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古今通用的應試小妙招
話說十月初, 孟岚琥收到了弟弟的一封求救信。原來, 自從八月份, 浩能大師請來了他的謝師叔後,孟岚重就被這位熊老大給整慘了。
謝師叔原名謝二郎,別看他長得高壯硬朗一副江湖豪俠的模樣, 其實是門派中心眼最多的一位長老。不過,平日裏他總表現出大大咧咧的灑脫模樣, 因此到現在為止也沒多少人真正了解他的本性。
謝長老在收到了掌門師侄發來的信後,高興地直拍大掌, 這一路上他可沒少眯着眼琢磨各種招數,勢必要把這個熊小子收到門下。
剛到寶通禪寺的第一天, 謝長老就發現了,糊弄孟岚重很容易,可糊弄洪夜江就有點難度,不過最不好打發的卻是那個叫高二狗的。
這位豪爽的大漢,眼珠一轉, 就把精明難纏的高二狗送去閉關了……
幾天後,孟岚重就自己蹦跶着跳進了謝長老的陷阱。
這日下午, 謝長老偷摸着給孟岚重帶了個雞腿,面露憐憫地對他說:“這浩能也是的,非要去當什麽和尚,連累的你們幾個孩子都吃不上肉。哎,他都一個老幹巴了(三十七歲的大師表示自己嫩着呢!)吃不吃肉也無所謂,可你們正長身體呢, 真是不像話!”
孟岚重眼淚汪汪地啃着雞腿拼命點頭,嘴裏還嗚嗚地表示同意。
謝長老心裏樂了下,繼續憂愁地說到:“哎,我是很想幫幫你,可你如今既跟着他學藝,且他還是掌門,身份也壓着你,我不能越過他插手太多啊,哎……”
“師叔祖,你別不管啊,要不你把他揍服氣了,你來當掌門吧!”孟岚重自覺這主意不錯,滿眼期待地望着謝長老。
謝二郎滿腹的歡喜突然凝結成個石頭,梗在了腹中,有些消化不良。這弟子的腦袋瓜兒,果然不太好使啊。不過只要不是傻子,就沖“熊力者”三個字,再笨的徒弟,他也要騙到手,哦不,是收到手!
“你看,那個把你好吃的都騙光了的狡猾浩能,別人都要喊他一聲掌門,再次的也要叫他一聲大師。不過他要見到我了,還是得老老實實喊聲師叔。所以我吃肉喝酒,他也管不上。”謝長老不懷好意地得瑟着。
孟岚重連雞腿都覺得沒那麽香了,沮喪地說着:“可我契都簽了,一時半會也當不了他師叔啊,你命真好啊……”
謝二郎差點被口水嗆到,什麽叫一時半會也當不了師叔啊,這熊孩子真是……
吸了口氣後,謝長老“慈愛”地摸了摸孟岚重的狗頭後說到,“嗨,門派裏也就我幾個徒弟好過點。他們身份上都是浩能的平輩,那菜和尚也不好多管閑事。而且我平日最喜歡美食,幾個弟子幾乎一天三頓都跟着我吃香喝辣,大家一塊做耍,好不快活!”
這話直把某人饞得口水嘩嘩的,他兩眼放光地一把抱住謝長老的胳膊,咧嘴傻笑道:“師叔祖,你看我倆這麽投脾氣,幹脆你去跟大師說,收我為徒吧!快快快,抓緊點,晚上咱就能一塊吃肉喝酒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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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別急別急。”謝長老按住孟岚重,心中暗道這小子果然有些傻力氣,好苗子啊!
“咱門派拜師可是有講究的,哪兒是随便一說就成的。不過第一條倒是可以先确定下,咱倆拜師收徒都是完全自願的,誰也沒強迫誰,對不對?”謝二郎把門中收徒的第一條問了出來。
“對對對!完全自願,絕不像浩能大師騙我簽了個什麽鬼契那樣!”孟岚重激動地使勁點頭。
“咳咳,”看着這掉自己坑裏還歡欣雀躍的傻徒弟,謝二郎某個心眼裏竟然冒出了一絲同情,然後瞬間就消散不見了。“那行,晚上,我就讓浩能舉行正式的拜師儀式了。完了後,我就帶你出去吃頓好的!”
“好也!”孟岚重此刻覺得謝長老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當然,到了第二天他就會知道最可愛的人也可以變成最可怕的人……
就這樣,孟岚重變成了熊師叔的正式弟子,當天也知道了發小洪夜江一直沒說出口的門派名字——“天門”。
天門弟子在外從不說自家門派的真名,這是某代掌門立下的規矩。這條規矩裏凝結着前輩們的冤屈與帝王的猜忌。曾經有代帝王因為忌憚這名字,用一國之力差點讓天門斷絕傳承。因此,後來的繼承者才定下了這條門規,不是本門中人,不得告知門派名字。
自此,天門中終于有了第二頭熊,咳咳,是終于有了第二位熊力者。只不過那頭新“熊”目前正處在熊生最悲慘的階段,簡單說的話,可以歸納為三個字——累!痛!餓!
當然,餓這個并不是有人故意不給他飯吃,而是每天實在太累,以至于連吃飯都經常吃着吃着睡了過去。這樣到了半夜,孟岚重就會被他的肚子生生吵醒,因為再不起來吃點啥,他感覺整個人就要被自己的胃給消化掉了……
在煎熬了兩個月後,孟岚重體質方面有了突破性的提高。力量、速度都比以前翻了幾倍。而體重也古怪地翻了一倍。為何說體重翻倍很古怪呢,因為從外形上看,孟岚重明明比之前瘦了很多,可重量上卻毫無疑問的增加了。
這都是謝長老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精心制定出專門針對熊力者的培養計劃帶來的好處。
然而,不識相的某人卻在給姐姐的信中,把浩能大師和謝長老都誇成了“兇狠無情”的歹徒,請無所不能的姐姐趕緊前來搭救他這落入壞人手中的無辜少年。
當然,他也沒忘記反複叮囑他姐,來的時候一定要多帶肉幹、糟魚和精釀酒,對了,還有鹵肉鹵雞腿鹵豬蹄這些也都多帶點,無辜少年實在是饞壞了。
大約是知道孟岚重信中的內容,從京城中回來的高二狗臉上的笑意怎麽都沒憋住。待到說完事,從泰家離開後,他走沒幾步,突然噴笑出聲,邊笑邊搖着頭,回家休息去了。
看過了混蛋弟弟的信後,孟岚琥撇了撇嘴,心道:“也不知這貨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還有浩能大師的師叔出面教導,自己有個震懾,弟弟是個熊貨,莫非他家祖傳下來什麽秘密不成?恩,回頭看看博哥兒和瑤瑤,說不定她倆也有點啥特殊本事呢?”
完全沒把弟弟的求救放在心上的孟大王,還是好脾氣地開始準備各種好吃的,打算回頭托人給他帶過去。
十月底,送佰子蘇回家的宋滿鬥回來了。跟着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位中年男子。
當宋滿鬥與那中年男子一起到泰家拜訪時,孟岚琥才知道,這位是中年男子竟然是佰子蘇的父親,佰澤辰。
“兩位對我兒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還請收下這點微薄謝禮,今後但有用得上我佰家的,決不推辭。”剛進門,佰澤辰就眼含淚光地一鞠到地。
他們家實在是為了長子的失蹤吃了太多苦了。
當年佰澤辰的妻子盧氏因生下長子三年後遲遲沒有再孕,婆婆就塞了個小妾進來。
十年前的佰澤辰還是個二十二歲的青年,對女色上有點來者不拒,因此就收下了那個貌美的小妾。
然而誰能想到,當佰子蘇五歲時,那小妾也生下了一個兒子,就因為這個剛出生的幼子,那小妾就對佰子蘇動了惡念。
她籌劃多時,終于找到機會把佰子蘇騙了出去。還對拐子特意叮囑了要賣得遠遠的,以免以後被人輕易找到。
然而她因為親自出手,在佰子蘇失蹤沒多久後,就被佰澤辰查到了。可是,就算将她亂棍打死丢到亂葬崗去喂了狗,佰子蘇也找不回來了。
為此,佰家幾乎鬧得妻離子散。那盧氏的娘家也不是吃素的,盧家在當地醫術非常出名,在人望上遠超過佰家。盧家父子上陣險些把佰澤辰揍死過去,最後佰澤辰的娘親出面哭求,并保證她以後只在佛堂裏吃長齋,再不插手佰澤辰夫妻之事,才算勉強把事情壓了下來。
這十年來,盧家和佰家都花費無數在尋找佰子蘇,就連當年的那個拐子後來都被找了出來。只是,因為佰子蘇半路自己逃了,那拐子也不知道該去何處找人。
就在兩家都以為可能永遠也找不回佰子蘇,快要放棄時,誰能想到,這少年竟然完好無缺健健康康地自己找回來了。
佰家自從丢失了長子後,就決定永不搬家,以免孩子回來找不到家人,再次錯過。
因此佰子蘇回去時,非常順利的就找到了家門。可他這一回來,竟讓盧氏因為太過喜悅,身子沒撐住,突然就病倒了。
多年的憂郁、傷痛積累起來,一下發了出來,病勢洶洶非常吓人。
佰子蘇再沉穩也沒想到,自己的歸家竟會讓母親病重至此,內疚痛苦之下,半大的少年竟吐了口血出來。
這下佰家真是慌了神,幸虧佰子蘇的姥爺醫術高明。,親自診治、熬藥、針灸,一通忙下來,才算把二人的病情都穩住了。
佰子蘇本就沒有病的,不過是心中一時悲痛煎熬才被激得吐了血,經過家人一番勸慰,姥爺還揍了他屁股幾巴掌,他也及時醒悟過來。
不過也因此,佰家只有佰澤辰一人跟着宋滿鬥來夏麻縣道謝,并約好了,明年待家人安康了,還要舉家前來拜訪。
對佰家的拜訪,泰藹鑫夫妻倆自不會拒絕,他們都有些擔心佰子蘇歸家後的日子怎麽樣,等明年見面時倒也能好好的詢問觀察一番。
佰澤辰在泰家住了三日,就帶着大包小包的夏麻特産和一肚子心思回江州了。
宋滿鬥當日交差後,還對泰藹鑫說到了被拐的宋山苗之事。他這次出去雖然沒找到那孩子,但佰家後來抓到的那個拐子,竟然認識當初那兩個漏網之魚。有了具體姓名籍貫,對今後的搜尋總是有些幫助的。
看着佰子蘇和家人團圓了,孟岚琥特意找來李二餅,讓他問一問手下的這二十幾個孩子裏,可有記得自家确切地址的,要是不算太遠,倒也能試着把他們送回家去。
然而,這些孩子裏再沒有一個幸運兒,被拐的大部分已經記不清家裏的事情了,而今年新收的孤兒則本來就是因為各種各樣原因無家可歸的,所以也不用想着回家了。
孟岚琥怕這些孩子難過太久,于是特意喊來民援社各家婦人,一起出力包了頓水餃。
鮮美的大骨湯配着美味的餃子,撫慰了這些親緣單薄的孩子們傷痕累累的心。幾天後,這些家夥們又恢複了往日蹦跳吵鬧的馬猴子德性。
十一月初,高二狗帶着幾個小的,背着孟岚琥準備的幾大包吃食、衣物還有三雙過冬穿的厚鞋子,再次前往京城了。
這次為了争奪進京的名額,李二餅手下這些小子們竟然還搞出了個比賽。至于到底比了些什麽,李二餅、窦寶這些是一絲都沒朝外透露。還是博哥兒因為和他們關系好,才得了點消息。不過知道他們比了些什麽後,博哥兒抱着肚子笑了大半天才站直了身體。
到高二狗他們出發那日,博哥兒對那幾個進京的小子上下打量了半天,直把這幾個猴精看得滿臉通紅。
且不說這夥人一路上是如何雞飛狗跳的,倒是博哥兒因少了幾個最說得來的玩伴,轉頭注意起同在官學裏念書的某個家夥來。
這人在夏麻縣還有點名聲,當然他本人是一點不想要那名聲的。他就是蔣老大原配生的兒子,蔣纓霍。
泰祥博之所以注意到這家夥,還是因為他在最近幾次考試中,成績緊緊追在泰祥博的後面。按說成績不錯的人,在學堂裏總會結交到幾個朋友。然而因為名聲所累,這位少年平日很少與人交談。
某一次在學堂午休時,泰祥博無意中自言自語道:“這竹林七賢可真不好記啊……”結果路過的蔣纓霍忽然露出個怪異的笑容低聲道:“我有法子,兩句詩就能記下來。”
“哦,不知是哪兩句詩詞?還請蔣兄賜教。”泰祥博連忙請教道。
蔣纓霍打量了下九歲年紀的泰祥博,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了些,說到:“對你恐怕沒什麽用,不過我說了,你自己記住就好,不要對旁人說起。回頭若有人問起,我是絕不會承認的啊。”
泰祥博以為蔣纓霍是不想自己的學習竅門洩露出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蔣兄只管放心,小弟絕不是那等背信棄義之人,若是實在為難,就不勉強兄臺了。”
“嗨,我不是那意思,你只記得不要告訴別人是我說的就行了。聽好了,竹林七賢嘛,不就是——劉伶山濤秀,戎阮嵇籍鹹。”
“劉伶山濤秀,戎阮嵇籍鹹?”泰祥博念着這狗屁不通的兩句話,一頭霧水地看着蔣纓霍。
“啧,就說你這個年紀多半不懂,算了。”蔣纓霍揚了揚眉毛,準備離開。
“哎,蔣兄留步,還請稍作解釋。”泰祥博第一天讀書就被他父親教導着要勤學好問,此刻連忙開口求解。
蔣纓霍別看平時不怎麽與人說話,原本卻是個頑皮愛鬧的性子,也就是後來家裏鬧得不堪,他才慢慢少了言語。然而那骨子裏的頑皮一旦被人碰到了,就立刻冒了出來。
他看看左右無人後,忽然露出個詭異的笑容,小聲說到:“你要這麽讀,劉伶山濤秀,”他念到山濤時伸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個誇張的弧度,然後更小聲地說了句:“戎阮嵇籍鹹……就是柔軟叽叽鹹,懂了沒?”
泰祥博模糊中似乎明白了什麽,他倒吸一口冷氣,瞪大了雙眼看向蔣纓霍,嘴裏不由自主地說到:“罪過罪過!”
蔣纓霍頓時噴笑出聲,伸手在泰祥博頭上揉了兩下,咧嘴跑掉了。
這一晚,泰祥博內心掙紮得異常激烈。他既想做個信守承諾的君子,又潛意識覺得蔣兄這麽說是不對的,他不該聽更不該學。
然而,泰祥博最後沮喪地發現,竹林中的七位賢者已經不知何時,被他牢牢記在了腦海裏,只是每當這七位賢者的名字湧現時,泰祥博就覺得自己仿佛做了什麽大壞事,同時還有種無法言說的羞恥感……
第二天,泰祥博見到蔣纓霍時,臉上那表情真是一言難盡。然而蔣纓霍倒是一點變化也無的,依舊鎮定自若地讀書寫字。就是下了課後,喜歡跑到泰祥博桌旁對着他“嘿嘿”怪笑兩聲。
當熬過了最開始那段羞恥尴尬的時期,泰祥博終于再次淡定了起來。
而他與蔣纓霍倒也因此慢慢熟識了起來,兩人的交情也越來越好了。
這天放了學後,泰祥博對蔣纓霍關心地問到:“你今日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可是哪兒不舒服嗎?”
蔣纓霍搖搖頭說:“不是身體不舒服,是心裏不舒服。”
“哦?可願說來聽聽?”泰祥博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後,等着蔣纓霍一起回家。
兩人拿好書包後,一起出了學堂。
“昨日放學後,我爹在路上把我攔住,要我去求爺爺,讓他和那女人回家。”蔣纓霍邊走邊踢着路上的石子。
泰祥博也知道蔣家的那些事情,可他不好說朋友爹的壞話,只能嘆口氣,拍了拍蔣纓霍的肩膀。
“我怎麽可能去幫他,就沒同意,結果他擡手就要打我,正好我娘出來迎我,然後就沖過來把他推倒了。”蔣纓霍眉頭緊皺着說到,“後來,他就要打我娘,哼,當我們還是以前那樣在乎他的什麽鬼名聲嗎?我當即就扯開喉嚨喊了起來,果然他被吓了一跳後,轉頭跑掉了,切!”
蔣纓霍雖然沒說他父親蔣柏振一句壞話,但那鄙視之情溢于言表。也難怪,若不是那蔣柏振,蔣纓霍與他母親何至于過現在這種日子。
泰祥博想了會說到:“你做得很對,不可因為愛惜面子去吃那些無謂的拳腳。你又不好反抗他,叫嚷開,把他吓跑是最好的。只是以後若他再攔你,周圍又沒什麽人的話,不妨哄他幾句。等回去了再告訴你爺爺,他身份擺在那裏,教訓你爹那是天經地義,可比你自己硬抗着強多了。”
“嘿,看不出來,你這小書生也蠻狡詐啊!哈哈哈!”蔣纓霍被朋友的寬慰逗笑了,忍不住拍了拍泰祥博的腦袋。
“什麽狡詐啊,這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白念書了,真是個笨蛋!”泰祥博一撥楞腦袋,把那礙事的爪子甩開,朝前跑了兩步,對着蔣纓霍扮了個鬼臉,跑回家去了。
只是泰祥博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老師在講到建安七子時,蔣纓霍又送給他兩句詩。而且,大概是因為已經在泰祥博面前暴露了真我,這次給的兩句歪詩格外的露骨可怕。
泰祥博看着手裏的紙條,雖然心知不能學,可不知為何心中卻牢牢記住了“恐龍王軟語話陰陽,陳林中徐徐幹劉祯。”
晚上,已經被蔣纓霍洗腦了的泰祥博抱着腦袋在床上翻滾了一會,終于沒忍住大吼一聲:“交友不慎啊!!!”
而同一時間裏,高二狗一行人也安全到達了寶通禪寺。
孟岚重一見到高二狗等人,就高興地沖了過來。然後麻利地接過包袱,翻出了那些肉幹糟魚,胡亂擦了兩下手,就掏出來一陣猛吃。
高二狗見到孟岚重時,也吃了一驚。他才離開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面前的野小子就仿佛脫胎換骨了般,雖然人是瘦了點,可那一舉一動間蘊藏地速度和力量,讓他不得不嘆一句,這有沒有天賦真是不太一樣啊。
自從學了大師教的那套棍法後,高二狗每日勤學苦練,雖然他也有了很大的提升,可如今和孟岚重一比,就實在差得太遠了些。
等把東西和信都交給了孟岚重後,高二狗不得不出言提醒道:“孟兄弟,你是不是也給你姐寫個回信,我們也好順路給你帶回去。”
“唔唔,對對對,”孟岚重把嘴裏的美味吞下去後,趕緊找來紙筆給他姐寫回信。
因為本來想着他姐能把他接回去的,不過這次一看二狗哥的架勢,孟岚重也知道沒戲了。于是就把自己的情況怎麽悲慘怎麽寫,胡說八道了一大堆後,又叮囑他姐一定要把過年的新衣服給他做好,切不可因為他不在,就把衣服給省了。
于是當孟岚琥謝過了風塵仆仆回來的高二狗一行人後,就看到了這麽封不省心的回信。
磨了會牙後,孟岚琥搖搖頭,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罷了,她弟弟那德性也不是第一天了,只要他能好好學本領,這些吃用的東西,也無所謂了。
嘉和十四年的最後幾天,孟岚重是在雪山中和自己那該死的熊師傅一起度過的。
凍得欲/仙/欲/死的某人看到師傅打着赤膊在一旁譏笑他時,終于沒忍住,做出了反抗!他一伸爪搶了樹枝上師傅的衣服,裹住自己的光身子,撒丫子跑遠了……
一個時辰後,熊師傅左手舉着香噴噴的烤肉,右手抱着一大堆毛皮衣服,在雪山上不慌不忙地跑着。而他身後,某個口水與汗水齊飛、赤膊與光腚同舞的家夥正在狂追不舍……
作者有話要說: 孟岚重:畫面太美,都別看啊!
另:
竹林七賢和建安七子,各位大人請原諒我!這都是多年前的某個高三理科生面對毫無邏輯的歷史人名時,絕望地爆發……除了污,別無它法!
這麽些年了,那些數學公式我都忘光了,這兩句污口溜卻還清晰地記得,說明療效很好!咳咳,這因為太污從未告訴過別人的秘籍,今天就免費送給大家了,不謝,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