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
的意思,你賴給自己做什麽,”
“我怕……”
“好了,”這笑容柔柔的,但眼裏的堅定卻給了楚若信心,“沒有把握,我會如此麽,不用怕,”
“我不怕死,真的,雖然在你眼裏我很膽小很沒有骨氣,怕疼怕痛,也怕你娘,但我寧願她對我下手罰我,甚至殺了我都行,我只怕她對你……”
“我會小心的,”南暮雪主動去探楚若的唇,撫弄她好看的眉梢,“為了我和你,我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不信我?”
雞啄米一樣的點頭,“信,”攬的緊緊的,“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我以後還要和你一起很久很久的,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她想了想,故意補充道,“不然怎麽保護我,你要保護我的,”
“好,”一如既往的拖長了音節,“我保護你,我的若兒,”
“不聊其他人了好不好,今天,只有我們倆,”
“嗯,”
“那,”為了緩和下心情,正好也提起了守宮砂,楚若似是鼓足勇氣才問出口,特別小聲,“你要不要把我推回來試一下?”
很明顯,對方是不明白的,“推?”
好羞恥有木有,側頭去耳邊說悄悄話咬耳朵,“就是這個意思,”本着一人推一次的公平原則,不過好像剛才推了小蛇蠍不止一次~
南暮雪好笑的望了她,“你不是怕疼麽?”
……畏縮,吞吐,嗫嚅,“那,那該來的總會來,反正,是你就行了,你還不是疼了,一人疼一次,”
“真的不怕?”
緊張的閉住眼睛,“嗯,不怕,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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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對方越湊越近,終于,麽~臉頰上留了一個輕吻,她已然重新睡回她身上,“姑且欠着,等為師哪天心情不好了……”
……心情不好你還想對我……那我還能好?咋就那麽小蛇蠍……
“楚若,你可是活膩了?”
輕描淡寫,但是後背上戳進去的那處死穴,已經兩寸深了,每次都用這招,“我錯了,”
松手,手卻還停留在脊背之上,“還疼不疼?”
不就是剛才那啥的時候被抓了個十爪交錯痕麽,搖頭,“早就沒事了,那,你還疼麽?”
“不,”
突然翻身,壓住,“那,我們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南暮雪閉着眼睛沒有回答,可是手,卻環住了她的脖頸。
“嘿嘿~”
她細致的吻她,極輕極柔,那麽的小心翼翼,她并非不知道這女子的體貼,就因為自己怕疼,所以,她選擇了放棄,只是全然的縱容自己,那麽孤冷高傲,卻會在此刻乖巧的配合自己,任着自己的胡鬧折騰,一切的一切,若不動容,與草木何異,“雪兒,”楚若小心得就像手裏捧着稀世珍寶,“我愛你,好愛。”
訪客
客房內,楚若很郁悶,是非常十分相當以及狠的那種郁悶,她本來大早上美滋滋的剛剛喂了她家的小蛇蠍喝粥,接下來就屁颠屁颠坐的板板正正然後眼巴巴等着對方喂自己吃東西,結果才剛喂了一口,小果兒就在外面,說是有人找她。
心塞塞,皺眉,撅嘴,最可惡的是小蛇蠍還催自己去,不高興到了極點,“雪兒,讓我吃了再去嘛~求你了,”
南暮雪放下手裏的碗,眉眼裏盡是笑意,“好,你慢慢吃個夠,”
“你,”氣結,“我還是喜歡你喂……”
“為師現在懶得動,”
拉手,晃胳膊,撒嬌,讨好,“雪兒~雪兒~”
果然麽,就說小蛇蠍對自己這招沒招架之力的,只見對方擡手撥了她的頭發一下,特別溫柔和寵溺的道,“好,等你待會回來我再喂你,下午我們去街上走走,”
mua~親臉,“那你等我,我很快回來的。”說完一溜煙不見了人影,唯有南暮雪輕觸一下自己剛被吻過的臉頰,嘴角是收不住的笑意。
“是你?”楚若看了看包房裏已經在等自己的人,還是有點意外的,“有事?”
那人正好是背身對門的,聽見她來便轉身,然後愣了下,楚若伸出五指晃晃,“幹嘛啦你,說話啊?”
“想不到你不戴面具,還挺好看的……”
“啥?”這句純屬嘀咕,她反正沒聽見,又瞧那人臉色微紅的把頭別向了其他地方,好像是有點……不好意思?“我說林少莊主,啊不對,現在應該稱你為盟主了,這位林盟主,你找我有啥事你就說嘛,我還有事,很忙的诶。”
來人正是綠柳山莊的林绛紅,那場決賽因着楚若偷襲柳松鶴打的他受了傷和南暮雪的故意為之,可以說是将對方保送上了這盟主之位,這個結果也算是令所有人大跌眼鏡,那麽此女今天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就是,”林绛紅有點吞吐和扭捏,“昨天,謝謝你。”
謝?哦對了,昨天比武臺飛出去是自己踢了她一腳才沒讓她撞石柱上一命嗚呼,擺手,“得了吧,以後你少亂傳我師傅壞話就行了。”
“你這麽在意,”林绛紅有些緊張的問道,“你和你師傅……”
又來,拜托,個個都喜歡這麽問,要我咋說,說假話都說煩了,真話又不能講,咋辦嘛這是,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啊,“我說你們怎麽都問這個問題,一個個的,你們不膩我都嫌累,還有事麽,沒事我可走了啊。”
“你,”對方還是叫住了她,“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條命,說起來這盟主之位,也是因為你,我才能陰差陽錯勝了,你有什麽要求或者要我幫忙的,我林绛紅一定做到,”
“要不說做了盟主呢,氣勢就是足啊,”楚若打趣着,“不過要說起來,還真有個小事,希望林盟主成全一小下下,”
林绛紅愈發紅臉,“不用總盟主盟主的,聽着別扭,直呼我名諱就行。”
……
“雪兒,”楚若回房的第一時間就是到處張望,然後把目标鎖定在一個人身上,她高興的跳到那人身邊,對方也已站起迎她,她便沒來由的覺得一陣溫暖,“我回來了。”
“見過你的林少莊主了?”
“你早知道是她找我,還等我猜了半天,”
“有意見?”
“沒,哪能啊,”蹭過去,“那個,我早飯……”
偏開,“你遲遲不回,已經命阿月收了,”
……騙子,說好的什麽等你回來我繼續喂你,欺騙我的感情,嗚嗚嗚~委屈,“你,騙人……”
南暮雪扯那家夥的耳朵一下,沒好氣道,“越來越沒出息,去了那麽久那些吃的早都涼了,我命她們重新端份熱的過來。再說,清粥那麽素淡,你吃的下口麽,”
一秒變臉,笑的那叫一個開森,“嘿嘿,只要是你喂我,什麽我都愛吃,”
“沒臉皮,”她拉她過去坐下,“等會吧,阿月應該快來了,吃完了飯我們再去逛。”
“你就不問問林绛紅來找我幹嘛?”
啧啧啧,這目光,那叫一個洞悉一切哪,“自是聖使昨天英雄救美,盟主特來道謝了。”
“你怎麽那麽不可愛,那咱倆都……那樣了,你還總這麽擠兌我,”
挑下巴,“為師樂意,徒兒可是不滿?”
這時候阿月送吃的來了,呼,簡直拯救自己啊,歡呼的去接過吃的放下,又把阿月打發了出去,然後再一把将人拉過來抱腿上坐着了,自是惹來一個白眼,然而到底,她還是從了她的願,親自喂了她。
“雪兒,你真好,”
“傻氣,”南暮雪替她抹抹嘴角,“不說我擠兌你了?”
“玩笑嘛,”
“把手伸出來,”
老實的伸過去,“你還想戳手指,饒了我吧,很痛的,”
南暮雪不理會,而是擡起右手上的無名指,将一個戒指套了上去,大小倒正合适,她便笑着,“做什麽,那麽快就同我求婚啦?”
“求婚?”一本正經加茫然,“一個指環罷了,同婚事有何關聯?”
有時候呆呆的小蛇蠍也是挺闊耐的,最喜歡她這種也有不知道的事的時候,看起來特別迷人,楚若過去吻了一下,“我那個時代都是這樣的,兩個人想成親,就會跪下給另一個求婚,然後給她戴上指環,就代表對方答應了,寓意為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雙膝都跪麽?”
“哈哈哈,”望着對方若有所思的樣子楚若實在是沒忍住,“雪兒你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
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又戳脊梁,“很好笑麽?”
好冷,一個哆嗦,“沒,不好笑,”把人抱緊,“其實求婚這種事要求也是我來,畢竟你是師傅麽,要跪也得我跪你,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縮在她懷裏,也笑了起來,“是呢,當初你簽下的拜師帖,可還在為師手裏,”
“我啥時候簽過這種東西了?”
“你初來的時候,小果兒不是讓你簽過許多東西麽,”
想起來了,當初來的時候百花宮破規矩太多,什麽守宮規的保證啦,不犯這錯那事啦,不得違背宮主命令啦,寫了一大堆東西,壓根沒用心看,“怎麽感覺像簽了賣身契,”
“是,”南暮雪把她的頭往下掰了掰與自己對視,“所以你現在後悔,也晚了。”
“別說簽了,沒簽我也會黏着你一輩子。”
南暮雪撫着她的臉,“若兒,”忽的又有些黯淡,“對不起,”
這使得楚若有些慌亂,“怎,怎麽了?”
“我什麽都可以給你,”她在她懷裏,眼中卻有着歉意,“除了名份。”
哦,說這個呀,楚若知道,名義上,她們是師徒,是不可逾越的,先不理在這個時代其他人看法,光是上面的南夢華,她們就輕易不敢暴露現在的關系,“亂想什麽呢,你把自己給了我,是我最幸福的事,再說,名份這種事,那也是我給你啊,畢竟我可是夫,你是妻。”
“你,”
“雪兒,不要為這種事發愁,只要我們是真心的,一切都不重要,我只願和你在一起共度一生,至于其他的事,即便要辦,也是我來,信我,好不好。”
“嗯,”無需多言,南暮雪永遠都會信眼前這個攬着自己的人,她扣住她的手,“看看你的指環。”
嗯,造型奇特,像一條盤旋的龍,那兩個龍角尤為突出,顯得霸氣,猖狂,卻不失違和,尺寸恰到好處,不會太大,平心而論是好看的,“這戒指,又找沈若軒做的吧,是不是有其他作用。算上你之前給我的,都兩個了,”從這次回來她就發現小蛇蠍給自己的東西不僅僅是看起來好看,很有可能是一個兵器,看她給自己頭發裏弄針,弄袖箭就知道了。
“你這次倒是學聰明了,”南暮雪不置可否,卻為她展示起各種玄機,“按住這,會有一塊很鋒利的小刀片,小心些,淬了劇毒,”
“哦。”
“還有這裏的凸起,把它扯出來,”嘩啦細響,戒指凸起的一端竟然扯出很細的鋼絲,另一端還連着戒指,“這是斬龍絲,很快的,殺人于無形,這些,都是給你防身的。”
“你給我備的武器也太多了吧,渾身都是,又是刺甲又是指環,還有……”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不會再讓你出事了。”
親啄那人的唇,“不會,我有你,你怎麽沒給自己弄一個,咱倆可以戴一對麽,”
搖頭,“我不需要這些,”
“唉呀不光是這個,咱倆戴一樣的不正好做情侶款麽,”
“這又是什麽意思?”
……“不說這個了,既然你送我禮物,我也給你一樣。”
頗感意外,這家夥何時也準備東西了,“什麽?”
拉手過去,放入一物,“當當~”環顧四周,其實本來也沒人,何況以二人聽力若有人偷聽也決計能發現,低聲,“武林盟主的令牌,我聰明吧。”
南暮雪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看似不着調,時不時的卻能讓人大吃一驚,“你給她要的?”
“哪能啊,”瞪大眼有些不服氣道,“我有那麽笨麽我,”
“好,不笨,我的若兒最厲害,”明明就是個小孩脾氣,還得自己來哄。
“話說你多久開始打這牌子主意的?”
“最終比試的前幾天,同沈若軒見過一次,分析了一下,”
“那你們倆哪來的時間準備?”
“你太小瞧鑄劍山莊的人了,這令牌是當年四大山莊共同打造的,也幸得是他,沈若軒在這方面的造詣可不差,他仿了兩塊,”
“那你說鑄劍山莊會不會知道這令牌的秘密?”
搖頭,“不像,這令牌有些年頭了,當年讓四大山莊聯手,估計就是怕被人知曉個中奧秘,即便真知道點什麽,也絕不是全部,否則這牌子也不會這麽多年無恙了,再說現在的四大山莊早已不知道換了多少代,知不知曉還得另說。”
點點頭,“說到底還是我能幹吧,都不用你出馬就解決了,”
她笑着,“那你倒是說說,怎麽拿到手的,以及,如何知道為師想要。”
“那昨晚我們……不是把衣服扔地上了麽,今早我給你撿起來打算拿去洗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那塊假的,我想你肯定打那塊牌子的主意,那牌子一定藏了秘密,我就猜的七七八八林绛紅應該會來找我,我就給她說想看看令牌,她就給我了,趁機調包,就這麽簡單,對了我還探了她口風,他們把這牌子交給她啥也沒說,不知道到底有什麽玄機。”
“不怕你的少莊主生氣?”
“得了吧,她那麽笨發現不了,再說我猜你要這個東西,那其他人肯定也會想打這玩意的想法,大概也是調包的結局,與其她在半道上被人偷被人搶,不如我先下手為強。”
南暮雪撫着她的臉,“為了我做這種事,不後悔麽?”她知道楚若一直是個好人,心地善良,卻會為了自己做出這等事來,雖然無關性命,但那到底也算不上光彩,世間原來真的會有一人如此偏愛自己。
“也不是多大的事,但我是這麽想的,始終是她的,若這令牌真有什麽秘密,不管是什麽都好,咱們找到了,分她一半,可以麽?”
小心的詢問,這般的着緊自己,除了眼前這人再不會有第二個,“依你,原本我是同沈若軒聯合,想着林绛紅今天來找你,找個機會換去的,若我不成他就會再去,”
“去呗,人越多越好呢,他們搶他們的,你說我小人之心也好,江湖可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事先別讓他知道,鑄劍山莊和咱們不對付,他萬一哪天反水了對我們很不利,你,盯着我幹嘛?”
“沒什麽,”南暮雪突然把頭靠在楚若肩上,“就是覺得,你和以前不同了,”
“有麽?”
楚若是聰明的,但她從來也很單純,很善良,這些話這些想法原來都是自己教她的,南暮雪承認,她不信任何人,除了楚若,即便楚若不說,她也是這番打算,但她沒有想過,她的若兒,在一點一滴的改變,“你不必去想這些,”
“我說過的,我要和你一起,我要保護你,以後這些事,就交給我吧。”
“走吧,我帶你去街上逛逛,今天天氣很好,街上人很多,有一家賣臭豆腐的,你應該喜歡。”
“你準我吃?”
“不準,只是去看看。”
……你有毒啊,但誰讓自己媳婦不愛吃呢,唉,幽怨,“哦。”
這趟逛街那就是一個字,豪橫得買,畢竟贏了一大筆錢不是,南暮雪是在彌補,正如她所說,她們是師徒,她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扣着她的手于這喧鬧的街上行走,她其實根本不在乎所謂的他人眼光,她只在乎一人,可是娘親還在,自己這顆棋子還有用不會輕易棄之,但楚若就不一樣,所以她盡力的補償她,補償那人為了自己做的一切,不惜犧牲性命來保護自己,對自己的好,南暮雪想百倍千倍的還她,寵她縱她,只要是她要的,她會付出任何代價也要奪來給她。
結果她們剛回去,又是一個有點意外的訪客,“南……少宮主,你回來啦,”
兩人是獨自去的,阿月上來趕緊道,“少宮主,這海蛟幫的少幫主說是來見您,一直不走……”
“知道了,”擺擺手,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百花宮與貴幫好像并無來往。”
“哦,”楚若在旁邊低聲道,“怪不得讓我晚一天,還說什麽有人見我,搞半天是為了你的少幫主。”
無聲無息擡手,掐住背部的肉,給疼的是龇牙咧嘴,熊峰只是陶醉的盯着南暮雪,眼裏根本注意不到別的,“我,是來特地向少宮主道謝的,”
其他人面面相觑,“道謝?”這兩人沒交集啊,昨天比試也不見有什麽恩,反倒是楚若還打傷了他們的智囊古雨田,這道謝一說從何而來。
南暮雪不答,熊峰個一米八的大漢居然摳摳頭不太好意思的模樣,“兩年前江湖上不是有個懸賞令麽,火判官,”
哦,除了楚若其他人都點點頭,又到了科普時間,這次是南宮煙,“武功特別厲害的一個惡人,因為得罪了一個有權勢的人,賞金高到離譜,還有許多好處,當時大家都想取他人頭。”
“已死之人,不記得了。”
南暮雪果然就是那麽的冷,答案也那麽傲嬌,不記得你咋記得是死人呢,熊峰倒是不嫌尴尬,繼續道,“當時我們也想要那筆賞銀,想不到他武功那麽好,幸得南少宮主及時趕到,否則我早已做了亡魂。”
哦,原來又是美救英雄,啧啧啧小蛇蠍到底是什麽物種,那麽奇特那麽迷人,只見她目視前方,道,“我本意殺人,無心救你。”
……楚若雖然想笑,但她憋住了,這小蛇蠍真的,殺傷力非比尋常,關鍵熊峰這大兄弟吧,也不知道是憨厚過頭還是反應遲鈍,竟還掏出一個盒子遞到桌上,“救命之恩我一直沒齒難忘,這是前些日子海蛟幫尋到的南海夜明珠,送給南少宮主,”
“不必了,我南暮雪從不收他人之物,少幫主無謂記挂,請回吧。”
“南……”
熊峰後面那句少宮主還沒出口,南暮雪已是轉身帶着楚若上了樓,只留對方徒留原地滿眼不舍。
“少宮主好生無情啊,人家少幫主心心念念你兩年,結果你就這麽把人打發了?”
對方轉身,把她逼到了牆邊死角,“若兒對為師,意見頗大麽,”
“就是覺得你傷了一顆少男心,”
“與我何幹,我眼裏又無他,”
嘚瑟,蕩漾,上前摟腰,“那心呢?”
“心中也無,”
伸出一根食指搖搖,“這時候你應該說心中只有我一個人,”
“為師何時承認過?”
“你真不可愛,不過,我喜歡,”拉着對方手,“你送我禮物,我也回送你。”
“今天不是已經送過了麽,”
“這個不一樣啦,”揚揚手中之物,“吶,發帶,我買了兩條,你一條我一條,你的粉色我的藍色,但款式是一樣的,喜歡麽,”嘿嘿,這也算情侶款了吧。
她只是望着她,抿唇,道,“替我換上。”她又怎會告訴其他人,這世間,她不會收任何人送的禮物,除了,她。
……………………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呀,我也不知道過年有沒有時間更,所以提前拜年了
回程
今天,是趕路回百花宮的一天,勉強,也算的上美好吧,畢竟……
“你之前不是說想騎馬回去的麽?”
嘴被抵住,楚若還是不死心的即便隔了那根玉指也拼命去碰對方的唇瓣,“你也說那是之前麽,我現在就想坐馬車,因為能親……”
南暮雪眼中是笑意,卻故意偏頭,“三心二意。”
“對你不是就行了,讓我親一下麽……”
她一下前傾,那個家夥便猛地上半身倒了下去,懶得理會然後故意去翻着那本《師傅饒命》,表情仿佛在閱讀什麽經卷一般。
楚若當然很不滿,“雪兒,親……”
“這話,”南暮雪不看人,拿過茶盞飲了口香茶道,“你已經說了一上午了。”
“有嗎?那,那就算我說過,也不代表一下以後不能再親不是,”從後面摟住纖腰,“每次都是我主動吻你,你什麽時候主動親親我,嗯?”
回頭,鼻尖輕觸,紅唇撩撥,“占了便宜就罷了,如今還敢癡心妄想?”
“嘿嘿,那我親你也可以,”楚若已經開心的閉上眼睛,距離近到簡直小于等于零,明明都已經觸到了一起,可是就是那麽的掃興,馬車突然停了。
好煩,皺眉,“怎麽就停了,下一個地方還得有大半個時辰吧,你在這等我,我出去瞧瞧怎麽回事。”
“我同你一起……”
“不用,”起身邊拉開車門邊回對方,“這麽多人你還怕我有事啊,乖乖等我,去去就回。”
正巧一打開段凝也是擡手看樣子要敲車門的樣子,笑的玩味,“哦,聖使這麽心急,莫不是知道你的芷兒姑娘來了?”
……楚若只感覺這密閉的空間裏飕飕的涼風直往後背鑽,還沒完,再嗖嗖嗖,幾道冷光,回頭,明明剛才的小蛇蠍坐的很近辣麽好看辣麽迷人,此時此刻總感覺她坐的地方辣麽遠變得超級模糊,只看見黑壓壓一片陰影,就像漫畫裏的主角生氣的時候埋着頭臉上漆黑漆黑的不見五官就三條黑線,整個一女鬼,咕咚~困難的吞咽口水,感覺舌頭都在發顫,“雪,雪兒,”
南暮雪在楚若覺得自己就是眨了個眼的時候忽然逼近,愈來愈近,“下去。”
“哦,”楚若深刻覺得自己要敢慢那麽一丁點,不是被揪着衣領提下去就會被無情的一個無影腳踢下去,于是她快的就像一陣呼嘯而過的風,拼命跳下馬車。
下了馬車,忍不住還是扭頭,不看還好,一看正好對視上,咕咚~唾液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飛速分泌,“那個,”
“往前走。”
此時此刻的她就像焉了一般,不複往日眉飛色舞,老實的耷拉頭往前去,而對方正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氣勢足以威懾衆人。
好煩啊,前面怎麽那麽多弟子,都騎在馬上等着,楚若路過時有幾匹馬兒等的不耐煩了從鼻孔裏吭哧吭哧的出氣,吓得她一驚一乍,最後終于來到了最前面,也見到了另一個,心裏同樣只有她的姑娘。
白衣烈馬,居高臨下,某些方面,白芷兒和南暮雪是神似的,那種睥睨天下的模樣世間找不出第三人來,而南暮雪雖未馭馬,氣勢卻不輸對方,她微微的仰頭,高傲,冷豔,不可一世,不用說話,只需站定,就能讓所有人都折服。
“若兒,”白芷兒第一眼所見的,自是唯有心上人,誰都看得出她眼裏的喜悅,那是無法掩藏的,可她也馬上注意到了後方那人,微微上前的身子也坐了回去,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很溫柔,讓人覺得舒适。
“芷兒,”楚若很高興,但也只是見到朋友的高興,再說後面小蛇蠍一副要炸毛的樣子,她小心翼翼詢問,“來找我,有什麽事麽?”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你想我死哦,笑的那麽調皮,你真是皮一下很開心,姐姐你氣小蛇蠍你也不要把我拖下水嘛,嗚嗚嗚待會肯定要死了,“芷兒……”
南暮雪手握冰魄,卻未出鞘,“這麽快,就想躺棺材了麽,”
“真是的,那麽小氣,我真不明白若兒看上你什麽,沒我溫柔沒我好看,又不夠大方也不得體,”毫無疑問對方上次說過再想見面就得躺棺材裏,分明在提醒自己麽,可她偏偏不領情,扳着手指細細對比優缺點,“就連這身形麽,呵。”
這聲呵的輕蔑感十足,楚若生怕兩人直接上手,趕緊整個人擋在南暮雪身前把二人隔開,“芷兒,別這……”
“讓開,”
冷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楚若又得轉身扭頭賠笑臉,“雪……”
南暮雪望着她,怎一個意味深長,“怎麽,徒兒這麽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看來,手都好了麽,”
就這一句,白芷兒本就是大夫,對針眼及結痂再熟悉不過,何其眼尖的便瞧見了楚若十指指尖那密密麻麻的的小紅點,她氣的也是想動手,“你又欺負若兒!”
“我南暮雪教訓自己的徒兒,礙着白姑娘婚嫁麽。”不說還好,猛然間想起那本師傅饒命,更加的氣了。
“你!”白芷兒先是怒,很快就平淡下來,“是有些礙事的,畢竟你弄傷了我未來的夫婿……”
咻咻咻~
銀針貼面而過,她敏捷的躲開,“怎麽,本姑娘心疼自己未來夫君,礙着你南少宮主嫁人生子啦?”
“唉呀好啦!”楚若看雙方這火/藥味已經馬上要炸,故意吼了一句,“你們倆別再吵了,這麽多弟子在不嫌丢人呢,”其實弟子很自覺的退後了不少給她們三人留了足夠的空間,“就不能平心靜氣,坐下來有事說事,行不行?”
白芷兒收了手裏本來已于指縫間的毒針,“我是來找若兒的,其他閑雜人等不想理會。”
南暮雪也将劍負在身後,“沒有我同意,你看她敢同你多說一句麽,”不再言語,轉身又回了馬車。
楚若知道,對方這是同意了,只是,但是,自己剛才吼這一嗓子,待會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唉,媳婦不好哄啊,尤其是一個暴脾氣的小蛇蠍,那是難上加難。
白芷兒已是重新上了馬,楚若環顧四周,過去牽了其中一個弟子的馬匹,也跟着上了馬,兩人一前一後,其實并未行遠,旁邊就是一片平地,再過去是一條淺淺的河道,最後衆人便看見她們在河道前停下了,倒是并排着,只餘兩個背影。
“這風景不錯,”白芷兒仰望前方,“還在魔域時,你尚且要我帶着,現在,你已經可以自己騎馬了。”
“嗯,每次我都不好意思,都得麻煩你帶我,”
“這裏還是沒有那個湖好看,”她回頭看她,笑的溫和,“現在湖水特別藍,清澈見底,可是,你果然不在那個湖了。”
楚若覺得鼻子有點發酸,“芷兒,你別這樣,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在這最好的朋友。”
“我們,也只能這樣,”落寞的抽/離眼神,“若兒,我說過的,她欺負你,我就帶你走,你手上……”
“不,沒有,”慌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雪兒她對我很好,是我惹了她……”
“是我的緣故吧,”狡黠的眨眨眼,原來這通透的姑娘也什麽都瞞不過,“她那麽小氣的一個人,你這針眼恢複的樣子算下來應該就是我救你回去後的日子,”
一個個的為什麽都那麽聰明,“是我不好,雪兒……”
“若兒,”白芷兒再轉眼又是惆悵,“在她身邊很危險,你只能跟緊她,你确定要一輩子這般麽,跟着她,做她的影子?”
“嗯,”這一聲應的無比堅毅,目光去到那馬車,“我不會再離開她了,芷兒你其實不必那麽擔心,回去以後我會好好練武的,我要保護雪兒,而不是她的累贅。”
你從來,都不會這般看我,從一開始,我就輸的一塌糊塗,努力笑出來,“那就祝你成功了,若兒,回百花宮後,萬事小心,武林大會只是開始,不管是義父,還是其他門派,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芷兒,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你是大夫,但你也會累也會餓,不要總忙的忘了吃飯睡覺,可以的話,我希望江湖沒有紛争,”
“你太善良太天真,偏偏卻傻的可愛,”
“芷兒,你和姍姍同雪兒到底有什麽……”
“若兒,我從來,都沒瞞你任何事,對不對?”
“嗯,是。”
“那你回我一句實話,你同她,她是不是已經,和你……”
楚若已經知道那話的意思,她知道這對一個愛而不得的人來說是殘忍的,但越這樣就越需要快刀斬亂麻,點頭,“雪兒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無聲的後退,“我猜到了,方才我瞧見你們倆的發帶了,你們是一對,”揚手,是那根舊發帶,“而我,順了你的。”
“芷兒,我,”
“好了,身為我朋友,我很替你高興,你找到了自己心愛的人,”翻身上馬,“我要走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也許很快,也許不會,最後一句,留神南夢華。”
“為什麽?”南夢華是危險人物不必對方提醒自己也知道,可為什麽芷兒會突然說這麽一句呢。
“我懷疑,她同我義父相識,”
“啊?”
“之前我還以為義父會在選盟主當日/出手,結果看來不管他對付哪個門派殺誰也好,根本沒有動百花宮的意思,總之你小心吧,她可以從小将親生女兒培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你現在拐了她的女兒,南暮雪自不會有性命之憂,而你,卻得小心。”
“我知道,芷兒,你也要小心,若你義父真與她是舊時,定不會讓你們傷害她的,你和你妹妹,要保重啊。”
輕笑,“你也不會讓我傷了你的小蛇蠍,不是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