笑!”墨初鳶羞惱不已的瞪着他。
玺暮城不僅沒有停止笑的蔓延,而且,揪着她可愛的兔耳朵,笑出了聲,嗓音清越動聽,像深夜山澗的泉水一樣。
“說了不許笑!”
“……”他卻笑的愈加明媚。
“你……你再笑我就……”氣惱中夾着威脅意味。
“就什麽?”玺暮城哈哈一笑,玩上瘾了似的,繼續把玩着兔耳朵。
“就……就……”墨初鳶苦逼‘就’了半天,腦袋一抽,抱住了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唇。
準确的說,是撞上去的。
玺暮城被她突然而至的舉動弄的一愣,眼底笑意漫溢,在她撤離的一瞬,手覆在她的後腦勺,将她的唇又推了回來,直接侵入,深深地吻開了她的唇。
吻,粗暴而狂野,炙熱而兇猛,熱烈而急切。
☆、尾狐45:他暈了
尾狐45:他暈了
自作孽不可活,墨初鳶被他來勢洶洶的蠻纏吓住,快要喘不過氣來,慌亂的推他。
她越掙紮,他吻得越深,纏的越緊,纏的她眼睛裏濕熱一片,這股濕意迅速地浸濕卷翹長密的睫毛,像硫酸一樣腐蝕着她的心。
這樣霸道又強勢的吻,具有實實在在的喚醒功能,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再度拼湊成一副完整的畫面,心裏某個柔軟的地方有什麽東西在發酵。
察覺到她呼吸困難,玺暮城緩緩地松開她,一雙健碩有力的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一雙被欲、望蘊漫的眼睛直直盯着她暈紅的臉頰,身體叫嚣的渴望高于一切,恨不得下一秒與這具又軟又柔的身體相融。
四目對視,焦灼相纏。
望着上方這張她耗盡青春時光也難以忘卻的面孔,一種無以言說的痛洶湧而至,眼睛裏氤氲着薄薄水霧,模糊了他的容顏。
他溫柔地銜起她下巴,薄唇在她唇上輕啄。
直到察覺到他身體的明顯變化,她僵住。
同時,感覺下面一股熱流湧出,在他蓄勢待發之際,她急忙抓住他手臂,“暮城,不行……”
“乖點……”他不多的耐心,溫軟哄她。
墨初鳶猛烈搖頭,“不行!我大姨媽來了!”
他耐心磨盡,陰沉沉一句,“大姨父來了也給我外面站着!”
“……”墨初鳶腦袋像被人擰了一下,急得想哭,氣的想笑,他怎麽和蕭瑾彥一樣?‘大姨媽’的涵義真的就那麽難以理解?
他淺薄入侵,察覺到一些異樣,猛地低頭,雙眸悠地睜圓,看着蹭血的自己以及沾滿血跡的手背,大驚失色,像受了某種刺激,另一只手摁住了頭,雙瞳赤紅,喃喃道,“血……”
驀然地倒在她身上。
“暮城……你起來……你太沉了……”
墨初鳶推他,喊了數遍不見動靜,一把将他推開。
他直挺挺倒在地上。
墨初鳶震駭,撲過去,晃他的身體,“玺暮城!玺暮城!”
喊了半天,沒有回應。
卻見他臉色慘白如紙,唇色發青,額頭滲出的汗水越來越多。
墨初鳶心急如焚,突然想到,他該不會恐血症吧……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視線找了一圈,才發現是他的手機在響,是蘇洵打來的。
她急忙接起,“蘇洵,你馬上到西子酒店,玺暮城他……他暈了……”
那邊頓了兩秒,急忙道,“夫人,我馬上到。”
挂斷電話,墨初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玺暮城弄到床上,給他擦洗幹淨,蓋了被子。
她硬着頭皮将衣櫃裏放着的男士內/褲換上,去浴室處理好自己,又找到一件男士浴袍穿上。
☆、尾狐46:二爺把控不住也是理所當然
尾狐46:二爺把控不住也是理所當然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蘇洵神速趕來,然而,來的并非他一人。
“夫人,先生呢?”蘇洵急切問道。
“他在卧室……”墨初鳶一邊說一邊将視線落在後進來的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大英俊的男人。
“嫂子,我是岳麓翰,是二爺的朋友。”岳麓翰看着墨初鳶,眼神意味深長。
墨初鳶拘謹點頭,三人走進卧室。
“二爺?”岳麓翰一邊小心翼翼撐開玺暮城的眼睛察看,一邊喚道,又趴在玺暮城胸膛,聆聽心率。
“我已經察看過,他的生命體征無恙,只是暈了過去。”墨初鳶開口。
“他為什麽會這樣?”岳麓翰看向墨初鳶,問道。
雖然,這是一句質問的話,但岳麓翰語氣溫緩,舉手投足之間,高貴中不減紳士風度。
墨初鳶略略尴尬,回道,“他好像暈血……”
岳麓翰神色一變,看向墨初鳶的眼神愈加複雜,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直白,繼而,環視四周環境,一副了然一切的表情。
“嫂子,幫二爺換上衣服,我帶他走。”岳麓翰說完,和蘇洵對了一下眼神。
蘇洵走過來,将兩個袋子遞給墨初鳶,說道,“這是二爺之前打電話讓帶來的衣物。”
“……”墨初鳶接過袋子,看了一眼床上臉色刷白的玺暮城,眉心微微蹙起。
蘇洵和岳麓翰走出卧室,墨初鳶才打開袋子,裏面是一套男裝和女裝,從內到外衣物,一應俱全。
還有一支擦傷藥膏,心頭一暖,這人挺細心的,還知道她腳受了傷。
燙着臉,掀開被子,給他穿衣。
一切妥當之後,蘇洵将玺暮城攙起來,往門口走。
岳麓翰看着墨初鳶,說道,“嫂子,你先留在酒店,二爺交給我就行了,放心吧。”
“去醫院嗎?我也去。”墨初鳶見蘇洵已經走出門外,跟了上去。
岳麓翰擋住了她的去路,視線落在她腳背上的幾道血痕,溫和道,“嫂子,你腳上有傷,留在這裏休息吧。”
“……”墨初鳶不自在的動了動瑩潤纖白的雙腳。
“嫂子,你的兔耳朵可愛又萌,二爺把控不住也是理所當然。”
岳麓翰笑的別有深意,拿了玺暮城的手機,走出門外,并帶上了門。
她急忙往頭上摸。
囧死,忘記頭上還豎着一對兔耳朵……
一輛黑色悍馬在斑駁稀疏的街道疾馳。
“蘇洵,去喬菲那裏,快點!”岳麓翰看着身旁靠在座椅,半昏半醒一臉慘白的玺暮城,滿臉焦急。
“是。”
蘇洵加大油門。
酒店套房。
墨初鳶給腳上擦藥,心不在焉。
☆、尾狐47:怎麽會是一個女人接聽的電話?
尾狐47:怎麽會是一個女人接聽的電話?
窗外湛黑的夜空,嵌着零星,黯淡漸弱。
墨初鳶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腦子裏亂哄哄的。
見過楚楚柔憐的女人暈血,第一次見一個大男人恐血症。
按着隐隐作痛的肚子,最後,胡思亂想中,漸然入夢。
天剛泛魚肚白,墨初鳶醒來,按着越來越痛的肚子,直奔浴室,清理自己。
再回到床上,已無睡意,手裏攥着手機,猶豫一番,撥通了玺暮城的手機。
很長時間才接通,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喂。”
墨初鳶懵了幾秒,以為打錯了電話,掃了一眼屏幕,确定是玺暮城的號碼無疑。
可是,怎麽會是一個女人接聽?
心莫名的一沉。
“請讓玺暮城接電話。”
墨初鳶淡然冷靜,并未探究這個天還蒙蒙亮卻在自己丈夫身邊的女人是誰。
“暮城還在睡覺,不能聽電話。”
墨初鳶眉頭輕蹙。
口口聲聲喊‘暮城’,可見關系菲薄。
正欲問她是誰,傳來一道暗啞的男人聲音,“喬菲……”
盡管聲音微弱,她還是聽的出來是玺暮城,可見,他距話筒很近,而叫喬菲的女人說他還在睡覺,那麽,他們是在一起……
墨初鳶切斷電話,将手機丢到一邊,好像手裏握的是一顆定時炸彈。
西荟國際,一套頂級公寓裏,玺暮城躺在床上,半阖眼睛,眼前景象逐漸清明,看着床前側對他坐着的女人,喚道,“喬菲……”
喬菲将手機不動聲色的放回被子下面,伸出手,探他額頭,聲音極盡溫柔,“暮城,有沒有好點?”
玺暮城揉着發漲的太陽穴,昨夜與墨初鳶在酒店的一幕在腦子裏重放,陡然間,一雙黑邃的眸子看着喬菲,“我怎麽來的這裏?”
“是麓翰送你過來的。”喬菲一邊說一邊取掉夾在他手腕上的心率器。
玺暮城臉色一變,“她呢?”
“還在酒店。”喬菲看着玺暮城,蹙起秀眉,“暮城,你現在的狀态還是在這裏觀察一段時間,好在只是暈血,要不然……”
“不是沒出事?”玺暮城打斷她,起身下床,一邊往浴室走一邊道,“我這兩天留在這裏。”
喬菲清亮的眼底劃過一抹喜色,“早餐想吃什麽?”
“随意。”
墨初鳶從酒店出來已是八點,并未回玺家,而是,打車去找楚璃茉。
在樓下超市買了女性用品,乘坐電梯直奔會所客房部。
刷卡進屋,正好看見楚璃茉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
“小鳶,吓死我了!我以為哪個帥哥對我意圖不軌呢?”楚璃茉捂着胸口,誇大其詞。
☆、尾狐48:查無此人
尾狐48:查無此人
墨初鳶一把将擋在浴室門口的楚璃茉撥到一邊,不忘賞她一個大白眼。
啪地一聲,浴室門關,震得楚璃茉頭皮發麻。
“一大清早吃槍藥了?”
墨初鳶霜涼的聲音隔着門傳來,“肚子疼!”
“怎麽了?”楚璃茉敲了敲門。
隔了一會兒,墨初鳶步伐蹒跚的從浴室走出來。
楚璃茉看着墨初鳶蒼白的小臉,拉她到沙發上坐着,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遞過去,“親戚來了?”
“……”無端地,昨夜某人口中的‘大姨父’的釋義蹦跶而出,唇角不由地微揚,只是,不過幾秒,眉心卻起了褶皺。
楚璃茉在她身旁坐下,“這麽早,你怎麽來了?”
“想你啊。”墨初鳶打哈哈,往沙發上一躺,身體卷成蠶寶寶,一副沒人爹娘疼的小可憐樣,“璃茉,收拾完退房,今天我跟你混了。”
“你不回玺家?”
“嗯。”
“去我那裏給你煮紅糖姜水。”
“麽麽,還是我家寶寶好。”
“切!少來!”
墨初鳶一整天膩在楚璃茉的公寓,直到傍晚,楚璃茉推了推卷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墨初鳶,“這麽晚了,你不回玺家?”
墨初鳶抱着小豬抱枕,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肚子疼好不容易緩解,實在懶得動彈,嘤咛道,“好困……等醒了再……回……”
西荟國際公寓。
玺暮城雙手抄袋,站在落地窗前,沉然卓立,滿街霓虹,一室璀璨光線也不及這人風華之一。
喬菲從一間密閉檢查室走出來,在玺暮城身旁站定。
玺暮城看着落地窗外月城的繁華和璀璨夜景,說道,“怎麽樣?”
“從報告上的數值和各項指标分析,暫時無礙,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你最好不要做過度興奮或者引發情緒的事情。”
“這麽多年,我活得像僵屍一樣,禁情緒,禁談感情,不能随意支配自己的喜怒哀樂,還不夠?”
喬菲眼中一潤,自身後抱住了他,“暮城,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治愈你……”
“篤篤”敲門聲響起。
玺暮城雙手扣在喬菲環在他腰上的一雙手臂,轉過身,不失風度地将她推離,眸色複雜的看她一眼,繼而,走過去開門。
蘇洵站在門外。
兩人對了下眼神,去了專用會客室。
玺暮城沉坐沙發上,點燃一支煙,連吸了兩口,淡淡開口,“查到了?”
“查無此人。”
玺暮城皺眉,掇煙,“什麽意思?”
“查不到有關蕭這個人的所有資料和檔案,只了解到一點,夫人所在的軍校裏,是有一位姓蕭的上校級軍官,已經犧牲。”
☆、尾狐49:玺夫人心真夠大的
尾狐49:玺夫人心真夠大的
玺暮城将抽了一半的煙撚滅在煙灰缸裏,淡淡道,“可有照片?”
他側重點在這裏,高冷的男人也有一顆八卦的心,實在好奇能讓墨初鳶一再将他錯認成另一個男人的人,到底長得和他有多像。
蘇洵回道,“沒有,上校級軍官的檔案在部隊屬于特級機密,蕭這個人的存在好像被磨去了一樣,查不到。”
玺暮城沉默數秒,道,“罷了,無需再查。”
“明智。”岳麓翰敲了下敞開的門,沉步走進來。
蘇洵朝他恭敬颔首,退離。
“你什麽時候長了一對順風耳?”玺暮城斜睨他一眼,從煙盒掏出一支煙扔給坐下來的岳麓翰,又道,“或許,我和那個人之間真的存在什麽聯系……”
“就算長相一模一樣也說明不了任何問題,你又沒有雙胞胎哥哥或弟弟,何必庸人自擾,你應該把重點放在你的身體上,昨夜虛驚一場,你嚴重恐血症,情緒最易失控,這次居然直接昏厥。”
玺暮城娟冷的五官蒙上一層幽冷的陰影,沉默。
岳麓翰見不得他這幅沉悶衰樣,轉移話題,調侃道,“昨夜破了處?”
“沒有。”
“靠!那血是你的?”
玺暮城唇角一抽,“滾蛋!是她的。”
岳麓翰眼底笑意藏不住,“我去!你也忒禽獸了!那麽大點女孩,你也想浴血奮戰!讓人扮成兔女郎玩S/M!”說到這裏,他手指左左右右的摩挲着隽俊的下巴,勾着一雙桃花眼,嘆道,“不過,這墨家千金的容貌傾城,難怪你獸/欲爆棚。”
“小三子,你今天來是不是專門找踹的?”玺暮城提了一下褲腳,擡起一條大長腿,結結實實的踹過去。
“……”小三子?岳麓翰眉毛一抖,“你在喬菲這個大博士身邊這麽多年,不懂什麽叫做心理轉移法?我剛才可是善心為你減壓。”
“你只會加速我腦心肺嚴重缺氧。”
岳麓翰凝噎兩秒,站起身來,“得!看你無事,我閃人。”
走到門口時,他又道,“對了,昨夜你缺席宴會,便宜了你的大伯和二叔,重要的是被老爺子知道了。”
玺暮城眉頭緊鎖。
玺氏看似表面平靜,實則內亂,玺國忠大權獨攬,遲遲不放手,玺暮城這個總裁位置如傀儡一般無二。
岳麓翰走後,玺暮城坐在真皮板椅上,打開上午莫言送過來的文件,審閱簽字。
忙到午夜十一點多,浴室洗了澡,躺回床上,拿起手機,翻看,連一條信息都沒有,眉心微蹙。
玺夫人心夠大的,他犯恐血症,還不是被她早不來晚不來的什麽“大姨媽”害得!
雖這麽想,還是撥了墨初鳶的號碼。
☆、尾狐50:他暈大姨媽
尾狐50:他暈大姨媽
當手機裏傳來機械冰冷的聲音時,玺暮城英俊的五官攸地冷了下來。
往首創別墅座機打了通電話,是雲姨接的,說墨初鳶并未回去。
他本就冰冷的五官立時青沉,又打給蘇洵。
“蘇洵,确認下夫人的行蹤。”
“是。”
挂斷電話之後,玺暮城躺在床上沉寂片刻,起身下床,穿戴整齊,打開門,迎面撞上正要敲門的喬菲。
喬菲撥了下鬓角垂散的發絲,柔聲道,“暮城,你要出去?”
“嗯。”玺暮城越過她,下樓。
喬菲跟着下樓,在門口,攔住了他,“暮城,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你必須聽我的,在這裏觀察幾天,你真的不能再掉以輕心。”
玺暮城握住門把手的大手,緩緩松開,回到二樓。
公寓面積很大,複式結構,分上下兩層,一層裝修簡潔,灰白色調,改造的像一個小型醫院,是喬菲工作的地方,二層是玺暮城的領域,有時候,未能到公司,會在會客室,開視頻會議。
玺暮城晚上多數宿在公寓,婚前,他很少回首創別墅。
喬菲和玺暮城,一個成熟穩重,英俊多金,一個海外雙博士,醫學界的最年輕的才女,認識的人标榜他們是一對情侶CP,而玺暮城在一些場合需要喬菲為他助陣,更重要的是,他離不開喬菲。
翌日。
墨初鳶醒來,已是九點,洗漱完之後,走到餐廳,見楚璃茉正将早餐一一往餐桌上端。
墨初鳶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來,看着桌上的紅棗蓮子粥和幾樣精致小菜,嘆道,“人秀色可餐,做出來的飯菜也讓人垂涎,誰娶了你,賺了。”
“切!就你會說!肚子還疼嗎?”楚璃茉笑的得意。
“還是有點疼,不過,我現在鬧饑荒比較嚴重。”墨初鳶一邊說一邊夾起一個雞蛋卷,往嘴裏塞。
“你這吃相沒把你老公吓到?”楚璃茉笑道。
吃的津津有味的墨初鳶聽到楚璃茉提到某人,硬生生的噎了一下,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端起水杯猛灌,拍着胸口,“沒事提他做什麽?”
“你們鬧別扭了?”楚璃茉有一雙毒眼,昨天就察覺這妮子有些不對勁。
“你是不是用錯詞了?”
“幾個意思?”
“我和他的婚姻,因利而聚,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吵架、鬧別扭之類,是情侶之間情感升華的延伸,我和他,最多就是夫妻之間責任和義務的身體關系。”墨初鳶說這些話的時候,冷靜的好像一潭無波無瀾的冰湖。
“這麽說……他把你吃了?”
“差一點。”
“然後呢?”
“他暈大姨媽。”
“……”
☆、尾狐51:調令未被受理
尾狐51:調令未被受理
下午,墨初鳶從楚璃茉的公寓離開。
走出單元門,便看見一輛黑色悍馬停在不遠處。
當看到站在車身前的蘇洵時,墨初鳶一愣。
蘇洵打開後車門,恭敬道,“夫人,先生讓我接您回去。”
墨初鳶走過去,淡淡定上車。
她并未詫異蘇洵怎麽找到她的,對玺暮城這樣在月城呼風喚雨的人而言,找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
一路上,她始終沒有問蘇洵關于玺暮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