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什麽?”
這話無疑就是在默許了好嗎,沒想到啊沒想到,小蛇蠍平時這麽情商感人的,居然會……啧啧啧,機會呀,她半玩笑半認真,“你不怕我真要了你?”
那人明明就躺在自己下方,偏偏一個舉手投足間的眼神都依舊是那般睥睨天下目空一切,唯獨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南暮雪,永遠那麽風華絕代意氣風發,“你倒是有色心,”最後三個字卻差點沒把楚若鼻子氣歪,“沒色膽。”
嘿會不會說話能不能愉快的玩耍聊天,不行不行大好的氣氛不能跑偏,何況現在也沒心思計較了,薄薄的細紗裏衣将玲珑剔透的肌膚襯托出了一種朦胧的美感,楚若終于控制不住的吻下去,同時手終于不老實的往人家衣服裏擠去,“雪兒……”
南暮雪閉上了眼,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麽,配合的吻住那人,卻還是有些緊張,慌亂的随意扯住對方一處一角,任着那人放肆的舉動,只要她想要的,她都會給她,包括自己。
咯吱~
真的是見了你的鬼,楚若不高興,很不高興,剛親了一下就被人推門打擾這是幾個意思,要是別人轟出去就算了可以繼續,但重點一般也沒人敢不敲門就進南暮雪房間,除了一個和楚若一樣瘋癫的——段凝。
你大爺的我剛親了一下就一下啊,嗚嗚嗚欲哭無淚,偏偏那個人還特別不識趣,“喲喲喲,昨晚上還不夠?一大早還這麽饑渴呢你倆……”
“出去。”
南暮雪說話總是簡短明了又帶了霸氣的,何況還飛過去了幾道以寒冰內力化作的飛針,要是被打上一下,那絕對可以說是生不如死,偏偏段凝也不差,一個下腰順帶後空翻然後人家又立定回原地了,“又不是沒穿衣服那麽緊張做什麽。”
……你丫的你再晚來一步,算了那時候晚來更尴尬,“你幹嘛你!出去,”相比起南暮雪的深不見底,楚若那可就是氣急敗壞了,她現在整個人伏在南暮雪身上,這種情況下翻身下去不好,就這麽一直待着也不好,夭壽了,“快點出去!”
“小若若,幾天不見長本事了,會吼人了,不要以為壓着雪兒……”
咻咻咻咻咻……好多道寒冰飛針吧,看的楚若是眼花缭亂,不過此刻她心裏看人家終于躲得狼狽那叫一個暗爽,故意大聲道,“不是我說你段凝,你嘴咋那麽欠呢,你這是一個三護法該有的樣子嗎!要成熟,穩重,端莊,知不知道,否則怎麽在你那些弟子面前立足。”這女的要活在現代還得了,她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你丫頭片子居然敢跑來看人家滾床……當然了還沒開始滾,但是那些才是真正的虎狼之詞吧,這是從她們這種百花宮很多人仰慕的那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的護法小姐姐口裏面該說出來的話?
好容易全都躲開了,段凝終于一個閃身跳到了屋子外面,“行吧,總得給你們兩點時間穿衣服,還得……溫存一下。”
說跑就跑,速度之快,居然沒忘了把門帶上,我謝謝你啊。
“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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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楚若哀怨的應了一聲,我大好的機會,段凝你賠我,你等着,以後你和殷琉璃一切的時候,我要不給你丫的整回來算你贏。
“還不穿衣服,要呆到什麽時候。”
“哦。”還是哀怨。
南暮雪望着那人一臉忿忿不平又沮喪又失落還苦着個臉略帶點呆傻的模樣,她輕笑一下,一把扯過衣服給對方套了起來,“你這家夥,”
“雪兒,”楚若不高興的嘟着嘴,“我,我……”我啥呀,我也開不出這口說要沒她咱兩剛才就……段凝我恨你,畫個圈圈詛咒你以後和殷琉璃那方面不和諧。
“唔……”
她還在憤慨間,唇瓣卻被吻住,自不必驚訝,只要專注就好。
“小孩脾氣。”
對方的喘息聲明顯不規律,楚若也是呼吸變得急促,“那我們……”
“走吧。”
“哦。”果然是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嗷嗷嗷~沒了,心心念念的推倒,沒了。
飯桌上。
“她那麽大的人了,又不是斷手斷腳,用你來喂,”段凝那個白眼直翻啊,“要這麽膩歪麽你們倆。”
“怎麽着你管我們呢,你羨慕不來。”
南暮雪邊喂楚若吃東西邊道,“不是說好去天幽城會和麽,你怎的過來了。”
“你離原本約定好的時間一拖再拖,”段凝攪着碗裏的稀粥,“反正我也不想同雲霜一起,就過來看看我們少宮主到底發生什麽事咯,沒想到啊一來就看到這麽刺激……”
楚若差點一口熱粥吐出去,“我呸你一臉粥你信不信,我發現你啊,偷看人家你還話挺多。”
“哎喲小若若,怎麽着,有了雪兒做靠山,敢跟本護法龇牙了?”
“我現在是聖使,”啊哈終于逮着個人顯擺了,尤其是這段凝,她一定得報今早的一箭之仇,“你一個小小的三護法,還不同本聖使行禮。”
“本宮自創建以來從來沒聽說過什麽什麽使,哦對,聖使去了,”其實敕封聖使這個事南暮雪在找到楚若那天就昭告整個百花宮了,甚至江湖也收到了風聲,不過段凝現在擺明了耍賴,“沒聽說過。”
“雪兒,”楚若拉拉南暮雪的袖子,“你管管她。”
“聖使代表的就是我,”南暮雪倒是面無表情的,就是配合的說道,“以後見她如同見我。”
“啧啧,雪兒都叫上了,我真是懷疑不是她中了百花蠱而是她給你下了什麽蠱,你瞧瞧你現在……”
楚若在這時候想起了一件事,一拍桌子道,“我想起來一個事。”
對方被搞的莫名其妙,“幹嘛,一驚一乍。”
“當初在分派你同我打賭,說誰輸了誰就打掃茅房一個月,現在……”
“有過這個事嗎,我不記得了。”
“嘿你咋這麽湊表臉呢,你和我打賭說雪兒要是吃臭豆腐你就洗茅房,你堂堂三護法還想賴賬咋的,說話不算話好意思呢你。”
段凝抱着手,“有人看見麽,沒有啊,你要讓雪兒現在吃那也算啊,你問問她吃嗎。”
“你……”分明是知道小蛇蠍不會當着她承認,何況那天是生離死別她配合自己吃了點,現在想讓她吃,打死都不可能。
“你也會說了,我堂堂三護法,你忍心讓我去打掃茅房?”
“做人要言而有信,何況是百花宮的三護法。”
啊哈哈哈簡直神補刀啊,我家親愛的小蛇蠍我愛死你了,楚若現在真的是想過去抱住對方狠狠的親兩下,“聽見沒有,”護短的小蛇蠍真的不要太闊耐,愛死了簡直,尤其是那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來簡直就像在安排宮務可愛到爆。
段凝氣的跺腳,“我說少宮主,你偏心你的寶貝徒兒都快偏到嗓子眼了,真是,只聽新人笑,嗚嗚嗚~哪裏我們這幾個舊護法了~凄凄慘慘~”
對方直接沖房門外候着的小果兒喊道,“小果兒,傳令下去,百花宮的茅房,由三護法打掃,她什麽時候回去了開始計,滿一個月為止,若掃的不幹淨,就重新開始。”
“雪兒,你!”
“你什麽,活該!”
“都怨你,雪兒現在那魂都飛你身上去了,”
“怎麽着,三護法掃茅房,啊哈哈哈,我想想都開心呢……”……
……
“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了半天了,還停不下來?”
楚若抱住對方,“誰讓她氣我,嘿嘿,還是雪兒好。”
“你啊,”她也随着她的開心而笑了起來,“把藥喝了準備出發吧。”
“那你喂我,”
得償所願,楚若滿意的咽下那苦的要命的中藥,還未等南暮雪有所反應,她又再次吻住了人家,等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時才分開,對方紅着臉嬌嗔道,“你做什麽。”
“我把殘餘的藥汁喝完啊嘿嘿。”
“無賴。”
無意間看到一旁的面具和面紗,她走過去拿起,笑道,“從前是為了騙我,以後這兩樣東西不會再用上了吧。”當初她就是靠着這兩樣東西騙了自己害得自己誤以為她們是兩個人,現在想來,令人唏噓呀。
“又不是為了你戴,自作多情。”
果然一秒鐘不傲嬌就不是小蛇蠍,楚若掏出自己那個金燦燦的面具,“你就是嘴硬。”
她接過為她戴好,“以後在外面,不許讓人瞧見你的真面目。”
“你是為了宮規呢,還是怕我勾搭別人去。”
“你敢麽,”
“必須……”後背被戳到的同時改了口風,“不敢。”
南暮雪眼中滿是笑意,執緊了楚若的手,“走吧。”
會和
“這雨下起來簡直沒完沒了了,”段凝進了馬車,略微狼狽的邊抖着身上的雨水邊抱怨,“這兩天總是說來就來,煩人。”
“小聲些,”南暮雪的雙腿上,正枕了一個人,也自不會再有第二人能近己身,“若兒睡着了,別吵了她。”
對方氣的在那直瞪眼,“天天除了吃就是睡,飯桶。”
“你再話多,就出去騎馬淋雨。”
“我說你真是偏心……”
楚若睡的迷迷糊糊的,這時候聽見動靜就皺着眉動了一下,上方的人便立刻安撫的拍了拍她,“沒事,睡吧。”
“嗯……”大抵是嫌白日裏車窗內的亮光晃眼,她向裏翻了個身,把頭埋在對方身上睡了,全程未曾睜眼。
而南暮雪則是将蓋在對方身上的長衫又整了整,然後倒上一杯熱茶遞給了剛進這車裏的另一人,“還有多久到天幽城。”
段凝接過熱乎的姜茶趕緊喝了兩口,才緩緩道,“一兩天吧,”她嘴上不說,嗓音卻真的放小了些許,頗為玩味的盯着二人,“若是騎馬也不至于這般慢,你莫要忘了,她對外的身份,始終是個男子,你同你這好徒兒呀,就這麽明目張膽的,也不怕弟子們有想法,啧啧啧……”
“若兒身子沒好不能吹風,”她只是埋頭看着那張臉,想起這人拉了自己的手,雪兒,我不想學騎馬,我想同你一起坐馬車,她便應了她,“做得百花宮的弟子,不該看不該說,她們心裏自當有數。”
“從前你重病在身也沒有這般金貴,你太慣着你的寶貝徒兒了,她需要歷練磨練,上次分派的事,就是個例子。”
“我是她師傅,不須她去磨砺,我自會護她。”
段凝盯着對方,足足好幾秒,難得收起玩笑嘴臉,而是感嘆的笑了起來,“雪兒,現在的你,真的變了好多,幾乎快讓人認不出了。”
“從前我的生命中就只有百花宮這三個字,”南暮雪目光如炬,“現在,我有要保護的人。”
她點點頭,咂摸着,“嗯,起碼也不是壞事,說起來好像是變好了,但我更喜歡之前的雪兒,”又恢複了調皮的樣子,“起碼,沒那麽厚此薄彼。”
“我記得二護法那邊,好像時間富裕,正好派她去……”
“別,算我說錯話了還不行麽,”段凝哪會不了解南暮雪脾性,不過說了一句而已,就拿琉璃威脅自己,這小氣的性子果然還是一如既往不曾變過,“好容易趕上武林大會可以出來玩一趟,你忍心這麽對我和琉璃?”
“琉璃可沒你玩心重,”
“我都同她約好了,”段凝有些急,“總之你不準拆散我和她。”
“拆散,”笑的戲谑,“這詞可用的巧妙,你說的,是哪種拆散。”
“你,”她羞紅了臉,“你真是和這家夥處久了,學壞了。”
玩笑兩句就夠了,南暮雪并沒有接下去,而是換了話題,“給雲霜傳書了麽。”
“嗯,按你的意思通知她去墨央了,武林大會今年是在墨央城內舉行,現在沒多少時間了,十天都不到,其他門派陸續抵達,你怎的要在旁邊的天幽下榻。”
“去早也無用,墨央現在定是熱鬧非凡,咱們也不必去湊這熱鬧,索性從天幽過去半天路程不到,不急在一時。”
“也是,從前這個時候那舉辦的城裏總是雞飛狗跳的,門派間相互厮殺,天幽其實人也不少,不過反正咱們也不怎麽招待見,從前還有個飛鵬堡,”
她閉眸,“飛鵬堡這個門派,以後就不必再提了。”
“傳回來的消息說今年他們堡主,柳少鵬他老子會親自來,柳少鵬失蹤了那麽久,只怕同其他那些不見的人一樣兇多吉少了吧。”
這話的語氣其實有些試探的意味,她們幾人自幼一起長大,初時或許不以為意,時間久了就回過味來開始覺出端倪了,對失蹤這事也起了點疑心,只聽南暮雪悠悠的道,“我怎麽覺得,你比飛鵬堡還上心呢。”
段凝一擺手,“随口一問罷了,不過,他那老爹好像多多少少也開始懷疑了,”伸個懶腰随意道,“有些事,還是小心為上。”
對方不說她們也不會去非刨根問底不可,何況答案很明顯,不過真出了事,她們還是會盡全力保護她的。
大雨傾盆,馬車又慢悠悠的走了幾個時辰,終于天色全黑下來,一行人便打算今夜在此安營紮寨,而楚若終于在睡的頭都有點缺氧發疼後醒了過來。
“嗯,雪兒,”軟糯糯的開口呼喚,還動了幾下身子,“到哪了?”
“醒了?”一雙手按在了對方的太陽穴,“睡那麽久,可是頭疼了,”
“有點,”待遇杠杠的,不生氣的小蛇蠍也是很闊耐啊,睜眼,車內居然點了燈,燭光搖曳着,再望一下車窗外的天色,登時坐了起來,“那麽晚了,你怎麽不叫醒我。”
南暮雪的手依舊伸了過去替她揉着,“又無什麽事,叫你做甚,”此刻的笑容裏頗有點調侃,“是怪為師不曾叫你害你睡昏了頭現在不舒服?”
“你真是夠了,”楚若抓過那手,趁機整個人往後靠進對方懷中,懶洋洋的,仰頭道,“我是心疼你腿讓我枕了那麽久,肯定麻了吧。”這小蛇蠍,小嘴一天吧嗒吧嗒的就是不饒自己,唉,自作孽不可活喲。
“你說什麽?”
臉被捏住,她想掙脫,可是整個人靠在人家懷裏,暗嘆自己簡直是投懷送抱送上門自投羅網嘛,“這個這個,我說我心疼你呀,”
“哼,”不屑的輕哼,“你那唉聲嘆氣的模樣,可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病人,你要愛護……”
那我字還沒說完呢,臉就被狠狠揪了一把,果然小蛇蠍是不會憐香惜玉什麽的,嚴格說起來,自己也不算玉好像,那算個啥?小可愛?呸呸呸,emmm到底算個啥嘞……
“又發呆,”她好笑的松了手,看着那個家夥兩眼拼命往上的滑稽模樣,想起她方才熟睡時咧着嘴,看起來有些呆,卻又很,可愛,嘴裏還念念有詞,只不過叫出聲的,都是同一人,師傅,小蛇蠍,煙兒,雪兒,還伴随着呆呆傻傻的嘿嘿笑聲,這讓南暮雪會情不自禁的露出那個寵溺的笑容。
“還不回神麽,”
頭被拍了一下,楚若趕緊擡手護着,“你就不能不打我頭,小果兒和段凝老打我,你也打我,”
“為師還嫌打的少了。”
“你……”
“醒了就吃點東西吧,有幹糧,還有凝兒帶人去打的野兔和魚,今晚得在這歇了。”
桌上倒是放着吃的,一看就是小蛇蠍給自己留的,而對方卻拿起了一本書開始翻閱,她問,“你不吃嗎?還是吃過了?”
“沒胃口。”
嘴刁吧,楚若心裏嘀咕,別看小蛇蠍吃得少而且不愛吃肉,但對廚藝那是挑剔的很,百花宮裏那些素菜那叫一個精致,饒是如此她都沒怎麽賞臉吃上兩口呢,更何況這幹巴巴的饅頭還有一團烤的黑糊糊的肉了,她擡起車窗看了一下,雨勢有所減小,現在是毛毛雨吧,湊到對方身旁一把抓過那書扔到一邊,“沒我做的食不下咽吧,是不是想我的廚藝了,走,咱兩去河邊摸魚去。”
“可,天色不早了,”南暮雪被眼前之人拉起,她有些猶豫道,“而且還在下雨,你才剛好……”
“好了,不要啰嗦了,”楚若不由分說扣起她的手,溫和的笑着,“知道你心疼我,不過雨不大,而且我早好了,咱兩好久沒一起這樣了,自從離了百花宮我就沒烤魚給你吃了,走嘛,再說外面這麽多人,我也想和你單獨處會……”
她不再言語,任着她牽了自己的手,可剛出了馬車,手上竟一空,原本的溫暖瞬間消失而無影無蹤,擡眼望去,那家夥顧慮的望了離她們還是有些距離的弟子們,她知道,身前這人比自己還要緊張自己的名譽,這一刻的南暮雪,陡然而生一種說不清的情愫,或許,就叫幸福吧,哪怕是一件小事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足以令她動容,她主動的過去執了她的手,借着夜色的掩護,二人很快的消失了。
在經過了捉魚,殺魚,生火,再到烤魚這最後環節,楚若累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邊擦了一把額頭混合着雨水的汗水,“可算搞好了,生個火太費勁了,得虧這雨停了,不然非得累死我不可。”
“執意要來的是你,如今卻諸多抱怨,”南暮雪輕笑,“沒出息……”
“一點小事就累死累活的,”打斷人家,“你肯定這麽說我對不對,就知道你每次都這樣,我這是為了誰,沒良心。”
“你……”
先捂臉,“又得教育我了吧,我先擋住看你怎麽……嗷嗚,”腰間一緊,楚若氣的跳腳,“你,你不講信用,你不按套路出牌你!”
“怎麽規定了為師只能捏你的臉不能掐你的腰麽,”南暮雪最氣人的時候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面無表情的開口說話,“幼稚。”
“拜托到底誰幼稚,”淡淡的糊味傳來,她慌忙先去翻面,“你啊你啊,一天就怼我,都不知道讓着我點。”
“何謂怼?”
楚若邊專心的翻着魚觀察生熟的情況邊漫不經心回答,“就是對人的意思啦,這些詞以後我會給你解釋的,沒準還能做咱兩的暗號呢。”
“若兒,”南暮雪這樣無征兆的叫她,語氣帶了點沉重,“你真的,不會回去了麽。”
一聽這語氣楚若就知道對方情緒不好了,小蛇蠍可是分外緊張自己穿越這個事,她趕緊坐回去抱住人家,“不回不回,就算我想,那也回不去啊,我不是跟你解釋過……”
“你不許想回!”南暮雪埋在那懷裏,低沉的吼出這句話來,“不準,不準!”
如此彷徨不自信的小蛇蠍,是自己很少見的,幾乎沒有,除了,在穿越這個事上,她分外緊張,經常都會問着自己同樣的一句話,是不是不回去了,緊緊地把對方抱在懷裏,“好,不準想,不想,我不回去,也不想回去。”
腰間被環抱住,依舊是那幾個字,“不準你回去!我是你師傅,我不許你想,不準你回,你要聽我的話!”
這語氣有點霸道,威脅,更多的卻像是任性下的無奈話語,還有着一絲絲不成熟的可愛氣息,惹得楚若想發笑,但她還是忍住了,小蛇蠍有時候也挺可愛的嘛,像個小女孩,偏頭吻了吻人家的額頭,帶着哄道,“好好,你是師傅,你說了算,聽你的,不回,無論怎樣就是不回。”
“你答應我的,你若食言,我就廢了你,殺了你……”
死亡威脅,不過一點威脅性也沒有,如果自己真的走了,她又該去哪裏廢了自己?呵,其實相比起不回去,楚若知道,南暮雪更想聽的是另一句,“雪兒,我答應你,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一輩子,我保證,以我的生命作保。”
哄了好一陣,對方那拽着衣領的手總算是松了點,楚若暗中長呼一口氣,果然小蛇蠍再怎麽高冷傲嬌,有時候也還是有任性小女生的一面,嘿嘿,話說回來應該沒人見過吧,自己可是第一個,必須也得是唯一一個,她又傻笑起來,直到那烤魚傳出陣陣的糊味,又不顧燙的去抓,“糟糕,糊了,”拿過來一看,比剛才馬車裏那條好點,今天算是失水準咯,“早知道就拿個鍋來煮魚湯了。”俗話說要栓住小蛇蠍的心,也得拴住她的胃。
南暮雪卻接了過去,默默的放入口中,看的她一陣瞠目結舌,“那個,別吃了吧,你要真餓我重新捉魚煮魚湯,你等我,很快的,我去找小果兒拿個鍋子。”
“不必麻煩了,”對方止住她,而且把頭靠在了她肩上,“是你做的就可。”
原來她挑的不是食物,是自己,楚若笑着攬緊這個女子,“我猜,上天安排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遇見你。”
“你又知道了?”
這話帶了點調笑,對方卻認真的點頭,“當然了,不然為什麽掉在入雲峰的山腳,那不就是等你來撿我回去麽。”
“你還要臉麽,”南暮雪細嚼慢咽的吃了幾口魚肉便也放下了,然後去捧住她的臉,“凝兒真是沒說錯你,吃了睡的飯桶。”
“你……”
楚若剛要反駁呢,人家就上前抱住她了,“不過,為師偏就喜歡這個飯桶。”說完的時候頭整個就抵靠在自己肩膀上了,夭壽了,這是什麽神仙小蛇蠍,每次都這樣,先一通踩又給顆甜的人牙疼的糖,自己就是沒招架之力無法反擊怎麽破,簡直殺我,小蛇蠍真的把自己吃的死死的,太會撩人了好嗎,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啊。
“話是好話,”楚若也心安理得的把自己的頭枕在人家肩頭,“我怎麽聽着你說的這麽別扭呢。”
“差不多了,回去吧。”
“哦。”
回去的路上,楚若指向一處道,“那不是有個破廟麽,咱們怎麽不去那。”
“那裏太小了,而且殘破不堪,若是我們去,其他弟子也只能在外面守着,再說小果兒她們去看過了,裏面倒是住着幾個乞丐和流浪之人,本就沒有什麽安身之所,何必去擾了人家。”
撇開不想擾人不說,百花宮的等級森嚴已然是來到了瘋狂而可怕的地步,就算那破廟她們去了,也只得小蛇蠍一人住,護法都不可以一起,唉唉,眼看離馬車越來越近,她卻縮了手,“我,那個,今晚,我同她們一起……”
睡外面三個字還沒說呢,就給打斷了,“你覺得是凝兒會同意還是小果兒和其他弟子會待見你讓你與她們同宿,”南暮雪好笑的忘了過去,“莫要忘了你是個男子,就算凝兒和小果兒知道,不過她們倆……”
“打住打住,我才不要跟她們倆一起呢,非得擠兌死我,我是說不是紮了營麽,總有多餘的皮帳麽,我自己胡亂睡一個湊合一晚,”
“啰嗦,”對方不由分說的拉了她踩上馬車,“進去。”
命令的口氣,威脅而霸道,而且是絕對的毋庸置疑,盡管楚若想說話,也還是被一把給推了進去并關好了車門,這情景,那真是有那麽一丢丢神似逼良為…啊呸,什麽龌/龊說法,不過這畫面真的極易引人誤會好嗎。
“雪兒,我……”
“把炭盆點上,”
“哦。”
老實的拿着火折子去點炭盆,這馬車是由四匹寶馬所拉,空間相當的寬大,而且是精心設計,能将炭火燒出來的氣透出去而又不會灌了冷風進來,而且這炭好像也不是一般的炭,是百花宮用什麽木材加什麽什麽花再加什麽反正亂七八糟的,燒出來的氣體也無害,她剛點上擡頭,就瞧見了一個曼妙的背影,南暮雪正背對了她,脫下了外衫……
捂眼睛,oh no,但還是開了一條大縫出來,“雪兒,你,你幹嘛,”
南暮雪的動作卻沒停,“衣服都濕了,還不脫下來晾幹麽。”
搞了半天原來是想哄衣服,為什麽總覺得辣麽失落嘞,她翻着對方行李,“那我給你找身幹的來。”
“拿件外袍來吧,內裏的衣服也沒濕。”
“哦,”
迅速拿出一件衣服遞了過去,然後在人家旁邊坐下,南暮雪瞧着她,“還不把自己的換了。”
“那個,”楚若撓撓頭,“我的衣服……”
她這麽一吞吐,對方就想起來了,當時找到人後她身旁的東西除了以前自己給的,其他的便也全給扔了,因為都是白芷兒準備的,後面出發趕路說是到了下一個地方重新置辦些新的,偏巧這幾天都是在郊外,其他弟子的衣服倒是有,但全是女裝,楚若一直以男子身份示衆,暫且也不會讓她改,着女裝便不合适了。
“你別笑了,”第一次,楚若瞧見對方笑的那麽燦爛,就像普通人聽了笑話般才會有的笑容,“都怪你,我就這一套衣服。”
“怎麽,扔了你的芷兒姑娘送你的東西可是不樂意了,”她挑眉,“為師便是想連這身都給你撕了去,”
“你……”
捂住自己,“你幹嘛。”
對方不屑的白眼,“這衣服是你的芷兒姑娘送你的,若兒倒是寶貝的緊。”
“你,你強詞奪理!”
下一秒,一雙手就直接在給自己扒衣服了,“來人吶,救命啊,女流氓,劫色……”
“再胡言亂語就喂你吃啞藥,忘記眼睛的事了麽,”
……你有毒,難道我今晚就要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屈辱的失……不,略帶一丢丢痛并快樂着的滾馬車了嗎,好吧來就來吧,為了以後能推回去,必須得無所畏懼。
南暮雪不解的望向對方,上一秒還在大喊大叫下一秒攤開雙臂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還不把你的衣服晾起來,想把裏面也捂濕嗎。”
什麽嘛原來只是……等會,我這幾天好像不太對勁,一邊機械的脫外衣一邊想好像自從那天差點和小蛇蠍那啥以後,最近有事無事的什麽都能往這方面聯想,不行不行不能這樣,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怎麽破,這個想法要不得,但它一旦有了那就揮之不去了啊,“阿嚏!阿嚏!”
“你這家夥,”南暮雪沒好氣的開口,下一刻卻是整個人坐進她懷裏,用衣服裹緊了彼此,“還冷麽。”
啧啧啧,好香,好溫柔,好軟,好暖和,楚若這下什麽注意力都給打斷了,趕緊緊緊地抱住人家,“冷,再抱緊點。”愁人的小蛇蠍愁人的炭盆喲,炭盆在旁美人在懷,夫複何求啊簡直。
“你不是要出去睡的麽,”
……咋那麽不可愛捏,“我這不是怕其他弟子瞧見敗壞了你的名聲麽,我們到底是師徒,雖說我不介意,但外面還有江湖那些人……”
她抵住她的唇,“你在意的,是我,還是那群人。”
“這很明顯嘛,肯定是你啊,我在乎那群鳥人幹嘛。”
“那便是了,”南暮雪的瞳孔裏只映了一個人的模樣,臉頰在炭火的照耀下愈發紅潤起來,“為師都不介意,你亂操個什麽心。”
“我……”
懷裏的人突然朝自己頸間蹭了蹭,就像小貓一樣的溫順黏人,“我困了。”
這話就像有魔力般,楚若也覺得乏意陣陣襲來,便微後靠讓對方在自己懷裏窩的更好了些,也更加的舒适,“睡吧,我抱你。”
馬車內開始寂靜下來,只有那一盆炭火,卻是愈發旺盛。
……
天幽城。
楚若哀怨,哀怨到了極點,不是說雪若閣是小蛇蠍開的嗎,那不就跟自己家一樣,怎麽會連客房都安排不過來,原因嘛還是武林大會的緣故,墨央全城已經沒有能住宿的地方了,所有客棧爆滿,天幽也是,墨央住不下的都來了這,還有些湊熱鬧想來看武林大會的人,可她就整不明白,為什麽其他弟子都安排好了,就連小果果都去找自己房間了,重點不是在這,她也有房間,還是自己一個人住,但是劃重點,一共只剩兩間房,她一間,段凝和小蛇蠍一間。
“哭喪個臉,”段凝一邊嗑着瓜子笑的那叫一個開心,“不知道的以為你奔喪呢,你可別這麽晦氣害的百花宮出師不利。”
“你!”
“我就不明白了,你自己一間房,所有弟子裏面就你待遇最好,好幾個弟子同住一間,就連我和雪兒都得擠一間,你怎麽瞧着那麽不樂意呢。”
“我當然不樂意,你那麽吵有你在我師傅能休息好嗎,”始終這裏人多了起來,公共場合還是叫師傅的好,“你可別影響她到時候發揮才是真的。”事實就是如果三個人一人一間房那她晚上就能偷偷去找小蛇蠍了,可現在衆目睽睽,護法都得跟少宮主擠一間房,自己怎麽去和小蛇蠍一起睡,嗚嗚嗚我不依,我要和我家小蛇蠍困覺,嗚嗚嗚~
“好了,我們兩的房間到了,”段凝從頭到尾就夾在二人中間,然後到了房門口楚若還沒來得及和南暮雪說句話呢,人家就怦一下,把門關了。
“你做什麽。”
“我這可是為你們好,大庭廣衆的,你們倆讓人瞧見多不好。”
南暮雪起身欲要出去,對方喊道,“去哪啊。”
“帶若兒去買點東西。”
她撇撇嘴,繼續嗑着瓜子,“楚若,唉,雪兒啊雪兒,看來你是沒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