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歡她抱。”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楚若嘀咕着,“會喜歡一個小蛇蠍抱,大概是腦子進水吃錯藥了吧。”
“楚若!!!”
………………
啊不知道說啥,絕卿和這一篇你們喜歡哪篇和哪一對嘞,回我一下呗→_→
愛新覺羅·楚·書桓
“嘶~”
楚若将手中長劍一扔,正要把那流血的手指放進口中咂啖幾下,南暮雪已經來到身旁搶先把那手拿了過去,懷裏掏出白帕和傷藥為她處理起來,“疼疼疼,輕點,輕點……”
“既是怕疼,為什麽不專心,”南暮雪死死的按着那手,動作卻輕柔上許多,不時擡頭望對方一眼,“心不在焉的,可是又想抄書了?”
“喂喂喂我現在手指受傷你還讓我抄書,有沒有點人性啊喂,嗷~”眼淚花直打轉,“你!”
“為師怎麽?”
那挑釁的目光讓她只能打碎牙往肚裏咽,“沒。”
“小小疼痛就哭天喊地的,丢人。”
“拜托,十指連心啊,我又不是皮糙肉厚受了傷沒感覺。”
“你?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平時那麽不要臉。”
“你夠了,成天欺負我,我這手指也是你剛才用劍劃破的,現在還說我不要臉,你過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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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暮雪最後一下故意手上使勁成功讓對方又痛苦的哀嚎連連,她滿意的點點頭,“若不是你分心豈會受傷?今日你對敵的是我,若是他朝遇上旁人,他可會與你手下留情?”
“好端端的我為什麽要和別人打架,”那手指已經被一條細細的白布包裹,楚若還是隔着吹了幾下,“為什麽要打打殺殺的,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
“那你想如何,江湖從來都是弱肉強食,你不殺他,他早晚也會殺你,就像之前胡諾的事,你不惹他他還是對你動手了,你還手他就要殺你,想要不被欺負你就只能比敵人武功更高更狠。”
“那是有原因的好嗎,如果我不是你徒弟那只大鵬鳥能叫他徒弟來找我茬嗎,都是因你而起的。”
“怎麽,”南暮雪頓時拉下了臉,“做我徒弟很為難你。”
啧啧啧不妙不妙,楚若現在已經能從這微妙的語氣變化裏聽出對方此時是相當的不爽,其實小蛇蠍也沒說錯,別說是江湖,所有的地方都是這個樣子,只是表達層面不同罷了,而且她方才沒有發火而是好言好語的告訴自己這些,也卻是好的,重點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因為小蛇蠍分分鐘要爆發了,湊過去龇着牙笑了起來,“沒有,挺好的,師傅對我挺好的。”
“哦?那既是這麽好,你用何報答為師。”
又來?楚若抓耳撓腮,決定轉移話題,“說起胡諾就想到柳少鵬,那天他一拍桌子那燈盞就倒了,是師傅暗中出手了吧。”
“難道徒兒不是想這般?為師替你出了手,也不曾見你心存感激。”
我那時是為了幫你好不好,還要我感激?“我只是沒想到師傅這麽了解我啊。”
“少說廢話,為師對你如此好,又幫你出手,你怎麽報答為師。”
“我哪知道去,上次的錢我還沒還呢,”
“不說為師都忘了,那現在再加一樣,若兒怎樣報答為師。”
……???我腦子被雷劈了嗎我要提醒她,為什麽我這麽智障???
“故意發什麽呆,快說。”
“上次就說過了啊,都是你養我我哪有什麽能給你的,”楚若逗弄着道,“你真要我以身相許不成。”
南暮雪偏頭一笑,那模樣要多美就有多美,在楚若看來那就是一陣不寒而栗,“是呢,除了這身子你也沒什麽別的了。”
我去你來真的,節操呢?什麽東西碎掉一地的聲音,“莫非師傅有磨鏡之好?”也難怪,百花宮一個男人都沒有出那麽一兩個也正常,話說回來自己不也是麽。
……南暮雪氣的無語的起身拿劍,示意對方,“再來。”
“我沒心情,不練了。”
“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楚若洩氣的走過去撿起自己的劍,“我練就是了。”
誰知南暮雪居然把劍收了,“苦着個臉,練也無用。”
“那,”楚若瞪大了眼,“不練了?”這小蛇蠍,這麽縱自己的?
狠賞一個大白眼,對方負手走了出去,她呆呆的跟在後面,一直來到湖邊,風景依舊秀麗,不應該啊,按小蛇蠍的性子就算不練了不是應該馬上奔書房處理事務去,能有這閑情逸致賞景?再看她雙眼空洞的望着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這單薄的身子讓楚若起了一絲心疼,“你怎麽了?”
怎麽了?南暮雪也不知道,她這時候不是應該回書房去的麽,為什麽會走到湖邊來做發呆這種愚蠢的事,搖頭,“沒什麽,你自己待着吧,我回去了。”
“別走,”楚若一下就拉住了對方的右手,方才那一秒她也不知道為了什麽反正就是不想讓對方離開,或者說,是離開自己?可惡,我又在想什麽,可,可是,小蛇蠍的手好軟,好喜歡握着,“陪我坐會。”
兩人坐下來以後又是一時無話,尤其是楚若,時不時的偷瞄人家然後又迅速把頭別到另一邊去,周而複始,如此沒多久南暮雪也到底是發現了,“你看什麽。”
“我,”又想起那天劃竹筏的事,那一幕幕就這麽揮之不去的鑽出來,憤怒的拍一下腦子,“不許出來!”
“什麽?”
“沒什麽,”低下頭去抓了一把草玩着,不敢再擡頭。
然後,楚若就覺得自己的額頭突然一熱,是南暮雪的手,“你這幾天到底是怎麽了,古古怪怪的,燒糊塗了?”
你才糊塗呢,小爺我那麽清醒一人,我是在思考我是不是楚書桓而已,你能不能別再靠我這麽近了,都怪你這小蛇蠍,害我現在成天的想起你,和煙兒一起的時候也想,和你一起我又想煙兒,煙兒她那麽好,知道我喜歡你抱也不生我的氣,啊啊啊啊,我到底該怎麽辦。
“說話!”
楚若回神,額間的溫度驟失,是南暮雪在抽回自己的手,猛地抓住,喉頭一動,有些艱難的道,“師傅,你,能不能,抱我睡一會,”也不等人家回答她就直接像那天的姿勢般把後背貼進了對方懷裏,相當放肆的扯過人家的手圈緊了自己的腰,閉着眼睛不敢看那人,偏偏還管不住嘴的補充上一句,“那啥,我困了。”
眼睛雖然閉着,但她閉的死緊,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臉還發燙起來,南暮雪盯着那張臉,明明模樣那麽滑稽,她卻覺得自己心跳加速起來,這段日子她一直總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為什麽要這麽縱着這家夥?偏偏就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不可否認的是,她并不排斥兩人之間親密的接觸,甚至,楚若身上很暖,會讓她生出些喜歡,和不舍來,長年累月在寒冰洞的修煉使身子涼寒不已,唯有楚若,能使自己覺出一股舒适的暖意,終是應了這人的要求,“睡吧。”
直到這兩個字出現為止,楚若一直緊繃的身體才總算放松下來,她多怕小蛇蠍推開自己,當耳邊傳來這兩字時楚若的內心是愉悅的,甚至還有點想歡呼起來,不過又怕動作幅度太大而且也不太好意思,總之一句話,她今天心情不錯……
楚若今天睡醒的時候比那天要早,反正離黃昏還有好幾個小時,難怪每個人都喜歡溫香軟玉,比那床板實在是舒服太多簡直不要太美好,睜眼去看抱住的人,不會吧,我勒個去,小蛇蠍,居然,她她她,也睡着了????!!!!!
這是什麽歷史性的時刻,奇跡啊,小蛇蠍居然也午睡了,而且睡顏還那麽好看,簡直360度無死角,雖然還是遮着半張臉,這就過分了啊,為什麽世間會有這種人的存在,側顏也那麽美,楚若本想确定一下她是不是真睡着了,轉念一想小蛇蠍難得休息一次,就不吵她了,張張嘴到底什麽也沒說,可是好無聊啊,一下想起那天小蛇蠍生病拖她出來坐着當時一只蝴蝶飛到她手上了,那一幕特別好看,蝴蝶?楚若笑起來,扯過地上的一把草就開始折騰起來……
南暮雪醒的時候終于也是快到了黃昏,她一睜眼就發現了天色已變,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震驚道,“我,竟然睡了這麽久。”
“是你平時休息不夠,一天就睡那麽點時辰哪夠,還困不困,要不要再睡會?”
她埋首望去,那家夥竟還靠在自己懷裏,見自己醒了滿是關切的模樣,南暮雪心中一暖,搖了搖頭,“回去吧。”
“哦,”楚若不情不願的起身,靠的正舒服呢,“對了,這個送你。”
手上突然多了東西,定睛望去,是一只草編的蝴蝶,雖不如真的好看,卻也算得上是栩栩如生,她心中生出一股道不清的欣喜,“蝴蝶?”
“嗯,你不喜歡?”略帶緊張的問。
“為什麽送我這個。”
“我,那天,你手上停留了一只蝴蝶,我就想送一只給你,你,你問這麽多幹嘛,走啦走啦回去了,我肚子好餓,趕緊走了,不知道今天的晚飯有什麽菜。”自從和小蛇蠍吃飯以來怎麽連晚飯也跟她一塊用上了,不過還挺好吃的,又豐盛,甚好甚好。只是楚若沒有注意到南暮雪還是一如既往的吃着素,唯有往她碗裏添菜時才會夾了肉。
後方的南暮雪小心翼翼握着手中物件,臉上卻揚起了不曾有過的燦爛笑容。
夜晚南暮雪剛走進楚若房門就被她一下抱住,而她也早已習以為常,甚至主動的環抱過去,笑着,“今天不裝睡了?”
“煙兒,”楚若尴尬不已,“你就不要再拿這個笑我了。”
“你做的別人還說不得了?”
“不說這個了,”楚若拿過一個東西遞過去,“送你的。”
又送?她輕笑,以為又是一只蝴蝶,結果竟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草鶴,“倒真沒看出來,你的性子,會編這些。”
“什麽啊,我心靈手巧好嗎,這是我小時候跟人家學的,你喜不喜歡?”
南暮雪卻看向她,揚揚手中草鶴,“這個,小蛇蠍也有麽。”
“啊?”煙兒怎麽會問起,完了完了是不是會生氣,但她還是誠實的回道,“我送給她的是蝴蝶,煙兒,你是不是,是不是生氣了。”
“為什麽送不一樣的?”
“因為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我不想送你們相同的東西,也不應該兩個都送,我,我覺得我很差,很壞,可是我還是送了。”
這家夥只有在對着夜晚的“煙兒”的時候才會露出這麽呆傻老實的一面,毫不保留的坦白心底任何想法,南暮雪毫無預兆的掐住她的下颚,吓得楚若一驚,“煙兒你,幹嘛。”這動作怎麽那麽像小蛇蠍呢。
“以後不許再送別人。”
“哦。”這麽霸道具有威懾性的話語居然是,從煙兒嘴裏說出來的,這不應該是小蛇蠍的畫風才對?
“煙兒,”楚若拉着對方坐到了床邊。
“什麽。”
“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說吧。”
“我今天,讓小蛇蠍抱我睡着了,是我讓她抱我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反正,等我自己回過勁來的時候已經抱着了。”
沒有回音,楚若有些急了,“你是不是很生氣,我……我……”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是自己要抱的,抱的時候沒管那麽多,現在又怕煙兒生氣了,怎麽辦,我到底為什麽這麽辣雞。
“我也要一只蝴蝶。”
“啊?”
“你聽見了,”南暮雪把玩着那只草鶴,“明晚給我。”
“好,那你不生氣?”
對方擡頭去望她,在這漆黑的房裏那雙眼卻燦若繁星,“她的抱,真的有那麽舒服麽。”
楚若點點頭,“嗯,那,你可不可以抱我?”
“白日裏抱不夠,現在還要我抱?”
“我知道我貪心,我……”楚若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将她向後拉去,倒進了那個夢寐以求的懷抱裏,“可是有何不同?”
“說不上來,就像一個人,不過,小蛇蠍是我主動靠過去的,煙兒會主動抱我,嘿嘿,煙兒比較好。”
主動?南暮雪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麽魔障,夜晚到了這裏她仿佛就卸去了自己那在所有人面前表露出來的一切,或者說,卸下了自己的僞裝,她在這裏可以很放松,此刻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不用刻意擺出那副威嚴的模樣,也不用思考明天該做些什麽,只有在這裏,在這人面前,才得了短暫的休息。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主動攬過了這人,短短幾次懷裏的溫度竟有些離不開起來,習慣果然是很可怕的東西。
“煙兒,”楚若大概是困了,開始迷糊的說着,“我喜歡你這麽抱我,這樣睡覺很舒服,我也喜歡抱你,下次我也這麽抱你讓你好好睡一覺,小蛇蠍我沒有,抱過,雖然偶爾會有這個想法,不過嘻嘻,我不敢,她太兇了,說起來,我不應該編蝴蝶給她,應該編條蛇給她,畢竟她是,小,蛇蠍嘛……呼~”
楚若!南暮雪惡狠狠的望向那已經開始呼呼大睡的某人,心裏卻數着,第一百七十二次,這是她第一百七十二次說自己壞話,你等着,早晚有一天還給你!
翌日。
煙兒是什麽時候走的呢?楚若坐在床上發呆,還頗為幽怨,她怎麽就走了呢,也不給自己打個招呼,真不可愛。
“楚若,起床了。”
“小果兒,”她伸手招對方過來坐下。
“幹嘛。”
“我有個事想問你。”
“是這樣的,我,我有一個朋友,”動用了無中生友式,“她呢,就是,同時喜歡兩個女孩子抱她,就是就是,哎呀反正就是這樣,你覺得,她怎麽樣?”
“男的女的?”
“重要嗎?”
小果兒一揮手,“男的就是渣男,女的就是渣女。”
楚若不服氣道,“怎麽就渣了。”
“你那麽激動幹嘛,坐下,”小果兒白她一眼,“怎麽不渣了,這不就跟你說的那個書桓一樣,一會如萍一會依萍的,這還不夠渣?”
“那哪能一樣,她,她又沒說喜歡她們,充其量就是喜歡她們抱而已。”
“不喜歡人家會喜歡人家抱?那更渣了,就是饞人家身子而已。”
……我特麽!!!會不會聊天,還能不能好好聊天,我這就堕落成饞人家身子了???“哪饞了?那我重說,是這樣的,她呢一直喜歡那個特別溫柔善解人意的,另一個呢又兇又愛欺負她,一天不是打就是罵再不就是罰,這個兇巴巴的她只是喜歡抱而已,等會,怎麽說着說着,我,啊呸,她是饞小蛇……饞後面這個的身子?”
“不就是喽,這是你自己說的。”
“不過呢我還是覺得她就是兩個都喜歡,不喜歡不會讓人家抱的,”
“那永琪和知畫呢,他不就只饞人家身子?”
“呸,別解釋了,兩個一起喜歡它不香嗎,其實,”小果兒壞笑一下,“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你自己吧?”
???黑人問號臉,你丫的不是古代的嗎,就算我教了你點現代知識你咋連無中生友這個梗也用的那麽6,會玩,“去去去,這宮裏哪個女的小爺我看得上眼。”
“四護法和少宮主呗,”
!!!楚若一抹頭上冷汗,以後不能和這娃說太多,要死。
只聽小果兒又搖搖頭繼續道,“不過也不可能,你這德行連我們都看不上了,她們倆怎麽可能看得上。”
“你給我出去!!!”這是楚若第一次感受到南暮雪被她噎得氣死人不償命時的那種感受。不過重點是,我難道真的喜歡上小蛇蠍了?不不不,不行,不可以,我是要偷走的人,連煙兒都不可以,小蛇蠍也不可以,為什麽我會這麽渣還同時喜歡兩個,不能在一起為什麽我會喜歡上,我怎麽會變成愛新覺羅書桓這種饞人家身子的渣渣,蒼天啊我該咋辦。
………………
楚若太憨憨了……
共枕
楚若走進書房,“師傅,”
“你先下去吧。”
“是。”阿月畢恭畢敬的出去了。
楚若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怎麽來書房了,不去練武嗎?”
“過來,”
“啊?”
南暮雪放下手中狼毫,“連話也聽不懂了?”
嘿這小蛇蠍說話咋這麽不順耳呢,她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幹嘛?”
“從今天開始,你除了練武,開始學習看賬簿,幫為師處理宮中大小事務。你現在先把這些賬本看了。”
蝦米?楚若這時候才發現對方左手放在了一沓半人高的賬本上,哎喲我去,咱從小就是個數學渣渣,練武已經半死不活了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她嘿嘿一笑,“那個,我……”
“不行。”
“我還什麽都沒說啊喂。”
“那徒兒想,說,什,麽?”
……小蛇蠍,郁悶的嗯了一聲,去另一邊自覺的拖過一把凳子一臉苦相的翻起賬本來。
半個時辰後……
夭壽啊,雖說這個朝代的字她看得懂吧,可是這賬本哪裏是人看的,一會這花錢一會那進賬,亂七八糟直看的是七葷八素,她将手裏的東西一扔,叫苦連天,“饒了我吧,我都快看吐了。”
“今天不看完,就別想休息。”
楚若一聽這話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去,“我說你那麽多弟子,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你非盯着我不放是要幹嘛,上輩子欠你錢這輩子收賬來了?”
誰知南暮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上輩子沒有,這一世倒是有的,你欠了為師那麽多錢,平日裏總說吃為師的用為師的,是為師養着你,現在正是你報答的時候。”
“報答也分很多種的好不,”
“哦,”挑眉,“那用若兒自己的話說,是想以身相許?”
诶喲平時都是我調戲花姑娘今天被反調戲了,還總能讓你拿這個說事?楚若湊過去故作暧昧,“若是師傅不嫌棄,徒兒倒也無所謂。”
……南暮雪霎時紅了臉,怒嗔道,“繼續看你的賬簿!”
啊哈哈哈小蛇蠍害羞了,她不怕死的提起凳子又靠過去一點,“師傅怎的不說話了,不如……”
“少宮主,”阿月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四護法回來了,和二護法在正殿等您。”
“知道了,我即刻便去。”
“煙兒?”楚若一秒變臉,兩眼放光就要往外走,“我見見她去。”話說回來好像都沒有在白天見過煙兒,除了那次遠遠地見過一次五秒都不到,這也沒辦法,她那麽忙,自己又得跟着小蛇蠍練功,唉,現在還得學這些雜七雜八的,以後怕是見的時間更少。
南暮雪的冷聲将她的思緒打斷,“你留着,繼續看賬簿。”
“我想見煙兒……”
“不準去!”對方絲毫沒注意她語氣裏的發急,“三心二意,我回來之前若是看不完你今晚就別想歇息,更不準回房!”
“你!”小蛇蠍!楚若望着那遠去的背影簡直想沖上去後面偷襲一把掐死她,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不能休息還是小的,不讓回房晚上不就見不到煙兒了嘛,算了算了還是晚上的時間比較寶貴,現在去有別人和小蛇蠍在她們也是有正事商議,沒意思。
當然了,以楚若的性子就算坐在這書房也絕不會在沒人盯的情況下真就那麽老實看賬簿,才過沒多久她就翹起二郎腿打起了瞌睡來,睡的那叫一個舒坦。
朦朦胧胧間有人進來,而且有說話聲,楚若半閉半醒的望去,有好幾個人,自然都是女的,她一下子睜開眼,這幾個人身着百花宮的衣服,看款式質地應該還是大弟子一類的,但是她之前從未見過她們,或者說沒有印象,畢竟百花宮上千弟子,記不住很正常。
為首的一個女子約莫十七八歲,模樣也算标致,就是看起來一臉兇樣,果不其然還不待楚若開口問她,對方就已先發話,語帶不善,“什麽人敢在師傅的書房大搖大擺打瞌睡,放肆!”
師傅?小蛇蠍的徒弟?哦是了是了,聽小果兒說過小蛇蠍不止自己一個徒弟,只不過收的少,也不怎麽親自教她們,想起自己身為她天天帶在身邊唯一手把手的親授弟子,楚若一下子有些飄飄然起來。
“我問你話,怎的不答!”
艾瑪這兇殘的語氣和神态,不愧是小蛇蠍教出來的,簡直一毛一樣,一點都不可愛,不知道煙兒教出來的弟子是什麽樣呢?
“彩鳳姐姐,這個,好像就是師傅新收的那個怪胎吧?”後面一個弟子小聲的提醒道。
叫彩鳳的女子擡手就要去打楚若,這百花宮從沒有男子,進來的一剎她就大概猜到是誰,再加上對方那身和師傅差不多的衣飾更是肯定不已,不過麽,哼,她冷笑一聲,“鬼鬼祟祟不敢回話,莫非是刺客不成,看我如何收拾你!”
掌風襲過,楚若終于回神,敏銳的閃開,“你這人,說着說着就動手,不厚道啊。”
彩鳳不答,而是繼續向她打去,而且毫不留手,楚若一看來真的也不耍嘴皮子了,一個側身避開就想往外跑,對方哪裏肯依她,拔劍便擋,好容易到了門口硬生生被劍橫擋,她心裏哀怨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因為那劍馬上順勢就像自己刺來,直逼脖頸,劍鋒無情,楚若一驚,迅速後仰開來避過了這一劍,然後一個彈跳退後幾米遠,“你來真的!”這不廢話麽,這女的就是來真的,只是這直接是下死手了,太惡毒了也。
對方還是不答話,直直的又向她襲去,楚若也來了火,瞅準時機一腳将劍踢開,與此同時準确無誤的一掌向對方胸前打去,彩鳳一臉不可思議,實際對方倒是沒下多大的力,她只是沒想到自己會被打中,早聽聞此人不學無術好吃懶做,最大的本事就是玩樂,何況才學了半年不到,怎麽可能打過自己,所以方才那一下輕敵了些,這回絕不會大意了,冷笑一下,全神貫注的投入進去。
“你還來,”楚若開始和對方玩貓捉老鼠的游戲繞着滿屋子跑,“有病吧你,第一次見面就追着殺我。”
不管怎麽樣彩鳳就是不接話,反而是一招比一招狠,屋內的桌椅已經劈壞不少,她還使出了寒冰劍氣,場面越發的激烈,這還不算完,眼看楚若一直跑就是不接招,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都有些喘氣,彩鳳對身後幾個弟子一使眼色,“還愣着做什麽,快快與我一起拿下這厮。”
“可……”有人猶疑道。
“她是刺客,有什麽可是的,”彩鳳轉臉惡狠狠的瞪那弟子,幾乎是咬牙切齒,“還不快點!”
“喂喂喂,我怎麽就是刺客了,”楚若着急的大叫,“我也是師傅的弟子……”
“姐妹們,上,一起拿下賊人,萬大事由我承擔!”
幾乎是楚若出聲的同時那彩鳳就揮舞着手中寶劍,嘈雜不已,衆弟子被她那一記威懾性眼神警示,分明心裏清楚還是硬着頭皮拔劍而上,“殺了她!”
哎喲我去玩這麽大,小爺我千辛萬苦穿越一次不是為了死在你這種人手裏的,楚若此刻心裏是真正起了怒意,又是一個閃避退到南暮雪書桌後面,眼見自己赤手空拳,她背身,一下抽出了牆上寒氣逼人的藍色寶劍——冰魄。
然後,彩鳳嘴角挂出一抹得逞般的狡黠笑容,轉瞬即逝,“冰魄乃本門至寶,除了兩位宮主,不論何人,凡是觸碰,殺,無,赦。何況,你想盜取。”
我去這百花宮是有毒嗎,設立的規定咋都那麽奇怪,動不動就是挑手腳筋扔下山,再不就是殺無赦,重點她覺得違反的前提都很奇特,不,是奇葩啊,去個寒冰洞要死,摸一下劍要死,動不動就是這樣不行那樣要罰,難怪這宮裏的女人不是惡毒就是有點呆呆傻傻的,蒼天啊,你就不能讓我穿越到一個王爺或者地主老財家做個混吃等死沒追求的廢柴青年嗎?
“反正我不拔你們也要殺我,”楚若也冷笑一聲,“如今稱你意了,來吧。”
幾人一起向她刺去,她觀察一下,挑準最右邊那個功底最差的,步伐不似她人穩健,搶先上前從那個地方突破,冰魄用力一彈,對方立刻被劍氣所傷猛地彈出去好遠,楚若實在沒成想這寶劍威力如此之強,難怪百花宮視為至寶,其實這冰魄別說百花宮,就是整個天下也趨之若鹜,只不過在百花宮手裏他們也只能恨的牙癢了,其餘幾人除了彩鳳武功始終是次了點,挑,刺,破,擊,不過幾十招楚若就統統将她們擊倒,還是只剩了彩鳳。
“現在知道我為何收她了麽。”
不知何時南暮雪與殷琉璃已經站到了書房外觀望着,不過還是有一定距離,房裏的人并不能發現她們,然而以二人功力卻足夠聽清和看清房裏的一切情形,殷琉璃也點點頭,“區區幾個月的時間就能擊倒四五個大弟子,而且竟然能馬上學會她們的招式反擊并且躲避,确實是可造之材,不過……”
“不過她還未盡全力,始終還差些火候。”
對方輕笑,“那是誰慣的,還不是你這個好師傅。”
南暮雪臉色一紅,“我哪有……”
“你沒有?整個百花宮都知道你快把她縱上天了,不過現在你怎麽還不趕緊上去幫你寶貝徒兒。”
“她太散漫了,不讓她長點記性,今日在這宮裏自然無事,日後去了江湖又如何應對,怎能為我所用替我分憂,若是不能助我,我費盡心思磨練她何用?”
殷琉璃壞笑,“是麽,那上次胡諾那事,你怎麽那麽着急呢。”
別過頭去,“她那時還不會武功,何況我也需要警告一下柳少鵬和其他人。”
“我還有個問題,”
“什麽?”
“煙兒,”對方笑的玩味,“這幾個月以來你總打發煙兒下山,她在宮裏的日子幾乎不超過十天,而且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她好像一次也沒和楚若見過,不知少宮主這又是何意呀?”
潮紅未退,臉色頓時還加了不自然,“你多想了。”
“哦?是麽,那你怎麽不讓煙兒一起來書房,而是打發她回去休息一晚明日又匆匆下山呢。”
“那是為了天魔宮……”
“好啦,”殷琉璃捂嘴笑一下,“反正我心裏有數了,你還不上前去,我怕再打下去你的書房就沒了。”
這邊兩人還在打,楚若正專心應戰,那彩鳳竟一下退到書桌旁幾劍砍碎了賬簿,然後打自己一掌口角吐血佯裝受傷,而且還沒完,她竟胡亂将胸前扣子扯開,倒下去半靠書桌,有氣無力楚楚可憐道,“你,色膽包天,毀壞宮中賬簿,盜取冰魄,還妄想,輕薄于我,就算你同是師傅徒兒,我今天,拼了這條命,也要取你人頭!”
???what are you弄啥嘞,楚若下巴連帶着手裏的冰魄差點就要掉到地上,傳說中的頂級綠茶啊這是,她趕緊看門口,果然,小蛇蠍帶着二護法和阿月走了進來,咽咽口水,“你,從哪段開始來的?”
“師傅,”彩鳳連跪帶爬的撲過去,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楚若自己都有點錯覺我是不是真非禮她了?“您可要為徒兒做主啊師傅,這人居心不良,故意毀壞賬簿不說,又想偷冰魄,還,還對徒兒……”
演技派,啧啧啧,大妹子你要跟我去現代那金燦燦的小金人絕對非你莫屬,咱到時候做你經紀人二八分賬美滋滋,可惜了這是古代,還是在百花宮,再說了,不就是演技嗎,小爺今天就給你來個即興發揮,當下手裏的劍一扔,撲通!那叫一個脆,聽的殷琉璃都覺出了膝蓋一陣陣的疼,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移了過去,“師傅,您老人家得替若兒做主啊,這個女流氓,啊不是,女淫賊,她帶着一般人想非禮我……嗚嗚嗚~”你別的不賴,賴我非禮你,小蛇蠍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女的,等死吧你就。
……???……衆人頭上感覺有三只黑色的哇哇叫的一種叫烏鴉的鳥飛過,就連那彩鳳也是一臉目瞪口呆,只聽楚若繼續訴說着方才發生的事,“方才徒兒在這裏聽師傅的話看賬簿,結果這個女流氓就帶着一堆小流氓沖了進來,一見徒兒就猥瑣的笑,一把扯開她扣子就往我這裏來,還張着兩只手一副抓東西的樣子,嘴裏面念念有詞,好英俊的小白臉,過來陪老娘我還有我的小姐妹們快活快活,雖說徒兒長的确實忒俊了些,可是徒兒是有羞恥心的啊,我當即嚴詞拒絕罵她是再世潘金蓮叫她滾,不想她,她竟然,竟然,”楚若說到這裏做痛心疾首狀,竟還雙手抱胸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沒想到這好色女流氓如此不知廉恥竟然笑的越發放肆,還說什麽有個性,好,老娘就是喜歡這種,然後伸手就想抱徒兒還撅着個嘴欲行不軌,都說男子好色,師傅,直到今天徒兒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