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她也恍了神,清醒過來之時居然是因為手被人執住,自然是只有那人,再次看去,卻得到一個後腦勺和心虛到極點聲音都有點顫抖的回答,“路太黑,我看不見。”
沒有發火,也沒甩開,楚若小心的轉過頭來還是膽小的只敢用一只眼去偷瞄,剛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就看見小蛇蠍一下子好像很幽怨的模樣,背影那麽清瘦,還有,某個角度間仿佛就是煙兒,心裏似乎揪了一下,反正,就演變成抓着人家手了,而且慢慢還發展成了十指相扣,再看小蛇蠍,還是一言不發,其實她不欺負自己的時候,樣子還挺好看的。
一直來到一處崖邊,深不見底,“你們平時到底都怎麽下去的,飛下去?”
南暮雪又是一陣玩味的笑,“以若兒現在的輕功,倒是可以一試的。”
她立刻跳到九米開外,“你自己去吧啊,那啥我學藝未精,就不……”
“過來!”
兇巴巴簡直能飛出幾把冒着寒光的刀子的眼神,以及那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語氣,于是乎楚若沒骨氣的再次慫了,邁着小碎步挪過去,南暮雪沒好氣的瞪她,一把拉過帶的離崖邊更近了些,她本來要大叫,結果才發現原來方才視線受阻,前面那正有個類似吊籃的東西,而且這位置角度奇妙,不走到此處根本無法看清楚,合着就是一電梯?那還搞的這麽神秘,沒勁。
楚若站在吊籃裏也不禁感慨古人的智慧,這吊籃設計精妙,而且她們已經下降許久還不到底,可見入雲峰果然是高,然而這些古人卻能做出支撐如此高度的吊籃,不得不佩服,而且這位置實在是隐蔽性極好,正好位于石縫間被牢牢的護好,這石縫外面看不出,內裏卻是寬闊異常別有乾坤,而且光線可以很好的照射進來,絲毫沒有陰暗潮濕,真是渾然天成,別說一眼望去,就是細看過來,除非有人引導,否則絕不能看出端倪,難怪這麽多人都找不到上百花宮的法子,實在是高。
“師傅,”
南暮雪疑惑的回頭,這家夥怎麽會突然喚自己,“做什麽。”
“柳少鵬經常來宮裏麽。”
“偶爾吧。”
“那他是不是知道如何上山。”
對方搖頭,“自然是不能的,就是剛入宮的弟子,上來也需得蒙着眼,更何況是外人,尤其是他,再說,你以為,百花宮就這一條路麽。”
“還有?”
“你的機靈勁便是只有一秒的麽,時常都只是靈光一現,”南暮雪居然會笑話起別人來,這要是讓別的人聽見,哪怕是四大護法,也一定會驚得瞪了眼,“自是有的,都有弟子把守,這一條,是密道,除了娘親和我,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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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後面那句無人知曉,連煙兒她們都不知道的地方,楚若覺得心裏好像什麽東西不對,反正猛烈的跳了一下,她開口問道,“這麽重要的密道,你就如此輕而易舉的告訴了我?”
南暮雪看向別處,“反正你那麽沒用,告訴你也無妨。”
這話要擱在平時楚若嘴上不說心裏又得吐槽一番這小蛇蠍說話咋就這麽不可愛,現在她卻只是呆呆的盯了對方,“你就這麽信得過我麽。”
“你,”南暮雪直接背過身去,“你體內有百花蠱,諒你也是不敢造次的。”
原來只是因為百花蠱啊,也是,那些把守的弟子也是受制于各種毒吧,那一瞬間楚若心裏燃起的什麽東西好像又重重的跌落回了地上,空空的,她竟然笑起來,卻有着自嘲的意味,“也是,我只不過是被你下了百花蠱的你宮裏成千上萬個普通弟子中的一個而已。”
南暮雪聞言忽然轉身看了過來,她已經聽聞對方語氣變化,楚若的話語裏,滿是澀味,擡手想去撫那前額,“你……”
楚若一下子偏開,避過了那觸摸,哐當!吊籃驀地劇烈颠簸一下,她沒防備的一個趔趄然後重心失衡的往前倒去,就這樣毫無準備的擁住了對方,心裏頗有怨氣,正要馬上推開,腰間已經一緊,南暮雪箍緊了她,柔聲道,“沒事的,每次到這都會颠一下,快到了。”
想推開,最終還是敗在了溫香軟玉下,楚若的手擡了又擡,反複兩次後幹脆直接抱緊了對方,反正是你先主動抱我的,小爺抱就抱了怎麽着吧,再說誰讓你給我下百花蠱剛才還說那種話的,讓我吃個豆腐揩點油怎麽了。
出乎意料,小蛇蠍一點,是一點都沒反應,好像還貼的更緊了點?
“若兒,”
萬萬沒想到啊,其實氣氛是有那麽一丢丢尴尬外加窒息的,這時候你叫我幹啥,偏偏這該死的吊籃還不到底,語氣複雜的回了一聲,“嗯。”
“你是我南暮雪的徒兒,”南暮雪的頭已經完全抵靠在了楚若的左肩,“不是旁的什麽普通弟子。”
那又怎麽樣,你還是給我下了百花蠱,楚若的聲音還是悶,“那又怎麽樣,你徒弟又不止我一個。”
“我,以後不再收徒了,你是我最後一個徒兒。”除了你,不管是以前的還是将來,我不會再教任何人,你會是我唯一一個傾囊所授的徒兒,這一句南暮雪沒有說出來,也不會說,要知道百花宮多少人是慕了她的名想要拜她為師,而她心中卻有了決定,不知為何會有了這個念頭,然而一旦生根,就無法再拔除了。
“真的?”沒來由的,心裏一陣雀躍,我這是怎麽了,做小蛇蠍關門弟子有什麽好高興的,腦子秀逗還是瓦特了,不過為什麽就是抑制不住內心那種興奮勁和喜悅嘞。
“嗯。”我會對你好,勝過這百花宮任何一人,但是你也不可以背叛我,否則,挫骨揚灰,必不食言。
伴随着一種落地的感覺,吊籃終于到了底,兩人還是保持着那相擁的姿勢,“咳,”她咳一下,“到了吧。”
“嗯,”南暮雪松開對方,“走吧。”
溫香軟玉就這麽沒了,楚若一時間不太适應,早知道就不提醒她了,這小蛇蠍也是真不可愛,說走就走的。
“我們現在去哪。”
“客棧。”
“不是去執行任務麽。”
“明晚。”
楚若登時就不滿意,“那你幹嘛今天叫我下來。”
“怎麽,”南暮雪轉身,似笑非笑,“若兒這是,對為師有意見?”
“沒有沒有,”楚若眼珠子骨碌碌直轉,然後興奮的搓搓手,“既然今晚無事,那我……”
“不可以。”
“我還沒問出來啊喂,你是我肚子裏的蟲麽。”
南暮雪挑眉,“若兒可是想說既然今夜無事,不如去街上走走?”
……請腦補一下筷子和碗拿在手中嘴裏還包着一口飯然後呆住的表情包,“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蟲?”
就這家夥的性子和她認識上三天的人怕是沒有不知道的,南暮雪卻覺得這模樣甚是可愛,惹得她心情變了好,負手走着,“任務在身不可貪玩。”
“我就去看一眼,一眼就行,我來了以後還沒下過山呢。”
“不行。”
還是果斷的拒絕,楚若喪氣極了,心裏卻想着到了客棧回了自己房我偷溜再去不行麽,切,還收拾不了你了小蛇蠍,小丫頭片子,一古代人我一穿越的還整治不了你,對不起我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後知五千年的知識了。
只聽前方的人繼續說着,“不要以為到了客棧就可以想辦法溜出去,為師只訂了一間房,若兒的小心思可以收起來了。”
蝦米???!!!我尋思着我那想法只是在心裏想剛才絕壁沒說出來吧,楚若湊過去,“你快點老實招,你們百花宮的絕學是不是讀心術?”
“無可救藥。”
嘲諷x第n次,楚若洩氣的撓撓頭,然後追上去,“你幹嘛就訂一間房。”
再次挑眉,還斜了嘴角,“你說呢。”除了防這不老實的家夥還能有什麽理由,她太了解楚若了,折騰起來恨不得把天捅個窟窿,不看好點可怎麽行。可是,真的只是為了這區區的理由麽,夜晚那溫暖而舒适的懷抱,自己在那懷裏睡的如此之沉,已經如此,離不開了麽。
這這這,這是一副調戲自己的語氣?楚若一把捂住胸口,“你你你,男女授受不親,而且我們是師徒,你,你為人師表,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眉清目秀,啊不是,傾國傾城的妖孽臉怎麽能做饞我身子這種事,要饞也是我饞你的。”
……“閉嘴,”南暮雪按一下自己青筋暴起的額頭,“再說一個字就抄一百遍宮規。”
嗯,這招果然有效,整個世界終于清靜了,南暮雪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走着,時不時看一眼那滿臉不甘又委屈巴巴的人,玩心大起,“若兒真的想去。”
楚若兩眼放光剛要開口回答,立刻意識到沒準是小蛇蠍的圈套,于是閉緊了嘴巴,只是點點頭,就是不發出一個音節。
忍住笑意,“說話,為師準你說話。”
“我想去,”楚若過去挽住對方手臂,那就學小女生那招呗,雖然會讓自己起雞皮疙瘩,不過只要能讓小蛇蠍答應自己那就豁出去了,“師傅你就讓我去嘛。”
然後,楚若簡直就覺得自己看見了曙光,小蛇蠍,啊呸,怎麽說話呢,那待自己如春風般溫暖的師傅她老人家,點頭答應了!
嗯,事實證明打臉來的就像暴風雨,下一秒,南暮雪就開了口,“那為師就陪若兒一起去走走吧。”
…………
啦啦啦下山玩
同床
???黑人問號臉,你不是不愛熱鬧麽,我去逛個街你跟着幹啥?你腦子也瓦特了?
“看若兒這幅模樣,”那臉真是說變就變,突然就像凍冰塊一樣,“是嫌棄為師?”
“沒有,”勉強的幹笑幾下,本來還想悄悄去醫館看能不能配百花蠱解藥的,身邊跟着個小蛇蠍還敢去怕不是覺得自己命長,今天是不行了,那就再找機會吧,不過逛街她還是想去的,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還是把這要炸毛的小蛇蠍哄高興了先,不然她一個不爽不讓自己去了腫麽辦,“有師傅這樣武功與智慧并重的美人陪着,徒兒實在是求之不得。”
然後,楚若覺得自己見到了奇景之一,南暮雪居然有點臉紅的把目光移向別處,“貧嘴。”
夭壽了小蛇蠍居然會害羞?不過好像……似乎,還挺可愛的,晃晃腦袋,我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嘛,“走吧走吧,我可好奇古代,不是,這裏是什麽樣子的,還有吃的,小果兒她們每次帶上的大多是點心一類的,正兒八經的小吃我還沒見識過呢走走走。”
她說着說着就去拉對方的手,結果還是同之前一般一致,沒有掙開,到十指相扣。
客棧。
“哎喲,”一進客棧房間,楚若就直接橫躺着癱在了床上,“累死我了,飽死我了,又累又撐。”
南暮雪則是走到桌旁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茶,還輕笑起來,“要逛的是你,吃那麽的也是你,現在知道不舒服了,凡事月盈則虧,水滿則溢,這麽大個人了連點分寸也沒有。”
那杯熱茶遞到楚若眼前,“喝吧,我加了白玉露,能消食。”
“還是師傅對我好啊,”一個翻身将茶水咽下,還咂嘴回味了一下,“酸甜的诶,中和了茶的澀味,不錯。”
“這麽快就喝下去,你就不怕為師在裏面加了點東西?”
???楚若立刻一副驚恐狀然後拍着喉嚨作勢要把那杯茶吐出來,“你你……你咋這麽惡毒呢你,真不愧是……咳咳……咳咳咳咳咳……”
“慢點,”南暮雪又好氣又好笑的坐過去替對方拍着背順氣,“不愧什麽?若兒想說為師什麽?”
除了小蛇蠍還能有啥,不過她是不敢說出來的,“咳咳……我困了,睡覺。”
“徒兒就這樣睡了?”
“不然呢?”
然後,楚若就被人一把拎了起來,“今晚你睡地上。”
“憑什麽!”
南暮雪挑眉,“就憑,我是你師傅,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為師含辛茹苦養你小半年,平日裏你總嚷着要報答為師,現在連張床都要和為師争了?”
“我……”這,節節敗退啊,氣焰瞬間就沒了,連個小火苗都不敢有,偏偏對方還步步緊逼,“還是,”
“還是?”
“還是,”故意慢吞吞的道,“若兒想與為師一起共枕?”
啧啧啧,楚若腦海中自動腦補猥瑣大漢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啊呸,這是什麽畫面,小蛇蠍那也不猥瑣,下巴突然被捏住,“為師在跟你講話,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一臉怨婦的搬過一床被褥鋪在地上,“睡覺。”
南暮雪倒是一怔,這家夥一天腦子裏是怎麽轉的,不過是逗逗她,怎麽還真睡地上去了……想起那幾晚的相擁而眠,罷了罷了,在她眼裏那是“煙兒”,不是自己這個小蛇蠍,略咬着唇不知怎的生起了悶氣,也是一言不發的躺到了床上,彈指滅掉了唯一的燭火,光源頓失,整個房間霎時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又頗為寂靜。
不知睡了多久,反正楚若是壓根就沒睡着,翻來覆去的,雖然鋪了床褥地上還是太硬,想她以前也是不挑這些的,但今晚不知怎麽的,還是百花宮自己那張床太軟了,重要的一點,她看着前面明明有張床,那不平衡的心理就出來了,還有床上那個背對自己的身影,好熟悉,好像煙兒,但她知道那是小蛇蠍,可是為什麽想……抱她呢?肯定是因為天氣太熱她身子冰的緣故,嗯,就是這樣,還有,為什麽我非得睡地上不可,這床又不是不夠兩個人睡,嗯就醬,楚若如是想着,一下起身徑直就往床邊走……
床上南暮雪并未睡實,幾乎聽到異動的同時她就已經醒來,不過到底知道是那個家夥,所以她便也置之不理繼續閉了眸子,卻時刻聽着身後的動靜,直到一只手覆上自己腰間,然後是那熟悉的溫暖,她心中一熱,話語卻還是冰冷的,“下去。”話出口她又有些懊惱,然而脫口而出又如何能收回。
好在,對方并未那麽聽話,“地太硬邦邦的,我睡不着。”
“再加……”
“哎呀,”楚若反應迅捷的打斷她,“真的太硬了,師傅你就大發慈悲讓我睡床吧。”
“小小困難都克服不了,”南暮雪那心中的陰郁突然一掃而光,“就知道貪享安逸。”
我就睡張床而已,你不貪圖你睡地上去,楚若在後面吐舌頭做着鬼臉翻了個大白眼,就聽身前的人又來一句,“你要是再敢在為師後面做那些個怪動作就剜了你的眼。”
我去你會透視?x光?楚若心裏吧嗒吧嗒一堆廢話,臉上卻是不敢再做任何表情,還是踏實睡覺吧。不過明明床也睡上了,抱着小蛇蠍涼涼的也不熱了,可她怎麽就是睡不着呢?難道是姿勢不對?想翻身那就不能抱小蛇蠍了,那也不對,糾結了半天,終于還是開口了,小心翼翼的喊,“師傅,”不見回答,又不死心的問,“睡了麽。”
這麽快就睡着了,沒心沒肺的人果然睡得香,這話要是南暮雪聽見怕是鼻子都要氣歪,比起來不知誰才是那沒心沒肺之人。
“何事。”
就在楚若開始犯迷糊的時候對方回話了,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沒,沒事。”
……南暮雪氣結,“沒事那你喚為師作甚。”
“那啥,那個,你能不能,轉過來。”說完就想咬舌頭,我怎麽這麽智障,這種話也敢說出口,怕不是又覺得命長,還有舌頭應該已經嫌棄自己上一百次了吧(舌頭:一千次→_→),可她不知怎的就冒出這個念頭,到底是為什麽呢?
“不轉也沒事,當我沒說哈,睡覺睡覺。”尴尬的要死,明知對方不會鳥自己,算了還是把自己當個屁放了吧,楚若把眼睛閉的死緊,心裏默念着快點睡着快點睡着快點睡着。
令她訝異的是跟前之人竟真的轉過了身子,而是好像兩人又離得更近了些,“做什麽?”
“我,”楚若沒想到對方真的會那麽聽話轉過來,她反倒不知作何回答了,想半天找不到說辭,幹脆說了實話,“不做什麽。”
嗯,等着挨一頓狠狠的罵,甚至做好有可能直接被踢下床的準備,然而還是沒有,一次次的出乎意料,南暮雪居然笑了起來,“你這家夥,有時倒真是個呆子。”
“我怎麽就呆了,”她嘟囔着,擡頭望去,透過月光依稀看見了對方的臉,“你為什麽睡覺還戴着面具。”
我戴面具還不是為了你,南暮雪臉上又是一紅,幸而楚若也看不見,“多事。”
“不是我就是好奇啊,煙兒那麽好看你們倆又那麽像,你也應該差不到哪去啊,怎麽總成天戴着,捂着不難受嘛,還是,你被毀容了?臉上有疤?”
……“楚若,”南暮雪皺着眉,“別讓我踢你下床。”
艱難的咽兩下口水,剛才是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試探啊,“嘿嘿,開玩笑,我不說了。”
又是突然的安靜,偏偏兩人都沒了睡意,正想說點什麽打破這尴尬時,對方卻先出了聲,“怎麽不說話了。”
“啊?不知道說什麽。”
“你很怕我麽。”
廢話,能不怕麽,小命還在你手裏攥着呢,點點頭,又搖頭,“有點吧。”
然後,下巴又被人捏住了,“不許怕我。”
蝦米?沒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麽情況?
只聽南暮雪嘆了一下氣,又繼續說道,“所有弟子,都怕我,”何止,江湖上自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百花宮少宮主,為人狠戾,行事乖張,娘親時刻提醒着自己要心狠手辣,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也在所不惜,她不想如此,卻受制于娘親,而且這江湖一直是弱肉強食,自己也不會去解釋,也不屑理會那名聲有多差,唯獨遇上了楚若,她就像張白紙那麽幹淨,她不想讓她沾染這些,她是自己心裏那唯一一點的陽光,所以,她不想,楚若怕她。
楚若卻是一把将對方攬進了懷裏,還拍着她的背安撫道,“沒事沒事,我不怕你,一點都不怕。”
呵,臉上浮現笑容,“明日你可以自己去逛街,不過得在天黑前回來。”
“明天,我,一個人?”不可置信的扯扯自己耳朵,“你肯放我自己去玩?”
“怎麽,你不願……”
“願意願意,謝謝師傅,”楚若興奮的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我要去最豪華的酒樓,再去給小果兒她們帶東西,還要給煙兒買禮物,嗯,還要去青樓看花姑娘,”
“不準去。”
“為什麽,我還從來沒去過啊,我想參觀參觀。”
南暮雪生氣不已,“總之不準去,也不準盯着別的女子看。”
“哦。”這什麽蛇精病女人,我看別人也要你管,反正我明天看你也不知道。
南暮雪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心裏那個氣啊,沒成想嘴上一不留神給說出來了,“要不是明天白日裏有事要辦,看我怎麽收拾你。”
感情你丫的是白天自己有事忙盯不住我才放我出去浪呢,果然是小蛇蠍,不過她嘴上說的是,“師傅你有事忙盡管忙哈,不用理我,我會準時回來的。”明天可以去醫館了,哦哦耶耶。
對方擡手想收拾她,結果被擋住,兩人現在過招已成了常事,她對付起來也算駕輕就熟,過了十幾招後兩人已經越越貼越近,最後一下楚若瞅準時機握住南暮雪的手并且起身将對方壓在了身下,主要也是南暮雪只用了兩成功夫,不然楚若怎會是她的對手,結果竟然是被那家夥制服了,還耀武揚威的笑,“嘿嘿,動不了了吧。”
南暮雪一掙紮,楚若就往下倒了點,然後距離就很暧昧了,幾乎是臉對臉,鼻尖彼此貼着,這一次的安靜不僅不尴尬,反而還很……誘人?楚若清楚地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還有那不争氣的加速心跳聲,咦怎麽好像不止我一個,小蛇蠍也是?
她望過去,盡管月光再微弱,這麽近的距離也足夠看清了,只見對方也正直勾勾的盯了自己,眉目含春,然後,楚若腦子轟的一聲,就感覺自己淪陷了,大着膽子,将唇壓在了對方唇瓣上!
在親下去之前楚若是沒有考慮後果的,現在依舊,并且發現那唇瓣如此香甜誘人後貪婪的繼續覆着,甚至不滿現狀開始吮吸起來,異常美好,而南暮雪,早已配合的一動不動的由着那人的作為,甚至,還微仰了頭,看起來頗為配合,她想不通,為什麽,除了那溫暖的懷抱,自己,也會眷念這個呢。
停留了很久,吮吸啃噬,身下那人的配合無疑是增長了楚若更進一步的氣焰,她此刻大腦是空白的,完全是憑着本能在繼續下去,然後,唇舌侵入,同樣是找到對方的丁香小舌,開始與之糾纏起來,那軟糯感讓她實在流連忘返,此時她只願陷進去什麽都不管,什麽也不顧……
“嗯……南暮雪難以置信這聲嘤咛竟是從自己口中呼出,然而卻不是難受,相反的,身心竟有些愉悅,臉紅心跳早已是第無數次,這些吻正一次次攪亂她的心,一點點擊碎她的靈魂。
也正是因為這一聲輕微的吟喚,楚若瞬間恢複了理智,一下偏過頭去深深的埋進了枕頭裏,喃喃自語,“我這是在做什麽,我,我一定是瘋了,我怎麽可以這樣,我都親過煙兒了,我怎麽可以對你也這樣,不止,煙兒我都只是輕輕的親一下,我剛才居然和你……”猛地搖頭,“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可以對不起煙兒,我怎麽能這麽混蛋!我……”
“好了,”楚若突然被帶進了一個懷裏,南暮雪抱緊她,語氣溫柔的不像話,“別想了,睡吧。”她心裏卻笑着,到底,該什麽時候告訴這個笨家夥,煙兒,就是自己呢,不,還早,看着懷裏這人為難糾結的模樣她卻覺得有趣而可愛,順便當做是小小的懲罰她每次當着自己說自己壞話的事,兩百九十六次了,不這樣如何能解心頭之恨。
“煙兒……煙兒……”楚若迷迷糊糊的睡去,夢裏卻夢見了小蛇蠍和煙兒,都一臉幽怨的望着自己,她痛苦的捂着頭,我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對兩個人做同樣的事,先是抱,後來是一起睡,之後是吻……不可以!
“煙兒!”
清晨的陽光十分耀眼,楚若從夢中驚醒,擦擦自己額頭汗水,枕邊已沒了人,小蛇蠍忙去了吧,還好,不然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我對她……還有煙兒,不,這不公平,楚若猛烈的晃腦袋,我不可以這麽對她們,不能耽誤她們,既然如此,便趁今天走了吧,再如此下去不知道會怎麽樣,趁她們對我還未情根深種前,趕緊抽離,不可以傷害她們,雖然小蛇蠍有時候很惡毒,但她也是一個好女子,不能做這種渣的事。
打定主意楚若就去了街上,她街都沒逛連找了三家醫館和藥鋪把百花蠱的解藥拿給他們問能不能制出來,結果都是否定,究其原因是其中一種叫葉下堇的花世所罕見一般并不能尋,所以無能為力,這可急壞了楚若,不看路的邊走邊愁,制不了解藥怎麽走,難道要今晚把半年的解藥弄到手再走?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過了白天晚上小蛇蠍回來可就不好弄了啊。
正當楚若想的發了呆不自不覺走到哪也不知道的時候,迎面撞上來兩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口鼻一下被人從後面捂住,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夭壽阿,我一沒錢二沒胸,何苦綁架我,我連青樓都還沒去過啊喂……
潑~
楚若是被一桶冷水潑醒的,四周昏昏暗暗密不透光像是地牢,意識渙散的看一下自己,四肢被鐵鐐固定在十字圓木樁上,她看清前方坐着的人,心裏一個咯噔,直接清醒不少,“是你?!”
………………
下一章,我就是不說,來打我呀,你們怎麽都不說話,今晚八點看無心三
我的小說可能人名地名這些會重複,沒辦法起名廢,好容易想個名字不能浪費得循環利用不是,所以在我的其他小說裏看見相同的請不要驚奇
救徒弟
陰笑的嘴臉,“嗯沒錯,是我,怎麽,瞧你的樣子,很是意外。”
冷靜,不能慌,此刻楚若的大腦正飛速運轉并且努力深呼吸幾下平穩情緒,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要讓對方發現自己怕的話肯定更加猖狂,“少堡主這是什麽意思?”
“臨危不懼,”柳少鵬玩味的打量她,“倒比第一次見你時有長進多了。”
“自是師傅悉心教導的緣故罷了。”這話也無非是提醒對方自己是小蛇蠍的弟子,他總得顧忌一下吧,不過也沒什麽用,小蛇蠍那天殺胡諾不也沒理會這厮麽,而且這厮用這麽卑鄙的手段綁自己來無非也就是不想讓小蛇蠍知道,夭壽啊,有木有什麽辦法能給小蛇蠍報個信。
柳少鵬已經站起身走到身前,死命的捏住了下巴,我去,疼的眼淚花都出來了,一個個的怎麽都喜歡捏人下巴,不過小蛇蠍以前雖然疼卻絕不至于如此,這力道是異乎尋常的剛猛,絕對是用了真勁的,那張江湖上衆人稱贊為玉面郎君的俊臉,此刻獰笑無比,“我倒是想看看,雪兒都教了你什麽。”
還不待楚若說話,啪~轟!一個狠狠的耳光扇過,然後她的腦瓜就開始劇烈的嗡嗡作響,視力也開始模糊,只覺得天旋地轉起來,聲音入耳也有了重聲,“一個廢物而已,在百花宮這麽久,還是雪兒天天帶在身邊親授武藝,竟然輕而易舉就能擒獲,如此無用,她到底看上你什麽。”
“你,”楚若暈暈乎乎的開口,沒有想到耳光也能把人打嚴重到這種程度,現在才知道小蛇蠍平日裏對自己還真是手下留情了,她就說了一個你字就說不下去了,真的是被打懵了,而且也不知道說什麽。
“這就受不了了麽,因為你,我沒了幾個大弟子,”繼續張牙舞爪的笑,“上次還毀了我至寶冰冥鞭,三番兩次仗着有雪兒護着就敢在我柳少鵬面前放肆,你當我飛鵬堡的少堡主是什麽人!你不是能言詭辯麽,頭腦不是靈活的很麽,怎的現在那些個看家本事使不出來了?”
又來……怎麽就老那麽喜歡自報家門呢,嘚瑟啥啊一個破堡,還不是靠你祖上積德有本事你自己創辦個門派試試,不過現在保命要緊,這種時刻就得想辦法自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點發顫,“即便你打死我,你那鞭子也回不來了。”
“不錯,可是弄死你,能解我心頭之恨,”柳少鵬埋頭扯着自己金貴華服的袖口,厭惡的皺一下眉,“不過麽,我不會親自動手,這樣只會髒了我的身份,你不配!你們,”他沖身後的兩人招呼一聲,“好好招呼他,不過可別一下就弄死了,”上去狠拍楚若臉頰兩下,“慢慢折磨幾天,不能讓你死的那麽舒坦。”
“是。”
我去要讓你知道我是個女的只怕更是連渣都會不剩了吧,再看那鞭子烙鐵,衣服破是早晚的事,不行,堅決不能讓這群人知道自己性別,關在這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晚上,小蛇蠍回客棧發現自己不見能不能聯想到是被人捉了,情急之下她叫住轉身要走的柳少鵬,“柳……少堡主留步……”
柳少鵬轉身,臉上是得意的笑,人麽,果然都一樣,都是怕死的,“怎麽,現在才想求饒,晚了點吧。”
“之前的事多說無益,今天我落在你手裏,不如,做個交易,如何?”阿彌陀佛能拖一刻算一刻吧,上帝老天爺我滴神啊你們一定要保佑小蛇蠍快點發現我不見了來找我。
“交易?”玩味的笑後還是擡腳欲走,“我可看不出來你有什麽值得我做交易的,何況,你也沒這個資格。”
“如若是百花宮呢,”
一如所料,對方這次不僅轉回來,還重新走到了她面前,“你說什麽?”
“我做你的內應,與你裏應外合,助你拿下百花宮,如何。”
“哦?你舍得出賣你那護短至極的師傅?”
故作不屑的笑,“呵,女人麽,你我都是男人,有些話就不必明說了吧,”艾瑪太佩服自己這戲了,就是雖然言不由衷,但這麽說的時候楚若心裏還是很不舒服,她不想說這種話,可是非常時期只得如此了,“人都是自私的,生死當前,我怎麽理會得了那麽多。”
“啧啧,你現在這幅嘴臉,真可惜雪兒沒見到,可惜啊,我早就提醒她你不是好人了,她偏偏不信,看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呸你丫的才不是好玩意呢,這話應該你爺爺我來說,你等着,等我出去找到小蛇蠍我讓她替我收拾你這只大鵬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