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好像還是堵氣的樣子,頓時就覺得床上的小人可愛極了。
“娘子這是着急想要見為夫了?”
蓋頭下的曉曉氣得直翻白眼兒,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曉曉便擡手自己将拉住了蓋頭,想要将它拉下,然……
宮離憂左手一擡,曉曉頭上的蓋頭瞬時就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手裏,嘴角輕笑,“娘子真是心急,既如此,為夫還是親自動手吧!”
看着蓋着已落在宮離憂的手裏,曉曉有一瞬間的驚訝,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世人不都說十年前他都已經武功盡失了不是嗎?
可是當曉曉看到宮離憂的那一刻,整個人卻呆若木雞了。
“離月?”曉曉輕聲喊着。
宮離憂在進到房裏時就已經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劍眉,桃花眼下,是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唇角微揚,少時輕吐磁音。
“娘子這是什麽反應?為夫可是說過,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邊說,邊朝曉曉面前走去,然而天知道,在他看到曉曉第一眼時,心裏是有多麽的激動,難怪人家都說女子一生中做新娘的那一天是最美的,他真想立刻就将佳人擁入懷中,好好品嘗她的馨香與美好。
曉曉此時卻依然不敢相信,猛然朝走來的宮離憂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冒充宮離憂?”
宮離憂卻是一臉失望的樣子,委屈的道:“真的很傷心呢!娘子竟連為夫都不認得了,娘子可是答應過要與為夫一起演戲的,難道這就要反悔不成?”
“你是宮離憂?可是……”
“可是我不應該是個廢人?”
曉曉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靜靜的看着面前幾近于完美的人。
“我是宮離憂,宮離憂是離月,離月是月離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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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告訴我這些?”曉曉認真的看着宮離憂問道。
“因為你是我認定的人!”
曉曉微愣,可還是不敢相信,“那為何之前不告訴我?”
“時機不成熟而已!娘子不覺得現在說出來更有意思?”宮離憂旋身一轉,坐在了曉曉的身邊。
又來了,曉曉再次看了看房頂,“行!那就算這些都是真的,那你能不能別左一句右一句娘子娘子的,我聽不慣!”
“娘子這話為夫就不愛聽了,什麽是就算是真的,明明就是真的嘛!還有,不習慣就學着習慣,娘子娘子娘子……”
“宮離憂……”曉曉氣得蹭的一聲就站了直來,喊出來的話足夠整個憂月曉築都能聽到了。
宮離憂擡手掏掏耳朵,“喲!沒想到娘子的火氣還真大!為夫好怕怕呢!”
“真是沒想到你竟是這麽厚顏無恥的家夥,比莊亦都還臉厚!”曉曉也不氣了,反而自顧自的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喝了起來,“真是餓死我了!”剛喝完茶就拿了塊糯米糕吃了起來。
然而宮離憂聽到曉曉說到莊亦,他就不知哪兒來的火氣,三步兩步的走到曉曉身邊坐下,“哼!娘子可是忘了,咱們現在可是大婚,這合卺酒可雖都還沒喝呢?”
曉曉聽着宮離憂說話的口氣,突然覺得好笑了,不過她也不打算出聲,先吃飽喝足了再說。
可是宮離憂卻急了,“娘子再不理我,我可是要生氣了!”
曉曉依然吃她的。
“我真的要生氣了!”
曉曉再次倒了杯茶,一口飲盡,只朝宮離憂笑了笑,但卻依舊沒說話。
宮離憂見之,委屈的如個孩子一般,“娘子……”
“說!”曉曉終于說了一個字。
宮離憂見曉曉終于開口,立馬就高興了,“嘿嘿,娘子,咱們來喝合卺酒吧!”
其實曉曉此時也算是心情不錯,至少知道自己嫁的人是個正常的人,心裏對他也并沒有半點排斥。
“看在你如此委屈的樣子我就答應了吧!”
宮離憂馬上就倒了兩杯酒,将其中一杯遞到了曉曉的手中,“娘子,來!幹杯!”
曉曉擡起手,與宮離憂的酒杯輕碰,“喝完,帶我去看好戲如何?”
“看戲?看什麽戲?不是該洞房了嗎?”宮離憂端着酒杯問道。
曉曉再次給了他個白眼兒就不再理他,直接一口喝盡了杯中酒。
宮離憂心道:得!這交杯酒算是沒得喝了!
只得癟了癟嘴,自己将酒喝了下去。
曉曉經直走到門口,朝門外喊道:“綠蕪!我要更衣!”
宮離憂一聽曉曉要更衣,立馬就嬉嬉一笑,從後面跑過去将臉湊了過去,“娘子,不如咱們先洞房再去看戲,如何?”
“不如何!”曉曉伸手将宮離憂的臉推了過去,直接就出去了。
綠蕪聽到曉曉喊她,忙從外面跑了進來,其實剛才在門外聽到曉曉叫宮離憂的名字時她和杏兒還以為小姐被欺負了,可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太可能,她家小姐可是有武功在身的,何況……剛封了王爺的宮離憂還坐在輪椅上呢!
“小姐,怎麽了?”
“幫我更衣,我要出門兒!不知道沐将軍那邊是什麽情況了!”
“啊?小姐現在确定要出門?那王爺……”
“這個不用你操心,還有,一會兒你穿上我的衣服在房裏等我!”
“我穿上小姐的衣服?不行不行,萬一要被人發現了怎麽辦?”綠蕪連連擺手。
“不會有人發現,你就安心呆着就行,一會兒讓杏兒進來陪着你!快幫我拿衣服過來。”說完就去找衣服了。
當曉曉與綠蕪都換好衣服再次來到新房時,宮離憂又戴上了面具坐在了輪椅裏,看到曉曉換上了一身粉色長裙進來,擡眼笑了笑,道:“曉曉,我能叫你曉曉嗎?”
曉曉反而覺得這樣的宮離憂才是正常的,轉爾一笑,道:“當然!”
“那曉曉可以推我去書房嗎?”問完又看了一眼穿着曉曉嫁衣的綠蕪,再次道:“不用讓你的丫頭假扮成你,只要讓她們一同跟着去書房,在外面侯着就行。”
曉曉雖不明白宮離憂是什麽意思,可心中卻隐約覺得自己該相信他,不知不覺的就點了點頭,道:“好!我聽你的!咱們去書房吧!”說罷,又對着綠蕪道:“按照王爺說的,一會兒你和杏兒也來書房。”
“是!小姐!”
聽到綠蕪對曉曉的稱呼,宮離憂有些氣悶,不是該改口了喊王妃了嗎?
曉曉看了眼宮離憂,也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感覺自己好像聽到宮離憂的心聲了,對着綠蕪道:“以後不要再叫皇子和小姐了,皇子剛剛封了皇子王爺,就該改口叫王爺王妃了。”
“是!王妃!”說完退了出去換衣服了。
聽到‘王妃’這個稱呼,宮離憂樂了,前所未有的開心,朝曉曉伸出右手,等着那點點讓他心動的溫度。
曉曉見之,朝他一笑,很自然的将手放了過去,心道:既然要演,那我便陪你演就是了!
宮離憂握住曉曉的手片刻,曉曉就抽了出來,然後站在了他的身後,又手握住了輪椅的推把,将人朝門外推去。
來到門口,綠蕪和杏兒已在等着,見兩人出來,紛紛行了禮便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憂月曉築離宮離憂的書房并不遠,很快,幾人就來到了書房處。
“你們在門外候着吧!”曉曉對着身後的綠蕪和杏兒說道。
“是!王妃!”
接着曉曉推着宮離憂就進了書房內。
只是,剛進了書房,宮離憂厚臉皮的嘴臉就又出現了。
“娘子可要幫為夫更衣?”
“剛才我還以為你正常了,原來都是我多想了!”說罷也不管宮離憂,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一臉認真的問道:“說吧!帶我來這兒做什麽?”
“娘子真兇!都不能好好與為夫說兩句話嗎?”
“宮離憂你不能直接叫我名字嗎?”
宮離憂嘿嘿一笑,“原來娘子喜歡為夫叫你名字呀!成!為夫答應你就是了!”
“請把‘為夫’二字去掉!”
“是!曉曉王妃!呵呵!”
“請叫我曉曉!快點說正事兒!”
“小人遵命!曉曉不是說要去看戲嗎?那我就帶你來這兒了?”一邊說,宮離憂一邊站了起來,順手将面具摘了下來,開始解起了腰帶。
曉曉見宮離憂的動作,忙擺了個戰鬥的姿勢,瞪大又眼朝宮離憂問道:“你要做什麽?”
本來只是想脫了身上衣服的宮離憂一見曉曉的樣子,頓時就來了逗一逗的興趣,一邊邪惡的笑着,一邊朝曉曉走了去,“曉曉說我要做什麽?今兒可是咱們的新婚呢?這會兒正是月黑風高,好做些有意義的事的時候,不如就讓我與曉曉共度完了**再做其它事如何?”
聽到宮離憂的話,曉曉感覺額頭黑線直冒,突然想起剛才在憂月曉築宮離憂說的話來,“我是宮離憂,宮離憂是離月,離月是月離宮主”,既然他們都是眼前的人,那依照傳言,月離宮主可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武功自是一流,她應該是打不過他的,怎麽辦?她可不想真的就這麽失了身,戀愛都還沒談過,怎麽能先沒了清白,不行,堅決不行!
“你……你你別過來,雖然我打不過你,可是傷了你也許我能做到!”
“傷了我?難道你想和上官玉瑤一樣,要謀殺親夫?”
“什麽謀殺親夫?咦?不對,你怎麽知道上官玉瑤要謀殺親夫?”曉曉看着宮離憂詫異的問道。
不應該啊?這事兒宮離憂怎麽會知道的呢?
“因為……曉曉可是說過只要你願意,就讓我帶你走的!”宮離憂在曉曉極為驚訝的表情中說着那日在如意軒曉曉說過的臺詞兒。
“只要我願意,就讓你帶我走?這不是……”曉曉突然想起她的确說過這話,只是這話是說給沐哲和上官玉瑤聽的,怎麽宮離憂也知道,她不信會是沐哲或者上官玉瑤告訴他的,綠蕪更是不可能了,那這是為什麽?
“很好奇是不是?那為夫就告訴娘子,那日的沐哲也是為夫假扮的,娘子當日說了那麽些動聽的話,為夫又怎會讓沐哲那家夥占了便宜?”
“什麽?你假扮的沐哲,那你和沐哲?”曉曉太過驚訝,連宮離憂再次叫她娘子她也懶得管了。
“我與他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宮離憂不再逗曉曉了,反而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脫掉,迅速換上了一身紫衣。
聽到宮離憂的話,曉曉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實,這一天,有太多東西讓她震驚了,從拜堂前,宮離憂被封王,然後又是拜堂時,宮離憂突然站了起來,再就是看到宮離憂完整無缺的出現在她眼前,還告訴她真實的身份,再到現在他又說他與沐哲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如此将這些一一聯想起來,那麽她原來所有的疑問竟然都一一解開了。
“那我能知道那日我回侯府被人刺殺時,出現的那人紫衣人也是你嗎?”曉曉半晌才突然問道。
“那曉曉希望是我嗎?”宮離憂不答反問,并走到曉曉面前,雙手扶住曉曉的肩膀。
聽到宮離憂的問題,曉曉也突然想:是啊!希望嗎?可若是不希望,那她之前為何會見到宮離憂的面具心就會顫抖?
“我……”曉曉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走吧!現在好戲恐怕是趕不上了,不過可以去聽聽沐哲怎麽說!”說罷,也不待曉曉說話,就拉起曉曉的手,将她拉到了書房通往沐府的暗道門前,擡手轉動了門口的玉瓶,暗門打開。
“這……”
“這是去沐府的暗道,是我與沐哲之間的秘密!”說完就拉着她走了進去。
曉曉不再說話,心中更是想法萬千,她不知道宮離憂為何要将這麽多的秘密告訴她,可是她卻也問不出,只得任由宮離憂拉着她往前走。
沐府
剛進門的姨娘就将夫君刺傷,還就此被休,這事兒擱在天翌可算是奇聞了,沐哲站在書房裏,盯着那道通往王府的暗門,獨自一人發呆。
宮離憂被封王的事兒他早就知道了,而且宮離憂的人也來跟他說過,一會兒他就會帶着他的新王妃來找她,所以他這才一直在這兒等着,可是他左等右等,怎麽也等不着,就開始報怨了起來。
“好你個小七,你自己和你的王妃享受着**,卻要我在這兒等你,我沒喝成你的喜酒不說,還弄得流了這麽多血,你就等着吧!只要你來,我沐哲非得讓你喝得吐血!”
沐哲剛說完,宮離憂的聲音就出現了。
“讓我喝得吐血恐怕你是做不到了!”
“哼!”
沐哲看着宮離憂與曉曉緊扣在一起的手就重重的冷哼一聲,也不理會宮離憂。
不過當曉曉看到沐哲肩頭的白布時,有些愧疚,忙掙開宮離憂的手,走過去問道:“你受傷了?”
“哼!自然是受傷了,不然誰沒事纏成這樣?”
“不是說只要看到上官玉瑤發瘋戲就演完了嗎?”
“那你不得好好問問他?”
“他?是誰?”
曉曉順着沐哲的眼神看了過去,原來沐哲指的是宮離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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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毒性提前複發
宮離憂發現兩人都看向了自己,兩手一擡,肩膀一聳,道:“這樣不是演的才真實嗎?再說了,現在結果不是很完美嗎?”
不待曉曉開口,沐哲就怒火沖天的大嚷道:“完美!的确完美,流了那麽多血自然是完美了,你侬我侬的時候是你,流血的時候卻是我!”
“我的王妃,來來來!快坐下,走了這麽久的路應該累了,坐下喝杯茶!”宮離憂壓根兒不理會跳腳的沐哲,反而拉起曉曉就坐了下來,還特意給她倒了杯茶。
曉曉又一次體會到臉比城牆還厚是個什麽樣兒了,瞅了宮離憂一眼,才朝沐哲道:“沐将軍,讓您卷入到此事,還讓您受了傷,曉曉深感愧疚,不過将軍放心,今後将軍就是我上官曉曉的過命之交,曉曉在此以茶代酒敬了您這一杯!幹!”
沐哲沒想到曉曉會來麽一出,起先還有些驚訝,後來反應過來,忙端起茶杯,嘻笑着湊了過去,哪知無意間瞟到了邊兒上的宮離憂,沐哲原本的笑臉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那個……呵呵,其實都是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能給嫂夫人幫忙也是我沐哲的榮幸不是?”
看着突然變了臉的沐哲,曉曉瞅向了宮離憂,宮離憂卻不着痕跡的對着曉曉喜皮笑臉了起來,“曉曉是不是還是覺得為夫好看?”
話落,沐哲剛喝到口中的水‘噗呲’一聲就全部噴了出來。
“咳咳!小七?你剛剛說什麽?為夫?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話怎麽會是高冷無情的月離宮主會說的話?哈哈……哈哈……嘶……”
剛剛還被宮離憂的一個瞪眼吓得立馬改了本意的沐哲這會我竟如吃錯藥了一般大笑了起來,弄得扯得傷口生疼。
宮離憂卻自顧自的揚了揚嘴角,“我,現在是,曉曉的新婚夫君,我與娘子說話自然要自稱為夫了?怎麽?你,這是妒嫉?”
“我?妒嫉?”沐哲瞪大雙眼拿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難道不是?”
“呵!笑話!我……”
一旁的曉曉看着兩個大男人這會兒跟兩個孩子似的争着,曉曉沒好笑的搖了搖頭,才開口道:“我說……你們二位能不能正經一點兒!說正事,沐将軍,能說說今兒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嗎?”
說到這個,宮離憂與沐哲都不再打趣下去了,反而正了正臉色,宮離憂出聲道:“我也想聽聽,說說看!”
沐哲看到兩人對今兒的事兒都十分好奇,反而一笑,“哈哈!那我可就說啦!你們聽好了,我與那上官玉瑤入了洞房,一開始接了蓋頭,媽呀!還真沒把我吓了一跳,你們是不知道,那大白臉,我還真以為我見了鬼了!我當時就……”
“喂喂喂!說重點!”宮離憂聽得無趣,敲敲桌子,提醒道。
“我說的是重點啊?你不知道入戲都是有前湊的嗎?切!”沐哲不給面子的反駁道。
“停停停!沐将軍你繼續!”曉曉再次出聲打斷道,她真相信若是她不出聲,兩人又不知道會争成什麽樣子。
“還是嫂夫人好,我聽嫂夫人的!”沐哲得意的看了宮離憂一眼,又斷續道:“我當時愣了一下,可是上官玉瑤卻嬌滴滴的朝我抛起了媚眼,可把我惡心壞了,後來我就想着快點結束我她好早些解脫,于是我就拿了酒給她……”
沐哲将當時的情況一點一滴的說了一遍,就連當時上官玉瑤是如何嬌喘的都還學了出來,可是沒把曉曉笑壞,曉曉從來不知道,堂堂一國大将軍竟如此逗逼。
只是最後聽到上官青書和柳沁來沐府将上官玉瑤帶走進,曉曉本以為自己會開心,可是她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上官玉瑤和柳沁可以說是她們咎由自取,可聽到上官青書滿臉滄桑的樣子時,曉曉突然覺得自己有愧于本尊。
“沐将軍,我爹他……還好嗎?”曉曉這是頭一回打心裏将上官青書真正的當爹。
宮離憂和沐哲看着曉曉的突然間的變化,原來還揚着的嘴角很快就拉平了,沐哲小聲道:“上官侯爺他……看起來好像……不太好!”說完,還特意看了看曉曉。
宮離憂卻直接伸過手去,用自己的手掌将曉曉的手包圍了起來。
感覺到手背上傳來的溫暖,曉曉轉頭看向了宮離憂,然後勾起了唇角,十分溫和的道:“我沒事!這樣的結局我早就想過!只是一時間還是有些覺得對不起他罷了!”
宮離憂認真的看着曉曉,道:“曉曉沒必要覺得對不起他,他不值得!關于曉曉的過去我已經全部知道,對于一個童年從未得過父親半點關愛的你,又何必為他覺得內疚!”
沐哲知道自己插不上話,便只靜靜的聽着。
“是啊!我不必內疚!”曉曉聽到宮離憂的話,突然就覺得釋然了,況且世人不都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也許說的就是上官青書這種人了。
“好了,曉曉,咱們該回府了!”宮離憂笑看着曉曉輕言。
“好!”
沐哲見兩人要走,忙起身道:“那我送你們!”
宮離憂擺擺手:“不必了,你還是好好養你的傷吧!”說罷,拉起曉曉的手就原路返回了。
回到宮離憂的書房,已是夜深人靜,宮離憂再也忍不住,用力一拉,曉曉便已落在了他的懷裏。
突如其來的懷抱,讓曉曉有些措手不及,用力和掙紮了起來,“宮離憂,你做什麽?快放開,放開我!”
“別動好嗎?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別動!”此時宮離憂的聲音越來越低,額前的汗珠如黃豆般大小滾滾落下。
“你放開……”一個‘我’字還沒說完,就感覺肩頭被重重一壓,感覺不妙,曉曉焦急的道:“宮離憂!你怎麽了?”
“我……沒事!就讓我抱一會兒,只是一會兒!”宮離憂兩眼無力的閉了起來,說話已是有氣無力了。
“你……你到底怎麽樣了,不要吓我!”曉曉用力的推着宮離憂,可奈何根本動彈不得他,直到……
曉曉再也無法支持宮離憂的和重量,兩人齊齊倒在了地上。
當曉曉看清宮離憂此時蒼白的臉上全部都是豆大的汗珠時,差點傻眼了,心裏一下子沒了着落,“宮離憂,你怎麽了,這是怎麽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你不要吓我!”
“老……老毛病了!別擔心……”被曉曉拖着躺在她腿上的宮離憂吃力的說道。
“都成這樣子了,還讓人別擔心,我去叫人!來人啦!”焦急的曉曉想将宮離憂放下就要出去叫人來,只是剛起身,曉曉的手就被拉住了。
曉曉轉身,“你這是做什麽?快放開啊!”
“不……不要去!有你陪着我……就會無事!”
“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又不是大夫,又不藥,怎麽會沒事?”
曉曉已經有些急眼了。
“呵呵!在多眼裏,你就是我的良藥!別說話!抱着我!”也不知宮離憂此時哪兒來的勇氣,一把就将曉曉抱在了懷裏。
因為宮離憂力度過大,曉曉硬是被抱的生疼,可是卻再也沒有将人推開的想法了,又手想去抱卻又不敢抱,她害怕,害怕自己心一軟就真的陷了進去,從未體會過情愛的她,在這男人三妻四妾的古代,她又怎敢輕易的将自己的心交出去,從前就聽人,愛情……太疼!她并不想嘗試。
将頭埋在曉曉懷裏的宮離憂忍受着蟻食針刺,忍受着撕心裂肺,身上的汗水已湛透了全身,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縱使再難受,宮離憂也沒有吭一聲,直到天空的淺月離去,宮離憂才慢慢的好了起來。
就這樣,宮離憂在曉曉懷裏渡過了一夜,第二日,直到天明,宮離憂才看清昏昏欲睡的曉曉,小心翼翼的起身,慢慢的伸手抱起曉曉。
許是一夜未睡,曉曉此時卻睡的極沉,就連自己被抱起也都未曾醒來。
宮離憂将曉曉放在了床上,看着曉曉,終于猶然一笑。
少時,房內出現一名黑衣人。
“主子……”
宮離憂迅速轉身,“噓!”輕噓一聲阻止了黑衣人,轉身再看了眼曉曉,将被子轉轉拉了拉,這才出了房間。
黑衣人跟在他身後,少時才道:“主子,您的身子……”
“無礙!不要告訴王妃關于我身上有毒的事!”宮離憂囑咐道。
“可是紙總是包不住火的!萬一……”
“能瞞一天是一天,好了!去找花公子,就說我在梨樹林等他!”
黑衣人還想說什麽,在看到宮離憂眼裏的命令時,只好道:“是!”
待黑衣人走後,宮離憂朝頭頂道:“王妃一會兒醒了,你就說本王有事出去了,讓她等我!”
随後,不見人,只聞聲,“是!主子!”
很快宮離憂就已消失在屋中,而裏屋中,正睡得昏天暗地的曉曉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一個她自己都覺得十分真實的夢。
梨樹林
宮離憂進入木屋,花玉已在此等候,花玉見到臉色蒼白如雪的人時,用力的嘆了口氣,從懷裏掏了白色的小瓷瓶朝宮離憂丢了過去,道:“吃了它吧!”
宮離憂不語,接過後就将瓶子裏的藥丸倒出丢到了口中,藥丸下肚,才開口道:“師兄莫擔心,還死不了!”
“哼!那你可是說對了,一時半會兒自然是死不了,把手伸過來!”前面的話是諷刺,後面的話卻是命令。
宮離憂也不出聲,經直坐到了花玉對面,乖乖的将手伸了過去。
花玉按住宮離憂左手腕處,只是越按眉頭皺的越緊。
宮離憂看也不看花玉的表情,他自己的身體他最清楚,他體內的毒已經再一次加深了。
原本每月只發作一次的毒确在昨天突然發作了,這種提前毒發的事情還是頭一回。
花玉緊促的眉頭依然沒有打開,握着宮離憂手腕的手依舊緊扣着他的脈搏,直到足足半柱香過去,花玉才失望的松開了手。
“情況十分不妙啊!毒已經快蔓延至心脈,即使你再用內力護着,也只是能護着一時,若再找不到解決的法子,就是老天爺也無力回天了!”
“師父可曾有消息了嗎?”宮離憂突然問道。
只是這話卻讓花玉有一瞬以為面前的不是他師弟,畢竟每次他替他把完脈,說了他的情況後,他總是一臉的無所謂,可今天卻突然問他關于師父的情況。
花玉搖了搖頭,“還不曾聯絡上他老人家!”
“嗯!”宮離憂輕喃。
花玉再次深深看了眼臉色好些的宮離憂,也不知想到了啥,就開始叽裏咕嚕了起來,“師弟,師兄知道你正直壯年,又……又剛娶了佳人,但師兄以為……”
“以為何事?”宮離憂又那會不知花玉的小心思,随即就接過去問道。
“自然是以為師弟你身體重要,那什麽魚水之歡還是……還是不要的好!”花玉明知說這話肯定會被他家親親師弟甩眼神刀子,可是他也是一片良苦用心呀!為了他家師弟的健康,他也管不了是刀子還是繩子了。
“那師兄的意思是不是要等毒解以後才可以?”
“嘿嘿!師弟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不好!”
“嘎?為何?命可是你的!”
“如果照這麽說,那是不是這毒一輩子解不了我就得做一輩童男?那我還娶個王妃只是為了看看?”
宮離憂的話直接讓花玉膛目結舌了,合着他說的話他一句也沒打算聽!
“你……該不會……是因為……昨晚,你們倆……”花玉突然後知後覺的看着宮離憂疑神疑鬼的問道,而手上的動作明顯就是指昨晚宮離憂是不是與曉曉洞房了。
宮離憂卻十分配合的道:“新婚之夜哪有不入洞房的道理?”
聽完這話,花玉立即扶額,一臉快哭的樣子,道:“讓你聽師兄的,你不聽!現在好了吧?它提前了吧!又厲害了吧?你怎麽能這麽不讓師兄省心呢?”剛說完,花玉又開始嘀咕了,“不行不行!得快些找到師父才是!”完了就起身去找筆墨了。
宮離憂看着急切起身的花玉,突然覺得心中特別溫暖,漸漸的勾起唇角,道:“謝謝你,師兄!”
即便聲音不是很大,可已進屋的花玉還是聽到了,身子有一瞬的頓住,很快就又擡起了腳步。
書房內,曉曉終于從那個長長的夢裏醒來了,睜開眼,本想開口叫綠蕪,卻發現到處都是陌生的,靜靜的躺在床上四處掃了一眼,這才想起這裏應該是宮離憂的書房。
掀開被子,感覺有陣陣的冷意,臘月的天氣實在冷的厲害,曉曉再次将被子緊緊裹了起來!
書房的外屋,一個黑衣女子聽見裏屋發出的動靜,忙恭敬的問道:“王妃,主子說您若是醒了,可以先去憂月曉築,王妃的丫頭和嬷嬷也都安置在那裏了!請原諒她們不能進書房伺候王妃!”
屋內的曉曉聽到聲音還是有些驚訝,她一直知道這裏應該藏了不少人,可是卻不知還有女人。
想了想,才應聲:“知道了,謝謝你哈!不過我有些冷,可否麻煩姑娘給我送件披風什麽的?”
“哦,王妃稍等!”黑衣女子快速回答道。
很快,曉曉就見到了這名黑衣女子,只是她卻看不到她的臉,因為她和宮離憂一樣,是帶着面具的。
黑衣女子将一件粉紅色帶走兔毛鑲邊的精美披風放在了床前就要離去。
曉曉忙道:“多謝姑娘,可否告訴我姑娘的名字?”
黑衣女子轉身,再次行了禮,道:“王妃不必如此可是,我只是主子的暗衛,排名第十,王妃可以叫我小十!”
“嗯!好!”
“那若是王妃沒有什麽事了,我就先出去了!”
“嗯!”
小十離開,曉曉迅速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抓起披風就罩上了。
回到憂月曉築,香姨,綠蕪,杏兒都在,見曉曉回來,忙迎了過去。
香姨拉起曉曉的手,感覺冰涼,心疼的道:“王妃的手怎麽這麽冰?杏兒,快拿暖爐過來!”
“哎,香姨!”杏兒麻溜的去拿了。
“香姨不必擔心,今兒外面冷,許是要下雪的緣故,我從外面進來自然有些冷,一會兒就無事了!”
“那也先暖暖吧!”香姨接過杏兒遞來的暖爐就塞到曉曉的手裏。
曉曉握着暖爐不光手暖了,心更暖。
少時,曉曉才道:“綠蕪,幫我備熱水了嗎?”
綠蕪嘻嘻一笑,道:“就知道王妃回來一準兒會問,綠蕪一直都備着呢!那我現在就去給您打水去!”
“嗯!”曉曉微笑點頭。
“王妃應該餓了吧!杏兒給王妃準備了早點,我也去拿過來!”
“嗯!好!”
兩個丫頭離開,曉曉看着香姨,微微一笑,道:“身邊有您們陪着真好!”
香姨也同樣開心,回答道:“咱們能一直陪在您的身邊是咱們的福氣!希望王妃和王爺能好好的,咱們就更開心了!”
聽到香姨提起宮離憂,曉曉突然想起昨晚宮離憂的樣子,他,現在怎麽樣了?又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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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曉曉心動
皇宮碧漣宮
昨兒宮景瑄從七王府回宮後,可謂是氣悶之極,他是千算萬算也沒能算到宮離憂會站起來,雖說最後還是再次坐了下去,可是他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宮離憂極有可能會成為他最大的威脅,就像十年前一樣,即使他是皇生所生,父皇也一樣不看重他。
剛剛下了早朝,宮景瑄就來了漣妃這兒。
滿身貴氣的漣妃見宮離瑄來,立刻就嬌媚溫柔的迎了上去,“臣妾給皇上請安!”
許是心情不太好,宮景瑄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見着漣妃就來了興致,只道:“起來吧!”說罷就走到了塌上坐下。
漣妃也感覺到今兒的情況不太妙,起身後忙擡手将殿內的宮女太監都遣了下去,朝宮景瑄走去這才道:“皇上這是怎麽了?又在為七王爺的