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着,“我,”上一秒還在感慨自己口才俱佳,這一刻卻覺得自己也是傻了,為什麽對着這個女人她會語塞呢?一點都不像平時口若懸河的本尊,愛情的力量?呸呸呸,那我對着煙兒咋也不這樣呢,啊呸,什麽時候了專心點,不能總想煙兒,小蛇蠍為了救你受了傷注意力集中點好不啦,“我,謝謝你。”
“若兒竟也會給為師道謝,可是受傷燒壞了腦子?”南暮雪終于又笑起來,她想起阿月和琉璃閑暇之時的話,都說最近自己的笑容多了,猛然驚覺,自己最近,經常笑麽?
诶你這小蛇蠍咋這麽不可愛,說話咋就這麽不受待見呢,“我說你,我難得那麽正經給你道個謝,結果你一點都不配合,真是的,你才燒壞腦子呢。”
“若不是燒糊塗,又怎麽給為師言謝,那一耳光可是這麽快就忘了?這可不是你。”
“什麽叫不是我,你,”她緊張的結巴起來,“我在你心裏敢情就這種德行。”
額上突然襲來的冰涼觸感讓她倍覺舒适,馬上老實的閉着嘴不再言語了,只享受着那柔荑覆蓋在自己腦門,對方也是那麽柔聲的細語,“怎麽還是那麽燙,明日再加副藥吧。”
“我不喝,你想要我命啊,就那些個中藥,非得苦死我不可,”
“任性,”微嘆口氣,那手卻下滑到了腫脹的臉頰上,“我打你,你,”聲音裏有些不可聞的緊張,“你生氣麽。”
“氣,怎麽不氣,”楚若登時就撅着嘴,然後她就看見小蛇蠍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和失望,她卻突然笑起來,輕松又帶了幾分認真道,“不過,是我惹你生氣再先,而你救了我又受了傷,也就是當時氣一下,說起來,平時是我氣你比較多吧。”
“你還知道,”南暮雪白了她一眼,心裏那發空的感覺又消失殆盡了。
“不過,”楚若又說了一個不過,“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說好了以後不打我的,你還打臉,很痛的诶,再說我不要面子的啊,”
這時對方臉上已經是一副俏皮的模樣了,除了楚若,大概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見過百花宮少宮主這幅本應就是少女般年紀才該有的單純可愛神态,“打也打了,那你想如何。”
嘿喲等的就是你這句,咱是誰,給點顏色就上床啊呸不是,什麽猥瑣想法,是上房,再呸,是燦爛,燦爛,給個梯子就順着爬的人,“那你賠我,你得補償我。”
心中一動,沒開口已然知道那家夥要說什麽,“補償?”
“嗯哼,”楚若馬上接話,“嘿嘿,也沒啥,就是在山下多待兩天呗。”她還沒玩夠啊,準确的說壓根就沒開始玩給直接落人家手裏了,現在渾身還是傷,提到這個才開始注意到傷帶來的疼痛,不由得嘶了一聲。
南暮雪卻急了,半撐起身子要去察看對方傷勢,“可是還有哪裏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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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之前沒在意,現在開始覺得疼了,”楚若的手還箍在人家腰上,并沒有随着南暮雪的動作而松開,反而越攬越緊,“我的好師傅,你就答應我呗。”
她又好氣又好笑,“傷成這個樣子還惦記着玩,倒也是難為你了。”
“那我這不是,還沒開始玩就搞成這個樣子了麽,”楚若撇撇嘴,“好容易下山一趟嘛。”
“是呢,若兒可是要急着去配百花蠱的解藥的,倒是為師的不是了,怎麽能忘了。”
“你,你沒完了是不是,三句離不開這個,”
“你自己做錯了事為師反倒說不得了?”
“你個……”
“可還想多玩幾日?”
只這一句,楚若就秒變乖巧寶寶,“想,師傅你老人家那麽英明神武……”
“行了,淨說些沒用的,本身事情也沒有辦完,權且容你再多呆幾日吧,不過,”
“不過?”
“若兒這次不會再跑了吧。”
嘿我是那樣的人嗎,都答應你了還跑個屁,然而她望過去,那雙眼滿是認真,還有了期待,在這漆黑裏分外明亮,這也渲染的她收斂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認真回答,“不會,既是答應了你,便不會再走。”
南暮雪此刻正是以俯身的姿勢盯了那突然嚴肅之人,她竟會随着自己的情緒而跟着變化,眼神如此堅毅,令她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個字,玉指情不自禁撫上那好看而英氣的劍眉,嘴裏喃喃,卻飽含情深,千言萬語只融合交彙成了兩個字,她輕啓朱唇,開口喚她,“若兒~”
這一聲呼喚生生的讓楚若覺出了口幹舌燥,舔一下幹裂的嘴唇,卻是飲鸩止渴,感覺更加的難受,好在上方抱着的卻是一片冰涼,冰肌玉骨,角度又正好,她只需微微仰頭,并且也如此實踐了,四片誘人的唇瓣就緊密的貼在了一起……
嗯,超級美好的,這是楚若的感覺,反正這一吻花了很長的時間,久到她都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窒息而死了,用力的呼着氣,此刻還趴在她身子上的南暮雪也有些微微的喘,臉色泛紅的吓人,媚眼如絲,還沒有緩過勁的楚若就再次傾身上去想要繼續一親芳澤……
這次卻沒有如願以償了,南暮雪伸出食指擋了她,張口說了話,她的聲音輕飄飄的,楚若感覺就像棉花糖和天上的雲朵,軟綿綿的飄進了自己耳朵裏面,“你,經常也對其他人這般麽。”
“男的?沒有,”她想了想,搖頭。
“女子呢。”
“來了這之後就只有你,和煙兒,不,”她再次否認,“我和煙兒,沒有剛才與你這般的,的……”楚若也難得的不好意思起來,難道那麽直白說出來我和煙兒就是碰一碰嘴唇和你是舌吻,“反正也就是和你。”穿越之前雖說自己是就已經彎了吧,但也還沒找對象啊,說起來這算是自己第一次喜歡人,還同時兩個?嗷~太渣了……
心裏有些雀躍,是高興麽,可是為什麽高興?和“煙兒”也沒有,她自是知道的,可是又是另一種奇異的感覺,說起來,楚若對“煙兒”更上心她不開心,但就像楚若剛才對自己這個師傅的行為是同旁人包括煙兒在內也不曾做過時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受,開心不開心都有,究其根源,“煙兒”是最真實的自己,她不曾會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出的一面,卻獨獨會對着楚若放下所有,然而南暮雪,衆人眼中的少宮主,也是自己,并不是說這就不是真正的自己,這也是真實的,是她從出生那天起就必須應該有着這樣的一面,一開始或許只是面具,不過戴久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也就,褪不下來了。南暮雪心裏也矛盾,她在糾結着什麽,又為了什麽而矛盾。
“你怎麽了?”楚若敏銳的發現對方異常,突然将那人拉進懷裏,“是不是在想門派的事?別煩,以後我會好好練功,替你分憂的。”
可能只是一句安慰性質的話語,卻能讓她沒來由的放松,整個人以一種慵懶之姿蜷縮進了那人懷裏,“管好你自己就不錯了,第一次帶你下山做任務就搞成這個鬼樣子,過兩天再說吧。”
“你不會,還是要我殺人吧???”
“那,就要看徒兒的表現了,”南暮雪起了逗弄的心思,手再次劃過那臉頰,“臉腫成這樣,明天就先別出去了,在客棧休息一天。”
“我想出去……”
“明日我要出去處理些事情,這次,若兒可是會聽話了吧。”
你話都不讓我說完我還能不聽話?何況柳少鵬這個事她也長了不少教訓了,郁悶的點點頭,“哦。可是你走了我怎麽辦,萬一柳少鵬他……”
“別怕,”南暮雪竟然第一時間打斷對方,竟然柔聲哄着,“我會派幾個弟子在客棧附近守着,若兒不會有事的。”
“這話,好熟,”楚若揉揉自己的頭,“怎麽似曾相識呢,”她就是想不起在哪聽過,“你是不是和我說過?”
南暮雪不答,只是很突兀的換了話題,“從今天起,我要你記住,我是你師傅,做人要有始有終,我一成功力你都沒學到就別指望下山,不然出去只會壞了我的名聲,知道麽。”
“學成了就能下山了?”
眼見對方臉色又難看起來,她急急的解釋道,“我說的是下山玩的意思,你別誤會了。”
那表情這才又緩和起來,還斜起一邊嘴角,“既然若兒有此心思,為師倒也不妨成全你一回,百花蠱的解藥就在我身上,你什麽時候偷到,就是你學成下山之時。”
“喂喂喂,這比學你一成功力還難好吧,你偷換概念,”
……怎麽會有那麽傻的人,那一成功力的話不過是個比喻,她怎麽會……轉念一想卻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真是笨的可愛。
翌日。
“少宮主,”
“大護法不在宮裏待着,下山做什麽,最近不太平,凡事更加要小心些。”
南雲霜真的面無表情就像一塊冰霜,“你對楚若,是不是太過放縱了,為了她不惜開罪飛鵬堡,實在愚蠢。”
“大護法收風倒是快,我心中自有定奪,已備好萬全之策,若他敢來,自然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我關心的不是這個,”南雲霜看着對方,“雪兒,你變了,”
幹脆利落的只回了兩字,“沒有。”
“不能讓她影響你,即便她天賦異禀,如若是拖累你,那麽這顆棋子,不要也罷。”
“不準動她,她是我的弟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她分毫。”
“你果真是變了,我希望你清醒些,趁着宮主閉關這些時日好好處理這件事,若她再繼續影響你下去,我必會親自動手,以絕後患……”
蹭~寶劍出鞘,“雲霜,我們是一起長大的,盡管這幾年你與我們三個之間……不提也罷,總之,我不想與你刀劍相向。”
兩人都是極致冷靜又話少之人,如今說的卻不少,且還字字誅心,“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不。”她否認,然而從一開始的朦胧不清,聰慧至此是不難明白自己心意的,是愛。
“值得麽,一個在危難時刻要将百花宮密道和盤托出甚至連你也要出賣的自私自利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值得你這般麽。”
“不,”滿是那人那天受盡折磨的模樣,“我信她,我信我的若兒,她絕不會出賣我。”
……………………
啦啦啦今天就到這裏,有點累最近
喂藥和做飯
推開房門,那家夥果然如自己所料般還在床上酣睡,她輕笑,擡着藥碗小心的走過去坐下,輕輕的搖了對方,“若兒,若兒?”
“嗯,”楚若睡的迷糊,感覺有人推自己便動了動,不過也只是動一下而已,然後就沒了下文。
忍住笑意,“起來喝藥了。”
喝藥~又是喝藥~瞬間清醒,好死不死那苦藥味還順着鑽進鼻子裏差點沒把她聞吐起來,雙手抱頭,尤其是嘴的部分将其捂的死死的,“不喝,打死不喝。”
“多大的人了還耍孩子脾氣,”南暮雪極有耐心的好聲哄着,“把手放下。”
嗯,那雙手勉強分開了一條縫,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直轉,“不放。”
“你,”她還是順着縫隙将手伸去探到了那發燙的額頭,“燒成這樣還不喝藥,想胡鬧多久。”
“你這中藥太苦了,我喝不下去。”
“你若是乖乖喝了,我便準你去街上。”
楚若搖頭,“不去,反正我臉上腫也沒消下去,而且你不是讓我修養一天麽,不去了。”
“今天這麽老實聽為師的話了?”
“不聽你的要生氣,聽你的你反倒不适應了,”楚若見對方把藥放到床頭,這才舍得把手移開放到腦後枕着,“再說你不是派了人守在客棧附近麽,我出去還不得被她們跟提個小雞仔一樣的提回來。”
總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比喻,南暮雪忍不住拂了一下她的眉,然後舀起一勺藥,“我喂你。”
依舊皺着眉,“不要。”
然後,嗯,楚若心裏哀怨一聲,怎麽就忘了眼前的這人是小蛇蠍,下巴把掐死固定住,嘴被強行掰開,那勺奇苦無比的中藥就灌進了嘴裏,昨晚這小蛇蠍就說要加藥,療效她反正是不知道,苦是真的更苦了,因為掙紮所以嗆住,猛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對方登時松手,楚若眼見機會卻嘿嘿一笑,借機嘩啦一下,一口将嘴裏未咽下去的藥給吐了出來,然後繼續扮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南暮雪沒好氣的白她一眼,豈會不知這家夥是故意的,直接端過藥碗,“繼續喝。”
哭喪着臉,“我不。”
“你喝不喝?”
也不知哪裏生出來的勇氣,“不……喝。”
四周開始變涼,不好的預感傳來,楚若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顫巍巍的擡頭去看,卻見到南暮雪将那藥一飲而盡,她正疑惑,對方猛地俯身下來,準确無誤的對準自己的唇親了上來!啊不是,确切的說小蛇蠍是将藥含在嘴裏,對着自己以口度之!
啊啊啊啊要死,這樣她也不好再把藥吐出來了,而且這種喂法藥流進去的速度極快,也來不及拒絕,何況,此刻還帶了一股馨香,還有停留在唇畔上綿軟的觸感,陡然間增添了幾分香甜,總之好像,這般的喂藥,自己也不抗拒了?反而還有那麽一丢丢的享受,嗯古裝劇裏的這種橋段果然還是确實挺美好的,誠不欺我。
……
藥是早已經喂完了,但兩人一直不曾離開分寸,還是那麽緊緊的貼着,而楚若早就已經大了膽子去尋找對方的小舌,再次糾纏起來,一直到彼此的呼吸困難,她們才終于舍得退開了些許。
楚若望着對方臉上浮起朵朵紅雲,情不自禁的擡起了手,指腹摩挲着那人的唇,“你……”
一個你字,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麽好,倒是南暮雪不堪其癢忍不住偏了一下,兩人反而抱的又更近了些,輕咳一聲,“以後可會記得好好喝藥。”
好好喝藥?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何況試過了最美好的喂法,焉能回過頭去再吞那苦水,她輕浮的笑了起來,“怕是不能的,可能還要勞煩師傅繼續用方才那般的方式。”
“你!”杏眼微瞪,卻也不舍得厲聲呵斥,她換了話題,“可是餓了,我叫人做些飯菜上來吧。”
楚若卻似笑非笑還有點無語的模樣望了某人,看的南暮雪一陣疑惑,還有些不确信的問,“怎麽?”
對方直接大笑起來,“你老人家真是有夠可以,這麽一大桌子菜都看不見?”
扭頭去看桌上,這才發現上面已經擺滿了菜肴,卻是用碗盤将每一個都蓋的嚴實,方才她直接端了藥進來就心急去床邊喂楚若,自然也不曾注意這旁的其他,那眼角甚至都沒有擡一下看別的事物,現下看見,再加上床上那人捧腹的動作實在有些,尴尬,“多久叫小二備的。”
“什麽叫小二,今天這頓飯是小爺,啊不是,是你的乖徒兒我,親自下廚做的好嗎,從頭到尾我也就是給了他們點錢借用他們廚房和食材而已,但是全都是我親手做的,連片菜葉都是我自己洗的,放心,絕對幹淨,還美味,嘿嘿。”
南暮雪眼裏都是笑容,然而還是嘴硬,“自賣自誇,”
“诶你還不信,來來來,”楚若一下蹦起身拉着對方的手去桌邊坐下,邊去揭開那些蓋子,“都開始變溫了,我以為你一會就回來了,還抓緊做的,結果你這麽半天才回來。”
“有事耽擱了一陣而已。”路上遇到雲霜實在是預料之外的,回來的時候本因了那些話而滿腹愁雲,結果只要踏進這間房,見了這個人,她便沒來由的放松了。
“哦,”楚若也不甚在意,“雖然沒有剛做好的時候那麽熱,不過也是可以的,熱了反而麻煩,吃吧,之前也就是就地取材烤魚給你吃,今天正兒八經試試我手藝。”
“做這麽多,吃得完麽。”
“吃不完那你就每樣都試一點嘛,”楚若說着就用筷子指着每道菜滔滔不絕的介紹了起來,“你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鳳梨排骨,”
南暮雪臉上深刻的暴露出一副這還能吃麽的表情,“用水果入菜?”
“當然了,味道很好的,”她夾了一塊鳳梨和排骨到對方碗裏,“你別不信啊,試試,甜鹹帶酸,又有水果的濃郁,很開胃的,我本來想做咕嚕肉的,但我想着五花肉你應是覺得肥膩不喜食的,這排骨我挑過,也剔了骨頭,你吃吧,真的很好吃的。”
她怎會拒絕那張滿是期許的臉,更何況這一桌子菜,全是為了自己而做,張口咬下碗中之食,本想着難以下咽,然而這家夥如此用心,也不好打擊,不成想竟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臉上有驚喜之色,“尚算可口。”
這女人怎麽就這麽傲嬌呢,誇個人也不好好說,她繼續指了其他菜,“吶,剩下的這些分別是糖醋魚,滑蛋牛肉,燒鹌鹑,龍井蝦仁,水煮肉片,清炒苦瓜,素炒百合,粉絲素湯,對了對了,”一拍手,還有一個食盒始終是蓋着的,神秘一笑,“甜品,冰鎮豆花,吃完飯再吃,這麽熱的天來上一碗超級棒的,怎麽樣,是不是色香味俱全什麽都有了,誇我,快誇我,不要吝啬你的贊美之詞,來吧。”這麽多菜她還是第一次做,累的腰酸背疼自是不在話下的,不過只要對方吃的高興,說上一句好,她便也覺得都值得了。
雖然已經親眼見到,但當楚若光是菜名就念了這麽一長串的時候她還是再次的覺出了菜多,不是一般的多,這張因為她昨日一掌下去拍碎而使得客棧新換的大圓桌幾乎都快擺不下了,然而心裏卻莫名的覺到了甜,猶如飲了蜜,“就我們兩個人而已,何須做這麽多,”終于擡手将對方垂下來的發絲別到耳後,“想必你也是累的。”
“我見你平時吃幾口就放下了,胃口這麽小,就想着做些開胃的,不過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雖然你喜歡吃清淡的,但這樣下去總沒有營養,你看我今天做的這些有葷有素,酸甜苦辣什麽味道都有了,反正你每樣都試一點,若是有喜歡的就告訴我,以後我給你做。”
“你給為師做,”南暮雪竟然會主動的夾起菜放入自己口中,“每天都做麽。”
“嗯,每……”點着頭脫口而出就要答應,然後反應過來就立即閉嘴了,偶爾做就行了,天天這麽做你想累死我啊,“嘿嘿,吃飯,吃飯。”
對方也不說破,臉上表情卻是戲谑玩味,“那,煙兒呢,以後你也會經常與她做麽。”
“煙兒,”一瞬間楚若本來放光的眼黯淡下去,“煙兒……”我這是在做什麽,如果煙兒知道我為小蛇蠍做的這些,她會生氣嗎?知道我送小蛇蠍東西,抱着小蛇蠍睡覺,卻從來沒有生過自己的氣,煙兒啊煙兒,你這麽好,我是不是,會傷害到你。
“怎麽了?”南暮雪放下筷子,手同樣覆在對方手上,關切的詢問。
“沒事,你先吃,我過去坐會。”語氣充滿了失落,獨自走到床邊坐下,眼神呆滞。
原本只是起了心思想小小的逗弄一下,不曾想這家夥竟會變成這般模樣,如此着緊“煙兒”,此刻的內心生出莫名的愉悅,臉上更多的,卻還是心疼,還是跟着走過去坐在那人身邊,“可是在想煙兒。”
“我,其實,我很壞對不對,對你好又對煙兒好。總對你們倆做一樣的事,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
“好了,”眼看楚若表情糾結難受,南暮雪上前擁住那人,讓她的頭抵在自己肩上,“不想了,至少,下山這幾天別去想,待會吃完飯,我帶你出去玩,開心點,不想了。”
“嗯,”楚若覺得自己心亂如麻,她索性不想再理會了,就按小蛇蠍說的吧,一切等回了百花宮再說,那時必須有個決斷,這幾天,權當下山散心,“那你不是說我臉太腫了不适合出去麽。”
南暮雪望去,她也沒想到自己那天下手那麽重,那張臉現在的模樣倒是滑稽極了,“今日好些了,何況,”拿出一個一早就準備好的盒子遞過去,“我都給你備好了。”
“給我的,什麽啊,”楚若說着接過去打開,艾瑪閃瞎眼啊,金燦燦黃亮亮,她拿出來,一個金色的半臉面具,做工看起來相當精美,拿在手中就能感到分量,絕對是純金打造的,嘚瑟的拿起戴上,“我像不像玉樹臨風的神雕大俠?”
“神雕大俠?何許人也,江湖上怎麽從未聽過這號人物。”
啊哈,尴尬的摸摸鼻子,“我老家的,你不認識,你該不是因為打了我一巴掌特地買的這面具吧,這可有點重啊。”看看小蛇蠍自己那樸實無華連個花紋都沒有的銀色面具,她真是感慨這也太壕了吧。
“一早就為你訂造的,百花宮都是女子,出門在外皆戴面具或覆面紗,一則是面容不輕易被人瞧了去,二則也便于更好的隐藏身份,你對外雖是以男子身份行走,戴上總也方便些,容易藏匿行蹤,再說,你是我南暮雪的徒兒,這面具只此一枚,也是你的身份印記。”話雖如此,她卻總是有了私心的,就憑這家夥的那張臉,若是被人瞧見,怕是要惹出多少桃花來。
“話是這麽說,不過我這個,怎麽看都不便宜吧,純金的?”
“膚淺,”南暮雪白對方一眼,又繼續說道,“若我哪天不在你身邊,而你又身無分文的時候,這面具也是值幾個錢的,足夠你衣食無憂過下半輩子。”她不想她離開,也不會讓她離開,可無論是楚若萌生的去意還是雲霜和其他人的影響都令自己不安,她總覺得要出事,或許,她不可能永遠都讓她留在自己身邊,也或許,自己哪天會突然死去,權且算是為這家夥備好一切吧。
楚若放下手中面具,“幹嘛這麽說,可是百花宮有事?沒事,別怕,有我在你身邊,沒事的。”
南暮雪望了那張認真的臉,她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算什麽,始終是說不清道不明,猛然間,那雙眼使她放下全部的矜持尊嚴,褪去一身驕傲,不顧一切的抱那人死緊,語氣早已不複那高高在上的冷,閉上眼,“若兒,別離開我。”
楚若先是一愣,随即緩過神來,安撫的拍了對方後背,只說了一個字,“好,”似是覺得不夠,又補充了,許下自己的承諾,“若兒不會離開師傅。”
………………
其實我把楚若寫渣了,雖然大家都知道是一個人,但是楚若不知道,我沒有想把她寫渣的說,本來是想表現她分不清自己喜歡誰夾在兩人之間又很糾結懵懂,沒有現在這麽明朗自己兩個都喜歡的那種感覺,再加上南暮雪有意無意的刻意騙她,讓她在煙兒和師傅間糾結,好了我知道你們要說我解釋就是掩飾了,但是我也很無奈了→_→不過其實我還挺喜歡現階段她們這種沒有捅破窗戶紙的暧昧感的,所以暫時還是不說破的,太快說出來就不好玩了。關于南暮雪,她們相愛的過程可能沒有那麽一帆風順,畢竟她擔子太重,反正就是各種外力阻撓,兩人之間倒是毋庸置疑相愛的。
禮物
喧鬧擁擠的大街,楚若正緊緊的牽了南暮雪的手,邊逛邊不停的買了一堆東西,嘴裏大多念着“好玩,有趣”一類的字眼,直買的手裏都快拎不下了,她還是在買買買,“你看你看,這個九連環很有意思,很有趣诶,買下來吧。”
“好了,”南暮雪無奈的笑一下,“今天買的夠多了。”
“我給小果兒她們帶的嘛,平時她們也老給我買,這些小玩意她們肯定喜歡。還有彩鳳她娘,這次下山我打算去看她的,明天去吧要不,你看我東西都買好了,吃的穿的用的,這些總夠了吧。”
“你倒是大方。”
話是沒什麽問題,就是這語氣,怎麽有點酸溜溜的呢,楚若也不說出來,只是繼續逛着,不過接下來也就只買了兩三樣,“我們回去吧。”
“逛夠了?方才不是還興致勃勃的麽。”
然後,南暮雪就看見那張好看的臉咧了嘴角露出潔白的皓齒,“雖未盡興,但瞧師傅面帶疲意,逛街嘛,哪天都可以的,最多明天再來喽。”
她心中瞬間又溫暖一片,剛要喚上一句那名字,卻聽的楚若的下一句,而且是自顧自的說着,“今天也晚了,明天早些出來,不然都來不及去青樓。”
怦!
“來人啦,悍婦當街打……救……命……啊!”
整條大街的人們都看着一個戴了金色面具的男子被一名同樣也是戴着銀色面具的女子追的滿街亂跑,這動作,怕是夫妻吧,啧啧啧,看去長的倒是都不錯,就是可惜了,懼內啊,唉,真是女盛男衰……
“師傅,睡了麽。”
背對着自己的人不答,楚若卻不依不饒的貼過去,像個狗皮膏藥一般巴在人家身上不放,這樣不可能沒反應了吧,結果這次失算了,這小蛇蠍還是不為所動,她幹脆把手穿過去摟了人家的腰,“我說你這人也是一派之主,別這麽小氣嘛,再說是你當街追着要打我,吃虧受罪的都是我好不好,我都沒氣你還氣上了。”
“這麽說還是為師對你不住了。”
這漫天不爽到極點的火味喲,你咋就是這麽一個傲嬌的人,算了算了諒你IQ過人EQ感人,小爺我忍,遷就遷就你,勉為其難哄哄你好了,“沒有,多大點事啊,從剛才回來就一直不搭理我,差不多行了呗。”
“不理會你還不好麽,你不是就盼着無人管你然後好走。”
又提這茬,“我說你這件事能不能過去了,都快趕上沒完沒了了。”
南暮雪蹭的火苗就竄了出來,“不願意聽就滾出去!”也非是因為這家夥在街上大鬧的一幕,實則是聽她當着自己的面居然如此明目張膽說要去青樓看姑娘,實在是太不将自己放在眼裏,登下那火氣也是油然而生,直到現在也是還氣着的,一惱便想起那罪魁禍首之前想偷偷離開的事,真心話往往就自然而然脫口而出了。
“你,”動不動就叫自己滾,都已經低聲下氣好言好語的哄你了,丫的我腦子有病啊,非得拿熱face貼你的冷臀部不可,楚若也較起勁來,一下撐起身子想跨過對方下床出去,結果她才剛撐起上半身,向上的右手上纏着的白色繃帶就如此顯眼,直紮疼了自己,而月光從窗戶透進來均勻的鋪灑在南暮雪單薄的身影上,更是讓她心裏陡然泛出抑制不住的疼惜,這雪白的背影瘦削的紮眼,方才的怒已經再不見了半分蹤影,走的如此無影無蹤,覆又睡了回去,依舊緊緊的抱了那人,“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不對,你別再氣了。”
其實對方起身的動作時南暮雪早已有些懊惱,怎麽總是忍不住要提起此事,高傲如她,不會放下自己的尊嚴去開口挽留,也僅有午飯時那一幕,往後也絕不會再有,甚至已經做好對方奪門而出的準備,實在不行,捆也好打也好,你再不情願,總要留下,結果卻沒想到身後那人會徑自躺了回去,還将自己摟的更緊,而且竟還服了軟給自己認錯,她有些錯愕和不可思議,這家夥是怎麽了,“怎麽,不是很有骨氣的麽。”
氣一壓下來,再說什麽楚若也不會發火了,她這人就是這樣,要麽最氣的那一下爆發,要麽就焉下去,而且一想到小蛇蠍是為了自己才受的傷,那傷口她親眼見過,可是不輕,可以說是相當嚴重,若是再深一寸便會筋斷,那手也便徹底廢掉了,心裏還是有幾分愧疚感的,故意說些逗趣的話,“随你說吧,反正我才不出去呢,你想借這機會一個人霸占床,門都沒有。”
“呵,”南暮雪終于輕笑一下,豈會不知這家夥是在讨自己發笑,“厚顏無恥的。”
“那,你不氣了?”
“那你呢,也不氣了?”對方嘆息一聲,“有時候我真是拿你沒轍。”這百花宮所有弟子,從不曾有一個敢這麽同自己說話,當然,莫說百花宮,就是放眼整個江湖,也不會能有命活到現在。
“這話應該我說好不好,一天就拿師傅的架子壓我,你拿我沒轍?你對你自己和我有什麽誤解。”
“嗯?”
“咳咳,”秒變嬉皮笑臉模式,“我啥也沒說,沒說。”
對方無語,楚若又開始找話,“我今天在街上聽見有人議論百花宮護短,怎麽回事啊。
南暮雪再次無語,“柳少鵬放了些話出去,”
“想也知道這王八犢子沒憋啥好屁,肯定潑咱們髒水了吧。”
“還不都是都是你這家夥惹出來的,。”
“那我是你徒兒,護短怎麽了,”
“現在記起是我徒兒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