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你的眼神就從不在我身上停留,是我自欺欺人,”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淚水,“武林大會天魔宮一定有所作為,我雖不知道義父為何遲遲不動百花宮,但你自己,小心些,”
“芷兒,謝謝你。”
“這是我自己研制的清心露,一共四粒,”末了,白芷兒遞給對方一個小瓷瓶,“除了很厲害或是特有的毒,一般百毒可解,即便有她庇護,你,還是萬事小心。”
楚若聽白姍提過,這藥是白芷兒耗費了幾年的心血制出來的,她推辭,“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你呀,總那麽容易中/毒,收着吧,”那女子已然是故作輕松起來,“我與她的仇,你莫要理會了,南夢華母女與我們,不共戴天,若兒,讓我再抱你一下,”白芷兒說一下便是一下,她說完便徹底松了手,“記住,若是有朝一日,你,無處可去,我都會等你的。”
“芷兒,我……”
“好了,那麽大個人,不會想哭鼻子吧,呆瓜,”鼻子被人刮了一下,楚若還沒來得及從這酸楚中緩和過來,對方卻道,“你看那是什麽?”
她回頭去看,卻感覺發帶被扯住,再回頭時頭發已然散落,“難得捉弄你一次,”身影已經奪門而出,聲音從屋外飄進,“我走了,找你家那小氣的小蛇蠍去吧。”
這樣一個女子,也稱得上是風華絕代,自己,還真是耽誤了人家好姑娘。
“我親愛的小果果,有沒有什麽好吃……”
“呀!”小果兒轉身就被吓了一跳,“幹嘛你,披頭散發的,像鬼一樣,”
“嘿,我不就沒紮個頭發麽,至于麽你,你有沒有發帶,借我一根?”
誰知小果兒不無嫌棄的退後幾步,“你不覺得別扭我還怕糟蹋了我的發帶呢,”
!!!“我說我這才失蹤多久你就開始嫌棄上了,你忘了你當年蹭我飯的時候那叫一個積極,你咋那麽沒良心呢你,”楚若氣的叉腰,“算了算了懶得和你說,給我點吃的,餓壞了。”
“我呸!”小果兒那唾沫星子差點沒把她給淹死過去,“說起沒良心誰還能比得過你,你跟我這讨什麽吃的都去去,廚房去,少宮主會不記得給你準備麽,那姓白的小狐貍精說得對,你就是狼心狗肺。”
“我說你沒完沒了了,白姍罵我就算了,我怎麽就狼心狗肺了我,我在外大半年忍辱負重容易嗎,動不動就被人下藥我跟誰說去,天天都得擔心自己小命,心提在嗓子眼的感覺你知道嗎,你個無情無義的……”王八蛋?罵女孩子好像不合适,那怎麽罵,“反正沒良心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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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那是氣的直接撸起了袖子,“我沒良心?楚若!有本事你別躲,少宮主為你付出了那麽多,結果你這邊倒是和那兩個害死分派弟子的妖女親熱得很,你好意思說!”
“我沒有同她們親熱,我那是刺探敵情,”
“放屁你!”果然啊,一個個的生起氣來那可就顧不得什麽形象二字了,“你消失了多久,少宮主就為了你痛了多久,天天茶飯不思,大家都以為你死了,你永遠也看不見那天下到崖底發現那具誤以為是你的屍體時少宮主的眼裏多麽的黯淡,她幾乎要人扶着走,只有,只有她還在锲而不舍的找你,甚至不惜為了你和四大護法翻臉大打出手,她給你買的吃的玩的用的已經堆滿了你整個房間,你自己回百花宮去看!她當着四大護法的面承認說愛你,為了你她公告天下不再收徒,她每天沉浸于宮務中就是為了麻痹自己,她不再主動開口同我們說話,一開口就是你,總說若兒如何,怎樣,還有她為着你……”小果兒又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事差點沒背過氣去,“哼,因為你這個白眼狼,她受了傷,已是真氣紊亂走火入魔之象,到現在都沒有複原,每日清晨都須得靜坐療傷,武林大會之期将至,為了找你她抽調了所有的弟子,耗費了多少的精力,結果你就是顧着白家那兩個女人,你好沒良心,她們害死我們那麽多弟子,你卻要放虎歸山,楚若,你不光沒良心,還笨得可以!”
這是小果兒能說出來的話?果然還是跟着小蛇蠍久了,當然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對方的話一字一句的烙進了楚若心裏,腦補着南暮雪為自己做的那些一樁樁一件件之事,替自己懲罰長舌的弟子,基本不和任何人說話,還有,她竟在四大護法面前親口承認愛自己,還為了自己走火入魔,這些種種無不讓她無地自容,南暮雪,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南暮雪回到房中,卻發現那人不在,她心下好奇,白氏姐妹早已離開,這家夥到底跑哪去了,輕笑一下,也罷,不在此處,便是廚房了,在屋裏悶了幾日,偏巧今天日光不錯,她并未向廚房的方向去,而是徑直去了外面,此處是一片一眼無際的花海,微風拂過,在耀眼的陽光下,這景致,頗為燦爛。
南暮雪閉眸,負手而立,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日站在溫暖的驕陽下享受美景,這一切,都是因着一個人,她不禁輕啓朱唇,喚出了那個名字,“若兒……”
話音剛落,身後忽的就被人緊緊擁住,她感嘆這巧合,偏偏那人還埋首于自己頸間,啞着嗓子,“雪兒……”
對方本來立在身後的手便移到了身前去撫住那抱住自己之人的手,“怎麽,你的芷兒姑娘不理你走了,想起為師了?”
“雪兒……”
南暮雪一愣,她本以為她是因為白芷兒離去心裏有些許感慨,便用了調笑的語氣想令這人放松,而今聽來卻不是,這語氣,聽的自己心疼,“怎麽了?”
“雪兒,”楚若叫了對方三次,她覺得自己鼻子發酸,眼睛也是,眼眶已經濕潤了,“發生這麽多事,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為我做了那麽多,為什麽,都不告訴我。”
“你回到我身邊,就足夠了,”她笑起來,“我只要你回我身邊來。”
“我不會再走了,哪怕你不要我,”
“是呢,只能為師不要你,你不能離開為師,可是記好了。”
“嗯,”今天的楚若聽話的仿佛變了個人,竟然不對一句嘴,“只能你欺負我,別人誰也不能欺負。”
南暮雪抿唇,“你倒是會給自己找靠山,”
“你的傷,嚴重麽,”難怪她今天一早就不見了蹤影,原來是療傷去了,“我聽小果兒說你走火入魔了,有沒有事?”
對方轉身,那雙好看的眸子裏映着焦急的模樣,“以後你少氣我些,自然無事。”
“對不起,”
南暮雪沒想到自己不過是玩笑,這家夥卻當了真,“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為我這般了。”
“若兒,”她撫她的臉頰,但下一秒就變了臉,“你居然敢跳崖,是誰準你的!”
……“疼,我我我,我那還不是為了救你,”
“抛下為師自己去送死,你亂逞什麽英雄,楚若,我警告你,以後你若是敢再自作主張……”
“不敢了不敢了,”嘟囔着,“我還敢麽我,好心沒好報,喲,疼!”
南暮雪到底是不舍得的,沒扯兩下那臉頰便松了手,這才注意到對方頭發披散着,“你這個樣子做什麽,成何體統,”
“我是……”
有些發虛的不敢開口,南暮雪是什麽眼力,一下明了幾分,自己在時還是好好的,看來是那白芷兒……她将她一把扯過,“你同你的芷兒姑娘,果然,親密無間麽,”
“我那啥,你看那是什麽?”
不為所動,甚至可以說是目不斜視,怎麽不上當呢,“說,”
“我說啊,說點啥呢,”楚若搓搓手,“那啥呗,那個,我,先走一步……”
她剛邁開腿開溜,就被人從身後扯了頭發,我去頭皮都給我扯沒了好嗎,“別拽了,我不跑就是了,”
“每次犯了錯便就是這般沒出息,過來,”南暮雪上前一步,替對方重新梳理了散亂的長發,然後掏出自己貼身的絹帕,以此為帶,替對方束了發。
楚若摸一摸,嗯,好像弄好了,她便嬉笑着,“嘿嘿,雪兒真好,”
“為師不是小蛇蠍麽,這好從何而來,”
随手摘下一朵紫花遞去,“送你。”
“緣何?”
“這,送花給自己喜歡的女子不需要理由,”楚若上去摟了人家的腰,“我做了飯菜,還帶了酒,夠咱們吃一天了,在屋裏憋了幾天,我瞧這風景不錯,今天在這呆一天吧,晚上你喝點酒,最近都沒有睡好,喝了酒好睡些。”
“你倒是會貪享,”南暮雪坐下,對方也跟着坐過去,她忽的從身上拿出一瓶藥膏,“轉過去。”
楚若不明所以,不過也聽話的照做了,只聽那人繼續道,“把衣服脫了,”
“你幹嘛你,孤女寡女的,雖說我饞你的身子很久了但在這而且還是你在上,我告訴你我可是寧死不屈的……”
她還在喋喋不休,很明顯後方之人已經沒了耐心,直接來了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楚若沒反應過來,衣服已被人往下拉去,她剛要叫喊,後背便試到了冰涼的藥膏,切,什麽嘛,原來是給自己上藥,好失落好失望,空歡喜一場。
“這是拭痕膏,我自己調配的,”南暮雪望着那疤,想起那天她為自己跳下了山崖,當初那心疼的無以複加之感,到現在仍會隐隐的作痛,“這些傷疤那麽長時間了,她便也沒想法替你遮擋,可見也是不上心的。”
這她指的除了白芷兒還能是誰,要說這兩人還真有那麽點神似,都喜歡用她來稱呼彼此,楚若笑起來,“我怎麽聽着你話這麽酸呢,”
啪!後背被拍打一下,南暮雪已是收手,楚若卻覺得手中多了一物件,定是那拭痕膏,“為師瞧你在外許久,是愈發放肆了。”
“對了,柳少鵬那王八蛋是不是你捉了,”
“嗯,”
激動的抱住對方,“幹的漂亮,這兔崽子,看來你沒少收拾他給我報仇啊。”
“我捉他又不是為了你,自作多情,”故意別過頭去,“與你何幹。”
傲嬌,你這麽傲嬌你娘南夢華一定不知道,還是換話題吧,“你這藥膏不錯,涼涼的,比芷兒的好,芷兒那個擦上去有些辣……”
南暮雪眯眼,“你說,什麽?”
“那個我當時受傷昏迷,那她一直給我用藥也是為了救我不是,”
“不是這個,”南暮雪的眼睛愈發吓人,“一直用藥,這麽說,你的後背,她同你上過藥,”
偏偏楚若這個憨憨老毛病又犯了,點頭承認,“是,她也是為了救我。”
對方笑的古怪,“也就是說,你的後背,她都看光了?”
……咽口水,很艱難的咽口水,捂緊前面,“前面她可沒給我上過藥,”
在楚若被倒吊着挂在一棵大樹上之前,她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了哪。
……
“雪兒,這都把我倒挂樹上氣了一下午了,我腦袋都充血了,你看多紅,還不消氣,”楚若湊過去,這話是有很大水分的,人家一炷香時間都沒到就給她放下來了,就是臉色好看不到哪去,她過去一只手搭在那人肩上,“別氣了嘛,以後不會有了這種事。”
“你同她的事,都說完了,”
“嗯嗯嗯,”雞啄米一樣的點頭,不過她和白芷兒什麽同床共枕這些的還是沒說,沒交代啥呢就氣了,再說出來不得完蛋,搖晃對方手臂,“雪兒,雪兒……”
南暮雪只顧自己倒了酒品着菜,還一邊眺望着夕陽,就是不搭理她,這看的那叫一個小資和惬意。
楚若撓撓頭,最後又走回那棵樹旁,費力的爬上一根比較矮的樹幹上,彎曲雙腿勾住樹幹倒吊下來,“雪兒,你看,”
南暮雪起身,過去,那人掉着的腦袋剛好與自己持平,“抽什麽瘋,下來,”
“雪兒,”楚若伸手,對方立刻緊張的怕她摔下去扶住,她笑起來,“雪兒還是緊張我,”
“滾,”
“別松,雪兒,”她死死的攥住她的手,“上前些,離我近點。”
南暮雪面無表情,卻配合着上前了,楚若努力的往前蕩了一些,兩人便貼的更近,鼻尖輕觸,她尋找着她的唇瓣,欲吻上去。
南暮雪驚詫這有些,奇特的動作,卻還是随着這人去了,結果那溫軟的唇瓣剛糾纏不過兩秒,嘩啦~楚若實在是沒了體力,伴随着大片的落葉直接給摔了下來,若不是南暮雪護着,估計就得頭朝下拜拜了。
南暮雪又心疼又沒好氣的拉對方起來,“還不起來,傻裏傻氣。”
看來咱是做不了蜘蛛俠這經典動作了,唉,沒蜘蛛俠的身手偏偏還想學蜘蛛俠接吻,玩脫了,唉唉,“我,我想這樣親你,刻骨些。”
“一派胡言,”這聲音柔柔的,哪裏像是發火的樣子,此刻的南暮雪已飲了些酒,臉色微紅,周身還散發着醉人的酒香,她望着眼前耷拉着頭的家夥,牽起她的手,一個漂亮的輕功使出,二人便一起雙雙躍上了枝繁葉茂的樹間,除了一開始陡下兩片落葉,再無痕蹤。
楚若躺在微微發顫的樹枝上,這根樹枝很高,不過卻很結實,而且從下往上幾乎看不見,都被其他的枝葉遮擋住,南暮雪俯于她身前,一手撐頭,一手執酒,不時的往口中倒入些許,“如何,”
“睡樹上還挺有趣,”楚若饒有興致回道,卻發現對方臉越來越紅,好像酒喝的過了些,“你喝了不少了,別喝了。”她今天拿的酒容易醉人,無非是想讓對方睡個好覺,眼下看來是拿多了。
南暮雪就像小鳥一樣歪着頭,将酒瓶随意扔掉,用手掐了對方下颚,“你若是喜歡,以後我便帶你一起攀上這樹枝,”然後還沒等楚若回話呢,她就一個華麗的翻身,枝頭輕晃,雪白的華服就像翩然起舞般,而南暮雪已然是同楚若呈相反方向在上方,輕輕的埋頭,終于吻将下去。
夭壽了,這樣的小蛇蠍我根本毫無自制力不能把持好嗎,原來上下吻是這種感覺,好奇妙,又很美好,天吶紅的小蛇蠍最可愛了,特別欲,害羞神馬的最好了,楚若閉眼,沉浸于這吻中。
許是這吻驚動了這大樹,最終兩人從樹上倒下,卻依舊沒有停止,而是伴随着月光的浮現,親吻着倒在了花海中,銀白色的月光賦予花海另一種生命,是銀色靜谧的美,卻遮不住繁花似錦,而兩人的落下,白衣飄飄,則像是兩位仙人的到此一游,楚若完全陶醉在這一切之中,不願自拔。
“小果兒告訴我,你當着四護法,”她摩挲着她的唇,“說愛我。”
南暮雪已然是有了醉意,模樣倒是微醺而已,她看着與自己相倒之人,眼裏滿含深情,點頭,帶動了青絲拂過楚若的臉,“若兒,”
楚若再次去吻南暮雪,“南暮雪,我愛你,我離不開你了。”
本文最大的燈泡三護法
本來一切都挺美好的,一直到突如其來的暴雨華麗麗打在了自己身上,楚若上一秒還在和喜歡的女子擁吻,下一秒就得扶着喝醉了酒的南暮雪慌裏慌張回屋,偏巧的是對方或許心情大好,在她們倒地後又揀起那酒瓶子喝了不少,這下估計是真的酩酊大醉了。
“走啦走啦回房了,”
“若兒……若兒……”
“別晃,往哪邊去呢你,走這邊,”
跌跌撞撞的兩人,南暮雪臉上全然是笑意,好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在嘴裏喃喃的喚着她的名字,“若兒……”
“在呢在呢,我在這,”楚若費勁的将她搭在自己肩上,自言自語,“平時也不見你那麽重,怎麽多喝了點體重也跟着漲了,”想想這時候要是小蛇蠍清醒的,啧啧啧,縮縮脖子,闊怕。
“若兒,你回來了……”
“回來了,而且以後都不走了,”鼻子有些發酸,其實這酒再容易醉人,小蛇蠍的酒量何其好,若她不是真的累了,真的全然放松身心,又豈會醉,她去搶她手中瓶樽,“不喝了,回去休息。”
結果瓶樽沒到手,南暮雪倒是一個擡手,裏面的酒直接就給灑自己衣服上了,要了命了,又是雨又是酒的,楚若剛攙着對方回房就把人直接放到了床上,而對方則是根本未有起身的意思,就那麽躺着了。
她走過去,盯着那張臉良久,末了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你個小蛇蠍,喝醉酒還得我來伺候你,唉唉,還好意思說是我師傅,就你那傲嬌的德行,估計得吧嗒吧嗒的裝模作樣回我什麽為師是你師傅,正所謂尊師重道,服侍為師一下又如何,這是你該盡的本分,受不了,雞皮疙瘩都起了,等着吧你,給你抹個臉,把衣服換了。”
幹完這些,楚若也覺得自己累了,便也随意洗漱一下上了床去,然而卻發現沒什麽困意,同枕邊人側身相對,很少,能在對方無意識的情況下直視,因為她從來都比自己警覺,南暮雪,從來都不會這般的放縱自己,她的人生,歷來都是要小心翼翼的,心疼的擡手撫上那臉,這動作對方同自己做過無數次,“雪兒,”
南暮雪動了一下,吓得她以為吵醒了她,誰知那人只是摸索着,準确無誤的鑽進了自己的懷抱中,語氣粘人的都有些突兀,“若兒……困……”
這一聲呼喚軟糯異常,着實不是南暮雪的風格,只怕也是今晚醉酒之後的特例了吧,再伴随那透紅的臉蛋,喝醉的小蛇蠍怎麽這麽誘人,簡直是要犯罪好嗎,偏偏還不安分的蹭了蹭脖子,簡直是挑逗好嗎,楚若覺得自己艱難的咽了喉頭,方才替對方換衣服包括裏衣也換了時的情景一下子就清晰的在腦海中顯現了出來,方才她倒也沒在意這個,現在可就有點口幹舌燥了,埋頭去看一看那人,又趕緊把頭仰的高高的,就怕鼻血不争氣的掉出來,天吶這是什麽折磨,不知道我饞她身子麽,這是在考驗我?不,不行,雖說和這小蛇蠍吧情投意合,就算自己真那啥了估計明日一早小蛇蠍醒了也就是罰罰抄寫就完了,但劃重點,人家現在可是人事不省,不能耍流氓,咱是正人女子,得忍着,控制控制,再控制。
自從有了這個心思,那想法就直接紮根揮之不去了,楚若現在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幹出什麽出格的事來,偏偏南暮雪在她懷裏時不時就輕動一下,而且越抱越緊,她真是欲哭無淚好想搖醒這個一點不自知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嗎,算了算了,今晚還是不要抱着她睡了,不然自己打個地鋪吧,再這樣下去非得瘋了不可。
結果她剛拿開對方的手要起身,南暮雪在這完全是醉酒得眼都睜不開的狀況下愣是一把拉住了對方,語氣化為焦急和緊張,“若兒,別走,哪都別去,不要再離開我,我不要你出事!若兒!”
這慌亂的神情在自己再次心疼起來,轉回身去複又拉着那心愛的女子倒下,“我不去,乖,我在你身邊,”她吻她額頭,“累了就睡吧,有我在,無事。”她拿那酒本也是為了讓她好好休息,如果不是累,如果不是因為信任,不是因為高興放松不是因為千千萬萬個無數的理由,她豈會失了這清醒而選擇了醉,這一切終歸是為了自己,“睡吧……”
清晨。
“醒啦?”
南暮雪剛清醒,那枕邊人就拼命的擠過來,她揉揉眼,“做什麽。”
“嘿嘿,”楚若湊過去笑的十分之壞兼且很暧昧,“你就不問問昨晚發生了什麽事麽?”
對方環顧一下周圍,最終把目光鎖定在了自己身上,嶄新的裏衣,她心裏明了幾分,有些羞赧,不過還是會意的輕笑一下,“有什麽好問的,”
執着的貼緊過來,在那耳邊低語,“昨晚,你是我的人了……”
南暮雪已然是揪住那臉,“是麽?”
“诶喲,輕點,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騙你的,”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小蛇蠍。
可惜楚若發現自己就是個豬腦子,相當的不長記性,她就在心裏叫了句小蛇蠍,現世報就來了,“若兒可是舒心日子過得久了開始活膩了……”
“我錯了還不行麽,雪兒,雪兒~”
南暮雪還是松了手,卻被對方搶過去扣住把玩起來,“說吧,昨晚怎麽了。”
“這顯而易見嘛,昨晚你喝醉了酒,還吐了,場面那叫一個壯觀哪,你說說你不能喝……”
她話未完南暮雪就是一個翻身身子撐在了上方,楚若此時呆萌的品質盡顯無疑,“幹嘛,還想在樹上那樣親,這床也不夠空間發揮吧,”
一瞬間,楚若确信看見了小蛇蠍笑的詭異,她還來不及有反應呢,對方的手已經繞到了她的後背,從衣服裏面伸了進去,緊張,紅果果的緊張,難道這青天白日的小蛇蠍對自己欲行不軌?好可恥有木有,啊呸,“你,你要,你要幹嘛,”
按平時對方那性子應該會嘲諷外加嗆自己啊,可是并沒有,索性那手停下了,好像是兩根手指抵住了脊背的某個地方,然後慢條斯理的回,“這裏,只要凹進去三寸你就會當場一命嗚呼回天乏術,說不說實話?”
???你有毒哦,我和你開個玩笑你要我的命,這是什麽小蛇蠍???我找的這叫什麽小姐姐?啊呸,你就是個小蛇蠍,我為什麽會這麽抖看上你,應該是我為什麽這麽倒黴會穿越遇到你,嗚嗚嗚,嘤嘤嘤~
“一寸,”
幹脆利落兩字,“別鬧你,我死了你連寡都算不上守,”
“口無遮攔,”
話音未落楚若就感受到後背那地方又凹進去了一點,“我說我說,你昨晚确實喝多了,一個勁吐,吐了我倆一身,我沒辦法只能把咱兩的衣服換了,然後……”
“兩寸。”
“不是你,你來真的,”冷汗直冒,虧自己還幻想着今早醒來後看見對方嬌羞的模樣,就算看不見那也得甜言蜜語膩歪半天,說好的愛撫呢,真是一點都不美好。
“已經兩寸半,”內心吐槽間後背那處又被戳進了一些,“說不說實話。”
嗚嗚嗚這女人我不要了行不行,“昨晚忽然下雨然後你喝醉了把酒灑衣服上了,我就扶着你回去順便給咱兩換了身衣服,沒了。”
後背上的手馬上消失無蹤,呼,如釋重負,對方已然平躺回去,她卻湊到人家身邊,“這裏,真能死人?”
南暮雪翻了個身背對她,風輕雲淡的答,“再往左半分。”
點點頭,随即反應過來,“好像手不用伸進衣服裏去吧,”小蛇蠍你居然占我便宜?不過嚴格說起來就是個後背,想想昨天給她換衣服要看的都看了,她現在這算哪門子便宜,摸個後背随便吧。
對方先是一怔,道,“你皮糙肉厚的,自是要伸進去精準些。”
……在無語的同時楚若也有一句感慨,小蛇蠍現在也學壞了會吓人了,不過歸根到底她還是心疼自己嘛,你看看,位置都偏移開了是吧。
“你在傻笑什麽?”聽見後方動靜,南暮雪繼續閉眼寐着,嘴角卻微微上揚。
“沒什麽,心情好,”從後面攬住了人家的腰,“雪兒果然還是心疼我。”
“怎麽上一秒你心裏不是還在罵我小蛇蠍麽,”
“你這樣就不可愛了哈,你背對我做什麽,轉過來嘛。”
“脖子疼,”
“那,”楚若沒皮沒臉是出了名的,她撐起身子就往裏面擠,“我睡進去也一樣。”
終于還是得逞,南暮雪也張開了眼睛,到底還是那個燦爛的笑臉,“厚臉皮。”
“我想抱你嘛,雪兒,雪兒~”
楚若可能從來都不會知道自己會是一個人的死穴,到了她說一句她願意為她做到一切的地步,她如她所願的去了她懷中,“又說要勤學練武,可見你斷會耍嘴皮子。”
“我待會起來就去練,不過我武功不是被封住了麽,而且我是病人,所以,所以就躲躲懶,再說了,有你在床上,我哪有心思……”
一根玉指封堵住唇,“別逼我踢你下床,”
……你這已經是第多少次拿這話威脅我了你自己數數,心裏沒點數真是,“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你以前扮煙兒的時候那可真是……”
“要溫柔找你的芷兒去。”
“你這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我不知道,不過若論這說話噎死人的本事,你絕對是獨孤求敗。”
“獨孤求敗?何人,好生狂妄的名字,”她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道,“此人可是你那個世界的人物。”
“要不說我家雪兒聰明呢,是也不是吧,他是一本書裏的高人,自號劍魔,從來沒有敗過,草木竹石皆可為劍,你說,這個世界有沒有這樣的人。”
南暮雪搖頭,“這等厲害的人是沒有的,若有的話江湖豈會四分五裂。”
“有沒有都合不起來吧,每個人都為着自己利益,就算他打遍天下無敵手大家推他做盟主也總有人包藏禍心,不過也沒準,或許他的凝聚力在于太過厲害招致大家共同對付。”
“如果娘親的情花醉修成,只怕,不會亞于此人。”
“你娘修煉的武功,很厲害麽?”
對方點點頭,露出了楚若許久未見到的深邃模樣,“情花醉每上一層,威力是下層的十倍,尤其是第十層,那更是百倍不止,已臻化境,若她成功,定會掀起一片血雨腥風。”
“這麽厲害,那你練到哪了。”
“我沒練,”
“為什麽?”
“娘親從不讓任何人煉此功,何況這武功有些霸道,若要煉它,首先你自身的內力需極為高強,一般至少二十年以上修為才行,然後自廢修為,才能再煉,試想誰會舍得這麽多年的心血毀去,再者真氣會在體內逆行,越往上越難,還得配上毒物,總之無比折磨,傳聞說若成便可無敵于天下,但世上從來無人煉成,而且練習這功,須斷情絕愛,”
“哦,”楚若玩味的笑着打斷人家,“原來有人六根不靜。”不對啊,就小蛇蠍把自己撿回去之前那已經夠清心寡欲的了,難道……她緊張起來,“你,你快說,你以前是不是喜歡過別人,”
南暮雪翻了白眼并未理會,“我修煉的寒冰掌已然要心如止水,然而比起娘親來,自問還是克制不夠,她那修煉法子,豈止是斷七情六欲這麽簡單。”
“那她不讓你煉是心疼你?不過要我覺得,我說實話,”看了看對方才小心的道,“她對你就不怎麽樣。”
“她自不會讓我學,”對方竟在無意識間往那溫暖的懷抱裏又貼緊了些許,“我是棋子,棋子怎麽可以變成威脅。”
其實楚若大概也猜到了,小蛇蠍的天賦高,南夢華怎麽可能讓她學這種絕世武功,不是心疼,更何況還有一點,她還要小蛇蠍做她傀儡替她辦事,這武功學着費勁一不小心命就沒了,她還上哪弄個這麽好用的棋子去,又是心疼,越了解對方,楚若的心裏就越是心疼的無以複加,“雪兒,以後我會對你好的,”發現那人的表情有些好笑後她急急的補充着,“你別笑啊,我說真的,我真的會好好對你的,我會護着你,關心你愛護你保護你,很疼你的。”
“我信。”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囊括了萬千,楚若感受到自己被勒的很緊。
“那你娘要是出來,咱兩的好日子是不是就過到頭啦?”
這到底什麽人,上一秒還在信誓旦旦,“若兒可是怕了?”
“那哪有,”咱怎麽着面子也得撐着不是,“我們兩個人四只手還對付不了你娘麽。”
“有你在算一只手便不錯了,”
“你,我不要面子的啊喂……”
“好了,你不用理會,一切有我,”南暮雪的聲音很溫柔,她的手指劃過那人的領口,“為師說過的,會保護你。”
……我怎麽總是有一種逃脫不了被包養的命運嘞?不勞而獲,人生夢想吧,啊呸我怎麽那麽無恥呢,不行我要好好練武,動手不行咱一現代人還能動腦,必須得保護我家小姐姐,不對,小蛇蠍。
“傻呆呆的在想什麽?”
“沒什麽,”對方正好擡手勾住了自己脖子,楚若本是随意一瞥,就瞧見了左手滑下去的袖子使得像白藕般的手臂露了出來,還有那顆分外顯眼的守宮砂,腦子裏的那個想法又出來了,她忽然翻身到了南暮雪上方,暧昧的挑起她的下巴,“你真的就那麽相信我沒做點別的?畢竟,我看都看過了。”……艾瑪這是什麽虎狼之詞我怎麽那麽可恥,但是現在這個氣氛烘托的那麽好,不能浪費是不,嗯,浪費才可恥。當然了這話是玩笑話,守宮砂還在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過小蛇蠍會是神馬反應嘞。
南暮雪的臉頰不知何時起泛了紅,興許她自己也未曾意識,她竟也掐住身上那人的下颚,頗有些挑釁的問道,“那你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