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
她的每一處,然後伸手去撫那眉梢,一點一點的劃下,輕的竟沒驚動那人,連微癢也不曾有,最後她俯身,做了一個自己意想不到的動作——那就是在楚若熟睡之時,偷偷親吻她的唇瓣。
做完這一切,南暮雪覺得臉開始發燙起來,總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般,反正便就如是做了,明明平日裏也不是親的少了,怎就會搞的像做賊一樣的,然而她發現寂靜下的這吻,竟然會有些醉人,擡手扯住那人,“你這家夥,同你說了多少次,睡覺一定要警覺,結果你倒睡得死,天崩地裂也不醒,”說着說着又不高興的用力捏了一下,“同你那芷兒姑娘倒是惬意滋潤的緊,真就不怕為師廢了你麽,這次不好好治治你,難保你不敢再犯,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咻~
窗外的東西準備無誤直襲過來,南暮雪卻身子都不曾轉,只輕輕反手便穩穩的接于掌中,是沈若軒與她聯系時的特殊信物,她小心翼翼起身,不多會卻來到了這青樓高聳的屋頂。
“讓你打的東西呢?”
“還差點,今晚回去我還得熬夜給你制,明早肯定能給你,也不會關心關心我,無情,怎麽就選這了,要不,換個地,喝點小酒……”
“長話短說,不必換地方了。”
沈若軒啧了一下,“怎麽,你那寶貝徒兒逛青樓你還陪着,這覺悟是得有多高啊,簡直就是賢妻典範女子楷模,不過你明明很小氣的嘛,難不成,你也轉口味男女通吃了?”
拔劍,“說,”
“行行行,”翹着蘭花指小心的把劍從自己喉頭撥開,“我家老爺子,今天去見柳松鶴了,”
“這麽說,他們是想一起對付百花宮了,”
“很有可能,還不止,他還去見過海蛟幫,都是暗地裏去的,瞞的很嚴實,我也是來囑你小心些,這次鑄劍山莊作為主持方不可參加比試,但餓屠顯然是被柳松鶴收買,如果再打動海蛟幫,于你的處境就很不利了,”
對方倒是一如既往不見其他表情,“海蛟幫那邊怎麽說?”
“暫時不清楚,不過我猜,老爺子沒去見熊峰,應該是直接找的古雨田,那人一直很低調,不過我總覺得他不一般。”
“顧好你自己吧,被你爹發現了,你這只有半條命的十一公子,恐怕活不過明天。”
“要不說你沒良心呢,有了那小若若就成天的咒我死,他怎麽樣,沒被餓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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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兒不會有事,誰敢傷她一劍,我就還他十劍百劍,餓屠不會再出現了,你還是想想,過幾天怎麽重新選第四個人上來。”
沈若軒一聽這話便知道那餓屠估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南暮雪的手段在江湖上早已是如雷貫耳,“你的意思,是再推一個門派上去?我是不知道我爹到底聯絡過多少人,還有你說的那天魔宮的藥人,若再多生出什麽變故……”
“有一人最合适,”
“誰?”
“綠柳山莊,林绛紅。”
“她?那小妮子三腳貓功夫,而且綠柳山莊這幾年每況愈下,連我爹都不屑去找,再說那林绛紅這裏麽,”指指腦袋,“又缺根弦,上去還不得被打死。”
“可是只有她最單純,最沒有心機,我要她去攪亂局勢,這次武林大會太過順利了些,恐防有詐。”
沈若軒負手,“她武功那麽差,上去一個不慎再有點什麽不測,你這不是害人家姑娘一條命。”
“這就看她的造化了,柳松鶴想做盟主,我偏不讓他如願,”
“你可真是冷血。”
面對對方這有些挖苦的語氣,南暮雪并無所謂,而是遞過一張畫紙,“認住這上面的姐妹倆,她們是天魔宮的聖女,也是醫神白家的後人。”
沈若軒打開看了幾眼,連連咋舌,感嘆道,“兩個美人兒啊,叫什麽來着,白芷兒,白姍,不對啊,醫神白家消失這麽久什麽時候跟天魔宮扯上關系了。”
“之前你不是說在山莊裏聽見你爹與人密談麽,興許就是她們,”
“行吧,我心裏有數了,”将畫紙捏為一團,再張手時已化的粉碎,“話說,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麽?”
“關于武林盟主,”
畢竟合作數年,南暮雪馬上意識對方是何意,點頭,“武林盟主可以號令群雄,聽起來威風,可實際若無人順服也是無用的,”
“不愧是小雪雪呀,對,我也一直在想,為什麽我爹,柳松鶴他們特別着緊這位子,莫非,會有什麽秘密麽。”
“盟主不管如何選,總一定有少林方丈主持,或許他能知道些內情,”
“他知道定不會說,若我們猜的是對的,那麽很有可能是成了盟主,他才會把這秘密和盤托出,但總不能就指着他說便是了,該有個什麽東西才對,難道是……”
“令牌!”“令牌!”
異口同聲,南暮雪補充道,“我娘也分外着緊這盟主之位,我之前道她是野心勃勃,凡盟主者,皆手持玄鐵令帶領群雄,這秘密,恐怕就在那牌子上。”
“可那令牌在未選出盟主前一直由少林的四院主持和七聖僧日夜輪流看護,旁人根本近不得,要想知曉個中玄機,看來就只有做上盟主這一條了。”
“也只能如此了,這次武林大會是二十年來第一次舉辦,從前做過盟主的,不是死就是沒了蹤跡,倒是蹊跷。”
“蹊跷的多了去了,這二十年來為什麽一直沒有選過盟主,天魔宮到底要做什麽,這些全都不得而知,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裏,怕是腥風血雨,你呆着吧,我走了。”
“沈若軒,”南暮雪叫住對方,“你真舍得對付你爹和山莊?”
沈若軒回頭,眼裏是可怕的冷,以及殺意,“我小的時候,我娘被那幾個賤人欺辱,打罵,誣陷,就因為她是下人,最後含恨而終,從頭至尾他冷眼旁觀時,我就告訴自己,總有一日,我要這個山莊和裏面的所有人,給我娘陪葬!”閃身,消失在月色裏。
南暮雪回房,那人果然還是睡着,她便沒來由的覺得輕松,輕輕一躍,照樣是剛才那般側卧撐頭,眼裏只有一個人的身影。
第二天,楚若睜眼,赫然發現對面的人就是昨晚自己睡着前的模樣動作,唯一區別就是眼睛閉着,另一只手也還是放在被子上自己腰間,她看的就是一陣心疼,這小蛇蠍,不蓋被子就算了,就拿手這麽撐着頭,手不酸的嗎,不會麻不會痛的嗎,于是乎小心的,輕輕地,慢慢的,提起被子,想把人拉進來抱着。
“醒了,”南暮雪沒睜眼,而是先出了聲。
“嗯,你這樣手不難受麽,來我懷裏睡麽,我抱着你。”
她終于張眼看她,“不困。”
“那手也不好受麽,”楚若執着的湊過去,“嘿嘿,你是不是根本就沒走啊,這姿勢和我睡之前一毛一樣。”
南暮雪向來是不會心虛,更不會臉紅心跳,“剛回來一會。”
“你去了那麽久?那趕緊睡會,來,我給你做吃的去,一會你醒……”
止住,“不要忘了昨晚答應為師的話,”
“什麽?”
“不許下床,”
“我……”
挑下巴,“若兒可是有意見?”
“沒,沒有。”
“我還得再去半個時辰,你老實待着,我讓小果兒來盯着你。”
……“至于嗎,”
改為戳後背某處,“你說呢?”
咽口水,“至于,至于,”
滿意的點點頭,“把手伸出來,”
“還得紮手?!!!”
“嗯。”
嗚嗚嗚我不活了,如果我有錯上天請你懲罰我,而不是紮我手指頭可以嗎?
“楚若,喝粥啦,”沒過一會小果兒就進來了,看着楚若趴着身子裹了被褥在床上蠕動,她一臉嫌棄,“你像個大蛆一樣在床上拱來拱去幹嘛?”
“無聊加手疼不行嗎,你那偶像不讓我下床,我還不給自己找點活動啊。”
“偶像?是什麽?”
……“就,就是少宮主的意思。”
點頭,“哦哦,那偶像為啥不讓你下床?”
……天哪我到底做錯了什麽遇到這麽個果兒寶?
好在這次南暮雪很快就回來了,楚若那叫一個高興和激動,對方剛一坐下她就撲了過去結果卻被人一把,撈,對,是撈,被坐在床邊的南暮雪撈進了懷裏摟着。
“有人,小果兒,”扭頭,嘿人早沒了,她便回頭燦爛的笑着,“你可算回來了。”
“怎麽,你從前便是想讓你下床也難如登天,現在倒是嫌難受了?”
“我說的是小果兒,把我給整崩潰了快,”此時的楚若腰以下的一半身子是搭在床上的,至于上半身,肯定是癱人家懷裏了,頭枕在對方心口處,“你今天可不許再去了。”
“好,”她寵溺的應她,“不去。”
可憐巴巴,“你看我的手指頭,全都是針眼,紮的特別疼,”
南暮雪自是明白對方意思,配合的掏了藥膏抹着,“我輕些,”
楚若在人家懷裏享受着溫柔鄉,還有人給自己上藥,安逸啊,美滋滋。
又拿出一個物件,“把衣服脫了,”
???捂胸口,“你一進來就要扒我衣服?”
通常這種舉動惹來的後果就是南暮雪也不答,直接自己動手,三下五除二,束胸都給扯了,楚若覺得有些涼飕飕,怎麽破,要拿被子遮住自己哭訴這種“禽獸”的行為嗎還是要讓她溫柔一點?還是自己能扛住揍趁機反撲?
還沒想好用哪招呢,南暮雪已是将那東西給她穿上,楚若埋頭望去,這玩意是接近膚色的,很輕,看着并不透,起碼穿上去以後看不清裏面的肉,穿着又不覺得悶,反而很透氣,最重要的是穿着就成平胸了,“這是什麽?”
“替你造的軟甲,合身麽?”
“嗯,怎麽想起造這個了,”
“束胸太熱了,這麽悶的天,有了這個便不用那個,”
楚若滿意的點點頭,“我喜歡,确實透氣,”
“你以為就這點作用?”
“不然呢?”她伸手去摸了摸,然後,悲催的,又紮手了,我可憐的手指喲,“疼……”
“你這家夥,怎麽那麽毛躁,這上面都是倒刺,穿的時候小心些,這是刀槍不入的。”
楚若把出血的手指頭放在嘴裏咂着邊打量這件軟甲,這不軟猬甲麽,“你們這,也有軟猬甲這種東西?”
“軟猬甲?”
“就是這個軟甲,哪來的?”她好像不止一次發現這個朝代有一些現代和其他朝代有的東西,感覺就像是都雜糅在了一起一樣,這是取衆之長?
“讓沈若軒造的,他雖然看着不着調,但經他手打造的東西,絕對媲美鑄劍山莊任何一位鑄造師,你總受傷倒也提醒了我,即便我在你身邊總也大意不得,有了這件軟甲,輕易也傷不到你,這東西可不好脫,”她又給她戴了一枚指環,“機關在這戒指上,沒有這戒指,這軟甲根本打開,也不會有人知道戒指就是鑰匙,我把方法教你,你用心記住。”
“嗯,”
南暮雪耳語幾句,又親自手傳了一遍,才道,“記住了麽?”
“嗯,不過,我要是記不住,以後就脫不下來了呗,那你怎麽抱我?”
“把身上的皮一起剝下來就是了,”
……“咳咳咳……你,你咋這麽,”警告的目光,“這麽有才。”寶寶不開心。
“我自有避開的方法,”南暮雪果然又将她摟了回去,絲毫無恙,“不必擔心。”
楚若看起來相當惬意,不過又皺了皺眉,惹得上方那人立刻緊張的詢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可能睡多了,頭有點疼,你身上帶着頭疼的藥麽,給我服一粒。”
南暮雪這才放下心來,親自喂了一粒藥,又替她按着額頭,“誰讓你這麽能睡的,”
“你不讓我下床的,我除了睡覺能幹嘛?”
“不讓你下床你便不會找別的事做麽,看書,背心法,打坐,自己懶還怨為師,”
“真是牙尖嘴利,小蛇蠍……”
“你說什麽?”
“沒說話啊,我一句話都沒說,你聽錯了哈,”
那讨好的模樣惹得南暮雪想笑,最終兩人對視一眼,終是笑出了聲,卻是溫柔如水,她還是摟着她在自己的心口處,拍了拍她的頭,“你這家夥,”
啧啧啧從昨晚到現在楚若覺得自己有點受的亞子,那小蛇蠍也不攻啊,不,保護自己的時候攻,不對,那叫兇,恍惚間被人扯了一下,“在想什麽?”
“就是覺得你這樣,我很像小受。”
脫口而出的回答,千不該萬不該啊,怎麽就給答了,果然引起了追問,“這是何意?”
“就是,”撐起來在對方耳邊小聲的說了,有點窘迫道,“就是這個意思。”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是段凝她們,楚若剛想起開,就被南暮雪死死按住,吩咐屋外之人,“進來吧。”
“你幹嘛?”小聲又急切,“她們馬上就進來了,”
結果人家非但不松手,還把她又拉過來一些,“若兒難道還會羞怯不成?”
你妹的,故意的,絕對故意的小蛇蠍,聽自己說了小受就這樣,可是我打不過她力氣也沒她啊,聽見段凝幾人已經進來了只得趕緊把頭一扭躲進小蛇蠍懷裏了,好害羞有木有,不過,也有一丢丢開森。
果然,殷琉璃段凝南宮煙加上阿月小果兒幾人一進來,齊刷刷就盯着床邊的兩人,這般暧昧的姿勢,南暮雪像是在給楚若遮光一般,擡手擋住了她的臉,也避免了楚若可能會不小心露餡是裝睡,“宮規抄完了麽,”
段凝揶揄,“抄完了,就是不知道少宮主有沒有時間過目。”
面對阿月遞過來厚厚的一沓,她不用看便也知道有人會幫她們,接過去放在床邊,“由若兒檢查,錯一個字再罰一遍。”
懷裏的楚若差點就要給笑出來了,段凝,你還不栽在我手裏,啊哈,你也有這天。
“那你幹脆重新叫我抄得了,落在你那若兒手裏,我還能停麽。”
“既然如此,那你就再抄一次,寫完的這些,若兒也會檢查,錯了同樣還是要抄。”
“別,我錯,我服軟還不行麽,手都快廢了。”
“既是沒事,先去用飯吧,一會若兒醒了你同煙兒過來,琉璃你去喚雲霜來,不要讓她來這間屋子。”
“是。”
人一走,南暮雪便扯扯那人,“高興了?”
“我家雪兒最最好,”楚若坐起來高興不已,上前吻了對方一下,“愛你。”
在楚若這樣一個現代人的意識想法裏,這種情景下說的愛你只是一種随意的表達開心和喜歡的語氣,然而在南暮雪眼裏便就是不同的語境了,楚若也并非時刻把愛字挂在嘴邊,當然偶爾也會表明心跡,然而現下就無異于在示愛,她便動容的,上前,吻住了那有些驚呆的家夥,滿面通紅,帶了羞赧,“我也,愛你。”
楚若一開始是意外,發懵,最後卻是開心和感動了,她把這動人的女子摟進了懷裏,這是這數天來她第一次攬她入懷,永遠都是她在照看自己,在護着自己,她明明也那麽瘦弱,明明也該需要別人的懷抱,卻攬下了一切,将自己擁在懷中,這樣的女子,怎能辜負,“南暮雪,你怎麽可以這樣,這麽偏愛我。”你所有的冷,都給了這天下,卻怕僅存的一點暖,捂了我的心。
“若兒,”南暮雪的手覆上楚若的肩,輕笑,“因為你是我的若兒。”
……
“小若若,”
“咱倆不熟,”
段凝看着楚若那故作一本正經捏着罰抄又嘚瑟的樣那叫一個牙癢,呼,我忍,“聖使,咱們這麽久的朋友……”
“哼哼,”楚若裝模作樣檢查罰抄,“本聖使可得好好查查,四護法的嘛,沒有問題,至于三護法,”
南宮煙笑的十分得意,不停的對段凝擠眉弄眼,活該。
“先別瞧了,咱們來玩吧。”
“你別想分散我注意,雪兒不讓我下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
“唉呀,你不是讓小果兒去弄什麽桌球麽,桌子已經弄好了,木球也染了色了,你不是要教我們玩麽?”
“對诶,桌子呢那?”
“這不馬上就送進來麽,這的老鸨聽說以後說你這玩意不錯,免費讓人給打了一副送來,讓你得空教教她們,定能吸引不少生意。”
“那是,”就說麽,現代的玩意兒賺古人錢還不是小意思,“那來吧來吧。”
段凝笑的狡猾,“那咱說好了,得帶點彩頭,你要輸了,罰抄的事一筆勾銷。”
“你輸了呢?”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南宮煙拉過她,“你哪來的什麽秘密,可別又騙她到時候雪兒氣了又罰你,我可不要陪着你瘋。”
“沒事,”低聲回答,望向床上的人一邊古怪的笑,“那我就告訴她,雪兒這幾天是生她和那芷兒姑娘同床共枕的氣了。”
“你呀,”
“小果兒來了,來來,咱們開始吧。”
大會即将結束
武林大會決賽前一天。
“你又亂拱什麽?”
楚若蹭蹭蹭就往床邊問話那人的懷裏擠,“那我這你一直不準下床,我除了裹着被子就像小果兒說的學大蛆拱來拱去還能幹啥,”
“閉嘴,”南暮雪把書一放,倒也配合的摟了她,“不許再說這麽惡心的東西。”
“那,有你抱着我,不說就不說喽,嘿嘿~”
“你真是一點也不消停,”
“我真的無聊嘛,其實我又沒受傷,也沒病,雖說被抓去那幾天沒休息好,但早都補回來了,雪兒,你就放我下床麽,雪兒……”
對方伸出一根手指挑了她下巴,“沒用,你如此的不安分,放你出去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麽事端。”
坐直身子,“我那是為了給你打探消息,”
“哦?”玩味,加意味深長,“探到青樓來了?”
“我……”
“你什麽,說呀,為師倒還忘了問你,這些天在這青樓待的可還舒适?”
……怎麽又給惹到這小蛇蠍了,登時就想後退,“挺好的,挺好,”
啧啧啧,看這婆娘的樣子就知道上她套了,果然,“這麽說,若兒果然是喜歡青樓了,不然怎會覺得舒适?”
我……“雪兒,我不下床了……”
無情打斷,“也不知這青樓裏哪位花魁能入了你的眼,說出來,為師成全了你?”
“那個那個,我,那個,”靈光一現,轉移話題,“我想起來個事吧,就是,芷兒,她救得我,還發現我被下了絕音蠱,也就是說她……”
“她知道又如何,她舍得做害你的事麽,”
“也是哈,那沒事了。”
南暮雪笑的愈發吓人,“沒事?青樓的事沒完,你還想起你的芷兒姑娘來了?”
……窒息三秒,可不可以讓我現在暈過去別醒來?哭喪臉,“雪兒,我錯了麽,”
她一擡手,那家夥便吓的雙手捂耳遮臉,沒來由的一笑,複又将人拉了回去,“過來,沒出息的樣子,倒是不見你拿出跳崖時的舍身取義來,”
“那怎麽能一樣呢,我這人吧,懼內……唔~唔~”該死的小蛇蠍,又把我嘴捏住了。
“亂說什麽,我是你師傅,”
好容易掰開那柔荑,還舍不得放開,拿在手裏緊緊扣住,搖頭,糾正,“你怎麽對自己定位這麽不清晰明确呢,”正好在這一秒四目相對,她微微的偏頭,越靠越近,急于去尋求那舌畔上的動人甜蜜,“得好好糾正下你。”
親吻自是美好的,盡管二人早已這樣做過無數次,但楚若從不會覺得膩,甚至反倒上了瘾,哪怕剛得了一個美好的熱吻,下一秒她便又馬上想貼上去的,“如何,現在知道自己是我的誰了吧,”
“無恥之徒,”南暮雪還是會紅着臉,一抹抹的紅暈煞是誘人,誰又會曾想到心狠手辣冷冽無情的百花宮少宮主,此刻在愛人面前,到底也不過變作了那普通女子得到幸福的模樣。
“咱們在房裏練練劍吧,我想活動活動筋骨。”
她望了她,有些好笑,“你,”
“我這冰煞許久不用了,都怕它生鏽,”
無情戳穿,“這是特殊材料鍛制,遇火不溶落水不鏽,”
“你就是這麽不可愛,什麽都當真,唉呀,咱們胡亂比幾下也行啊,就比一下招式,又不使內力這些的,單純的比動作,再說你就不怕我許久不練功,把你教的都忘了。”
南暮雪起身,冰魄置于手中,“那就把我教你的飛花式挽一遍,錯一下就抄五十遍口訣。”
……我一定是個豬我為什麽要嘴賤起來活動什麽筋骨,躺在床上它不香嗎,“那啥,我……”
她抿唇笑起來,“後悔也晚了,起來。”
霹靂磅啷~
“你們倆這是要拆房子吶,”
“要你管,你進來幹嘛,”
段凝和南宮煙一起走了進來,“這不是聽見你二位在隔壁動靜這麽大麽,瞧瞧這地上的花瓶杯盞,都給碎了,啧啧啧,”她在楚若耳邊壞笑,“也不知道輕點折騰麽~”
一陣惡寒,這語氣那叫一個猥瑣好嗎,暗示的不要再明顯,這不是在說小蛇蠍跟自己那啥麽,“你看不見我倆手裏的劍那?我們在比試!比試!”
“蒙誰呢,武功都沒了比什麽,哦,是不是比以後在床……”
咻咻咻~
南暮雪總會在這種時刻飛針過去,“無事就出去。”
南宮煙一把拉住段凝讓她別再鬧下去,“說正經的,你別再瘋了。”
“行吧,有有有,餓屠失蹤,明天就是最終比武,所以少林和鑄劍山莊那邊商議後決定今天再選一位出來,若餓屠明天還是不來,便由對方頂上。”
“有結果了麽?”
“是從之前被打敗的四派裏選,琉璃已經去看了,一會便能回來。”
“接琉璃去吧,不必回來同我禀報了。”
南宮煙驚訝,“知己知彼不是你說的麽,你不打算聽聽結果?”
南暮雪只是負劍,“此事我心中已有數,去吧。”
兩人離開,楚若便把兵器一扔,上去就抱對方,“看來今天勝出的人,在你意料之中。”
她輕笑,冰魄回鞘,随即替她理了發絲,“都已經安排好,就沒有聽的必要了,何況,無論是誰,都不會影響我的計劃。”
“誰都影響不了哦,”湊過去臉對臉,笑的燦爛,“那我呢?”
“你?”南暮雪先是一愣,馬上回神,掐着她的下巴,“你一個飯桶,能做什麽?”
……鼓起兩腮,“我,”直接抱住人往牆邊抵,“你說我還能做什麽?”
對方自是配合的閉上了那對明眸,任她于自己唇齒間“橫行”,此刻的南暮雪,再無霸道可言。
“雪兒,”楚若在吻完人家以後特別的黏人,“你真好看。”
南暮雪已然是被她拉進了懷裏,便也難得放軟,蹭了蹭才道,“嗯。”
“我想就這樣抱着你,一輩子,好不好。”
還是點頭,“嗯。”
這乖巧的模樣,啧啧啧,小蛇蠍此刻簡直就是個軟妹子,雖然只是一剎那的表象,但也足夠自己蕩漾小半天了,“那,你能不能不要再紮我手指了,”
“嗯?”
為什麽明明是嗯,語氣咋就差那麽大呢,伸出十個手指頭過去,“眼淚汪汪”兼帶可憐兮兮,“真的好痛,你看這麽多針眼,也沒地方下針了?”
“那就紮之前的針眼,”
……你想痛死我哦,“雪兒,這麽多天也夠了嘛,”
“不夠。”
言簡意赅,簡直要命,“夠了,氣這麽些日子,還不消氣呢,”
糟糕,然而捂嘴已經沒用了,南暮雪已是起身望她,“你說什麽?”
“沒說啥沒說啥,嗷嗚~別揪臉,掐手指也不行,嗚嗚嗚……”
“你膽子很大麽,”對方下手那叫一個狠,“讓為師瞧瞧,你有多嘴硬。”
“我招了我招,”為什麽我這麽像漢奸,嗚嗚嗚我也想做個良民啊,但是經不起小蛇蠍得嚴刑拷問啊,“我我,你多氣了好多天了,算了麽,別同我計較。”要不是段凝告訴自己咋回事,她還被繼續蒙在鼓裏傻乎乎的,被紮了那麽多天原以為這小蛇蠍會心軟,氣消了也就算了,結果,唉,所以愛真的會消失對嗎。
南暮雪松手,“那你倒是說說,為師好心醫你,何來的氣?”
“好啦,明知故問,你都知道我知道了,我認錯,”
“錯?錯在何處,”
打量一下,小心回答,“芷兒……疼……”早知道就不說了,手指頭怕是要廢。
“不說後果更慘,”
又給我讀心了?真是夠了,“那我說了你也氣,我……”
“你什麽,”南暮雪沒好氣的堵了她的話,“你說不說,為師也已經知曉了,你言下之意,還想藏着掖着做你與那芷兒妹妹的美好回憶?”
……這怎麽還成妹妹了,“沒有,我不就是怕你氣才沒說麽,”
“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就是之前去天魔宮的時候,有人想殺我,芷兒為了保護我就和我睡一間房,我原本是想着和她分開睡的,但是晚上那群人灌我酒,我醉的不省人事,連怎麽進房的都不知道,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我……”
“我了半天,,”她終于笑起來,“跟個呆子一樣,也不知你在那是怎麽把這條小命保住的。”
“我這人命大,那你笑了,就別氣了呗,”
一秒變臉,“你倒是想的挺好,瞞了這麽久,以為天衣無縫?”
“那我跟她确實沒什麽麽,我心裏就只有你,那晚喝醉我還把她當作你了,一直煙兒煙兒的喊,”
南暮雪眯眼,“你把她當成我了?”
“是啊是啊,”毫無求生欲,“我就一直叫她煙兒,”
“所以,上去抱她親她再拉着她一同入睡了?”
終于反應過來了,矢口否認,“啊沒,沒親,”
“別的有做?”
“雪兒……”
怦!
一直到傍晚吃飯,楚若跪在床上捏着耳朵頭頂一碗水,桌子上的大魚大肉把她饞蟲都給勾出來了,本來就天天吃白粥,這小蛇蠍明明不愛吃油大的,這不是故意饞我呢,“雪兒,我餓……”
南暮雪正好裝了一碗竹荪雞絲豆花,那叫一個香,勺子攪動着帶出更多鮮香,但就是不吃啊,這還不是故意,“真餓?”
點頭,差點沒把水晃下來,“嗯,嗯,”
“繼續餓着,今晚不必用飯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我想吃飯。”
“繼續想吧,你吃不上。”
肚子咕咕叫,艱難的咽口水,掙紮了片刻後,楚若如同洩氣的皮球,“哦,那你吃吧,別再氣我就行。”
這個家夥,當真是怕極了自己,亦或是,愛的深了,為什麽分明知道自己是惱,是捉弄,還是沒有揭穿,看那十指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早已從隐約變得顯眼,更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早已硬不下心腸。
“跪着也能睡着,你當真是飯桶不如,”耳邊傳來聲音,楚若迷糊的擡頭,那一碗水徹底失了平衡,潑出的一瞬被對方接住,而另一只手裏的碗內,正裝着可口的飯菜。
“張嘴,”
楚若略微詫異于對方這表現,心有餘悸的道,“加了,什麽?”
……青筋暴起,“劇毒,原本是要喂狗的,”
汪~
小狗叫聲,楚若倒是學的惟妙惟肖,再是什麽女孩子聽到這聲叫基本都會什麽氣也消了,南暮雪沒有例外,看着那張滑稽的臉再度揚起嘴角,喂了吃的過去,“不要臉,”
“你不生氣的話臉要來作甚,又不能吃,”終于不氣了,我這艱難的一天喲,可以好好吃點飯菜了。
她邊喂了她,邊道,“你記好了,誠如你所喚的,我就是個小蛇蠍,我很小氣,我也不是好人,我不允許你身邊有任何一個女人,有誰我便殺誰,你最好不要去招攬別人,否則……”
“廢了我,”楚若開心的湊過去摟對方腰,“我記住了,雪兒,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瞞你了,不管是我和誰,做過什麽,我都一五一十給你報告,”
“你發誓就如同這桌上的飯菜一樣随便,不需你記住,我自會解決,”我南暮雪心愛之人,豈能讓他人染指,目光灼灼,“你若再敢這般,我就砍了你的手指,摳去你的眼珠,說到做到。”
“知道啦知道啦,”有腰可以摟,飯菜有人喂,美好,嘚瑟,不過道歉還是要滴,“對不起,我,确實不該那般做,那段日子于你而言一定痛徹心扉,而我卻沒心沒肺,我确實,是個糟糕的人。”
南暮雪空出一只手捧她面頰,“只要你現在以後在我身邊,所有的一切,就是值得的,”
楚若上前抱住對方,“雪兒~”
“好了,”對方拍了她的頭,“過去吃飯吧。”
“嗯,”二人起身正要過去,床上的被褥枕頭早前被楚若無聊玩的時候弄的亂七八糟,一動就直接挂在身上扯過來了,南暮雪扭頭,眼疾手快的拿過了在床靠裏的地方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