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身份的人!
話說浩能大師的門派按能力把人分了三大類, 一為力者, 二為慧者, 三為通者。而這三類并不是完全獨立的,力者簡單說就是武力方面很突出的,慧者則是智力方面有優勢的, 至于通者并不是力與慧兼具,而是指為人處世豁達通透, 有高尚品德的人。
這三類中,只有通者才能成為門派管理者。實際上, 不少長老都有着兩個稱號,歷代掌門則多為三者兼備。
三大類下又細分了很多小的類別, 而孟岚重則正是其中一種非常罕見的天生力者。浩能大師以前也只見過一位長老是天生力者,且正是天生熊力。所以在剛一見到孟岚重時,才能立刻辨認出他的資質。
這也是孟岚重這家夥十三四歲時就已經長得一副壯漢身板的原因。不然普通男子在他那年紀一般都離成年人身高有着不小的差距,就算有個別長得高些,也會是一副抽條時特有的細長身材。
浩能大師目中精光閃爍, 心裏簡直要樂開了花,“老夫真是人品爆炸啦, 哇哈哈哈!”
不過精通人心的大師知道對付孟岚重這種家夥,絕不能上趕着去求他學,不然他的賤脾氣一犯準能蹬鼻子上臉給你好看。
于是,孟岚重和他的發小,倆倒黴孩子就被浩能大師耍得很慘。在上貢了所有好吃好喝的東西後,大師才勉強同意教某人兩招。
“教你幾招倒沒什麽, 但我門規森嚴,不是我門派之人,是不能學藝的。可是以你的條件想要入我門派,就……”大師做出副嫌棄又不好說明的表情,看着對面倆傻孩子正可憐巴巴地盯着自己,這才接着說了下去,“所以,我想着,只能用一種折中的法子了。”
“什麽法子?師父您只管說!”洪夜江直接替發小做了決定。
“咳,那就是重小友必須以侍奉的名義,留在寺內三年,簽了契後,無批準不得随意離開。這樣的話,我就能以補償的方式,教授點功夫,當然,看在夜江的面子上,我會挑最好的功夫教給重小友的。”浩能大師漫不經心地說着,仿佛對孟岚重留下來并不太期盼。
雖然洪夜江覺得師父的話不太對勁,可想着哪怕白幹三年活,自己也能趁機教發小些東西啊,于是就和真沒察覺出問題的孟岚重一起點頭應了。
簽了契後,孟岚重才想起還在外面候着的高二狗。獲得了浩能大師的同意後,就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二狗哥。
高二狗一聽就知道這傻子把自己賣了,可他來之前,孟岚琥特別囑咐過,一切都聽大師安排,無需多事,因此想了下也沒說什麽。
倒是浩能大師自覺沾了便宜,心裏有些發虛,此刻幹脆就同意讓高二狗也住進來一段時間,也免得新騙來的徒弟不能安心學習。
就這樣,在給家裏送了封平安信,說明了眼下的情況後,孟岚重就開始了他那可歌可泣的學藝生涯。
雖然對天生熊力者多少有點了解,可浩能大師教了短短兩個多月就被孟岚重給逼得找了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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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大師找的就是那位同為天生熊力者的師叔。而大師自己則專心教授自己徒弟外,還傳了套棍法給高二狗。
這套棍法不要求使用者有多少資質,但對眼光和性子有不低的要求,這正符合高二狗的情況。而且高二狗雖然學的時候年紀已經有些偏大了,可都說拳怕少壯棍怕老郎,只要他用心一直練下去,今後自會越來越厲害的。
待到八月,浩能的熊師叔來了後,孟岚重的人生就會從困難模式直接進入噩夢模式……
不過眼前,在孟岚重和高二狗專心練武的這段時間裏,京城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公主與驸馬被人告了禦狀,江蘇某世家子弟三年前莫名失蹤,前幾日突然出現在了他家門前。随後這家家主問明了失蹤原委後,氣的連吐了幾口鮮血,然後舉全族之力,告到了京城。
這一告,也不知為何竟然格外順利,大公主府裏的龌蹉事一件件一樁樁地迅速被人揭了開來。
被聖上下令圍了起來的公主府中,前後挖出了數十個密室,其中有幾個,裏面竟然全是屍骸。而其餘的密室中,則囚禁着十幾位全身赤/裸的俊美少年。
一時間,滿朝嘩然,舉世皆驚。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些少年不但被大公主淫/虐,連那驸馬也經常在他們身上肆意取樂。
這些少年要不是被刻意限制住行動,不少人早就自盡死去了。可就算是被救了出來,有幾個說了自己的姓名來歷和經過後,也趁人不備尋了死。還有幾個連自己的性命來歷都不肯吐露,直接在獲救當日就撞柱而亡了。
可是,後來還是有人認出了幾個,不是京中官員家中的庶子之流就是外地某些世家的子弟。
這一下觸動了權勢們的底線,朝堂上,幾乎沒有一個人肯為大公主一夥說一個字好話。
聖上被自己女兒女婿氣得險些中風後,咬牙判了兩人死罪。而女婿全族也因此被殺的殺,賣的賣,直接就斷了根。
然而事情卻并沒有到此為止,不久後,皇四子突然被剝去了爵位,全家都被囚禁了起來。
原來大公主的密室中,不但藏着美男,竟然還藏了勾結四皇子謀逆的證據。
這是做皇帝的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而緊接着,四皇子一系就被皇帝親自出手,連根拔起。
在孟岚琥上一世裏,四皇子可是給大皇子登基添了不少堵的。直到大皇子繼位兩年後,他才有餘力辦了大公主與四皇子這夥人。
而這一世,因為某人一句隐晦的暗示,加上大皇子與浩能師門的背後推動,四皇子與大公主提前幾年就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這些朝堂之事影響很大,只是此時的夏麻縣卻并沒多少人關心,因為夏季的洪水真的發了。
多虧去年堤壩修得好,今年夏麻縣的洪峰比嘉和十年那次還高,可最終還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然而除了之前王兼墨所在的江石州等幾個同樣很重視防洪的縣鎮安然度過洪災外,湖北府內有不少地方還是遭了災。
此時的湖北知府正是王兼墨,他已經有了充足的治水經驗,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正确的決定。
調軍隊先救災,緊跟其後的是組織未受災地區的官民出錢出力援助災區,同時上報朝廷準備赈災。
一套動作下來,湖北的局面被迅速穩住了。而夏麻縣為了分攤壓力,也接受了王知府安排的一千流民。
當年夏麻縣曾經執行過的按片巡邏模式,再一次啓動了。普羅逸也特地趕回夏麻縣來幫忙,他人緣好腦子活還會說話,很快就幫着泰藹鑫穩住了流民。
至于流民中的孤兒大部分都被佰子蘇他們吸收了,其餘有自保能力的也搬到了城西新修好的幾十排棚屋中暫住了。
随着洪水漸漸退去,不少流民都開始返回家園。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家可歸。例如新加入佰子蘇他們一夥的十來個孤兒,與一些孤寡之人,都仍然留在夏麻縣沒有動身。
泰藹鑫沒有放任他們不管,在和王知府商議過後,他開始替這些流民發放夏麻縣暫住戶籍貼。
只有擁有正式身份的人,才能享受到随後朝廷一系列的救災援助,以及後面劃分田地等關乎生計的大事。
趁此機會,孟岚琥幹脆把佰子蘇十九個人的戶籍帖也讓縣令大人一起辦了下來。
這些孩子都拿到了夏麻縣的暫住戶籍帖,兩年後可憑此更換永久的戶籍帖。
李二餅等人拿到自己的戶籍帖時,不少孩子當時就哭了出來,他們也終于成為正式的夏麻人了!
而這些孩子中,佰子蘇拿着戶籍帖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也許能夠回家了!
以前因為沒有正式身份,他在外面住店都成問題,而半大小孩不能住進正規客棧,是非常危險的。因而,平日裏佰子蘇他們都只在在夏麻附近活動,去遠的地方,就必須有孟岚重、高二狗這樣的人帶着才行。
如今他有了戶籍帖後,雖然是暫時的,但也能正常的在外地吃住了。
這麽多年了,佰子蘇除了拼命記下自家地址外,幾乎都快把家人的樣貌給忘光了。如今他回家的心思一動起來,就如同枯草着火般,燒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當十三歲的佰子蘇找到孟岚琥,說了自己回家的打算後,孟娘子摸了摸他的頭說到:“是姐姐疏忽了,既然咱們小蘇如今能辦路引了,那就回家吧!不過你不要一個人走,我讓我家相公給你派個人送送你。”
佰子蘇不是沒見過險惡的天真孩子,能有可靠的大人送他那是再好不過了。那些感激的話被佰子蘇在心裏翻來倒去最終也沒能說出口。
走出泰家大門時,佰子蘇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他平時沉穩慣了,孟岚琥很多時候都把他當做大人來對待,所以很少有這麽親昵的舉動。而此刻,佰子蘇卻覺得被摸過的地方仍舊透着溫溫的熱氣。
第二天晚上,泰藹鑫就帶着新上任的捕快宋滿鬥來找佰子蘇了。
和看門小兵比起來,宋滿鬥自然願意當個捕快,且他那過目不忘的能力也非常适合這個行當。因此在泰縣令問過他後,宋滿鬥很快就從守門小兵變成了夏麻縣的一名光榮捕快。
這次是他第一次接到任務,泰縣令交代他兩件事情,一是要幫着佰子蘇平安尋到家人,若是沒有找到,則要把佰子蘇安全地帶回來。二是讓他帶着當初拐走了宋山苗的那倆拐子的通緝畫像,看看這次出門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宋滿鬥對當初的拐子案也記憶猶新,他是親眼見過那兩個漏網之魚的,派他出去找是最合适的。
因此九月中旬,佰子蘇和宋滿鬥告別了一幹送行人等,踏上了前往江州的旅途。
而佰子蘇走前,已經把手中的事情分給了幾個得力手下,目前二十七個小兄弟都暫時交給了李二餅和泰祥博共同管理。
不過,這天下午,李二餅帶着兩個新收的孤兒找到了孟娘子。
“娘子,我們之前不知道,今天要大家洗漱了統一換新衣服時才知道,他們倆……”李二餅臉色微紅地看了眼身後兩個十二三歲的新人。“她們倆是女娃,不是男娃。”
孟娘子一愣,她之前還和泰藹鑫說過,這次新收的孤兒也全是男孩子,看來一遇到大災,最先被舍棄的總是女孩。
誰曾想,此刻竟然真有兩個女孩子逃了出來。
“娘子,別趕我和妹妹走,我們吃得很少,會幹活!”一個稍微高點的女孩“噗通”一聲跪下來就磕頭。
旁邊那個略小點的,也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孟岚琥心中莫名一酸,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不過她也不是什麽爛好人,不管什麽人都願意往家收。
先把兩個孩子拉起來後,孟娘子才開口說到:“這樣,你們倆先在我家洗洗幹淨,換了衣服。然後我們再談別的事情。”
那大點的女孩聽了仍是非常憂慮,可她是個知道好歹的,不敢再多求什麽,老老實實拉着妹妹去洗漱了。
一個多時辰後,她們倆穿着孟娘子的舊衣服,走了出來。
衣服都有些偏大,但至少幹淨整齊,以後稍微改一下就很好了。
“來,坐下,你們先吃點我做的豆沙包,順便咱們也聊聊天。”孟岚琥招呼兩個女孩坐了下來。
“多謝娘子。”大點的女孩腼腆地道了謝。
“娘……”那個小點的女孩不知怎地,就喊了個娘出來。
孟岚琥沒有去看那有些羞臊的姐妹倆,轉頭盯着別處,耐心等她們吃了會。
李二餅早在她們倆洗澡時就先回去了,他如今身上擔子不清,沒有太多時間耗在這裏。
“你倆叫什麽名字?是怎麽流落到這裏的?”等兩姐妹都吃了兩個包子,喝了碗米湯後,孟岚琥才緩緩開口。
“我叫周大丫,妹妹叫周二丫。我們倆本來跟着奶奶住在周家灣,後來發了水,奶奶就帶着我們逃了出來。可走到半路,奶奶病重,把帶出來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也沒治好……”周大丫想起奶奶,眼淚從臉上滾到了手裏的包子上。
“你們父母呢?”孟岚琥聽出了不對的地方。
“爹六年前服兵役,後來就斷了音訊,娘前年沒了。”大丫哽咽地答道。
這時二丫突然開口,又喊了聲“娘!”一雙好看的大眼睛有些忐忑地望着孟岚琥。
“娘子,您別生氣,我妹妹……娘走的那年在靈堂守夜時發高燒,把腦子燒壞了。可她心裏都明白,就是不會說,我讓她做什麽,她都會做,不會給您添麻煩的……”周大丫顯然知道世人對傻子有多嫌棄,生怕眼前的娘子因為這個不收她們姐妹倆。
“沒事,你爹叫什麽可知道?”孟岚琥對着周二丫微微笑了下,繼續問着。
“我爹叫周柱子。”大丫看着孟岚琥沒有對妹妹露出嫌棄的表情,心中稍微松快了些。
兩人又談了一會,孟岚琥這才得知,周大丫的父親是周家獨子,按規矩,像他這樣的獨子,是不用去服兵役的。然而,他們村的裏長使了陰招,硬是給報了上去,頂替了裏長家的名額。
孟岚琥聽了心中難免有些氣悶,她把周家的事情問清楚後,決定先留這對姐妹住幾天看看。相信以她的眼力,幾天時間應該能看清這兩姐妹到底值不值得她伸手相助。
當然,那個周家灣的裏長也被泰家夫妻倆記了一筆,只待一找到那家夥,就要給他個大大的驚喜。
就這樣,大丫和二丫在泰家暫時住了下來。對她們倆的到來,最開心的就是瑤瑤了。她平日裏總是和些哥哥弟弟玩,如今見到兩個姐姐住在自己家,就特別喜歡跟在人家後面轉。
起初,周大丫還生怕妹妹不小心碰到娘子家的小姐,眼睛總是盯着她倆。可時間長了,她就發現,孟家的小娘子對二丫的态度非常自然,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別人口中的傻子。
如果孟岚琥能聽到她這心思,多半會答一句:“我家瑤瑤當初連瘋奶奶都不怕,你妹妹這點程度,不算啥!”
住了幾天下來,泰家人都覺得這對姐妹倆人品不錯。大的那個,每天早早起來,把她能做的活都麻利地做好。小的那個,雖然有點呆,可非常安靜聽話,一般都是別人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唯一主動點的,就是愛對着孟岚琥傻乎乎地笑。
半個月後,孟岚琥和自家相公商量到:“要不就把這兩姐妹留下吧?”
“我沒意見啊,不過她倆以後以什麽身份呆在咱家啊?”縣令大人是個講規矩的,他要先搞明白彼此的身份,才好确定用什麽态度對待這兩個女孩。
“我想着,不如就先和她們簽個雇傭的短契。時間長一些後,再看其他的。畢竟就算本性不錯,也有後面慢慢變了的,沒個幾年時間,我是不會輕易接受外人的。”孟岚琥把心裏想的說了出來。
不知為何,泰藹鑫半天沒說話,過了會他突然問到:“娘子……你對我是不是也經過了幾年時間才接受下來的?”
孟岚琥愣了下,嘆了口氣道:“咱們倆不都是這樣嗎?你對我不也是這幾年才上心些的嗎?”
“是啊,我以前還以為這輩子,我們夫妻也就那樣了。對不起,娘子,我沒有先關心你。以前那麽冷漠無視你,讓你吃了好多苦,對不起,娘子……”這是一句遲了多年的道歉,最近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泰藹鑫的腦子裏,此刻說出來後,終于讓他正視了過去那個冷漠無情的自己。
“你可能不知道,四年前你跟着王縣令去巡查那次,我真的差點死了。有天晚上,我已經熬不過去了,是博哥兒和瑤瑤在我身邊一直叫我……”孟岚琥想着自己剛過來那天晚上的情景,幽幽地說着。
泰藹鑫心中發苦,他如今是真的把孟岚琥放到了心裏,此刻再聽到那時候妻兒的慘狀,心中悔得幾乎想拿刀砍自己幾下才好。
“後來,我醒過了就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要活下去,我的孩子要活下,我們都要好好活着,才對得起之前吃的那些苦。”孟岚琥知道凡事不可太過,鑽進相公的懷裏,手伸到泰藹鑫的後背,緊緊摟着。
“娘子,我以後再不會那麽做了。我以前犯的錯,這輩子好好還,你要永遠盯着我,看到我又犯渾了,就狠狠揍我……”正說着,泰藹鑫忽然覺得胸前的衣服濕了點,他伸手去摸,竟然發現娘子正趴在他胸口無聲地流淚。
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家娘子對過去不是不在乎,而是一直都忍着、憋着。泰藹鑫心中的愧疚幾乎漫了出來,悶痛與酸澀交織着,讓這個夜晚格外漫長、難忘……
第二天早上,孟岚琥罕見地有點害羞,她昨夜最開始本來是假哭的,就想讓某人更愧疚更印象深刻點的。誰知道,哭着哭着,她存了兩輩子的眼淚似乎被捅開了個口子,竟然怎麽都止不住。最後,哭到筋疲力盡才沉沉睡去。
今天這一起來,雖然眼睛腫了,可孟娘子只覺得神清氣爽,仿佛身體裏埋藏極深的舊毒随着那些眼淚都被排了出去,真是感覺非常痛快!
只是此時,她一擡眼就能看到自家呆相公正一副毛頭小子剛動心般,含情脈脈地盯着自己,孟娘子有些好笑之餘,又有些觸動。
她在心中默默對着泰呆子說到,就這樣吧,過去的那些債,大王我姑且給你抹了。今後若是你能遵守昨夜的誓言,那我就贈你一段安寧幸福。
這個溫情的早晨過後,泰縣令上衙忙碌去了。如今他正在主持新修縣內官學的事情。
自從當上縣令後,他連博哥兒都沒空教了,李二餅那幾十個孩子就更沒精力管了。正因此才讓他想到了官學的事情,之前遷縣學的時候,他就發現,夏麻的縣學裏除了教谕水平還可以外,另外兩個根本就是心不在此,每日胡亂教點就算完事。
而且,他們教的都是非常簡單的東西,靠這些別說秀才,連童生都不一定考得過。
這實在有些不像話,見識過武昌府和京城官學的泰藹鑫,決定花些銀錢,找幾個好老師,把夏麻的教育真正搞起來。
有了衙門批的銀子,官學從房子到老師都很順利的弄好了。
這樣一來,不但泰祥博這樣有條件有基礎的孩子能在這裏繼續學到更多知識,連那些需要啓蒙的孩子也能在官學裏找到合适的初級課程學習。
幸運的是,李二餅等孤兒也被泰藹鑫特批,可以進入學堂學習。尤其是他們中有幾個之前就打了不錯的底子,此時就能直接參加中級課程繼續學下去了。
十月初的一個下午,孟岚琥收到了一封信。打開仔細一看,原來是某位三個月沒寫過信的家夥,厚着臉皮寫來的求救信:“親姐!救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熊弟弟:姐姐,救命啊!你弟弟就快練成張熊皮了!
熊長老:乖徒兒,你是逃不出為師的五指山噠,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