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哈?”
“不明白?”看見誠實的搖頭後她繼續道,“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你的債主,所以,你拿什麽還為師?”
……夭壽?煙兒跑去找小蛇蠍借這麽多錢給自己,現在怎麽辦,以身相許錢債肉償?啊呸,我這麽如花似玉帥氣闊耐的一個攻,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過如果債主是煙兒的話,自己倒也不介意,笑的嘴角流了口水,趕緊擦掉,啊那也不行,自己是攻,腦海裏激烈掙紮半天,她小心的咽一下口水道,“除了以身相許,都行。”
……“咳咳咳……咳咳,”南暮雪差點一口茶噴出老遠,“你給我出去。”
“哎呀你這女人真是的,不就是不肉償嗎,至于那麽激動,”楚若非但沒有走反而過去給她拍着背順氣,“別激動啊,反正我是一窮二白,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是你養我,你要覺得我身上有什麽看得上的,你只管拿去吧。”
……無賴本質,南暮雪這被嗆的仇馬上就想出了話報回去,“這麽說挖你這雙眼,砍了你的手去賣可行。”
這惡毒的小蛇蠍,我咒你嫁怪胎!咦好像自己就是怪胎?不過本着求生欲她還是嬉皮笑臉的,“這個沒人要,不值錢,不值錢。對了,”轉移注意力大法第一條,換話題,“你們到底要去多久啊。”
“幾天吧,”對方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轉臉看到她悵然若失的模樣突然心中一動,“你這麽關心做什麽,想去?”這家夥本就好動,之前就總說對山下好奇,昨天那沮喪的樣子可不止是舍不得“煙兒”,又給自己借銀兩,怕是起了玩心想下山。
“可以去嗎?”楚若的眼睛瞬間放亮。
“若兒真的想去?”南暮雪扯扯自己袖口,“那不妨求求為師,為師心情好,或許可以考慮勉為其難答應你。”
下山啊,是很誘惑,可是,自己還想趁這段時間偷解藥,怎麽辦呢?暫時屈服于下山的糖衣炮彈還是堅決的走偷解藥以後前路一片光明這條革命道路?啊啊啊啊好難,楚若一時陷入了兩難之境。
這邊南暮雪看她如此糾結痛苦卻是誤會了,她當即放下臉,“怎麽,要你求為師一下都這麽困難?”
“我,不是,我,”糾結再三,半晌,楚若終于洩氣的開口,“我還是不去了。”
好,楚若,你好的很,寧願不去也不肯向自己服一下軟,在你心裏就只有那個所謂的四護法是嗎,她氣的摔碎了手中茶盞,“滾出去!”
最後楚若耷拉着頭走了,一邊走還一邊感嘆,唉,下山啊,好大的誘惑,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啊。
阿月進來趕緊收拾地上碎片,卻被止住,“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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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暮雪也不明白,她何至于生這麽大氣,而且為什麽會聯想到晚上分明是自己扮作的“煙兒”,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呢?
……
煙兒和小蛇蠍離開的第一天,想煙兒。
煙兒和小蛇蠍離開的第二天,想煙兒。
煙兒和小蛇蠍離開的第三天,還是想煙兒,emmm還有那麽一丢丢,想小蛇蠍吧。
不過今天終于瞅準機會可以去小蛇蠍房間偷解藥了,完美,楚若一溜煙避開別人蹑手蹑腳的鑽進了南暮雪房間,正當她翻的滿頭大汗時,房門被人打開,可是她全情投入絲毫沒發現異樣,“小蛇蠍也藏的太好了。”
後面傳來那個冰山的聲音,“你在翻什麽,我,的,好,徒,兒。”
汗珠頃刻間化為冷汗直接淌下,方才的熱氣一瞬間蕩然無存,楚若暗嘆早知如此自己今天就不該想小蛇蠍,果然白天莫念人,一萬個悔不該啊!不過你丫的咋回來這麽快捏。
越來越近的影子和腳步聲,楚若的想法此刻只剩了兩個字,完了。
………………………………………
情人節快樂,祝大家都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煩躁裁員的事這幾天真的就不更了,今天是情人節更一章開心下下(單身狗的開心),愛你們
受傷
步步緊逼,“轉過來!”
那聲音吓得楚若一個激靈真的就老實巴交的轉了回去,結果她心裏咦了一聲愣住了,“你做賊去了,啊不是,偷人去了?”夭壽啊小蛇蠍居然穿着夜行衣,這是鬧哪樣啊啊啊?
嗯,下一秒脖子就被很好的掐死了,“是不是我平日裏對你太過寬縱,讓你忘記了自己身份!”
“我,咳咳咳……我能有什麽身份,”楚若心裏一萬個……算了不能口吐芬芳,怎麽又被這瘋女人給掐上了,學了那麽久武功在她面前就跟個小雞仔似的一點都反抗不了,再這樣下去她都可以考慮練鐵頸功了,拼命掙紮,“放開……”窒息感和喉頭被捏死引出她有點幹嘔起來。
正當楚若琢磨着要不要真吐點口水出來(雖然惡心但沒準能讓小蛇蠍惡心的撒手)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脖子上一松,小蛇蠍這麽聽話?她趕緊拍拍胸脯緩解一下難受感狠狠呼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然後才注意到對方步伐淩亂的向後倒去,眼急手快的上前摟住,再白癡她也看出了不對勁,“你受傷了?”那語氣裏竟然滿是着急和慌亂。
才剛問完楚若就發現自己攬住對方後背的手有一種濕滑黏熱感,不好的感覺浮起,換手抱了對方,将那只手重新移到視線內,發黑的血液正在手上淋漓,“滾開!”南暮雪一把推去自己又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幸而還是對方再次拉住了她,“滾開,”
擡手打去,其實本是無心,那巴掌卻正好不偏不倚湊到了楚若的臉上,她這時候受了傷并未使多少力,但在這寂靜的房裏就顯得特別清脆了,楚若火氣一下冒了出來,你個丫頭片子什麽時候了還惦記着打小爺,臉上極為不悅的幹脆将人打橫抱起往床那邊走去……
“你放開我,”這一次掙紮的人變成了南暮雪,但只要稍有動作就會扯動背後的傷口,加上她此刻意識也不是太過清晰,是以費了半天勁都是徒勞無功,還被楚若惡狠狠的兇上一句,“不準動!”
好容易将人搬到床上,楚若甩甩胳膊,“你好重。”
……南暮雪發誓她現在要是沒事一定一掌打死眼前的人,“滾!”
“你神經病啊,抱你過來還叫我滾,”楚若不滿的抱怨,還是馬上去床邊将白帕取過打濕然後坐到了對方身後,“讓我看看傷口。”
“不用你假好心,滾!”
……又來,這是第幾個滾了?好像第五個,楚若沒好氣的也回吼了一句,“你有完沒完,傷成這樣還這麽兇,小心以後嫁不出去變老姑婆。”
“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南暮雪撐着身子想轉回去直面某人,結果還沒動上兩下就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雪白的被褥沾染上紅點,猶如朵朵寒梅綻放。
楚若一看她傷的那麽嚴重也急了,趕緊從後面扶住,“小……師傅,你怎麽樣,別吓我,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別氣了,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滾……不用……”南暮雪有氣無力的回道,“你管。”
……你這女人別犟了行不,楚若哪裏還管得了這麽多,手摸索着伸到她側腰就開始寬衣解帶,南暮雪大驚,臉上開始浮起一抹紅色的雲朵,又羞又憤,“你幹什麽!馬上住手!”
結果楚若壓根兒就沒有聽她話的意思,手上動作不停,“別吵別吵,這衣服太難脫了,馬上就好,別急。”
“你,楚若!無恥,”對方咬緊了牙,“你再不停手我馬上殺了你!”
“好了,”嘩啦~腰間咻的一空,低頭看去哪裏還有半分腰帶的影子,“終于解下來了,你別再亂動了,這次我要給你把上面的衣服扯開,你再動會弄到傷口的。”
南暮雪一怔,自己方才是在想什麽,怎麽會……就在她愣神的這會功夫楚若已經輕輕把手放在領口處緩緩向兩邊拉開,然後再慢慢往下扯,雖然是在身後看不見對方,她的臉到底還是紅透了,就在這尴尬的氣氛中渾然忘了方才興師問罪的事。
黑色的夜行衣褪下三分之一,上面的傷口也終于浮現了出來,并不算很長,從左肩頭斜斜的往肩胛骨中間那靠裏的部位處劃下一道筆直的傷口,很細,又不長,按理應該不深,可為什麽會流血不止,而且傷口四周還發着黑呢,楚若的白帕剛放上去,那身子就疼的顫抖了一下,盡管很輕,她還是聽見了對方的悶哼,“很疼麽,我輕點。”
南暮雪不說話,其實對方動作已是輕柔到極致,換作以前比這更嚴重的傷她也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展現一絲痛楚,也不會叫喚一聲,可為什麽在這人面前,總管不住自己,會不像平日裏那般呢。
一時無話,楚若倒是擦的細致,動作也放到了最緩,就這樣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擦完了,”她本來準備起身去清洗一下白帕和手,想起什麽緊張到不行,“這傷口是不是有毒,我剛才見都發黑了。”
“把右邊桌上的酒拿過來。”
“幹什麽,你要喝?什麽時候了你還惦記喝酒?”
“這種毒要先用酒倒在傷口上,然後抹綠汁散。”
好吧反正咱也不懂,照辦就是了,楚若按對方指示将酒拿了過來,不過她這次卻直接坐到了南暮雪身前,惹得對方漲紅了臉,把衣服更往裏攏了攏,“你坐到我前面做什麽,走開。”其實這衣服本就沒扯下多少,除了那精致鎖骨能看個清楚外實在是什麽也看不見的,只不過女孩子總是矜持和臉皮子薄些,這也無可厚非。
楚若本來方才注意力沒在這方面,現下被這語氣和動作搞的不由自主瞄了一眼,小蛇蠍好白啊,身材好像,也很好的樣子,雖然就露了個鎖骨,但是好好看啊,“再看就剜了你的眼!”
……南暮雪的聲音就像一潑冷水把她那欣賞美色的心思給澆了個徹底,“不看就不看,要前面沒前面的,誰稀得看。”
好在這次對方因着受傷注意力分散了,也就沒聽清她的嘟囔,不然又是一番雞飛狗跳,吐槽完後她居然上前一點将南暮雪拉了過來靠住自己,南暮雪馬上反彈般的就要往後退,楚若卻把對方箍的死緊,“別動,酒倒上去很疼的,我抱着你,要是實在忍不住了你就咬我肩膀一口,能好受些。”
那聲音飄進了耳朵,近在咫尺的距離,南暮雪突然就不動了,對方一只手摟緊了她的腰,又補充道,“那,我要倒了,你忍着點。”
沒有回應,楚若小心的手都有些顫抖,終于緩緩将那辛辣的液體倒在了膚如凝脂的後背,在傷口觸及的一剎那南暮雪雙手就抓緊了楚若兩邊的衣服,甚至疼的哆嗦了一下,楚若見狀生出心疼,可是卻不能停,一咬牙手抖的幅度更大了些,争取速戰速決還能少痛會。
……
那酒終于倒完,二人卻半天沒有放開彼此,過了很久,楚若才感覺腰間突然一松,她埋頭去看對方,“好點了麽。”
“嗯。”
聲音輕的比針掉到地上好不到哪去,看樣子小蛇蠍真的很疼,“把綠汁散給我,我順便給你抹了。”
又是折騰了半天,上完藥後楚若還給對方表上了類似于繃帶的白布,拍拍手,“都弄好了,你趕緊把衣服換了休息吧,睡覺的時候小心傷口,我走了。”
走?不提這茬自己倒還忘了,“站住!”
冷冷的聲音,楚若手都已經搭在門闩上了,聽見後方傳來的聲音她表情那是一個不願意呀,這小蛇蠍記性怎麽就那麽好,嬉皮笑臉的轉回來,“嘻嘻,師傅還有何事要吩咐的。”
南暮雪胡亂扯好衣服就走了過去,“若兒沒有什麽跟為師交代麽。”
“沒有,師傅您趕緊睡覺好好養傷,徒兒就先走了哈。”立馬就想轉回去開門。
“今晚不說清楚敢動一下試試。”
……這,這叫個什麽事,早知道就不幫你讓你毒發身亡,诶好像人家自己也能上藥好像是自己屁颠屁颠主動要幫忙的?楚若哀怨的站在原地,一副苦瓜臉,“說清楚什麽。”
南暮雪冷笑,當然了戴着黑面罩對方是看不見了,“還要為師再問一遍麽,你在我房裏翻什麽。”
啧啧啧,楚若擡頭望去小蛇蠍簡直就是一團全身冒着火随時随地要爆發行走的火焰山啊,想法飛速在小腦瓜裏過了一下,反正絕對不能說真話,否則自己就祈禱能重生魂穿一次吧,“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麽,”
“是麽,”楚若以為自己又要被掐了,可惜并沒有,事實上南暮雪确實擡了一下手,但想起背上的傷和剛才對方給自己處理傷口的一幕幕她那手就放下去了,“為師想聽徒兒親自說呢。”
“除了解藥我還能找什麽,難不成還能是暗戀你找你貼身之物諸如什麽肚兜啊之類的回去以解相思之苦啊,多餘。”
……哪裏會有這麽……她已經想不出形容詞來形容眼前這個人了,“若兒這話倒是可笑,分明給了你一個月的解藥,這才第三天你就發作了不成麽。”
“那怎麽着,許你偷偷給我下百花蠱就不興我把解藥偷回去啊,我從來就不喜歡被人威脅,我不趁現在找解藥萬一一個月以後你在外面出了點啥我豈不是得跟着你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殉情呢,我告訴你我就是随時随地都惦記這解藥呢,你外面被下了毒的哪個弟子不是,只不過她們不敢來而已!”阿彌陀佛千萬千萬別識破啊,這話半真半假,老天爺你可千萬保佑小蛇蠍信啊。
“那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南暮雪冷哼一聲,“回去罰抄門規一百遍。”
“啥?你沒病吧你,一百遍,你想要我命啊!”
“兩百遍。”
“喂喂喂你……”
“三百遍。”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今天一開始就不該過來偷解藥,如果我不偷解藥我就不會遇到小蛇蠍,如果不遇到她也不會救她,如果不救她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可見我為什麽要手賤幫她,楚若現在真是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沒骨氣的認了慫,“我……回去抄就是了。”起碼不打自己也不掐自己了。
“這次只是小懲大誡,若有下次,”
“得,你老人家甭說了,肯定沒啥好話,對了!”楚若打住對方,然後想起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你受了傷,煙兒和你一起去的,她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她在哪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南暮雪被這一驚一乍瘋狂搖晃自己的某人給氣的有些暈頭轉向,“放開!她沒事。”
“沒事就好,我去看看他,算了太晚了她肯定睡了,對了,你怎麽會受傷的。”
“前幾日接了一個懸賞令,目标武功高強,一個不慎被他偷襲了。”
“好危險的感覺,一個破懸賞令能有多少,你們下次別接了。”
“多少,”對方挑眉,“黃金十萬兩。”
“這麽多?”難怪要去了,不過她以前還覺得這些門派的掌門都很輕松的說,現在才知道原來也要維持生計啊,平日裏看起來那麽清冷高貴的一個人也要為這五鬥米折腰,看來不論在哪個朝代找飯吃永遠都是第一目标,“那你以後小心點,危險的咱們別接,打得過的才上,千萬不能再受傷了。”
南暮雪心裏一些好笑,若是容易的,又豈會出上如此高價,“怎麽,若兒可是在關心為師?”
楚若點頭,仿佛沒注意到那戲谑之意,“當然了,你死了誰給我們發錢。”
……
怦!!!
“诶你這女魔頭,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為什麽打我出來!來人吶少宮主發狂啦!!!”
楚若凄厲的叫喊聲回蕩在整個百花宮乃至入雲峰……
……………………
沒忍住還是寫文了……随緣吧這幾天,看心情
“保護”師傅
“楚若楚若,”小果兒叽叽喳喳的往楚若房裏跑,邊跑邊喊,“你看,吃的給你帶回來了。”
她以為楚若會很興奮很期待,畢竟對方之前就念叨了好久就等着這些吃的了,結果并沒有,楚若正兩手撐在桌上抱了頭發呆,看起來頗有些,可愛的感覺?見到自己以後居然只是平淡的哦了一聲,小果兒把東西放下,這怪胎最近是怎麽了,反常的次數越來越多,“你今天又抽什麽瘋了?”
“诶你是越來越皮了是不,”楚若一本正經的回她,“我就不能有安安靜靜坐在這思考人生的時候。”
“神經病啊你,”這句是楚若教她的,現在都快成那些小弟子的口頭禪了,“你這些日子是怎麽了,總做一些不像你的舉動。”
“去去去,讓你們猜到就不是我了。”
小果兒湊過去坐下,“你到底在幹嘛啊,這麽好的天不出去玩,也不玩牌,這些吃的你也不看,是不是少宮主又欺負你了?”
“她?沒有,”楚若搖搖頭,實際上她就是在想小蛇蠍受傷的事,其實有什麽好想的呢,她又不會死,又不是躺在床上動不了,可是為什麽總惦記她受傷呢,惦記到忽視了這兩晚煙兒甚至都沒有來見自己。
“那你幹嘛,今天好不容易又放你休息一回你還一副苦瓜臉,”小果兒很是不解,将那包吃的打開,“你試試這個馬蹄糕,還有那個果幹,可好吃了。”
楚若接過去但是吃着感覺味如嚼蠟一般,“她好端端的怎麽放我休息呢。”要知道小蛇蠍受傷的事不準宣揚出去,若不是自己那天遇見她也是不會告訴自己的,這兩天她雖受了傷不怎麽能動卻還是逼着自己去那寒冰洞練武,也不動彈,就坐那督促,一個不小心又得唉小冰塊打,那個疼呀,一提起這事她就不高興起來,惡毒的小蛇蠍。
小果兒也抓了幾顆瓜子吃了起來,“還能為什麽,自然是柳少鵬主來了呗。”
“什麽!?”
“我聽其他姐姐說柳……诶你去哪啊我沒說完呢!”小果兒剛吐一個瓜子皮出來就感覺咻的一陣風過,擡眼看去房裏除了自己哪還有人影,幹嘛呢這是咋咋呼呼的。
楚若一邊心急如焚的往外跑一邊心裏卻不爽到了極點,難怪那麽好心放自己假,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感情是那只什麽大鵬鳥來了,所以就打發自己一邊玩去了?想起來的時候欺負自己,看見帥鍋就把自己撇一邊去了,不知道自己有傷在身嗎,那只鳥這時候來能有什麽好事,肯定是試探你,你還見他,小蛇蠍你那腦子裏裝的是靜湖的湖水吧,晃幾下都能晃出水來。還有那個什麽鵬,上次見就不是啥好玩意,長得好又怎麽樣,色眯眯的盯着小蛇蠍看,行,你等着。她如是想着,又先折返回去了。
等到楚若抱着一壇子不知道裏面裝了什麽東西的琉璃瓶去往大殿的時候,那柳少鵬好像也剛來沒多久,而且把所有弟子都打發了出來在外面候着,阿月見到是她正想攔,不過也有準備這人一定又得溜進去,果不其然那楚若簡直就像個滑泥鳅一般東晃一下西閃一下就見空鑽了進去,“師傅,”
那柳少鵬本來笑意盈盈,看見楚若闖進來就皺了眉,然後又勉強擠出笑容,“暮雪,這……”
南暮雪扭過頭去,“怎麽來了。”語氣柔和的怎似方才那種冷冰冰的腔調。
“來見師傅啊,”楚若老實不客氣的走到對方身旁坐下,将那琉璃瓶往旁邊一放,就像剛剛才見到柳少鵬一樣,“原來你也在啊。”
柳少鵬十分的不悅,這百花宮向來等級森嚴,一個小小弟子竟敢與他們同坐一起,還敢如此放肆的與他說話,即便那門規随意的門派,按禮節規矩他也是少堡主,與掌門這些是平起平坐的,自當受上賓禮儀,“楚若,”按輩分楚若為雪兒弟子,自是低他一輩,便直呼名諱了,“我與你師傅有事要說。”
楚若望向南暮雪,只見對方撫着杯沿,身子坐的比較斜,面無表情盯着杯中茶水,那模樣當真是高貴清冷,“少堡主有何話就直說吧,若兒是我的徒兒,以後有什麽事,我也是會交給她去辦的,或許不久後,和貴堡的一切事宜便交給她去辦了。”
柳少鵬瞪大了眼,雪兒要讓這來歷不明的小子和他們飛鵬堡打交道,“暮雪你……”
啊哈這小蛇蠍今天表現不錯,楚若心裏冒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高興勁來,其實她顯然沒想到對方會這麽維護自己,按她想法小蛇蠍應該是厲聲呵斥自己不懂規矩然後叫自己走甚至都想好等人走了還得罰她紮馬步抄門規啥的,再不濟的就算不攆出去也得瞪一眼讓起來站着,這麽護短的小蛇蠍居然有點闊耐啊,不錯不錯。
“男女有別,這位少堡主是吧,還是注意下稱呼比較好,”楚若就是那種給個陽光就燦爛到要上天的那種人,一看對方不叫自己出去此刻氣焰真真是膨脹到了極點,“我師傅女兒家又身為堂堂少宮主,閨名豈容一般人随意叫來喚去。”
好個一般人,還從來沒人敢這麽說他柳少鵬,但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雪兒這般着緊這小子,他也不好直接翻了臉去,何況跟一個無名小卒計較,那也跌了他的顏面,努力擺出那副一慣的笑容,畢竟身為武林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飛鵬堡的接班人必須要時刻保持風度,“我和你師傅……”
“若兒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縱是他平日裏自覺再有風度,也難以受過這種氣,尤其是心儀之人對他人的偏袒,那簡直是一種奇恥大辱的感覺,既然你無情,我也就不顧慮這許多了,皮笑肉不笑的道,“少宮主對徒兒,還真是護短的緊。”
“我南暮雪的徒兒,自是只有我能欺負,”這是她第二次說這句話,“何況,哪個師傅不護短,上次那胡諾幾人欺了我徒兒,少堡主不也是護着麽。”
艾瑪小蛇蠍今天可以啊,這麽給力,簡直讓她那顆小心髒膨脹的不要不要的,這話引起極度舒适,簡直爽到爆表,等會,她突然回過味來,話是好話,可是什麽叫就你能欺負,合着成天就想着欺負我呢,什麽人這是。
提起這事柳少鵬臉上一僵,胡諾幾人跟在他身邊多年深得他信任,平日裏幫他做了多少的事,結果就為一個楚若直接全折在這百花宮了,偏偏他們挑釁在先,起了殺心也是當場所見,按江湖規矩先撩者賤,事後他連追究的由頭都找不出一個來,而且還得顧着雙方的合作關系,這啞巴虧也只得自己咽下去了,“上次的事不提也罷,少宮主可曾聽聞,最近有不少江湖人士失蹤。”
南暮雪神色嚴肅起來,“而且武藝不俗,有的還是一派掌門,對方實力看來非同小可。”
“正是,關鍵這些人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能做到這般的,也就只有天魔宮了。”
“可有線索?”
“這才是大家愁的,天魔宮向來詭秘,至今無人知道他們的總派身在何處,武林大會越來越近,若不快點找到,怕是應了他們那句要送上一份大禮。我此番也是想來提醒你小心些,他們必定也在打咱們的主意。”
“嗯,少堡主可還有事。”若不是知曉這些情報百花宮已經探得又豈會說出,特地前來就為了囑一句自己小心,笑話。
聽出對方逐客之意柳少鵬也不計較,還是揚着嘴角笑,拿過手邊一條周身冒着寒氣隐隐作藍的軟鞭,“這是我前些日子偶然得到的一件神兵,冰冥鞭,這鞭至陰至柔,我那堡裏都是些男子,練的武功也不是這一路數的,便拿來贈予少宮主,我記得少宮主的鞭法一直精湛,只不過沒有稱手的軟鞭而已,今日得此至寶,何不試試稱心與否?”飛鵬堡最新傳來的情報,南暮雪受了傷,如今南夢華在斷崖閉關必不能出來,簡直是千載難逢,南暮雪若是傷重,正是拿下百花宮的大好時機。
楚若一看去就知道對方心裏打的是什麽算盤,表面上是送兵器,實際卻是試探小蛇蠍傷勢,學了那麽久她多少知道一些武器的常識,鞭不比劍那些東西可以用巧勁使出,而且劍可以用手腕發力,鞭必須要用上整個手臂的力量使勁擊打出去達到傷人效果,看似輕靈實際用起來并非如此,再者說這只鳥送過來的鞭子一看就重的要命,還發着寒氣,小蛇蠍那肩上的傷口還沒愈合只要一動就會扯疼,而且那毒很奇特會延緩愈合,兩天了時不時還往外滲血呢,到時候必然露出破綻,你丫的太陰了,看着人模人樣的咋這麽狗,還喜歡小蛇蠍呢,就是個渣男,小樣還沒翹尾巴小爺就知道你要拉什麽屎,她當即一拍桌子,這突然一下倒驚得柳飛鵬被吓到,全身震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望過去,她嘿嘿一笑,“我還沒見過這種寶貝,師傅這東西太寒了你身子平時涼不适宜用,就讓徒兒來看看。”
楚若不由分說拿過那鞭子就往外走,“這屋裏空間狹窄,我出去試,省得打壞了東西。”
柳少鵬起身想阻攔,“這……”
“由她去吧,”南暮雪九成把握猜到楚若要幹嘛,竟随她去了,反正柳少鵬想試探自己,避過去也好,現在幾個護法都下山去了,只剩自己這重傷在身的人實在是有點危險,天魔宮倒是還好,最怕的反而是熟悉的人,譬如,飛鵬堡。
不多會兒楚若就回來了,“師傅,”她把鞭子扔到桌上,又點燃桌上燈盞,“我暖暖手啊,這東西太涼了,手都給凍僵了,”把手放過去取暖片刻後才不屑的望了對方,“我試過了,又重又冰,不怎麽樣,就這種破爛也好意思拿來百花宮,趕緊拿回去吧別在這丢人現眼了。”
欺人太甚,柳少鵬也是一拍桌子就站起來陰沉着臉回她,“那是你不識……”
那貨字沒出口桌上那條軟鞭竟然燃了起來,原來他方才一拍桌子那燈盞卻正好不偏不倚倒在了軟鞭上,頃刻間便燒起了火光,柳少鵬見狀立刻肉痛的想去撲滅,“我說你這人至于那麽大勁拍桌子嗎,你看吧燒起來了,”楚若一把拿過桌上的琉璃瓶,“還好我這裏面的水……”
柳少鵬一聽有個水字馬上一把奪過打開就往那鞭上淋去,結果怦!火苗蹿的越發的大了起來,那味道分明是酒!偏偏楚若還在那一副相當無語的模樣做攤手狀道,“我還沒說完呢,你咋這麽心急,這是水酒,本來聽說你來了想請你喝的,現在酒也沒了,快來人吶,打水來啊,有東西燒起來了。”
外面的人一聽忙不疊去打水進來撲火,這邊柳少鵬眼裏卻殺意畢現,擡手想扯出纏繞在腰間的特質軟劍,“你!”
南暮雪卻一下擋到對方身前,“少堡主自己失手燒壞了東西,莫不是還想賴給我徒兒不成。”
她使出寒冰掌向那桌上打去,那一團燒的發黑的軟鞭登時就變成了瘆人的寒冰!不過現在才出手,那鞭子也算是徹底毀了。
柳少鵬一驚,沒想到對方的寒冰掌已然煉到如厮恐怖,已臻化境,何況這是百花宮,她這模樣哪像是受了重傷,即便是這一掌下去也着實吃力,罷罷,且不可操之過急,那腰間的手又放了下去,這冰冥鞭是由極罕有的冰蠶蠶絲所制,雖發寒卻不耐火,如此至寶是他飛鵬堡花了多少心血弄到,他雖用不上毀了也是心疼到極致的,那軟鞭怎會燃的如此之快,還有那燈盞,分明是拿出去時在上面倒了火油或者酒一類的易燃東西,還有南暮雪,若然早些出手也不至于被燒毀,還全程縱容這個徒弟,“少宮主,你好生袒護你徒兒,毀我至寶就這般算了麽。”
“你說啥呢,你那鞭子我還你的時候好好的,你自己拍桌子把它點燃了怪誰,我這水酒也是你搶過去要潑的,怎麽就是我毀你東西了,你別看我武功不行就欺負我,師傅你可得替徒兒做主啊~”楚若深刻覺得自己就是個演技派,就差那麽一把鼻涕,不過有損她高大上的帥氣形象,就先不用了。話說回來這酒還是她剛才特地給加了“料”給對方準備的,本來想哄他喝下去出糗,現在這樣也還行。
“詭辯,你,”
“若兒所說确是我親眼所見,少堡主失了寶物心裏不悅也是可以理解,只是不要推給別人,我百花宮的人,可不是任人誣陷的。”
“既然如此,在下也無話可說,”柳少鵬一甩長袖,“難怪近日江湖上總傳言少宮主和這寶貝徒兒,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倒像是郎君,告辭,哼!”
“放什麽屁,”楚若對着那背影連呸了好幾下,其他人也被打發散了出去,她回去看對方,“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麽,”
“就是江湖上我和你的那些傳言。”
“怎麽,你嫌棄為師?”南暮雪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