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老娘逼着自個女兒七歲殺人的,還吓唬她吞眼球不說還讓她用鈍刀抹人脖子,那屠傲之雖說煉藥人也不咋地厚道,但人家起碼心疼子女啊,對身邊人也是,看他愛屋及烏和自己下棋那陣要不說簡直就是個和藹的鄰家帥大叔,他要跟南夢華站一塊不說百分之千投南夢華是魔道,感謝我老天爺是多眷顧小蛇蠍才沒讓她跟着這麽變态的老娘把自個也整扭曲了,萬幸啊萬幸,“若兒,”
一聲呼喚讓她回了神,楚若吓得慌忙捂頭,“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在心裏議論你娘,別打臉,別扯耳朵,別……哎呀反正最好哪也別收拾,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
“住嘴,”很輕柔的語氣,對方一把拉起她,似是嫌棄這人不争氣的同時又帶了無限可以溺死人的寵溺,“餓不餓,起來吃飯吧。”
“啊……哈?”原來不是聽見自己心聲啊,呼,拍拍胸脯,我又活過來了,美好啊美好。
“發什麽愣,過來。”
“哦。”
……
小果兒望着正在吃飯的楚若那真是叫一個吹胡子瞪眼,雖然她沒胡子,她就不明白了,少宮主怎麽就那麽寶貝這個沒良心還坐沒坐相吃沒吃相的怪胎,本來她同楚若交好,但自從看見那白芷兒姐妹後就有點惱了,這半年多來跟在少宮主身邊少宮主是怎麽過來的自己都瞧在眼裏,所有人加上自己在內都以為楚若沒了,只有少宮主還信着,那麽的有毅力,眼裏的堅定蓋過了任何所有,結果這個王八蛋兔崽子在這裏和其他女子玩的不亦樂乎,每天睡的香香的養的白白胖胖的,沒心沒肺,哼,小果兒在心裏罵着,想跺腳還得忍着。
楚若感受到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她擡頭看去,小果兒那丫頭剜肉的眼神,幹嘛這是,我招你惹你了,切,“那姐妹倆怎麽樣了,”南暮雪邊面無表情的開口,手上卻是在剝着蝦仁,然後喂到了楚若嘴邊,而楚若則是一張嘴,一臉心安理得兼且幸福的樣子,可把小果兒氣的不輕也是震驚到不行,少宮主親自喂人吃飯,當然了,只要一到楚若這,再讓人驚掉下巴的事那都不是事了,此刻的小果兒認為,就算楚若現在說想要晚上的月亮少宮主也會在這驕陽下給她想辦法弄一個出來,少宮主啊,算是徹底栽進去喽。
“無事,軟禁着呢,身邊沒有藥草又沒有咱們的解藥她們也無計可施,少宮主放心。”
“看好點,”這次改為了剝蟹,“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是。”
等小果兒翻着白眼一走,南暮雪就被人強行拉起身,然後倒在了某人的雙腿上,她輕笑,“怎麽,人一走便開始放肆了?”
“你抱着舒服麽,”她本來想問問白芷兒,但轉念一想聽剛才對話應是無事的,再說自己這時候問怕是嫌小蛇蠍對自己太溫油了,還是no zuo no die。
“無賴。”
“你看見小果兒那眼神沒,要是眼神能殺人她都快把我給大斜八百塊了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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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妥麽。”
楚若望向對方,“這還沒有不妥?”
“她瞪某個無心之人,并無不當。”
“等會,你這好像是在說我啊,你,”
那泛着獨特香味的蟹黃喂到嘴邊,在警告的眼神下吞了,味如嚼蠟,嘴裏的蟹黃瞬間就不香了,“我,我好像沒犯錯。”
“你和你那芷兒姑娘,是不是該好好和為師說道說道。”
“明天,”三十六計咱先拖一天算一天,圈住人家的腰,“這幾天不是說好不提別人麽,師傅,不提別人好不好……”又做出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央求,而南暮雪,總會一如既往心軟,答應她所有要求,“明日一早給為師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嗯,一定一定,”到時候再說呗,湊上去吻了人家臉頰一下,“我想喝紫蘇湯,”
一勺滿滿的裝盛着紫蘇湯液的玉勺送入口中,加了冰的紫蘇湯,裏面放了蜜,還擱了幾顆開胃的梅子,沁人心脾消暑健胃,美哉美哉啊,楚若腰間的手攬的更緊了些,而南暮雪見狀,眼裏也滿含了笑容。
“你不吃嗎?”楚若望了只喂自己吃飯的人,疑惑道。
她只是搖頭,在失去這人的那些日子裏,自己每天坐在飯桌前,都會回想着從前一幕幕那些場景,如今所想就在眼前,南暮雪覺得這世間其他一切,在此刻,再無意義。
“哎呀好飽好飽,撐死我了,”某人拍拍自己肚皮,“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呀。”
“剛吃完就躺下,”南暮雪捏着某人的腰,“你這幾天長了好幾圈了,毫無自覺。”
“那你還不是跟我一起睡下來了,”楚若閉眼平躺着,還翹了腿,很是惬意。
“我便是被誰死乞白賴的拖過來的,”她側身,只為了看枕邊之人,“天下間怎麽會有如此懶惰至極之人。”
“反正啊在你面前我就是不自知的,誰叫你寵我。”
“哦,這麽說來還是為師的不是了,”對方挑眉,“那為師應該……”
楚若慌忙也轉身,“別,現在這樣就挺好,千萬別有什麽改變哈,”
“不要臉……”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撐了頭,“诶,我那天問你的問題,你沒回我呢。”
她有些茫然,“什麽?”
“當初,某人為什麽要冒充煙兒騙……你幹嘛又掐我臉,疼……”
南暮雪挑眉,“何謂騙,是誰自己蠢笨認錯了人的,現在賴給為師了?”或許從那個夜晚開始,一切,就已經注定了。
“這個這個,那,那,”楚若語塞,好像确實是那麽回事,是自己錯認了在先的,“那就算是我一開始認錯了,那你也沒否認啊,你還不是故意不告訴我。”
“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有毒啊,歪理,強詞奪理,明明不占理還這麽理直氣壯,你咋不上天,“你你你……”
“為師什麽,你自己的錯卻要他人來給你糾正?同你說過多少次,江湖是弱肉強食的地方,不會有人憐憫你同情你,每個人都在等着你犯錯好一把将你推進深淵,”南暮雪每次總會不厭其煩的提醒着她,然後又輕笑起來,“再說,是你自己傻氣,為師漏了那麽多次破綻你偏偏就像那盲了一樣,當真是沒見過比你還笨的人。”
……嘲諷,以及深深的鄙視,楚若深吸一口氣,“你真是,我開始懷念煙兒了,又溫柔心地又好,也不打我不罵我,你僞裝的太好了,大大的不厚道。”
“這麽說,若兒可是後悔了?”
“那倒沒有,”一把将對方拉進懷裏,“反而挺開心的,”忍不住埋頭去細碎的親吻,“時至今日我都覺得像做夢一般,你們倆居然是一個人,你是煙兒,煙兒是你,老天對我真是不錯。”
“三心二意也有臉說出來,”南暮雪打趣,卻發現那人的神情有些變了,她湊過去關切道,“怎麽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其實我很壞是不是,那時我都不知道你和煙兒是一個人,人都說男兒薄幸,我自己以前還嘲笑過,結果沒想到我自己竟然也那麽渣,如果你們不是同一個人的話,我真的……”
她堵住她的話語,“如你所說,我是煙兒,煙兒也是我,說明,無論如何你心裏的都是我,并不是旁人,”
“可如果你們不是同一人……”
“沒有如果,”南暮雪的語氣很霸道,甚至可以說是堅硬,“你要記住,沒有你,那煙兒便不會出現,也不會存在,”她吻她的唇,這幾日裏她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溫柔,收斂了所有的力氣,“煙兒,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你而來的,我和她加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我,若你只喜歡其中一人,反而,便不是真心。”
楚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總覺得這話哪裏不對,又好像無法反駁,就小蛇蠍這口才,做辯手去吧,忽悠人一套一套的,明明自己渣怎麽經她嘴一說好像不兩個同時一起喜歡還成了不是了,算了懶得深究,她說這話其實也不過是為了安慰自己讓自己舒心,不得不再一次感嘆,這種奇女子,自己真的是走了狗屎運才能遇到,“自從知道你們倆是一人之後,我一直覺得好高興,會一個人悄悄的傻樂,我覺得,自己收獲了雙份的喜歡,”抱緊懷中人,“這感覺真好。”
“若兒,”對方有些動容道,“以後,你還是可以叫我煙兒。”
“還是不要了,讓別人聽見誤會怎麽辦,尤其是真正的南宮煙,”她反應過來,笑的有些煙味,“難怪我在百花宮那麽久總沒在白日裏見過,是你搞的鬼吧。”
眯眼,“搞鬼,”
哦豁趕緊換話,“我覺得,還是叫你小蛇蠍……”
額頭上的青筋已許久不曾跳動,今天終于按捺不住要跳脫出來,“楚若,”
“話說你之前欺負了我好多次我都給你用小本本記上了,你以後要好好補償我啊。”
……楚若果然就如之前所說毫無自知,居然還在扯人家頭發玩,南暮雪努力告訴自己她大病剛愈,她們剛重逢,忍耐,不停的忍耐,“那你之前氣了為師這麽多次,又該如何?”
“我有氣你嗎?說了那是你自己小氣,肯定沒你欺負我的次數多,”
怦……
歷史再次重演,楚若覺得自己怎麽就像那種假期回家頭三天爹媽怎麽看怎麽愛三天後提着掃帚轟你走的那種感覺呢,“南暮雪你別太過分啊,”
“你都敢直呼為師名諱了,是誰過分?”
從地上爬起來執着的再次上床纏緊人家,“那咱兩都這樣了,你能不能別再頂着我師傅頭銜了,咱兩一樣大好嗎,那啥,”正所謂愛一個人要從稱呼改起是吧,于是她一邊盯着南暮雪神情,一邊時刻注意着對方手上動作做好完全的撤退方案後小心翼翼喊了聲,“雪兒……”
本以為按小蛇蠍那傲嬌的性子就算同意了也得先教育自己幾句甚至還要眯眼問上一下你喊為師什麽,然後自己得屁颠屁颠哄半天,結果沒有,确切的說,是沒有反應,南暮雪此刻閉了美眸,臉色紅潤,看起來就像熟睡了一般,得了甜頭的楚若自然不會停下,繼續道,“雪兒?雪兒?”
對方終于有所反應,不過卻是背過身去側身準備睡了,惹得她趕緊從後面緊緊貼着,“雪兒?你同我說說話嘛,雪兒,小雪雪,雪雪,”最後又補了一個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雪雪子……”
四千零一次,“你到底想幹什麽。”
“嘿嘿,你轉過來嘛,咱兩說說話。”
“有什麽就說,”
不為所動,哀怨一下,好吧好吧這麽說也行,“那個,雪兒啊,其實,在你心裏我是不是冒着一股傻氣。”
“不,”
果然我家小蛇蠍是寵我的,還沒嘚瑟上一秒,只聽南暮雪悠悠的開口,“你全身上下都犯傻,又呆又笨。”
“适可而止啊你,”
“又是你問為師,說了真話你又不樂意,”背對着那家夥,她臉上卻挂起了笑意,“矯情。”可是,就是這麽一個呆傻的家夥,會走進了自己的心裏,會帶給自己溫暖,是她,也唯有她。
???這還是小蛇蠍嘴裏說出來的,真的是我不在這大半年一個個的到底都學會啥了,不行不行明天得抓小果兒問個清楚。
(正在外邊吃飯的小果兒:阿嚏!阿嚏!阿嚏!怎麽又打噴嚏,我感冒了?)
“怎麽,呆住不說了?”
“我是在想,我條件這麽差勁,像你說的又傻又笨很幼稚,還是個飯桶,你要是再過幾年遇上的我,興許就不喜歡我了。”
“你意思為師沒見過世面?”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說話都能把我噎死,“我只是……”
“自卑?”南暮雪終于翻過身來,捧起那張自己夜夜入夢都會得見的容顏,“可你卻能給我溫暖,你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把我的心變得溫暖之人,你可以奮不顧身為了我跳下山崖,若兒,除了你,我不會再看其他人一眼。”
“你不知道我的來歷,”楚若忽的笑了一下,有點自嘲的意味,“我也不過穿越無所顧忌了而已,不然也只是個為五鬥米發愁的普通人。”
“你……”楚若很少會有這種樣子的時刻,竟然會看的南暮雪心疼,她擡手撫她的眉,“不管……”
對方猛地握住自己的手,“我一直,都沒給你說過我的身世,今天告訴你好不好。”
無論她是何人,從何處來,在南暮雪心裏都不重要,她只要一樣,就是楚若,她要這個人永遠在自己身邊,永遠陪伴自己,再次泛起溫柔的笑,頭枕在了那人心口,“好。”
“你記不記得你書房裏有一本叫做夢溪筆談的書籍?”
“好像有些印象。”
楚若捋着心愛女子的青絲,道,“那你可曾記得那書的內容。”
“依稀記得那本書應是說了一個并不存在的朝代的故事,它的背景是在幾百年前,不過裏面的那個世界,卻是這個作者自己構建的,是不真實的,所以他把它稱作夢溪,如夢如溪。”
“正是,我想同你說的是,你,以及你所在的這個世界,于我而言,就像夢溪筆談一般。”
南暮雪那般的聰慧,瞬間就明白了對方話意,只要是楚若說的,她便毫不猶豫便信,然而到底不免還是有些震驚,“你是說,你來自幾百年以後……”
“是,可能還不止幾百年,但具體多久我并不清楚,因為你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在我那個世界的歷史裏是沒有記錄的,是不存在的,但這裏又的的确确是古代,在我的家鄉,對于我這種跨越時空的人稱之為穿越,所以,從一開始我在這裏才無所顧忌,我……”
盡管這信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以及需要消化,但由始至終南暮雪只關心一個問題,“那你,如何回去,又怎麽回來。”
那一瞬間,楚若竟然看見了她居然有些像那幾歲的幼兒,滿眼的稚嫩,透露着一種生怕自己心愛的洋娃娃不見了的模樣,她見狀便忍不住捏住人家下颚吻了過去,“你怎麽那麽笨,同你說了多少次了回不去了,你以為這是回百花宮呢說走就走,唉,”故意裝作可憐,“所以啊,我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以後要靠你養一輩子了。”
南暮雪知道,從楚若被下夢如意以及過往種種,她便知道她是想家的,此刻她心裏的惶恐不亞于那日她為自己墜崖,她怕,怕眼前這個不屬于這裏的人回到屬于她的地方去,為什麽,上天明明把她送到了自己身邊,怎能再奪走,絕不可以……
“你在想什麽,”楚若難得見對方走神,便開腔道,“要想這麽久嗎,雖說我吃的多了些,但是養我其實也不貴,我挺好養……”
“若兒,”南暮雪叫了對方,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說什麽,叫她留下來,叫她永遠別回去?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千言萬語最終也還是呢喃成了最初的那兩個字,“若兒……”
“我在,”楚若再也不是玩笑的模樣,她抱緊對方,給了心愛的人力量,第一次,她替她說出她的想法她未完的話語,“雪兒,我不會走,不會離開你,在夢裏,是你把我喚醒的,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若兒……”
南暮雪一遍遍重複這個稱呼,仿佛能給予自己莫大的力量,而楚若也不再答,只是彼此緊擁着,十指死扣。
良久,楚若才再次開口,“說了這麽半天,你到底要不要養我,”
“你來了這麽久,何時不是為師養你,”
“你能不能不要老說為師,又給我擺師傅架子,一點都不可愛。”聽這語氣就知道小蛇蠍應該沒事了,這娃咋就那麽傲嬌呢,簡直到爆,一恢複就嘴不饒人的,唉,我的煙兒小姐姐喲,一去不複返了。
“你再惦記煙兒,信不信為……我再喂你服兩粒百花蠱。”
……“不是你說的煙兒也是你,”
“嗯?”
好久沒聽到這警告性特別強的聲音了,楚若卻笑起來,惹得南暮雪也跟着發了笑,“又高興什麽。”
“我覺得真幸福,”
“楚若,”
“啊?”突然這麽嚴肅叫自己名字,我沒說錯話吧?心裏也沒罵你啊,“幹,幹嘛?”
“我愛你。”
!!!……!!!???!!!……!!!!!!?????!!!!
一臉懵逼,蒼天吶,夭壽吶,大家來瞧一瞧看一看吶,小蛇蠍居然,竟然,真的,給自己表白!!!這震驚程度不亞于……算了愛什麽什麽什麽去吧,楚若興奮的抱着對方親了又親,“你說什麽?再說一遍,雪兒。再說一遍嘛……”
南暮雪只是笑着,“若兒這樣,做聖使委屈了些,還是,做個面首吧,頗有潛質。”
……你不毒舌你會死哦,身子湊過去使勁往人家身上纏,“我要做聖使,我要比段凝她們大,我要欺負別人。”
她扯她的臉,“倒不如,還是五護法吧,讓凝兒管束管束你,”
“你過不過分,把我往火坑推,你……唔……”
一個吻就足以讓楚若乖乖安靜的閉嘴,南暮雪也羞紅了臉,身子起伏的有些厲害,“你問我若是過幾年可是就不會喜歡你,那我若不是這百花宮少宮主,什麽也給不了你,你心裏又可會有我?”
楚若直視對方,二人的眸子裏都是彼此模樣的倒影,“南暮雪你聽好了,我愛你,我愛的就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身份,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什麽狗屁的少宮主,今生今世,我楚若只愛你南暮雪。”
“若兒,”南暮雪眼裏噙滿笑意,手撫上楚若側臉,好舒呼,太美好了,然後就是,“你剛才說什麽?狗屁!
“來人,來人救命啊!”
小果兒聽着遠處的聲音無奈的搖頭叉了腰,少宮主和楚若,又回到以前了。
突然更一下
“姐姐,你又不吃東西了,”
白芷兒望着瓷碗發呆的回道,“也不知道若兒怎麽樣了,唉……”
“她能有什麽事,”白姍不屑的嗤聲,“已經第四天了,若是有事南暮雪還會對我們不理不睬麽,姐姐,你這是庸人自擾自作多情。”
“我……”
“芷兒,”
門口迎來那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白芷兒幾乎是在聽到那聲呼喚的同時便沖向了門邊,“若兒,你沒事了?!”她本想抱她,最終卻還是硬生生止了腳步,熱淚幾乎奪眶而出,“若兒,來,坐下再說。”
“嗯。”楚若點了點頭,對着此女她內心是既尴尬又有些愧疚的,走過去坐下,感覺卻如坐針氈,不敢擡頭望人,“芷兒,你,怎麽不吃飯,可是不合胃口。”
“虛情假意,”
這冷言冷語的嘲諷自是白姍的,她不是說不過對方,而是面前的白芷兒,自覺虧欠了這個女子,所以面對這挖苦諷刺也就是受着了。
“姍姍,”白芷兒總會喝止自己的妹妹,卻總是很溫柔。
“行,我話多,”白姍無聊的将碗裏的粥舀出又倒回,“我多管閑事,你們倆繼續。”
“你同若兒下藥我還未曾說你,”
“算了,”楚若不想她們姐妹因為自己生隙,說白了她全看着白芷兒的面子,至于白姍,說起來也算是救過自己的,權當把人情還了她,也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芷兒,我沒事,你有心了。”
對方伸手想替她把脈,“那身上其餘的毒……”
“不,”眼前的人縮手的動作刺痛了自己的心,“我師傅她,給我看過了,無事的,她有法子。”
白芷兒笑着,不動聲色的埋頭,“那就好……”
“芷兒,”楚若也低下了頭去,“對不起。”
“好好的同我致什麽歉,”這女子一如既往對着自己溫柔的笑,也不曾有半分怪罪,“你呀,就是這麽呆呆的。”
“芷兒,我一直想問你,你同雪……我師傅,你們到底有什麽仇恨,好像非置百花宮于死地不可,若是當中有什麽隐情……”要知道小蛇蠍名為少宮主,實際掌權的還是那深不可測的南夢華,而且她也是近兩年才開始慢慢放了些權出來讓小蛇蠍處理些宮務的,說白了小蛇蠍還是一個傀儡,到底會有什麽深仇大恨呢,但其實楚若也吃不準,像百花宮接了懸賞令取人項上人頭這事,殺的那些目标不也是素未謀面麽,可看白芷兒白姍姐妹,那完全是不殺了小蛇蠍滅了百花宮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到底實情如何呢。
很明顯白芷兒已然是聽見了那個雪字,她別過去給自己倒了杯茶,“這話,是她讓你來問的……”
“不是,”楚若馬上搖了頭,“是我自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她……我不想你們……”
“你這麽想知道,回去問你的好師傅不就行了,”白姍看樣子是憋不住了,陰陽怪氣的,“跑來這裏質問我姐姐,不要臉。”
“你要臉,明知道你姐姐喜歡若兒還故意勾引,你倒是直接無臉。”
喲這霸氣的回複,還有不扭頭也能感受到的氣勢,走路帶風那是何等的迷人,小蛇蠍簡直又美又飒好嗎,果不其然,恍然間來人已到自己跟旁,随意的坐下甩袖,只一句話就把那說話帶刺的白姍給嗆的尴尬不已,啧啧啧,自己到底是交了什麽狗屎運。
白姍氣的狠拍桌子,不過她現在被封了武功,拍下去這麽狠除了自己手紅估計很疼以外桌子是一點事沒有,“你來做什麽,滾出去!”
“現在你不過是案板上的魚,卻還想同握刀的人叫嚣,”南暮雪偏頭,挑眉,仿佛是打量,“比起你姐姐,你可真是差得遠。”
“你!”
“我們姐妹如何,也用不着少宮主評頭論足,”不卑不亢,白芷兒走過去不動聲色将妹妹護在了身後,“此番前來,有何貴幹。”
“還用說麽,”白姍不領情的往前一站,“楚若無事,我們再無用處,自是來結果我們了,若她有事,我們姐妹就得陪葬,言而無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百花宮不是歷來如此麽。”
南暮雪擡頭,望了白氏姐妹一眼,楚若沒來得及開口呢,腰間就被人一把給掐了,那叫一個手狠,“好徒兒,還不快給為師引薦引薦你的紅顏知己?”
……你個小蛇蠍,不是說好不發火的,你咋這麽不厚道呢你,楚若眼淚花打着轉,還得配合的擺出個職業假笑來,“師傅,這是白芷兒與白姍姑娘。”啊呸,不是早見過了,雖說沒打幾次交道,但你這小蛇蠍真是……疼疼,我還沒說出口呢,扭頭瞥一眼對方,腰更疼了,嗚嗚嗚~這是什麽惡毒的女人,把我家煙兒小姐姐還給我,煙兒~煙兒~
“聽聞,是兩位救了我徒兒,今日得空,特來道謝。”
白姍自是不客氣的,直接道,“真是有什麽樣的徒弟就有什麽樣的師傅,和你徒兒一樣的假惺惺,楚若那狼心狗肺的德行便是你教導有方……”
啪~
這是,清脆的耳光聲,楚若很肯定的是大家都還在原來的位置,每個人都沒挪過,自己挨着小蛇蠍,白芷兒白姍在另一邊隔了些距離,但就是這樣,白姍也已經捂了臉,她料定是南暮雪用了內力然後掌風直接扇了過去,白姍不可置信的同時直接暴吼,“你敢打我!”
結果那出手之人只是坐在原位擡起了一杯茶,“口無遮攔也得看看環境,我南暮雪怎麽教徒兒,你沒資格也輪不到你來過問議論,若兒不同你計較是她心地善良,不代表她好欺負,我的徒兒也是容你欺辱的,再者,你同她下夢如意之事,一個巴掌,已經是便宜了你。”
“夢如意?就是那個讓我陷入夢境中困在幻境裏出不去的東西?”
南暮雪點了點頭,“嗯。”
楚若果然一如她當初所料的那般,頗為嫌棄的皺了眉道,“俗氣的名字。”不過話說回來,小蛇蠍真的好霸氣好威風好護短超有範的,這是什麽神仙姐姐,不對,她比我小那麽一丢丢,算了算了這些不重要,啊啊啊啊這樣的女子真是愛了愛了,殺我啊,飄飄然,飄飄忽,再這麽下去早晚自己非得激動的流鼻血不可,她如是陶醉的想着,便在不知不覺間伸手去扣住了人家的手,而對方只是意外的回過頭嗔怪的瞧了她一眼,便也配合的握緊了。
白芷兒心疼的看了自己妹妹,便又死盯着南暮雪,“少宮主,要殺要剮你直接動手便是,不必這般羞辱……”
“羞辱,你妹妹差點傷我若兒性命,要不是若兒開口,你畢竟又幾次救她,你覺得,你們倆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裏……”
“我不稀罕!”白姍狠狠的吐了一下,“南暮雪,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南暮雪又是一個極為不屑的擡眼,“我留着你,同放生一只蝼蟻并沒有什麽區別,下次,我照樣可以一腳踩死你,你連獵物都算不上。”
“你……”
“從頭到尾你除了說一個你字可還會說別的話,”輕蔑的笑容,她起身,“醫神白家,後人不過如此。”
楚若見對方站起來,慌忙也跟着起來問,“你要走了?”
南暮雪望一眼白芷兒,然後将楚若耳朵拉到自己嘴邊,故作暧昧的姿勢在她耳邊道,“留點時間給你和你的芷兒姑娘告別,你們依依不舍,為師何必湊這熱鬧。”
“我哪有……”
“別以為就無你的事了,昨天答應為師什麽的,等人走了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她抽身,卻故意替她理理領口,“徒兒可要自重些……”
……最後拉這一下領子差點沒給我勒死過去,這小蛇蠍,“知,知道了,徒兒謹遵師傅教誨。”
“等等,”白姍看這陣勢已然猜曉對方是要放人,其實她心裏有把握,只要楚若不死,就一定會給她們求情,而南暮雪,果然分外着緊這人,那麽這便是她最大的弱點,“你同我們下的藥,把解藥拿來。”
“有求于人還是這種态度,”南暮雪盯着自己的玉扳指,“白家後人連區區小毒都解不了麽,若是你們身邊有藥草,只怕體內的毒早已清了吧,本宮主還有事,不奉陪了。”
“哼!南暮雪你聽好,早晚有一天,這些你會百倍的還給我和我姐姐!”
“芷兒,”楚若嘆了口氣,“我去給你們讨藥吧,你島上那些姑娘已經放回去了,仙萊島也無事,還有屠霸和屠天麗,百花宮會放了他們的,但也不會有下次,你,你們回去休整休整吧。”
對方搖頭,“你不必去為難了,誠如她說的,這毒不難解,是她一直囚禁我們,若我身旁有藥自信可解,若兒,你,”她淡淡的笑着,“以後,你自己保重。”
“芷兒,其實,有些話,”白姍看了看兩人,打斷了對方,“姐姐,我先出去看看,你待會再來找我吧。”
白芷兒知道自己的妹妹是給了兩人一個獨處的機會,她望過去,方才還在門邊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蹤,她心裏明白,這個妹妹最着緊的是自己,自己這個姐姐反而沒有照顧好她,實在是慚愧。
“芷兒?”楚若又喚了對方一下,“我,想告訴你,你是個好姑娘,在我心中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子,我,配不上你,我只是個女子,我配不起……”
“那她呢?”
這個她意指的是誰自不必說,她窘迫的想把頭深深埋進去,“我和她,我們……”
“不必說,我都懂,”這溫柔的女子不曾逼迫眼前深愛的人去回答自己的問題,“我什麽都不怪,一切都是命,要怨,就怨緣吧,若是我最先碰上的你,可能,一切會不盡同吧。”
“芷兒,我一開始來到這裏,就是她救了我,她對我很好,”楚若腦海中滿是那個身影,“雖然她也會發火罵我,可我,我不知道何時起心裏有了她,我愛她,不是因為她對我好,而是我發現我心中停止不住的會想她,滿腦子都是她的模樣,她怎麽樣,有沒有生病,有沒有在休息,是不是在練功,當初我以為她和另一個人是兩個人,我以為我同時愛上了兩個女子,後來當我得知真相,我高興的就像瘋了一般,芷兒,我終于知道我為什麽會到這個地方來,一切都是天意,我是為了她而來的。”
“你愛她,”白芷兒的語氣似疑問又似肯定,“愛,是愛……”
“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知道未來我們是否為敵,但芷兒,我不想同你做敵人,不想看見大家兩敗俱傷,真的不想,一點也不。”
“芷兒,你!”楚若大驚,完全是因為對方在她說話之時突的襲來擁抱了自己,而且死死的掙不開,“若兒,不管怎麽樣,我希望你能快樂,永遠都像我們在草原時的那麽開心。”
“我知道,你,你也是,你先……”阿彌陀佛要讓小蛇蠍看見我還得了,姐姐你快放開我吧。
“從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